蛊惑之毒翡翠篇 BY 天子   文案:   伊夫泰·纳鲁赫,   宛如高傲的加曼毒蛇;   他是天生的王者,绝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侵犯!   即使对方是魔鬼创造的黑色雄狮;   令人闻之丧胆的地狱军团首领:阿德卡兰!   他的自尊和气势,让阿德卡兰甘心屈膝;   他的美丽与圣洁,令阿德卡兰就此臣服──   为了他挚爱的美丽毒蛇,   他将为伊夫泰取得至高无上的力量!   但是,随着力量而来的,   却是周边各国的觊觎、挑衅;   因为嫉妒而发狂的爱慕者,更将背叛与伤害带入他们之间!   无法根除的瘟疫四处肆虐,伊夫泰的王国只是一座死城!   阿德卡兰该跟随他的王走向灭亡;   还是不顾一切将他带离这个污秽的世界?   楔子   天地开辟之初的时候,神在波斯这片金黄色的大陆上撒下了八颗色彩各异的宝石,形成了八个不同的王国。魔鬼伊卜里斯看到了这一切之后,也悄悄地抛出了一颗属于自己的充满了邪恶之气的魔石,在沙漠的边缘制造出了一个名叫瓦乌塔尔特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国王是伊卜里斯豢养的一条毒蛇。   毒蛇在它的主人的帮助下拥有了人形,娶了人类的女人为妻,开始有了后代;这些后代也具有毒蛇的血统。它们外表美丽异常,内心却狠毒淫荡;它们喜欢诱人犯罪,将人引入黑暗的深渊,再吸干他们的血液。对付毒蛇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找到世界上最锋利的紫水晶宝剑。当这柄宝剑被送入毒蛇的胸膛刺穿它邪恶的心脏的时候,它便将被驱逐回它的主人所在的地狱……   金色大陆遥远的尽头,圣歌还在那座紫水晶所构成的华美辉煌的殿堂里回荡,魔鬼却已经从神祗手中夺过了最高的令牌,将整个世界变为自己的领地!   所以,当同样的圣歌从那个如同黑色魔鬼一般的男人口中溢出的时候,萨桑提斯的王伊夫泰露出了一个极具嘲讽意味的微笑,用舌轻轻舔去了唇边猩红的酒液,让象牙一般白晰修长的手指如同蝶翼一般翩然跃动在面前那座美丽动人的紫水晶雕像的面庞上——   “你现在仍在流泪吗?阿拉斯王兄?我是说,你的心里——”   他犹如吟念诗歌一般地说道,光洁红润的指腹拂过了雕像颊边那道细长、并微微突起的泪痕。   “我会让你看着一切发生,看着我怎么把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驱逐出我们的世界!那个时候,萨桑提斯所有的臣民都将为体内流淌着伊卜里斯的血液而感到由衷的自豪!那其中也许还包括了你……如果你不再整天妄想着摧毁自己的王国,我大概会为你解除现在的痛苦……”   “我以为是会让他永远保持现状,毕竟他伤了你的心,我的伊夫泰陛下。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总是为你冷酷表面下的单纯而深深着迷……”阿德卡兰低语着从身后拥住伊夫泰的腰,用对他来说已经相当小心翼翼的谨慎态度亲吻着他乳白色的颈项——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当他得到了紫水晶宝剑,成为了拥有最强悍的力量的男人的时候,萨桑提斯的国王、世界上最美丽的翡翠色的加曼毒蛇将属于他,成为黑魔永远的情人;而阿德卡兰·纳姆斯也会成为伊夫泰·纳鲁赫最忠诚的、永远的臣属。   “这和单纯与否无关,你很清楚我的本质,阿德卡兰,从一开始就比任何人都清楚。”伊夫泰回过头,抬起手臂,以修长细致的手指抚过男人那条从额头划过了整只左眼的粗长而丑陋的血红色疤痕。“你是一个黑色的魔怪,不过我喜欢你的眼睛,透明的银色,就象沙漠里的月光一样残忍。”   “噢,是的,我的伊夫泰陛下,你对我说过,你不喜欢看到这样一张忧愁的、并且对自己的王国和血统充满了仇视和憎恨的面孔,因为你们长得太象了,你不希望看到这样的自己。”阿德卡兰侧过脸去,吻了吻那光洁的手臂。   他是个狡猾的男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适当地把握分寸,以免再象第一次见到伊夫泰的时候那样,被他的毒牙狠狠咬上一口,留下了那样一条几乎毁掉了他半边面孔的伤痕——   他不想反驳伊夫泰,因为在他看来,他只是神经太过纤细敏感了。事实上他认为他和阿拉斯所谓相象只是“惊鸿一瞥”中会产生的感觉,他们的实质大相径庭。就算他此刻也如这尊雕像一样全身赤裸,也会一如既往般高高在上得令人不敢碰触亵渎。   阿德卡兰如此想着,眼神缓缓扫过那因为在被紫水晶的魔力变成了雕像之前,被作为供奉的禁脔而一丝不挂的男人的躯体;他曾亲眼所见,在吸入了黑色骷髅草的迷香以前,这个男人刚刚和他的情人亲吻过,所以他的乳头仍兴奋地挺立着,阴茎虽然还没有从那片草丛中勃起,不过看到那沉重饱满的样子,仿佛就已经可以感受到他血液中流淌的情欲……   这条血统高贵却自我厌恶的黄金毒蛇全身都充满了毒性的魅惑,也难怪夏尔曼·苏贝德会在这场鲜血与仇恨的战争中失败,控制不了自己那颗被“蛊惑之毒”浸染了的心。   不过这个时候看起来,他自己似乎也和那个可怜又愚蠢的男人同病相怜。今夜,他即将接受“蛊惑之毒”进入他的血液。   “伊夫泰陛下……”   眯起那双邪恶的银色眸子,他移动着手掌,抚弄怀里那具柔软的身躯……柔软,真正如蛇一般的冰凉柔软。   “我明白你的意思,阿德卡兰,我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如果你看到了这两个人的下场之后仍然希望得到这具身体,那么——跪下来,在伊卜里斯的面前,宣布你的忠诚,我将是你唯一的王。”伊夫泰扬起眼帘,用冰冷无情的目光望着眼前的男人,翕动着菲薄的蔷薇色双唇命令道。   “当然,我会的——”   他,波斯沙漠中的黑色魔王,受到伊卜里斯庇护的永远不死的男人,在伊夫泰·纳鲁赫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匍匐下高大壮硕的黑色身躯,郑重其事地吻了吻他白洁透明的脚趾,在他的足边宣布——   “你,伊夫泰·纳鲁赫陛下是我阿德卡兰·纳姆斯唯一的王。我发誓成为你的臣属,永远忠于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很好,我接受你的宣誓以及效忠,阿德卡兰·纳姆斯。现在,这具身体完全属于你了。”   当阿德卡兰听到泉水一般的声音传入耳中并抬起头来之时,映入他的眼帘的是一具洁白赤裸、一丝不挂的身躯——   第一章   阿德卡兰是个完美的臣属。不是象畜生一样只懂得愚昧的忠诚与服从的奴隶,而是一个拥有野性的强悍、时时保有着某些叛逆性,并因爱情与性欲拜倒在他脚下的臣属。   伊夫泰舒适地在编入了孔雀翎羽、镶有翠绿色与宝蓝色相间的花纹的华丽织毯上伸展开四肢,冰冷优美的薄唇边极其稀罕地露出了些许自得的笑意。   他喜欢华丽而噬血的东西,就象这些活生生地从被剥夺了自由的鸟类身上拔下的翎羽,用金银和动物的头骨镶成的酒杯,以及……这个黑色的魔怪一般的男人。他就象一头强壮华丽的野兽,一头世上独一无二地披满了靛黑鬃毛的狮子!   现在,这个天性热爱侵略和掠夺的恶魔正温驯地侧卧在他的身边,依据他的命令任他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同时也在用肆无忌惮的目光爱抚挑逗着他赤裸的身躯。此时,他正在观赏他的阴茎,他很清楚这一点,因为那里已经因为他的目光变热并灼烧了起来;根部下方悬垂着的阴囊开始缓缓收紧,牵动着整个茎干,逐渐变硬,向上翘起。随着这轻微的颤抖,几声细小的铃音在粘稠的空气中响起。这来自于镶在他的阴茎上的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银铃。一枚银环穿透了位于龟头正下方茎干上的皮肤,将那只银铃固定在了那里。   看到这些之后,他那双奇特的银色眸子像水银一样生了某种流动感,丰润的嘴唇微微勾了起来,露出一个邪气、而且毫不掩饰的笑容。因为这是他亲手镶上去的,代表了最初的占有──虽然那次占有并不那么完全。   阿德卡兰·纳姆斯想要他,从十年以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虽然,那个时候他只有九岁,还是个身体尚未开始发育的孩子,但这个邪恶无耻的男人还是在袭击了王族的马队,将他绑架到自己的营地之后撕破了他的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压在了沙地里,用他生满了厚茧的巨掌蹂躏属于孩童的比水更加幼嫩脆弱的肌肤,在上面留下无数指痕。   起初他被惊呆了,不过并没有惊慌失措地哭泣,只是在他吸吮自己的乳头和细小的属于儿童的性器的时候感到无法忍受的恶心!   在此之前,从没有人胆敢如此冒犯过他!他感受到了强烈的耻辱,男人陌生的行为和周围他的手下们的阵阵淫笑令他害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产生那样奇怪的反应。他吸吮他的乳头,并强迫他用自己的手指去碰触那个小小的、坚硬得象石子一样的地方。   “你觉得很舒服,所以你的乳头才会立起来,亲爱的王子殿下。”   那个巨大的黑色怪物这么说着,把左耳上的一只银环取了下来,在他还没有弄清他究竟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把扣环处尖锐的银针刺入了他腿间那微微翘起的、小巧的、玫瑰花苞一般的性器菲薄的肌肤中,将那个银环镶在了头部和茎侧衔接的系带部分。那并不仅仅是一只银环而已,它的上面还缀了一只银铃。   尖锐蚀骨的剧痛、鲜红的血、以及清脆的铃声在那一刻同时撞击进他的大脑,这样的痛苦已经超出了一个九岁幼童的承受能力。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凄厉的尖叫和哀鸣,那也是他唯一一次在其他人面前示弱。   他痛苦地蜷起身体,那个男人却开始玩弄他肿胀充血、变成了紫红色的性器。他用手指和舌头拨弄那个银环,牵动着那被血玷污了的玫瑰色的嫩茎,看着它瑟瑟发抖,欣赏着其间发出的美妙铃声。   “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你吗?王子殿下……”黑色的魔怪阿德卡兰吸吮着那些血,用那双看起来不象是属于人类的银色眸子看向他,“事实上我对赎金之类的东西根本不感兴趣,波斯金色的沙漠全部属于我阿德卡兰·纳姆斯,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王。我只是对你们有兴趣……你们,萨桑提斯的王族,拥有黄金荆棘文身的人……不过你的血统看来并不那么纯正,这不是真正的金色,里面掺入了象加曼毒蛇的鳞片一样的翡翠色,但是我很喜欢这种颜色,和血的颜色很相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也许,还想把你据为已有。”   他一边用低沉淫亵的语调如此哼念着,一边低下头去,继续舔舐他的性器和伤口中渗出的鲜血,并在这个时候扯开了他的双腿,用指节粗大的手指侵犯了那个隐藏在后方的密穴。   他粗暴强悍,可以轻易折断一个人的脖子,而他只是一个幼童,根本没有反抗他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做出那些他无法想象的事情。   他分开他的臀瓣,从身边的银盘中取了一颗圆润的红色果实,将它抵在那个紧紧闭合的入口,一点一点推了进去。已经熟透的果实几乎立刻被挤破了,冰凉的汁液淌入肠道中的感觉令他全身发麻,恐惧得想要发抖!而那个男人的喉中则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咕哝,似乎在享受或欣赏着什么……   他知道,他是在看他,看那个被果实撑开了的、无法合拢的地方——   “看看吧,王子殿下,这个美丽的地方正在颤抖……你的心或许非常纯洁,不过所有人类的身体都是淫荡的,这是你的天性,你已经开始学会享受这些了……”   他说着这些让他无法理解却异常羞耻的话,并用他的舌头探入那圆形的张开着的小嘴,去抚弄里面娇嫩的、象新鲜果肉一样的肉壁,啜饮从里面流出的混入了他的味道的甜蜜的汁液。   周围的男人们因为这样的景象而躁动起来,他们剥下了身边那些或男或女、被劫掠而来的奴隶们的衣服,让他们暴露出下体,并迫不及待地把怒张的阴茎插入人类的口腔、阴道、肛门——任何可能的地方,象野兽一样交媾发泄。   身体撞击和喘息呻吟的声音折磨着伊夫泰,下流腐败的情景令他忍不住的不停作呕。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体内到底蛰伏着什么样的力量,只知道一旦感到恐惧,就会抑制不住地产生某种冲动——   杀戮的冲动!   他开始寻找任何可能抓到的武器,而男人的手指已经狠狠地捅入了狭窄的甬道之中。之前经历的痛苦还在突突跳动着搔弄着他的血管末梢,他的身体已经又一次被撕裂,比刚才更多的血涌了出来。但是这次他咬破了嘴唇,让泪水模糊了双眼,而没有叫喊出来。他不允许自己一再示弱!   那根粗大的手指在他体内不停地旋转抽动着,侵犯着更深处的肠壁,享受着他的颤抖和痉挛。因为血液和果实汁液的滋润,淫靡的潮湿声在手指反复抽动的过程中回荡着,刺激着男人的性欲。   他亲眼看着他黝黑发亮的大腿间那棕红色的阴茎向上勃起,带有强烈浓郁气味的粘稠液体从硕大的头部顶端滴落下来;那肮脏可怕的、表面浮现出跳动的青色血管的东西就象一根长矛,这个男人绑架他的时候手中所持的那根盘绕着黑色骷髅图腾的长矛!   九岁的他还不足以了解性的含义,但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意图。这次他并非想将武器架在他的脖子上,而是想用另一种更为强大的凶器刺穿他的身体!   “不——你别想那么做!”   就在那男人以为他已经屈服,从他体内抽出了手指,准备将坚硬的肉棒打进他的甬道的那一瞬间,他抓起了银色果盘中的短匕首,不顾一切地朝他挥了过去——   属于另一个人的、猩红滚烫的液体猛然喷溅出来,沾染了他的面孔,引燃了他体内沉睡着的毒液——   “我的名字是伊夫泰·纳鲁赫!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什么人,我不会承认任何人是凌驾于我之上的王!”   他不知道这样的话语是怎么从年幼的自己口中溢出的,某种未知的神秘力量在他的体内沸腾流动。   从那一刻起,他从一个单纯的孩童变成了一个噬血的妖魔。   ◇◆◇   “呵呵……”   伊夫泰低低笑了出来。这对他来说非常难得,只有在心情极端愉悦的情况下他才会露出笑容。   和耀眼而闪亮的阿拉斯不同,他从小就是个比地下宫殿中的泉水更加冰冷的人,就象一条真正的毒蛇,连血液也缺乏普通人类应有的温度。   他原本并不会是一个受到拥戴的人,就是从出生起就在照顾他的女官也很少接近他。但是,伊卜里斯把阿德卡兰送到了他的面前,这个男人会亲手将世界送到他的手中!   “你笑了,我的伊夫泰陛下,这是因为我吗?”   阿德卡兰用嘴唇缓慢而轻柔地磨蹭着伊夫泰的脸庞,轻柔而细心地把他的阴茎握在手里,用一种徐缓的旋律圈套着。在完全勾起他的性欲之前,他并不急于占有他。毕竟,他已经等待了十年,在拥有伊夫泰的同时,他要品尝到至高无上的甘美!   “可以这么说。我在想这个是怎么来的,我是如何把这个属于我的烙印打在你的脸上。你知道,王宫里所有的奴隶身上都有烙印。不过你和他们不同,你不是奴隶,不属于萨桑提斯;你是特殊的,只属于我的黑色魔怪——”   伊夫泰说着,在阿德卡兰的左眼上吻了一下,并特别让自己柔软的唇拂过那条粗长突起的、丑恶的红色疤痕。在这之前他喝了些酒,好让自己的身体变热一些。所以,现在他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当单纯的性欲当中融入了酒的甘甜,他开始主动渴望面前的男人,强壮野蛮的黑色雄狮。   轻叹了一声之后,他靠回身后镶满了蓝宝石、翡翠和金色流苏的软垫上,继续接受阿德卡兰的爱抚。他始终没有真正得到他,但已经非常了解他的身体。他过早的唤醒了他体内的“蛊惑之毒”,使他不得不放任他时常碰触和吸吮他的肌肤与性器,以平息那象烈火一样肆虐灼烧着他的情欲。   他了解他身上所有的弱点,知道怎样只用唇舌拨挑他的乳头就使他勃起。也许他该承认,他很喜欢被他丰厚的舌头卷住拨弄的感觉。   “我必须说,这是我的荣幸,伊夫泰陛下。”阿德卡兰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吐出被含在口中的伊夫泰的乳头,他继续在话语之间咬弄着它,用巧妙的力量吸吮,并向后拉扯它,使它肿胀起来。   “看啊,多美的颜色,告诉我,这样会使你感到快乐吗?”他用粗糙的拇指搓揉并捻弄他的另一只乳头,邪恶地扭动着他粗壮的身体。因为这个时候,那双细长雪白的腿正缠绕在他光裸的腰杆上,象蛇尾一样以优美的姿态扭曲盘绕,交叉在一起,打成一个结。他的阴茎和阴囊因而紧紧地贴住了他的小腹,并随着他的移动来回在那坚硬如铁的肌肉上摩擦。   伊夫泰享受着阴囊下包裹的两只小球受到挤压,在其下滚动的感觉,他愉悦地半垂下眼睫,声音变得沙哑而充满了诱惑,并因此而增加了一些人类应有的温度——   “今晚我把自己赐给你,你可以不必顾忌太多,按你所想要的去做吧。今天,我只想知道你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因为——”   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抬起双臂,将垂落下来的金色长发拂向脑后,让它们如同流水一般从自己的指缝间滑落。他喜欢这样享受悠闲,但是大部分时候他必须花费大量时间和心思为萨桑提斯的未来考虑。和阿拉斯不同,他是一个真正的君主,一个统领者。   “我始终觉得你是个不可思议的怪物,在砍伤了你的眼睛之后我以为你会杀了我。那时我就已经听说过你了,你是波斯所有小孩子睡前的噩梦。父母们用你的名字来吓唬自己的孩子,告诉他们不能随便乱跑,否则一定会被世界上最残忍的恶魔阿德卡兰·纳姆斯吃掉。可是,当我被抓到那个恶魔的巢穴并查点毁掉了他的一只眼睛的时候,他却疯狂地笑着跪在了我的面前,要求永远跟随在我的身边……”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抬起了一条腿,勾住了男人厚实的肩膀和颈项。他的身体开始燃烧了,他想要得到更多……“你是个疯子,阿德卡兰,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疯子!有时候我在想,你是否真的是个妖怪,你究竟在这个沙漠中活了多久……”   “或许我的确是个妖怪,我所活的时间也远比其他人所想象的要长得多。伊卜里斯赐予我永恒的生命,而我则用它来夺取其他的生命,用来享受这样的快感!”阿德卡兰笑了起来,埋首在伊夫泰的颈边,汲取着他散发出来的冷酷的芬芳。这么做的同时,他用一只手掌揉捏着他浑圆可爱、极富弹性的臀部,让手指滑入那条裂缝,将指头上馥郁的油脂涂抹在那个由花瓣一般的皱褶所形成的、他将要进入的地方。   这是伊夫泰第一次允许他深入那里。在这之前,“插入”是不被允许的,即使只是一根手指。   “这是你曾经冒犯过我的代价,在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前,你没有资格占有我的身体。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是真的臣服于我,而是想要得到我。”   在那个没有星星、空中只挂着一弯清冷的上弦月的夜晚,受到了侵犯并首次尝到了鲜血的滋味的伊夫泰的灵魂在瞬间觉醒并成长起来了。   他赤裸着幼童特有的洁白纤细的身体站在他、以及黑色军团所有的男人们面前,手中高举着那把还在不断滴下鲜红的血液的匕首,那张本该充满了童稚的面孔上所具有的却是一个真正的王者才有可能具备的威慑力。那样的冷酷、狠毒、以及无所畏惧在那一刻彻底征服了他。他跪在了那个男孩的脚边,并用自己的鲜血和他签定了一项契约——   他将握在手中的、伊卜里斯赐与的世界奉献给他,他则用自己本身作为交换。   在仔细而谨慎地在那紧闭的中心按摩了一会儿,等待大部分油脂渗入了那些皱褶中之后,他缓慢地把一根中指送了进去,并在插入的过程中轻轻旋转,让更多的油脂滋润他的肠壁,使那紧张的绷起的肌肉逐步放松下来,变得足够柔软。   “把呼吸再放松些,伊夫泰陛下,我相信你会喜欢这一切……我不能保证象之前我所做的那些那样不让你感到丝毫的痛苦,不过,真正的做爱的滋味远比那要美妙几百倍!”阿德卡兰咬住伊夫泰大腿内侧敏感纤薄的肌肤,持续转动着手指。当他在试探中摩擦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身下男人覆盖着浅淡绒毛的阴囊猛地收缩颤抖起来,阴茎顶端一次吐出了大量透明的黏液。“找到了,就是这里!”他笑着含吮住那饱满的粉红色龟头用力吸入它分泌出的津液,趁着伊夫泰本能地向上拱起腰部的时机把第二根手指插了进去。   “我——很清楚这件事情的过程和结果,鲜血是不可避免的。继续做下去吧,我不会因为疼痛而责怪你。我说过,当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时,你可以拥有我;而我为了永久的拥有这些,也必须拥有你——即使我必须让自己的身体吞下男人的阴茎!”伊夫泰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尽管他对现在的状况非常不适应。   那个本来并非用来接纳和性交的地方正被撑开,他可以感觉到肛门的肌肉因为入侵者而改变了它原有的形态,扭曲成他所不熟悉的样子,冰冷的空气因此而渗入了甬道深处,里面的媚肉受到了这样的刺激,正在不受控制地蠕动。而且,他知道阿德卡兰隐藏在那头黑色长发下的银眼正盯着那里,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不习惯,甚至仍觉得有些羞耻,但并不想回避。他看着阿德卡兰继续做下去。他用双手的中指和食指尽量撑开那些肌肉,向两侧拉开,然后俯下头去,探入舌头,并用力翻搅蠕动。作用于肠壁上的刺激与挑逗使他全身瘫软,仿佛肌肉中的力量在瞬间全被卸去了一般,汗水从他的额头渗了出来,并进而浸染了他的全身。   他知道体内钻动着的焦躁是什么,那是性欲的作用。但是在这之前,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阴茎的表面紧绷着,好象就要从内部涨裂开了,急于想要插入某个地方。阿德卡兰湿润的口腔即使解救了他,他用一种类似于弹奏乐曲似的旋律吸吮他,并把他深深地吸入咽喉;但是后方肠道中的感觉却恰恰相反,他想抓住什么,用力地抓住……那空虚作痛的感觉几乎令他发疯!   “阿德卡兰,够了——你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现在我命令你,马上进来!插进我的身体!我从不畏惧流血,但讨厌纠缠不清!我要更确实的可以掌握在手里的东西!”在身体的忍受到达了极限之前,伊夫泰让自己在还能保有最后的镇定时开口。   “当然,只要你希望,我的伊夫泰陛下,我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阿德卡兰支撑起高大的黑色身躯,让自己的阴茎抵在那个被手指长时间的撑开,还没来得及完全闭合的鲜红色入口。他原本不想表现得这样急噪,但那潮湿灼热的吸引力还是使他忍不住先把硕大的紫红色龟头顶了进去——   他为此而等待了十年,伊夫泰并未要求他禁欲,但他还是觉得这是自己十年来第一次做爱,也或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做爱,而不是性交。   他爱伊夫泰,疯狂地爱着他。为了他所唯一忠于的王,他甚至可以毁灭掉世界上的一切!他就象一尊尊贵的、独一无二的瓷器,美丽坚硬,也异常脆弱,在刺死敌人的同时自己必定也会粉身碎骨!所以他要为他战斗,为他杀戮和掠夺,不让那些污垢的血液玷污他洁白的身躯!   “我爱你,伊夫泰陛下!我爱你!今天我得到了你的身体,也会让你得到我的生命!我发誓,用伊卜里斯赐予我的血肉发誓!”   这么说着的同时,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将灼热的血哺入伊夫泰柔软的唇间,并在这一刻猛的将自己的长矛刺入了他的身体——深深地刺入——   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始至终含着伊夫泰的双唇,吞下他痛苦的嘶喊。因为,他高傲的王不会希望看到这样脆弱不堪的自己。他的甬道不断地痉挛并推拒着他,紧窒得几乎要将他绞断!但他还是毫不留情地一举插进了最深的地方,直到自己的阴囊碰到了他的臀瓣。   之后,鲜血开始蔓延,他感到那滚烫的液体涌出来,浸入了他的阴茎。那些液体带着毒性,在他的血管中迅速窜动,立刻使他的肉棒鼓动起来,将那个狭小的空间完全延展开来,连最后一丝皱褶也被拉扯拽平。另一些血从阴茎与肛门交合的地方渗了出来,在纯白的、油脂一样滑腻的肌肤上形成了一道道细长的红色丝线。这些丝线在浑圆的臀部极大腿上延伸着,交织成奇异的、象蛇的鳞片一样妖艳的花纹,鬼魅地映衬出攀爬伸展在他整个胸膛的黄金荆棘标记。它在他的胸口盛开着,随着他急促而大幅度的呼吸,艳丽的翡翠色逐渐从根部向着上方的枝条延伸,光亮耀眼的金黄色则随之缓缓消失怠尽——   “太美了!这才是真正的你!我的伊夫泰陛下!这如同剧毒一般美丽的翡翠色才是真正属于你的颜色!”   阿德卡兰体内的血液沸腾了,他的汗水滴落下去,和伊夫泰的融为一体。大片的黑色骷髅图腾从他的肌肤下析出,在他的胸膛和臂膀上怒张着,疯狂地释放出它们魔性的力量!   伊夫泰满足地看到了这一切,在终于恢复了呼吸的能力之后,他将双手攀上了阿德卡兰的胸膛,让指尖陷入那结实的肌肉——   “叫我伊夫泰——我允许你这么称呼我,阿德卡兰——在做爱的时候,你可以不必称我为‘陛下’!来吧,给我更多!现在,我非常高兴!因为你,你的力量,你让我非常高兴!”他说着,放声笑了起来,满足而得意。   这些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世界上最强的力量!有了这样的力量,萨桑提斯将受到魔鬼伊卜里斯永远的守护!他和他的国家将是不可战胜的!   “你的快乐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我的伊夫泰……你是我的,我唯一爱着的人!”   阿德卡兰大笑着降下了自己强壮有力的身躯,开始了期待已久的野蛮的律动。他控制着自己的腰部,使阴茎以最凶狠勇猛的方式在伊夫泰狭窄的甬道中抽拉进出。他用最强悍的力道撞击着他,让他入口处的肌肉一次次向内凹陷下去。坚硬的龟头本能地寻找到了肠道中的要害,每一次都准备的戳向那个中心,狠狠地摩擦。   他知道伊夫泰要的是什么。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同类,世界上唯一的同类。不论疼痛或流出大量鲜血都再所不惜!他不会允许他有所保留,他要的是他的全部!   承受着男人粗长硕大的阴茎的撞击和摩擦的伊夫泰开始发出浅薄细微的呻吟,他坚强的意志被性欲催动着,使他在不经意间陷入了一股意乱情迷的漩涡之中——   “啊……恩……啊啊……啊……唔……啊……”   他呻吟着,有几次试图挣扎,但还是再度沉沦下去。他迷恋着这种痛苦与快乐交织的感觉。肛门被撑开,肠道遭到打磨,内壁破裂的伤口一次一次被拉拽撕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这样椎心蚀骨的创痛中感觉到快乐的。这样的快乐让他感觉仿佛被托上了遥不可及的高空!   阿德卡兰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息在他的四周萦绕着,将他包裹在其中,每次吸入这种气息他都会忍不住全身发抖!他甚至忍不住咬住了他的肩膀,直接以味蕾去品尝他的味道。他握住了自己不停晃动的阴茎,用指甲戳刺前端细小的吐露着粘稠汁液的小孔,并本能地收缩起肌肉,更紧地箍住体内的肉刃,试着用这种方式用力吸吮它,从中获取更强烈的快感。   “喔……伊夫泰……我爱你……我美丽又勇敢的伊夫泰!”   阿德卡兰感觉到了伊夫泰的索求。他紧紧地包裹住他,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的阴茎,大幅度地痉挛着……他们就要到达某一个极限了……他提早察觉到了这一点,并开始改变抽插的频率,专注于每一次的插入与退出。他固定住他的腰骨,让自己退出到几乎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的部分,再旋动着用力顶进最深处。   在这样反复的重复撞击中,他的阴囊开始抽搐、紧缩,牵动着阴茎内部的管道,并最终爆发般的将一股股浓稠炙热的精液射入他的肠道。同时,白浊的热液从伊夫泰的阴茎中喷溅而出,沾湿了两人的小腹。   不过,一切并没有就此停止终结。在下意识地相互亲吻过后,交缠在一起的两具身躯几乎没有停息地再次开始了律动起伏——   黑夜是他们所统治的王国,在太阳升起之前,一切伪装都是多余的!他们要彻底放纵自己享受血腥的快感!   第二章   萨桑提斯处在沙漠的边缘,却是魔鬼伊卜里斯亲自挑选的水木丰饶之地,长久以来其其富庶繁盛的国势一直令波斯其余八国嫉妒和艳羡。它位于美里索斯达亚平原以及平原以东一处广大丰富的绿洲的交汇处。尽管它被无边无际的、多盐并且无人居住的荒漠所包围,但周围肥沃的高原与通往北部及东方诸国的山脉使它天生具备了拥有强大力量的基础。   因此,不光是沙漠中肆虐的盗贼们高唱着“你想要金子银子,还是玛瑙或红髓玉?不管你想得到什么,到萨桑提斯去吧!”的劫掠之歌,连周围的邻国也对这个国家虎视眈眈!每一个国王都想得到这片由宝石和财富汇聚而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土地。   当阿拉斯·纳鲁赫还是国王的时候,他有意对这些视而不见,放任盗贼们在他的国土上放肆横行,将大笔的金钱和珠宝双手奉送给自己贪婪的邻居,一天天地助长他们吞并萨桑提斯的决心。而当那些自以为是的君主们私下勾结起来为一起进攻萨桑提斯做着最后的准备的时候,他却在自己的宫殿里大肆屠杀着自己的臣民。他杀死那些人,焚烧他们的尸体,打算终结伊卜里斯的子民们的神圣的血统——   “所以,我并不是非要成为国王,是你逼我这么做的,阿拉斯王兄。看着吧,我就要出征去攻打那些无耻之徒了!当这把紫水晶宝剑再次回到你面前的时候,它会因为接受了鲜血的滋润而变得更加耀眼夺目!我知道,你可以看到这一切!因为你本该是‘蛊惑之毒’真正的继承者,可惜,你自动放弃了这种荣耀!”   冰冷的、泉水一样的声音从它的主人的唇边流泻而出,语气中的些微起伏稍许暴露了伊夫泰内心的兴奋。   现在,他正站在王宫的地下神殿当中,赤裸着身躯,接受从金子雕刻而成的狮头型出口中淌出的圣水的抚触。这是萨桑提斯一贯的传统,在披上华丽的盔甲准备迎接敌人之前,必须沐浴,洗涤自己的身体。   那柄紫水晶宝剑就在他的面前,竖直向上,插在神坛的中央,阿拉斯的紫水晶雕像前方。这是一把拥有着无尽的力量的神奇的宝剑,或许可以说,它是具有生命的。在吸食了鲜血之后,它重新苏醒了过来,成为了他的权杖。在得到了它之后,他把它和阿拉斯一起奉在了神坛之上,因为他要他看着自己,看着自己是如何利用这柄权杖使萨桑提斯变成整个波斯的名字,如何让自己神圣的血统统治这片金色的圣土!   “啊……”   想着这些,他微微扬起了合拢的眼帘,让水珠从睫毛上滴落下来。头顶上坠下的细长的水柱不停地落在他的肩膀、背后以及胸膛,并偶尔搔过他的乳头,让它们保持着挺立的姿态。他忍不住抬起了手,去抠弄那两只小巧的、象宝石一样蓓蕾,情欲的快感立刻从那两点流入了他的阴茎,以及那个不久前才学会了与男人的肉棒相互摩擦舔舐,获取快乐的甬道。   昨晚他才和阿德卡兰那么做过,这个时候他的身体还在留恋着那个男人强壮的、散发着浓郁麝香味的身躯。在阴茎因兴奋而发热的同时,后方内部的肠壁也开始抽搐起来,贪婪地蠕动着,回忆着那巨大的肉刃留下的气息——它是怎么纠缠着它,和它相互撕咬——不可否认,阿德卡兰使他变得淫荡并且贪得无厌了。就象从前所听过的一样,“蛊惑之毒”不仅仅会影响与自己交媾的那个人,同时也会反作用于自己的身体。它帮他获得了阿德卡兰的力量和忠诚,也使他不可自拔地开始迷恋那个男人,仿佛连自己的肌肤甚至呼吸都开始需要他。所以他命令他每天夜里睡在自己的身边,赤裸裸地和他拥抱在一起,享受着这样的甜美他才能安心入睡。   这或许算是必须付出的某种代价,也是“蛊惑之毒”或者该说是他们一族唯一的弱点。他们的肉体本身象蛇一样柔韧,虽然含有剧毒,但缺乏成为王者所需要的必要的强悍。因此,他们的野心必须借由操控另一个足够勇猛强壮的人来完成。尽管有些冒险,但他仍认为所付出的一切相当值得。波斯所有的人都知道,阿德卡兰·纳姆斯是沙漠中最强的男人!   “呵呵……”   伊夫泰仔细地考虑着自己的王国以及其他事情,缓慢地爱抚着自己的身体。抑制欲望没有任何好处,而他的身体恰恰就是由“欲望”构成的。具有“蛊惑之毒”的力量的人天生就比普通人的性欲更加强烈,他们必须靠“性交”以及“鲜血”来稀释体内的毒素,解除那灼烧一般的痛苦。   “阿拉斯王兄,你一开始就不该做任何挣扎……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祈祷在我得到整个波斯、将萨桑提斯之名赋予这片土地之前,你不会象那个愚蠢的巫女一样,因为吸收了‘鬼城’太多腐败的毒性,变成不可救药的黑水晶——你本不必充当这个牺牲者,但这是你所必须受到的惩罚。就算这是一座‘鬼城’又怎么样呢?它始终是我们最美丽可爱的王国啊!”   他望着眼前神情哀伤的雕像,露出一个迷幻般的微笑。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某个极限状态,于是开始用手指用力拉扯那只银铃,用最残忍的方式刺激着自己的阴茎,使它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肿胀起来,并射出那些折磨着他精液。他没有命令过阿德卡兰把那只细小的、象征着耻辱的“凶器”取下来,它就一直留在那里。它就象是某种印记,或是他们之间的一种契约。他无法给那个男人更多,所以特别赐予他这个契约——   除去了高贵的王冠与衣袍包裹的伊夫泰是属于他的。   无须亲自说出口,阿德卡兰明白他所做的所有事情的用意。   ◇◆◇   在重新披起了由萨桑提斯最好的工匠用孔雀及其他鸟儿的翎羽织成的华丽的蓝绿色长袍之后,伊夫泰恢复了他无上的高贵。他手握权杖,坐在镶嵌了玛瑙、祖母绿以及其他宝石的王座上,让单膝跪倒在面前的男人亲吻他粉红色的脚趾。   不过那个贪婪的、没有任何羞耻心的男人显然不会仅仅满足于此,他在那些宫女和奴隶们的注视之下含住了他的右脚的拇趾,用那狡猾丰厚的舌挑逗趾间敏感的肌肤。当他的脚趾本能地缩起的时候,他的一只手已经探入了他的衣袍之下,搔弄他的小腿肚。   “阿德卡兰,你可以站起来了。”伊夫泰收回了自己的脚,用缺乏温度的冷酷眼神看向面前的男人,“你该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   “当然,伊夫泰陛下,我的王——”   阿德卡兰在再次亲吻了伊夫泰的长袍下摆之后站了起来。他早习惯了他的情人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冰冷无情,也并不介意他的倨傲,亦或者该说,他所爱的就是这个高高在上、高洁冷傲到残忍的男人!   “如你所愿,陛下,我已经派出了黑色军团最可靠的信使带着那尊黑水晶雕像上路了,夏尔曼·苏贝德会在一个月之内收到它,和自己的未婚妻团聚。至于另一个人的消息,我已经嘱咐过他们,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包括未来可能产生的结果。”   他们得到紫水晶宝剑并回到萨桑提斯已经有四个月左右了,不久之前,邻国的三名国王联名向伊夫泰宣战,而他则通过密探得知,促成了这一切的正是夏尔曼·苏贝德。是他说服了那三个在心中长久觊觎萨桑提斯的财富、却又始终犹豫不决的男人,让他们最终决定联合起来,攻打萨桑提斯,而他们在宣战书上所写出的理由则愚蠢得令伊夫泰极为不齿——   “不管他们是真的如这张羊皮书上所说的那样要为他们的‘老朋友’阿布努斯讨回所谓的公道,还是妄想毁掉萨桑提斯并占有它全部的财富,我会打败他们,让他们和他们的子女变成我的奴隶,让他们的百姓用自己的血肉去供养我的子民!他们的国土将是我所得到的第一个战果!”   那天,他如此宣布的同时,也决定向夏尔曼·苏贝德进行报复。他不允许任何挑衅行为的发生,即使对方只是一只苟延残喘的小爬虫,他仍要狠狠地刺穿他的心脏!   黑色军团的将领和士兵们从出征之前的三天就已经开始了彻夜的庆祝和狂欢。这些男人侵略成性,单纯的杀戮和攻城掠地比劫得的财富本身更能令他们满足!他是他们中的一员,是他们的首领,伊夫泰注定要成为他们所有人的王!   “外面,军队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就在他那么想着的时候,他的王开口问道。   “是的,伊夫泰陛下。他们现在唯一需要准备的就是迎接你,带领着他们踏上征途。所有的人都在跃跃欲试,黑色军团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为你及萨桑提斯而战!”   阿德卡兰如此回答,并第二次跪倒在伊夫泰脚边。不过这次他的情人没有再让他得到机会亲吻他可爱的脚趾,在他打算那么做的时候他已经站了起来,命令身后那两名高大强壮的侍卫为他披上战甲。   在那之后,走出宫殿之前,他亲手把那把紫水晶宝剑送到了他的手中——   “我将在这场战争中使用它的权力赐给你,阿德卡兰·纳姆斯——我命令你,为我而战!”   ◇◆◇   萨桑提斯东部沙漠的另一端,被狂风肆虐的埃兰特利斯山脉。   残暴的南风凄厉的呼号回旋着穿过山谷,暗紫色的天空中布满了沙尘。那些形成了一股股旋涡不停翻腾扭曲着的黄沙就象是一头头发怒的凶狠公牛,不停地冲撞急奔,试图用它们坚硬锐利的双角戳入巴克萨迪斯这个山城国家的心脏。山地北部的丛林随着越来越疯狂的旋风歇斯底里地摆动着它们原本粗壮而不可撼动的身躯,如同在战场上被敌人刺瞎了双眼的武士胡乱挥动着手中的宝剑或长矛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砰!”   在听到了这声巨响之后,艾赫玛德猛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匆匆忙忙地穿过那层由东方来的白色绸缎制成的帘幕,冲进内室。夏尔曼手上渗出的鲜血和桌子上破裂的瓷器已经说明了他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虽然随后跟进来的那个男人正倚在墙边提醒他,刚刚的响动是王宫外的树木被大风暴连根拔起所造成的。那些丈围的粗壮古木就那样被剥离了它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并抛向空中。   这个国家的主人以及他所有的臣属们、甚至连他们的两个同盟者——   希多雷德以及亚特底亚的国王,都认为这是非常不详的征兆,因而正在打算推迟共同出兵的时间。   这件事本身已经令夏尔曼·苏贝德的心情非常阴郁,而就在今天一早,那些不知如何穿越了风暴而来的不速之客所送上的“礼物”显然彻底地激怒了他。巴克萨迪斯的国王萨法滋在听说了这一切之后,立刻借故躲进了某个妃子的寝宫,以躲避有可能因恼羞成怒而当场找上门去和他商谈战事的夏尔曼。   所有这些堆积在一起袭击了夏尔曼原本就动荡不安的心,这一整天他都没吃任何东西,只是把自己和亚娜黛的黑水晶雕像一起关了起来。   “夏尔曼殿下——”艾赫玛德试探着开口。当初的仪式在中途遭到了破坏,他仍然只能称他为“殿下”。   “不要再想做什么了,还是让夏尔曼殿下一人独处吧。我可以向你保证,即使他不够成熟,但至少不会选择自杀。其实他对那个可怜的巫女没有任何感情,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被分开了。他是在担心另一个人,他真正爱的那个男人。为了他,他会坚持下去的——”   奥加法特打着呵欠,伸展了一下身躯之后走上前去,用力把比自己略矮上一些的艾赫玛德拉了出去。   “黑色军团的信使说了,那个男人正在接替这个巫女成为吸收萨桑提斯腐败毒性的祭品和禁脔。萨桑提斯腐败得越来越严重了,他现在所承受的远比亚纳黛要多得多。即便他作为那个国家正统的继承者,本身所拥有的力量要比伊夫泰·纳鲁赫更强,但以目前的状况看来,在三至五年之内,他还是会被耗光所有的生气,变成黑水晶。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们可以取得胜利并夺回紫水晶宝剑,一切也将于事无补。”   “不用你来教训我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奥加法特·尼萨布里!我并不想特意为了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做任何事情,但为了夏尔曼殿下我必须设法把他从伊夫泰·纳鲁赫手里抢回来,必须!噢,该死!那时候我真不该放任他去冒这种险,我明知道‘蛊惑之毒’的力量究竟有多强!”   艾赫玛德的情绪和夏尔曼一样不稳定,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奥加法特的举动——他的双手正在他的腰部游移,并慢慢不着痕迹地下滑到他的臀部。当他察觉到了这种进犯之后,奥加法特已经突然收拢了手指,并隔着那件菲薄的白色长袍陷入了臀瓣中间的那条裂缝。   “!”   艾赫玛德的双目在瞬间瞠大了。在微微颤抖了一下之后,他的手迅速伸向了腰间,准备拔出连睡眠时也随身携带的匕首。不过奥加法特的动作永远比他更敏捷,在他反抗之前,他已经钳制住了他的手腕,使他在吃痛之下不得不松开了手掌,匕首随即无声地落在了他们脚边的地毯上。   “别急着发火,艾赫玛德,我亲爱的哥哥。你是个智者,应该知道,在这个时候自责是没有用的,唯一可以帮助夏尔曼殿下的人就是我。如果想让那三个蠢货听从指挥,他必须拥有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要做到这一点,只靠他手下的那些盗贼是没有用的——”说到这里,奥加法特停了下来,用一只手将艾赫玛德的双腕固定在腰后,另一只手继续着刚刚的动作,透过那层布料,放肆地让指尖挤入那个倔强地顽抗着的密穴,“我可以帮助他,或者该说,是帮助你。你是个上等的巫师,在紫水晶洞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感觉到这一点了——除了和我交易,你别无选择。而且——”他靠近艾赫玛德,让自己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并接着说下去:“这并不是你第一次为夏尔曼殿下牺牲自己不是吗?我是第一个占有了你的人,再次接受我你不会有任何损失。毕竟,和那些污秽的囚犯或是强盗比起来,我可以让你的身体充分地体会到做爱的快乐。”   “你——”艾赫玛德的身体僵硬了,甚至忘记了继续挣扎——   他知道,奥加法特知道一切!在夏尔曼年幼的时候,他们在沙漠中流浪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们需要生存,有时不得不向那些四处游荡的盗贼、或是作为苦力的囚徒们乞讨。为了王子的生命,他不止一次受到了侵犯,其中几次甚至是轮奸。   “是的,你猜得没错,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我看着它们发生,看着那些男人把你压在沙子里当作玩物蹂躏,看那些家伙把他们丑恶的阴茎、以及他们豢养的各种畜生的阳具捅进你的肛门,强迫你为他们口交,并在你的喉咙里射精!我始终追随着你,并等着你向我呼救。在占有了你的身体的那天我就说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呼唤我,我就一定会马上冲到你的身边。可是,你始终没有那么做,没有一次想到过我。所以,为了避免你再次重复从前的错误,我决定不再等待你主动求救。我知道,为了夏尔曼殿下,你会再次在屈辱面前选择屈服。”   浓稠的黑夜渗透着刺骨的寒意,此时的艾赫玛德也如同沉浸在冰窖之中,身体抑制不住地阵阵颤抖,全身的血液仿佛就要凝固了一般。他被奥加法特比刀子还要锐利的、几近透明无色的眼瞳直视着,心脏砰砰地撞击着胸膛,不知从何而来的剧烈的疼痛使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战栗,甚至连牙齿都无法合拢。   华丽的房间中取暖所用的巨大铜制火盆中正不时传来“劈啪”的炸裂声,那些橙黄以及蓝色的火焰不时地跳跃着,象是暗夜中乱舞的妖魔,映出他苍白的面孔——   “说吧,奥加法特,说出你要我付出的全部代价。不管你想怎样,我都会接受。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把你的军队带到这里,接受夏尔曼殿下的指挥和驱策,直到他夺回了紫水晶宝剑以及阿拉斯·纳鲁赫,并取得了完全的胜利的那一天。”   “到了那一天,你必须离开他,和我走。永远地拥有你,这是我所要的最终结果。至于那之前的一切,我会把它们当作定金,以及一种保障。我要你的身体,艾赫玛德哥哥,我要你——”奥加法特微笑着亲吻艾赫玛德的双唇,用少年时、他第一次占有了自己的兄长之前的方式称呼他,并用力扯裂了他身上那件蔽体的白色长袍,露出光滑漂亮的红棕色肩膀。   “等一下,至少,不要在这里,我不希望夏尔曼殿下知道任何事情。”艾赫玛德抓住了奥加法特的手,随后因为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哀伤的、带着恳求神情的脸而扭开了头。   “我会用巫术制造一个结界,将两个房间隔开。而且我相信,夏尔曼殿下整个晚上都不会去思考阿拉斯·纳鲁赫的安危以外的任何事情。”奥加法特说着,低垂下眼帘,无声地念起了魔咒。片刻之后,他微笑起来:“一切都准备好了,艾赫玛德哥哥。我想你一定还没有忘记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吧?我希望从重新唤起你那时的记忆开始。那时的我和你都比现在要单纯得多,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离开我们的世界,没有阿布努斯,或许我们会永远那么相爱。”   “那时的我并不只是单纯,同时还有愚蠢,愚蠢地没有发现你有一颗多么邪恶的心!”看着周围美丽的幻象,艾赫玛德的心又一次被狠狠扯痛了。   充满了花儿的芬芳以及美丽的鸟兽的可爱的世界,他们曾经的国度……莱奥萨拉。   “来吧,艾赫玛德哥哥,我爱你!这里除了动物们,再也没有其他人会靠近,谁也不会发现我们都做了什么。我们是彼此相爱的,即使是神也会宽恕我们的!”   奥加法特坐在一处“泉水边的草地上”,重复着当年的话语。他象那时一样侧卧着,慵懒地展示着自己半裸的强壮身躯,诱惑着艾赫玛德靠近,并抓住他的手去碰触他的阴茎。他低吟着,脑中浮现出那张属于少年的羞涩脸庞,以及他象春风一样温柔的声音——   “我只是个普通人,奥加法特。我一点儿也不英俊,年轻的女巫们总是嫌我的皮肤太黑。你比我漂亮并且有吸引力得多,我总在想,为什么你会爱上我呢?因为我是你的哥哥吗?因为你习惯了只和我一个人亲密?这样对你并不公平。”   “不管你是我哥哥还是别的什么人,我都只会爱你。看看吧,它已经变硬了,这都是为了你,艾赫玛德哥哥,它想要你……我知道,你也想要它。”   他记得自己如此回答,并摩挲他的嘴唇,不着痕迹地压低他的头,让阴茎刷过那柔软红润的地方。艾赫玛德说得一点也没错,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个邪恶的人了。他故意带他去偷看比他们大上一些的人在草丛里偷情,然后在河边引诱了他。他勾起了那颗纯洁无垢的心中深藏的淫欲,诱惑他为自己口交。就象现在这样。   他了解艾赫玛德。事实上他和他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只是大多数时候都被所谓的“善念”所控制而已。就象他爱着自己的兄长一样,他也始终爱着自己的弟弟,即使他永远自欺欺人地否认这个事实。他从那纠结在一起的眉锋就可以看出,现在匍匐在自己双腿间的男人是享受地吸吮着他的阴茎。   他象他们的第一次时那样,仔细而小心翼翼地含住他,慢慢地舔舐着表面的血管,并移动着舌头,让粗大的肉棒在他的口中晃动,和那些脆弱柔软的黏膜相互摩擦。要一次将这样又粗又长的东西全部吞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此时他可以感觉到龟头已经顶入了他的喉咙,把那个狭窄细小的地方紧密地包裹住,但阴茎的一部分还是暴露在外面。于是,他按住了他的后脑,粗暴地让自己更深入了些。这么做的时候,他甚至可以从外部看到他的喉咙被顶得鼓动起来的样子。   他被轮奸的时候,曾经有十几根不同的阳具先后进入他的口腔,这样顶撞他的喉咙。他亲眼看到他那样昏厥过去,而插在他的肛门里的两根肉棒还在疯狂地抽动。   他没有去救他,因为这是对他的背叛的惩罚!他才是真正的背叛者!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在他们的身体初次结合的那一刻,他曾发过誓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永远只属于他。可是在那之后,他却把自己的全部都献给了阿布努斯和它所谓的“贤明君主”!所以,他要惩罚他,让他吃苦并受到屈辱。然后,才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杀死那些强暴过他的男人,砍下他们肮脏的头颅和性器,让他们曝尸荒野!   “抬高你的屁股,艾赫玛德哥哥。”   真正仔细地回想起那些事情,奥加法特的心情变得恶劣起来,他用低沉的声音命令艾赫玛德继续为他口交,并开始玩弄他翘高的臀部。他不象沙漠中的娼妓那样,为了男人们的喜爱而拥有着特意保养出的娇嫩的奶油色或是金色的皮肤,也不象波斯国王们手下的黑人奴隶那样黑得好象涂满了炭粉;他结实矫健,全身的肌肤都泛出棕红色的诱人光泽。少年时的他常常为此而感到自卑,他却非常迷恋他特殊的深色身躯。   和周围的皮肤比起来,他的臀瓣间那个小穴的颜色反倒浅淡了很多,呈现出花瓣一样的粉红色。在夏尔曼长大成人并拥有了自己的队伍之后,他不曾再面对过遭受羞辱的危险,因此那个象菊花一样的地方正完美而紧窒地闭合着。   “我喜欢你现在的颜色,艾赫玛德哥哥,今后,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碰触这个地方!”他微笑着赞叹,并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现在,你可以抬起头来了。”如此说道,他扯住艾赫玛德脑后的发丝抬起他的脸,在舔去了他唇边流下的津液之后,他把这个为了另一个人而屈服在自己身下的男人压在了地上,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坚硬的向上翘起、沾满了唾液的阴茎打入了他的身体——   “啊啊啊!”   身体在瞬间被撕裂的痛苦令艾赫玛德无法忍受地惨叫出来,好象被插入的不是人类身体的某部分,而是一把巨大锐利的匕首,那可怕的锋芒正把他绞得血肉模糊!他本能地试图躲避这样惨遭杀戮的命运,挥动着手臂,奋力向前爬行,但是奥加法特捉住了他的腰骨,将他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记住这样的疼痛吧,艾赫玛德哥哥!记住,这是我给你的疼痛,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我会为你做到你所希望的一切,而你的所有都将属于我!只属于我一个人!”   第三章   施蜜玛蕾·纳鲁赫的出现和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暴一样,对伊夫泰来说是个意外。尽管他有相当的把握可以控制手中的一切,但还是不希望看到这个麻烦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军营里。   他和阿拉斯都是这个女人的儿子。阿拉斯继承了她天生的妖媚,而他则充分地传承了她那颗冷酷狠毒的心。或许正是因为个性上过多的相似以及同样的野心勃勃,在从阿拉斯手中夺取了王位之后,他与自己的母亲之间的矛盾与争斗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不过这个女人并不象她自己认为的那样聪明,她不了解伊夫泰,一点也不。她把过多的精力花在了如何对付自己的长子上,以至于因为长久的不闻不问而错误地把次子当作了一个懦弱无能、羞怯胆小,并且永远长不大、只能生活在庇护之下的孩子。而当她发现了这个严重的失误且开始后悔的时候,伊夫泰已经掌握了所有的权力,而把她架空在了一个一无是处、没有任何作用的位置上。   自然而然,她不会就此甘心。所以,在大军准备出征之前的那个凌晨,她命令贴身的侍女和自己一起换上了男人的衣袍,悄无声息地混入了前行领队的近卫军之中,一路隐瞒自己的身份,直到军队在萨桑提斯与巴克萨迪斯的边境停驻下来,并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才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伊夫泰华贵的营帐中。   不过那个时候萨桑提斯的国王陛下正在营中做晚餐前的巡视,查看昨天那场风暴有没有给自己的军队带来任何损失,留在帐篷里的人只有阿德卡兰——那个受到了魔鬼的宠爱与眷顾的男人。   在有人前来打扰之前,阿德卡兰一直在百无聊赖地假寐。他的情人不喜欢在任何时候都给别人一种自己必须依赖他而存在的感觉,所以禁止他时时刻刻守在他的身边。他并不介意这种小事,伊夫泰需要充分的自由,以发挥他天生卓越的领袖才能;而他,与其说是一个辅助者,不如说,他提供给他的是一个可以安心,并放开手脚展示这一切,进而实现他的野心的极尽放纵的空间。他是伊夫泰的守护者,就象魔鬼伊卜里斯是他的守护者一样。因此,他从不干涉他的任何决议,只在他希望的时候带领着黑色军团为他战斗,冲锋陷阵,斩下敌人的首级送到他的面前。   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阿德卡兰半张开他狭长的银色眸子,看向那个贪婪残酷的女人。必须承认,伊夫泰和她非常相象,不过他却对她非常厌恶。除了他美丽的王,其他凡人在他的眼中和沙砾并没有什么区别。他继续一动不动地侧卧在华贵的织毯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个女人,等她开口。他从她眼中看出了不加掩饰的情欲;她大胆地舔舐着他的肌肤的眼神让他感觉身上爬满了恶心的蠕虫!   “见到了我你难道还是这样无动于衷吗?阿德卡兰·纳姆斯。我是你的主人。”施蜜玛蕾命令侍女留在门口,走进帐篷中的时候随手取下了那遮挡沙尘的面纱,并在阿德卡兰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坐了下来。她对自己的美貌与身体仍然抱有相当的自信,自从丈夫去世之后,她始终在为着夺取权利而在暗中进行着种种争斗。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女人的事实。这是她首次想要一个男人。她嫉妒伊夫泰拥有着这个强壮的雄狮一般的男人,强烈地想要将他据为已有!   “很抱歉,我并不这么认为,施蜜玛蕾殿下。我和黑色军团只效忠于伊夫泰陛下本身,而不是萨桑提斯这个国家,也不是你或者其他什么人。你没有权力命令我。”阿德卡兰说着,伸展着巨大的黑色身躯坐了起来。在卸下铠甲的时候,讨厌束缚的他总是用最原始的布料遮蔽身体,就象现在这样,除了以宽大的黑色皮带及皮绳固定在腰部、用以遮挡下体的那片宽大的黑色长布条,这具被魔鬼赋予了邪恶诱惑的躯体正充分地展现在空气之中,以及施蜜玛蕾的面前。   他没有脱下战士的黑色牛皮长靴,但是古铜色的大腿却嚣张地从布料两侧暴露出来;随着他的动作,那些男人所特有的坚硬结实的肌肉正有力地收缩或鼓动着。这些已经足以令施蜜玛蕾口干舌燥,而那柔软菲薄的黑色绸缎则仿佛是故意引诱着她一般——它柔顺地覆盖在那个男人的禁区,清清楚楚地勾勒出那处隆起的形态。仅只这样而已,她已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象里面仍下垂着的东西有多么雄壮和沉重。   看着施蜜玛蕾脸上因为性欲和冲动而浮现出的红潮,阿德卡兰感到稍微提起了一些兴趣。也许,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伊夫泰早想除掉这个女人了,不过身为一个国家的王者,他必须找到一个最为恰当的机会。他冷酷狠毒,但异常冷静,几乎从不冲动行事。如果没有必要大肆杀戮,与血流成河相比,他更喜欢运用计谋,在平静之中扼杀掉自己的敌人。就象那拥有着美丽的翡翠色鳞片、身型纤细、只有人类手臂长短的加曼毒蛇,四个细小的血洞已足以杀死一头成年野牛。   想到他可爱的情人,阿德卡兰微笑起来,暂时收起了狮子的利爪,邪恶地摇动着尾巴,将猎物引入圈套——   “为什么不说话呢?施蜜玛蕾殿下。如果我无礼的态度惊吓到了你,那么,我愿意道歉。不过,伊夫泰陛下现在不在这里,如果你想见他,可以到军营里的其他地方去寻找。”这么说着的时候,他故意将灼热的气息喷吐在那女人丰满的、如同新鲜奶酪一样洁白的乳房上,搔动着她的乳沟。   与“蛊惑之毒”操控人心的力量不同,他的黑色邪力可以直接摧毁人类的精神和意志。如果他想,敌人们会立刻发疯而死。不过平常的他并不喜欢这种方式,因为这会令他失去很多撕杀的乐趣。   他盯住施蜜玛蕾的双眼,抬起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衣服,抓住一只饱满坚挺的乳房缓慢地揉搓,用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她的乳头。很快的,这个女人的眼神开始浑浊起来,但没有马上丧失理智。她体内存留的从先夫那里获得的蛊惑之毒的力量帮助她抵挡并稀释了一些邪力。   这个疏忽使阿德卡兰多浪费了一些时间和精力,他不得不做得更多,亲吻施蜜玛蕾的嘴唇,并爱抚她的身体,将手指插入女人柔软湿润的阴道,在她扭曲着达到了某个小小的高潮的时候,割破内部的一小块皮肤,让指尖的黑色剧毒渗入她的血液——   就在他即将成功的前一刻,伊夫泰象暗夜中的精灵一样,无声无息地随着夜风飘进了帐篷,站在他的面前,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这一切。   一如既往的,伊夫泰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的情绪波动或是愠怒,他只是注视着眼前的情景,等着阿德卡兰的解释。事实上,他并不喜欢看到这些,尽管他从未就此限制过阿德卡兰的行为,甚至还会时常赐给他来自不同地方的、最上等的性奴。但是,他从没在他的面前这么做过,从没让他亲眼目睹过他和别人性交。他用了最大的努力控制自己躁动的心跳,并小心翼翼地不让阿德卡兰发现自己的在意。他讨厌这些,这种肮脏的景象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恶心!   在施蜜玛蕾的瞳孔彻底变成了浑浊的灰色之后,阿德卡兰从她的阴道中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用力把这个已经丧失了自我意识的女人推开。   伊夫泰的出现让他产生了些微的恼火。他本想在他回来之前处理好这个麻烦。当然,他知道他的王、他冷酷的情人并不会象那些愚蠢的无知者一样立刻因此而醋意大发,当场严厉地质问他;但是,这个“意外”还是令他很不愉快。世界上最难做到的事情恐怕就是掌握伊夫泰的心,他现在的样子令人难以琢磨和猜测,使他无法确定究竟应该怎样应对他高深莫测、充满了审视的目光。在遇到他之前,他并不习惯用掠夺以外的方式得到某件他想要的东西;而当这件东西恰恰是那条高傲残酷的加曼毒蛇不带一丝温度的心时,一切又将难上加难。   在这样彼此相对着,揣摩着对方的心态,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阿德卡兰还是决定首先主动开口——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到这里来的,不过麻烦已经永久地解决了。今天夜里,她就会被当作行刺国王、意图叛乱的犯人抓进监牢,等候你的处决,我的伊夫泰陛下。”   他这么说着,象平常一样附下身去亲吻伊夫泰光裸的脚趾。不过,在他的唇碰触到他之前,他下意识地躲开了这种他们之间特有的亲近。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动摇不安,但对阿德卡兰来说已经代表了他所想知道的一切——   伊夫泰,他可爱的情人,他并不象他所可以表现出的那样毫不在乎。哪怕这或许只是本能的反应,也至少可以肯定,他已经攻占了他的心的一部分。   “很好,我已经不想再继续在这个女人身上耗费不必要的精力了。她是我的母亲,而且父王留下的蛊惑之毒已经开始在她的体内腐败,用亲手剥夺她的生命的方式解决问题并不是我的初衷……但是,我不会给她机会,让她象对付阿拉斯王兄一样对付我。不管你的方法是什么,就按你所说的去做吧。不过——”说到这里,伊夫泰停了下来,重新转过身面对阿德卡兰:“我不喜欢你任意的举动。你发过誓要成为我的臣属,听从我的命令,你必须永远记住——我首先是你的王,然后才是情人。你不能超越我替我决定任何事情。”   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冷硬无情地溢出齿隙,心脏收缩弹跳的感觉在这一刻异常清晰。他知道,和他自己一样,阿德卡兰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刚才那次小小的失态,并对此相当得意。这让他感到某种把握不定的恐惧,他最讨厌在自己身上看到的东西——弱点!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的任何弱点,即使阿德卡兰也是一样!这个男人始终无法完全控制他,因此才对他产生了这样无法自拔的迷恋;他必须使这种不顾一切的迷恋持续下去——必须!   “当然,伊夫泰陛下。我说过,我会为你而战,为你实现任何你所希望实现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效忠的王,也是唯一珍爱的情人——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微笑着,不容拒绝地抓住了伊夫泰的脚踝,吻了吻他的脚趾,并在那洁白的足面上留下了两道齿痕。性欲和“蛊惑之毒”融合起来的香气从他的长袍下摆中飘了出来,他嗅到这种气息就知道他的阴茎一定在发烫了。他们的体内吸取了对方的力量,这种吸引也是相互的;当他渴望着伊夫泰的时候,他必定也在渴望着他。   “风暴并没有对我们的军队造成任何影响,黑色军团比我以往所了解的还要强大。夏尔曼·苏贝德和那些愚蠢的家伙在山谷中闭门不出,我已经派出了密探,希望尽早弄清山谷城堡中的情形,主动出击。虽然我讨厌萨桑提斯腐败的血腥气,但最新鲜的人血无论对我还是我的子民们都是有益无害的。我可以随时给你想要的东西,但是如你所说,你也必须回报给我同样的东西。”伊夫泰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正在躁动,在嗅到了阿德卡兰散发出的气息时就开始了躁动。他的皮肤在发痛,小腹中央产生的暖流一阵阵地涌向阴茎和下方沉重的阴囊,后方的甬道已经在期待被来自外界的、更强大的力量填满……在这种躁动超出了他的控制能力之前,他要向这个男人要求更多。   “不管你要什么,即使是神祗的鲜血或头骨我也会将它们送到你的手中;我所要的只有你,我美丽的伊夫泰。”阿德卡兰发出低沉的笑声,半跪着直起身躯,拥住伊夫泰柔韧的腰枝,按住他掩饰在长袍之下挺翘坚实的臀部,使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拱起身体,张口轻咬住布幔之后的已经半勃的阴茎,并上下移动着描绘出它的形状——   “脱下这件碍事的衣服吧,伊夫泰,让我亲吻你的肌肤,我知道现在你希望我这么做……这个坚硬可爱的地方告诉我你渴望着接下来的一切的发生……”   “如果那些所谓的‘神祗’和我的敌人们一样想要毁掉我的王国,我会很高兴接受你刚刚的好意,阿德卡兰。但是现在,在碰我的身体之前,你必须先去洗净你身上污秽的味道,我讨厌任何肮脏的东西沾染我的皮肤。”伊夫泰看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跪在帐篷的角落中颤抖着的施蜜玛蕾,轻轻掀动着比花瓣更加柔软红润的嘴唇,推开阿德卡兰转身走了出去。   阿德卡兰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伊夫泰。在确定了施蜜玛蕾已经完全受到了黑色邪力的控制,不会逃走之后,他来到了那个地方。   巴克萨迪斯山谷外的高地上有从山里流出并汇集而成的天然泉水,这让伊夫泰非常高兴。他把军营安顿在了这里,然后命令随行的王宫侍卫们圈出了一小块地方,修筑起简单的用石头堆成的堤坝,将自己使用的泉水与其他人的隔开。每天到了夜晚,他就会在这里沐浴。他不在乎长途跋涉,但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他的高贵,不能允许肮脏的尘土或是其他东西长久地留在身上。   这个时候,伊夫泰已经褪去了华贵的衣袍,将自己的全身浸泡在夜晚冰凉的泉水里了。除了他,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据说是从他出生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男人,他的近侍尼卡,一个连姓氏也没有的奴隶;而且,还是一个不能开口说话的哑巴。但是尽管如此,尼卡还是爱着伊夫泰,深深地爱着他。从他的眼神里阿德卡兰就可以确定这一点。那个男人总是用一种带着情欲的、饥渴的眼神望着伊夫泰,注视着他洁白的身体和肌肤,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息……   如果可以,他早在发现了这件事的时候就会杀死这个男人,并挖出他的双眼。但是,伊夫泰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知道尼卡对自己的迷恋,却不允许他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还放任他随时跟随在他的身边,甚至放任他看到他的裸体。   “你必须控制军队,替我杀死更多的敌人,夺取他们的土地。尼卡才是可以随时随地保护我的安全的人,我需要这只强壮的狗。至于其他问题,你应该了解我,我是不会允许一个低贱的奴隶冒犯我的。”   他对他这么说,并阻止他拔出宝剑挥向那个男人。他听从了他的命令,留下了那个奴隶的性命。但是那个愚蠢的家伙并不明白这些,他仇视他,总是用憎恨的眼神注视着他。他在嫉妒,嫉妒他可以拥有伊夫泰。因此,他厌恶尼卡并不仅仅是由于他对伊夫泰的觊觎,同时还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家伙会给伊夫泰招来祸端!他的企图心太过旺盛,而且不加掩饰!   他高贵的王没有在贫民的世界中生存过,他还不足够了解所谓的“贱民”——那些看似弱小,实际上更加接近兽类,在大部分时候只依靠本能,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游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灵。他或许可以用自己的骄傲鄙视和轻蔑他们的存在,也可以象捏死一只小爬虫一样轻易置他们于死地;但也正是因为渺小和卑微,他们的进攻才常常更加令人防不胜防!在漫长的生命当中,他不止一次看到伟大的王者死于奴隶手下、盛极一时的大帝国遭到蝼蚁的啃噬而一朝倾覆……他可爱的情人拥有王者的本能,是个天生的统治者。但是他太年轻了,与那些在污垢中孕育出来的生命相比,他的冷酷仍显得过于单纯。   不过,他并不想让他的伊夫泰察觉到这一点。至少现在不想。他是一条刚刚成年不久、美丽并且极富攻击性的加曼毒蛇,他不想因此而挫伤了他的锐气。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在臣服于他的狠厉气势的同时,他仍希望在某种程度上保有他所特有的、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的纯洁。   “尼卡,你可以离开了,到远一些的地方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在阿德卡兰仔细地隐藏着自己深沉的心机的时候,伊夫泰已经开了口,对尼卡命令道。尼卡用某些特殊的手势回应了他的王,又最后看了阿德卡兰一眼,直立起象小山一样的身躯,走向了远一些的地方。   在他的心里并不能理解,他圣洁、美丽,并且高傲的王,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毫无保留地将一切都献给了这个下流无耻、并且曾经侮辱伤害过他的男人。他想杀死阿德卡兰·纳姆斯,一直都想,不管他是否受到了魔鬼的庇护。因为在伊夫泰九岁时遭到了绑架的那一次,他也仍是一个少年,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个肮脏的男人亵渎!而在那场劫难之后,为了永远地保守住这个秘密,不让王族蒙羞,除他之外,侥幸保有了自己的生命回到王宫的所有人都被暗中处决了。伊夫泰王子在那个关键时刻保护了他,他亲手割下了他的舌头,然后向目瞪口呆的父亲要求继续将他留在身边。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爱上了这位他所认定的永远的主人。   但是阿德卡兰就象一个噩梦,他并没有因为那场劫掠的结束而在伊夫泰的身边消失,反而长久地融入了他的生命当中。萨桑提斯的国王受到了伊卜里斯的驱使,允许这个鬼怪一般的男人留了下来。那个时候只有他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金钱和权力,而是想要得到伊夫泰!他也曾天真地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直到三年后的某一天,他的美梦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亲眼看到伊夫泰赤裸着洁白的身体在那个男人的唇舌之下射精而彻底破灭。   时至今日,在阿德卡兰完全占有了伊夫泰之时,他的嫉妒与仇恨也随之与日俱增。他强迫自己忍受着这一切,因为他所爱的人的需要而忍耐着……只要他需要他,他可以为他忍耐和承受任何东西!   此时此刻,在那个可怜的奴隶正被痛苦所煎熬着的时候,伊夫泰扬起了他翡翠色的眸子看向阿德卡兰——   “过来吧,我觉得有些冷,可还想再多泡上一会儿。只有你能让我的体温变得稍高一些。”   “遵命,我的陛下……”   阿德卡兰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解下了那条由最坚硬的皮革制成的腰带,让那条包裹住他的下体并垂落下来的黑色绸缎坠在带着潮气的草地上。在跨入水潭并走向伊夫泰的过程中,他大腿上纠结的强健肌肉因为受到了冷水的侵蚀而紧绷起来。弥漫的水汽同样浸湿了那些黑色的毛发,他的阴茎有一半淹没在水中。潭水细致地围绕着男人雄壮的性器,在它周围形成了两道小小的水环,并随着他的走动轻轻荡漾。这样的景象让伊夫泰觉得有些好笑,在这样完全放松的情况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让自己笑了出来。   “看来你的心情不错,我的伊夫泰,我想不到今天你还会让我看到你的笑容。我以为……你仍在为刚才的事情责怪我。”阿德卡兰在伊夫泰的面前停了下来,伸出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脸庞。他浅金色的头发完全被润湿了,略显凌乱地披散在脑后。这使他比平常多了些柔化的妩媚,让他情不自禁!   “呵呵……你这个狡猾的魔怪,阿德卡兰……你在套我的话。你希望从我这里听到些什么呢?我知道你抱有某种目的,就象你称呼我的时候总是会在前面加上‘我的’这个助称。”伊夫泰勾起他优美的唇,突然生出了某种兴致,抬起手去拨弄面前在夜色中更象个黑色魔鬼一般的男人腿间那个仍沉甸甸地隐没在水里的东西。即使在极其亲密的状态下,他也极少去碰触他的性器;但是今天,不知为什么,他很想象平常他为自己做的那样,把这根巨大的阴茎含进嘴里,品尝它的味道。而且,在想象着这件事情的时候,不必低下头去观看他也可以确定,自己胸前的‘黄金荆棘’已经因血液温度的上升而逐渐变成了艳丽的翡翠色。   “当然,我从没有试图过在你面前掩饰自己的想法,我说过,你在我心里唯一的,我的伊夫泰。拥有你是我的野心之一;当然,这并不仅仅是指你的身体,还包括你的心,我希望得到它。我希望从你口中听到的也只有一句话,就象我常常对你说的那样——‘我爱你’!”阿德卡兰用指腹摩擦着伊夫泰的嘴唇,用异常温柔的语调低吟着。   世界上除了他的情人,大概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平静地接受并享用着黑色魔怪的温柔。此时,他正本能地用那柔软的舌舔吮着他的手指。而他,很清楚他究竟在犹豫什么。更加强烈和淫荡的情欲诱惑了他,让他在习惯了那些平常的性爱之后想要尝试更多更大胆的举动。只是,他的骄傲稍稍阻挠了他这么做的决心,让他摇摆不定。   “也许,在适当的时候,我会考虑。但不是现在。”伊夫泰轻叹了一声,握住了那根一直随着水流在他的指缝间晃动的肉棒。要完整地握住它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为在他那么做了之后,它立刻又膨胀了几分。   “你想要我,想要得比平常更多……为什么不大胆地去做呢?不管你做了什么,没有人能损毁你的尊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你还在担心什么呢?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抬起伊夫泰的下颌,诱惑地将手指探入他的唇间,搅动他的舌。   “担心吗?或许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对我过分的了解。你在大多数时候总是可以准确地猜中我心里所想的一切……从前,我曾经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被一个人所了解的感觉;但是现在,这样的感觉之会令我不安。而且,你没发现吗?阿德卡兰……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同了……”伊夫泰托起手中已经挺立起来的阿德卡兰的阴茎,用嘴唇轻轻刷过了它的前端之后扬起了眼帘。和他黝黑的皮肤相同,他的阴茎不象普通人一样是暗红色,而是更深的棕红色。它奇特地引诱着他,让他想要更加了解、并独占它。他回想在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样奇怪的冲动的,最后确定,就是在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在阿德卡兰面前暴露出乳房,并且用女人所独有的、神所特别赐予她们包容和接受男人的性器的地方诱惑他的那一刻。   “不同?也许……因为等待了十年,我终于得到了你——我的神明,我的伊夫泰……”伊夫泰嘴唇上传来的温度几乎使阿德卡兰爆发般地兴奋起来,他竭力控制着这种兴奋,以及疯狂地想要马上进入他的口腔,蹂躏那些黏膜和他柔软狭小的咽喉的念头;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对自己的情感加以控制,他的爱意将比沙漠中的大风暴更加野蛮暴戾,那不是普通人类可以承受的。   “我指的不是我和你的关系,而是你本身。你比以前更加温柔了,温柔得让我害怕。因为这种特质并不适合你。我告诉过你,多愁善感、顾虑重重与你并不相配,你只适合杀人并挖出他们的心脏……我喜欢血的味道,你就带有这种味道……只有带着那样味道的你才能使我安心。我担心的时候,你也同样的担心着某些东西。这就是‘蛊惑之毒’的力量啊……我们已经开始相互影响了,我希望是能使我们更加果决的影响,而非优柔寡断……大概……我也该为此而自我反省,从现在开始……”伊夫泰说着,还是让自己朝面前的男人靠了过去,将手中的东西含入口腔——   他对这个男人产生了独占欲,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产生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是他无法控制的。所以,他只能选择顺从它,并积极地寻找到更为有利的解决方式。   这是他第一次用嘴唇和舌头接受他,从龟头顶端渗出的略微苦涩的液体在瞬间侵犯了他的味蕾,让他体会到了一种类似于麻痹一般的兴奋!他试着吸吮它,并用舌头缠绕阴茎粗壮的柱身,一根根滑过那些突起的血管。必须承认,他喜欢挑拨他,使他在他口中变得比之前更加坚硬的感觉!而且,在得到这根粗而长的、硕大的阴茎之后,他开始期待使他射出——   这种邪恶而危险的想法驱使着他,令他蠢蠢欲动!他在水中缩起了蛇尾一般的脚趾,让双臂象藤蔓一样攀上了阿德卡兰的腰,深深地将他吞入自己的咽喉。   他的心无法拒绝这个男人,那么,他就要彻底地得到他!   第四章   渐渐沉落的夕阳代表这又一天的终结。灿金的光束转动着,幻化成五彩斑斓的巨大光轮,缓缓在巴克萨迪斯山谷中的丛林上方碾压而过,当落日沉没在远方山谷的尽头弥漫着的那片巨大的猩红色火烧云中的时候,神祗们所制造出的美丽色彩也随之消失在人间,取而代之的是魔鬼伊卜里斯所最钟爱的浓黑,如同沼泽中的雾气一般带着邪恶魔性的阴翳暗色。栖息在这片原始而广袤的山谷林地中的野兽们开始了兴奋的嗥叫嘶吼,令人类及弱小的低等动物们毛骨悚然的声音高亢地回荡着,此起彼伏,这预示着一种讯息,捕猎者们盛大的飨宴即将拉开豪华的序幕!   “呵呵……多么美丽的景色啊!贪婪、狠毒、残忍,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加掩饰!这些远远要比那些所谓的‘贤者’们道貌岸然的丑恶面孔要美丽得多!这才是自然原本的面貌!”奥加法特骑在战马上,心情愉悦地欣赏着眼前阴森的景色。   和波斯诸国惯常的华丽风格不同,他的马上既没有坠满了红蓝宝石的鞍辔,也没有镶嵌了绿松石和青金石的足镫,甚至连一条织工精细的毯子也没有。因为他们不需要那些哗众取宠、引人注目的东西;他们矫健强悍,敏捷得象在大陆各方穿梭的风,人们称呼他们为“赤色幽灵”。他们靠夺取他人的生命生存,以此取得大笔的金银和财富。当然,他们并不是低等的盗贼,而是公平交易、领取赏金的暗杀集团。他们接受钱财,然后替人们除去他们的敌人。   奥加法特喜欢这个营生,因为每当接受一次暗杀的时候,他所看到都是人们最真实的、由仇恨、贪婪以及野心等等所形成的面孔。不过这次与众不同,他出动了所有的兵力,但是却一个子儿也没拿到。这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免费工作,而换得的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艾赫玛德。   当夏尔曼·苏贝德重建阿布努斯,并成为国王,拥有了他本该得到的一切的时候,他就会回到他的身边,永远和他在一起。   这是他对他的承诺,不过——   “奥加法特,你真的相信他吗?我不认为你是一个会轻易被爱情所迷惑了头脑的人。”黑色的魔怪坐在马背上笑着调侃道。   “当然不相信。与其相信艾赫玛德,我更加愿意把希望寄托在你和你的伊夫泰陛下身上。除非亲眼看着一切化为泡影,夏尔曼·苏贝德在战场上失败,并且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否则他会在阿布努斯的王族们身边辅佐他们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结。如同你我这样的异族或许比普通人类拥有更加长久的生命,但也并非永恒。一切都是有限的,我必须在这样有限的时间之内得到我想要的;即便这需要极大的牺牲,但我还是决定早点帮他从那种愚蠢的禁锢之中解脱出来。”   奥加法特发出低沉而悠长的笑声,瘦削英俊的面庞上所绽放出的灿烂与他的本质极端不符。在表面上看来,他是一个被灿烂的光芒所笼罩的男人,少年时的艾赫玛德就是爱上了他这种温暖和煦的笑容。   他是一个巫师。在还没有离开尼萨布里一族的圣地之前,还是少年的他就已经拥有了凌驾于众人、甚至是长老们之上的力量。但是他始终小心地隐藏着这个秘密,直到今天,艾赫玛德也并不了解他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因此,他才能更加顺利地骗过他,在暗中进行自己的计划——   佯装帮助夏尔曼·苏贝德,实际上真正与“赤色幽灵”结盟的却是萨桑提斯的君主以及阿德卡兰·纳姆斯。   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制造出黑色捷径通道,带领着军队在三天之内赶回巴克萨迪斯;但是,他故意拖延了更多的时间,眼下已经是第八天了。而在到达了边境之后,他仍然没有马上返回,而是来到了黑色军团驻扎的营地的后方,和阿德卡兰见面,商讨更多的事情。   “如果你这样痛恨阿布努斯抢走了你的哥哥,为什么不干脆杀死那个男人呢?现在不正是个好机会吗?控制住他,你可以轻易制造出自杀的假象。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大费周折?”阿德卡兰抚摸着马匹被一缕缕编起、坚硬地向上直竖着的鬃毛,开始松开手中的缰绳,放任胯下比普通战马还要高大强壮上几分的坐骑在平坦的草地上来回踱着步。   它和他一样,习惯了在沙漠中生存,并不怎么喜欢这种高地与山谷之间,偏于湿润的气候。   “得了吧,阿德卡兰,你不觉得这是一场非常有趣的战争游戏吗?并不仅仅是你和我,还有更多的人希望看到并参与这场游戏。不同的只是我们已经比他们提前知道了结果而已。艾赫玛德是个固执的人,你的伊夫泰陛下也是一样,他们不喜欢投机取巧,所以我们必须按照他们的规则,陪他们一起把这场游戏进行下去,并按部就班地玩完它。”奥加法特摩挲着下巴上生出的短髭,取下挂在腰间皮带上的酒囊,仰起头喝下了几口烈酒之后才继续说下去,“或者该说,我们要的只有结果,并且为了得到这种结果不择手段;但他们是需要得到其间的过程的,不管这种过程是快乐还是痛苦,他们需要某种见证。”   “或许你说得没错,你这个讨厌的巫师!我已经忘了自己的年龄,但还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有多老了。”阿德卡兰打量着奥加法特,“在我以为你只是个十几岁的小鬼的时候,天知道你已经活了多久。你掩饰得太好了,那是我第一次被其他人骗过。”   “我和你的年龄都不该以人类的方式计算,见到你的时候我的确还只是个小鬼。”奥加法特笑着回答,“现在已经不早了,你难道不需要回去陪你的伊夫泰陛下吗?明天我会在这里睡上一整天,等你们和那些愚蠢的家伙的第一次交手之后才会‘赶’回巴克萨迪斯的王宫。”   “的确,我该回去了。或许,这场游戏如你所说,会非常有趣……我会好好地利用它。”   阿德卡兰说完,重新收紧了手中的缰绳,极为随意地朝他的同盟者挥了挥手,朝营地的方向跑去。   ◇◆◇   “唔喔……喔……你知道吗?我的伊夫泰……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么美丽吗?”   阿德卡兰仰躺在床褥中,双手不停地游移在伊夫泰雪白紧绷的小腹以及大腿上。他正跨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柔韧的身体向波浪一样上下起伏着,享受着这次美妙的做爱。   他显然相当喜欢这种操控式的体位,这使他可以任意地纵情驰骋,就象一位骑在马背上的英勇的战士!   他用双手撑住他强壮的胸膛,放纵而勇敢地骑着他,象蛇前进时扭摆着细长的尾巴一样,用一种优美高雅又极富控制力的方式晃动着窄而浑圆的臀部,上下运动着。他用入口处的肌肉及狭窄的甬道紧紧地圈套着并咬合住他,用那张可爱的小嘴一口一口地吸吮着他的阴茎。他看着自己的性器在他的体内进出,有些时候,在他向上拔起的瞬间,被粗大的阴茎拉拽出的嫩红色媚肉简直令人赏心悦目!   “啊……恩……啊……啊……恩啊……”   伊夫泰仰起头,半眯起翡翠色的眸子,专注地体会着身体内部的快乐。   不可否认,在做爱的时候,他是如此贪婪而沉迷地爱着体内的那条巨蟒!是的,如同古老的文献上所绘制的那样,这个男人的阴茎就象一条巨蟒;它的身体粗壮而光滑,在抽插的过程中与他的肠道完美地咬合在一起;它硕大的头部呈现出标准的三角椎形,即使现在它正深深埋在他的甬道中,不住地顶撞他的肠壁,他仍然可以用那些敏感的肌肉描绘出它的形状。   他着迷于这种由自己所掌控的、跃动着的感觉,当这种跃动变得更加激烈了一些的时候,他充血并肿胀着的阴茎开始随着身体剧烈地弹跳起来,偶尔甚至会击打到阿德卡兰以及他自己的小腹;下方的两颗小球则象悬浮在水中一样在阴囊中震荡。   这样疯狂的、不可思议的快感正是他的身体所追逐着的!他需要释放,需要把血液中蔓延的“鼓惑之毒”过继给另外一个人,以缓解自己体内被剧毒灼烧的痛苦!   “啊啊……啊……呀啊……阿德卡兰……”   当阴茎前端渗出的液体逐渐增多并变得更加粘稠的时候,伊夫泰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呻吟着,并呼唤着这个正做为他的情人和他做爱的男人的名字。   “怎么了,我的伊夫泰陛下?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阿德卡兰用沙哑的声音答道。他知道,是到了他高贵美丽的情人需要回应的时候了。在即将达到高潮之前,他总是会下意识地显露出些许倔强的脆弱。他紧紧地抓住身边的一切,统治它们,并同时恐惧着有一天会失去这些。他坚强勇敢,却也无比纤细敏感,就象所有的加曼蛇一样,只能用体内的剧毒保护自己柔软的身躯。   “阿德卡兰……告诉我……告诉我……我是你唯一的王……你会陪伴着我,并永远服从我!我要你告诉我!”伊夫泰拉扯住阿德卡兰散落在身体四周的黑色长发,让它们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用力拉着它们,强迫身下的男人探起他雄壮的躯体,并盯住他因为性欲而浮现出少许血丝的银色眼瞳。   “当然……我发过誓,你是我唯一的王,唯一的爱人,我的伊夫泰!为了你,我可以毁掉整个世界!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忧虑呢?说给我听……”阿德卡兰用一只手臂撑起身体,抬起另一只手按住伊夫泰的后脑,让他更加靠近自己,并吮吻他因喘息而微微颤抖着的双唇:“告诉我……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担心?”   “你去见了奥加法特·尼萨布里……并和他结盟……我喜欢你的计谋,但讨厌你对我隐瞒这一切……”伊夫泰这么说着的同时,突然用力收缩起甬道中的肌肉,凶狠地箍住阿德卡兰,并重新把他推回床上,“你是我的臣属、我的情人……你属于我,所以我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我不允许你再次这样试图隐瞒我,蒙蔽我的眼睛!”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喔啊……你……派人跟踪了我吗?我的伊夫泰?你如此不信任我吗?”阿德卡兰皱起眉,一部分是因为已经几乎要被那紧窒的肌肉绞断的痛苦,另一部分则是由于被莫名激起的怒火。   十年在他的生命中只是一小部分,他并不习惯被操纵和驾驭,他臣服于伊夫泰,因为心灵及肉体对他的渴求,但仍不是一个真正的卑贱的奴仆!   他咬牙压抑着血液中野蛮的冲动,这使他的眉峰扭曲起来,纠缠成一个结;而这样的扭曲同时牵动了他的面孔上的那条丑陋的红色疤痕,令他看起来比平常更象一个可怕的黑色魔鬼!   “不……不是派人……我亲自跟你到了那个地方……”伊夫泰抓住阿德卡兰的手臂,痛苦得全身发抖,在将一切停滞下来,借由性欲来控制这个男人的同时,他本身也承受着同样的煎熬!男人炽热的阴茎在他的肠道中不住地鼓动叫嚣着,那些突突跳跃着的血管有力地敲打着他疼痛的内壁,这一切就令他发疯!“啊……我……不仅仅不信任你……也同样不信任我自己……我……决不放弃任何我已经拥有的东西!我需要你,你必须永远属于我!否则,我只会咬穿背叛者的喉咙!我发誓!”   在说完这些之后,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力量继续坚持下去,只能低下头去,狠狠咬住阿德卡兰的颈侧,为自己的誓言做出最后的印证!   这种几乎疯狂的举动让阿德卡兰残忍的魔性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他猛的翻过身,将伊夫泰压进了柔软的毛毯中,粗暴地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了宽厚黝黑的肩膀上,开始了毫无顾忌的、大幅度的抽拉——   “没有人敢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身上制造伤痕,只有你,我的伊夫泰!我爱你!我们会永远属于彼此!我爱你!即使是对赐予我所有力量的伊卜里斯,我也从没有曲下过自己的膝盖!只有你!”   他咆哮着向他进攻,巨大的压力使那具柔韧的身躯折叠起来,膝盖被压向结实莹润的肩头,那不停晃动着的玫瑰色阴茎几乎要摩擦到那双无法合拢的嘴唇——   “啊啊啊……噢啊……啊……哈啊……不……啊……不!继续下去!不——啊!”   突然受到了这样强而有力的冲击的伊夫泰尖叫起来,并不断发出连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的呓语。他看着分身前端镶嵌的银铃如同幻影一般在眼前闪动,舌尖浸染的是属于他自己的味道。那些粘稠的液体甩溅出来,玷污了他的脸庞……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否会被这样折断!   这是阿德卡兰第一次用如此残酷的方式占有他,好象要将他的内壁戳穿了一般,即使是在初次交合的夜晚,鲜血也没能让他体会到这样身处地狱似的的恐惧与晕旋!   这种恐惧带给他的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与狂野,他不顾一切地发出尖锐的号叫,并勇敢地拱起臀部接受更多,完全沉浸在这场失去了控制的交媾中;直到他的性器突然开始痉挛,比之前更加浓烈并带着苦涩的浊白热液喷射在了脸上和胸前,伊夫泰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刚刚达到了高潮。   射精之后,阿德卡兰退出了伊夫泰还在抽搐着的甬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冷静,在那个刚刚遭到了蹂躏的地方缓慢地合拢之前,他把手指插了进去;轻轻搅动过之后,一股浑浊的液体流了出来,渗入了他们身下的毛毯。然后,他又在那个已经红肿起来的地方涂抹了一些散发着清凉气息的油脂,这才起身唤来了守在外面的侍女,命令她们送来温水。在他亲自为他洗净身上的污垢的同时,那些惯于长久接受主人命令、如同木偶一般的女人已经重新整理好了凌乱的床铺,并木然地退了出去。   “抱我回床上去吧,我有些累了。”伊夫泰阖着双眼命令道。   “好吧,我的伊夫泰。不过在你睡去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对刚刚的一切感到满足吗?”阿德卡兰抱起伊夫泰,把他放回床上,但没有马上让他入睡。   “我很满足……你仍是一头狮子。我需要你的忠诚,但不希望你失去原有的野性,变得和那些愚蠢的只知道服从和摇尾的狗一样……或许我太贪心了,总是希望得到这样矛盾的东西。”伊夫泰打着呵欠,从垂落的睫毛下看着阿德卡兰。他很疲倦,现在不想思考太多东西。他的本能告诉他,至少在现在,可以继续安心地睡在这个男人身边。   “这或许并不算矛盾……”阿德卡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我说过,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把它送到你的手里;而我要的,只有你而已。”   这样在伊夫泰的耳边低喃过之后,他滑进刚刚更换过的干净松软的毯子,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并伸出双臂把那具激情褪去之后恢复了低温状态的身躯拥进怀里。在两人光裸的肌肤贴合在一起后不久,他美丽的情人安然倚靠着他的胸膛沉入了梦乡。   ◇◆◇   巴克萨迪斯处于萨桑提斯东部,西部和南部是它们共同的两个邻国,希多雷德以及亚特底亚。一道巨大的山脉蜿蜒着将这几个王国隔断,在彼此之间形成了一条天然的屏障,并一直延伸到遥远的、他们所不熟知的海中。千百年来,它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战争。因此,这些国家的人们并不习惯战乱,尤其是对那三个联盟起来的国家来说。它们长久以来一直享受着平静祥和的生活,与世无争为他们带来了足以自给自足的财富,直到贪婪和嫉妒使统治者们的的双眼变得象野兽一样通红,挑拨和巨大的利益诱使着他们放弃了和平,将自己那些经年累月养尊处优的军队联合在一起,悍然发动了这场愚蠢的战争,眼睁睁地看着强大的敌人将长矛向自己的胸膛。而当他们终于清醒过来,开始后悔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凶残与野心是我飞翔的翅膀,   凭借它我才感觉生命在继续翱翔!   我的视线里只有鲜血的色彩,   让它澎湃激昂吧!   让它化身为世上最强悍的野兽!   糜烂的大地,腐败的天空,   人间所有的一切都等待着焚烧!   放荡地杀戮吧!   这里将成为我们颠覆的天堂!   黑色军团代表着杀戮与掠夺的歌声震撼了天空,伴随着他们的黑色骷髅图腾盾牌和刀剑敲响了巴克萨迪斯山谷要塞的大门,逼迫着那些首先向萨桑提斯发起了挑战、又在半徒胆怯起来的家伙不得不战战兢兢地打开了城门,站出来应战。   和平缔造出的军队在魔鬼伊卜里斯一手创造出的战神们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唯一可以与之匹敌的只有夏尔曼·苏贝德和他的属下们。那些男人非常勇猛,但也是被迫疲于奔命。他们在战场上不停地奔跑、冲杀,当他们手中的武器斩下了一颗敌人的头颅时,自己的士兵却在身后整排地倒下。天空中羽箭如蝗,仿佛成百上千只黑色的鹰隼,尖啸着扑向每一个目标。黑色军团的弓箭手俨然就是他们的索命使者!   伊夫泰骑在自己高壮华丽的战马之上,高高地站在一处崖顶,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一切,将整场战斗的情景尽收眼底。   这个时候,尼卡象平常一样一动不动地矗立在他的身旁,而一只矫健的黑隼正在他的肩膀上扇动着翅膀。   “嘘,安静下来,我们会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的,阿德卡兰会战胜那些家伙。”   他抬起一只手,抚了一下黑隼的尾羽,轻柔的嗓音立刻使这只凶禽安静下来,并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唇角,使它们向上微微扬起。这是一个连微笑也称不上的表情,不过却足以融化他俊美的脸上常年不化的冰冷。   这只隼属于阿德卡兰,它和他一样拥有着全黑的羽翼,今天一早,在出战之前,他命令它在这段时间之内守护在自己的情人身边。伊夫泰知道阿德卡兰留下它的目的,这个狡猾的男人想在他的身上留下更多属于他的气味,用以警告他的情敌;就如同昨夜,他故意印在他颈项上那的那些红痕。那个邪恶狂妄的男人有意做着这些事情,甚至不屑掩饰。   想着这些,伊夫泰唇角的弧度又加大了些,让周围的人可以轻易看出这个笑容,以及他愉悦的心情。而当接近中午的时候,山崖下方的战场上,阿德卡兰高举着手中的紫水晶宝剑,宣布胜利的长啸声回荡在整个山谷里的时候,他甚至因此而与他一起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真正的,满足而得意的大笑。   听到这样的笑声的时候,尼卡以及周围的十几名侍卫都惊呆了。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他们的王如此开怀的样子!   “我们赢了!我说过,我们会赢!这只是一个开端!巴克萨迪斯、希多雷德以及亚特底亚的土地都将属于萨桑提斯!阿德卡兰会为我赢得这场战争!谁也无法阻止我们!因为引领胜利的权杖——那把紫水晶宝剑正牢牢地握在我们的手里!”   稍稍平静下来之后,伊夫泰凝望着远方的天空这样喃喃自语着。而就在他把眼光放在更大更远的目标上时,却忽略了自己的身边——   他不知道那个始终在心底爱着他的男人在昨晚看到了他和阿德卡兰所做的一切,不知道几乎他们的每一次做爱都是在这个无法发出声音的男人的注视之下,更不知道他在那么做着、并看着他的裸体、幻想着他的阴茎和肛门射精之后,有多么想冲上来杀死阿德卡兰,取代他的位置!   现在,那个男人的眼中正露出了一种伤痛与仇恨交织的神情。这种神情就象一支无形的冷箭,悄然无声地射入了他的身躯。   ◇◆◇   眼前这个死相凄惨、狰狞可怖的人头属于萨法滋的儿子,巴克萨迪斯的第一王子,未来的王位继承人。阿德卡兰杀死了这个男人,并且在他的士兵们来得及赶上来收尸之前,当着他们的面割下了他的脑袋。   萨法滋差不多是当场昏倒,从马背上栽了下去。巴克萨迪斯以及另外两国的士兵们看到了这种情形立刻慌乱起来,使这场战争提前进入了尾声。   伊夫泰对这种结果感到非常满意。他喜欢报复!萨法滋,那个脑满肠肥的愚蠢老头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第一场战斗之中就丧失了他最引以为傲的长子!如果他没有记错,他正是当初第一个对萨桑提斯露出了企图心的人。   愉悦的心情使伊夫泰在这个特殊的场合变得慷慨起来。他骑在马上,命令尼卡接过了那颗人头,将它高高举起;然后,不仅允许阿德卡兰亲吻了他的脚趾,还让他在众人面前拥抱了他,并用自己光洁的额头碰触了那个男人沾染了血污的前额。   在萨桑提斯,这是一种相当亲密的礼仪,也是国王赐给臣属的最至高无上的恩宠。   除了尼卡,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在那一瞬间相触的唇。   在这一天的傍晚,尼卡走进了伊夫泰的帐篷。这时,阿德卡兰不在他的身边。奥加法特就要带着他的军队回巴克萨迪斯去了,他必须和他最后确定某些事情。当然,这次他没有忘记向他的情人报告这件事情,在取得了他的同意之后才转身离开。   “外面出了什么事吗?尼卡。我没有允许过你任意闯进来。”   伊夫泰抬起眼帘,声音有些沉冷,显示出了他的不悦,但终归还算不上真正生气。他讨厌不遵守规矩的奴隶,但尼卡是个例外。他聪明能干,从他出生时开始和乳母一起照顾他,了解他所有的喜恶及习惯;可以说,他相当喜欢这个奴隶。   “对不起,陛下,我只是想请求您一件事情。”   尼卡在伊夫泰的脚边跪了下来,蠕动着嘴唇,并比画着双手。他知道,伊夫泰可以看懂他的意思。   “说吧,你想要些什么?今天所有的人都得到了赏赐,我也应该给你一些。”伊夫泰回答。   “我想要的不是金币或者珠宝,不是象其他人那样的赏赐——我想上战场,想请您允许我为您而战,陛下!请求您,允许我,给我这个机会!”   尼卡匍匐着,用恳切的目光望着伊夫泰——   “我足够强壮,也会格斗以及使用各种武器,我的生命是您所赐予的,请您给我机会,让我用最卑微的方式报答您!”   “好吧,尼卡,如果你这么希望,我可以允许你为我而战。不过,你必须记住一件事情,你是个奴隶,永远只是一个奴隶。记住你的身份,不要令我失望。”伊夫泰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如此回答尼卡的时候,目光也变得严厉起来。“现在,出去吧。下次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不准随意踏进这里。”   第五章   熊熊的战火终于燃烧起来了,但是在第一战中占到了上风的却是自己的敌人!站在巴克萨迪斯山谷要塞城堡的顶端,隐约还可以看到对面的高地上,黑色军团的妖魔鬼怪们一夜狂欢后留下的将要燃尽的篝火的痕迹。那些篝火就象可怕的鬼火一样,跃跃跳动了整个夜晚。它们几乎连成了一片,仿佛化身成了一条巨大的蟒蛇,不停扭动着它巨大的身躯,对山谷这端生灵们鲜美的血肉露出觊觎的狂笑。   这就是阿德卡兰的力量,如果他想,黑色军团的铁蹄可以在几个月之内踏平波斯八国,这片金黄色的大陆将成为魔鬼的领地!不过,他和伊卜里斯都对这种儿戏一般的战争毫无兴趣,他们生来就是统治者,看着人类在他们布下的黑雾中相互残杀、痛苦地挣扎才是他们最大的喜好和乐趣。偶尔的抢夺和杀戮对阿德卡兰来说只是“兴之所至”,金钱并不是他所追逐的东西。不过,这倒恰恰符合了他的心……   奥加法特想到这里,又一次微笑起来。   在最初离开阿布努斯的时候他加入了阿德卡兰的黑色军团。在那些比野兽更凶狠的家伙们中间,他学会了彻底的放纵,并展露出了最真实的邪恶的本性。那个黑色的魔怪在一开始就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那样爽快地接纳他成为他的伙伴。他带着他一起在沙漠中横行,随他挑拣和囤积那些抢来的财富,使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年轻巫师最终变成了沙漠中最出名的暗杀集团“赤色幽灵”的首领。所以,他从没想过要与阿德卡兰为敌。可是,近来几次的占卜都没能够展示给他想要的答案。   他用最原始的方式,使用牛及羊的肝脏进行了占卜,每次都得到同一个结果——他必定会和阿德卡兰产生冲突!而原因则是,卑微、爱情、嫉妒,以及意外。他暂时还没有弄清前面三项预示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最后一项却非常明确——会有意外发生。这些日子他必须小心,小心地注意周围的一切细节,尽量阻止那个“意外”的发生。   至于眼下,他们的计划暂时还算顺利。昨天晚上,战争结束之后,他伪装成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回到了这座事实上根本不堪一击的城堡中。可想而知,城里哀声震天,百姓们根本无法承受在一日之内失去父亲、儿子、兄长以及丈夫的打击,而他们的国王萨法滋不幸也是其中之一。这个老头大概是三名国王中最倒霉的一个了,不过作为这次联盟所谓的“首领”,他必然要准备接受比其他人更为严重的损失。夏尔曼·苏贝德受了些轻伤,但是还不算太沮丧。和那些饱食终日的贵族们不同,他是一个经受过打击的没落王族,而等待解救的情人则成了他最大的支柱。   就这一点来说,奥加法特不得不对他表示赞赏。可惜,造化弄人,他注定要作为他的敌人而存在;因为,在某种角度上说,他和他的国家占据了艾赫玛德全部的心。即便是现在,在他不客气地占有了他的身体一整夜之后,他仍然支撑着虚弱的双腿在黎明时离开了柔软舒适的床铺,回到他的主子身边,和他讨论战事。   最后,他们决定在三天以后第二次出兵;这次,是主动出击。当他们礼貌性地征询他这个军队的主人的意见时,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完全接受和服从他们的安排。   然后,在他们继续讨论着某些细节问题的时候,他转身离开了这间会议室,来到了外面的露台之上。在无声的诵读出一串短小的咒语之后,一簇细小的火焰在他的微微合拢的双手之间燃了起来,但随即又化为乌有。   “这是个有趣的游戏,不是吗?艾赫玛德哥哥。”   他象征性的搓了搓双手,又回过头专注地看了他最爱的男人一眼,重新回到那个房间,而另外两个人似乎根本没有发觉他曾经离开过。   ◇◆◇   萨桑提斯军营——   这时,伊夫泰正在享用他的午餐。上午他巡视过军营,一切都很令人满意,没有什么好值得他担心的事情。于是,他放心地回到了自己华丽的帐篷中,舒展开四肢,接受自己的情人的服侍,让他把一片片肥美的羊肉或是新鲜的水果送到他的唇边。今天他觉得有些疲倦,大概是因为昨天心情太过兴奋,有些放纵过度。不管怎么说,他的阿德卡兰的体格相差太大了,直到现在他仍觉得大腿根部的肌肉异常酸痛。   此刻,阿德卡兰就侧卧在他身边。他的气息轻柔地吹拂在他的颊边,让他觉得非常舒服。就在他睁开了垂落的眼睫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强壮的臣属和情人却突然绷直了身躯,而后又重新放松下来,发出一连串低笑。   “发生了什么事?阿德卡兰。”伊夫泰撑起身子,狐疑地问。   “别紧张,我的伊夫泰陛下,是一个好消息!奥加法特刚刚送来了一个非常好的消息给我,他告诉我,夏尔曼·苏贝德打算在三天之后主动出击,向我们发起进攻。那个男人现在正斗志昂扬!”阿德卡兰回答,随手执起了伊夫泰的一只脚踝,拿起一片翠绿色果肉放在了他白皙的脚背上,然后低下头将它含进嘴里,并用舌头舔去肌肤上留下的汁液。   “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伊夫泰点了点头,靠回身后装饰了翡翠珠饰的软垫中,并试图收回自己的脚踝,“放开我,阿德卡兰,我很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你玩这种无聊的下流游戏。”   “我知道你很累,我的伊夫泰,所以你什么也不必做,我做的事情会让你感到舒服和放松的,我保证。”阿德卡兰倾身含住一只红润透明的可爱脚趾,并用柔软的舌搔弄着他的趾缝。他不在乎在大多数时候顺从他美丽的情人的决定,不过,当他想要他的时候,他决不会放手。   “好吧,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想睡一会儿,不要打扰到我的睡眠。”伊夫泰听出了阿德卡兰的口气,他了解这个男人。他就象一头永远不会完全驯服的野兽,偶尔也会任性地而执拗地向他索取身为情人的权力,并且不容拒绝。他知道,这是得到这个强而有力的战将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唯一且昂贵的代价——他的身心,以及少许自尊。   “放心地睡吧,我会做好一切的,我的伊夫泰。”   阿德卡兰附下头吻了吻伊夫泰的唇。他的情人冷酷而缺乏人类应有的热度,对待敌人非常残忍,偶尔会突然显露出些许暴躁,但大多数时候都绝对不是一个任性和盲目的人。他很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以此来权衡轻重进退、利弊得失,在应该和必须让步的时候做出做合理及明智的选择。就象,他会时不时地顺从他的某些要求。   “你大概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人类……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真的非常不习惯这种感受……”   当伊夫泰闭上双眼之后,他又轻声地这样叹息道。这条华美的加曼毒蛇太聪明了,聪明得甚至令他无法防备。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过于人性化的想法,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由于彼此的接近,这个被他称为王的男人逐渐学会了另一种牵制他的方式。他偶尔在他的面前示弱,露出没有鳞片保护的柔软的腹部,让他抚摸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狡猾的计谋,但是却无从抵抗。这多少使他有些困扰,即使他已经记不起自己出生在什么地方、究竟是不是真的来自于地狱,却永远记得一句话——   良心与慈悲对魔鬼来说就是穿肠的毒药。   这句话从他具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跟随着他,而他也从不认为自己会具有那样的特质。但是现在,他开始忧虑起来了——   “你在想什么?是什么困扰了你吗?”   伊夫泰察觉到了阿德卡兰反常的迟疑,张开了他翡翠色的眸子,抬起手去勾画他左眼上的红色疤痕——   “是我吗?那个原因是我吗?我会使你困扰吗?或许,我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因为我也一样为此而迷惑……”   “看吧,你总是可以轻易看透我的心,我的伊夫泰。我越来越缺乏自信了,我究竟能不能抓住你……捕蛇人常常最终死于毒牙之下……你说过温柔不适合我,我自己也这么认为……但是,面对你时,我却无法控制自己。”   阿德卡兰说着,继续亲吻着伊夫泰的颈项,吸入那些甜美的馨香。这个时候,他的乳头已经本能地在菲薄的布料下挺立了起来,坚硬地抵着他的掌心,诱惑着他做得更多。   “掌握对方的心,这正是‘蛊惑之毒’的力量所在啊……但是,或许事实上你并不需要担心,我和你不同,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当我的生命结束时,我们之间的契约也就终止了,你不会再受到‘蛊惑之毒’的控制。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根本不可能成为全部和永远,不是吗?既然是这样,你还在困扰什么呢?”伊夫泰叹息了一声,抬起双臂缠绕住阿德卡兰的脖子。   现在他的睡意已经消失了,刚刚的话题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愉快;甚至可以说,真正面对那些时,他的胸口有些发闷。他不喜欢谈到这些,因为这会使他感到自己才是什么也抓不到的那个人。   “也许你说得对,现在我拥有着你,不该再去想太多……”   伊夫泰的话象无数根细针深深刺入了阿德卡兰的心,他的胸膛因此而震颤了一下,陌生的疼痛感随即侵入了他的骨血。这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痛苦,而且世上无药可解。因此,他只能选择漠视和逃避,更直接地碰触和爱抚怀里这具真实存在着的肉体。   “我已经没有心情继续睡觉了,抱我吧,在我可以把这些空闲给你的时候。”   伊夫泰拂去了脑中凌乱的思绪,张开结实细长的四肢,挺翘起腰部,让阿德卡兰为他褪去包裹并束缚着他的肉体的衣袍。男人的目光如同无形中伸展出来的另外两只触手,细腻而缓慢地抚弄着他一寸寸暴露出来的肌肤。这抚弄灼热而有力,当所有的衣袍脱离了躯体的时候,他开始象成熟的果实一般渗出浓稠而令人陶醉的蜜汁。   “你想要我吗?我的伊夫泰,你现在的样子比我想象得还要热情!”   男人带着黯哑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撩拨着伊夫泰的感官。他知道过早的湿润会令自己看起来迫不及待,但他无法控制那些欲液持续从阴茎前端流淌而出。   “吸我……你刚才说过,会让我舒服和放松……现在我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事情。”   他命令道,并张开双腿,就象一朵正在绽放着的洁白的拉特木罕花儿,用它蜜汁丰饶的雄蕊吸引着蜂儿的舔舐。   “当然……我求之不得……”   洁白的、透着莹润光泽的大腿弯曲着,勾勒出妖娆的弧度,在阿德卡兰附下身、埋入其中的时候攀上了他的颈背,象蛇一样爬动着,然后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缠绕在他的颈后。他的阴茎还没有完全挺立起来,而且尚未接受过唇舌的爱抚,但是那些分泌出来的透明液体已经将它整个润湿了。   眼前形状优美的绯红色性器仿佛正被一层薄膜附着着,在沉静中散发出一种带着毒素的蛊惑,让人急于想要品尝它的味道。不过,阿德卡兰不想表现出过分的急噪。他用一种更为徐缓和悠然自得的方式从他淡淡地透出紫色血管的大腿内侧开始吮吻,一点点移动到中心,用舌头去梳理那些浅金色、略微卷曲的毛发。那里也带着一些受到了滋润的潮湿,毛发的顶端甚至凝结着醇厚的露珠。他耐心地啜饮着那些露珠的甜蜜,并蠕动着舌尖,去推挤下方的阴囊,在那个覆盖着细密的绒毛和皱折的地方紧缩起来之后,将它整个含入口中,邪恶地逗弄包裹在里面的两颗小球,让它们在他的口腔中震荡浮动。   “啊……你……在挑逗我……我知道你的目的……”   那一连串蓄意而且狡诈的动作使伊夫泰呻吟起来,并蜷起了脚趾。在更早之前,他非常习惯于接受这样缓慢而细腻的口交,并不会因此而感到无法忍受的痛苦;但是现在,在他已经得到了更多之后,这种方式就变成了一种折磨。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作为性交当中的接受者,他在阿德卡兰面前处于弱势,并被他所掌控。他没有能力改变这种现实,更无力反抗。   他的乳头开始发痛,他忍不住抬起手去抠弄它们,直到破皮流血;即便如此,更强烈的欲望仍然灼烧着他的身体,他希望他吸吮他的阴茎,并用任何方式填满他空虚的甬道……   不过很显然,那个男人不会那么快让他得到满足;因为他们在无意中触动了对方心里的禁区,戳到了彼此的痛处,并因此渗出了鲜血。   刚刚那次几乎深入到心底的交结不管是对他,亦或是对阿德卡兰都是一次意外的撞击,他们都在关键的时候选择了逃避,并采取了另一种谨慎而亲密的方式进行着某种试探。体内相互融合的毒素在他们的心中连起了一条线,这使他们不得不比以前更加小心地保持着彼此之间的某种平衡,否则过于锐利的锋芒一个不小心就会使对方血肉模糊,甚至是两败俱伤。   “不论如何,你不喜欢这些吗?我的伊夫泰……这十年以来你都是这样接受我的,不是吗?”   阿德卡兰抬起头,银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就象一头狮子打算捕猎时的样子,充满了噬血的占有欲,以及猛兽所独具的侵略和统治欲。他用低沉和缓的语调这么说着,却曲起了手指,去拉扯镶嵌在他的阴茎前方的那只银铃。在遭到了用力的拉拽之后,被银质扣环穿过的部分的皮肤变得红肿起来,并带来了明显的仿佛针刺一般的疼痛——   “不……啊……住手!啊啊……啊……你……你弄痛我了!你现在正在羞辱我!我命令你马上住手!”   逐渐剧烈起来的疼痛刺激了伊夫泰混沌的头脑,使他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他怒吼着开始反抗,并本能地举起了散落在身边的衣物中的武器——一把镶满了宝石象月牙一样弯曲的匕首。   不过,阿德卡兰没给他机会进攻,他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努力撑起的上半身重新压倒。这次反抗触怒了他,让他丧失了理智。当他的眼睛从透明的银色变成了可怖的血红色时,伊夫泰果断地叫了起来——   “尼卡!”   这声高亢的大喊之后,几乎是立刻的,那个高大魁梧的奴隶冲了进来,象头猛虎一样朝阿德卡兰扑了过去,借着强大的冲力将他撞开,并压倒在地。   突然的袭击转移了阿德卡兰的怒火,同时也令他彻底抛弃了最后的理智,他咆哮起来,准备反击。对他来说,这个奴隶本不是个很难应付的对手,但是此时性欲还没有完全从他亢奋的体内褪去;他赤裸着,手里没有任何武器,而尼卡却是全副武装。对这场搏斗长久的期待在无形中为这个凡人增添了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他死死地压制住对手的身躯,用一只手扼住他的咽喉,另一只手则拔出了腰里的马刀,毫不犹豫地想要马上结果掉这个魔鬼的性命!   “不!你不能伤害他!”   伊夫泰在马刀落下的一瞬间惊吼道。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无法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无法阻止尼卡!猩红的鲜血在他眼前迸开,他体内的血液几乎当场凝固!而就在下一刻,他已经冲了上去,将手里的匕首送入了那个毫无防备的奴隶的胸膛——   “你怎么敢?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敢——”   “陛下……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保护您……”   尼卡望着伊夫泰,用力瞠大了双眼,并拼命蠕动着嘴唇,吐出这些无声的话语。血和泪混合在一起滴落下来,肉体被刺穿的感受远远比不上心活活被撕裂剜出的剧痛!   “你杀了他!你竟敢在我面前杀了!你这个卑贱的奴隶!”   伊夫泰的脸庞变成了可怕的灰白色,他紧紧盯着尼卡,全身发抖,就象一条被激怒了的蛇,随时准备咬穿敌人的咽喉!黄金荆棘在他的肌肤下鼓动着,变成了比平常更加鲜艳的翠绿色;沸腾起来的血液激活了他体内的蛊惑之毒,那些毒素开始迅速在他的血管和经脉中窜动,寻找着发泄的渠道。   这种突如其来的力量太过强烈,伊夫泰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它的冲击。在他反应过来都发生了什么之前,一口鲜血已经涌了出来——   “陛下——”   “伊夫泰!”   一个更为强大的声音吞噬了尼卡无法叫出口的呐喊,是阿德卡兰——   事实上尼卡的马刀只是刺入了他的肩膀,根本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他没有想到伊夫泰的反应会这样强烈!甚至无暇为此而感到兴奋,只能狠狠推开尼卡,不顾一切地把他拥进怀里——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我的伊夫泰……我还活着!我是阿德卡兰·纳姆斯,是受到了魔鬼伊卜里斯庇护的黑色魔怪,一个凡人、一个奴隶根本不可能杀死我!”   他低吼着,捏住伊夫泰的下颌,强迫他和自己四目相对——   “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就是这样,我的伊夫泰……你看,我还活着,这点小伤是不会威胁到我的生命的!你听到了吗?”   “恩……听到了,我听到了……阿德卡兰……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是‘蛊惑之毒’!它突然爆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烫……啊……不……我不想被烧死!”   伊夫泰咬住嘴唇,但呻吟声还是断断续续地从他口中溢出。情人的安然无恙令他欣喜,但在眼泪滑落下来的同时,心中的意志力也在一瞬间放松了警惕,蛊惑之毒立刻趁着这个机会攻占了他的身体,被地狱之火烧灼一般的痛苦席卷了他,几乎令他痛不欲生!   ……   对于我们来说,稀释毒素和缓解痛苦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鲜血”,以及“性交”——   恍惚间,阿德卡兰想起了伊夫泰曾经说过的话。毫不迟疑地,他猛的拔下了肩膀上的马刀,将伊夫泰压向那个不断涌出鲜血的可怕黑洞——   “来吧,我的伊夫泰——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把它们喝下去,它们会解除你的痛苦——”   他低声吟哦着,看着自己的血淌入伊夫泰的口中。然后,当他美丽的情人稍稍安静下来之后,他放下了他仍在瑟瑟发抖的身躯,掀起了他的一条虚软无力的大腿,从侧后方将阴茎顶入了他的体内——   “啊啊啊!”   伊夫泰发出了兴奋而满足的呐喊,肠道疯狂地抽搐起来,急切地咬合并吸吮着男人粗壮巨大的肉棒。   “感觉好些了吗?这就是你要的,我知道……我会把一切都给你,我的伊夫泰!放松一些,我会把那些痛苦全部驱逐出你的身体!”   阿德卡兰安抚着他此刻既脆弱又可爱的情人,抓住他的腰骨,让自己的阴茎在他窄小的甬道中慢慢旋转、移动。他确定他的身体足够柔韧,他无须在这个时候退出增加他的痛苦,也能使他由侧卧转为和他面对面的正常体位。当那双修长坚实的腿可以自由伸展,并迫不及待地缠绕上了他的腰干的时候,他低下头吻住了那双菲薄的唇,开始了充满了野蛮节奏的律动。   这场狂热而迫切的结合令他们忽略了周围的一切,包括了那个倒在了角落中的可怜的奴隶——   他倒在地上,那把匕首仍然插在他的胸口。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了一般,他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自己所爱的、圣洁美丽的王和另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象野兽一样交媾!   男人巨大的棕红色阴茎在他眼前在那个玫瑰色的小穴中不停地抽插、搅动,一次次地将肠道中嫩红的媚肉带出;强大的力量的反复贯穿使那个入口充血,并向外翻起;透明而淫荡的黏液从阴茎和肛门交和的地方渗出,发出“渍渍”的潮湿声。那个正被压迫并蹂躏着的美丽的男人的阴茎因而兴奋地挺立着,颤抖着贴上了平坦光滑的小腹;洁白与黝黑的手交错爱抚着它,从龟头中吐出的黏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浑浊不清……   “不……不……”   尼卡痛苦地闭起了双眼,但那一声声妖魅尖锐的呻吟却继续折磨着他,狠狠地撞击着他已经残破不堪的心,那些放浪淫荡的画面仍不停地在他的眼前旋转、晃动,使他恨不得马上死去!   他想质问天上的神明,质问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残忍!但是,他们却吝惜的连这个机会也不肯给予他,他悲哀地嘶后,甚至喊破了喉咙,而发出的却永远只有单调而毫无意义的“啊啊”声,连地狱中的魔鬼也不屑听取他卑微低贱的哀泣。   ……   当黎明来临之前,这个世界完全地抛弃了他之后,他只有将自己的心交给了永远的黑暗。   ◇◆◇   巴克萨迪斯山谷要塞城堡——   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不详的预感再次触动了奥加法特的心,使他提早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张开双眼,发现外面的天空还是一片昏暗,而身边的男人也仍然合拢着他卷曲的眼睫,安稳地睡着。   在重新占有了艾赫玛德之后,他终于从夏尔曼的卧室中搬了出来,和他睡在一起。他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因为他不客气地威胁了他:如果他不肯,那么他将继续在他的主人所安睡的卧榻的隔壁和他做爱,占据他的身体。   即使曾经遭受到了无数伤害,艾赫玛德仍象少年时一样,是个正统而略带羞涩的男人。虽然在听到他的威胁时怒不可遏地铁青了面孔,但他最终还是不得不选择了屈服。   昨夜那场激情让他感到非常满足,尽管他的哥哥竭力拒绝给予他更多回应,但他的身体还是本能地以最快的速度适应了他的索求。   想到这些,奥加法特的心情稍稍恢复了一些。他悄无声息地放开了怀中赤裸的身躯,掀开毛毯的一角下了床,来到巨大的窗边,等待着刚刚出现在遥远的山坳中的那条金红色的线逐渐加宽,并缓缓向上蔓延。   沉静了一会儿之后,他眯起了双眼,并开始思考。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是他无法掌握的。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就是绝对不能让夏尔曼·苏贝德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他必须借由这场战争以及伊夫泰·纳鲁赫之手杀死那个男人,使艾赫玛德永远死心!他需要重新计划和安排,并小心地观察和左右接下来的每一场战斗,在必要的时候放弃艾赫玛德以外的所有东西。他必须做出正确的决断和完全的准备,包括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与阿德卡兰为敌——   这样的念头使奥加法特踌躇地皱起眉,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叹息道——   “唉……我真的不希望那一天到来呵……那个男人是魔鬼的宠儿啊……我必须抱定必死的决心!不过……即便是那样,我还是要永远和你在一起,艾赫玛德哥哥……不论人间或是地狱,我必将与你同在!”   第六章   当黑色军团与“赤色幽灵”在巴克萨迪斯山谷前相会的时候,连周围的大地也为之震动起来。战场被黑色与紫红色的烟雾所笼罩着,四周冷风阴阴,在山谷中兜转着发出恐怖尖锐的嘶鸣,仿佛鬼哭狼嚎一般;昏暗的天空恰恰在这个时候营造出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象一只只无形的手,搔动着那些站在“赤色幽灵”大军两侧及身后的人类士兵们的心,将恐惧注入他们的血肉,使他们还没有举起武器,才刚刚与敌人相对,内心的斗志就已经全面溃退。   看到那些人类青白交错的脸色,阿德卡兰勾起了唇角,这样的表情使他看起来比冷硬地板着面孔时更加凶恶可怖,恍如从地狱幽界而来的使者。他微笑着,看向对面阵营中的奥加法特,在目光交会的一瞬,他已经明白了那个有时候比他更加阴险和不择手段的巫师打算使用什么方法去蒙蔽他那可怜而固执的哥哥。   “赤色幽灵”与黑色军团不同,他们并不是一支真正的军队,而是一个暗杀集团。二百人对任何一个暗杀集团来说都已经是最大的极限,而奥加法特竭力把它扩充到现在这种程度更多的则是为了树立自己在沙漠中的权威,以及巩固自己的地位。在正常状况下,没有哪个盗贼团伙或是其他什么组织会愚蠢地去向一个大型暗杀集团挑衅,它的每一个成员的战斗力都可以比得上十个或是更多的普通兵将。当然,这还只是表面看来。事实上,那个巫师利用他强大的力量对自己的队伍的战斗能力进行了提升,大多数时候他更喜欢用幻象迷惑敌人,兵不血刃。奥加法特是个吝啬的商人,他总是尽量做到在赚取大笔金钱的同时,不损失一兵一卒。   他敢肯定,这次他仍会使用同样的方式。只不过,他要迷惑的并非与他势均力敌、甚至更为强大的黑色军团,而是自己身后阵营中那些不幸的人类。前方,那些人类的阵线已经开始浮动。相互对峙的时间越久,他们所显示出的怯懦也就越多。   夏尔曼·苏贝德显然也察觉到了些许反常,知道不能让这种状况继续下去。今天,以拉法滋为首的三名国王以及他们的王族成员没有一个和自己的军队一起出战,而是胆小如鼠地瑟缩在层层屏障之后,甚至不敢登上要塞城堡的顶端观战,生怕一不小心被飞来的流箭射中。他们的这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进一步泄去了已方的士气,令他万分恼火,却也无可奈何。而眼下,也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果决地率领军队主动向前冲锋进攻!   “是时候了……”   骑马位于军队侧翼的奥加法特在夏尔曼宣布发起冲锋的瞬间催动了魔咒,布下了幻象,使“赤色幽灵”看起来象是在和人类的大军一同冲锋陷阵,事实上他们却只是装模作样地在乱军之中驾驭着战马奔跑,根本没有同黑色军团交手。他和喜欢享受战争与杀戮游戏的阿德卡兰不同,不会亲自参与到这场游戏当中,只会置身事外,远远地观看那些被操纵于自己股掌之中的生灵们相互厮杀。   他并不担心被艾赫玛德发现这一切,因为他亲爱的哥哥的巫力主要集中在“医疗”和“治愈”方面;对于操纵灵魂的黑暗咒术,他向来不屑一顾,也不知道他是使用这项技巧的高手。自从离开那个残酷地践踏了他们的爱情的地方,来到了欲望所构成的人类世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仔细地看过他。他只知道他变成了一个邪恶的男人,却根本不真正了解现在的他。   之前接连几场交战他正是用这种方式,一点点地将夏尔曼以及三国联盟的军队引向失败的深渊。如果不出意外,这将是一个暂时的终结——   就在今天,阿德卡兰和他的黑色军团会冲进巴克萨迪斯自以为坚固无比的堡垒,占据他们所希望得到的第一座城池;而不出半个月,整个巴克萨迪斯都将被归入萨桑提斯的版图。至于比巴克萨迪斯更加弱小的希多雷德以及亚特底亚,它们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攻占这两片土地指日可待!到了那个时候,夏尔曼会和他的三位盟友一起被砍下头颅示众,而艾赫玛德则会永远属于他!   和悠然自得、冷眼旁观的奥加法特不同,这个时候阿德卡兰正在密集的箭雨之中兴奋地挥舞着他手中的黑色骷髅图腾长矛,刺透敌人的胸膛,把他们的头颅挑在长矛的尖端,穿成一串。他并没有使用挂在腰间的那把紫水晶宝剑,因为它不是他的武器,只是一种力量的象征,一根伊夫泰赐予他的权杖。他对所谓“拥有了紫水晶宝剑就能获得世上最强大的力量,并拥有整个波斯”的说法没有一点兴趣,只是把它当作伊夫泰的分身,让它随时陪伴在自己身边。   他的黑色战马发出了尖锐悠长的嘶鸣,如同它的主人一样表达着自己的喜悦。它在无数黑色和赤红色的羽翎箭中不断穿梭,将迎面而来的挑战者们撞得人仰马翻!   忽然,一个朝阿德卡兰猛扑过来的对手引起了他的兴趣,是夏尔曼·苏贝德!他的伊夫泰的大敌!那个男人咆哮着催动着战马向他奔来,用一双充满了憎恨的血红色双眼紧盯着,仿佛恨不得马上一剑将他劈成两半!   他很高兴得到这个对手,他的杀气令他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沸腾起来。那个男人得到了“蛊惑之毒”正统的传承者阿拉斯·纳鲁赫的力量。虽然他的情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尊紫水晶雕像,但是在他的生命消逝之前,黄金荆棘留下的毒液仍然会继续在他的体内发挥自己的力量。而且,他并没有忘记,在他绑架了阿拉斯·纳鲁赫的那一次,夏尔曼·苏贝德曾经象头发疯的猛兽一样疯狂地和他搏斗,并在他的肩膀上刺穿了一个血洞!作为一个普通人类,他足够勇猛;而他喜欢得到这样的对手!   “喝啊!”   战斗之血翻涌起来,阿德卡兰象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朝自己的对手冲了过去,和夏尔曼激烈地厮杀起来。而就在他享受着这样的快意的时候,后方的军营里也正同时上演着一场血腥的战斗——   ◇◆◇   在取得了最初的几次胜利之后,伊夫泰没有再和阿德卡兰一起出征,因为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严重地困扰了他。他的军队开始腐败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瘟疫在士兵们中间传播开来,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毒素迅速地蔓延,遭到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每到夜晚,他们就在营地中相互厮斗;胜利者把失败者踩在脚下,用刀或剑挖出他们的内脏当作食物,象恶鬼一样吞噬同胞们的肉体,并吸干他们的血液。   起初,这种自相残杀只存在于萨桑提斯的士兵们之间;但是,渐渐的,他们开始袭击黑色军团的兵将,并向他们发起进攻。虽然那些和鬼怪一样强壮的人不会受到瘟疫的侵蚀,却无法容忍这样的挑衅。因为他们的加入,军队内部的冲突越来越严重,以至于阿德卡兰不得不将自己的队伍调集起来,转移到更远一些的地方。   但是为了稳定军心,他不能随意离开旧的营地,自己的军队,所以只好继续留在这里。这个地方每天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腐败和血和尸体的臭味,活着人身上也带着地狱中魂灵的死亡气息。这样的肮脏和糜烂几乎令他难以继续保持冷静!   过去,王宫将他与民间隔离开来,他总是高高在上地注视着这些,却丝毫不会被它们所沾染。但是现在,他逐渐体会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他的内心中产生了某种程度的慌乱,不知道究竟如何是好。他做不到象阿拉斯那样亲手毁灭自己的国家,同时又无法忍受长久地和这些真正的恶鬼、怪物生活在一起!它们甚至将他禁锢在了营地中。他必须守在这里,以免发生骚动,自乱阵脚,令对面山谷中的敌人趁虚而入。   在离营地不远的地方,战场上打斗厮杀的声音不断地传来,伊夫泰开始烦躁地在帐篷里踱着步,思考着解决眼前麻烦的办法。   或许他可以重新从萨桑提斯的都城调集军队,将现在感染了瘟疫的人全部杀死,换上新的军队……但是,如果真的那样做了,那么他与阿拉斯又究竟有什么区别?   难以磨合的矛盾折磨着他,烦躁的情绪让他坐立难安,并失去了以往随时随地所具备的防备心,没有注意到一条巨大的黑色鬼影正在一点点从背后向他靠近,并对他伸出双手——   “谁?!”   在被鬼影粗壮有力的臂膀禁锢住了身体的瞬间,伊夫泰惊叫起来。他拼命挣扎,并仰起头去看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他。那些身染瘟疫的人很少在白天发狂,他想不到是谁敢这样大胆地袭击他!   “唔唔!”   身后的人发出了单调而粗嘎难听的音节。他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抖动,却无法说话。是尼卡!   “放开我,尼卡!”   伊夫泰象平常一样沉声命令。但是,心脏已经因为紧张而砰砰地狂跳起来。尼卡的嘴里飘出了一股恶臭,他也被瘟疫感染了!早到感染的人一旦发病就会失去控制,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更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唔唔!”   尼卡继续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腐败的瘟疫操纵了他那颗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理智早已不复存在。他变得疯狂而大胆,眼中放出可怕的红色光芒,对主人的爱也随之变成了野蛮的占有欲!   他抓住伊夫泰,把他拖向床上,并且不顾他的反抗,开始粗野地撕扯他的衣服,让那些昂贵华丽的布料变成一条条破败的碎布,凌乱地挂在他洁白无暇的身躯上。他用一只巨掌扼住他纤细脆弱的颈子,用腐臭的嘴唇去蹂躏他蔷薇色的双唇和上等陶瓷一样精细的肌肤,在上面烙下一道道残忍而丑陋的紫红印记;随后,凶狠地咬破了他的乳头,埋首在他的胸膛,吸吮他的血液——   “不!不行!我不会允许你侵犯我!决不!”   伊夫泰吼叫着,拼命挥动着拳头和双腿,但是根本无法撼动身上强壮高大的奴隶半分。那个男人露出了疯狂、痴迷、憎恨、以及性欲交织的复杂表情,抓住他细瘦的脚踝,狠狠扯开他的双腿,用力掰开他的臀瓣,急不可耐地附下头去,用嘴唇对住那个红色的穴口,贪婪地舔舐那些皱褶。当那条恶心的舌遭到了拒绝的时候,这个掠夺者变得更加狂暴起来,他同时将双手的拇指塞了进去,然后是骨节粗大的食指和中指;他用力向两边拉扯那紧窒而狭窄入口,将那可怜的肌肉撕裂,使那些皱褶扩张到一个极限——   “啊啊!”   几近令人神经麻痹的剧痛使伊夫泰发出了尖锐凄厉的悲鸣,血色迅速从他脸上消失,他的四肢痉挛般地颤抖着,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濡湿了身下的毛毯。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而此时那个凶手却在欣赏着他被撕裂并插入了数跟手指,中心形成了一个恐怖的黑洞的肛门,看着更多的血从那里涌出,然后重新将唇覆了上去,啜饮那些鲜红的液体,并将蠕虫一样的舌头探进内部,搔刮他的肠壁——   “不!不!啊!不!”   从未有过的恐惧将伊夫泰包裹起来,寒意超越了激烈的痛楚丝丝渗入他的骨髓;他的口中开始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喉咙随之变得粗砺嘶哑,无法再叫出声音。他知道,尼卡在报复!他在报复他,让他尝到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他的力量渐渐从体内流失,再过上一会儿,或许他连挣扎的力气也会耗尽……   阿德卡兰这个时候大概还在战场上吧……他说过,今天他要为他攻下巴克萨迪斯山谷的边境要塞;他说过要亲手把那座城市送到他的手里,并在前一天的夜晚提前向他索取了奖赏……可是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那个男人……他的情人……他完美的臣属,那个总是在说着爱他的黑色魔怪……   “阿德卡兰……阿德卡兰——”   他下意识地蠕动着嘴唇,呼唤着他的名字,泪水抑制不住地涌出了他的眼眶。在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心脏被戳穿的痛苦!   ……   就在最后的力量就要从体内被抽离,他将要绝望的时候,什么东西闪耀着晃痛了他的眼睛——   是刀,他的配刀!尼卡并没有把它扔到足够远的地方,所以在两人纠缠翻滚的过程中,它又回到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悄然无声地伸出手去,用力握住了那黄金铸成的刀柄,咬住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待着某个反攻的机会。他喘息着,慢慢地让意识脱离自己的身体,作为另一个灵魂躲藏在角落中注视着尼卡的一举一动,寻找他有可能露出的破绽——   终于,他等到了那个机会!那个男人松开了他的手,开始扯下自己的衣服。就在他掏出了那丑陋的棕黑色阴茎,并准备把它插进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爆发般地用尽最后的力量举起刀朝他砍了过去,狠狠切断了男人的要害!   “啊喔喔喔!”   尼卡凄惨地哀号着弯下了身躯,捂住受伤的下体滚到了一旁。   这个时候,帐篷厚重的帘幕被掀开了,一缕刺目的光芒射了进来,刚刚带着一身血腥回到营地,并闻声而至的男人几乎当场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伊夫泰!发生了什么事?”   他冲上去,在伊夫泰虚软的身体倾倒之前伸出双臂接住了他——   “阿德卡兰!你回来了吗?你真的回来了吗?阿德卡兰——”   伊夫泰紧紧抓住了阿德卡兰的战袍,将苍白的面孔埋入他充满了血和硝烟味道的胸膛,好一会儿才使自己平静下来,找回开口说话的力气——   “军队支持不下去了,那些瘟疫蔓延得太快了!尼卡袭击了我,他变成了一个人,一头野兽!我几乎以为会被他杀死!”   “尼卡?是他?他碰了你吗?我要杀死那只低践的狗!”   阿德卡兰抱起伊夫泰冰冷赤裸的身体,当他抬起头并四面望去的时候,尼卡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把帐篷扯开了一个豁口,从那里逃了出去。   “该死!他逃走了!”   “不……别去,阿德卡兰……别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真的再也支持不住了……”   攀着阿德卡兰说完这句话之后,伊夫泰就昏倒在了他的臂弯中,无力地任黑暗将他完全吞噬。   当伊夫泰再次张开双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被腐败气息所包围的营地,正躺在一个巨大而奢华的房间里。房间的墙壁由巨大坚实的石材砌成,表面装饰了金色、绿色以及蓝色的彩釉。这里显然是一座城堡,是巴克萨迪斯边境要塞的城堡,阿德卡兰如他所说的那样攻占了这里。现在,他就半卧在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脸颊,并轻声开口: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认为你需要吃些东西,我的伊夫泰。”   “我不饿,只想洗个澡。”   伊夫泰摇了摇头,用力撑起自己瘫软的身体。但是在那之后钻心的疼痛立刻袭击了他,使他支持不住,又向后倒了下去。不过阿德卡兰又一次及时接住了他,并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刚刚,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替你洗过了,还替你上了药;现在,你必须好好休息,那些撕裂的伤口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愈合,过于剧烈的活动对你并没有好处。”   “阿德卡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残忍。我以为你不会亲口对我提起刚刚的事情。”伊夫泰望着阿德卡兰银色的眼瞳,在里面他找不到任何伤心或是痛苦的神情。   “这不是残忍,我的伊夫泰。只是,我认为你不会希望在这种情况下接受任何同情。不管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你仍然是你,我坚强美丽的王……我所爱的正是这样的你,美丽而倔强,从不让任何人发现你脆弱的那一面。我了解你啊,其实你并不比你哥哥更喜欢那些被瘟疫感染了的人,以及那座鬼城;你厌恶肮脏和丑陋的东西,又怎么会喜爱那样的世界呢?你只是无法放弃一个王者的本能,以及属于你自己的国家,不是吗?”阿德卡兰注视着怀里伤痕累累的男人。现在他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刚刚在营地中的那个脆弱而狼狈不堪的人仿佛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是啊是啊……这些日子,我似乎已经在你面前暴露出了太多的弱点,已经没有什么需要继续刻意隐藏的东西了。你说得没错,我并不爱萨桑提斯,只是无法放弃它。不管什么时候,国王应该是最后一个倒下的人。或许我必须承认,我无法阻止萨桑提斯的继续腐败,只能看着它一点一点地自我毁灭;但是,我不会允许其他人侵占它,决不!”伊夫泰叹息了一声,缓慢而又坚定地说着,“而且,我仍然要把这场战争继续下去!是那些家伙首先向我挑战的,即使萨桑提斯注定了将要溃烂和灭亡,我会让那些家伙先下地狱!”   “呵呵,我爱你这样冷酷和狠毒的坚强,我的伊夫泰!不论如何,只要这是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得到这些土地!”阿德卡兰俯下头去,轻轻吻了吻伊夫泰的唇,并滋润着那些被他咬裂的伤口。“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在来到这里之前,我烧毁了那个旧的营地,和那些内脏已经腐败了的士兵们一起。我必须那么做。我和黑色军团都属于你,即使没有萨桑提斯的军队,我仍然可以为你取得最后的胜利!”至于尼卡,对一个被阉割了的男人,活着是比死亡更严酷的折磨!   “这样也好。在战场上,那些人只会拖累我前进的步伐。明天,我会派出信使,从首都重新调集军队。”伊夫泰垂下了眼睫,用低哑的声音回答。他知道阿德卡兰所说的是事实,无须其他,只要拥有了黑色军团他就可以得到一切;但是,他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柔弱无力、一无是处的傀儡。   ◇◆◇   巴克萨迪斯·塞悉安城   这次严重的失败使这个原本就不怎么牢固的联盟内部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象丧家犬一样逃到了边境要塞附近的塞悉安城中的失败者们连大气都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相互责怪。起初是萨法滋抱怨自己的盟友们胆小怯懦,因此才令他失去了王位继承人;接着是希多雷德以及亚特底亚的两名国王要求马上撤军,结束这次可笑的联盟;最后,这三个厚颜无耻的无能者一起将炮口对准了夏尔曼·苏贝德,并要求他赔偿他们的损失。   奥加法特趁着那些人吵闹成一团的时候把艾赫玛德从那个所谓的“会议厅”中拉了出来,建议他不妨冷眼旁观。因为,吵架以及强词夺理根本不是他所擅长的事情——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丢下夏尔曼殿下一个人!你难道没有看到吗?那些无耻之徒正在攻击他!”   “他们的确是无耻之徒。”奥加法特边说,边一手拉住了想要争脱他的束缚,回到主子身边的艾赫玛德,“不过我必须说,他们也并非全无道理的。这场战争的确是夏尔曼殿下挑起来的。他挑拨那三个愚蠢的老头,说服他们向萨桑提斯挑衅。我想,即使是你也不敢说完全没有过想要利用他们的意思,不是吗?亲爱的艾赫玛德哥哥。”   “奥加法特,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你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而且,你也不配充当这个‘正义使者’!”奥加法特的话令艾赫玛德无法反驳,偏偏这个下流的男人还在这个时候借由宽大衣袍的掩饰抚弄他的身体,对他进行骚扰,越发令他恼羞成怒!   “我并不想充当什么‘正义使者’,我很有自知之明。我承认,我是一个邪恶的男人,和你完全不同,亲爱的艾赫玛德哥哥。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情,自欺欺人是个逃避现实的好办法,不过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想你总不该没有任何感觉,夏尔曼殿下的命运与一国之王无缘,为什么不早点放弃呢?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你已经开始习惯了重新接受我;你想要的快乐,只有我能给你……”奥加法特说着,沿着艾赫玛德矫健的腰部线条抚弄着,并悄悄将手指探入了那条令他深深着迷的缝隙,以一种暧昧的节奏徐缓地摩擦着那个地方。   “这不在我和你的交易范围之内,奥加法特。我说过,除非夏尔曼殿下顺利地成为阿布努斯的国王,并夺回他所应该拥有的一切,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他,回到你的身边!”   艾赫玛德抬起脚,用力碾压奥加法特的脚趾,并趁他吃痛时将他推到一边。他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潮,眉毛向上挑了起来,并紧紧抿起了嘴唇。奥加法特知道,除了愤怒之外,欲望也是让他露出了这种表情的重要原因之一。他的哥哥根本拒绝不了他,他甚至很有把握,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吻他,并用他喜欢的方式揉捏他的臀部,他的阴茎会马上勃起,并坚硬地抵住他的小腹。   想到这些,他又邪恶地笑了起来——   “好吧,就按你所说的去做吧,谁让我已经答应了你呢?艾赫玛德哥哥。你永远是这样天真可爱!而我,愿意陪你把这个游戏玩到最后。”   即使,再继续下去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必须和阿德卡兰的黑色军团为敌。   他耸了耸肩,看着艾赫玛德匆匆忙忙奔回夏尔曼·苏贝德的身边。   就在这一刻之前,那种奇异的不祥感再次侵入了他的心房,更明确的预示告诉他,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了,一切都将不可逆转。除了按照命运的安排继续前进,并达到某个终点,他们别无选择。   人们总不不服从命运安排的人称为“英雄”,但这些“英雄”最终也仍要死于命运之神的利剑之下。   “哥哥啊……为什么你就非要这样倔强呢?人类的悲剧很多时候是他们自己造成啊……我真后悔那个时候带着你逃到了这个地方。如果和阿德卡兰一样选择了伊卜里斯,也许一切都将不同……至少,你不会被别人占有这么久的时间……”   奥加法特自言自语地用一种哀叹的语调吟哦着,脸上却带着一丝异样的笑容,看着那些人类喋喋不休地从傍晚争吵到深夜,却丝毫不知自己的未来早已不可改变。   次日清晨,当不知不觉睡倒在会议厅中的人们张开了疲倦的双眼的时候,一个士兵走了进来,向他的主子们报告:他们刚刚在城外巡视的时候抓到了一个受伤的战俘。有几名高级将领认出,这名战俘是一个奴隶,属于萨桑提斯国王伊夫泰·纳鲁赫的奴隶。   除了夏尔曼·苏贝德,这个消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一个奴隶又能改变什么呢?从他的嘴里至多只能知道他的主子喜欢什么样的宝石,爱吃烤成几分熟的羊肉。   而在片刻之后,从另一个士兵口中得知这个奴隶已经被剜去了舌头之后,萨法滋和他的两个盟友更加确定了他毫无利用价值。他们打着呵欠走了出去,“慷慨”地把这件事的处理权丢给了夏尔曼。   第七章   大地发出了颤抖的悲鸣,黑暗的世界将要来临!战火仍在持续地燃烧,巴克萨迪斯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片被鲜血溅满的土地,仿佛连四周所有的山峦都变得凄红惨烈起来。这个山城国家的大部分城镇在短短半个月之内相继陷落,黑色军团的魔怪们一边欢歌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和刀剑,一刻不停地催动着胯下的战马,让铁蹄踏遍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而那些溃退的败军之将们此时几乎被赶出了国境,只得躲藏在沼泽交错的密林中,哭泣着祈祷,向他们信奉的神明求救。   他们的盟友,希多雷德以及亚特底亚已经抛弃了他们。他们带着自己的军队迅速撤退,狼狈地逃窜回自己的国家,并且紧紧关起了城堡的大门,不仅仅是身后的恶魔,连萨法滋也一同拒之门外,以免更多的晦气沾上身!他们的国家分别位于巴克萨迪斯的南部和北部,虽然并不象它那样与萨桑提斯的边境交壤,但是对于黑色军团,阻隔在中间地带的荒漠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障碍。他们已经因为贪心地想要借助巴克萨迪斯的力量分得萨桑提斯的财富而将自己置于有可能灭亡的险境,此时除了闭门不出、自求多福,哪里还能顾及他人的死活?   萨法滋已经完全失去了一个国王应有的尊严,他瑟缩在自己的残兵败将之中,不停地默念着祖上传下的祷文。敌人在从他的四面八方逼近,可怕的谣言不停地在零落的军队余部中传播,士兵们对于萨桑提斯食人鬼怪的恐惧与日俱增。于是,他们开始叛逃,舍弃了自己的国家和国王,远远地逃离巴克萨迪斯。他们只是一些凡人,只求一小块可以容身之地。旧的世界在他们面前全面崩溃,苟延残喘坚持到最后的结果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当最后几名士兵趁着黑夜遗弃了这片已被黑暗所笼罩的烧焦的土地,夏尔曼·苏贝德从阴湿的树下站了起来,远远地望着西部,看着自己所造成的又一场浩劫。阿德卡兰·纳姆斯的黑色军团仿佛从天而降,无穷无尽,无止无休,铺天盖地,迎面扑来!无辜的平民们变成了萨桑提斯的奴隶、甚至还有可能是那些恶鬼的食物,凄厉的惨叫彻夜难息,不绝于耳,像是锯木一样啃噬着他的心灵——   “阿拉斯,对不起……我做错了,我又一次做错了!我自以为是地挑起了战争,却把那些可怕的毒物引到了更远的地方,使更多人为它们所害!”   在泪水涌出眼眶的同时,他蠕动着干裂的双唇,终于再次叫出了那个他所深深爱着也深深伤害了的人的名字。那之后,他开始放开声音,高声地呐喊,对着遥远的西方,萨桑提斯的王都,那个人被囚禁着的地方——   “阿拉斯,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这样的呐喊令无言地躲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奥加法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男人终于要从蒙昧中苏醒了!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应该已经有了新的决定,不会再被他人牵着鼻子行动。他或许可以蒙蔽他的双眼,却无法左右他的行动。他是被阿拉斯·纳鲁赫,“蛊惑之毒”的继承者所选中的男人,而且在千百年之前,这两个王族曾是一脉相传的血亲!这样组合起来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了,如果紫水晶宝剑重新回到了他们的手中,即使是他和阿德卡兰也不可能再得到任何回旋的余地与获胜的机会!   “不不……我必须再试一次……”   奥加法特摇着头。他必须试着去设法阻止他,必须!这关系到了他的切身利益!不过,在行动之前,他首先要弄清这个男人的目的;下一步他想要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他决定暂且静下心来,侧耳倾听。   ……   “艾赫玛德。”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男人终于缓缓开口。   “夏尔曼殿下?”艾赫玛德抬起头,看向他的主人。   “艾赫玛德,我想我必须令你失望了,对不起。”这么说着,他在艾赫玛德的面前曲下了右膝。   “夏尔曼殿下,您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做?您将成为阿布努斯的国王,不能轻易对任何人曲下膝盖!”艾赫玛德的瞳孔瞠大了,仿佛已经猜到了夏尔曼的决定。   “不,你救了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对我来说,你就象我的父亲,你为我舍弃的实在太多了,所以我一直很怕令你失望;但是现在,我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了——阿布努斯已经不存在了,我也不再是王族的继承人。我在沙漠里长大,只是一个盗贼。事实上,我和阿拉斯拥有相同的祖先,萨桑提斯同样也是我的亲族。阿拉斯不是魔鬼,他是最无辜也最可怜的,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如果一个国王真的爱他的国家和臣民,就不会希望看着他们成为伊卜里斯的禁脔!所以……从现在,这一刻起,我决定放弃王位、放弃一切无意义的争夺。我要救出阿拉斯,和他一起毁灭‘鬼城’,让那种可怕的瘟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夏尔曼在这个过程中没有给艾赫玛德插话以及提出意见的机会,直到一口气把所有的话说完,才低下头吻了吻他的手背,站了起来。   艾赫玛德抬起头来看着夏尔曼,轻轻蠕动了一下嘴唇,最终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他身上属于王族特有的光环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为沉稳和坚定的气质,令人无力反对与辩驳。   “如果这是您的决定,我必须服从和尊重它,因为您仍然是我的主人,而且永远都是,夏尔曼殿下。”   “谢谢你,艾赫玛德。请你还是象原来一样叫我夏尔曼吧,我说过,我已经不再是王子了。”夏尔曼冲艾赫玛德感激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现在,我们就马上起程吧,离开这里,去萨桑提斯的国都。不过,我们必须带上这萨法滋和那个奴隶。”他指了指另外两个人,“是我使萨法滋失去了他的国家和亲人,我必须照顾他,然后暂时把他送到我们在沙漠中的旧营地,让他在那里安全的生活。至于那个受伤的奴隶,既然他是伊夫泰·纳鲁赫的近侍,我相信他可以为我们提供更多帮助。”   在夏尔曼这么说着的时候,奥加法特将目光移向了那个遭到了阉割、下体有些溃烂化脓的奴隶。难道……所谓的“背叛”就是指他吗?他究竟会在这场已经不知将要导向何方的战争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   他看着他和艾赫玛德一起整理着简单的行囊,将萨法滋和那个奴隶扶上马匹,默默地思虑着。最后,他决定,在离开之前,要再见一次阿德卡兰。   ◇◆◇   这是最后一场战争的结束,一个暂时的终结。在太阳落山之前,巴克萨迪斯从世界上消失了,这片山脉中的一切已经属于萨桑提斯。当天空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四周变得一片静寂,连最初的哭号声都从空气中消失了。   伊夫泰站在岩石砌成的巨大的窗边,任夜风吹拂着他的面庞。他得到了一个国家,萨桑提斯的国土几乎扩充了一倍;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除了战死的人,平民大都在战争中逃向了周围的其它国家,留下来的只有尸体以及被烈火焚烧着、因为无法升天而哀戚着的鬼魂。鬼城,他只是把又一个国家变成了鬼城。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得到了些什么。鬼城仍是鬼城,胜利并没有为萨桑提斯带来更多的生气,哪怕只是一丝一毫。   挫败感使他觉得恼火、烦躁,以及无力。似乎是忽然之间,他觉得眼前的未来一片茫然。除了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鬼城,并把它们连接成更为广阔的一片,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仿佛是注定了的,他必须终身与鬼为伴。   “阿拉斯王兄,你早就看清了这一切,是不是?所以你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背叛我对你的信任……”   当他发出了这声叹息之后,一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拥进怀里,接着将湿热的温烙在他冰凉的颈边——   “你为什么叹气呢?我的伊夫泰……你不快乐吗?还是有心事?”   “是的,阿德卡兰,我不快乐……我得到了在这场战争之前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却仍然感觉不到丝毫快乐。长久以来的痛苦仍然困扰着我……或许我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强……告诉我,阿德卡兰,我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呢?我明知道自己拯救不了萨桑提斯,谁也无法拯救一个连根基都已经腐烂了国家,就算我可以暂时维持着这一切,当我的生命结束时,它们也将随我一起灰飞湮灭……我究竟是在争夺些什么呢?”   伊夫泰轻叹着靠进阿德卡兰怀里,男人充满了力量而又带着奇异温柔的抚触使他紧张绷起的肌肉稍稍松弛下来,心里的另一根纤细敏感的弦却在同时被拨动了。越来越逃避不了的浓烈的爱与温柔使他害怕,害怕得想要颤抖!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这么回答的同时,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于伊夫泰内心的战栗。他张开手臂,抱起他走向一旁,在那张黄金雕成的椅子上坐下,让他倚靠着自己的胸膛。   “我从未想过那些,因为一切都是你想要的,所以我为你去夺取。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执念吧,即使有时我们并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就象我也同样无法回答自己,为什么你差点刺瞎我的一只眼睛,我却要拜倒在你的脚下。伊卜里斯创造了我,人们都叫我黑色的魔怪,因为我只会遵从自己的心念和欲望,不需要更多更高尚的理由。我爱你,想要得到你,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全部。”   “是啊,你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魔怪,而我是在毒汁中孕育出生的人类。或许是最近频繁的战争让我有些疲劳了,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停下脚步,休息一阵子吧。我需要重新理清这一切,掌握自己的心。”   伊夫泰说着,倾身吻住了阿德卡兰的唇,将柔软清凉的舌送进他的口中,接受他安抚的吸吮咂摸。他喜欢和这个男人做爱,被他的气息所包围。至少在那个时候,他可以象蛇一样盘踞起灵魂,将自己蜷缩在一个狭小的世界中,而不必接触外界腐臭的空气。   随着这个吻的加深,他开始期待更多。尼卡造成的伤痕比想象地还要严重,那些裂伤折磨着他;在最初的几天,他甚至不得不放弃战马,改为乘座战车。在这半个月中,阿德卡兰仍然每夜拥抱着他入睡,并亲吻他的嘴唇和身体,使他射精,但是始终没有要求进一步的进入。但是今天,他不想再在那样的空虚中达到高潮,他想要他的阴茎,想要他深深地插进自己的肠道!他强烈地渴望着这些!   “你想要我吗,我的伊夫泰?你已经这么硬了……”阿德卡兰低笑着握住那刚刚抵住了自己的小腹的东西,隔着柔软的丝绸搓揉它。那纤薄的白色布料很快就被润湿了,开始暴露出下方的龟头红润可爱的颜色。   “今天……我要你进来!插进我的身体——我已经没事了,我要全部的你!”伊夫泰低吟着把阿德卡兰推倒在这张华丽而巨大的黄金靠椅上,在他面前褪下翡翠色的丝袍,展露出自己光洁莹润、比来自东方最昂贵的陶瓷还要白晰细腻的身躯,并大胆地跨在了他的头部上方,“我渴望着你,现在,给我你的全部!”   “我也同样渴望着你啊,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眯起他狭长的银色眸子,深深吸入他的情人散发出来的浓郁的甜蜜馨香。   那双雪艳的大腿间高高昂挺着的性器已经充分地表达出了他的欲望。   它在那淡金色的丛林中骄傲地向上翘起,展示着它圆润完美的形状,以及绯红、比晚霞更美的颜色。晶莹透明的露珠此时正从那三角形的顶端渗出,滴落在他唇边。   “你的甜蜜总是让我惊喜到难以自制……”   他微笑着,探出舌去舔食唇上沾染的蜜津,并伸出一只手去玩弄那暗红色、布满了细致皱褶的囊袋。他收放、勾挑着长而粗糙的手指,让薄而温热的表皮下的那两颗小球在指间滑动。当他在某个时刻突然放弃了这种缓慢的挑逗、进而用力握住了它们的时候,上方坚挺的茎干中又涌出了更多的蜜液。他狡猾地趁着这个机会含住了这根已经完全充血兴奋起来的成熟饱满的阴茎,让他的情人发出更多更美妙动听的声音——   “啊……喔……恩恩……啊……啊……”   伊夫泰半阖起双眼,仰起修长白晰的颈子,摆动着臀部,享受着被情人的口腔包围的快感。阿德卡兰含着他,灵活而有力地蠕动着丰厚的舌,反复从龟头顶端滑过,勾画出它的形状,以及自中心延伸出的那条裂缝。他极少保持着相同的频率,而是用忽快忽慢地方式吸吮他。   他喜欢这样挑逗并折磨他,让他发疯!他的舌刚刚刷过他的分身前端的小孔,让那里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感;可是下一刻,他已经游离了那个地方,开始拨弄那只银铃,仿佛在欣赏它发出的声音一般,让他的阴茎在他的舌头和上颚之间弹跳。   他的口交让他非常舒服,可是他不喜欢这种完全被另一个人掌握的感觉。所以,在第一次释放出体内的精液之后,他决定用同样的方式回敬这个邪恶的男人。吐露出鲜红的蛇信舔过干燥的唇,他附下身,缓缓地紧贴着他强壮的古铜色身躯上蠕动,让四肢纠缠住他,象一条蛇,优雅地从他的胸膛滑下。当感觉到臀部碰触到了某个热源的时候,他勾起唇,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并在他抚弄着他柔韧的腰枝、慢慢移向他的臀部时握住了他的双手,将十指穿过他的指缝——   “别碰我……今晚你是完全属于我的,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我要品尝你,但是你不能随便碰我……”伊夫泰用低哑的嗓音吟念着,轻轻咬住阿德卡兰的喉结,舌尖扭曲着在他的喉间留下濡湿的痕迹。   “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呢,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在伊夫泰抬起头来的时候吻住他的唇,低语着问道。   他的阴茎正被一层薄而坚韧的兽皮束缚着,他在那层束缚之下勃起,并被那结实浑圆的褪部摩擦着。他可以感觉到他的情人可爱的臀瓣间那条诱人的深谷,却无法如愿以偿地进入那个灼热而神秘的领域。欲望象一把无形的利刃,温存而残忍地切割拉磨着他的肌肤,就象被蛇的毒牙刺入皮肉,吸食着鲜血时感觉;虽然不会一次夺取掉你全部的生命,却会让人清清楚楚地体会到那种异样的凌虐,正一丝丝扣动着内心最紧绷着的那根弦。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这是加曼毒蛇特有的方式。它们在交尾的时候,会紧紧缠住对方的身体,使对方动弹不得,既折磨着对方,也折磨着自己……虽然冷酷残忍,却只会献给自己的伴侣……我知道,你会明白我的意思,阿德卡兰。”   伊夫泰这样低声呓语般地在阿德卡兰的耳边吐息着,并探出舌去,吮弄他略带咸味,充满了浓郁麝香的肌肤。那浓烈的、如同皮革一般坚实而富有弹性的古铜色肌肤吸附着他的身体、嘴唇,以及森白的毒牙。他切磨着它们,一寸一寸碾过肌理上的纹路,让他的气息渗入他的感官,皮肤,甚至是血液;同时,也让那些流淌着的碧绿的毒液经由那些纹路侵入他的身躯。   “是的,我明白啊,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笑着探起身,咬住伊夫泰的唇,直到那里破皮流血才松开自己的獠牙。   在此之前,他并不确定他永远冷酷得象泉水一般、并且高高在上的情人的心思,不确定他对他的依恋是否只源于对自己的国家的爱;但是现在,他知道他已经得到了这条加曼毒蛇的心。即使这颗心仍然是冰冷的,不过如他的情人刚刚所说,这就是他表达爱意所特有的方式——既折磨着对方,也折磨着自己……虽然冷酷残忍,却只会献给自己的伴侣!   “我只能做到这些……也只能给你这些……或许,当这一切都结束,我的灵魂沉入地狱,经过烈火的洗涤,摆脱了‘蛊惑之毒’重新回到人间的时候,伊夫泰·纳鲁赫会只属于一个人,属于他的情人。但是现在,我只能为了萨桑提斯而活。”伊夫泰轻叹着,俯下身,让染上了鲜血的气息却仍然冰冷的唇碾过阿德卡兰如铁块一般坚硬的小腹,嘶咬开那层禁锢着他的黑色兽皮,释放出那几乎快要从内部爆裂开来的欲望。   “地狱……那里本来就是我的家啊……到了那个时候,我会陪你一同沉睡,直到重新醒来的那一天……你肯对这么说,已经让我非常满足了。加曼毒蛇是沙漠中最高傲的蛇,它们宁可被强敌绞成两段也不肯蜷缩起身躯保护自己脆弱的腹部……不管怎么说,只有我能看到全部的你……”   汗水沿着阿德卡兰的额头淌下,使他黑色的头发凌乱地在身体两侧纠结着,与伊夫泰垂散下来、长而浓密的浅金色发丝缠绕在一起;他银色的瞳孔中散发着狠厉与攫取的光芒,因忍受欲望而紧绷的表情比平常看来更加凶恶,就象一个来自地狱的、真正的魔鬼!   但是,他的情人却从未因此而产生过恐惧,反而非常自得!世界上能驾驭并掌握住这个沙漠中的黑色魔怪的人只有他——伊夫泰·纳鲁赫!他的阴茎正因他而气势汹汹地挺立着,那些浮突起来鼓动着的血管告诉他,那根棕红色的粗大肉棒想进入他的某一部分,马上得到满足!不过,在用舌尖挑起了正从里面渗出的欲液之后,他并没有让它进入他的口腔,而是重新骑跨在了他的腰上,并让自己的臀部悬浮起来,轻轻含吮住那已经涨成了紫红色的硕大的龟头——   “啊……”   当它浅浅地戳进了他的入口之后,他沉醉地呻吟着,并继续着这种挑逗。他知道自己正在饥渴地吸吮着他,内壁痛苦的抽搐使他的眼眶湿润起来。但是,他必须坚持和忍耐,因为他的邪恶之心正在激昂的蠢动着,想要知道身下男人的底限——他等待着,放任自己啃噬着情人的性器的顶端,等待着他崩溃的那一刻的到来——   “啊喔……你真是一条名副其实的邪恶的毒蛇!我的伊夫泰!就算伊卜里斯赋予了我长久的生命,你将会是那个杀死我的人!”   漫长的折磨终于耗尽了阿德卡兰的理智,这个黑色的魔怪低吼着咆哮起来,从伊夫泰修长纤细的手指中抽出了自己的双手,用力抓住他的腰骨,将他狠狠压向了自己的阴茎,猛烈地将他刺穿——   “啊啊啊啊!”   伊夫泰发出了满足而悠长高亢的尖叫。强大的冲击力使他的身体本能地向前拱起,就象一张拉满的弓,再度被完美地填满的感觉美妙得出乎意料,几乎令他发疯!在这之前,他的肠道并没有得到足够的滋润和扩充,在突然被撑开到了极限之后,少量血液又一次涌了出来。但是,就象那些鲜红的热液润滑了干燥的内壁,使得长而粗壮的阴茎得以更顺畅地在他体内进出一样,钻心的痛楚在无形中为他带来了更强烈的快感!他撑住了男人强健的胸膛,兴奋地舞动起来,享受着肠壁被剧烈地拉拽摩擦的愉悦!   “蛊惑之毒”在这一刻在伊夫泰的血液中雀跃起来,从阴茎与肛门相互咬合的地方渗入了阿德卡兰的身体,使所有仍然蛰伏着的情欲苏醒过来,并将它们撩拨到了最高点!   整个世界在他们的面前颠覆,剩下的只有无休无止的疯狂与纠缠不清——   “睁开眼睛,阿德卡兰,你们还不能睡——”   当周围的空气恢复了低温与清冷,一个声音隔空而至,在刚刚回到了床上,疲惫不堪、就要沉入睡梦之中的两人耳畔响起。   “奥加法特,是你吗?”   阿德卡兰警惕地睁了狭长的银色眸子,从柔软的毛毯中坐了起来,向黑暗中望去。但是除了那些被夜色镶上了一层蓝紫色阴影的摆饰,他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   “听我说,阿德卡兰,我没办法自己来见你,因为现在我正和艾赫玛德以及夏尔曼·苏贝德在一起,在沙漠里。”那个属于奥加法特的声音这样说道。   “沙漠里?”伊夫泰皱起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是的,你猜得没错,伊夫泰陛下。夏尔曼·苏贝德决定放弃王位了,现在他想要的只有您的王兄,阿拉斯·纳鲁赫。我想我这么说,不用再解释更多,您也能判断出他的意图。”奥加法特回答。   “那个男人想趁我没有防备的时候提前一步赶回萨桑提斯的王都,夺回阿拉斯王兄。这样他就不必担心再受到我的威胁和制约,可以一心一意地争夺紫水晶宝剑。阿拉斯王兄终于还是成功地感染并影响了那个男人……”伊夫泰翡翠色的眸子冰冷下来,就象两潭深不可测的泉水。原来,令他突然产生了不安的就是这件事情。   “除此之外,他们还带了两个人一起上路。一个是萨法滋,当然,那个愚蠢的老头对你来说不值一提;另外一个是一名奴隶,萨法滋的手下们说他曾是您的近侍。我想您应该知道他是谁,在被士兵们抓到之前,他遭到了阉割。不过,他已经答应了要带您的敌人进入您的王宫。他似乎很清楚您究竟把您的王兄囚禁在什么地方。”奥加法特继续说道。   “是尼卡!他背叛了伊夫泰——”阿德卡兰握紧了拳头,“奥加法特,杀了他!我雇佣你,杀了他!不管你出多高的价码!”   “很抱歉,我暂时无法那么做。”几乎没有犹豫,奥加法特拒绝了阿德卡兰的要求。“除非你们可以在路途之中杀死夏尔曼·苏贝德,否则我无法在艾赫玛德的身边下手,杀死那个奴隶。你了解我,阿德卡兰,为了艾赫玛德,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与你为敌。不过那是我最不想面对的结果。用这种方式提醒你们我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他随时有可能在我身边醒来,并发现我正在用巫术和你联络。”   “好吧,是我的错……我忘了,你和我是同类,为了所爱的那个人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无恶不作。”阿德卡兰轻轻叹了口气,“收起你的巫术吧,别动声色,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杀死夏尔曼·苏贝德和那个低贱的奴隶!我同样也不希望与你为敌,你这个世界上最阴险狡诈的巫师。”   “呵呵……虽然我不想说这么令人恶心的话,但是,我非常喜欢你,阿德卡兰!向伊卜里斯祈祷吧,祈祷他保佑我们能够顺利地除掉夏尔曼·苏贝德,那个麻烦的祸根,我们共同的敌人——”   在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奥加法特的气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阿德卡兰和伊夫泰久久地沉寂着,不知他们的命运将会被引向何方。   第八章   红褐色的天空中翻滚着乌云,狂风怒吼着,卷起滚滚沙尘。沙漠中的风暴和灾难是魔鬼伊卜里斯发怒的标志。因此,阿德卡兰犹豫着,久久地伫立在城堡的顶端,注视着远方弥漫着充满了腐烂气息与幽蓝的鬼火的一片混沌的世界——萨桑提斯。   和奥加法特交谈过后已经过了数天,他们并没有急于离开巴克萨迪斯的国境赶回萨桑提斯,就在两天以前的清晨才刚刚离开那座最初被他们攻下的边境山谷要塞,真正踏上归途。   “紫水晶宝剑在我们手里,没有它,就是天神也别想把阿拉斯王兄从封印中唤醒。就算他们可以马不停蹄地赶路,抢先一步到达王都,尼卡也没有在那之前死于他体内的瘟疫,他可以带领夏尔曼·苏贝德得到的也只是一尊雕像,他会主动来找我们的;而且,那个男人已经放弃了争夺王位、重建阿布努斯,我们不必过于紧张。”   那天清晨,在经过了一夜沉默而长久的思考之后伊夫泰如此说道。接着,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眼前的一切。他命令他率领着黑色军团一步步从被攻占的城镇中撤出,只留下少数从萨桑提斯边境征调来的士兵。希多雷德以及亚特底亚这个时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象老鼠一样瑟缩在他们的巢穴中,短期之内绝对不敢再来进犯,他们可以放心地返回王都处理那些突然出现的麻烦。   不过,尽管如此,阿德卡兰的内心还是不象他所表象出来的那样轻松。他不知道前面迎接着他们将是什么。   夏尔曼·苏贝德身边所牵连的不仅仅是阿拉斯·纳鲁赫,还有艾赫玛德——奥加法特的哥哥和情人,以及尼卡——那个玷辱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圣洁的珍宝的奴隶。如果处于关键时刻,艾赫玛德毫无疑问的一定会拼死保护他的主人,而不顾一切疯狂地深爱着他的奥加法特则会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守护他。那个巫师的力量难以估计,而且比沙漠中的任何生灵都要阴险狡诈,与他决裂甚至成为敌人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更麻烦的是,在离开的这段时间,瘟疫蔓延得更加严重了,萨桑提斯溃烂的速度比他原本所预料的还要快。感染的人已经超过了半数以上,如今不仅仅是年长上一些的成人,连幼童们也遭到了毒素的侵蚀,皮肤变成了可怕的青绿色。每当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就会象他们的父母一样,相互残杀、撕咬,吞食同伴们或者是牛、羊、骆驼,甚至是狗的内脏。空气中到处充斥着血,以及象残羹剩饭一样被丢在路边,进而被蠕虫所腐蚀了的尸体的臭气!   这样恶心的味道连黑色军团的兵将们也开始难以忍受,他们的脾气因此而变得更加残暴,并拒绝继续遵从伊夫泰的命令,在任何时候拔出刀剑,杀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靠近他们,试图从他们身上获得更多美味的血肉的人。   就在前一个夜晚,还有人闯进了军队驻扎的营地,象鬼魂一样爬进了伊夫泰的房间,在他正在沐浴、毫无防备的时候袭击了他。那个疯子如同疯狗一般突然从敞开的窗口扑了进去,咬住了他的颈窝儿,试图从他的肩膀上撕下一块肉来!   幸好在那之后他及时冲了进去,并砍下了那家伙的头颅!他的剑上现在还沾着一股膻腥的味道。回想起来,当时喷出来的血竟是黑绿色,里面还漂浮着白色的蠕虫卵!   看到了这些之后,他动摇得更厉害了。   近些日子以来,他们周围的一切所发生的变数实在太大了,所有的人和事都处于动荡之中……他有一种忧虑,每天清晨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都不敢轻易放开伊夫泰的手,不想离开他一步……也许,应该将他带离这个腐败的世界……   “你真的决定仍要继续坚持下去吗?我的伊夫泰——你都看到了,也曾亲口承认,萨桑提斯的根基已经腐败得无法挽救了!你为它所做得已经够多了,你做了有个国王所该做的所有事情!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吧,我会重新为你建立属于你自己的王国!”   他坚持不下去了!他怎么能忍受看着他美丽圣洁的情人光滑白皙的身体和肌肤被这样肮脏恶臭的污血所玷辱?   但是,他的情人仍然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对自己的王国的守护。他用那双比宝石更加透明璀璨的翡翠色眸子望着他,俊美的脸上除了一个带有一丝悲哀的冷笑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波澜。   “你在踌躇着什么呢,阿德卡兰?”他用流淌的泉水一般的声音回答他,并弯下身去,静静地洗去肌肤上的污垢,“我要的是自己的王国,而不是你或者任何人赐给我的。我说过,我不会承认任何人是凌驾于我之上的王——所以,你只能是我的臣属,而不是神明或者救世主。你应该清楚的知道这一切的啊,阿德卡兰,我只能接受以这样的形式和你在一起。”   那一刻,在黑暗之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只有九岁、却以他的冷酷、狠毒、以及无所畏惧在彻底征服了他的幼童。   “我们该出发了,阿德卡兰。”伊夫泰站在阿德卡兰身后,注视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去吧,马上把所有的军队调集起来,准备离开这里。记住,现在,你的王首先需要的是一名勇猛的战将。”   说完这些,他转过身去,沿着来时那条黑暗而幽长的通道走下螺旋形的阶梯。在这个时候,他不能再过于靠近阿德卡兰。过多的柔情和缠绵已经削去了他们原本具有的凌厉和棱角,这些才是将人们拖入地狱的根源……他必须控制自己……必须……   “好吧,我的伊夫泰……我知道,你首先需要的是我的力量。”   听着情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身后,阿德卡兰喃喃自语道。他在用拒绝与他接近甚至是见面的方式提醒他,浓烈燃烧起来的爱情使他们变得怯懦和优柔寡断了。他和伊夫泰,他们都需要改变现状。平凡与知足,这些常人渺小的幸福并不属于也不适合他们。他们必须战斗,不断地战斗和掠夺,否则只能等着被人砍去头颅!因为他们的世界不适合生命的发展,只适合生命的消亡!   拉起了肩上飞扬鼓动着的黑色披风,他仰起头,猛然长啸了一声,唤来了自己高大壮硕的黑色战马,就这样直接一跃从高耸的城墙上跳了下去,敏捷而矫健地落在了坐骑的背上,拉紧了皮制的黑色缰绳。仿佛感觉到了主人激荡躁动着的心,全身乌黑发亮的战马嘶鸣着扬起了它的前蹄——   和它的主人一样,战斗是他的天性。除非哪一天生命走到了终点,否则它永远也不会在这片沙漠戈壁中停下脚步!   ◇◆◇   沙漠中的气候一如既往的恶劣,又一匹马因为干渴倒了下去。它倒卧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抽搐,并且粗重地喘息,在痛苦地挣扎中等待死神的临近。   只有短短几天,他们当初带进沙漠中的几匹尚称强壮的战马全在半途倒下了。所有的人都很清楚,马根本不适合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中长途跋涉。可是战争之后,他们不可能在破败的荒郊野外找到足够的骆驼。唯一一头用夏尔曼身上的金饰换来的年老体衰的骆驼此刻正驮着萨法滋,缓慢而艰难地前进着。   奥加法特料到了某些先兆,所以他故意没有把一匹骆驼带到巴克萨迪斯。以为了缩小目标、以免引起伊夫泰·纳鲁赫的注意,遭到追杀为由,他命令自己的手下的杀手们自行离开,回营地等待他的命令。因此,现在他们的身边连一个残兵败将也不剩。   “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在前面休息一下,避过了正午的太阳,等傍晚再继续前进吧。如果我没有记错,再走不远,应该可以找到一片绿洲。然后,明天,我会到边境的小镇上去设法弄些补给,还有几匹骆驼来。”做出一脸疲惫的样子,他朝走在前面、衣服已经湿透的艾赫玛德喊道。“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化妆,在萨桑提斯境内前进也不一定会被军队发现,至少不会这么痛苦!我们是悄悄离开巴克萨迪斯的,伊夫泰·纳鲁赫一定还在专注于夺取希多雷德和亚特底亚那两块地盘,为什么我们非要走沙漠不可呢?”他提高声音喊着,故意罗嗦个不停。艾赫玛德个性倔强,在不得不接受他的威胁以外的时间,他几乎拒绝接受他的一切提议;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将整日放在夏尔曼身上的目光移向他。   “好吧,就按你说的,我们的确需要休息,避过这段时间。不过,我不会同意去走萨桑提斯境内,那个地方腐败得太严重了,瘟疫正在那里四处飘荡,我已经感觉到它们糜烂的气息了,萨法滋和那个奴隶根本抵抗不住它们的进攻。”艾赫玛德回过头答道,“而且,沙漠中的这条路是最快的捷径。”   在几乎被炙烈的骄阳烤到融化之前,疲惫不堪的一行人终于找到了那片救命的绿洲。这个时候,除了奥加法特和艾赫玛德,其余的人都摊到在了地上。毒辣的阳光令他们头晕目眩,嘴唇干裂,过了一会儿,他们忍不住开始呕吐。   “今天的天气太热了,他们都有些中暑。如果可以,请你去替我煮些茶吧。”艾赫玛德边说,边跪下身去,检查那些脸孔被晒得赤红发烫的人。   “好吧,反正你知道我的价码是什么,艾赫玛德哥哥。我想你一定记得,我是一个商人,商人是不会无偿做任何事情的。”奥加法特抓起几个椰枣塞进嘴里,一边慢慢地嚼动,一边看向艾赫玛德,放肆的目光似乎想要就这样穿透他的长袍,窥伺他赤裸的身体。   “我很清楚你的贪婪无耻,奥加法特·尼萨布里。现在,我需要的是煮过的茶。”艾赫玛德回答。   “好极了,我很高兴你愿意接受这次交易,艾赫玛德哥哥。我所需要做的只是煮上一杯茶,得到的却是一件无价的珍宝!”奥加法特哈哈大笑着走到一旁,盘腿坐了下来,开始煮茶。   那些茶是他亲爱的哥哥特制的,味道甘甜,对于治疗中暑有着神奇的效果。药草和治疗,他从小的时候就开始对这些感兴趣了。进入沙漠之后,如果没有这些茶,那几个人类大概早就倒在沙地中被掩埋了。   这么想着,他先在地面上挖了一个小而深的坑,在里面堆满了干树枝,然后将铜制的水壶架在上面,并点上火。水沸腾之后,他在另一只稍大些的容器中加上了特制的香精和茶,将它们冲开;然后再倒回铜壶里,反复几次之后,浓郁的甜香开始飘散出来。   “煮好了,亲爱的艾赫玛德哥哥,还有其他吩咐吗?我不介意和几多做几次这样的交易——你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如果你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也不介意接受你的任何条件。”   艾赫玛德边说,边将那些茶倒入杯子,在给每个人灌了一杯之后,他把最后剩下的那杯递给了奥加法特,“喝下你自己煮的茶吧,至少闭上嘴,我不想在没有必要的时候和你说话。”   “你的嘴比原来刻薄和恶毒多了,艾赫玛德哥哥——”奥加法特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之后才继续说下去,“不过,另一张嘴倒还是一样甜蜜!现在,该是你付出报酬的时候了。我想,那些可怜的人大概要睡到晚上才能起身了。”   “到远一些的地方去,不要打扰夏尔曼殿下和其他人。”艾赫玛德说完,将那几个喝过茶后,开始安稳地沉睡过去的人移到了阴凉的地方安置好。然后,径自转过身,走向那片远一些、有树木遮掩的草地。   “你已经开始放弃挣扎了吗?艾赫玛德哥哥。我知道有一天你总会看清自己的心的——你爱我。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心,你始终都是爱我的,就象我对你的爱一样!”奥加法特轻吟着靠近,伸出双臂,从身后禁锢住艾赫玛德,亲吻他深色的裸露的颈项,“来吧,艾赫玛德哥哥,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是永远不会被掠夺击倒的,我想要的是你主动的奉献——”   “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奥加法特。但是,你所能得到的永远只有掠夺之后的东西!”艾赫玛德说完,挣脱了奥加法特的钳制,转过身,面对着他脱下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   “随你怎么说,艾赫玛德哥哥,你的身体远比你自己诚实得多。那些盗贼的阴茎可没有一根可以让你兴奋得呻吟甚至尖叫!”艾赫玛德的话又一次戳中了奥加法特的心。   他微笑着,胸膛中却按捺不住地燃起了一把烈火。被最爱的人刺痛之后的恼怒蒙蔽了他狡猾的头脑,因而没有发现在被压倒的瞬间,在艾赫玛德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   黑夜降临了,那是伊夫泰所熟悉的黑暗。   当黑绿色的斑出现在手臂的肌肤上时,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开始腐化了。就象父王去世前的样子,起初是丑陋的斑纹从一些细小的地方浮现出来,慢慢的,它们开始侵蚀更大范围的肌肤;接着,身体松弛,心脏收缩、硬化,血液和生命迅速从血管中流失……直到某一天,被恶灵拖入万丈深渊!   萨桑提斯的每一个王族都活不过四十岁,当毒素侵占了整具肉体,再多的鲜血也无法阻止死亡的到来……   死亡——   这个概念让他瑟缩了一下,打了一个寒战。而下一刻,那个男人、他的情人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回荡起来——   我爱你……我的伊夫泰……你是我的,我唯一爱着的人!   唯一——   想到这个美妙的、就连魔鬼也会忍不住为之心动的词汇,伊夫泰又露出一个冰冷而苦涩微笑,感到心脏抽搐着,正有什么从里面流淌出来。这样的感觉连疼痛也说不上,却会令人窒息!   即使对大多数普通人类来说,他的生命也是短暂的。他注定了无法成为那个男人的唯一。当他和萨桑提斯一起从沙漠中消逝之后,他就会将他忘记。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另一个使他心动的人……   “不……”   想象着阿德卡兰拥抱着另一个人说出同样的爱语的样子,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拉拽着身上的长袍,将自己包裹得更紧。   之后,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男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从身后拥抱住他——   “你的体温太低了,比平常还低,我的伊夫泰陛下,你觉得不舒服吗?”   “我没有允许你进来,阿德卡兰。我说过,我们必须保持距离,我不希望你整天跟在我的身边,变成一个软弱的被我豢养着的奴隶。”伊夫泰绷直了背脊,用和身体同样僵硬的态度回应着身后的男人。他的心脏抽动起来,剧烈地跳动着。他惧怕他的靠近,因为他的气息会使他在瞬间变得脆弱不堪!   “为什么?我的伊夫泰陛下?因为不想让我看到你流泪的样子吗?还是怕我看到什么?”阿德卡兰用强壮的双臂环抱着伊夫泰,抓住他的手腕,让柔软的丝绸从那白皙的手臂上滑下——   浑浊的月光隐隐透进没有点起油灯的房间,那些黑绿色的斑看起来就象是一条条细长的、交缠在一起的蠕虫,丑恶地在他纤薄的肌肤下微微浮突着。   “放开我!我命令你,阿德卡兰·纳姆斯!放开我,然后马上出去!你已经严重地冒犯了我!”伊夫泰用力挣扎起来,想摆脱阿德卡兰巨大的手掌,不让他继续用这样赤裸裸的目光直视自己的丑态!   “你在说谎!你需要我,我的伊夫泰,你需要我!你把自己藏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因为你为了那些该死的毒素而感到悲伤和恐惧!现在,你需要的不是战将和臣属,而是你的情人!”   阿德卡兰抓住伊夫泰的肩膀,强迫他在自己怀里转过身,并捏住他的下颌,抬起了他的脸,用他银色的双眸紧索住他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看看你自己,你在流泪!”   “我恨你,阿德卡兰·纳姆斯!我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永远不想!你这个该死的魔怪!你认为这些毒素不会传染给你,所以你才执意要看到我丑陋的样子吗?”伊夫泰吼叫着,用力推挤着阿德卡兰铜墙铁壁一般结实的胸膛。泪水夺眶而出,顺着他的脸颊滑下。他觉得自己从没有象现在这样狼狈的脆弱过,脆弱得连自己也不敢直视自己。   “丑陋这个词永远也不可能被用在你身上!我的伊夫泰,根本没有人会比你更美丽!那些毒素无法传染给我,因为我的血液是伊卜里斯所赐予的,比它们更加强大!我不会允许任何东西伤害你,就算是无形的瘟疫和毒素!”阿德卡兰说着,双眼中放出野蛮的光芒。他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在伊夫泰来得及反应之前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并再次用力捏住他的下颌,不容拒绝地将鲜血灌入他口中——   “不!唔——”   伊夫泰试图反抗,但是根本抗拒不了阿德卡兰强大的力量,只能任那些温热鲜红的血淌进他的喉咙——直到一切结束,那个男人松开了双手,他狠狠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笨蛋!你是一个愚蠢的男人,阿德卡兰!你明明知道这样做是没有用的!人的鲜血只能在一时压制那些毒素,而不可能从根本上祛除它!就算你流光了所有的血也仍然救不了我,只会和我一起去见死神!”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我的伊夫泰——不管是地狱还是任何地方,我发过誓要永远跟随在你身边,直到生命的终结!”阿德卡兰笑着这样说完,俯下头去,吻住了伊夫泰绯薄的带着血腥味的双唇,并马上将舌探进了他的口中,强行插进他的舌根下方,用与他插进他的身体时同样的频率搅动着他的舌,在他的口腔中如狂风一般地肆虐着,直到他的胸膛因为缺乏足够的空气急促地鼓动起来才抬起头,“这些天,我们已经禁欲够久了,我的伊夫泰。所以,现在我要抱你,和你做爱,插进你的身体!”   那个邪恶的男人这么放肆地说着,把伊夫泰抱了起来,将他丢向房间角落的床铺,并迅速压了上去,粗鲁地将他身上那件蔽体的长袍撕裂。当他的乳头在他的注视下,几乎立刻挺立起来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   “你在邀请我吸吮它们,我的伊夫泰!”   说着,他伏向了他的胸前,咬住一只象红宝石一样坚硬地挺立着的乳头,猛烈地吸吮,不一会儿就使它变得淤红,并肿胀起来,诱惑着他用獠牙割破它薄弱的表皮,啜饮里面渗出的血液。   “啊啊……啊……”   伊夫泰发出了尖锐的叫喊。他无法控制体内的兴奋,无法控制自己的呻吟,无法控制主动缠绕上情人的身体的四肢。而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握住了他在接吻时就勃起了的阴茎,并开始玩弄它,用手指描画出它的形状。他转动着那只银铃,牵动着龟头下方的皮肤,让它们扭曲起来,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强烈的刺激使那个地方肿了起来,大量粘稠透明的液体从顶端渗出,润湿了他的手指和下方的阴囊。   这样的疼痛使他不由自主地渴望着更多——   不仅仅是性交,还有那些因为突然浮现出来的回忆而生出的渴求。他的阴茎在那个男人的手掌中颤抖着,那不断回荡在他耳边的淫荡的铃声使他回忆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把这件耻辱的装饰留在身上,也留给了他唯一能够掌握自己的机会,告诉他,这样一丝不挂的赤裸着身体、暴露出人类最私密的性器,并在床上舍弃了身为王者的尊严的伊夫泰·纳鲁赫是属于他的。而现在,那清脆的声响正提醒着他时光的流逝,他能这样让他拥有自己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他从未感觉到自己竟是如此的悲哀!   第九章   “阿德卡兰——”   他叫着情人的名字,并快速地翕动了几下睫毛,努力不让眼眶中转动的泪水流下来,使自己显得更加可怜。他放弃了痛苦的挣扎,决定充分地把握住最后的日子。   “什么事?我的伊夫泰……你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阿德卡兰抬起头,望进伊夫泰布满了水汽的翡翠色眸子。   “到这里来,靠近我,阿德卡兰,你说得对,我需要你,需要自己的情人……我想念你的味道——”伊夫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黑色魔怪。他知道,他明白自己指得是什么。   “好的,我的伊夫泰,如你所愿,我会为你实现任何愿望,只要你不再露出这样悲伤的眼神。”   阿德卡兰边说,边翻身到一旁坐了起来,在脱去了身上的束缚之后,他跨在了伊夫泰的上方,让沉重硕大的阴茎划过他的嘴唇。然后,他几乎立刻被含入了湿热的口腔。他看着他可爱的情人专注地吮弄他时的神情,突然产生了一种兴奋到痛楚的感觉。   大概是被伊夫泰的情绪所影响了吧,连他的内心中都产生了一丝恐惧,不是对死亡,而是对离别。他憎恨这个可恶的字眼!   “我爱你,我的伊夫泰……我是如此的爱你!”   他喘息着,在脑中浮现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已经说出了口。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这样说会不会令他的情人产生误会,只是想要马上对他这么说。   听到这句话之后,伊夫泰的眼眶红了起来,不过黑夜极好地替他掩饰了这一点。他轻轻地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继续爱抚着口中的肉棒,让它在抽动的过程中深入自己的咽喉,用唇与舌给予它更多的抚慰,并感受到它的喜悦。它在他口中涨大,龟头抽搐着在他柔软狭窄的喉咙中颤抖。   当它在他的口腔中进出的频率开始加快,并且不顾一切地撞击着想要挤入更深的地方的时候,他提醒自己做好了准备,在他射出的那一刻,用力吸附住他,将灼热的精液全部吞了下去。   他已经没有更多时间了,不想放弃他的一点一滴。   那之后,他暂时丧失了力气,只能喘息着接受情人的安抚——   “以后不要更多的为我做这种事情,我会因为无法控制自己而弄伤你。”   阿德卡兰亲吻着伊夫泰红润的并且半张着的嘴唇,舔去黏附在他唇边的浊白黏液。不过在他那么做了之后,立刻就被他的情人吻住了。他的舌钻入了他的嘴里,追逐着他的舌,直到将它引入自己的领域,并狠狠地吸吮过后,才重新放开了他——   “那些是我的,你没有权力把它们据为已有!”   “如果你想要,我的伊夫泰,我会给你更多!”阿德卡兰用手指挑起自己退出时滴落在伊夫泰胸前的几滴精液,送到他的唇边,看着他贪婪地探出鲜红的蛇信将它们舔净,“不过,这次要换一种方式。”   “那就马上给我吧,阿德卡兰,给我你的全部!你是属于我的!”即使只有现在,以及已经看到了尽头的未来……   “是的,是的,我的伊夫泰——我的情人,我的王,我是属于你的,全部、永远的属于你!”阿德卡兰低下头去,埋入伊夫泰的肩窝,亲吻他洁白的颈项,并埋藏起自己忧虑的表情。因为,他的情人不会爱上一个弱者。   他们是同样的人,强悍、狠毒,在大多数时候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顺从自己的意志,而不计较中途付出的代价以及最终的后果。他们只知道,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呼吸和心跳就会提醒着他们,他们想要、而且必须要做某些事情。如同现在,即便连阿德卡兰也难以看清前方,但他还是要继续为他的情人实现每一个愿望。   也许他并不甘心看着他走向某个阴森而不知名的方向,可他所能做的只有跟随,而非阻止。直到这一天,或者该说,是刚刚那一刻,他才真正看清了,自己臣服在伊夫泰脚边的并不仅仅是膝盖,而是身心;而且,他很清楚这并非“蛊惑之毒”的力量所至,而是他高贵骄傲的情人本身的魅力是然。   他无法抗拒伊夫泰·纳鲁赫。他可以从这次在某种程度上说已经成为了“必然”的危难中解救他,可以强行把他带走,甚至可以让奥加法特使用巫术使他忘记一切,和他一起回到沙漠中他的世界,重新开始……但是他知道,自己在那么做的同时,也将亲手扼杀了他所爱着的伊夫泰,那个象加曼毒蛇一样宁可放弃生命也决不蜷缩起身体向敌人示弱的男人!   这么想着,阿德卡兰伏在伊夫泰的上方,专注地注视着他的同时也被他所注视。银色的,以及翡翠色的目光偶尔交错、并且相撞,但更多的则是攫取着对方身体的每一寸,凶狠得几乎要把彼此的肉体洞穿!   凶狠而冷酷——是的,他们正是爱上了对方这样的特质,也用这样的方式爱着对方!无与伦比的、比沙漠中的大风暴还要强烈的爱!   阿德卡兰知道伊夫泰是爱着他的,即使他从没有亲自说出口。   他注视着他,并伸出手,穿过他脑后的发丝,让那些美丽的浅金色头发象盛开着花朵、得意地绽放伸展着的藤蔓一样,肆意地散落在他的身体四周。他光滑的象上等陶瓷一样的肌肤和他的发色一样浅淡,因而使人对他他事实上修长结实的肉体产生了一种纤细柔软的错觉;只有在用双手以及嘴唇触摸并亲吻他的时候才能了解到他的本质,坚韧而充满了毒性的本质。世界上被允许拥有了这种资格和特权的人只有他,阿德卡兰·纳姆斯!他从没有象此时此刻这样对此充满了得意与喜悦!这样象被有毒的仙人掌的刺扎入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一般刺痛到令人战栗的喜悦!   伊夫泰喜欢象蛇一样,用四肢缠绕住他,所以他抬起了他的一条腿,亲吻过他粉红色的脚趾之后,让嘴唇从足踝滑落在紧绷的小腿肚,并到达了敏感的膝窝。他在那里流连了一会儿之后,让他攀住并缠在了自己颈后。然后,慢慢压低下去,吮咬他的小腹。这种吮咬并不象普通的调情那样温柔而懒散,而是急噪用力的。他用力咬他,在肌肤表面留下无数红色的和紫色的淤痕以及一些微微渗出了血丝的牙印。   这种粗暴的、同时也是焦急和真实的表现使伊夫泰非常满意,他断断续续的、低沉地呻吟着,偶尔因为被弄得过于疼痛而发出稍高一些、痛楚与喜悦交融的叫声。在为自己的情人口交并使他射出之后,他一直保持着高昂的勃起的状态。现在,他的阴茎正贴住小腹,流淌出欲望的蜜液。阿德卡兰舔着那些蜜液和他的肌肤,却把要害置之不理,直到他忍不住开始拉扯他的头发,才用牙齿咬住了那里的某一部分——   “啊!呀啊……啊……”   他惊叫起来。男人的性器可以在交媾时成为凶刃,但也异常敏感和脆,轻微地咬噬就会产生疼痛。那个男人正在凌虐着他的要害,从不同的角度和位置咬着肉棒的茎侧。而在他慢慢适应了这样的抽痛之后,他将利齿移向了那玫瑰红色、表皮薄而透明的龟头,尖锐的割痛几乎令他的身躯弹跳起来。   那之后,他无法控制地发烫,并强烈地肿胀起来。他可以感到血液在血管中迅速地窜动,阴茎表面的肌肤清清楚楚地体会到了一种正在被内部的精血撑起的饱涨感,柔软下垂的阴囊开始紧缩、变硬,类似于上方的性器一样鼓动着翘起;而后方的入口也因此而失去了最后的掩饰,暴露在灼热的目光之下。   那种流窜着的渴望令伊夫泰的声音变得微温而低哑。他拨开自己的阴茎和阴囊,长而细的手指摸索着,毫不犹豫地插进了自己已经开始翕动、但仍然紧窒的入口,狠毒地搅动着,在最短的时间里化开那些紧张并布满了皱褶的肌肉。然后,他撑开了手指,使入口处形成了一个妖魅的被向两侧拉伸了的红色洞穴,诱使着男人理智的进一步崩溃——   “舔我,阿德卡兰,我希望够到更深的地方。”   “我也一样,我的伊夫泰!”   阿德卡兰银色的目光在黑暗中变红了。虽然房间里没有点起蜡烛和油灯,但他还是可以一览无遗地看到那两根白皙的手指是怎样在那个妖娆到可恨的地方蠕动,他的情人是怎样用指尖搔刮自己如同柔嫩而新鲜的果肉一般的内壁。   他几乎是低声吼叫咆哮着在伊夫泰的手指间插入了自己粗大的手指,把那个地方撑得更大,接着把舌尖顶了进去,狂妄地戳刺、翻搅,并且用力吸吮,听他发出饥渴和欢愉的叫声——   “啊啊!啊!就是这样!给我!给我更多!”   听到这些疯狂的呓语,阿德卡兰感觉整个灵魂都在颤抖!这就是伊夫泰·纳鲁赫,他的伊夫泰!他抛弃了所有的理智爱着这个男人,并极端乐于接受他的索取!   “我爱你!这是我希望的!我希望你向我要求更多!”   他象野兽一样嘶吼着,将表面还被情人的唾液包裹着的阴茎对准那个被两个人的手指拉扯开的孔穴,狠狠插了进去!之后,他没有片刻的停留,甚至没给他任何缓冲和适应的余地,立即开始抽拉律动起来,毫无保留——   他知道,这就是伊夫泰现在所要的!   在阴茎进入之后,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还有伊夫泰的,让两人的手掌相对,十指交缠在一起。他握住他的手,而没有象平常那样抓住他的身体。他野蛮地撞击着,并让他的身体向上拱起,本能地依附追逐着他。   “啊喔……哈啊……啊……啊……”   除了呻吟,伊夫泰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语。意识在他的脑中混沌、蒸腾,最后消失,只剩下阿德卡兰·纳姆斯这个单纯的概念。   他享受着这个象一头黑色雄狮一样的男人在猛烈的攻击和掠夺的同时对他的给予,不知道自己的肠壁、甚至是内脏是否会就这样被那粗壮巨大的利器拖曳而出!在某一个瞬间,他在下意识中渴望着就这样死亡!在极限的兴奋中,干脆的死亡!在恍惚与癫狂错乱中,他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执念——这个男人的怀抱就是他最后的归途!   “啊啊!如果……你觉得我一切的选择都是错误的话,就这样杀死我吧!我讨厌无法掌握自己和身边的一切!”   突然迸发出的这句呐喊使阿德卡兰感受到了伊夫泰此刻的痛苦、无助以及懊恼。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一种什么样的魔力控制了,心中剧痛的感觉越深刻,身体所表现出来的动作就越粗暴!但是那充满了强大弹性的高热的内壁仍然在打磨中激动地抽搐收缩,从四面八方压迫着他的阴茎,咬合住它,并将无数无形的触手刺入它的躯干,紧紧地挤压和吸吮,执意榨取着储存在他不断拍打摩擦着他的臀部的阴囊中的精液,直到他开始在他的肠道中剧烈地抖动——   “我不想再等了!马上给我你的所有!”   在最后一刻,伊夫泰突袭了阿德卡兰,他猛然收紧了自己,狠狠朝被禁锢在体内的阴茎咬了下去,使它在瞬间膨胀到极限,并凶猛而毫无目标地钻动着喷射出来;而肠道被精液润湿的同时,他的身体受到了牵动,他的性器几乎跳跃起来,肆无忌惮地射出,一次又一次,持续地释放出粘稠而滚烫的浊液——   这一刻,他被自己溅在了肌肤上的欲望之液所灼伤。   一次激情结束之后,黑暗而阴郁的空气逐渐开始流动着恢复它应有的温度。   “继续和我做爱吧,别停下来,我觉得有些冷。”   伊夫泰如此命令道,并伸出双臂,勾住了阿德卡兰的颈项,让自己完全投入情人宽阔强壮的怀抱——   以魔鬼伊卜里斯之名,如果他必将被黑暗吞噬,那么,请让这个男人将他送入地狱的大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