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这是一个很轻松地故事,这也是一个很香艳的故事,这更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 情场如商场,商场如战场。有着强大背景的主角在哥哥们的光环之下轻松度日,与众多美女为伴,日子就是这么轻松。 当命运的齿轮转动之时,主角走上了一条星光大道。路是坎坷的,被小人物欺负过,被嘲笑过,被鄙夷过,但这一切只会让他更顽强以得到别人的尊敬。 征服御姐,挑逗萝莉,勾引人妻,教坏熟女,主角就是这样的邪恶。乱伦游戏,强奸游戏,各种花招层出不穷,让你享受不一样的刺激。 蓦然回首,最终的还是那N份默默地爱。轻松诙谐刺激的故事,让你欲罢不能。 第一卷《苟延残喘》 简介   很多人都有末日情结,生化危机和2012的上映更是让人们有了直观的认识和想象的空间。一起在很多网站追看末日和生化文。一部好的作品一经看进去,就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跟着作者安排的情节去紧张、去担心、去高兴。赏读之余,猴子大大的这部作品给我的感觉有以下几处: 1、本文主角选择只是一名普通的如同你我一样上班下班的小职员,在末日来临之际的挣扎求存。一个平凡的和你我一样的人,最容易引起代入感。让人不禁想要是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怎么样,会做的更好吗。让读者附者在主角身上情不自禁的在作者的按排的路上走下去。   2、作者太空猴子把握文字和架构故事情节的能力很不错。从普普通通上班的一天开始引出一个个的人物,生化危机的出现引出一个个故事环环相扣,读起来引人入胜,不觉得有疲劳感。文字很流畅。   3、作品中的性爱描写很出色,其中的一个片段分别是在李展和苏眉安全逃脱到银行后发生的,苏眉为了在末世中找到一个依靠加上对李展的好感,而李展想来男人大都是下半身动动物,一个对自己有好感还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也就水到渠成的到了一起。苏眉能让李展在一分钟之内射精的一个赌约是一个小小的搞笑,从而引出了后面的男女大战。文中性爱的描写不是简单的……啊啊……哦哦……而是有情有境有对话,有人物,情节,还有细节。   4、从生化危机的爆发,到李展和苏眉逃到银行,二人发生关系,发现幸存者,营救幸存者(这里作者设计了一个搞笑的小情节,果粒橙然烧弹)后又发现神秘的幸存者,一翻冲突出全灭了对手,但是这个时候作者也受了重伤,先的伏笔赵武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强占了所有的女人还准备杀掉李展。在李展和苏眉的合作下最后终于打败了赵武但是一个新变异的异型出横空出世。最后用大音量吓跑了异型 5、不足之处,文章少部分内容的口味比较重了点,但凡一篇可以称为经典的文章一般都是有一种积极向上的情感在里面。 第01章   2012年5月27日,早晨9时,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我揣着辞职报告走到薛胖子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开了门。   其实辞职报告几天前我就写好了,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公司里许多人都得了怪病,几乎在同一时间突然发起高烧,看来又一场大规模流感要爆发了,据我估计,公司三成的员工要进医院了。   三成员工不能上班,公司的运转就要停了,这焦头烂额的时候,我这个经理再突然辞职,也算是当头一棒,打薛胖子个措手不及。嘿嘿,他薛胖子不仁,也别怪我李展不义。   公司现在已经走过了创业时艰难的处境,刚要走上正轨,各种问题就出来了,正应了那句俗话「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一片乌烟瘴气。这次流感来势汹汹,我正好趁早不淌这浑水了,不等薛胖子主动削了我这个经理的名头,早闪早投生去。   进门听到一首钢琴曲,我也不懂音乐,反正可以肯定这不知道是哪个世界级音乐大师的曲子——薛胖子有钱了,品味自然也水涨船高。   薛胖子正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在沙发的前面是一张够几十人聚餐的大办公桌。   苏眉也在。苏眉是薛胖子的秘书,给他上班也给他上床的那种。平心而论,苏眉真是个尤物儿。脸蛋漂亮,身材傲人,尤其是那雪白娇嫩的肌肤,真是十分难得的。   这种尤物,连我也想操,但现在我对苏眉的怨恨却是犹如长江之水泛滥滔滔不绝。她把她表弟冯志弄进公司一年多,就借着和薛胖子奸夫淫妇的关系,想让她表弟鸠占鹊巢,取代我经理的位置。   有这样的迷人的狐狸精整天吹床头风,薛胖子能不动心嘛,这也是我要辞职的原因了。   「什么?近三成的员工都突然发烧?」   我听到薛胖子忽然大声说道,看来苏眉正在给他汇报流感的情况。   「是啊,还有几个员工昏迷了。」   苏眉点点头道。   「那赶紧打120啊。」   「打了,一直打不通。」   「妈的,正是项目做到关键的时候。」   薛胖子气呼呼地说,灌了一大口茶他才扭头对我道,「什么事啊,李展。」   我走过去把辞职报告扔在桌子上:「薛总,我要辞职。」   薛胖子一愣,把我的辞职报告拿起来掂了掂,看也没看又扔在桌子上,阴阳怪气地道:「李经理,你可真会挑时候啊。」   我心中一阵冷笑,种种迹象表明,其实薛胖子早就想把我踢下台让苏眉的弟表弟冯志上位,只是冯志毕竟年轻经验少,资历也不足服众,才迟迟没动我。我跟了薛胖子四年,对他的脾性早就摸清楚了,他这种人,宁愿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若是等时机成熟了,他炒了我的鱿鱼,没几天就会忘了天下还曾有李展这号人,若是我主动炒了他,他却会耿耿于怀。   我宁愿让薛胖子记恨我落井下石,也不愿等到他弃我如敝屣的那一天。我笑了笑,好整以暇地道:「薛哥,我的能力有限,这经理再当下去也是尸餐素位,你不如另觅良才。」   四年来我一直叫他薛总,这时我改口叫他「薛哥」,以私交相称,就是对他表明我辞职的决心。   「李经理,现在公司正是用人之际,薛总又待我们不薄,你看……」   虽然我现在辞职,薛胖子肯定会很不爽,可苏眉一定高兴坏了,但苏眉却一点也不流露出高兴的心情,还装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这骚狐狸可真够能装的。   「咱们公司可不缺人才,比如我看你苏秘书的表弟冯志就很有才华,这次的项目如果有冯志这样的人才领导,那肯定是一帆风顺,无往不利。」   我打断了苏眉的话,明夸暗贬道。   被我一顿讽刺,苏眉的脸色变的很不好看,她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肯定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没有员工敢这么敲薛胖子的门。   「他妈的,没点礼貌。」   薛胖子今天本来就犯堵,听到敲门果然勃然大怒,从沙发上站起来,亲自走过去开门,看来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员工今天又要倒霉了。   薛胖子开了门,我在后面斜着看去,没看到有人,却听到苏眉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我连忙走过去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刚才我没看到敲门的人,她正趴在地上,勉强用胳膊支着上身。   这女孩是财务上的王小雅。幸亏我和她朝夕相处,不然还真认不出来了,因为她原本秀丽的脸蛋的整个右边的面颊已经不见,看上去像是被某种动物硬生生撕咬下去的,这过程一定相当的暴力,不但咬掉了她面颊上的肉,连带着额头上的头皮也撕揭去不少。   她的短袖衬衣也几乎被完全撕碎了,胸罩悬挂在一个肩膀上,露出一只染满鲜血的乳房。之所以只露出一只乳房,是因为她的另外一只乳房已经咬掉了,在王小雅原来右胸乳房的位置,我只看到了一片鲜血淋漓残剩的肉芽。   「吃人了……吃,人了,吃人了……」   王小雅呻吟地道,王小雅的右脸颊整个被撕掉了,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咀嚼肌和两颗后槽牙,她说话时我明显看到她那纹路清晰的咀嚼肌在抖动,模样甚是恐怖。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说完王小雅的上身就跌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连忙过去扶起她的头大喊:「王小雅,怎么了!王小雅!」   我在她脖子上试了下脉搏,已经停止了,手搭在她鼻子上,气息全无,王小雅竟然死了。   「啊!」   苏眉又一声惨叫。   我抬头看去,呀!太恐怖了,整层楼已经面目全非,到处是狼藉的血红,血液仿佛是从天上浇下来一般,不但四壁几乎被染成了红色,连天花板上也溅上了不少;玻璃碎了一地,办公用品散扔的到处都是。   更恐怖的是,在这一片狼藉的楼道中,一群人在和另一群人打斗,确切地说是一群人追赶着另一群人撕咬,另一群人则在逃窜和反抗。   我瞬间明白了王小雅的死因,她竟是被同事活活咬死的。   「疯了,疯了。」   薛胖子喃喃地道。   「表弟!你怎么了!」   我听到苏眉第三次尖叫,寻着她目光看去,见苏眉的弟弟冯志正撕咬张妙妙的脖子,不是撕咬,是啃食。 第02章   苏眉的表弟冯志是在啃食张妙妙!我看到冯志的喉咙在动,是吞咽食物的动作。   我日!我心中一阵恶寒。   张妙妙是冯志的女朋友。冯志竟然在吃自己的女朋友……   张妙妙修长的脖子几乎被冯志咬断了,她的头发朝下,脖子的断口朝天,颈部只有一块肉连接着她的脑袋,才没让她的脑袋掉在地板上,而冯志还在继续疯狂地啃食她。   更恶心残忍的是,一段长长的气管,从张妙妙断裂的脖子上露出在空气中,即使脑袋已经基本搬家了,张妙妙显然还没有彻底死透,意识虽然没了,但她的脑袋还在拼命呼吸,在呼吸动作的牵引下,张妙妙那暴露在空气中的气管像濒死的蛇一样乱摆乱晃。   我觉得我好像都听到了那断裂的气管吸气发出的飕飕的声音,这让我毛骨悚然,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住手!冯志!」   苏眉叫了一声就向表弟跑了过去。   我觉得苏眉喊住口才对,我很奇怪自己在此时此景下还有心思计较字眼,也不及多想,在苏眉从我身边跑过的时候,我一把拽住了苏眉的胳膊往怀里一拉,事出突然,我用力过猛,拉着苏眉扑在我身上,她这一扑,撞的我也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苏眉也在牵引下跌倒在我怀里,一双乳房死死地压在我的胸上,我感觉到她的双乳很大、很软。   也许是被苏眉的叫声惊动了,失去理智的冯志放弃了张妙妙的尸体朝我们这里走来,我看到冯志目光呆滞,像瞎子的眼睛一样没有丝毫神采,但又像虚无的黑洞一样摄人心魄,那是死亡的气息。   我正觉得不妙,冯志一把抓住薛胖子的胳膊,张开血盆大嘴就咬了下去。接着薛胖子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原来苏眉跑上前时,薛胖子也跨步上前要拉住苏眉,可苏眉被我拉倒在地上了,薛胖子一手抓了个空,他身高体胖,一时收不住脚步,又向前跑了几步,恰好迎上了被苏眉惊动的已经失去理智的冯志,结果那只要拉苏眉的胳膊,就像送菜上门一样被疯狂的冯志咬个正着。   「哎吆!啊啊!我日!你他妈松嘴!」   薛胖子一边叫着一边想要甩开疯了的冯志,冯志身材瘦小,薛胖子却像相扑运动员一般肥壮,若平时打架,四五个冯志都不是薛胖子的对手,但此时冯志就像见了血的疯狗一样咬住了薛胖子,任凭薛胖子连甩加拽,拳打脚踢,冯志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了。   虽然薛胖子对我不仁不义,但毕竟人命关天,我此时也不好袖手旁观,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疯了的冯志踹了两脚,可冯志根本不为所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也是急中生智,我转身蹿进薛胖子的办公室,提溜出一张椅子,照着冯志的背部就是夯了一椅子。   「别打我表弟!」   那边苏眉看到我打他表弟不乐意了,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他已经疯了,没看他连女朋友张妙妙也咬死了。」   我甩开了苏眉道。   「他疯了,哎吆,疼死我了,他在吃我的肉!」   薛胖子已经疼得在脑门激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他叫道,「快砸他,砸他头!」   这对奸夫淫妇闹内讧了,我可不想当了雷锋还被人埋怨,我扭头看了一眼苏眉道:「是救薛永义,还是砸你表弟?」   苏眉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势,也没说话,只是把头扭了过去。这意思看来是让我砸他表弟救薛胖子了。   日!我看苏眉是做秘书做圆滑了,明明自己有了决断,却不明说。   有了苏眉的默许,我瞄准了冯志的脑袋,卯足力气一下子夯在冯志头部,我早就想揍这孙子一顿,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心里一点也没有报了他想鸠占鹊巢的仇的快感。   薛胖子的胳膊本就被冯志咬了半天,我这一椅子下去,又砸得冯志的脑袋猛往地上一跌,冯志头上受到攻击,可嘴上没有送口,竟生生把薛胖子胳膊上的一块肥肉咬了下来。   我目测了一下,那块被咬下来的肉怎么也得半斤来沉。我心说教你狗日的想让冯志取代我经理的位置,现世现报了吧。   不管如何,薛胖子总算摆脱了冯志疯狗般的撕咬,但是被咬掉了那么一大块肉,我看着都触目惊心,替他心里发疼,薛胖子更是疼得一下蹦的老高,他二百多斤的肥肉落在地上震着地板直晃,抱着受伤的胳膊连连跺脚:「我操!我操!我操!咬死我了!」   我们这一阵闹腾,可惊动了其他像冯志一样失去理智疯狂咬人的同事,嘴上有人可吃的还好,其他没肉可吃的五六个竟然一块向我们这边走来。   在他们空洞的目光中我读出了食欲二字。   我日,疯了,都疯了,赶紧闪。   薛胖子这个人精虽然受了伤,比我动作还快,我转身要跑时,薛胖子已经拉着苏眉进了办公室,看来他对苏眉还真感情不浅。就在我跟着他们要跑进办公室时,薛胖子却一手猛将门开住了,把我关在了门外。   我开始以为薛胖子只是一时慌不择手,下意识地把门关了,连忙又敲又喊,让他把门打开,可是这道纯实木的橘色办公室门却纹丝不动。   这下我可彻底慌了,薛胖子这是存心要害死我啊,这么一想,我的脑门和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农夫与蛇这个在人类身上发生过无数次的悲剧故事,不幸地又在我身上重演了。   蛇咬农夫,甚至还可以理解,咬了农夫对蛇有好处,毕竟蛇获得了食物,这是损人利己的行为,可薛胖子这个时候害我,是损人不利己啊!   我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互相帮助,同舟共济,或许还能逃出生天,我刚救了薛胖子他一命,他倒好,桥还没有搭成,瞬间就过河拆桥,把我卖了。   这不是农夫与蛇,这是青蛙与蝎子。   蝎子想要过河,却寻不着路。沿着河岸寻找的时候,看到了一只青蛙,便央求青蛙背它过河,青蛙拒绝了。蝎子问何故,青蛙回答:「因为你有一条毒刺般的尾巴,如果我让你上我的背,你会用它蛰我而让我溺水而死的。」   蝎子辩解到,「如果你溺水,我是也要随你沉入河底?我怎么会做如此傻事。」   青蛙寻思片刻,觉得言之有理,于是,蝎子跳上青蛙的脊背,它们开始过河。   岂料才游到一半,青蛙忽然觉得背部一阵剧痛,原来是蝎子蛰了它一下。刹那间,青蛙全身麻痹,沉入水底。就在它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青蛙盯着也快淹死的蝎子,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全都害死?」   蝎子回答道:「对不起,可是我实在忍不住,——这是我的本性。」   这就是青蛙和蝎子的寓言,告诫人们要提防性本恶的恶人,而我却没有记住前人的忠告。   处于绝境下,被出卖和背叛,我几乎忍不住要掉下泪水。在心中把薛胖子一百零八代祖宗问候了一个遍,暗想:如果我能幸存,我发誓我绝不会再忘记青蛙和蝎子的故事。 第03章   五六个失去理智疯狂吃人的同事朝我走来,被我砸倒在地的冯志也在缓缓爬起来。   这层楼的写字间是南北方向对着两排房子,走廊是东西方向的,唯独薛胖子的办公室在最东头,坐东朝南,堵住了东面。我想逃生,只有两条路,一,对着那群疯狂的同事冲过去,从西边的楼梯下楼,二,逃进背后薛胖子的办公室。   杀出重围是不可能了,从冯志的攻击能力和抗击打能力来看,我是绝无可能从一群他这样的人手中逃出的。   而薛胖子的办公室却大门紧闭。那门是纯实木制造的,真材实料,三指来厚,绝望的我用手中的椅子砸了好几下,只不过刮下来点漆而已。   难道大好青年如我李展,今天竟要成为一群疯子的盘中餐了?   我仰面长叹,忍不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绝境时。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仰面时,看到薛胖子办公室门上方的玻璃窗,这一眼让我大喜过望,喜得眼泪在眼眶里打个转,又倒进肚里里了——我可以砸碎玻璃跳进去嘛。   形势危急,哪容多想,我提起椅子就照那面玻璃窗猛砸了两下,这时从地上爬起来的冯志已经离我不到四步了,我一个小助跑,抬起右脚,使足浑身的力气正踹在他胸口上,把他踹出了三米多远,连忙转身把椅子放在门下,跳到椅子上,再一跳,手攀住了窗户的下缘。幸好我时常锻炼身体,平时引体向上做一百来个还没问题,手上用力,又借了跳跃的力量,我终于扒着窗户的下缘翻进了办公室。   跌落在地板上,我也没觉得疼,十分敏捷地一骨碌爬了起来。   我看到薛胖子正坐在他的沙发上,苏眉在用一件白色的衬衣给他包扎伤口。   大概是办公室里没有可以用的布料,苏眉脱掉了她的短袖白衬衣给薛胖子包扎,脱了上衣后苏眉的上身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文胸了,他们是老姘头了,苏眉当然不怕在薛胖子面前穿成这样,可是苏眉没想到我又跳了进来,看到我,苏眉和薛胖子都是一愣,苏眉下意识慌乱地用双手去遮掩胸部的春光。   本来我被薛胖子害得在外面生死一线,就一肚子怨气,看到这对狗男女却安安全全恩恩爱爱,这让我更是怒火中烧。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薛胖子你想要我的命,那爷爷我先宰了你!   大概是刚才椅子使顺手了,我随手在办公室的墙边抄起一张椅子,像一只愤怒的豹子一样扑到薛胖子身边,举起椅子照着薛胖子的肥头夯了下去。不知道薛胖子是受伤太重反应迟钝,还是事出突然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丝毫闪避的动作,被我一椅子砸个正着。   少年时我和一群狐朋狗友经常和人打架,那时的经验让我知道人的头皮毛细血管最是发达,一点小伤往往就鲜血淋漓得十分吓人,其实屁事没有。薛胖子的脑袋被我开了瓢,血液一下喷了出来,不少都喷洒在办公桌上了,此时此刻我怨气冲天,哪里能停的住手,接连又是两椅子夯在他脑袋上。   人打架见了血,接下来往往是两种极端的情况,要么见红害怕收手了,要么就像见了血的野兽一样更下狠手。我本来就有天生的好勇斗狠的本性,刚才又被薛胖子害的命悬一线,三椅子砸下去见了红,砸顺手了,我愈发疯狂,顺势就想这么砸下去,送薛胖子早死早超升。   在我第四记椅子要夯下去的时候,苏眉扑到怀里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她叫道:「别砸了,再砸就出人命了。」   「我他妈就是要他的命。」   我一把推开苏眉红着眼睛道。   苏眉被我推倒在地上,我趁势又一椅子砸了下去,这次准头偏了,砸在薛胖子肥厚的背上,薛胖子只是一声闷声,倒震的我的手直发疼。   这一椅子的工夫,苏眉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了椅子腿,我猛力一夺,苏眉这个小女人哪里有我力气大,身子被我拖着摔倒在地上,可是她还是死命抱着椅子腿不松手。   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见苏眉抱着我的武器不放,劈胸就推了她一把。   这一推说巧不巧,恰好就苏眉的黑色文胸给扯了下来,然后我就看到苏眉一对雪白硕大的乳房像脱笼的小白兔一样跳了出来,这对美乳在空气中荡漾了好几下才停止在一个坚挺的角度。   被这对耀眼的美肉一晃,我像被催眠似的动作立刻停止了,直勾勾看着苏眉的双乳。脑子几次词往外直蹦:雪白、丰满、坚挺、半球形。   被我扯掉文胸春光大露,苏眉倒没再慌乱地掩盖,她语调平静地道:「好了,别再打他了。」   说完苏眉才慢条斯理地将文胸重新戴好,还旁若无人地将没被文胸拢住的乳肉用手塞进文胸,一点也没有避讳我的意思了。   尤物……薛胖子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我吞咽了口吐沫朝薛胖子看去,见他已经挣扎地坐了起来,被苏眉一闹,我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于是我指着他鼻子道:「薛胖子你这孙子他妈逼的真不厚道,你爸给你叫薛永义,真瞎了这么个好名字,我刚救你一命,你就害我,我看你改名叫薛不义得了。」   薛胖子不知是被我骂的无言以对,还是被咬又被砸后神志不清了,目光散乱地看着我一声不吱。看这个压我头上四年的薛总,如此一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的气倒又也消了大半,也不想继续骂他了。   苏眉看到薛胖子爬了起来,跑了过去扶住他,连声问道:「薛总,你没事吧,还好吧?」   薛胖子看着苏眉道:「谢,谢,你。」   这三个字说得一字一顿,十分吃力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谢苏眉关心他还是谢苏眉拦住我揍他,或者两者都有吧。苏眉见薛胖子性命无碍,掏出纸巾给他擦拭头上流出的鲜血,动作很是仔细轻柔。   我在旁边看着真是郁闷非常。这对金钱肉体各取所需的姘头,竟然一副十分恩爱的样子。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我以前以为苏眉跟薛胖子苟且只是图他的金钱,现在看起来苏眉竟然对薛胖子颇有真情。苍天啊,今儿个是怎么了,整个世界都疯狂了,开始是人吃人,现在来了个更夸张的,美女竟然会真的爱薛永义这肥猪一样的男人。   疯了,疯了,全世界都疯了。 第04章   我掏出手机反复拨打了120和110,没一个通的。   我心中暗觉不妙:难道人变疯子开始吃人不只是我们一个大楼的事情,整个广普市都遭遇了这种疫情?   我胡思乱想着,苏眉给薛胖子擦拭鲜血的纸巾已经随手扔了一地,我是个爱干净的人,平时我的卧室都打扫得一尘不染,最见不得人们在密闭空间里乱扔垃圾,于是我皱着眉头走过去,将纸巾收集起来,推开窗户扔在楼外。   推开窗户,朝外一看,可把我彻底惊了,外面的马路已经一片战争过后的模样了,宽阔的泰山路已经被无数或完好或冒着狼烟的汽车给堵塞住了,在七楼居高临下看去,到处是星星点点的红色,那是血液的颜色。   街上的情况比我们大楼还惨烈,正有更多的像我们疯狂的吃人同事一样的人在追逐撕咬正常的人,疯了的人和没有疯的人,远远望去,就像风中的稻草一样在血红的地狱漩涡中摇摆。   不对啊,这么惨烈的状况可不是不出一点动静就会造成的,怎么我竟一直没听到声音呢。转念一想,随即醒悟——薛胖子的办公室隔音消音的效果很好,室内又一直开着音乐,没听到动静倒也正常了,就如我们在办公室里也没听到公司里混乱的情况一样。   现在看来,整个广普市都遭受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怪异瘟疫的入侵了,只怕全国都……我不敢往下想了。   我朝苏眉挥挥手,示意她过来。苏眉走到窗前顺着我的目光往下一看,明显浑身一颤。她惊恐地扭头看着我的眼睛,犹豫地道:「难道……」   她没有说下去,可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冲她沉重地点了点头,苏眉轻呼一声天呢身体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我刚弯下腰要扶苏眉起来,就听到嘈乱的街上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听到枪声心中大喜,枪在国内控制得非常严格,不像国外那么泛滥,国内老百姓可没有资格拥有,有枪声说明可能人民军队来了,有军队来镇压吃人的怪物,那我被困在办公室的我就有可能得救了。   我欣喜地循声望去,却大失所望,根本没有什么军队。   原来我们大楼下面有一所银行,疫情暴发时恰好有押运银行现金的武装押运车执行任务,车子里的持枪的保安被疯狂吃人的疯子攻击时开了枪。   我看过去时,一名保安已经被一群疯子围住撕咬,另一个保安只来得及打了两枪也被一个穿着银行制服的女人咬住了。我心想,这两个保安算是挂了,不忍再看街上疯狂的惨状,我关了窗户,也跌坐在地上。   掏出一根红塔山点上,猛吸一口,我无奈而绝望地吐出一个烟圈。刚要吸第二口,手中的烟就被苏眉抢了过去,她把过滤嘴塞进嘴里也猛吸一口,大约这是她第一次抽烟,苏眉被呛得连连咳嗽,把烟还给了我。   过滤嘴上留下了苏眉淡淡的口红印子,我怔怔地看了一会那抹淡淡的红色,叼在嘴里又吸了起来。   不能自力逃出,又没有外援,眼前是个死局,我想了许多,脑袋乱成一团,可丝毫没有一个主意,最后也放弃思考,只是闷着抽烟。   当我连抽了三根烟时,听苏眉说道:「看来我们快要死了。」   我心说你个乌鸦嘴,嘴上却道:「是啊。不过至少眼前还活得好好的。」   苏眉摇摇头道:「未必。」   「怎么?」   苏眉面色惨然地道:「这种怪病显然是通过空气传播的,所以才能造成这么大面积的杀伤力。此时此刻,无色无味的空气中,还不知道有多少致命的病菌围绕着我们,被我们吸入肺里再呼吸出来,也许,下一刻,下一秒,我们都有可能变成他们那种样子。」   听苏眉这么一说,我心里一下子拔凉拔凉的,像冬日里被猛浇了一盆凉水。   苏眉不愧是做秘书的料,心思十分缜密,眼前变故接连发生,我哪里能想到太多,她却在看到窗外情景的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么多事情。   我只灰心绝望了一小会就冷静了下来。人在充满希望时最怕遭遇失望,真绝望透顶时,反而不用乱想太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事情已成定局,再悲伤也无益,倒是万一能活下去,就赚大发了。   我沉默了一会,平静地道:「我看也未必,疫情暴发时我正在财务上,当时办公室里有三个人几乎同时开始发烧,其他办公室的情况也差不多,依我推测,街上疫情暴发的时间也应该是和我们公司一样。受感染者仿佛是约好了时间一样,差不多在同一时刻爆发。而我们没有感染,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身体里有抗体,天然免疫!是不是?艾滋病这么强,不是还有人能免疫嘛。这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没有赶尽杀绝的大杀器。」   其实我们身体里有没有抗体,我心里一点谱也没有,至于艾滋病免疫者,更是我随口胡诌。一味悲观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的口吻非常自信,连我自己都要被我的话感染了。   苏眉听了我的分析后,那本来已经暗淡的美目也复现出了一丝光彩,她连连自言自语道:「对啊,对啊,我们应该有抗体,能免疫。」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相信了我的话,还是和我一样自欺欺人,但我的话肯定给她带去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哎呀,糊涂啊,我去上网看看。」   我拍了一下脑袋连忙站了起来。   打开电脑,网络有点慢,但还能连接,我随便逛了几个国内知名论坛,此时所有论坛的话题清一色地全是围绕着这次疫情的暴发。上了一个小时的网,看了全国各地幸存网友的帖子,让我了解了更多此次疫情的情况。   很不幸的,我最悲观的推测被证实了,这次疫情不只局限在广普市一地,而是全国范围的大爆发,全国各大城市都有疫情出现,照目前的信息推测,从疫情暴发到现在,全国大约有三成多的人成了丧尸人。   对,丧尸人,这个恐怖的词是网络上他们对感染者的称呼。   三成多,也就是全国约有五亿多人在今天成了丧尸人,而被丧尸人攻击死亡的人,再保守估计也得三亿人吧,这么算来,只是一个早上,全国至少八亿人已经完蛋了。   这只是一个早上,就目前的形势,依我看,也许明天太阳升起前,一亿人怕又要没了。   后天呢?大后天呢?一个月后呢?一年后呢?   最后呢?   难道2012年真是玛雅人预言的那样,是人类的终结? 第05章   在网上我还了解到,疫情也不只是在我国发生,各大国家的留学生都传来所在地暴发疫情的消息,只是一些小的国家还没有消息,只怕情况也差不多。   网上的消息还验证了我的想法,疫情在全国暴发的时刻都差不多,也有幸存者有和我相同的推测:我们这些幸存者都有抗体。这是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是,病变的丧尸人抗击打、抗损伤能力极其强悍,而且好像没有痛觉,除非伤其大脑、心脏、脊柱等要害部位,不然无法致丧尸人死亡。   这么强悍的身体,冷兵器对付它们怕是效果不大,只有枪。   枪!   哎,想到这个词,我长叹一声,在国内到哪里找枪去啊,我只有一把用来打女人的枪。这次我们国家的人民可惨了,即使疫情最终被消灭,但可以肯定,受灾最严重的国家肯定是我们。还是米国有先见之明,立法维护人民有拥有枪支的权利来保护自己生命和财产免受侵害。   历史上历代汉人政权都支持人民拥有武器,孔夫子也把「射」定位「六艺」之一。秦朝收天下之铁立十二金人,实行高压暴政,没几年就让战神项羽给灭了,其后,无论强汉、盛唐、富宋,百姓都可携刀佩剑。汉人只有在被异族奴役的朝代,才不允许拥有武器,始作俑者是蒙元,夸张到几户人家才能共用一把菜刀,满清以百万猪尾巴侥幸入关,为了奴役汉人继续实行蒙元政策,把本来血性昂扬的汉人,彻底奴化成一族奴才。   最后一个禁武的时代,不幸恰好是我的时代。我朝为何禁武,原因不详……   可以预见,现在大洋对面的米国,肯定正枪声大作,人尸大战如火如荼。但我们呢,我们赤手空拳……人家能战,我们只能逃。   而现在,此时此刻,我连逃都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啊呀,对,楼下有枪,死去的武装押运保安的枪,我灵光一闪,来了精神,可是马上又蔫了——远水解不得近渴,我所处的办公室在七楼,我连门都出不去,又怎么可能拿到远在街上的枪呢。   我这么胡思乱想着,旁边苏眉道:「你别瞎逛论坛了,看看政府有什么官方消息。」   我再次感叹苏眉一针见血的能力,事情她一说,就恰好点在点子上,哎,这么漂亮聪明的女人竟然喜欢猪一样的薛胖子,真他妈的点点点。   我上了N个官方网站,找了大半天,但却没有得到官方的任何消息。   哎,我们的政府啊……   政府还在吗?军队还在吗?我在怀疑。   再上网也不可能得到更多消息,门外的丧尸人才是更紧要。办公室的实木门相当结实,暂时不怕丧尸人攻进来,可是它们什么时候才能散去呢?不然饿也能把我们饿死在这里了。   我找了张椅子,搁在门口,踏在椅子上踮起脚尖向外看了看,很失望的,我看到正有一群丧尸人在楼道走廊里动作迟钝地转悠,有得则呆立着一动不动。   它们在干什么?它们有思想吗?如果有思想的话,它们在想什么?   萨特有句名言说「他人即地狱」,即使在网上很容易能搜到这句话的涵义,我还是固执地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人不可以了解和感受别人的思维,即使如小说里诸葛亮般妖孽,算无遗策,可那依然只是推测,也不能去真实地去感受别人的所思所想。现在看来,这句话改成「它尸即地狱」更是恰当应景了。   我感慨着,看到一个苗条的女性丧尸人却是一怔。我本来以为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会再有任何怪事让我惊讶了,但我还是很吃了一惊,我看到的那个女性丧尸人是王小雅!   王小雅不是死了吗?   王小雅是我看到的第一个丧尸人嘴里的受害者,我还亲自试探了她的脉搏和气息,都证实她彻底死透气了,现在我却看到王小雅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只是刚才她面颊处被咬烂的暗红色的咀嚼肌现在变成了死黑色,其他的伤口也是一样。   难道丧尸人体内的病毒可以让死者复生?   我这么想着,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我刚才一直忐忑不安,当然,现在的处境下我当然应该不安,我要安了才证明我脑袋出大问题了,但我的不安是一种隐约的危机感,是一种近在眼前我却又抓不住重点的顾虑,看到复活的王小雅,我才恍然大悟抓住了我在下意识中的顾虑——薛胖子。   强悍的病毒甚至能让死者复活,那被咬的活人呢?会不会也会被感染?   他妈的瘦小的冯志变成了丧尸人都万分难缠,二百多斤的薛胖子这样的庞然大物要是在办公室变成丧尸人,我操,那我和苏眉加起来也不够他塞牙缝的啊。   再者说了,从他创业我就跟着他在公司混,算起来他也压榨了我四年多了,正是几十口我这样的员工的血肉积累起了他的财富,他活着时就喝我的血,我可不想在他变成丧尸人后,还要真被他吃进肚子里。   情况危急,我腾地跳下椅子,一下子蹿到薛胖子跟前。薛胖子坐在他那张真皮沙发上,目光散乱,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肤色灰白,布满了青色的小点,这可不正是早上我在财务时看到三人病变前的样子嘛。   我心说的亏老子见机的早,要不进了你这孙子的肚子里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就委屈大发了。   我知道丧尸人病变前期像死了一般纹丝不动,不趁这时候弄死他,等他变成丧尸人可就无敌了。生死关头,我二话不说,搬起用熟了的椅子就砸地他脑袋上,把他肥胖的身体夯在了地上。我跨步向前,一踩住他的胸膛,又是死命一击。再打时苏眉已经跑了过来抱住了我叫道:「你疯了,怎么又打他。」   苏眉这种反应我早有预料,我冷静地扭头对她说:「薛胖子一会就会变成丧尸人。我在窗外看到死去的王小雅复活成丧尸人了,这病毒能让被咬的死人复活成为丧尸人,难道不能让被咬的活人变成丧尸人?」   「王小雅真的活过来变成丧尸人了?」   苏眉惊讶地问道。   「骗你我是王八龟孙子!我亲眼所见,不信你趴窗户上往外看看。」   时间紧迫,谁知道薛胖子哪一会就会变成丧尸人,所以我说话的语速飞快。   「即使死人能变成丧尸人,也不证明被咬的活人也会变成丧尸人啊。」   苏眉大声地道。   听苏眉这么一说,我心中连喊了一万个日,女人啊,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如此生死关头还和我胡搅蛮缠,我虽然心里气极,可我却清楚往往是你越是焦急地去解释和争辩,事情就越办的糟糕,所以我依然冷静地道:「你看看他的脸色,特别是像电视里开奖的乒乓球一样转动的眼珠,这都是我在财务时看到的三个病变者发病前的特征。」 第06章   我冷静地道:「你看看他的脸色,特别是像电视里开奖的乒乓球一样转动的眼珠,这都是我在财务时看到的三个病变者发病前的特征,他现在时刻都可能会病变成为丧尸人。」   听我这么一说,苏眉低头朝薛胖子看去,眼神凝重。我知道苏眉已经大体信了我的话,事情紧急,时间不容人,我继续加把火威胁她道:「你不怕死,我可怕死。我现在一定要杀他,你若阻拦我,我就先杀了你!你最好不要逼我。」   这可不仅仅是威胁,我确定自己说到做到。我虽然不是个坏人,甚至自诩还算是个好人,从不吝啬做些举手之劳的好事,但我却更爱惜我的小命,我绝不会为了什么大义、爱情或其他什么高尚的事情付出生命,而意图或者虽然无意但事实上会危害到我小命安全的人,我一定不会手软地把他除掉。   从腰上摘下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我瞪着苏眉,我想此时我一定是目露凶光了。苏眉的反应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扑腾一声给我跪了下来,「梆梆梆」快速地给我连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她额头娇嫩的皮肤已经破了皮,肿起了老高一块,苏眉哽咽地道:「李展,你不杀薛总行不行?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能否想个办法,先不杀他。即使要杀,也等他真变成丧尸人再杀,行吗?」   操他妈的!苍天啊,还有天理吗?这女人竟对薛胖子这猪猡这么死心塌地,老子的前女朋友却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还有天理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是嫉妒死这个死胖子了,有人这么惦记,他妈逼的他现在死也值了。   真情总是打动人的,何况我这种还算有良心的爷们,苏眉都给我磕头了,我倒真想留着薛胖子的命到他病变时再杀他,可是薛胖子这种相扑选手一旦变成丧尸人,我哪里还能杀得死他,我冷冷地道:「真到他变成丧尸人的时候,十个我也不够他吃的!」   「我们可以先把他绑起来,你说是不是?」   苏眉大喊道。   「可那有绳子?」   「用胶带,透明胶带!」   苏眉边喊边跑到办公桌前,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盘透明胶带。   也好,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妄害人命。事不宜迟,我和苏眉七手八脚用透明胶带把薛胖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像粽子一样裹了一圈。一盘我觉得不够,又用了一盘透明胶带,把薛胖子裹的木乃伊一般密不透风我才放下心来。   眼前的危急总算解决了,又可苟延残喘一会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两声叫声。一个是薛胖子的低吼,一个是苏眉的尖叫。我扭头看去,见苏眉瑟缩在墙角指着薛胖子。不用想我就知道薛胖子现在真的变成丧尸人了。   好险!一分钟之差而已,我擦了擦头上的汗。   薛胖子的眼球变得彻底空洞,仿佛可以一眼看穿,又仿佛像黑洞一样幽深不可见底,这是丧尸人最大的特征。   变成丧尸人的薛胖子暴躁不安,拼命扭动身体像脱开桎梏,可两盘透明胶带把他绑得死死的,直急得他嗷嗷乱叫。   嘿,孙子,忘记封你的嘴了,我又取出一盘透明胶带,小心翼翼地在薛胖子的嘴上绕了三圈,这下他闭嘴了。   搞定薛胖子后我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平静的苏眉道:「你差点害死我,下不为例!」   以刚才苏眉为了救薛胖子给我磕头的举动来看,我以为苏眉看到薛胖子变成丧尸人会非常伤心,不过苏眉现在看起来倒并不怎么伤心难过,至少连眼泪也没流。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我可真是搞不懂她们的思维。   虱子多了不怕咬,如何处理被俘虏的丧尸人,我也懒得多想,忙活半天,该抽袋事后烟了。我点着烟慢慢抽着,不知道我的肺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继续被尼古丁祸害。   被封住了嘴,薛胖子也不老实,双脚撑着身体和真皮沙发,竟一点一点地朝苏眉的方向移动。   这薛胖子看来对苏眉的感情还真挺深的呵,变成吃人怪物了都还不忘老姘头。   嗯?难道丧尸人还有思维?能认得病变前的熟人?   不对啊,冯志可是连女朋友张妙妙都吃了。   薛胖子慢慢朝苏眉的方向移动,这可吓坏了苏眉,苏眉摸靠着墙壁躲着丧尸人薛胖子,可无论苏眉怎么躲闪,丧尸人薛胖子都像努力朝靠近苏眉的方向移动。   我真有点佩服薛胖子了,胖得丑得成他这样的情圣,整个银河系怕也只有他姓薛的这一号,都这副模样了还旧情不忘,我对他的痴情真是佩服的犹如四海之水泛滥而滔滔不绝了。   不对!绝对不对!虽然薛胖子的嘴被我用胶带封了,可还是能看到他在努力张嘴,我看他这不是对苏眉旧情不忘,倒是想吃了苏眉。可是我也是个大活人在这站着,为什么他对我不理不睬,偏偏就跟着苏眉不放呢?   我在少年时算是个标准的坏孩子,和一群狐朋狗友逃学打架泡妞无所不为,那时没人能想到我最后还能在名牌大学毕业,我能有今天,就是靠的我一个优点,认真。一旦上心的事情,我就钻研到底。   现在我对薛胖子的执着起了好奇心,我走上去,又用胶带封住了他的眼睛,倒要看看你薛胖子没有了眼睛会不会像没头苍蝇一样。   真是邪门了,眼睛被封住了,丧尸人薛胖子居然还想指南针一样准确无误地朝着苏眉的方向艰难地掂着双脚一点一点向苏眉移动,无论苏眉如何躲避。   看着苏眉惊恐的表情和手足无措的行动,我笑道:「薛胖子对你可真是痴心呢,眼睛看不到都能找到你,我现在可相信了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的。」   「去去去,这时候了还取笑我,你赶紧把他绑在一个地方,吓死人了。」   苏眉惊恐地说道。   「哎呀,人家薛总有情有义,你怎么唯恐避之不急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眼前没有威胁,站着说话不腰疼,苏眉上衣只穿着一个黑色蕾丝文胸,而且是半罩杯的,根本遮不住她那一双胸器,苏眉跑动时,颠得双乳一颤一颤上下颠簸,形成一波波肉浪,看得我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我看他不是惦记着我,是想要吃了我。」   苏眉一边躲着丧尸人薛胖子一边急急地说道。 第07章   「我看他不是惦记着我,是想要吃了我。」   苏眉一边躲着丧尸人薛胖子一边急急地说道。   「嗯?为什么这么说?」   我问道。   「不为什么,女人的直觉。」   苏眉答道。   书上总是说女人的直觉往往没错,可薛胖子的眼睛都被封上了,他是凭借什么信息来确定苏眉的位置的呢?难道当人变成丧尸人后,还会出现超能力?这个理由太夸张,我不信。   人的感官无非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现在的情形,丧尸人薛胖子最有可能是利用听觉或者嗅觉来判断外界信息的。   靠听觉的话,也不太可能,人走路发出的声音都差不多,他不可能靠听觉准备把我和苏眉区别开来。   分析半天,我觉得薛胖子最可能的就是靠嗅觉找到苏眉的。   可如果像苏眉说的,薛胖子契而不舍地寻找苏眉只是为了吃她的话,也无法解释薛胖子为什么只找苏眉,也根本不点我。难道苏眉闻起来比我香,闻起来比我好吃?   嗅觉,吃。嗅觉,吃。我心中反复嘟囔这两个词,忽然灵山一闪,对苏眉道:「你身上是否有什么伤口?」   「没有啊。」   苏眉道。   「那这可就奇怪了。」   我若有所思地道。   「怎么奇怪了?伤口和他追着我有什么关系?」   苏眉急忙问道。   「我以为薛胖子大概是凭借嗅觉跟踪你的,而靠嗅觉,据他们吃人嗜好来分析,我觉得他最大的可能是嗅到你身上有血腥味才专门尾随你的。」   我慢条斯理地道。   「也许你分析的没错。我,我今天恰好来月经了。」   苏眉跑到我身后说道。   「这就对了。」   我一拍大腿对我的分析感到很满意。   「那现在怎么办?」   苏眉躲在我身后道。   「验证一下,把你的卫生巾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道。   「啊?这怎么行,不行,不好。」   即使苏眉这样的熟女听到我的话也一下子羞红了脸。   「还羞什么羞啊,不就是一片带血的纸条嘛,都时成年人了好不好,不就那点破事嘛,有什么好避讳的。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不知道哪会我们就挂了。现在这种乱局,要想对付丧尸人,必须知己知彼,了解他们的特点和长处,快快快。」   我急急地满不在乎地说道。   「好吧,你不要回头看啊。」   苏眉说完,没一会我就听到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知道苏眉正在我背后脱下内裤取卫生巾,虽然眼前是朝不保夕的情况,我也不禁一阵心猿意马,胯下的二当家微微有些反应。又一会我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是苏眉换上了一块新的卫生巾。   「给你。」   苏眉怯怯地道。   我回过头去,见苏眉的脸已经红的像熟透的桃子,我伸手接过一片被苏眉的经血染得殷红一片的卫生巾,一股微微的血腥味和女性荷尔蒙味道冲进我的鼻子里,我心里嘀咕,量还不小嘛。   接过沾满苏眉经血的卫生巾,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立刻从苏眉身边跑开,跑到了苏眉对面的角落,果然不出我料,丧尸人薛胖子立刻指南针般灵敏地挣扎着肥胖的身体朝我移动,我换了几处位置,他都随着我的移动改变挣扎的方向来跟踪我。   看来薛胖子果然是通过嗅觉来跟踪血液腥味的。这样看来病变后的丧尸人的嗅觉十分发达了,简直赶得上狗鼻子了。   我平时最爱钓鱼,这时突然恶趣味爆发,我把封在薛胖子嘴上的透明胶带撕开,提溜着苏眉的卫生巾在他鼻子上边晃荡,丧尸人薛胖子立刻像打了兴奋剂般疯狂,拼命挣扎着被捆在沙发上的肥胖身体想要咬住带血的卫生巾。   薛胖子快要咬到卫生巾时,我就把手腕抬高,不让他叼到,他失败后,我又放低引诱他,如此反复几次。我心中暗笑,这简直和钓鱼一样嘛,不过是钓的大胖头鱼。   「住手,李展,你真恶心,不要再玩了。」   旁边的苏眉看不下去了。   我被苏眉一喊,愣了一下,失神的工夫,被丧尸人薛胖子趁机咬到了卫生巾,只见丧尸人薛胖子像老猫逮住了咸鱼一样,迅速将整个卫生巾含在嘴里,狼咬虎嚼了几下,就把卫生巾吃到肚子里了。   这情景看得我触目惊心,苏眉却被恶心的弯腰差点吐了出来:「哇,李展,你好恶心。」   怎么是我恶心了?吃卫生巾的又不是我,是薛胖子恶心才对,我心里嘀咕着。   实验已经验证了丧尸人有超乎常人的嗅觉能力,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这个发现对躲避和消灭丧尸人有不小的意义。我在网上从别的网友的帖子里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我也不能藏着揣着,光获取不分享可不是一个优秀的网民。   于是我把自己的发现写成帖子,发在几个我平日常上的几个大型论坛上。首先我告诉网民们,被丧尸人咬死的人,如果要害没有损伤,就会复活,也变成吃人的丧尸人,而且幸存者绝对要避免被丧尸人咬到,虽然幸存的人很可能身体里有抗体可以抵抗空气中的病毒,但无法抵抗病毒的血液传播,一旦被丧尸人咬到,伤者八成也会变成丧尸人。   我告诉其他网民我发现丧尸人具有强悍的嗅觉能力,告诫他们注意保护自身,尽量不要受伤流血,一旦受伤要及时清洗,而来月经的女孩子,一定要在月经时随时清洗,保持下身整洁。   发完了帖子,我也有点小小的成就感,别小看我的这些发现,在这个乱世,至少能拯救成百上千的人。想到成百上千的人因为我的发现而得救,我也有点洋洋得意了。这时苏眉却突然道:「李展,现在已经两点了,你饿不饿?」   「嗯,有点饿了。」   一直忙于保命,苏眉不说我都没注意到肚子已经嘟噜了好几次了。   「李展,你说人不吃饭能活几天?」   苏眉冷冷地说道。   「七八天总是能坚持的。」   我喃喃地道。   「……」   「……」   相对无言。   出去要被吃掉,憋在这里就要饿死,难道上天真要致我李展于死地? 第08章   其实谁不知道若没有办法逃脱,早晚都会被饿死。但眼前没有办法,愁也没用。我不想继续食物的话题,这让我感觉更饿,于是转开话题道:「薛胖子已经这样了,我们怎么处理他?」   「把他扔到楼下去吧。」   苏眉沉默了一会道。   说干就干,薛胖子二百多斤,和他捆在一块的沙发也百十来斤,合起来就是三百多斤,我自诩身体还算健壮,可苏眉只是个若女子,我们俩费了老大力气才把薛胖子抬到窗台上,我一推,已经是丧尸人的薛胖子就做自由落体运动,眨眼间从七楼掉到街上,摔成了一对肉泥。   苏眉的姘头薛胖子算是彻底完蛋了,我扭头见苏眉也没怎么伤感,于是我奇怪地问道:「我看你刚才一直护着这死胖子,看样子对他感情蛮深的,怎么现在你好像一点也不悲伤呢?」   「人都有一死,人都死了,悲伤又什么用。」   苏眉抬眼盯着我的眼睛道,「何况,你觉得我会喜欢薛总吗?」   「你这么说就是不喜欢他了?那你还为了救他给我磕头,都吓我一跳。」   我更加奇怪了。   「嘿嘿,薛总确实对我不错。」   苏眉淡淡一笑,「我吃的穿的花的,钱都是他给我的,他还帮我支付了我父亲的治病费用。我知道薛胖子也是在玩弄我,但无论如何,他毕竟帮了我许多忙,算起来也是于我有恩,我救他,是报恩,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报恩和喜欢,是两码事。」   我喟然长叹,虽然苏眉靠得出卖肉体以图虚荣,为求上位,不择手段,甚至也算计过我,但她也还算是个有情有义,恩怨分明的女人了。   「李展,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在你眼中,我和妓女无异,但是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生活。我出身于农村家庭,父母欠了一身的债才供我上了大学。可等我毕业后,大学生根本不值钱了,很多大学生还不如干建筑的农民工收入高——我可没有其实农民工的意思。好工作是有的是,可没有关系,没有背景,有几个人能凭自己的本事混出名堂?」   「这倒是事实。」   我附和道。   「那时我父亲突然病了,累病的,天文数字的医疗费,他干半年赚的钱,还不如住一天医院花的多。怎么办?我知道自己长的漂亮身材也好,只有这一个出路了。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薛总之前我还被几个人玩过,那些人比薛总还不如,他们玩了我,却不兑现许诺。我感激薛总就是因为这个,他毕竟帮我清理了债务,治好了我父亲的病,到现在,我车也有了,房子也有了,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他?」   「薛胖子对你确实不错……」   我道。   「是啊。比如他听我的主意,想让我表弟冯志顶替你经理的位置,对你来说,你恨死薛总了,但对我呢,说明他对我确实言听计从。呃,李展,以前我处处排挤你,对不起了,我真是穷怕了,我想让我所有的亲人都过上好日子。」   「这么说,你还真是胸怀大志了,以前的事,我自认倒霉了。」   虽然听了苏眉一番言语,我对她的看法改观了不少,但想起以前处处受她的排挤的郁闷,我还是忍不住生气。   「呵呵,现在世界都这副模样了,你还好意思和我这个小女子制气?以前的事我真很抱歉,不过,要说起来,还是薛胖子自己想要搞你,我只是推波助澜啦。比如岳飞岳王爷,真要杀他的其实还是皇帝,不是秦桧。还有呢,以李哥你的才华,在薛总的小庙里憋着也是浪费,你出去了,肯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吆喝,我倒要谢谢你了,谢谢了,谢谢了。」   苏眉不愧是做秘书的,拍起人的马屁来,真是恰到好处,只是,苏眉怎么叫起我哥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叫我,「不过呢,我李展今年二十有七,我可隐约记得苏姐姐你可三十挂零了啊,你叫我哥哥,我可不敢当的。「「呵呵,不谢啊。难得李大经理竟然知道小妹我的年龄,我是三十了,不过呢,十八岁以上的男人我都叫哥哥。李哥哥,你就别和小妹谦虚了。」   我再次感叹苏眉真是一流的尤物,这声哥哥叫得我浑身酥软,看着她半罩杯黑色文胸上挤出的饱满的乳沟,我不禁心猿意马,联想起肥胖的薛永义在她雪白娇嫩的胴体上蠕动的情形,这情形以前我也联想过许多次,苏眉是怎么撑得住薛胖子那么肥的身体的呢?我是否也能有机会在苏眉身上蠕动呢?   世事真是难料,昨天世界还好端端的,今天就如同鬼域,昨天我和苏眉还如同仇敌,今天被困死地,倒有说有笑了。   身处绝境,我们彼此都很绝望,苏眉也知道食物的问题不是眼前能够解决了,也不再提食物的问题,我们并排倚在沙发上,心有灵犀地都捡些无关痛痒的玩笑恣意调笑,来驱散心中的恐惧,慢慢得,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苏眉已经偎依到我的怀里,我的一只胳膊也在不知不觉中搂住了她。世界已经崩溃,没有了世俗世界中利害关系的牵扯,不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我和苏眉聊起天来无拘无束,不到一个下午就变得仿佛亲密老朋友一样熟悉。   心中绝望,肚中饥饿,时间难熬,但时间还是慢慢流逝,不知不觉日头已经马上快要被西边的高楼挡住了。   困在办公室后我就一直没有撒尿,现在是在憋的受不了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比划了一下,胯部的枪口不够高,我拿来一张椅子,站在上边,高低合适,一泡尿恰好穿窗而过,飞流直下三千尺。   在一个娇媚的女同事面前大大咧咧地撒尿,我还是第一次,但我没有任何尴尬,我估计苏眉一定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尴尬和不妥。   一叶知秋,从撒尿这一件小事,就可知道在丧尸人的袭击下,世界现在彻底变了,以前的秩序已经彻底崩溃,从前的道德观也一去不返。   我舒爽地撒完一泡长尿,听到苏眉道:「我也想尿尿了。」   我可以站着尿,苏眉可不能的。我目光逡巡了整个办公室,没找到一件合适的可以当尿盆的容器。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身边的女人为了撒尿而着急呢,于是我很着急。   苏眉却走了过来,轻轻道:「你抱着我尿就行了。」   我说好。我把苏眉抱着站到椅子上,用胸膛顶着苏眉的背部,双手挽着苏眉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将她的双腿分开,就像抱着婴儿撒尿一样,让她的裙子口朝外。   苏眉下身穿着一条灰色的短裙,她也不脱内裤,我见她手伸到裙子里分开内裤的裆部,我笑着说:「嘘嘘,嘘嘘,乖了,尿尿了。」   「你别出声,我尿不出来。」   苏眉嗔笑道。   我不理她,还是嘘嘘个不停,笑得苏眉浑身乱晃,过来好一会,苏眉最终还是迎着温暖柔和的夕阳喷射出了一条银线,看苏眉尿了出来,我故意抱着她纤细的小蛮腰来回摇摆,让她闪亮的银线在空中划出S型的弧线。   苏眉一边尿着一边咯咯笑个不停,引得下面的丧尸人都抬头往上看。   我愈发作怪叫道:「瞄准,射击,消灭丧尸人,光复全人类。」   残生苟活半日闲,明天呢?   未来在何方?还有未来吗? 第09章   天气很快就黑了。   办公室没有储存任何食物,纯净水倒是有一大桶,我和苏眉都喝了不少水充饥,只是越喝越饿,还不停撒尿。   苏眉偎依在我胸膛上,和我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有时我会用手故意碰到她的乳房,她就会咯咯地笑。惊恐地折腾了一天,苏眉肯定累了,夜里十点多时她像一只猫一样蜷曲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还是无法入睡,时不时到门口看看门外的丧尸人散去没有,可每次我都很失望,黑夜中它们还是在走廊中不知疲倦地游荡。   夜里一点也不安宁,推开窗户时,就能听到打斗和惨叫的声音,女人和小孩的哭声,以及丧尸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办公室里暂时还没有停电,但是我也没有开灯,根本不必开灯,公司大楼的对面有几处建筑着火了,火光冲天,把办公室里映的很亮。向远处望去,黑夜中城市里不少地方都失火了,远远望着,星星点点的。   电脑一直开着,隔一会我就上网上看看,我发的帖子已经有很多人回复了,说我的帖子很及时也对他们很有帮助,还有不少人回帖以他们的所见所闻证实我的推测的可信性。   从网上了解到,大多数人现在都像我一样,要么正躲在公司,要么躲在家里,而且我们面临同样的困境,食物。   凌晨两点时,我听到东边传来一阵枪声,枪声比较密集,但又不算太密集,我想那不是军队,大概是警察之类的和丧尸人发生了交战,我侧耳倾听,半个小时后枪声渐渐散去,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边打赢了,不过我想丧尸人的胜算大概更大一些。   再后来,我也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时已经九点了。我发现我正躺在苏眉的大腿上,苏眉比我醒的早。   我爬起来立刻跑到门口向外看,那些丧尸人还是没有散去。大清早的,这让我心情很不好。   从昨天早上到今天一直没有吃饭,腹中空空,饥饿感越来越强。   苏眉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我则呆呆地站在窗口看街上的情况。这样又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我对苏眉说:「我们杀出去吧,趁着还有体力,再等只怕情况会越来越糟。」   「好,我听你的。就算冲出去让丧尸人吃了,我也不想这么饿死。」   苏眉的语气既绝望又勇敢。   我听了一阵感伤,也觉得欣慰,我欣慰这个女人在生死关头没有哭哭啼啼地扯男人的后腿。不过,她大概误会我的意思了,以为我要从正门杀出去,那纯是送死。   我给苏眉说了我的计划。我打算把办公室里的四面窗帘撕了,做成绳子,应该差不多能够放到一楼。如果能顺利利用窗帘爬到一楼,我计划先取得银行武装押送保安遗留下来的枪支,街上虽然依然游荡着很多丧尸人,但密度比昨天还是小了,我估计我应该能顺利得到枪支。   接下来就是往哪躲避藏匿的问题。街上到处都是丧尸人,想逃远了,不切实际,在我们着陆点最近的地方,有两个最佳的躲避地址,一处是我以前经常去买烟的小超市,一处就是楼下的银行。   小超市是个不错的藏匿地点,至少躲在里面不会像我们现在这样挨饿,里面会有不少吃食,但小超市的防御力量太差了,根本不能阻拦丧尸人的攻击,而且里面回旋空间小,一旦被丧尸人突破,就是瓮中之鳖了。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逃避到银行里最安全,毕竟银行是重要的建筑,有一定的防御力,但银行里也不一定有遗留的食物,所以我的计划是我先通过窗帘下去,苏眉在之后,等我拿到枪后,火力支援苏眉去超市取食物,然后一起逃到银行里。   这样我们可以运输食物的时间和人力有限,根本不能一次取得大量食物,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其他的吧,吃饱了一顿再琢磨下顿的问题。   苏眉听了我的计划后表示完全赞同,于是我们立刻动手将窗帘撕成十多厘米宽的长条,然后把所有长布条绑在一块,完工后提溜到窗外一试,恰好离地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初战告捷,让我干劲十足,又砸了一只椅子,我自己拿了一根椅子腿插在腰上,一根让苏眉拿着。   苏眉只穿着一条职业短裙,棍子没有地方插,她沉默了一会把棍子咬在嘴里含糊地道:「我咬着就行。」   我心里暗暗点头,苏眉虽然千娇百媚的小女人模样,但毕竟是农村出来的女孩,适应能力真是非常棒的,不过我一个大男人可不能让女人像狗一样叼着棍子,我把我的皮腰带解下来,系到她的小蛮腰上,将棍子插在了腰带上。   然后我把我的T恤也脱了下来,给苏眉穿上。毕竟苏眉是女人,只穿着一条胸罩跑到街上不太好,虽然现在世界已经乱的不成模样。其实我早就想让苏眉穿上我的T恤,但我舍不得,我是说我舍不得看不到苏眉一双雪白的大奶在我眼前晃荡的美景。   到底是美女,穿什么都好看,我的黑T恤罩在苏眉身上略显夸大,但看着也别有一番风味。苏眉穿好我的T恤,左右看了一下,又挺挺胸脯,然后突然弯腰脱下高跟鞋,在地上猛砸了几下,把鞋子的高跟给掰了下来道:「可惜了,这是我最贵的一双鞋子。」   我赞许地朝什么点点头。这个女人确实省心,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叫眼里有活。要是现在身边有个娇生惯养的小娘们要伺候,那还不得把我给拖累死了。   两个人武装完毕,不经意间彼此目光在空气中交集,也算深情地对望了一会,苏眉踮起脚尖鼓起她鲜嫩的小嘴在我嘴上轻轻亲了一口。   这是要去逃生,不是去送死,我不想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于是我朗声笑道:「哥哥我先下去探路了。」   说完我麻利地翻上窗子攀着窗帘绳向下爬去。   攀着窗帘绳往下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不能爬的太快,这样会把并不坚韧的「绳子」扯断,又不敢爬的太慢,在半空耽误的时间越久就越会引起丧尸人的注意。我尽量保持着一个够快又不算太快的速度下爬,过了大约两分钟我才爬到地上。   苏眉等我落地后,她才攀到绳子上往下爬,我已经验证了「绳子」的坚韧程度,也知道苏眉不是个胆小的女人,我相信她肯定能顺利落地,也不去担心她,找到早就观察很多次的一个银行武装押运保安死亡的地方,我猫着身子飞快地跑了过去。 第10章   此时街上丧尸人的密度比昨天少了不少,但还是有非常多的丧尸人在游荡,我两侧各五十米内,能看到的丧尸人的数量大约有二十多个,最近的一个就在我左侧五米远的地方,不过我落地时他没有发现我,这让我觉得它们的视觉和听觉并不像嗅觉那么发达。   我猫着身子朝一个死亡了的银行武装押运保安跑去,尽量压低身子不发出声响,可是就快顺利到达目标点时还是出差错了,我踩在一具我以为是尸体的残缺的遗体上时,那死尸发出了一声低吼。   日,该死,这是个丧尸人。   其实也不怪我,我也注意到这具只有一半的丧尸人了,它的四肢全被吃掉了,如果不是它脑袋还在,这东西简直就是一个规则的长方体了,它的脑袋也是血肉模糊,两只耳朵都没有了,肚子被开膛,肠子流了一地,像尾巴一样拖在屁股后面。   这不是活脱脱一个吕后发明的「人彘」嘛,就这么个东西谁看到也不会以为它还活着啊,所以我才很没觉悟地踩在它身上,这可倒霉了,四周的丧尸人听到这个丧尸人彘的吼叫,歪过头来看我,然后刚才无论正朝东西南北哪个方向走的丧尸人们,都一致朝我走来。   这一变故简直把我的肠子都悔青了,我暗自告诫自己以后走路一定多加小心,万一踩到丧尸人就倒霉大了,踩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变故都发生了,后悔也无济于事,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干,我也不遮掩身形了,长身而起,飞快地跑到武装押运保安的残骸身边,捡起掉落在残骸旁边的一支枪。   我平时也喜欢读点军事杂志上上军事论坛,这枪我认识,是97式18。4mm防暴枪,样子和CS上的B21差不多,这让我很失望,我知道这枪弹容量太小了,上满了也只五发子弹,这不是军用制式武器,是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有效射程我记得大约也就五十来米,不过这枪也有个优点,就是轻,真他妈出乎意料的轻,入手我掂量了掂量,也就五斤来沉,还没一只老母鸡沉呢。   总共弹容量就五发,而且或许还开过枪,打几响不就成烧火棍了,我连忙在押运保安的残骸上寻找备用子弹。   之所以说是残骸不是遗体尸体什么的,是这保安的下场太惨了,浑身骨头都没剩下几根,更别说肉了,幸好丧尸人不吃纤维制品,这押运保安的衣服倒基本还在,只是被撕碎了,我找到他的马甲,这马甲还算完整,在马甲两边的有四个霰弹储存袋,我大体一看,大约有二十发子弹。   我的T恤给苏眉穿了,我现在正光着膀子,于是顺手把这保安遗留下来的还算蛮帅气的马甲穿身上了,又急忙给我的霰弹枪压满子弹。   这时周围已经乌压压围上来了五十来个丧尸人,还有一个就在我三四步的距离,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丧尸人,是我们公司附近一个开小吃店的老板娘,我不但认识她,还和她蛮熟的,偶尔我还到她店里和她打情骂俏,不过现在她已经是它了,嘴唇乌黑,目光呆滞,呲牙咧嘴,我单手提溜起霰弹枪,瞄准它的脑袋,轻扣扳机,把它的脑袋轰了个对穿。   我觉得我刚才的动作很有小马哥的风范了。不过以后如果没有必要,我肯定不耍帅了,这枪后座力不小,单手开枪震的我手腕直疼。   抬头看去,苏眉已经爬落到三楼了,此时我也顾不上她,还要去拿另外一支霰弹枪。   另外一支枪的遗放位置阻着四个丧尸人,我的枪里恰好还有四颗子弹,我跳上一辆失去主人的奥迪,又在近距离炸掉了另一个丧尸人的脑袋,翻越了两辆车子,霰弹枪就在眼前,不过两个丧尸人也在眼前。再开枪时却失去了准头,这一枪只是把它嘴巴和脖子的位置轰成了马蜂窝,但对这个丧尸人没有造成实质伤害,我连忙补救,打了一个完美的爆头。   这两枪的时间,另外一个丧尸人就扑了上来,霰弹枪已经没有子弹了,再装弹也来不及了,我也舍不得用枪来砸丧尸人,把霰弹枪交到左手里,右手抽出插在腰里的木棍,侧身闪开丧尸人血盆大口的攻击,借着扭腰的力量,卯足了力气一棍子夯在丧尸人的后脑勺上,把它打了一个趔趄,趁着这个空档,我边跑边把木棍塞在腰上,拾起另一支霰弹枪,匆匆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十几颗子弹,压子弹时,我发现这支霰弹枪的弹仓还是满的,看来这个倒霉保安没来得及开枪就挂了。   于是我给打空子弹的霰弹枪压满子弹,左右手各提一支霰弹枪,也就十斤多,一点也不觉得沉。   再看苏眉已经悬挂在一楼顶部了,但她不敢往下爬了,在她下面围着不少丧尸人在等着她送菜上门。   虽然围在我身边的丧尸人更多,但现在我却比她还安全。我在满是堵塞车辆的街道上,这些被遗弃的汽车无形中起到了障碍物的作用,对于动作不算敏捷的丧尸人造成了很大的阻碍作用,我在车顶上跳来跳去,很容易躲避它们。当然这种安全也是暂时的,周围的丧尸人越来越多,要是被他们包了饺子,那就插翅难飞了。   但是苏眉可惨了,下面十几个丧尸人吼叫着守株待兔,她上了不是,下也不是,急急地对我喊到:「李展,怎么办?我下不去啊!」   「再坚持一会,我来想办法。」   其实眼前我哪有什么办法帮她,但我能怎么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先答应下来让她安心。   我在一辆辆废弃汽车的顶子上辗转腾挪,又开了两枪爆了两个头,对在苏眉脚下守株待兔的丧尸人大喊大叫,想把它们都吸引到我这边来。   这办法也倒起了作用,一些丧尸人看到我居然这么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也加入到围剿我的丧尸人大军中,但是也还是有丧尸人固执地等待着半空中的苏眉,就是不为我所动,而从远处又过来的丧尸人,有的来围剿我了,有的又加入到对苏眉的守株待兔中。   看到周围的丧尸人越聚越多,我心说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第11章   周围的丧尸人越聚越多,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现在我自己要逃进银行还不算太难,毕竟我手里有两杆霰弹枪,丧尸人的行动又不敏捷,但是想要救苏眉却难了。   危急时刻,哪容我多想,我咬咬牙,心说他妈那个逼的,哥们我也高尚一次,就他妈这一次啊,生死由命,人死吊朝天,只好这么办了。我从裤兜里掏出我的瑞士军刀,狠狠心在左臂上割了一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我站在一辆越野车上,挥舞着淌血的手臂,把血液洒在我的四周,一边挥舞一边看着悬挂在半空中的苏眉,心道,苏眉啊,李展我可是情至意尽了,这办法行不行,你是死是活,那就听天由命了。   看来苏眉命不该绝,我这割臂洒血的办法还真管用了,我这血一洒,方圆五十米内的丧尸人都兴奋了,不约而同都嘶吼着朝我这里围了过来。   苏眉落脚的地方闪出了空地,我连忙冲她大叫:「快!现在!赶紧下来,记得先去超市收集食物,我把它们吸引开。」   我在一辆辆废弃车的车顶上连蹦带跳朝丧尸人最少的南面跑去,子弹宝贵,尽量不开枪,能躲我就躲,但是丧尸人太多了,即使我已经很节省子弹,还是打空了一支霰弹枪。跑出去十多米,我回头看到苏眉已经跳到地上朝超市跑去,于是我趁着前面丧尸人少,把一支子弹满仓的霰弹枪夹在胳膊下,给打空子弹的霰弹枪再压满子弹,然后我杀了个回马枪。   刚才往外杀还容易,前面丧尸人少,现在往回杀,就难了,我屁股后面已经黑压压跟着几百个丧尸人。不过感谢街道上有无数辆东倒西歪的汽车,给行动不敏捷而且不善攀爬的丧尸人制造了巨大的围剿困难,我充分利用了汽车和汽车间的间隙,以及汽车顶部的高度优势,连蹦带跳、辗转腾挪、声东击西,最后把两支枪的子弹都打空时,我居然奇迹般地完好无损地杀出了丧尸人的重重包围。   这时苏眉也从超市里跑了出来,提溜着两大塑料袋的食物,我们相向而跑,终于在银行的门口聚合。   「快跑!快跑!」   我们都疯狂地嘶喊着催促对方。   银行的卷帘门拉到一半,估计是当时银行职员遭到攻击时想拉下门躲避,但是显然他没有成功就挂掉了,我和苏眉几乎同时跑进了银行。   我立刻刹住脚,在苏眉的帮助下,转身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卷帘门拉了下来,然后倚在卷帘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们看着彼此都是满头大汗,不禁同时哈哈大笑,这是一种绝处逢生发自内心情不自禁的欢畅。   「谢谢你了,李展。」   苏眉看着我胳膊上的刀口道,她站起来用我的瑞士军刀围着她的短裙割了一圈,将割下的布条给我绑住伤口。她的短裙本来就不长,又割下了一大截,已经短得几乎刚刚能够遮住她浑圆的臀部。   在苏眉给我包扎时,我也没闲着,把两支枪都压满了子弹,然后抬手就是一枪。巨大的枪声把苏眉吓了一跳,她回头看去,一个穿着银行制服的女性丧尸人已经被我轰掉了脑袋。   看来现在银行里也有丧尸人。   「先把这里打扫干净,这里还有丧尸人。」   我道。   我站起来后就呆了,在我前面是一堆钱……   是一堆百元大钞,应该是银行门口武装押运车没来得及运走的钱,我进来时满脑子都是丧尸人居然连这么醒目的一堆东西都没看到。接着我就听到苏眉一声尖叫……   这个女人啊,优点其实不少,就是太财迷了,刚才我冷不丁地开了一枪她都没叫,现在看到一堆钱就嗷嗷大叫了。   「李展,李展,你快看啊,好多钱哦,好多钱吆,发财了,发财了……」   苏眉拉着我的手像个小女孩那样又蹦又跳笑逐颜开。   看她亢奋的财迷样我忍不住给她迎头浇了盆凉水:「现在这世界,恐怕最不值钱的就是钱了。」   「胡说。」   苏眉嘴上不同意,不过我看苏眉失望的表情就知道其实她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既然你喜欢钱,那这堆钱都归你了,我一分不要,但是所有的食物都要归我,你愿意不愿意?」   我笑眯眯地对苏眉道。   「当然不乐意!」   苏眉也笑道。   「你看我说的对不对,这两袋食物在平时买,最多几百块钱而已,而眼前的钱,怎么也得几百万吧,几百万都换不了几百块的食物了,你说现在钱值钱不值钱?」   「反正我喜欢看。」   苏眉依然满脸兴奋。   「得,今天你就在这堆钱睡觉得了。」   我笑道。   「这个主意真好,在一堆钱上睡觉,这可是我打小的梦想,没想到今天要实现了哈。」   苏眉撕开一捆百元大钞,抛洒在半空叫道。   「哈哈。」   虽然两人都饿的要命,但是眼前却还不能吃饭,我带着苏眉严严实实地把整个银行搜索了一番,没有再发现有丧尸人的存在,才安心打开苏眉从超市抢出来的食物。   苏眉确实很聪明,她带回来的食物绝大部分是巧克力,巧克力热量高,体积小,易携带,不容易变质。在此时的乱世,绝对是携带储存最佳食品的前三甲。   「我把超市里所有的巧克力都偷出来了,可惜就是太少了。其他的没仔细看,时间紧急,我逮到什么塞什么,就是不该带方便面,这东西体积大,内容小。」   苏眉笑道。   「你做得很好了,记大功一次。」   我笑道,「方便面也行啊,我吃饭不喜欢没汤水的东西,方便面正好煮着吃。」   「是吗?那我给你煮,哎呀,只是没有锅啊。」   苏眉拍了拍脑袋道,「呵呵,我想起来了,刚才我看到在一间办公室里有一个饭盒,可以用来当锅,我去拿。」   没一会苏眉笑盈盈地捧着一个长方形的饭盒过来了,她笑着自言自语道:「拿什么煮面呢?这里倒是有很多纸,嗯,我去找。」   我笑道:「不用去了,苏眉,你想不想尝尝世界上有史以来最昂贵的方便面?」   苏眉怔了怔道:「你是说用……」   我笑道:「对了,就是用百元大钞!」 第12章   一共煮了两包方便面。烧水,煮面,特别是加上人为故意的浪费,一共烧掉了二十多万元人民币。   煮完后,我看苏眉有点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样子,我问道:「怎么了?」   苏眉轻轻说道:「我打拼八年的积蓄不过只够今天煮个面的,现在想想,以前拼死拼活的真是不值,如果能够回到从前,我一定会换个活法,可惜,时光不能回转,世界现在已经这个模样了。」   对苏眉的话我深深赞同,其实大家都一样,不过为了薄薄的几张纸,勾心斗角、鸡撕猫咬,劳竭身体,煞费心机。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世界是人直接吃人,不过是血腥点,赤裸裸了,从前我们的社会,其实也是人吃人,只是文明一点罢了,有多少人挣扎半世,最后连只瓦片砖也混不上……   这么贵的方便面当然物有所值,是我这辈子吃的最香的一碗面,甚至是最香的一顿饭。   吃完饭后,虚弱的身体有了力气,我和苏眉仔细勘察了一下整个银行的环境。   这所银行中等规模,不大不小。银行一楼是营业大厅,吧台里有三个女性职员的尸骸,都被丧尸人撕成了碎片。这里现金倒是有不少,不过没有发现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二楼是几间办公室,我在上边找到了两把消防斧,斧头都用漆染红了,我拿着消防斧在一张办公桌上砍了几下,感觉比较锋利,用这个来对付丧尸人在眼前也算是利器。   在行长办公室我们收获颇丰,首先我在他的柜子里找到了十几条各种品牌的香烟,最正点的是两条芙蓉王和两条铂晶苏烟,这两种烟我只耳闻鼻闻过,就是没抽过,价格具体不清楚,反正都在千元以上,其他的是云烟、南京、红河,也都是好烟。我很喜欢苏烟简约的造型,它S型的曲线也契合我的审美,立刻撕开了一条,乐滋滋地点上一根饭后烟,哥哥我正愁没了草了。   一口烟喷出,我更来了精神,在行长的办公室里翻箱倒柜,还真又发现了好东西,是十多瓶酒,都是茅台酒,清一色的茅台15年,最猛的是还有一瓶茅台80年,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不过我才不信这酒真有80年的历史,80年前茅台酒还是一个小作坊,管他呢,天价摆着,也足够我这小白领敬畏了。   我连忙拆开包装纸盒,操,里面是个木雕的盒子。这简直如脱了女人三角裤,正要提刀上马,却发现三角裤里面还套着个丁字裤。我气急败坏地砸开木盒子,看到一个紫砂瓶。打开瓶子咂了一口,对酒我不在行,也喝不出什么好来,就鸡巴一个酒味呗,不过倒确实闻得挺香,我拿着瓶子摇了摇递给苏眉道:「你也喝点。」   我知道苏眉挺能喝酒的,一斤没问题,我估计都喝不过她。   「我不爱喝酒,以前我是有应酬不得不喝。」   苏眉笑着摆摆手。   「这酒你可得喝点,我都喝了你可别后悔。」   我又咂了一口道。   「怎么,哦,茅台,这酒很贵?」   苏眉疑问道。   「咱们煮方便面的钱,差不多能买这么两三瓶。」   「什么?这点东西十来万?」   苏眉轻呼道。   「我也不清楚,想来差不多这个价吧。」   我笑道。   「没天理啊……当年我父亲把我急得走投无路的医药费,原来还不如一瓶酒贵。」   苏眉说着把劈手我手里的酒抢了过去,「这我可得喝,喝死也要喝。」   苏眉果然好酒量,女中巾帼,咚咚咚就是三大口,我一个大老爷们,自诩也是血性男儿汉,怎么能让一个小娘们在咱面前嚣张耍酒量呢?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我从她手里抢过茅台,咚咚咚咚,我喝了四大口。   苏眉不甘示弱,又抢了回去,一仰头……   我们两人坐在行长的办公桌上,勾肩搭背、你来我往、你争我抢,竟然一会儿就把一瓶茅台给干掉了。   这才是醉生梦死啊。世界末日,朝不保夕,夕不保朝,活着的人有太重的生存压力,不知道哪一会就股的白了,借着这瓶茅台,我们都尽情发泄了一下心中对未来的恐惧。半瓶酒下肚,苏眉白皙的脸蛋也染上了一抹嫣红,我每开一个无趣的玩笑,都惹得她咯咯笑得花枝乱颤,于是我也跟着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   「还喝不喝?」   苏眉随手把价值数千的空酒瓶摔碎在地上,指着余下的酒笑道,「还有没有更贵的?有一百万一瓶的没有?」   「没了,就咱干掉的这瓶最贵,这些大概都几千一瓶。」   我笑道。   「才几千一瓶呀,太便宜,太便宜,老娘我懒得喝。」   苏眉一副很鄙夷的模样道。   「哈哈,行了,干活,咱看看这位幸福的行长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好东西。」   再没有找到其他可用的东西,不过在墙角的冰箱里找到了五大瓶浓缩橙汁,别小看这些橙汁,在如今末世可比烟酒这些奢侈品有用多了,算是我们在这里最大的收获了。这几瓶橙汁,如果省着点喝,至少也能维持我们十多天的性命。   刚干喝了白酒,正好肚子里烧得慌,我打开一瓶橙汁,给苏眉倒了一纸杯,然后给自己也来了一杯,我正仰头要喝,就见苏眉冲我挥了挥手,看那意思是要我别出动静。   看苏眉的表情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不会是苏眉发现丧尸人了吧,我像被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然后朝四周逡巡了一圈,没见有什么危险啊,我冲苏眉挤挤眉毛道:「怎么了?」   「有声音。」   「我怎么没听到啊?」   「有,好像有人在喊,你别说话。」   看苏眉煞有介事的模样,我也支起了耳朵,可不是嘛,隐隐约约是有人在喊。   「窗外。」   我和苏眉同时说道。   我连忙推开朝街的窗子,打开窗子后,那声音就大了许多,我伸着脖子听了一会,听出是对面的建筑物里有人在喊:银行里的人听到说话。   是幸存者!两天一夜来第一次听到人类幸存者的声音。   看样子是在喊我们啊,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躲在银行里?   我和苏眉对视了一眼,见苏眉眼中也满是疑惑。   管他呢,有幸存者就是好事,听到同类的声音反正我还是非常高兴的,我扒着窗户看去,见对面建筑物里是一个男人在朝我们这里喊,于是我也扯着嗓子叫道:「对面的,我听到了。」   接着我就听到对面隐隐喊道:「终于联系上你们了,还以为你们死了呢。」   咦?听他话的意思是联系我们半天了,这哥们是什么人呢? 第13章   我就听到对面隐隐喊道:「终于联系上你们了,还以为你们死了呢。」   咦?听他话的意思是联系我们半天了,这哥们是什么人呢?   我冲着他遥遥喊道:「你是谁?」   我们彼此大喊大叫,惊动了街面上游荡的丧尸人,惹得它们昂头嗷嗷乱叫,本来我们两个建筑物相距就不近,彼此的喊声也只能隐约听到,它们这一折腾,交流就更费劲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我告诉对面用手机联系,对方回话说手机已经打不通了,我这才知道手机信号已经断了。对面又告诉我用网络联系,告诉了我他的QQ号。   这几句简单的交流耗费了小半个小时。   我忙吩咐苏眉打开电脑,登录了QQ加上他好友。   我打字问道:「你是谁?你自己一个人吗?」   那人回道:「我是飞达贸易公司的职员,我们被困在公司里,加上我一共三个人,我叫赵武,还有两个是李倩和许诺。」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银行里呢?你认识我?」   那人回道:「我在早上听到枪声,然后看到你在街上杀丧尸人,当时我们就在喊你,不过你没听到。你杀丧尸人时可真帅呆了,电影上都没你帅,你从哪里弄的枪?我们这里要有枪就好了。」   没想到我在沙场英勇屠尸的伟岸雄姿还有观众,而且对我的评价如此之高,我一时也是老怀大慰:「过奖。枪是银行武装押运保安遗留下来的。」   都是幸存者,又彼此距离这么近,我们聊了很久,我知道他们一共一男二女,都是飞达贸易公司的,事发后被困在办公室,好在办公室里恰好有准备发给员工的牛奶,暂时他们还不愁食物的问题,不过也支撑不了多久。   我一边和他们聊着一边到论坛上逛,今天许多网站都上不去了,有些能上的网站人气也比昨天小了很多,这说明信息网络的构架也在逐渐崩溃。网上的气氛一片阴霾,大家对未来都看不到希望,很多人发帖说再过不了几天自己恐怕就要饿死了,祈福贴更是大行其道。   最嚣张的是基督徒们,都他妈逼的这时候了,这群宗教狂还不忘传教,说什么这是上帝对愚蠢的世人的审判了,又说什么信上帝上天堂啦之类的,讲的蛮恐怖的,感情这次病变的恐怖分子是上帝大爷啊。也有和尚出来普渡众生,讲得天花乱坠,什么梦幻泡影了,如露如电了,又是生生死死的云云,我也看不懂,不知道是不是野狐禅,可惜就是没有茅山道士出来降妖除魔。   网上还在流传一个超高人气的图片贴,估计是从香港传出来的,上面拍了几张丧尸人的照片,仔细一看,不得了,是变成丧尸人的房成龙和林曼玉,一直主演正义角色的龙大哥面目狰狞地在啃食一个五六岁的幼女,我的梦中情人林曼玉更惨,从照片上看,她正被一群丧尸人围着撕咬,衣衫不整,几乎三点全露,哦,应该说是两点全露才对,因为林曼玉的一只乳房已经被咬掉了。   看了这个帖子,我不禁悲从中来,那么能打的龙大哥和美女如斯的曼玉姐姐都在劫难逃,一个变成恶心的怪物,一个成了怪物的食物……   在我经常逛的论坛里我看到一个帖子的写着「我发现部分丧尸人可能会进化变异」,这个标题可惊得我不轻,进化!变异!日他妈那个逼的,现在这些丧尸人都这么厉害,几乎是杀不了的怪物,它们要是还能进化,那还有我们的活路嘛。   到底丧尸人是如何进化变异呢?这个仁兄又发现了什么呢?我抱着一百份的好奇和恐慌在标题上点击鼠标——操!没打开。   再点,还是没打开页面。刷新主页,操了,断线了。   再也没有连接上,广普市的网络至此彻底瘫痪。   几十次连接未果,气得我把键盘砸了个稀巴烂,早不断晚不断,哥哥我正要看重要信息时他妈逼的断线了。   我倚在行长的办公椅上,双腿搭在办公桌上,进化变异这两次词搞得我一肚子的忧虑。   烦也没用,世界已经这个德行了,还是那句老话,虱子多了不怕咬,于是我下了楼去找苏眉。   在我上网时苏眉也没闲着,她在洗衣服,没有洗衣粉,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洗洁精。盆子里是一套红色的制服,还有一件白色的内裤。这肯定是苏眉从被我爆头的银行女职员丧尸人身上脱的。我歪头一看,可不是嘛,不远处女职员的尸体已经赤条条的了。   「我算知道你财迷了,内裤也不放过,你也不嫌不卫生。」   我打击苏眉道。   「没的换了。这世道,还有什么好讲究的。」   苏眉无所谓地道。   我走到女职员赤条条的尸体边,尸体的面部已经被我用霰弹枪炸烂,隐约还能看出这个女孩生前应该蛮秀丽的,而且她的身材也不错,长腿、平腹、丰乳,最后我盯在她两腿间乱蓬蓬的一撮毛发上,黑乎乎中一条裂缝隐约可见。我轻叹了一声,这个女孩工作不错,身材也好,生前定然有一群男人追捧,却病变成疯狂的丧尸人,做了丧尸人也不走运,估计还没来得及吃过人就被我爆头了,现在又被人脱光了衣服晾尸……   正是朝为红颜,夕成白骨。   这么在这晾着也不是回事,我提溜起她的双腿,把艳尸拖拽到大厅的吧台里,吧台里本来就有三具尸体的残骸,血肉扑散着一地,我把她扔在了那些尸骸中。   也许不久后的一天,这也就是我的下场,死在一片血污中。也许还更悲惨,那女孩还有个全尸,我也许会被丧尸人吃进它们的肚子,最终变成一坨散发着恶臭的屎。   想到了屎,于是我又想,丧尸人拉屎吗?   应该会拉。什么东西吃了就得拉。   那它们会脱裤子吗?   如果不脱裤子就拉,那可真够脏的。   如果会脱裤子,拉完又穿上,这不说明它们有智力了。   本来我正感慨人生无常,一会儿我这爱联想的脑袋就把这么深沉的事情扯到屎上去了,也正好,把我悲观的情绪冲去了不少。苏眉看我低头沉思她说道:「怎么了。」   我当然不能说我在进行大便的奥义的终极思辨,于是我露出深沉的表情,口占一句诗云:「人生忽如寄。」   没想到苏眉立刻接上了一句:「人死万事空。」   苏眉一把扯住我的腰带又道,「别感慨了,赶紧脱了裤子,我给你洗洗。」   我裤子上沾满了污血,确实太脏了,我脱了裤子,心说幸好我穿着平角内裤,像个大裤衩,却听苏眉道:「内裤也得洗。」   「不是吧,让我光着腚啊?」   「反正也没人看到。」   「你不是人吗?」   「你怕我看?」   苏眉意味深长地瞅了瞅我的胯下道,「是不是家伙太小了,怕我看到?」   我靠,太嚣张了吧,面对这种恶毒的诬陷我当然要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不是看在你来月经的份上,我不但不怕被你看,还要让你试试。」   「好啊,我月经已经停了,你来试试看呀?」   苏眉盯着我笑道。   她这是在勾引我啊,还是在……   一时我盯着苏眉,苏眉也盯着我,互不相让。   得,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爷们,我琢磨着现在是直接把她推到在地上就干呢,还是找个舒适点的沙发慢慢折腾,低眼却正好看到苏眉的裙中,她的裙子本来就短,早上时又割了一截给我包扎,现在她蹲着洗衣服,裙中底裤的春光完全暴露了出来,我笑道:「还是改天吧,你先低头看看,你的黑色小内裤挺性感的啊,就是也太小了点吧,连卫生巾都裹不住,露出来了。」   苏眉连忙低头看去,收紧双腿,我趁机飞快地脱了内裤,扔在盆子里,光着屁股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第14章   我赤条条一丝不挂,成了不折不扣的遛鸟侠,在银行二楼上瞎逛悠。网现在已经不能上了,眼前又还算平安,也不知道该干啥好,幸好水还没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像网络一样说断就断了,我凑合着洗了个凉水澡。行长办公室的沙发挺宽大的,洗完澡我就躺在上面喝着橙汁小憩。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迷迷瞪瞪间天就黑了下来。我按下电灯的开关,亮了。电还没有停,估计这是因为广普市有核电站的缘故。核电站去年才投入运行的,要是其他的火电,估计也早就歇菜了。   核电站,想到这个物事,让不由想起早就有的几个顾虑,一时忧心忡忡,这时苏眉也在下面忙完了,她进了办公室时,我正劈着腿架在办公桌上,二当家春光大泄,我连忙收起腿来,就听苏眉笑道:「果然不大吆,小鸡巴孩……」   这话听得我勃然大怒,几乎怒发冲冠掀案而起,我急得连有限的鸟语都嘣了出来:「toosimple!sometimenaive!庸俗、浅薄!伸缩性强,膨胀比高,懂不懂。」   我听说胖人家伙小,再怎么着哥们的型号也比薛胖子要大点嘛。   苏眉却得理不饶人,一口一个小鸡巴孩喊我,搞得我灰头土脸,遮遮掩掩恨不得找个石头缝钻进去,不过没办法,共处一室,也躲不了她,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摇鞭甩蛋的,也不怕苏眉取笑了。   其实苏眉也只穿着文胸和内裤,其他的衣服都洗上了。她也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柔和的灯光下,映照着她肌肤如雪,曲线玲珑,饱满的胸脯鼓囊囊的呼之欲出,半透明的一条黑色内裤,如果不是有条卫生巾掩护,也藏不住什么隐秘。   要换别的时候,此时此景,我怕早就食指大动,肃然起敬了,不过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却没有一点杂念,和苏眉相处了两天一夜,生死相依,觉得像经年的老友般淡然。苏眉故意取笑了我一会,也不再难为我,对我胯下的一嘟噜,也是视而不见,这让我舒心了不少。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也没什么消遣,我又打开了一瓶茅台15年,点一根的铂晶苏烟,就着橙汁和巧克力,和苏眉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来。   烟是好烟,酒是好酒,人是美人。铂晶苏烟烟香醇正,茅台15年酒香浓郁,美人在灯光下也活色生香,香气袭人欲醉,几口酒下肚我飘飘然起来,如果不是漆黑的窗外不时传来丧尸人凄冽惨怖让人毛骨悚然的嚎叫,我几乎不知今夕何年此地何处了。   苏眉却没有我这样的好兴致,她斜倚在我肚子上默默地陪着我喝酒,只是愣愣地出神,越喝越闷的样子。我想她大概是忧愁生存的问题,我抚摸着她一头柔软的长发道:「别喝了,折腾了一天,你早点休息吧;月经时喝酒对身体也不好。」   苏眉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又愣了一会却问道:「李展,你就不担心你的家人吗?」   「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离婚了,父亲跑了,无影无踪,我母亲在前几年病逝了,也还有一些亲戚,都是无关紧要的,我是光棍一条,自己吃饱就全家不饿。嗯,还有一个前女友,她叫颜妍,去年跟了一个花花公子,富二代。也不知她现在是生是死,不过这也和我无关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嘴上说的轻松,心中却不禁为颜妍担心起来,虽然她曾经狠狠伤害了我,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和她共同生活了两年多。   「你真幸福。」   苏眉幽幽地说道,「你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我光棍习惯了,别人却有家人,我这才知道苏眉为什么忽然这么忧伤了:「你家人……」   「还没从办公室逃出来时我就一直在给父母打电话,一直没通,我想,他们也许已经去了。」   苏眉哽咽地说。   我本想劝慰苏眉说电话打不通未必就代表人已经没了,可是心里却知道两位老人实在是凶多吉少了,怔怔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苏眉看我这副表情,更是悲伤起来,趴在我怀里放声哭泣起来,只一会就在我胸膛上抹满了眼泪和鼻涕。我是最怕看到女孩子掉眼泪的,一时手足无措,只能搂紧苏眉娇小的身躯,像大人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好了,好了,好了……」   这样好久,苏眉才停止了哭泣,静静地抱躺在我怀里。我们都沉默无语,只听到窗外丧尸人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叫不时传来。看着怀里的苏眉,我又想起了颜妍,世事真是难料,本来我怀里的女人应该是颜妍才对。   颜妍还活着吗?假如她还活着,在这恐怖的末世,又有没有人在保护着她呢?   我心中竟隐隐希望颜妍已经死掉了才好,她是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天生是让男人来疼爱的,来宠着的。苏眉则不同,虽然苏眉的身体同样娇小苗条,虽然苏眉撒起娇来也让人觉得含着都怕化了,其实这个女人的生命力是异常强悍的,她早就习惯了曾经文明社会的弱肉强食,心性虽然十分高傲,但生活需要她做妓女时,她肯定是立刻就脱了裤子撅起屁股,还要找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让人操她。   颜妍却不行,看到老鼠都要惊声尖叫的她,又如何在这满是吃人怪物的世界存活呢。而即使存活下来,一个公主般娇柔的女人却要像一个女战士一般去苟且残生,又让人情何以堪呢……我宁愿她已经死了才好,就像林黛玉就应该在贾府败亡之前死去,而不该面对窘迫的生活,这更残忍。 第15章   一声特别凄厉的丧尸人的嘶吼惊醒了我的思绪,我感觉到苏眉在我怀里轻轻一抖,接着搂着我更紧了。   现在士气低落到极点了,我不喜欢这样。我是个战略上悲观,战术上乐观的人,做一件事之前,我总是往坏里想,而一旦不好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我却能冷静面对。人死吊朝天,操,怕鸟!   「苏眉,我给你讲个笑话,听不?」   苏眉点点头道:「一定要好笑的哦。」   「嗯,现在是真正的世界末日了,我就讲个末日的笑话吧。说一个牧师问一对夫妻,假如世界末日就快来了,只剩下五分钟可以活,在最后的五分钟里,你们打算做什么。结果丈夫想了想说,我打算做爱……」   「嘻嘻,我就知道你会说黄段子。」   苏眉笑道。   「你别打岔呀,你知道妻子说的什么吗?」   我也笑道。   「还真不知道妻子会说什么才好笑呢。」   苏眉想了想道。   「呵呵,妻子幽怨地看了看丈夫,说道,那还有剩下的四分钟我们该做什么呢?」   其实这笑话也什么好笑的,只是我在说时故意学着怨妇的眉眼和表情,捏着嗓子用女人幽幽的腔调说出妻子的话,这可把苏眉逗乐了,笑的她花枝乱颤,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本来苏眉今天就喝了七八两,两颊已经抹上了一抹嫣红,这么一通笑,更显得面如桃花,媚态逼人:「哥哥,假如现在你只有五分钟时间可活了,你要做什么?」   苏眉说话时从我胸膛上昂起头,她的一头轻柔的秀发很自然地甩了下来,我的衣服都洗上了,现在一丝不挂,胯下的二当家被苏眉的秀发扫个正着,痒痒的麻麻的,仿佛过电一般,像一只正冬眠的蛇一样苏醒了:「我想我大概也会选择做爱。」   「和谁呢?」   苏眉轻声说道苏眉媚眼如丝,秀发更如丝般抚摸着我的要害,我一时心神大乱,情不自禁口占一首词云:「不如怜取眼前人!」   「你会不会也剩下四分钟呢?」   苏眉轻声娇笑。   「我只怕五分钟的时间远远不够展现我等春哥信徒的铁血真爷们的风采。」   我知道苏眉是故意调戏我,于是收敛了一下心神,开始胡扯。   哪想到苏眉却真动了情欲,她急急地说:「李展哥哥,我要你日我。」   「你当真?」   「当真,快来。」   苏眉一把抓住了我的二当家的。   「呵呵,我也是想的,可是你月经还没完呢。」   我笑道。   「没事,我有一个地方从没有人动过,你可以……」   苏眉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了,但是我却听的清清楚楚。   还没有等我有所动作,苏眉已经翻过身来,一口叼住了我的鸡巴。我的鸡巴长度普通,只是比常人的要粗一些,而苏眉的嘴巴却很小,我完全充血的龟头竟将她的小嘴巴塞的满满的,在她细嫩的面颊上顶起高高的一个凸起。   我的前女友颜妍特别爱干净,从来不给我口交,而苏眉显然非常擅长给男人做口活,她的舌头如灵巧的小蛇,在我龟头上游动,不时用舌尖扫一下我的马眼。   大约是她刚刚喝了酒,嘴里还残留着酒精的缘故,我感觉苏眉的嘴巴里面异常温热。   我此时斜倚在沙发上的姿势很不舒服,挪动着屁股找了个舒适点的姿势享受,随着我的动作,苏眉则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样叼着我的鸡巴移动,直到我坐好了,她跪在我的双腿间继续给我口活。   苏眉不是什么贞烈女子,如此末世,我们孤男寡女被困一处,我知道我们早晚会做爱的,只是我没想到是在今天,我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道:「怎么忽然这么热情了,都吓我一跳。」   「舒服吗?」   苏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她给我口交时一直是这么直勾勾看着我,我觉得苏眉太懂男人的欲望了。   「舒服。」   「喜欢吗?」   「喜欢。」   「只是你早上为了救我而割了自己一刀,我怎么报答你都是应该的。」   苏眉抬起头,扭动着柔若无骨的身躯,双手揉搓着乳房做出一副欲火炙热媚态无限的表情道,「何况,我现在真的是很想让你日我呢。」   「当时我若不救你,也就没人替我去取食物,我也早晚会饿死。我只是要救自己而已,就是我们常说的双赢。」   「好了,哥哥,不要说话了,让我好好的伺候你。」   「你打算怎么伺候我呢。」   我调笑道。   「嗯……」   苏眉眨着眼睛表情认真地想了一会笑道,「就让你一分钟就射出来,哈,让你也和刚才笑话里的一样,五分钟还剩下四分钟。」   「我不信你能让我一分钟射出来,坚决不信,哥哥我就处男那次没一分钟就射了,此后驰骋沙场十来年,还真再没有一分钟就歇菜的。」   「那我们打赌!」   苏眉一脸的不服气。   「赌就赌,你说赌什么!」   我也较真了。   「如果哥哥一分钟之内不射,此后哥哥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哪怕是让我去死。」   苏眉信誓旦旦地说。   「……」   我平时虽然吊儿郎当的,却最守信誉,重诺言,一直以言出必践而洋洋自得,这么重的赌注我还真不敢说。   在我踌躇时苏眉又笑道:「我不会让你什么事情都听我的,你不用多虑,只是,假如我让你一分钟就射出来了……」   苏眉顿了顿,将笑容换成一副严肃的表情道,「我只求你,李展,此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抛弃我,行吗?」   看着苏眉严肃的样子,再想我们赌的是这么滑稽的事情,只怕古往今来我们也是第一对拿做爱时间来赌博的人,我不禁失声笑道:「好,依你的。」   苏眉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道:「我要你发誓。」   「好,我李敢以男儿郎的名义发誓,假如美女苏眉能让我在一分钟之内射精,此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绝不会抛弃她。」   「我们击掌为誓!」   苏眉伸出她雪白的手臂道。   苏眉越是严肃,我越发觉得滑稽可笑,于是伸手在半空中和苏眉的小手击了一掌道:「好了,那就开始吧,让我见识一下苏大美女的神功绝技。」 第16章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我虽然不是什么性爱超人,但是鼓捣个二三十分钟还是小意思的,而且今天喝了小一斤白酒,酒精的麻醉作用怎么也可以让哥们多坚持个三五分钟吧,还真是不知道苏眉用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在一分钟之内就射精。   我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一副任君肆意妄为的态度,只见苏眉敛身站起,左右两臂都伸到身体右侧,右脚后支,微垂头,屈膝轻蹲略作躬身,同时靠在右胯上的双手轻轻微微摇晃了两下笑道:「展爷万福,小女子苏眉这厢有礼了,哦,呵呵是小女子这厢失礼了。」   苏眉这是做的我在电视上见到过的古代女子的施的万福,此时苏眉只穿着一套黑色的性感内衣,却行云流水地做出了这么一番古香古色的动作,说不尽的婀娜,说不尽的袅袅,早把我的三魂七魄勾去了一魂二魄。   苏眉见我略一失神的表情显然很满意,挤着左眼对我调皮地一笑,左手早伸到背后挑开了文胸后面的搭扣。哇,我只能感叹苏眉的这个动作神乎其神了,哥们也给女人脱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胸罩了,可哪有人家苏眉这只手一抹就开的神乎其技。苏眉的文胸没有挂带,搭扣开了,自然滑落在地,而苏眉一双白皙丰满的乳房脱离了桎梏,弹跳而出,在空气中上下荡漾了数次才停止在一个几乎和乳房中轴垂直的角度。   我感觉我又丢了一魄,却见苏眉双手捧起一只左乳,微微一低头,竟然用嘴巴叼住了她自己的乳头,一口含在嘴里允吸起来。苏眉允吸的很用心,一副仿佛在沙漠七天七夜没喝水好不容易找到水源的饥渴表情,咂的呱唧有声。   面对此情此景,我觉得自己又丢了一魂二魄,又见苏眉捧着乳房的双手早放了下来,只用牙齿轻轻叼着她的奶头,让整个左乳保持着悬空的姿态,一边从牙齿缝里吃吃笑道:「哥哥,这脱胸罩的时间要不要也算到一分钟里呢?」   我摇头苦笑道:「当然不算,你刚脱了个胸罩,我的三魂七魄就全飞了,看来这个赌,我是要输了。」   「嘻嘻,妹妹我来了哦,展哥哥,你要小心呀。」   苏眉俯身将我推到在沙发上,一只纤细骨感的小手握住了我早就充血勃起的鸡巴,只套弄了两下就含在嘴里,这次苏眉没有像刚才一样去吸允我整个鸡巴,只是用舌尖在我马眼上打转,苏眉用舌头左右一分,挑开了我的马眼,然后舌尖就像一只小虫子一样往里钻,仿佛要钻进我的尿道深处,同时她的手也没闲着,疯狂套弄着鸡巴,这么一会儿,苏眉停止了套弄,只是一颗小脑袋一上一下微微颠簸,带动着她的舌尖一下一下抽插我的尿道口。   操!这不就是男人日女人的动作嘛,感情苏眉这是用舌头日我啊。虽然第一次有这样的享受,虽然也确实刺激,但是哥们我自认为能扛得住。苏眉你若技止于此,那这个赌你要输了。   我这么想着,苏眉又动作了。她的身体像水蛇一样从我胯下游到我身上,面面相对时,苏眉娇艳的小嘴在我嘴上轻轻一点道:「哥哥要乖,要配合。」   苏眉的身体继续游动,一直游到将胯部贴到我的嘴巴的位置才停止,接着转过身子,又俯身含住了我的鸡巴,此时,我们两个形成了女上男下的69姿势。   苏眉穿着一件黑色的透明小内裤,裆部就在眼前,可以清晰地看到内裤里面裹着的卫生巾,一股女人的体香和微微的腥味混合着女性荷尔蒙的味道冲进我的鼻子,我恍惚时听到苏眉娇声笑道:「哥哥,眉眉很干净的,你说眉眉香不香。」   我哪里来得及搭话,苏眉就将胯部压了下来前后扭动着屁股用她的裆部磨蹭起我的嘴巴和鼻子,即使隔着内裤和卫生巾,我也能感受到她的阴户饱满丰隆,应该是个馒头逼。   下边苏眉也没闲着,手嘴并用蹂躏着我的鸡巴,她的嘴巴只含着我的龟头,一只手异常温柔地抚摸着我的睾丸,一只手却高速套弄着我的鸡巴,我很佩服她的双手能同时做出悬殊这么大的动作,这不是小龙女的的分心二用双手互搏嘛,一想到我的意淫对象小龙女,我会阴一颤,差点射出来,连忙收敛心神,才守住了精关。   「哥哥,想射就射嘛,不要这么辛苦哦。」   苏眉肯定感觉到了我刚才的颤抖。   「呵呵,三十秒了吧,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我在苏眉的裆下含糊地说道。   苏眉果然停住了,起身捧起我的胳膊,我心里纳闷,这胳膊可绝没有什么敏感部位吧,这尤物又要搞什么花样。   我这么想着,苏眉已经把我胳膊上的绷带解开了,这胳膊上有一道刀伤,是我早上为了救苏眉自己割了自己的一刀,伤口比较深,到现在还没有愈合呢。苏眉的行为搞得我一阵狐疑,接着就感到火辣辣的刺痛——苏眉在用舌头舔我的刀疤。   这镇火辣辣的刺痛混合着鸡巴正被苏眉快速套弄的刺激,竟然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快感,让我想要迷失在其中,我连忙装着很痛的样子大吼一声,借此消耗了一下这种快感才没有喷射出来。   「哥哥这么怕痛哦,我更要感谢你为了救我割了一刀的恩情了,所以,呃,我要操哥哥的菊花了。」   话声刚落,我又听到「噗」的一声,大概是苏眉吐出唾液,然后我就感觉到一根手指沾着粘湿的液体在我屁眼上打转,我刚喊了一声不要,苏眉纤细的手指已经小蛇一般钻进了我的屁眼。   「哇,鸡奸了!以后我李展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呵呵,安了,安了,乖哥哥。」 第17章   既被奸矣,则安之矣,还有什么办法,我感觉苏眉修长的手指停在我大肠内的一个位置,然后指头按在上面缓缓打转,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我不禁收缩肛门,那里应该是前列腺位置吧,忽然苏眉加快了手指的运动频率,高速却又轻柔地刺激着我的前列腺,同时另一只套弄我鸡巴的手动作慢了下来,但是一下是一下,加大了手劲,两处的快感叠加起来,我再也无法坚持,一挺下身,喷射出来。   第一股精液射出后,苏眉立刻趴下身子将我的鸡巴含住,用力吸允,我每射一股,她都一猛力一吸,在她的牵引下,这次射的异常畅快,连射了十来下,才止住了。   苏眉从我身上下来,笑着坐到我身边,张开嘴巴,将她舌头兜住的我的精液个我看了看,才一股脑地吞咽下去道:「哥哥射了好多哦,好腥。」   我躺着长出了一口气道:「你真是个妖精,果然还没一分钟……」   「呵呵,哥哥休息一下,一会让哥哥操我的屁眼,我先去洗洗。」   我点了根事后烟,正好抽完时,苏眉回来了,一丝不挂站在我眼前转了一圈身子道:「我身材好吗?」   「好极了!要么说你是妖精呢。」   「比颜妍好吗?」   苏眉转身走了一趟猫步,又用猫步走了回来,她的动作很夸张,极有走台的感觉,一双雪白的大奶颤巍巍的煞是好看,特别是她的双手,在走路时,手掌是伸开上翘,甩开的幅度又大,给人一种双手像撑一种无形的支撑在滑行一样轻盈的感觉,仪态万千,又风骚至极。   「呃……不如你身材好,她,她不如你该挺的挺,该大的大,怎么说呢,她是骨感型的,哈。」   「现在正好流行骨感美女。」   「嘿嘿,她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放心吧,她会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   「直觉,我直觉一向很准的。」   「嘿嘿……」   「好了,不说她了,你担心也没用。看我的小逼美不美。」   苏眉坐到沙发上,身子倚躺在扶手上,一只雪白修长的大腿劈挂在沙发后背上,一只大腿则伸在地上,将她身体最隐秘的私处大大方方亮给我看,那态度就仿佛是给我看一件衣服般自然。   苏眉的阴户确实是馒头逼,两片大阴唇鼓鼓囊囊的很是饱满,颜色红润,给人健康的感觉;难得的是两片大阴唇十分的对称齐整,只是在中间有一道红艳艳的裂缝,并看不到小阴唇的芳姿,这说明苏眉虽然性生活肯定不少,但是小穴还很紧实。只是有一点,苏眉的阴毛有点杂乱,倒不是她阴毛很多,其实是我喜欢的稀疏类型,但蓬蓬的没有什么规则,我想改天给她剔个白虎才好。   本来劈腿让人看逼是件淫靡的事情,只是苏眉大大方方的,做的光明正大的,倒让我看了也没产生淫欲,只是觉得苏眉的这件阴户确实是极好的,很漂亮,这可真是赏穴了,于是我道:「漂亮极了,配得上你的身材和相貌;你把大阴唇分开,我看看你的小阴唇。」   「好的。」   苏眉把双手从屁股底下伸到阴户,各用三根手指把大阴唇分开,这才露出了里面隐藏着的小阴唇的庐山真面目。   这一对小阴唇真是娇艳欲滴了,红彤彤,亮艳艳的,也是饱满型的,而不是有些女人那豆腐皮一般看上去瘫软无力的。   「精彩极了,呃,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我拍掌赞道。   「嘻嘻,承蒙夸奖,承蒙夸奖,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我的小逼是很美的,明天或者后天,你就能用它了。」   苏眉笑颜如花,一时忽又阴了下来,「只是,想我这么好的身体,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怪物吃了,或者变成了怪物。李展,我们打赌了,你可发誓过不会抛弃我的。」   「我会尽力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   「以前的社会是男人说了算,不过女人尚且有些权力,现在的情形,我想,恐怕完完全全是男人说了算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我以后就指望你了。」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凛,苏眉确实心细如发,思虑周全。在古代,一支成建制的军队如果伤亡超过三成,那这支军队就要溃败了,真正的战斗其实都是在这伤亡三成之前的战斗,其后则是胜利一方对失败一方的屠戮了。这是因为伤亡三成,建制乱了,组织乱了,力量就消亡了,人类的力量靠的就是群体的组织能力。因为交通信息的发达,现代人的组织能力比古代强大了太多,可是此时的情况,交通和信息已经崩溃到原始时代。   这次的瘟疫,我开始以为全国死亡了得有八亿人,现在来看,至少十亿出头,全国现在还有两三亿人存活就不错了,人类的伤亡在八成以上!伤亡了八成,那原来的社会构架就彻底崩溃了,幸存者之间为了抢夺生存资源,肯定是按照谁拳头硬谁说话算的丛林法则了。   我操!照这么思考,在如此末世求生,敌人不但是病变丧尸人,还有人类呀,甚至,或者更可怕的,不是丧尸人,而是恰好幸存者的同类!   这样残酷的末世,女人……一个男人可以轻易打倒五六个女人,我自信我一个人打十多个女人轻而易举,即使打不过,男人也跑的比女人快,而女人想逃也跑不过男人,男女之间的身体素质差距太大了。也许女人在末世只是一种资源或者物品的存在了……   我是男人,身体也还算是很强健的,所以没有考虑这些事情,而心细如苏眉,她大概早就想到这些了吧。她今天对我如此殷勤,事事围绕着我的喜好来做,到底有几分是真情实意,又有几分是耍手段在笼络我利用我呢?想到这里我不由盯着苏眉的眼睛仔细看了一眼,我想我眼神里已经有了些冷意了。   「呵呵,你想到了我在想的事情了吧,看你眼神,肯定是在怀疑我是否是故意讨好你,利用你了?」   「我没这么想。」   我言不由衷地道。   「人心隔肚皮,我对你的心意如何,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但是,你这么想,无论如何,我总不会害你吧?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需要身边有个强壮的男人保护我。现在的情况是,我需要你,而你却不需要我——除了你想操逼。我需要你,就对你无害,需要担心的是我,因为你不需要我。我对你是真情也罢,是假意也罢,总之我会把你伺候的好好的,让你认为我有价值,认为需要我。我做事是干净利落的,你应该知道,我比大多数女人都强,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假如有比我更强壮有力的男人呢,这个世界死了很多人,可男人还没死绝。」   苏眉把话挑开了,我也就直来直去。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记得我们公司以前讨论的囚徒困境模型吗(不知道的朋友自己搜索)他们陷入困境,是因为彼此怀疑不信任,李展,你舍命救过我,我彻底信任你,我们已经打破了一半的囚徒困境,剩下的就是你需要信任我了。现在也没有事情可以表现我是可信任的,但是我是个理智的人,我知道该如何选择正确的道路正确的人,难得你对自己没信心吗?」   「哈!苏秘书果然爽快,这些事情挑明了好。」   苏眉一袭话打消了我的顾虑,我虽然不信她这种人会对我死心塌地,但也相信她不会做有害于我的事情,又何必多想。 第18章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有最后一道菜让哥哥品尝,嘻嘻,菊花一朵,哥哥快来操我的菊花吧。」   苏眉转身撅起浑圆的屁股朝向我。   好一个完美的屁股,面粉般白净无暇,苏眉站着时也没觉得她屁股有多大,撅起来后,和盈盈纤瘦的小蛮腰一对比,就显得硕大了,视觉效果相当的好。   撅着屁股苏眉也不老实,扭着腰左右摇晃着,还故意用力让屁眼一松一紧的,就仿佛她在摇晃一个屁眼上无形的尾巴一样。   「你别动,让我仔细看看你的屁眼。」   我笑道。   苏眉果然立刻不动了,把屁股撅的更高,好方便我去赏菊。   女人的菊花,以纹路均匀疏密得当且颜色和周围的肤色差小为美。苏眉的菊花,上面纹路布置的不算均匀,但胜在肤色差极小,几乎和她雪白的屁股的肤色没有什么差别,看上去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惹人喜爱。   我正赏菊赏的开心,苏眉又搞鬼把菊花用力一缩,一朵菊花就整个儿缩进丰满的屁股里,几乎消失不见,我拍着苏眉的屁股笑道:「给我开花!」   「你以为你是花神啦,想下令开花,花就可以开呀。」   苏眉回头冲我吃吃笑道。   「传说武则天是司花之神,一天雌威大发,下令百花一夜之间齐放,下旨『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催』,于是第二天上林苑中果然百花齐放。呵呵,哥哥我今天就帮武则天代理一下花神之职。」   我揉捏着苏眉饱满的屁股笑道。   「呵呵,这可是菊花吆,就是武则天亲自下令,菊花也不会开的。当时武则天下令后,唯独牡丹不谄媚没有开花,武则天大怒,遂下令全城搜尽牡丹,连根拔起,一株不留迁往洛阳,所以才有洛阳牡丹冠绝天下。」   苏眉依然紧缩着屁眼娇笑道。   「看来英雄和英雌果然是所见略同了,武则天辣手催花,看来我也只有辣手催花了。『花须即刻开,莫待辣手催』,不然,嘿嘿。」   我用力一捏苏眉的屁股笑道。   「别捏,疼,好啦好啦,开花了,哥哥可要仔细瞧好哦。」   苏眉的皮肤娇嫩的很,我其实没有用多少力气,只见屁股上已经捏出了一抹嫣红,红映着白,倒是煞是好看。又细看苏眉的菊花,见屁股雪白的缝隙中,一个肉骨朵儿仿佛从白面中钻出来的一样,缓缓绽开,这菊花儿直到常态时依然没有停止绽放,把嫣红的花心都外翻出来一些才止住了花事。   「眉眉果然听话,叫你开花,你都怒放了,呵呵。」   「讨厌。」   苏眉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屁股一撅,又把菊花开的大了一些,红艳艳的,不像菊花了,倒让我想起咧嘴的石榴,苏眉又笑道:「我的菊花好看吗?哥哥喜欢吗?」   「好看,喜欢。」   「言不由衷。」   苏眉这么一说,我伸出舌头就舔在了菊花蕾上,本来觉得这菊花再好看也毕竟不太卫生,只是苏眉的菊花亮艳艳的煞是喜人,散发着健康的色泽,我又想,这都什么年头了,世界末日,朝不保夕的,还讲究一些干嘛。   我舌头一碰苏眉的菊花蕾,这花蕾一下子就收缩了进去,就听苏眉娇笑道:「脏,哥哥插它就行了。」   「都什么世道了,还有什么好讲究的,呵呵,赶快怒放,哥哥让你享受一下毒龙钻,哈哈哈。」   苏眉听说这么一说,又把菊花儿怒放开来,整个菊蕾都凸出了来,仿佛在雪地上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蘑菇,我张开嘴,整个儿把它含住,一舔,滑滑嫩嫩的感觉像果冻,没有异味,大概苏眉洗澡时清洗了里面,这样我就更放心了,舌尖一挺,钻进去了一截。   「哦~~啊。」   苏眉轻轻得长长得哦了一声又以啊字音收尾,这一声叫床叫的婉转动听,余音袅袅。   美人儿这么享受,我越发施展口技,一根舌头在苏眉的娇艳的菊花里翻江倒海,直舔得她娇喘连连,叠声价呻吟起来,只一会儿,一股晶莹而夹带着一丝血丝的淫水就从苏眉的阴道里流了出来,淌过阴核,沾在阴毛上。我这才看到苏眉的阴核也已经膨胀到豆粒大小,亮晶晶的玛瑙一般精致可爱。我怜爱地伸手在上面一捻,苏眉又是「哦」的一声长呼:「别玩我了,哥哥,干我。」   听到吩咐,我用手摸了一把苏眉的淫水涂在鸡巴上,又把淫水在她菊花上抹了一些,调正苏眉屁股的位置,将鸡巴对准菊花,一挺腰,这个龟头就进去了。   「哦~~~吆!好涨,有点疼,我适应一下,哥哥你等等再插。」   我挺直腰不动,苏眉却扭动着屁股小幅度动作去适应我的鸡巴,没一会儿苏眉又道:「好了,我想我可以吞下它,你插吧,一插到底。」   我的鸡巴早就被她的屁眼吞吐的难受,立刻挺腰,一枪贯穿。   「呀~呀!哎~吆啊~哥哥你这可干死我了,再等等。」   我低头一看,鸡巴将苏眉屁眼边上的肉都插进去了,苏眉娇喘道,「这果然不是该走的正道,太紧太窄了,你鸡巴又粗,感觉是塞进去了一颗炮弹般涨得我难受。」   「我慢慢动。」   慢慢抽插了两三分钟,我感觉苏眉的屁眼松了不少,苏眉也不再喊疼了,就大力抽插起来。   「噢噢~喔~喔。」   苏眉已经开始扭动屁股配合我的抽插,不时把一头秀发甩的飘起来扫我一脸。   这样干了十来分钟,苏眉道:「让我在上面自己插。」   她翻身坐到我胯上,自己动作起来,女上男下的姿势有个好处,就是可以看到女人的乳房随着身体跳动,特别是苏眉这样的豪乳,从下往上看去,很是赏心悦目。   「眉眉,你再吃自己的乳头。」   「嗯哦,好的,哦哦。」   苏眉捧起她的一只乳房,低头轻易就把奶头叼在嘴巴里,她很了解男人的欲望,虽然只是轻轻咬着乳头,却作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同时双手把雪白的大奶捏出各种形状,也许是知道我快射了,苏眉叫床叫的越发急促夸张,简直不是叫床了,咿咿呀呀的叫唤一般。   我知道苏眉这呻吟里有三分真,倒霉七分假,但是却抵挡不了苏眉这钻进骨头刺激心髓的声波攻势,苏眉的大肠里又湿热窄紧,我轻忽一声,喷射出来。   苏眉感觉到我的状态,双手更把乳房捏到一个离奇的现状,姣好的面容也扭曲了:「嗯呀~~~哥哥操死眉眉了~~哦哦,操死啦,哥哥真厉害,飞了,操飞啦~~天呀!天呀!」   苏眉一通淫语不停地喊出来,激情四溢,几近癫狂,本来我射六七股就停的精液,倒让她多喊出来了三四股。   「喔~~舒服」我也长叹一声,好一会又道,「你最后的叫床装的吧,太夸张了,操屁眼有这么舒服吗?」   「当然是假叫咯,呵呵。」   苏眉对我挤挤眼笑道,「反正你听着爽就行了,管他真假,何况,我自己这么浪叫,叫的我自己也很HAPPY的,哈哈,哈。」   「你确实是一个小妖精。」   我例行公事点上一根事后烟道。   「这就完事了吗?」   苏眉笑道。   「怎么,还来呀,我已经二炮了。」   「不是,呵呵,还有一个尾声呢。」   「什么尾声?」   「内射中出呀。」   苏眉撅起屁股露出被我插的扩大还没有愈合的屁眼,肛门用力一挤,一股我白浊的子孙就从苏眉雪白的屁股沟里流淌下来,苏眉用食指在肉洞里掏了掏,让我白浊的精液都流淌出来笑道:「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看自己的战果吗?」   「……」 第19章   惊慌劳碌了一天,喝了不少酒,我们二人又大战了三百回合,苏眉蜷曲在我的怀里很快沉沉睡去了,她的睡态很平静很安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很感慨她能睡的如此香沉,我却不能。   我叼着烟坐着,手上轻轻抚摸着苏眉柔软的乳房,脑子里满是忧虑。有太多的眼前和未来的忧虑,我没有对苏眉说,我想不出办法,和她说也没用,两个人都烦心,不如我一个人担忧,这账目合算。   窗外大火熊熊,火光在苏眉的脸上闪烁,把苏眉白皙的面颊上的毛孔都映的纤毫毕现,我一边琢磨大火何时会烧到这里,一边慢慢进入了黑梦。   醒来时我看到苏眉已经穿上了一身银行的红色套裙,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不是嘛,这再美的人,扒光了也不过是一身皮肉,任她天使相貌魔鬼身材,也只是美的一个样,不能扒了皮换另一个样子,美不成两个样,那只有妖怪才能做到。可是人能换衣服,穿上不同的衣服展现不同的美。   这身红色套裙大小适中,很是合体,修得苏眉袅袅婷婷婥绰约约。   「不错,很漂亮,美女要是你高跟鞋的鞋跟还在就无敌了。」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道,「不过这个红太扎眼,容易被发现,丧尸人好像对红的东西特别敏感呀。」   「嗯,找到别的衣服就换了。」   苏眉把一叠叠得整齐的衣服递给我笑道,「衣服都干了,穿上吧,昨天刚干了好多活,呵呵,别让小家伙着凉了。」   终于不用再当遛鸟侠了,也好久没有享受有人给洗衣服的待遇了,不理苏眉的奚落我乐滋滋地穿上裤子和T恤,苏眉有衣服了,我的T恤自然又物归原主了。   「对面的那排建筑物起火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烧到那几个幸存者的房间,你看看吧。」   苏眉道。   唉,大清早就没好消息,我打开窗子一看,可不是,对面的大火从左侧建筑开始蔓延,估计是从凌晨就开始烧了,已经烧了十几栋楼,狼烟滚滚,火势滔天,还差七八栋楼就烧到那三个幸存者的避难处了。   世界末日,人们苟且残生尚且艰难,政府和军队都不见踪迹,哪还有消防之类的体系,城市到处都是大火。我对着火势发呆,对面的幸存者肯定也发现了危险,赵武从窗子里探出头来朝我们这里呼喊,现在外面有着火的嘈杂声音,而且是从他那里朝我们这边是顶风,我也听不到他在喊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对苏眉道:「我看我们得救他们。我昨夜想过了,呆在这栋银行也不是长久之计。就眼前看来,丧尸人虽然身体强悍,但行动迟缓,不善攀爬,只要有躲在差不多坚固的建筑物里,问题就不大。最大的问题是食物。所以我打算躲到一家大卖场去,在大卖场里,吃喝穿用什么都不愁,距离这里最近的大卖场是家乐福,不过也不算近,凭我们两个人,势单力薄,不太好杀过去,所以我决定救了他们,联合了他们,大家伙再一块杀到家乐福。苏眉,你看怎么样?」   苏眉的回答倒干脆:「还是那话,我听你的,你想干就干,我跟着你就是了,哥哥,我是你的人了,你到哪我就到哪。」   看来她真是要以我马首是瞻了。   有了苏眉的支持,我对着对面大喊了几声:「嘿,朋友,你们坚持住,我们一会就过去救你们。」   只是外面太乱,也不知道他们听到没有。   这世间的事,是皇帝好做,太监难当。主意是好拿的,可是实施起来就难了。   援救计划不过是在几分钟之内就拍了板,事前根本没有仔细思考过。我检查了一下弹药,还有23发子弹,这点火力可远远不够。除了两支霰弹枪,我们还有两把消防斧,消防斧虽然也算锋利,可毕竟是冷兵器,这一路上丧尸人就算不还嘴,任凭我们砍,我们这样砍过去,累也累趴下了。   唉,难啊。 第20章   必须得有威力巨大的武器才行。可是眼前哪有什么武器可用。   没有就只能自己造,发扬太祖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精神。   军事杂志我也看过不少,军事论坛咱也没少上了,我的脑袋飞速转动,打算在我有限容量的脑袋里寻找自制武器的办法。   霰弹枪的威力太小,一对一,自然是所向无敌,可是面对成群结队的丧尸人就显得无力了,而且弹药又那么少。自制枪,原理我是差不多知道的,不过那得有合适的工具和一百零八级的熟练技工才能造,而且即使造出来也没子弹啊。枪弩,唉,我家里倒是有一个藏着……呀,燃烧瓶……   对了,燃烧瓶!这可是一个绝妙的东西,恐怖分子的最爱,街头袭警的利器,钉子户还可以拿着燃烧瓶抵抗暴力拆迁,进可攻击,杀人放火,退可自焚,羽化飞升,哦,是火化飞升,还省了他他妈逼的天价火葬费。   外面停着那么多汽车,就在门口,悄悄地搞回点汽油还不难。   时间紧迫,事不宜迟,说干就干,我把五大瓶橙汁都取了出来,将橙汁倒在盆子里,打算用这些瓶子出去收集汽油。   倒出的橙汁,鲜香扑鼻,闻着它,我脑子忽然又个念头在转,可又抓不住重点。愣了一会,我一拍脑袋,真是笨蛋,燃烧瓶算什么,威力能有多大,我可以制造凝固汽油弹嘛。   凝固汽油弹威力巨大,且杀伤效果十分残忍不人道,联合国屡次倡议禁止使用凝固汽油弹,但联合国又怎么能阻碍得了美国大爷利用此利器在全世界发扬他们的民主人道精神呢。   幸亏我是个影迷,不然还真想不到这个办法。   这种家庭制造凝固汽油弹的方法我是在《搏击俱乐部》上看到的,这电影还不错,诺顿又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演员,电影我前后看了三遍,一些台词都不自觉记住了。电影中布拉德?皮特这个恐怖分子第一次在飞机上碰到爱德华?诺顿时(当然,两人不过是两个人格)对诺顿说了这个家庭DIY凝固汽油弹的办法。   具体制作方法十分简单,就是把汽油和浓缩橙汁等量混合,然后放在冰箱里冷冻,就可以制造出曾在越战中大显神威的凝固汽油弹了。   汽油搞的比较顺利,银行门口就停着不少车,我掀起卷帘门一点足够我钻出去的缝隙,悄悄爬了出去,没惊动任何丧尸人,等我把五个瓶子都灌满汽油时,才有丧尸人注意到我,等它们来吃我时,我早已经溜之大吉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我把十三瓶茅台15年的酒都倒了出来,真是非常可惜,但也没办法,加上我们喝了的两瓶酒,一共十五个酒瓶子,用了五分之三的汽油恰好把这十五个酒瓶子倒上汽油装了个半满,然后又挨个酒瓶兑上早就冷冻好的橙汁,再放入冰箱里,基本完工。   当然,军事上制造的凝固汽油弹绝不这么山寨,那是在汽油中加入其他黏稠剂造成的,而且还添加各种碱金属,威力相当的霸道,沾上就没活路了。   一般灭火方法无非三种,水,二氧化碳,隔绝空气。   凝固汽油弹里一般都有镁粉,汽油混上这玩意,无敌了,遇上水和二氧化碳,不但不会消灭,还会烧的更欢。对付隔绝空气灭火法也有招,可以加入硝酸、硝酸钾或者浓硫酸,这样被烧到的人就是钻土里去,它也能烧得地火熊熊。   总之,凝固汽油弹的原理就是尽量让汽油变得粘稠耐烧抗灭火。眼前我自然没有那么多材料,不过基于它的原理,我把苏眉找出的一瓶半洗洁精兑入了里面,一搅和,我的山寨汽油弹又粘稠了不少。我还找出了许多塑料袋,剪碎了都搅和在里面,有了这些塑料,凝固汽油弹爆炸后,附着度会更高。   接下来就是等了,等冰箱里的低温把凝固汽油弹冻得更加粘稠,等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一个事情。   古代的城市攻防战,守城方有一个法宝就是将煮得滚热的桐油倒在蚁附攻城的敌人身上,一般为了提高桐油的粘稠度和附着度,人们还会在桐油里加入大便一块煮。古人的智慧是要借鉴的,于是乎,我也屙了坨屎,然后把这坨不太雅观的东西平均分配在十五个瓶子中。   橙汁本来就是黄色的,汽油也微黄,加上我拉的大便,显得更加鲜黄,而且大便中有许多悬浮的颗粒,混起来这就是果肉橙了,看起来味道美极了……呃……delicious,ohyeahohyes。   我对苏眉说要不要喝点果肉橙。   苏眉连忙躲开我用看怪物的眼神说我恶心。   我说汽油弹的粘稠度还不够,让她也拉点屎兑上。   苏眉死活不乐意……   等待的时间苏眉也没闲着,她用死人遗留的布条在我的马甲和裤子上,她的上衣上缝了些布套,小点的布套可以存放我的山寨酒瓶汽油弹,长点的布套则可把霰弹枪和消防斧装在里面。在一些微小的细节上,苏眉是非常缜密的。 第21章   我执意去救三个幸存者,也并非是人性爆发。坐以待毙,不是我的style,事实上,我昨晚就考虑好了一条逃生路线,而那三个幸存者,恰好在我设计的路线上,他们的遇险,只是把我的计划提前了,不然我才不会拿我的小命去为了三个陌生人冒险。   山寨汽油弹冷冻在冰箱里已经半个小时,我取出一瓶子晃荡了一下,感觉差不多了,于是我对苏眉道:「准备好了吗?」   「嗯,再稍等一下。」   苏眉点点头道,「我帮你把头发剪了。」   「对,我头发在这个世道混是有点长,不方便。」   苏眉牵着我到饮水机前,打湿头发后,把剩下的半瓶洗洁精都倒在我头上,轻柔地搓弄,有时手指会停在我头部的一个部位重重地按下去,也许苏眉会点头部按摩吧,这让我一时感到无比的舒服和闲适,只想世界若一直这么下去该有多好。也不知道苏眉从哪来找到的剃须刀,贴着我的头皮一刀从额头到脑勺刮了过去,一撮十多厘米长的头发就和我的脑袋拜拜了。   「我还是第一是刮光头。」   我笑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给人理发,别动,小心我给你刮破了头皮。」   一会儿我就成了秃瓢,我在头上摸了摸,感觉头发渣子有点刺手:「好看吗?」   「傻楞楞的,呵呵,有点生猛的感觉。」   苏眉笑道。   「这样好,一会让丧尸人知道哥们的生猛,完事了再让你体验哥哥的生猛。」   「贫嘴。」   苏眉把山寨汽油弹一瓶瓶塞进我衣服密布的口袋里,又把霰弹枪插入她在我后背缝的长口袋,然后给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再把消费斧递到我手中,这模样让我不禁联想起老母亲送游子出门的情景。   苏眉的严肃让我无言以对。整理好了我,苏眉找了个布条把秀发扎成马尾,她甩了甩马尾,很是英姿飒爽,又用我的瑞士军刀将银行的制服短裙从胯下到裙摆割开,这样方便行走跑步。   我把一支霰弹枪挂在她上衣前的布套中,一共给了她十发子弹,枪里压着五发,五发后备,然后郑重其事地把消防斧双手递给她,这才是我们的主战武器。   枪支弹药是末世最重要的物资,这可是保命的利器,我们一共就只有23发子弹了,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少用,所以两支霰弹枪我们都是挂在身上,作为后备武器。   我身上的口袋都装的满满的的,食物就让苏眉携带了,主要是巧克力,虽然只有几十块,但是这东西热量高,够我们俩吃五六天了。   武装完毕,我叫道:「Let' sRock' N' Roll!」   我拉开了卷帘门,满目疮痍的街头景象和几十个丧尸人立刻映入眼中。   拉开卷帘门的声音很大,我本以为会立刻引起外面丧尸人的注意,出乎意外的是在街上游荡的丧尸人居然没有一个转身注意我们的。我一乐,心想丧尸人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灵敏,或许可以偷偷跑过去,哪知道突然十米内的五六个丧尸人几乎同时转身,面目狰狞地朝我们走来。   以这五六个丧尸人开始行动为起点,就像波纹向远处扩散,又如骨牌效应一样,五六十米以内的丧尸人先后都注意到了我们,方圆五六十米的丧尸人都向我们这里聚集,而五六十米外的丧尸人却对我们无动于衷。这让我感觉我们就像一个能吸引丧尸人的雷达,但是功率只可以传播五六十米。   我第一次在街上和丧尸人交锋时,由于没有武器,急于逃命,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现在有备而来,这种特别的情况却让我瞧的清清楚楚。   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涉及到丧尸人的本能,其中定然有一个科学的解释,只是此时我却没有时间去思考。   这时我正面一个生前大约四十来岁的男性丧尸人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他嘴里发出「呜呜呃呃」的声音,这种声音就像两块非常结实但又不是金属的物品在一块摩擦而发出的动静,非常刺耳,极其难听,我感觉浑身的毛孔都炸了起来,甚至鸡巴毛都被恶心的直竖起来,还有他那虚无的眼神,布满清晰可见的黑色血管的面部狰狞亢奋的表情……这些都让我一愣,后面苏眉着急了,推着我叫道:「小心,快砍死他!」   我这才缓过神来,抡圆消防斧,一斧头劈在他脑门上,斧头砍入他一半脑袋,他像触电一样,只挣扎了一下就萎顿地跌倒在地上,一股灰黑的脑浆从脑壳里流出,异常腥臭。   硬!丧尸人的脑袋比我想象的要硬,大概和普通人一样,一点也不像电影上那种简直一拳就可以爆穿的棉花脑袋。   侧面的一个女性丧尸人也已经靠了过来,我慌忙提起斧头劈下,可是这一斧头准头偏了,没有劈到它的头部,恰好砍在了它两胸之间,将它本来就破烂不堪的紧身T恤和胸罩砍开,女性丧尸人两只布满黑色血管的的乳房露了出来,太恶心了,这两只它还是人时绝对可以自傲的胸器,现在鼓鼓囊囊的仿佛就像两只时刻要爆炸的肉球炸弹一样。   事实上,丧尸人无论男女,一个个身体上都黑色血管虬筋盘绕,好像是全身严重静脉曲张的病人,但是给人极其强健,力大无比的感觉。   我这一斧头砍的力气极大,整个斧头深深嵌入丧尸人的胸口,但这不是它的要害,凡人若是挨了我这一斧头,绝对要死翘翘了,可是这个丧尸人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呜嗷」一声,双手朝我抓来。   我伸手拽斧头,可是砍的太深,居然没有拽出来,倒拽的丧尸人到了眼前,眼看它一双手就要抓住我的肩膀,苏眉从后面扑了上来,一斧头砍在它的脑袋上结果了它。   这一次惊险吓得我出来一头汗,我一脚踩在丧尸人的胸口上,一手才把斧子从丧尸人的身体里提出来。脚下出来的感觉让我知道它们的身体非常结实,肌肉非常结实。   「别用斧头正面砍,砍进去不好拔出来,浪费气力,用斧头后面砸,我们不求杀敌,只求逃过去。」   我拽着苏眉冲出了附近几个丧尸人的包围,拉着苏眉跳到一辆轿车车厢上道。   居高临下,五六十米的分界线看的更清楚了,之内的丧尸人都向我们靠拢过来,之外的却无动于衷慢慢游荡,有的丧尸人在分界线外游荡到分界线内,立刻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呜嗷作声地也加入到围剿我们的丧尸大军。   斧头当锤子用,我一斧头把一个妄图爬到车子上来的丧尸人砸下去,提溜出一瓶子山寨汽油弹,是时候试验一下它的威力了。 第22章   我用我甲壳虫乐队图案的zippo,呃,假zippo,点燃了山寨汽油弹,瞄准十来米外的一群丧尸人抛掷过去,山寨汽油弹发出「噗啪」一声爆炸了,炸出了一个主直径两米多的耀眼火球,火花沾在周围四五个丧尸人身上,还有附近几辆汽车也被烧着了。   和我想象的一样,丧尸人也是怕火的——凡是生物没有不怕火的,但丧尸人并没有像动物一样对火特别敏感,后面的丧尸人只是迟缓地躲开着火的地带继续锲而不舍朝我走来。   沾到汽油弹的丧尸人也表现出痛苦愤怒甚至不知所措的表情,但是并没有用手去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继续朝我走来。汽油弹和燃烧瓶最大的区别就是附着度高,燃烧持续时间长,普通汽油挥发性太强,热量散发快,火灭的快,汽油弹沾到物体,却是往里面烧。这些着火的丧尸人,身上的衣物很快都被点燃了,像一个个燃烧的火球,步履踉跄,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成为红烧丧尸了。   我的目的并不是要消灭丧尸,全世界现在怎么也得有一二十亿丧尸人,杀几只丧尸没有屁用,我是利用汽油弹放火,制造火焰隔绝地带阻止无穷无尽的丧尸继续靠近我们。   看到丧尸人果然怕火,我连忙又扔了四个汽油弹,这五个汽油弹点着的汽车和丧尸人,形成了一个十多米的燃烧地带,把源源不断的丧尸隔绝在外面。如法炮制,我在另一边也扔了五个汽油弹。有了两道火墙阻止丧尸人把我们包饺子,我就放心多了。   丧尸人最可怕的是数量上的人海战术,而不是它个体的杀伤力。单独一个丧尸人虽然十分强壮,我估计它们的力量可能相当于十个普通人,但是即使它们每一个都比十个泰森还强壮又如何,动作太慢,只是挨揍的靶子。   人是情绪动物。在安全的平地上,一个常人可以很随意地就能将脚步控制在一个二十厘米的宽度上,可假如人走在一个只有二十厘米宽的万丈高墙上,估计没走几步就尿裤子掉下去了。   心里有了底气,我和苏眉在车厢上用斧头将一个个试图爬上的丧尸都轻易砍倒,三四分钟就有十多个丧尸人的尸体倒在车下,在十多米内围绕着我们的丧尸人也就二三十个了。   我拉着苏眉踩着丧尸人的尸体爬到一辆车厢更高的卡车上,视野更加开阔,我一眼就看到六七米外的摇摇晃晃的王总了,确切地说,是丧尸人王总:「嘿,苏眉,瞧,那不是老王那孙子嘛,啊,哈哈。」   我对苏眉笑着说,又朝丧尸人王总挥了挥手中的消防斧喊道,「王总,别来无恙呀,哈。」   王总也是个胖子,以前他的公司和我们公司有供需关系,他是需,我们是供,也就是说,他是我们的大爷,我因为业务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每次都想抽他大嘴巴子。   「呀,还真是他,这老变态变成丧尸人才是大快人心,以前每次吃饭他都要调戏我。」   苏眉也哈哈笑道。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苏眉,给那孙子一枪。」   「你不是说要节省子弹嘛。」   「你还没有试过枪,正好拿他这个老朋友当靶子。」   我抽出挂在苏眉上衣上的霰弹枪,放在她手中道,「左手托稳,右手握紧,对,就这样,瞄准脑袋,扣扳机。」   一声枪响,王总的脑袋开了花,苏眉笑道:「原来打枪这么简单。」   阻拦在前面的丧尸人已经不多,我拉着苏眉躲着它们跑进了幸存者所在的大楼。   大厅里有四五个丧尸人在游荡,不管它们,确定了电梯的位置,我和苏眉快速跑过去。电梯还能用,幸存者在九楼,也就是顶层,电梯开动时,一个女性丧尸人扑了进来,我一脚踹在它的腹部,把它踢了出去,可是我也被强大的力量反弹在后壁上,摔了一跤。这又验证了丧尸人的力量果然巨大,不是人徒手可以对抗的,想起刚才在汽车顶用斧头砍丧尸的情景,有点后怕,如果一个不小心被丧尸抓住斧头,肯定要被拽拉下去。   电梯停了,我走出来,惊见二十来个丧尸人都拥挤在幸存者所在的房间前,黑压压的恶心极了。我们一出来,这群丧尸人几乎同时转头,动作一致简直就像专门练习过的一样,这让我想起杰克逊丧尸主题的MTV。   我好整以暇地掏出一根苏烟,用我的假zippo点着,吐出一个圆圈后将三个汽油弹都扔在丧尸人中间,汽油弹在丧尸人之间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这些丧尸人无一幸免,都笼罩在火焰之中。然后就出现了一幅仿佛地狱中的景象,一群丧尸人在火焰中跳舞……   等待了十多分钟,大部分丧尸人都被烧死了,有几个扑向我们的也被斧头收拾了。只是十多分钟若它们还没烧死,我们也坚持不下去了,实在太臭了,火烧丧尸的味道,绝对是恶臭。   幸存者躲藏房屋的木门也被烧着了,估计里面的人要吓坏了。我连忙取了墙壁上的灭火器,将火扑灭。   整个门已经烧的朽烂,苏眉都已经吐了半天了,我也实在忍受不了楼道里的臭味,也没和里面的人打招呼,一脚就把木门踹烂了,木门噗拉拉碎成五六块,可是门没有打开……我忍着恶臭定睛一看,操,里面顶着的东西太多了,基本一个办公室可以存在的物品都被里面的人挡在了门口,这肯定是怕丧尸人突破木门的防备。   「里面的朋友,我是李展,QQ上聊的那个,我们来救你们了,快把你们门口的破烂都拿开。」   我捏着鼻子叫道。   「真没想到你们会来救我,我就是赵武,这就弄开。」   杂物中露出男人的脸说道。   我在外面打量这个人,他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衣衫不整,但是相貌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戴着个黑边眼镜,声音听着也还蛮谦逊,典型的一个小白领的气质,也就是天生要被人领导的一类人,呃,领导当然是我了。总之我对这个赵武的第一眼还算满意。   等我和苏眉钻进了幸存者的房间,却是大吃一惊。   墙角有五俱尸体,已经散发出恶臭,死了看来有些时间了。这些尸体估计是当日疫情暴发时病变的丧尸人,以及丧尸人嘴下的受害者,这里就赵武一个男人,这些尸体应该都是他一个人干掉的,说明这个赵武能力相当不俗,我第一眼倒看走眼了。   真正让我吃惊的是,在房屋的正中空地的地板上,一丝不挂躺着一个孕妇。   看这个孕妇肚子高耸的程度,虽然还不能用大腹便便去形容她的肚子,但至少也已经怀孕三四个月,开始显怀了。而在她劈开的大腿的下的地板上,有一摊白浊的液体。她身体上有很多瘀青的伤痕,一动不动,若不是看她雪白的一双乳房微微耸动显示有呼吸的迹象,我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屋子另一个角落,一个椅子上绑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相貌蛮清纯的,她的上身赤裸,在她不远处有破碎的衣服和胸罩,估计应该是她的,此时女孩正用一双大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难道这就是赵武在QQ上所说的李倩和许诺?我把同样被眼前场景看呆的苏眉拉到我身边,转头对赵武道:「这是怎么回事?」 第23章   难道这就是赵武在QQ上所说的李倩和许诺?我把同样被眼前场景看呆的苏眉拉到我身边,转头对赵武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武耸耸肩膀指着地上的孕妇道:「这个是李倩,是我们老板的老婆,那边的那个叫许诺,今年刚来我们公司的。」   「赵武,我问的是怎么回事,懂吗?」   我很讨厌别人对我答非所问。   「喏,黑西服的那个。」   赵武指着墙角中一堆尸体中的一个道,「那就是我们老板,病变成丧尸人,被我砸死了,李倩说我谋杀他老公,和我厮打,不得已我只好揍了她一顿。」   「孕妇你也下的去手。」   我嘿嘿冷笑道。   「说来你可能不信,前天时,她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肚子,李倩她,她一直很苗条的。我发誓,真的。」   赵武磕磕巴巴地道。   妈了个逼,当我小孩子,两天时间苗条的女人就成了大肚子孕妇,听到赵武的狡辩,我气极反笑:「那李倩屁股下的一滩东西,也是你们『打架』留下的吧?」   「这个,嘿嘿,李哥,现在都什么世界了,我们都是男人,你应该明白的。」   赵武笑道。   「赵武你个死变态,你不得好死。」   墙角被绑在椅子上的许诺转头对我说道,「他撒谎,他就是想强奸李倩,他还强奸了我,呜呜,我还是处女,被他强奸了,他还不给我们饭吃,两天,就给我们喝了三盒牛奶。他是个死变态,你有枪,快打死他。」   「李哥,这个办公室里病变了两个丧尸人,被咬死了三个,是我把它们消灭的,没有我,她们两个早就死了,难道我这个她们的救命恩人不该得到些回报吗?这里一共就一箱牛奶,十六小盒,难道不应该节省着喝吗?我自己也只喝了六盒;这两个妞,都是绝色,李哥喜欢的话也可以试试的。还有,现在满世界的丧尸人,一个男人,可比十个女人还强,这里被我干掉的一堆尸体就证明了我的实力。」   「那你绑住许诺干什么,强奸也不用这么费劲吧。」   「这个小妮子,野性的很,昨天我一不小心,被她砸了一下,差点被她干掉,只好捆住她了。」   我真是看走眼了,赵武真是一个又狠毒又聪明,又如他自己说的,还有实力的人,这样的人留不得,薛胖子的前车之鉴还在眼前,这种人留在身边早晚是个祸害。可是现在我的首要目标是逃脱这里,正是用人之际,也只好先留着他再说,何况,我可还没有狠心到可以随便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   「呵呵,你慌什么。」   我笑道,「我只是问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听我说完,赵武露出满意的表情,而许诺则以为我和赵武是一丘之貉,露出惊恐的表情。   「李哥,我去解开许诺的绳子。」   苏眉说的是陈述句,但是语气和眼神都表示是在询问,我很满意她这种态度。   「你别去。」   我指着赵武道,「你给许诺松绑。」   我的语气是在陈述和命令。   赵武没有任何意见,立刻给许诺解开了绳子,而许诺确实如赵武说的野性,绳子一解开立刻嗷嗷叫着抓住赵武厮打,两个人摔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在边上看着头疼至极,没想到我跑来救这三个幸存者居然是这种结果,三个人,一个无用的孕妇,一个阴险恶毒的小人,一个性格火辣的女孩。说实话,眼前的一切,都让我对此次救援感到后悔。看着地上滚打的二人,我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斧头用后背狠狠砸在一张办公桌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声响叫道:「都他妈给我住手!」   听到我的话,正被许诺压在地上的赵武立刻停止了动作,任由骑在他身上的许诺一巴掌一巴掌地扇他,一会儿功夫许诺就扇了赵武十几个耳光,在赵武脸上留下了一条条红红的指印。   我走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许诺将她扔拽到一边,拉扯时,恰好双手都抱住了她的双乳,手感十分的结实,和苏眉的柔软如棉是截然不同的,我对着摔在地上火气十足愣愣看着我的许诺道:「他不就是强奸了你吗,被强奸和被人打了一拳没有任何实质区别,本质都是一个肉体和另一个肉体进行了摩擦,实际上,后者对人造成的实质伤害,要比强奸还厉害。」   我走过去拉起许诺,「何况,在这个人都变成怪物的世界,贞洁一文不值。」   许诺叫道:「可是,我还是处女,他强奸我比挨人一拳头要疼的多。」   我没想到她这么回答,苦笑道:「你就当是被他狠狠打了一拳。」   许诺又叫道:「可是,他强奸了我四次!」   囧了,我又苦笑道:「你也扇了他十几个耳光了。」   许诺又叫道「可是,他还捆绑我,饿我!」   ……   我操,我的头都快炸了,也懒得多说,我吼道:「好好好,你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行吗?这他妈的的不关我的事!你要报仇现在就去报,宰了他也好,阉了他也好,关我鸟事!不过我要告诉你们,我现在要逃出这里,想跟着我一起逃的,就得听我话。」   我顿了顿从背后抽出霰弹枪挥了挥,盯着许诺的眼睛道,「想跟着我一起逃,就得完全听我的,逃出去之后,你们再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就不管了。现在告诉我,你是否想跟着我一起逃出去,想的话就闭嘴,你们乱得我很头痛;不想跟着我的话,你就是完全独立的人,想做什么就去做,我绝对不干涉。」   许诺犹豫了一下对我点点头道:「我想跟你一起逃。」   说完恶狠狠地瞪了赵武一眼,但是没有再动手。   「GOOD。」   解决了一个麻烦,我心情好了一点,连鸟语也喷了出来,又转头对赵武道,「你呢?」   「我愿意跟随着你,你是老大,我一切听你的。」   赵武道。   「给他们每人十块巧克力。」   我吩咐苏眉道。   两天只喝了三盒牛奶,许诺饿坏了,拿到巧克力一口气吃了六七块,又把赵武放在桌子上的牛奶抓了一盒撕开喝掉,这才缓缓地将剩余的巧克力都吃掉了。   赵武两天喝了六盒牛奶,期间也不知道强奸了李倩和许诺多少次,肯定也饿的够呛了,但是他还是斯斯文文地只吃了七块巧克力,把剩下的三块装在了口袋里。   我对赵武的这种好整以暇的做派非常不爽,但是却不形于色,心中对他的提防又加重了几分,我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道:「也给我吃点,巧克力。」   我转头看去,是那个裸体孕妇李倩。 第24章   「也给我吃点,巧克力。」   一个虚弱的声音道。   我转头看去,是那个裸体孕妇李倩。没等我发话,许诺已经拿了一盒牛奶跑了过去,一边喂着李倩喝下牛奶一边道:「你还好吧,李姐。」   「我没事,只是很饿。」   我朝苏眉使了个眼色,苏眉取出十块巧克力送了过去。苏眉亲自剥开一块喂李倩吃,巧克力进了嘴,李倩根本没有嚼就吞咽下去,其他九块也在瞬间消灭了。   吃完后李倩对我露出恳求的目光道:「还有吗?我,我还想吃点,我很饿。」   苏眉朝我看了一眼道:「还有二十块。」   这些是储备的战略物资了,绝对不能再给她吃,我对赵武道:「还有三盒牛奶,你一盒,其他两盒让李倩喝了,你没意见吧。」   「有意见,但是我听你的。」   赵武扔给李倩两盒牛奶,然后自己把一盒牛奶慢慢喝了。   李倩则咕嘟作声地把两盒牛奶吞下,喝完后在许诺的搀扶下站立起来,看起来她还是没饱,只是知道我不会再给她食物也没有继续恳求我。   我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夫人,这是个美人,和苏眉是一个级别的,只是很瘦,一双乳房虽然雪白的耀眼,但是太干瘪了,把一个长长的粉红色的乳头凸显的异常突兀,她个子又高,极有骨感,只是这么一副极苗条的身材配合上一个鼓胀的肚子,给人非常不协调的感觉,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诱惑,让人有种想蹂躏她的冲动,我不禁朝李倩两腿间的乌黑一处看去,我的眼神被李倩看到,她还没有怎么样,边上的许诺却连忙捂住了她自己赤裸的胸部。   我一阵尴尬,咳嗽一声对李倩道,「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吧,能跑吗。」   「没问题,我不会拖累大家的,即使我跑不动了,大家把我扔下就行了。」   李倩一边穿着扔在地上的衣服一边说道。   这就是我喜欢熟妇的原因,好说话,识大体,懂事理。   五个人,四个人穿戴整齐,只有许诺一个人的上衣被赵武撕烂赤裸着,异常尴尬地双臂环绕着胸部遮挡着,我看着她无所适从的尴尬模样道:「放下手,有什么好遮挡的,全世界的人都成丧尸人了,剩下的人都为了生存而拼命,谁还在乎看你漏点。」   「她还是小女孩,会害羞些,你不要说她了。」   李倩脱下自己的上衣递给许诺道,「妹妹穿我的吧,我还有文胸。」   总算解决完了这个烂摊子,我已经感觉到房间气温开始升高,变得闷热,估计大火没多久就要烧到这栋楼房了,我大声道:「都准备好了吗?」   见他们都点头后,我说出了我的逃生计划。   很简单,这里是九楼,也就是顶层,我打算爬到楼顶,从楼顶向西一直走,直到这一排楼最西边的金杯娱乐城,在金杯娱乐城补给休息,辗转再去家乐福超市。   丧尸人行动缓慢,不擅攀爬,楼顶肯定是没有丧尸人的。在这个满是丧尸人的世界,在高楼的楼顶行动,高来高去,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金杯娱乐城是一家类似钱柜、好乐迪之类的娱乐场所,一到三楼是KTV,其他楼层有洗浴桑拿、酒吧迪厅;花姑娘的有,大大的有,三百八十八块全套,服务包括……操,扯远了。老板叫万景隆,是从省城猛龙过江到我们广普市打天下的黑社会老大,黑白通吃,据说认识的白道关系,比我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同学还多,不过可惜,俱往矣,现在这世道,不分什么白道黑道了,全是饿鬼道,如今只能说他认识的丧尸人比我多。   选择金杯娱乐城落脚,是我深思熟虑过的。疫情暴发时,恰好是早上人们上班的时间,每个公司和店铺都满是员工,唯独这个金杯娱乐城,白天人少,晚上人多,至少在早上九点这个时间,没有傻比去里面找乐子。换句话说,占领那里,需要对付的丧尸人的数量,是很有限的。   这也是我执意来救这三个幸存者的缘故了,一者,他们的位置在顶楼,二者,他们所处的大楼和金杯娱乐城在一排。   「虽然有绳子,但是从窗口很难爬上顶楼,没有可辅助攀援的地方;不过,我想我勉强可以爬上去。」   听我说完计划,赵武首先发表看法。   「我爬不上去。」   李倩摸了摸她自己的大肚子道。   「我也上不去。」   许诺挥舞着手臂道。   「我可没说让你们爬,我们砸开楼板,底下垫上桌椅,很容易就能上去了。」   我笑道。   「楼板不是那么好砸开的吧。」   赵武看着我手中的消防斧道。   「都是豆腐渣工程,还不好搞。」   我从背后抽出霰弹枪,瞄准楼顶正中间的楼板扬手就是一枪,接着上面扑啦啦掉了一地的灰尘,抬头看去,楼板虽然还没有被轰透气,但已经被炸得凹掉了许多,我让苏眉又补了一枪,主要还是让她练练手,轰的一声过后,楼板被霰弹打出了一个二十多厘米的小洞。   「我说嘛,都是豆腐渣。」   我把消防斧扔给赵武道,「剩下的活你来干。」   赵武倒是听话,拉了一张办公桌,搁上凳子,踩在凳子上一斧头一斧头去砍楼顶的缺口,片刻就出了一头大汗。我则找了一张凳子坐下,不时拿眼睛去觑李倩和许诺。   李倩长得很端庄秀丽,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总感觉她给我一种淫靡的味道,大约是因为她疲惫的表情吧,看起来像是刚刚被人干过几十次,用阿Q兄的话讲,就是「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刚刚她全裸着,我也都看到了,也没什么感觉,现在她穿好了衣服,反而让我浮想联翩了,她极苗条骨感的躯体上突兀的雪白的大肚子,以及雪白的肚皮下那一抹杂乱的乌黑……孕妇……嗯,我还没有和孕妇搞过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许诺穿戴整齐了,也是个小美女,皮肤白里透红,健康而有朝气,她属于骨架骨骼小,看起来不胖,其实身体是肉很多的那种。也说不上是丰满,应该说是结实吧,刚才一抱她就感觉她的身体非常有弹性,像运动女孩。此刻她穿着李倩的紧身上衣,把一对极健康的乳房修的比赤裸着上身时还触目惊心,尤其是一双奶头,凸点的厉害。   这样一个姑娘,让赵武给糟蹋了,实在可惜可叹。   我想在如今这个世界,可惜的事情一定比可喜的事情多得多, 第25章   我想我看她们的眼神应该是色迷迷的,李倩没有任何反应,像古潭老井,微波不起,只是抚摸着她自己肚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诺却极其警惕,每次我看她,她都会回复我一个警觉戒备的眼光,但是又不敢和我对视,眼神躲躲闪闪的,这让我觉得好笑,我突然对她「哇」的怪叫一声,吓得时刻戒备着我的许诺连忙躲到李倩身后。   我笑道:「你那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丧尸人,又不会吃了你。」   「我看你不像好人。」   许诺怯怯诺诺地道。   我不禁摸了摸我现在的光头,心想我长得本来相貌就不如心灵美……现在这副尊荣,估计确实是像反派人物更多一些。   这时白领变民工的赵武已经把楼顶砸开了直径四五十厘米的洞口,足够一个人钻出去了,他跳下来抹了一把汗气喘吁吁地道:「行了。」   我一马当先,跳上桌子,踩着椅子,扒着洞口的边缘爬了上去,其后是苏眉,我把苏眉拉上来后,她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这赵武不是个好东西。」   「我知道。」   我点点头道。   之后是赵武,他可以让我和苏眉先上,但是却不能落后于李倩和许诺。我拉着李倩,许诺在下边托着她,才把这个孕妇弄了上来,她淡淡地说了声谢谢。最后许诺也自己爬了上来。   在九楼远眺,一片疮痍尽收眼底。到处是起火的建筑物,狼烟冲天,本来就污浊的空气更加难闻了,街道上被一辆辆废弃的汽车塞满了,在汽车与汽车的间隙中,是蚂蚁一般密集的丧尸人。很多丧尸人被困在汽车间走不出来,机械地运动着,更多的丧尸人成群结队地游荡着。   我俯身拾起半块砖头,扔了下去,砸在一辆汽车上,片刻,回音传了过来,但是丧尸人对突如其来的砖头制造的声响没有任何反应。   我终于用实验证明了丧尸人绝不是用声音来确定人类目标的。   「丧尸人没有听力!」   赵武看到我的实验兴奋地道。   「我想他们有听力,但不是以听力来确定目标,可能听力是辅助作用吧。」   我思考了一下对赵武道,「你转过身去。」   赵武听话地转了身子背对着我们,我对苏眉道:「给我卫生巾,有血吗?」   「应该有点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苏眉把内裤褪到膝盖,卫生巾中间有一道浅浅的殷红。   不理边上目瞪口呆的许诺,我把这片卫生巾裹住一块石头,用力扔了下去。   就仿佛石子砸在了平静的湖面上,以卫生巾落点为中心,由近到远,方圆二十米左右的丧尸人都「呜呜」作声地朝卫生巾位置走去,二十米开外的丧尸人则无动于衷。   「这说明丧尸人是以嗅觉来确定人类目标的,探测距离在二十米左右。」   赵武已经转过身来道。   「对,丧尸人的主要感觉器官是鼻子,但它们的嗅觉灵敏范围要超过二十米,我估计在四十米左右;这只是用的人类使用的物品,真正的人如果站在下面,味道传播的会更远一些。」   「这就麻烦了,针对视觉和听觉,都可以想办法规避的,唯独这个嗅觉……人很难消除体味的。」   赵武走到楼边,食指和拇指作八字状捏着下巴道。   「总会有办法的。」   我突然看到旁边一直沉默的李倩跑了过来,叫着「赵武你个混蛋去死吧」,双手在赵武背后猛力一推,赵武虽然已经发现了李倩的袭击,但已经来不及躲避,发出一声惨叫,被李倩推下了楼。   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李倩一直寡言少语的,没想到下手这么决绝。这两天赵武一定对她实施了很多难以启齿的凌辱,李倩的快意恩仇我是十分佩服和赞许的,但是此时我感到更多的是愤怒。   逃之前我已经和他们讲的很明白,我逃亡路上,我是队长,一切听我指挥,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任由他们解决。我苦口婆心的一番话说了还没半个小时,她就违背我们的约定,杀了我的一个队员。   一种尽了最大努力却得不到好的结果的无奈无力充满了我的思维,一股气憋在我的胸臆之间无法宣泄,我长叹一声,双手捂着脸,用大拇指按摩太阳穴,不知道如何处理后事是好,却忽然听到楼下叫道:「臭婊子,想害死我没那么容易,等我上去非弄死你不可。」   赵武居然还没死。我扶着护墙往下一看,见赵武左手握着砍在通水道的斧头上,右手攀着我们出来时的办公室外的窗子边缘,正努力往窗户里爬。   这小子真是命大,看情形,我估计他是在摔落时,用斧头砍在楼顶的通水管道,减缓了下坠力量。   李倩听到赵武的声音,吓得脸一下子白了,找了一块砖头要砸赵武,我咔一下给霰弹枪上膛,双手握枪,顶在李倩的脑门上道:「不要逼我,我的意思之前已经说的很明白,我不想说第二遍了;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谁再违法我们的约定,我发誓我就干掉谁。」   李倩怔怔地看了我一会,砖头在手中滑落,两滴眼泪也在眼中滑落,不知道是因为功败垂成的悲愤还是气愤于我蛮横的态度。   这时赵武已经钻进楼下的办公室,从楼顶的洞口爬了上来,险些摔死的赵武气急败坏,一张斯斯文文的脸扭曲成很骇人的模样,口中嚷嚷着要弄死李倩跑了过来。我把枪口从李倩的头上移开,对准了赵武的胸口道:「我受够了,废话不想多说,之前的一切,一笔勾销,从现在开始,谁不听我的,我发誓就干掉谁。」   用强硬手段镇压了内讧,我们向西走去,途中没有碰到任何丧尸人,走了二百多米,到了这排楼房的最西边,金杯娱乐城的楼顶。   没想到的是,金杯娱乐城的楼顶居然是个小型的游泳池,周围有花有草还有盆栽的小树,看来老板万景隆真是如传说中的一样,既有钱有势,又会享受。 第26章   金杯娱乐城的建立有些年头了,零八奥运会后又再次装修,外部基本按照当时大红大紫的「水立方」的外形装修,这个山寨「水立方」一到晚上时,外面四壁都发出蓝幽幽的灯光,煞有介事的。由此可见,在金杯娱乐城上,老板万景隆可是下了血本,在楼顶修一个游泳池,搞得花园一样,也可以理解了。   在游泳池的西北角,有个主结构是玻璃的小厅,只五十平方左右的规模,看来这是上下的通道了。   「我要洗澡,很快的,你们转过头去。」   许诺走过来对我道。   「你当我们是在度假休闲?」   我眉毛一皱道。   「让她俩先洗洗吧,她们身上都臭了。」   苏眉在边上轻声道。   是了,现在的高温天气,李倩和许诺两天没有洗澡,还被赵武反复强暴,估计身上是挺难受的。已经到了准目的地,也不缺这十来分钟的时间。   「你们快一点。」   我招呼着苏眉和赵武,「我们三个先进去探探。」   玻璃门在里面上了锁,我使个眼色给赵武,赵武一斧头砸碎了玻璃。   我把消防斧挂在裤子上,将霰弹枪从背后抽出来端着,苏眉学着我的样子如临大敌双手端着枪,赵武平胸举着苏眉的斧头也是表情肃穆,我们三个人并排进入了这个小厅。   这个小厅仿佛一个小型的酒吧,到处陈列着写着鸟语的洋酒,装修风格也是洋骚味道十足,应该是万景隆的私人酒吧了。小厅面积不大,又没有多少遮掩的地方,很容易就确定了这里没人也没有丧尸人。   确定了暂时没有危险,我不禁失笑,万景隆我以前也耳闻过,据说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土包子,也学人搞这种调调。我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随意抽出了一瓶酒打开给他们俩倒上,自己也扬头喝了一杯:「正好等等她们俩。」   我没有干喝酒的习惯,沙发前的桌子正好有两个果盘,放置着四季果品,这些果品摆放了应该有好几天了,有些已经腐坏,我挑了一些没有坏的吃了一口。   两杯酒的工夫,李倩和许诺洗完澡进来了,许诺光鲜了很多,李倩还是神情疲惫。我站起来想要带领大家下楼,见李倩直直走到桌子前,拿起果盘里的一只苹果就啃了起来,我只好停下来等待这个饥俄的孕妇。   李倩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狼吞虎咽,但是不住嘴地吃,在我们目瞪口呆中将两个果盘里的水果都消灭了才抬头见到我们惊讶的目光:「抱歉呀,我真的俄坏了。」   虽然孕妇需要补充营养,也没有这么夸张吧,而且,我只听说过女人怀孕时厌食,却没听说过这么能吃的孕妇。我想,也许是李倩的身体太瘦了,身体供不起肚子里孩子的营养。   这里还没有断电,也有电梯可以直达一楼,但是我想彻底搜索整个大楼,所以选择了走楼梯下楼,一层层搜索。   八九楼都是洗浴按摩,没有任何人类和丧尸人存在的迹象,这也证明了我选择这里落脚的正确性,没有人会在早上九点这个疫情爆发的时间去娱乐,而这里的小姐们也还没有上班。   到了七楼,有了情况,也许是战争片看多了,此时的气氛又和电影中特战队员在面临战斗前的紧张场面吻合,发现情况后,我下意识地将右手握拳,有力地举到头部位置停顿,整个动作自然流畅,这在作战手势中表示「停止」。无意识中做完这个动作,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可是回头看去,他们四个人都在我的手势下停顿了,这让我感觉到一点默契的感觉。   在七楼到八楼去的楼梯前,有一具女性遗骸,她的四肢和内脏散落了一地,只有一个漂亮的脑袋还算完整,她的遗容永远定格在一个惊恐和痛苦的表情,脑袋端端正正地立在一级台阶上,就仿佛有人特意摆放好似的。喷在楼梯两边墙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仿佛哪个抽象派大师的前卫作品,狰狞扭曲。   这样炎热的天气,这位前美女的遗骸的味道可想而知了,我皱了皱鼻子道:「小心,有丧尸人!」   我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一来和丧尸人作战了两次,知道它们行动迟缓,心里并不太惧怕它们,何况现在我手里有枪,二来我已经知道它们是利用嗅觉确定猎物,而对声音不敏感。   丧尸人对味道敏感而对声音不敏感,我想我们这样如临大敌鬼鬼祟祟地前进,对掩饰形迹其实没有任何作用,徒自制造紧张气氛给自己压力,于是我迅速下了两个台阶,借着速度一个跳跃,越过遗骸落在七楼大厅的地板上,稳住身形后立刻做出了一个瞄准的姿势。   没有站立着的目标,地板上有三具尸体。   我一动不动站着,他们四个也跟在后面一动不动,这样一分钟,我确信七楼并没有丧尸人,不然它们早就嗅到我们的味道,以丧尸人嗜血的本性,早就要扑了上来了。   「大家不用过分紧张,丧尸人动作迟钝,不能跑动,只要保持距离,并不可怕。」   我提着枪做出放松的示范,大步走进大厅。   仔细检查了三具尸体,都是年轻女性,只有一具是生前还是人类的受害者,她的尸体如台阶上的尸体一样,被撕咬的四分五裂,而其他两具尸体,则非常完整,只有脑袋上被开了个血洞,它们身上虬筋般盘绕的血管以及乌黑的肤色都证明它们生前已经病变成丧尸人。   这里有人类幸存者,而且还有相当的作战能力。   「这里还有人活着。」   苏眉道。   「看!」   赵武突然大声道,「弹壳!」   赵武蹲在地上捏着一个黄澄澄的弹壳摇晃,我忙走过去拿在手中观看,这个弹壳很短也不大:「这是手枪子弹!这里的幸存者有枪!」   看来两个丧尸人脑袋上的洞,是被人近距离用手枪射击的。   「好呀,这里有幸存者,他们还有枪,我们安全了!」   许诺拍手笑道。   我抬头朝苏眉望去,见苏眉神色依然凝重,没有丝毫像许诺这样开心的样子,赵武也在沉思,而李倩则仍是一脸木然。   许诺太年轻了,思考问题不周全,而我和苏眉是在一群人精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赵武这个家伙也不是一般社员,我想我们都想到了共同的问题:在如此和谐的国家,究竟是什么人能拥有手枪呢? 第27章   「大家小心,继续搜索,去六楼看看。」   我把弹壳揣在裤兜里道。   六楼和七楼情形一样,有几具人类的尸体,也有几具丧尸人的尸体,丧尸人都是被子弹击中头部死亡的,在这里我发现了两个弹壳,其中一个弹壳和七楼发现的弹壳一样,另一个弹壳和这两个弹壳不同。   这说明在这栋大楼里,至少有两个幸存者都有枪,而且是不同的手枪,或者是只有一个幸存者,他至少有两把枪。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继续往下探索,直到二楼,还是一样的情况,有的楼层没有任何尸体,有的楼层有人类和丧尸人的尸体以及弹壳,但是没有发现幸存者,也没有发现丢弃的手枪,这说明幸存者还活着。我想幸存者肯定在一楼,出乎意料的是,一楼除了有更多的尸体外,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有人吗?」   我大喊道,「我们是路过的幸存者,有人吗?」   苏眉等四人也随着我大喊,喊了半天,没有一声回声。   「也许他们逃出这里了。」   许诺道。   「这里大门紧闭,顶层的出口也是从里面锁的,怎么可能没人?」   赵武冷笑道。   许诺被赵武强奸了多次,对他恨之入骨,一路上除了恶狠狠地看赵武,从没有和他说过话,这时听到赵武的讥讽,许诺道:「那你说人到哪去了!」   「不知道。」   赵武道。   「不知道就闭嘴。」   许诺道。   「臭婊子,我……」   「住口!」   我喝道,「都给我消停点。」   「这可真有点奇怪了。」   苏眉走过来道。   一楼都是KTV包间,吧台居中,在吧台的左右各有三条主通道延伸进去,其中又有不知其数的分支交叉贯通,形成蛛网般的格局。之前由于公司的应酬,我也没少来这里唱歌,对这里也算是蛮熟悉的。而此时幽暗的灯光下,这个素日花天酒地喧闹非常的竟让我觉得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人最恐惧的是未知,即使丧尸人这种吃人的怪物,我面对它们时也无所畏惧,因为它们看得见摸得着,本来应该存在的幸存者却了无痕迹,这让我莫名的恐慌。   望着迷宫般的一个个包房,难道我要逐一去搜索?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我一时不知所措,身边突然发出一声东西被撕裂的声音,精神绷紧的我立刻九十度转身,将枪口瞄准声源,见李倩正拿着一包塑料包装的零食往嘴里塞。   「食物。」   李倩简洁地说然后继续吃那包东西。许诺也跑到了吧台,拍手欢声笑道:「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呀。」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我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心想是我太小心了。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飘了过来:「都不许动。」   我们四个人都像被点了穴道一样静止了,只有李倩的咽喉还在耸动着吞咽食物。   神秘的幸存者终于出现了,我绷紧的神经却立刻放松下来,我就是这样,事情发生之前我总是做最坏的打算,而事情一旦发生了,不管结果多坏,我都能异常冷静地去对面对。而且,这么紧张的时刻,美孕妇李倩还不忘贪吃,这让我感到滑稽和荒谬,也冲淡了我紧张的情绪:「楼上的丧尸人都是你杀的吗?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没有恶意,我可以转过身子来吗?」   「是我们杀的,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有枪,所以,小心些,我手若一抖,枪很容易走火的;我命令你们两个把枪扔掉,我只说一遍,不听话就干掉你们!」   我用余光看到苏眉正在用余光寻求我的态度,我心里苦笑,听这个人冷酷的声音就知道他习惯发号施令且杀伐果决,我瞬间掂量了一下此时的形势,决定还是听这个人的话为好,「啪」一声,我扔掉了手中的霰弹枪,苏眉随即也跟随我扔掉了枪。   「朋友,我们现在可以转身了吗?我们也是幸存者,没有恶意,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我嘴上冷静,心里却苦笑连连,这些年的经验告诉我,每当我被迫说「好商量」时,往往对方都很不好商量。   「都举起手来,慢慢转身,要慢慢的。」   那人依然冷冷地道,我转过身,看到他们是三个人,两个男人持着手枪对着我们,一个女人空手。中间的男人五十多岁光景,五短身材,但是强壮敦实,就是潘长江高度不变,宽度乘以二的体型,一颗大脑袋,机器人般棱角分明。另一个男人十分高大,留着一簇猥琐的小胡子,眼神彪悍不羁。女人非常年轻,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十分的漂亮,穿着性感暴露。   潘长江乘以二道:「未经我许可,你们侵入了我的私人房产,吃了我的私有食物。」   我恍然大悟了,这个潘长江乘以二就是金杯娱乐城老板万景隆了,怪不得他们有枪,口吻还这么嚣张:「是万老板吗?我们只是逃命路过,无意冒犯。」   「既然是无意冒犯,我就不杀你们了,赶快给我滚蛋,滚出这里。」   万景隆道。   「外面都是丧尸人,我们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许诺突然叫道。   「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   万景隆道。   「这里这么大,难道让我们在这里呆几天也不行吗?」   许诺已经被蛮横的万景隆气红了脸。   「不行,你们会浪费我的食物。」   万景隆依然冷冷地道。   「我们不吃你的食物还不行吗?」   许诺挺着胸脯大声道。   「不行。当人饿了时,什么事情都可以干的出,你们饿了时,会来抢我的食物,」   万景隆冷漠地道。   「你这里这么多食物,我们几个人能吃多少东西,大家都是人类,就算给我们一点吃的,又能怎么样!」   许诺的脸已经通红了。   「呵呵,现在最宝贵的东西就是食物了。当年欧洲爆发黑死病,你们知道最后疫情是怎么结束的?欧洲人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得病的人都死光了,疫情自然就结束了。这次也一样,等该死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丧尸人没得吃,疫情就完结了。我需要的就是守在这里,等到那一天。你们吃了我的一口,我就少吃一口,我就少坚持一天。」   「你,你,你真没人性!」   许诺几乎急得要哭了出来。   「快滚吧,我不杀你们是怕浪费子弹,别惹急了我,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第28章   「我们走吧。」   显而易见,万景隆是个极端自私无情的人,和这种人是无法讲道理的,我阻止了还要继续争辩的许诺对万景隆道,「我们走,不吃你宝贵的食物,但是,我们要带走我们自己的枪。」   「人走,枪得留下。」   万景隆冷笑道。   「枪是我们的。」   我沉声道。   「我知道,现在是我的了。枪在这个世界,也是最重要的东西。这两把枪就当作是赔偿那个孕妇吃了我一袋饼干的钱。」   万景隆道「没有枪,我们出了门一定会死。」   我皱着眉头道。   「我知道。但是你们现在还不走的话,立刻就会死。」   万景隆丝毫不带感情地道「算你狠,我们走。」   形势比人强,被两把枪指着,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也只有先迈下去了。苏眉他们四个人也看得出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都表情绝望地跟随我朝门口走去。   我们走了没几步,我听到后面小胡子猥琐男低声对万景隆说了些什么,万景隆忽然大声道:「等等,穿红色制服的,你站住。」   穿红色制服的,这当然说的是苏眉了。苏眉一怔,站住了,我们也随之停住了脚步。   「解开上衣,让我看看你的奶子。」   小胡子道。   苏眉虽然对性之类的东西看得很开,但是在众目睽睽下,被这么无理的要求,也不知道是气愤,还是羞辱,一张白皙的脸蛋瞬时变得通红,苏眉无助地转头看我,我和她对望了一眼,无法承受她彷徨的表情和目光,我深深地低下了头,心中满是羞愧、愤怒、无奈。   「快点!」   小胡子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枪道。苏眉见我低下头,抬起右手,将上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还有胸罩,也解开。」   苏眉这次没有犹豫,大约是知道事情不会有转机,一只手伸到背后,然后黑色的胸罩滑落到地上。   小胡子盯着苏眉的乳房眼神一亮,转头对万景隆道:「海了,极品,老大这个妞不错,就留下来玩吧。」   见万景隆点了点头,小胡子对苏眉摆了摆手枪道,「你留下,过来,不听话就毙了你!」   没等苏眉有所反应,赵武忽然大声道:「也留下我吧!」   小胡子大笑道:「留下你有屁用,你有逼吗?」   赵武扑腾一下跪在地上谄笑道:「两位老大若喜欢,我还是有点屁用的。」   「操你妈,还是只死兔子,滚你妈的逼的。」   小胡子「噗」地朝赵武吐了一口痰,虽然远远的,可不偏不正恰好吐在了赵武的额头上。   苏眉又回头看向我,表情平静,却又像蕴涵了千呼万唤的哀求般,那眼神儿,让我想起我在回民那里吃羊肉串时,在笼子里等待宰割的羊羔。   「苏眉,去吧,我们出去就是送死,在这里,无论如何……暂时还是安全的。」   虽然我李展为了生活装过很多次孙子,但这次是我这一生最痛苦和羞耻的时刻,于是我却笑道,「你看,赵武想留下来,还求不来呢。」   「哥哥,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此时,我知道你做不到了,我只希望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   苏眉幽幽地说道。   苏眉是在提醒我昨天晚上答应不抛弃她的誓言,其中还有一些暗语,是告诉我,现在事无可为,但希望我能回来救她。我听了后,心中一阵激动,可以说苏眉一向是个为了生存而趋炎附势的人,从不介意向权势、形势去低头,虽然留在这里,肯定会遭受许多凌辱蹂躏,但是生命应该是很有保障的,对于一贯理智的苏眉,其实留在这里才是她应该的选择,而苏眉仍然更乐意和我在一起。   我一时豪气顿生胸臆间,又同时觉得无限的萧索。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如今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多苟延残喘几天又有什么意义,何况这么赤手空拳走出去,也是一个死局。此时不拼何时拼!小白兔他妈逼的急了都有兽性大发的时候,何况我血性男儿汉。   「我记得,你让我给李展传话,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万景隆和小胡子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这么说,是暗示苏眉我要立刻动手。   「谢谢你。」   苏眉将眼睛闭了一下点了点头,这表示她知道了我的意思,做好了准备。   「叽叽歪歪个屁,除了这个女人,其他的,立刻给我滚!」   万景隆喝道。   我站着没动,右手朝裤兜掏去,万景隆立刻警觉,叫道:「干什么!」   「万老板,我们就要出去送死了,之前抽根烟还不行?我只是掏烟,掏烟而已。」   我笑着,右手缓缓伸入口袋,掏出了我的假zippo和一盒苏烟,然后打着火,点上烟,猛吸了一口,转身朝门口走去。   火机没有灭,我借着身子的遮掩,左手拿着火机,右手把烟放回裤兜,然后右手自然地往胸部上滑,将两瓶子放在我胸口口袋上的山寨汽油弹都夹在一只右手中。   我一共制造了十五瓶山寨汽油弹,救援赵武他们时,使用了十三瓶,就剩下这两瓶醒目地塞在胸前,万景隆肯定看到了酒瓶子,但是他肯定想不到这里面装的是足够致命的液体。   这两个山寨汽油弹如果有对付丧尸人时的威力,我相信我抛出它们时,大约会被万景隆和小胡子的手枪击中,我也许会第一个去和阎王报道,但是当山寨汽油弹爆炸后,万景隆他们一定也难逃一劫。   「我大约会挂掉。」   我嘴角撇出一个微笑,我借着身体的遮掩,点着了山寨汽油弹,将刚才吸入的一大口烟猛然喷出一个圆圈,我大叫一声:「都卧倒!」   随之我扑倒在地,在倒地的过程中,我听到「叭叭」两声清脆的枪响,我感觉腰部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叮咬了一口,同时我将山寨汽油弹掷向万景隆他们。   「噗啪!」   在我摔倒在地上的同时,山寨汽油弹爆炸了,这根本算不上爆炸,只能说是燃烧了,也许是因为冷冻效果早已经没了,两瓶子山寨汽油弹炸裂出的效果,还没有两瓶汽油大,但是依然产生了一道突如其来的火焰,足够让万景隆和小胡子大吃一惊了。   子弹的冲击力量携带着我的身体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在翻滚中,我看到苏眉已经在第一时间扑倒在地,赵武他们三个我无暇去顾及,只看到山寨汽油弹炸出的大部分燃烧液体都沾在了和万景隆一起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轻美女身上,火焰瞬间点燃了她美丽修长的身体,这个身体大部分裸露的女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在火焰中舞动起来。   一些零碎的火焰也沾到了万景隆和小胡子的身上,但远远不是我设想中的效果,他们嗷嗷叫着,朝我疯狂射击。 第29章   我中枪了,只是还不知道伤势如何,可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健康的人尚且朝不保夕,受了枪伤基本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中弹的一瞬间,我只觉得万念俱灰又心有不甘,那种感觉,就仿佛一个十七八岁充满梦想的年轻人,突然变成了九十岁风烛残年的老人,却想起自己还是处男……死亡是什么?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是永不苏醒且没有梦的睡眠吗?   纷繁的念头火花一样划过的我大脑,就被一阵密集的枪声惊醒了。万景隆和小胡子被我突然的袭击吓到了,而山寨汽油弹又烧起了一道散发着浓烟的火焰阻挡了他们的视线,他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朝我乱射,手枪发射的声音确实很像鞭炮,清脆尖锐,击在我身边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则混重沉闷;身上着火的年轻美女发出的嚎叫,万景隆和小胡子的怒吼,赵武他们三个歇斯底里的乱叫,以及苏眉大声的呼喊,这些声音夹杂起来,热闹非常,就像除夕夜的最后三秒一样,只是这是一个邪恶而恐怖而疯狂的三秒钟。   腰间传来的剧痛,激发了我无穷的恨意,我不想死,我告诉自己我不会就这么死掉。   翻滚了两下终于抵销了子弹强大的冲击力,我扑在地上,歪头看到霰弹枪在三米外的地板上,顾不上查看伤势,我像狗刨一样四肢着地同时用力,朝霰弹枪的位置疯狂地爬了过去,爬动中,我看到苏眉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朝吧台飞快地跑了过去。唉,这个女人我一直以为她很精明的,关键时刻却不想这么慌乱,这么跑不是给人当活靶子嘛,我也顾不上她了,只是大叫着「趴下」继续疯狂地爬动。   终于取到了霰弹枪,由于失血缘故我有点头晕,也因为急于杀死对方摆脱危险的迫切,我根本没有瞄准目标,抬手就是一枪,没打着人却击中了一个花盆。   但是这一枪却非常有效果,万景隆和小胡子立刻在惊叫中也卧倒在地上,再不敢站着对我射击,只有全身着火的女孩还在忘我地狂舞。   这已经是个极好的结果,我没有枪时,他们也只打中我一枪,现在我有了枪,霰弹枪在这么近的距离,威力比手枪大,着点面积也大,而且万景隆和小胡子身上还沾着除了汽油燃烬根本无法去扑灭的火,虽然他们身上只有几处小面积着火,但是这种活烧人肉的滋味想来也是极其难受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开了那么多枪还没有打死我,肯定是疼痛影响了瞄准。   「日你妈,哎吆!小杂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万景隆像一只受惊的老狗匍伏在地上,「我们分开,夹击他。」   「好!我日!日日日!疼死我了。」   小胡子边爬边叫道。   万景隆和小胡子分别朝相反的方向爬去,这一下子我可着急了,眼看要腹背受敌了。地上还有一支苏眉扔掉的霰弹枪,此时我多么需要有个人去拿起那支枪和我并肩战斗,可是苏眉跑开了,赵武李倩许诺三个鸵鸟一样吓得趴着一动不动,我又急又气加上失血,几乎晕了过去,我冲着捂着头趴着的赵武叫道:「快!枪!枪!枪!」   形势危急,千钧一发,我说话尽量地简短。   可是赵武这孙子,居然怂了,在我大叫下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捂着脑袋瑟瑟发抖,而这时,万景隆和小胡子已经完成了对我的六十度角的夹击,我们三个人的三个点连起来,恰好形成了一个正三角形。万景隆又开枪了,子弹射在离我头部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溅起了数块碎石砸在我身上,我翻滚了一下,朝万景隆开了一枪,可惜还是没有击中他。小胡子也骂骂咧咧朝我开了一枪,虽然没有打到我,可是我知道我就要完蛋了,我被两面夹击,而且我枪里只有三发子弹了……   我心中无限的懊恼和气愤,撕着嗓子嗷嗷骂道:「赵武,我操你妈逼,你个软蛋,你他妈是男人吗?」   在我绝望时,我看到趴在地上的许诺突然猫着腰跑了过来,一个仿佛跳水的鱼跃动作,扑在我右侧三米多处的另一支霰弹枪跟前,她双手抱起枪对我叫道:「怎么开枪啊?」   我大喜过望,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是她这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小丫头片子挺身而出,我朝万景隆开了一枪掩护许诺,然后大叫道:「已经上膛了,瞄准扣扳机就行!」   「砰!」   许诺只略微朝万景隆一瞄就开枪了,我正在心里埋怨她这么儿戏,接着耳边传来一声惨叫,是万景隆发出的,许诺居然打中他了!我惊喜地朝万景隆看去,许诺击中了他的胯部,霰弹的威力把他的腰胯间打了个稀巴烂。   「我操!牛逼!」   我大喜叫道。   难不成这小妮子居然是个使用枪械的天才?可惜我高兴的太早了,耳边又传来许诺的叫声:「怎么打不出来了?没子弹了?」   我想告诉许诺重新击发,需要左手拉手柄至极后位,再推手柄至极前位,可是这种危急的时刻,我竟想不出如何表达这些话才能让她听明白,而且被许诺击中的万景隆显然还没有丧失行动能力,恼羞成怒的他哇哇叫着将子弹倾泻向我和许诺,我哪里来得及说话,「砰砰」就是两枪还击过去。   再打……没子弹了。   万景隆和小胡子都看到我们没子弹了,他们都站了起来,朝我们走来。万景隆一边踉跄地走一边换了个弹匣狞笑道:「两只,咳咳,小兔崽子,爷爷送你们上路。」   小胡子也叫道:「哎吆,哎吆,日,操你妈的,烧死我了,老子不干死你就是……」   我想这次我是彻底完蛋了,除非有奇迹发生,这么一灰心,腰部的枪伤又疼痛起来,我感觉眼前忽然黑乎乎一片,我想大概是我昏迷过去了吧,可是不对呀,前面怎么有几朵火花在动?我忽然听到苏眉大叫:「李展,趁着黑暗,快跑!」   我瞬间恍然大悟,是苏眉拉下了电闸!她刚才跑向吧台是去找电闸了。真是个聪明的女人:万景隆和小胡子身上都着着火,一旦拉下电闸,我们就处于黑暗的安全中了,而万景隆他们两个就简直成了荧光的靶子。   这么好的时机,我又怎么会只去逃跑!我借着黑暗的掩护,跑到记忆中许诺的位置,抢过许诺手中的枪,咔咔给霰弹枪重新上膛,瞄准身上还燃烧着两朵小火焰的万景隆,一枪正中他的胸部,把他敦实的躯体击飞在半空中,落出去一米多远,再转枪口,「砰砰」两枪都击中了小胡子。 第30章   两枪击中小胡子后,我一直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腰部枪伤的疼痛立刻无限放大,我哎呀一声跌倒在地上。   「李展,你没事吧?」   苏眉叫道。   「暂时,还,死不了,你,把灯打开。」   大厅重现光明,苏眉跑到我身边扶起我,我这才有时间查看伤势,子弹从我的左后腰贯穿,在左腹部射出。有衣服挡着,又血糊淋啦的一片,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伤的有多重,只是看到周围地面上到处都是我留下的血迹,知道大概是伤的不轻。   「都是我害了你。」   苏眉抱着我道,许诺这时也跑了过来,围着我手足无措,像极其难缠的挑衣服的女顾客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叽叽喳喳地说:「哎呀,李哥受伤了,这该怎么办,得更快送医院呀。」   「是不是还得给我找个丧尸医生?」   我心中绝望,嘴上却依然一副平时油嘴滑舌的作风,其实也是自我解压,「去给我到吧台取冰块敷住伤口,再他妈这样淌,老子就要成木乃伊了。」   许诺连忙跑开了,苏眉听到了我的玩笑却立刻哇哇哭了起来。   「晦气,哭,什么,这是给我,送终,还是怎么的。」   我长喘了口气,艰难地说道。苏眉听了更是不迭地哭泣。她托着我的脑袋,我正好看到万景隆居然还没死,正挣扎地要站起来,我忙对苏眉道,「万景隆还没死,你拿我的瑞士军刀去戳死他。」   苏眉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把我放置在地上,从我裤兜里掏出瑞士军刀就要去捅万景隆,却听到万景隆发出一声惨叫,原来赵武已经跑了过去,一脚把爬起来的万景隆踹在地上,然后一脚脚用他尖头的皮鞋去踢万景隆得脑袋,赵武一边踢着一边恶狠狠地骂道:「操,我叫你黑社会,操,我叫你白社会,操,我叫你广普市老大,操,我叫你逼我走……」   踢了几脚,赵武越发歇斯底里,手脚并用,绕着万景隆的身体,手舞足蹈地暴殴万景隆,边揍边骂,骂的词都不带重复的,唱歌一般。万景隆开始还在叫唤,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动静,赵武也没住手,继续疯狂地鞭尸。   许诺赤裸着上身跑了回来,用她的上衣裹了一堆冰块按在我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让我嗷嗷叫了出来:「操你妈的,哎吆,哎吆,我日。」   「对不起,李哥,我不是故意的。」   许诺慌忙道。   「我不是骂你,你,做的,很好,很好。」   头上疼出了一头冷汗,苏眉用她的衣服帮我擦拭干净,我歇了歇缓过来这一阵剧痛,抬头看到赵武还在鞭尸,而被我的山寨汽油弹烧着的女人身上的火已经灭了,她身体被烧伤的面积至少在百分之五十以上,本来穿的就很少的衣服已经全部被烧光,赤裸的身体大部分烧焦,加上衣服燃烬的残留物,她整个像糊了一层黑色的巧克力,在这些如黑色巧克力烧伤处和健康的皮肤的交界处,是一层水泡,红的白的,密密麻麻的就像电子产品包装里缓震作用的气泡塑料。她疼得已经叫哑了嗓子,正不知所措地佝偻着身子看着她曾经美丽现在却惨不忍睹的身体,发出呜呜呀呀的呻吟。   实在太惨了!我心里说不出的悲哀。这个女人大概也只是万景隆的玩物和受害者,她是无辜的,我虽然无意去伤害她,可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无论如何,她现在的惨样,是我害的。   我禁不住流出两道眼泪,是可怜这个无名的美女,也是同病相怜,可怜自己只怕是也时日无多了,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紧紧抱住苏眉道:「苏眉,我,不想死。」   「你不会死的。」   苏眉也紧紧抱住我,我长叹一声,看见不远处李倩居然正在吃一包饼干,气得我差点昏迷过去,我骂道:「吃吃吃,吃你妈的逼。」   这么一大声说话,牵扯到了我的伤口,疼得我哎吆一声又出了一头的汗。   看到我气得这样,苏眉也急了,她搁下我跑过去照着李倩的脸扇了一巴掌,哭骂道:「都是你们害的,不去救你们,李展也不会受伤,还吃,撑死你个母猪。」   苏眉是真的生气了,像个泼妇骂街一样肆无忌惮,李倩则怔怔的一脸茫然。   其实,也怪不得别人,我本来就计划到这里落脚,看来是命里有这一灾,只是李倩这个时候还只顾着吃,真是太无情了,让我心寒。   苏眉回到我身边,忽然轻呼道:「赵武他疯了。」   我寻着苏眉的目光看去,也是吃了一惊,赵武在这些时候竟然一直在踢万景隆得尸体。万景隆硕大的脑袋已经被他的皮鞋踢开了瓢,灰灰白白的脑浆流了一地,可赵武还没有停止,继续一脚从万景隆的后脑勺踢进头里面,万景隆脑壳里已经空了,赵武跳在半空,两脚踩落在这个空瓢上,喀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曾经不可一世的万景隆的脑袋就这样被赵武彻底消灭成了碎片。赵武这才停了下来,站在一片狼藉中,裤子沾满了红的灰的白的各色的黏稠液体,扶了扶他的黑边眼镜。   我本来就感觉身体很冷,这情景看得我情不自禁抖了一下。苏眉拼力扶起我,对许诺道:「他们都是疯子,我们扶着李哥找个房间休息。」   「枪,枪,枪……拿着,都拿着,一定……」   说完我再也撑不住,不省人事了。 第31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了,确切的说我是被噩梦吓醒了,我梦到一个怪物在追逐我,想要吃掉我。这个怪物模样极其可怖,比丧尸人还可怕,很像一只大蜥蜴,能四肢着地爬行奔跑,也能直立行走,它直立行走的样子又很像人,对了,这个怪物很有点像电影中的异形。   腰部的疼痛让我彻底从噩梦回到现实,我发现我躺在一个KTV包间的沙发上,腰上的枪伤已经被包扎住,我抬头看了看,是许诺的紧身上衣做成的绷带,外面渗着一个苹果大小的血渍。   伤口疼的厉害,身上疲惫至极,感觉就像连续发烧了十多天;我感觉很渴,渴的厉害,仿佛骨头都快干枯了,可是环顾了一圈,身边没有人。我张口呼唤苏眉,发出的声音小的可怜,就像蚊子嗡嗡般,呵,我现在连大声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呀。我深深呼吸了几次,攒了点力气,总算喊出了一个比平时说话稍微大的声音,然后我放弃了呼喊。我实在是糊涂了,这里是KTV包房,隔音效果肯定是极好的,即使嗷嗷大叫外面也未必会听到。   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痛苦的时间却是度日如年,疼痛、疲乏、口渴,三重痛苦交织折磨着我,此时我心存希望,知道一会肯定会有人来照顾我,这些痛苦总是可以忍受的,我不由自主地想,假如人死后的世界,或者说地狱,就是这样子,在一个绝对孤立的房间里,身上满是痛苦,疲惫到不能移动,只能躺着,然后一直这样,一年,一百年,一万年,一亿年,一万亿年,直到永恒……哲人萨特不是有部作品的地狱就是一个密闭的房间吗,呀,多么可怕,一向持无神论没有任何信仰的我,莫名其妙恐惧起来,心中多了些不可言说的敬畏。宗教就是这样来的吧,是人对死亡的恐惧制造了宗教。   在这密闭孤独的房间里,一向只思考金钱和女人的我,不由自主开始思考生死的大问题,这是个绝对无解的问题,这只「是个问题」。   「薤上露,何易皠,露皠明朝还落复,人死一去何时归。」   「千古在前,万古在后,著我中间,渺然何有。」   ……   我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着,我发现,人是无法自主去停止思维的,这在一些时候是很难受的,于是,慢慢的,我的脑袋越来越纷乱,就像在里面刮起了一阵龙卷风,而每一丝旋转的风,就是我的一丝神经,是我的一条思维,是我的一线意识,它们纠缠旋转,简直是要把我的脑浆搅拌成豆腐脑。   我开始狂躁,再也无法忍受这无边的寂静。我开始怀疑苏眉他们抛弃了我,是呀,一定是这样,因为我受了伤,在这个末世,我已经成了累赘,没用的东西,所以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苏眉不会背叛我,可是更大的声音淹没了它:苏眉抛弃了我,他们抛弃了我,全世界抛弃了我!   我不得不这样想,我要为百无聊赖的大脑找个思考的方向,让我的大脑不再像无序的龙卷风,我才不会疯掉,而仇恨和愤怒时最容易集中精神。   在我沉浸在一半是真实情绪一半是自我催眠的愤怒中时,耳朵捕捉到了一丝凄厉的叫声,我大喜过望,仿佛飘荡在一个遥远的被遗忘的宇宙角落里的我,现在太需要听到人的声音了,岂止人,哪怕现在有个女鬼进入房间,我也会热烈地去拥抱她(它)——如果我还能站起来的话。   我连忙竖耳倾听,这个女人凄惨的叫声断断续续传过来,我的一丝理智才压倒了我自私的欲望:这是谁在叫,叫的这么惨绝,几乎可以用终极凄惨来形容这个声音,也许只有在地狱里,才有这样的声音存在。   不会是苏眉吧!我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极力捕捉着这若有若无又极具穿透力的惨呼声音,听着像是苏眉的,又仿佛不是,像是许诺的,又仿佛不是,也像是李倩的,也仿佛又不是。我操!   我真要疯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疼痛、疲乏、口渴之外,又多了一重折磨,我艰难地熬着时间,熬着这永恒的时间,太久了,太久了,渐渐的,我已经老去了,如果有镜子的话,我想我可以看到我已经是满头白发了……   永恒闭锁的门忽然开了,是苏眉!苏眉进来了!密室终于被打破,我才意识到,从我苏醒到现在,其实也就几个小时而已。   狂喜之余我才看到苏眉红肿着眼睛,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些抓痕,整个人疲惫的神情就像是暴雨过后的一株桃花。「哥哥!你醒来了,你终于醒了,呜呜,我以为你要死了。」   苏眉两步并一步,飞快跑到沙发跟前,搂着我痛哭起来。   我吃力地抬起手,拍着她的后背:「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听到,有人惨叫,还有,是谁打你了。」   「是赵武……呜呜。」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只是需要苏眉的亲口确定:「赵武,这混蛋,怎么了?」   「他疯了……彻底疯了,彻底变态了,是彻底的……他已经不是人了。」   「丧尸人?」   「不,是精神,他成了野兽。」   「枪呢!我昏迷前,告诉,你,要收好枪。」   「我和许诺都拿了,包括两把手枪,但是,赵武装作进来看你,然后袭击我们,打倒了我们把枪都抢走了……然后……」   「嗯,告诉,我,具体的。」   「然后他就变了个样子,他以为他是这里的皇帝,命令我们无条件听从他任何事情,他,他,强奸了每个人。」   ……   「每个人?」   「嗯,每个人。」   苏眉啜泣着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我的,错。放心,我会,宰了他。」   良久我叹息道,「哥哥会,宰了他。」   是我的错,一切都怪我。是我一错再错,先是薛胖子,再是赵武。愤怒,出离愤怒,仇恨,出离仇恨,这是种力量,我本来疲惫至极的身体,半只脚已经踏入阎王殿的身体,突然有了力量,有了生气。我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即使最终要死掉,我也要拖着赵武一起下地狱。   「我渴,我要喝水。」   我需要力量,我还要战斗。   「呜呜……哥哥,没有水。」   本来停止哭泣的苏眉一下子又哭了出来。   「怎么?」   「赵武要杀掉你,他说这里不需要第二个男人,是我苦苦求他……呜呜,才没有杀掉你,但是他把所有食物和水都控制了起来,每次吃饭,都是他分配,看着我们吃掉,不允许携带私藏。」   啊呀!我倒吸一口凉气。 第32章   是我的错,一切都怪我。是我一错再错,先是薛胖子,再是赵武。愤怒,出离愤怒,仇恨,出离仇恨,这是种力量,我本来疲惫至极的身体,半只脚已经踏入阎王殿的身体,突然有了力量,有了生气。我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即使最终要死掉,我也要拖着赵武一起下地狱。   「我渴,我要喝水。」   我需要力量,我还要战斗。   「呜呜……哥哥,没有水。」   本来停止哭泣的苏眉一下子又哭了出来。   「怎么?」   「赵武要杀掉你,他说这里不需要第二个男人,是我苦苦求他……呜呜,才没有杀掉你,但是他把所有食物和水都控制了起来,每次吃饭,都是他分配,看着我们吃掉,不允许携带私藏。」   啊呀!我倒吸一口凉气。   「火。」   我沉思了一会道,「这排楼,不是,着了火,赵武这是,打算像万景隆一样坚守,这里了,难道不怕火烧,过来吗?我昏迷了很,短暂吗?那火应该在,一天内,就烧过来了。」   「哥哥你昏迷了两天两夜,火灭了,赵武他去顶层看过,说中间几栋楼倒塌了,形成了隔绝地带,所以他要坚守这里,直到疫情结束。」   「刚才惨叫的,女人是谁?」   我忽然想起这个事情。   「是小叶。」   「小叶?」   「就是那个烧伤了的女孩,赵武,他,他强奸小叶。」   苏眉直勾勾地愣了一会,仿佛丢了神似的,「太惨了,小叶都那个样子了,赵武还强奸她,真是,太,太恐怖了。」   我打了个激灵,汗毛都炸了起来,浑身不自觉颤抖,为了不让苏眉更加忧虑恐惧,我强忍住颤抖,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自言自语道:「没事,我会,宰了他。」   「哥哥,你千万别让赵武知道你醒过来了,那他肯定会杀了你。」   苏眉抹了抹眼泪,挤出一丝笑容,「你看,你嘴都干裂成这样了,我出去想办法给你弄点水,哥哥,你放心我,不要担心我,我和他虚与委蛇,他暂时还不会怎么样我。你好好养好身体。」   苏眉出去了,剩下我在黑暗中。虚与委蛇……我知道其中的代价,特别是和已经成为比丧尸人可怕一万倍的赵武虚与委蛇是要付出生命代价,是要受到何等屈辱的。   赵武,你个千刀万剐的东西。   他怎么会变成这么变态,我回忆着,思考着。   本来他就是个混蛋,只是平时压抑着,没有显示出来,就如很多人没有去抢银行,不是认为抢银行是错误的,可耻的,而是怕挨枪子。正常的世界忽然崩溃,一多半人都变成了丧尸人,这么匪夷所思的现实本来就是难以接受令人疯狂的,而以前的道德束缚没了,他心中的野兽开始释放。直到大战万景隆时,万景隆要赶我们出去,当时如果出去了,就必死无疑,他面临几乎必然死亡的恐惧,思维再次扭曲,而给万景隆下跪,暗示万景隆他们可以爆他屁眼,委曲求全,结果只得到一口痰吐在脸上的侮辱,这时候,他的尊严彻底被摧毁,捆绑心底野兽的最后枷锁被打开了。最后,他虐杀了奄奄一息的万景隆,杀了人,沾了血,就彻底兽化了……   该如何对付他?如何对付这个变态而狡猾的家伙?   我冥思苦想着,不觉已经过去很久,门再次打开了,是苏眉回来了,可是,她是一丝不挂地走进来的,她手上拿着一个对讲机。   我用眼神去询问她发生了什么,苏眉神色哀戚地说:「哥哥,对不起,没有弄到水。」   我咂了咂干裂出血的嘴唇道:「衣服呢,又发生了什么?」   「是赵武,他怕我们身上藏匿武器害他,又不能时刻监视我们,所以让我们全部都脱光了衣服。他又找到这里的对讲机,给我们每人一个拿着,他传唤我们时,要随叫随到。」   这种主意都想得出做的出,赵武这个变态,真是缜密。   太难对付了……我现在受伤这么重,赵武看得这么紧,一丝不挂的苏眉根本无法给我提供水和食物,这样,我生存都难,又谈何痊愈,谈何去杀掉赵武。   怎么办!怎么办!   这么一着急,我越发觉得喉咙干渴似火烧一般。我现在的神情肯定是无比绝望了,苏眉看我这样的表情,一下子抱住我哭道:「哥哥,我们一块死吧,我再也受不了这个世界了,世界已经走到尽头了,2012,是预言中的世界末日,躲不过,逃不过,人都变成了怪物和野兽。」   苏眉疯狂地亲吻着我的脸,亲吻我干裂的嘴,在她用力的亲吻下,我嘴上干裂的口子都破裂开来,我迎合着苏眉湿润灵巧的舌头,品尝着她的唾液,这对于干渴至极的我简直就是琼浆玉液,苏眉也觉察到了,往我嘴里吐送她的唾液,直到她再也分泌不出唾液。   「哥哥,我们一块死。」   苏眉展颜妩媚地一笑,我嘴上的鲜血染的她精致的小嘴异常娇艳,决定放弃生命,苏眉忽然变得轻松,甚至愉快,脸上也绽放出素日的光彩,「哥哥,我这辈子有你这个小我三岁真心疼我护我的哥哥,我就满足了,我是幸福的。我喜欢神采飞扬的你,不想看到你失魂落魄,我会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我会陪着你,永远。」   此时,一丝不挂的苏眉身体仿佛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线,摄人心魄,她的胴体是那么美丽迷人,曲线那么完美,而她轻柔的声音仿佛抚摸着我的骨髓,死亡,在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诱惑。   是啊,太累了,休息吧,死了就肃静了,不用渴不用疼了……我目瞪口呆,重重地点点头,可是一个声音忽然在我心底呐喊:「不!」   于是我又抬头对苏眉道:「不!」   「哥哥嫌弃我?觉得和我一块死是委屈吗?你是觉得我不干净吗?」   「不,我不服!这样死,我会死不瞑目,被一个卑贱下流的小人逼死,我死不瞑目,我要宰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   「没有可是!」   心志已定,我用无比坚决的口吻道,「现在还远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没有水,我喝你的尿,没有饭,我吃你吐的!我一定会是最后的胜者,相信我。」   这次是苏眉目瞪口呆了。我发现,我这次说话没有再因为疼痛和虚弱而磕磕绊绊。   我在苏眉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我一字一顿说道:「邪恶的敌人以他们的暴虐和专制让正义的人们感到四面楚歌。   「然而那些以博爱和善良的名义,引领弱小者穿越黑暗峡谷的勇士,必将得到神的护佑,因为他是他的同胞的真正的守护者和迷失孩童的挽救者。   「我将满怀仇恨和无比的愤怒,灭掉任何企图毒害和屠杀我的同胞的敌人。   「当我将复仇之火射向你的那一刻,你会知道我的名字叫做上帝!」   这是电影《低俗小说》中一个杀手每次在杀人之前,对所要消灭的对象必然朗诵的一段《圣经》演员塞缪尔杰克逊在这时,演技简直是神奇了,我很喜欢这个桥段,反复看过很多次背诵了下来,这时我学着他的腔调铿锵有力地说出来,恰好应景。 第33章   「邪恶的敌人以他们的暴虐和专制让正义的人们感到四面楚歌。然而那些以博爱和善良的名义,引领弱小者穿越黑暗峡谷的勇士,必将得到神的护佑,因为他是他的同胞的真正的守护者和迷失孩童的挽救者。我将满怀仇恨和无比的愤怒,灭掉任何企图毒害和屠杀我的同胞的敌人。当我将复仇之火射向你的那一刻,你会知道我的名字叫做上帝!」   虽然我对基督教无好感,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段话非常鼓舞人心,有摧枯拉朽的气势。苏眉大睁着眼睛看我,目光中有崇拜的成分,还有一丝仿佛看到怪物一样的意味。   「别这样,看我,这是电影里,的台词,出自,以西结书,二十五章,十七节。」   「我一切听你的,你要我活,我就和你活下去。」   苏眉郑重其事地道。   「没有水,我需要,喝,你的尿,你要多喝水,这样,尿里面,的杂质会少一些。还要多吃,吐给我。」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   「嗯。」   苏眉哽咽地点点头,「我现在就尿给你喝。」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个一个容器,苏眉把我的头部搁置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只大腿踩在沙发上,一只踩在地上,将小穴对准我的嘴巴,我看到苏眉娇嫩的小穴有点红肿,应该是让赵武操的,苏眉道:「有点肿,但是小穴我已经清洗过了。」   都这个光景了,还有什么好讲究的。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红楼梦》里晴雯临死时的让宝玉给他倒茶的情节,宝玉看着脏兮兮的茶杯,联想起晴雯素日好茶都懒的喝,却落魄到一杯粗茶都不能得……少年时看《红楼梦》这个情节把我看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想不到呀,我李展比晴雯还惨。   看着苏眉充血红肿的小穴,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情:「赵武的,体力很好吗?看样子他,不像很强壮的人呀,怎么能连续,强奸了你们四个人?」   「他肯定是吃了壮阳药,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   苏眉道。   壮阳药……这个词让我灵光一闪,想到些事情,正要说,苏眉已经把她的小穴紧靠在我嘴上:「我要尿了,哥哥憋住气,不要嫌脏。」   「嗯。」   苏眉捏住了我的鼻子,我嘴巴感觉到她的小穴一抖,一股温热的尿液就喷进了我嘴里,微咸略腥稍苦,总之是不好喝的,我也只有强忍着大口大口喝下苏眉的尿液。苏眉的这泡尿量很足,大概相当于两三杯子的水吧,喝完后,我使劲憋着气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嗝,一阵恶心,几乎吐了出来。   躺了好一会,才忍下呕吐感,无论如何,剧烈的干渴总算平复了许多,握了握拳头,感觉力气也恢复了不少:「我需要毒品,万景隆是黑社会,我以前听说他也贩毒,这里应该有毒品,或者摇头丸之类的也行。」   补充了水分,我说话也有力气了。   「干什么用?」   苏眉疑惑地问。   「我这样子,慢慢养伤,不知道猴年马月才好,我需要毒品压制我的伤势,激发我的潜力,找机会一击干掉他。」   我歇了歇又道,「还有消炎药,我需要消炎,这么热的天,没有药物,伤口肯定要发炎溃烂。」   赵武可以用壮阳药提高性能力,我也可以使用毒品来暂时增强体力。   「摇头丸之类的或许能够找到,可消炎药……」   「应该有的。这里有很多小姐,肯定有不少得性病的,妇科病更是十之八九都有。我以前在这里玩过,六楼有几间小姐的宿舍和休息室,你去看看,说不定里面就有一间是得了性病的小姐住过,治性病就要吃药,什么阿奇霉素、罗红霉素、普鲁卡因青霉素,操,有什么就吃什么。」   「好,我一定尽力去找。」   我还要吩咐苏眉一些事情,可是突然门开了,肯定是赵武这混蛋,我连忙闭上眼睛装作昏迷,苏眉的应变能力更是强悍,她立刻摇晃着我的身体:「醒醒呀,李哥。」   「臭婊子,都是我的人了,还这么惦记着这个废物。」   我听到赵武的声音恶狠狠地说。   扑腾一声,好像是苏眉跪倒在地上了,然后听到苏眉用娇滴滴清脆脆的声音说了一句雷死人的话:「吾皇万岁。」   天呀,赵武居然让苏眉她们这么称呼他,我忍不住一阵恶寒,这真是太……太疯狂了。   「啊?怎么这么称呼我。」   听着赵武仿佛对这个称呼也很惊讶,才知道是苏眉自作主张的称呼。   「陛下昨天不是说,你就像这里的皇帝,拥有这里的一切嘛,奴家苏眉以为,陛下何必『就像这里的皇帝』,干脆就当了皇帝,奴家苏眉愿永远追随陛下,蒙受陛下的天恩庇护。」   我知道苏眉的意图是曲意奉承赵武,同时引开赵武就她关心我的责备。但是,这太夸张了吧!苏眉极擅长察言观色拍人马屁,在我印象中苏眉若想拍人马屁,都拍的有分有寸,恰到好处,可是拍赵武的这个马屁用力太过了。   一阵沉默,赵武忽然爆一阵卡通片上大反派才有的极度夸张的淫邪而嚣张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对对对,我就是皇帝!不,朕,是朕,朕是皇帝!苏眉,你很好,许诺不识时务,一直对朕不服气,她还需要调教,李倩现在只是一头母猪,小叶只会啊啊叫唤疼,只有你,深得朕的欢心。」   「能讨得陛下的欢心,是奴家的福气。」   「怎么还跪着,起来吧。」   「谢陛下。」   这些只有电视上才有的对话,让我感到荒唐、荒诞、荒谬,几乎觉得自己身在非人间。赵武这个名字现在对于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我忍不住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去,见赵武穿着一身白色的长浴衣,风衣一样敞着怀,里面一丝不挂,在他的左大腿根部,用一条黑色的丝袜将一只手枪捆绑在上面,他的长发不知道打了多少发胶,都梳向后面,油光可鉴,带着黑边眼镜,就像猥琐版的许文强。   他左手掐着腰,右手把另外一只手枪举在头部一齐漫不经心晃荡着,而苏眉就在他面前低着头站着。忽然赵武跨上一步,左手掐着苏眉的脖子,一把将苏眉推到在玻璃茶几上,将右手的枪顶进苏眉的口中,面部扭曲骇人但是声音异常温柔地说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傻的吧,嗯哼?你心里只有那个废物,你只是怕我的枪。」   赵武将手枪整个塞进苏眉的口中,用力在里面搅着,苏眉扭头躲闪,但是被赵武揪住了头发,躲不开,只能忍受着嘴里的异物连声咳嗽,听那艰难的咳嗽声,简直就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我一阵心痛,不忍再看,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过了一会苏眉的咳嗽停了,我眯着眼看去,见苏眉跪在地上正舔舐赵武手里的枪,仿佛是在吃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样,将整个枪身仔细添着,然后含住枪口,慢慢吸允,伸出舌尖,探入枪口里面:「陛下明鉴,李展他救过我,现在一条命死了九成,我照顾一下他,只是报恩。现在满世界都是丧尸人,他活过来也是累赘,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哈,我不信你,但是我喜欢听话的女人。这傻逼以前还压我一头,明天我要正式登基,让他成了我的子民,我再处决他。」 第34章   「哈,我不信你,但是我喜欢听话的女人。这傻逼以前还压我一头,明天我要正式登基,让他成了我的子民,我再处决他。」   赵武一手拉着苏眉的头发,将跪着的苏眉拽起来,手枪狠狠在苏眉嘴里里搅了一下道,「明天我要你亲手杀了他,对我表示忠心。」   「他只是个废物而已,我觉得陛下……」   苏眉含糊地说道。   「不用再说,他必须死。」   赵武不等苏眉说完就打断了。   「奴家遵命。」   「你吃了半天枪,也该伺候一下我胯下的那把枪了。」   赵武拽着苏眉的小脑袋将它赛到两腿之间,让苏眉跪着给他口交。   耳中传来吧唧吧唧的声音让我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上去和赵武拼命,可是我的身体现在太虚弱了,而且在苏眉给他口交时,赵武也拿着枪对着苏眉的太阳穴,让我投鼠忌器。赵武很谨慎,我想他是怕苏眉在口交时咬下他的鸡巴。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对身边的事情不管不顾,可是一会苏眉开始呻吟,动静越来越大,我不由眯开眼睛,看到赵武正用手枪快速地在苏眉的小穴里抽插。   我不信苏眉是因为快感才浪叫的,这么暴烈的动作是不会让女人有快感的。   「哦哦,啊,啊啊啊啊,干死我了,受不了了,陛下我要你日我,啊啊,用你的大鸡巴快来干死苏眉,苏眉的骚穴受不了了,哦哦哦。」   苏眉浪叫着,我想她一定是受不了坚硬枪管的蹂躏,还不如选择让赵武操她。   赵武把苏眉推到茶几上,让她跪在上面,他从背后进入了苏眉的身体,苏眉立刻发出了一声悠长婉转的呻吟,「呀~~快,快操我,受不了了。」   「贱货!」   赵武骂了一句开始疯狂抽动,「朕厉害吗?比李展如何?」   「陛下的大鸡巴干死奴家了,太粗了,啊啊啊,顶死苏眉的花心了,哎吆,呀,好大,太大了,受不了,啊啊啊啊,陛下比李展强多了,啊啊啊,李展他怎么和陛下比,他算什么东西,喔喔喔喔喔。」   苏眉的脸正好对着我,她浪叫着,声音淫荡至极,可是只有在我的角度才能看到,苏眉一脸的严肃,没有任何享受性爱的表情。   苏眉也看到我在眯着眼看她,每次浪叫的间隙,她都闭着嘴巴冲我使劲摇头,同时用嘴型对我说:「忍。忍。」   在赵武的角度看去,会以为苏眉是因为享受性爱将脑袋摇来摇去。   自己的女人在眼前被别的男人狂干,这是怎么一种屈辱,我心如刀割,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只好闭上眼睛再不忍心去看苏眉屈辱的表情。可是那密集的「噗噗」抽插声音和苏眉的浪叫却无法躲避,无情地折磨着我的神经。过了十来分钟,在一声苏眉高亢的呻吟和一阵玻璃摔碎的声音后,终于一切都停止了。   我听到赵武喊了几次苏眉,但是苏眉没有回答,赵武嘟囔了一句:「操,这么不经日。」   推门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我连忙睁开眼睛,见苏眉躺在地上,头发上沾满了精液,一动不动。慌忙小声说道:「苏眉,怎么了?你没事吧。」   一动不动的苏眉苏眉忽然抬头冲我狡黠地一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我身边道:「我是装的昏迷,没事;你不要怪我淫荡,我只是想让他快点射出来。」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明天他一定要杀你,肯定无法拖延了,怎么办?」   「怎么办?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今天,你要找到毒品,消炎药之类的先别找了,一定要找到毒品!」   「如果有,我一定会找到的,你放心;现在赵武不允许我们穿衣服,让我们整天光着身子,防止我们私藏物品,这其实也是好事,他看管得我们反而不太严了,如果找到,我会藏在我头发里;我会尽量给你带些食物回来的。」   「食物就算了吧,饿一天也无所谓了,万事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嗯,你放心,我去了。」   苏眉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就出去了。   包间里又只剩下我独自一人了,我躺了半个小时,休息了一下,挣扎着爬了起来。地上满是赵武对苏眉施暴时推翻的玻璃茶几打碎的玻璃碎片,我捡起一根二十来厘米狭窄而尖锐的玻璃碎片,仔细端详了一下,这片玻璃,可以当匕首用了。   我将玻璃握在手里,幻想着面前就是千刀万剐的赵武,在空中虚晃了几下,感觉比较满意。毕竟只是比较钝的玻璃,而且太脆易折断,对手又有手枪,我必须一击将玻璃插入他的脖子才行。   我把这玻璃刀子小心翼翼地藏在我伤口的绷带里,然后慢慢躺在沙发上。明天不是我的死期,就是赵武的忌日,而我的赢面不大,在死亡的压力下,伤口变得不那么疼了,浑身的疲乏也祛除了很多,我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圆睁着眼睛,在脑海中一遍遍描绘我如何将玻璃刀子刺入赵武脖子和其他要害的情景,然后在我设想的无数个动作中,找出了一个我认为最有效的动作,在大脑中反复演示,反复演示……   我想,如果我这次能活下去,我已经是一个出色的杀手了。一个人在面临死亡时的潜力是无穷的,一个人在面临死亡时的悟性是强大的,一个人在面临死亡时学习和思考的东西,往往比平时用心十年还有效果。   时间在不经意间就慢慢流逝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高僧入定般的冥想中醒来,嘴角绽放出一个邪恶残忍的笑容,眼前仿佛充满了血,喷涌的血,在赵武的脖子上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门开了,苏眉捂着肚子快速地闪了进来,我看到她脸上带着痛苦而兴奋的表情,感觉毒品的事情大概有着落了,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他不好的事情。   苏眉猫一样弯着腰跑到我身边,跪在地上,用力一甩头发,掉落下来六个黄色的药片,苏眉急切而兴奋地道:「没找到白粉之类的,找到这个,你看行吗?」   我把药片捧在手心,这些药片和普通的药品没什么区别,但是上面印的是奔驰汽车的标志,我知道这是摇头丸:「可以,但是这种要提前吃半个小时才产生药效,也行,赵武肯定不会立刻杀掉我的,他肯定会先羞辱我。」   「我还给你带来了食物。」   苏眉掩饰不住兴奋地说。   「在哪?」   苏眉赤条条一丝不挂,我实在不知道她能把食物藏在哪里。   这时跪着的苏眉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一脸痛苦吃力的表情,一会儿整个白皙的面部都憋得通红,仿佛熟透熟烂的西红柿,我连忙道:「怎么了,苏眉,不舒服吗?」   苏眉只是摇头不说话,好半天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哥哥,没时间,我得赶快走了。你一定要活下去,救我,就我们。」   苏眉亲了我一下跑了出去,留下莫名其妙的我。   愣了一会,我低头看到地上有八块心型的德芙巧克力,包装外面沾着黄色的污浊和鲜红的血液,我忽然明白了。我捡起一块,剥开包装,将巧克力放入嘴中慢慢咀嚼,这是多么甜美的食物呀……我情不自禁为这美味可口的巧克力流下了眼泪,渐渐哽咽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万事俱备,只待一战,我一定要赢,因为这不只关系到我个人的生死存亡。 第35章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是白天还是晚上,昏迷了两天,又处于密闭的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明天必然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战,我想大多数人在此时此刻心情都会非常激动,但是我反而异常的平静,这大概是我最大的优点了,在事情发生和即将发生时,我都会冷静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而与此对应的,我在离事情发生还比较遥远时,就拖拖拉拉,能逃避一刻算一刻,这也是我以前在公司时早就想跳槽,却又一直拖延了四年的原因了。   这又让我想起了前女友颜妍,我和她感情出现裂痕后,一直都对未来充满了恐惧,我害怕她有一天离开我,这种恐惧让我更加努力去想抓住她,但是这种努力和焦躁,却又给了颜妍压力,我越努力她离我就越远,她离我越远我就越努力去抓……恶性循环……最终她还是选择离开了我,当她提出分手的那天,我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么悲伤,甚至是如释重负,我微笑着拥抱颜妍并祝福她,那时我看到颜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想不到我会如此轻易放手了吧,其实我自己也奇怪。这就是我,事情来临,我就会从容面对。   不知道颜妍现在如何了,她还活着吗?可有人照顾她保护她?我深深的思念起她,奇怪的是,我想起的都是当时相处的一些小细节,一些根本不值得记忆的琐事,或是颜妍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或是我们一些无聊无趣的对话。而在这些回忆中,苏眉殷切的面容也不时一闪而过……   就这样,在一些回忆中,我沉沉睡去。睡着前,我想,人拥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些记忆。未来虚无缥缈,不可捉摸,而现在,其实,「现在」根本就不存在,我们说「现在」时,「现在」就已经消逝了,我们实实在在拥有的,只有过去,过去的记忆。   这一觉睡得很甜蜜,我梦到了我带着颜妍和苏眉去了海边,我一左一右牵着她们俩的手,无忧无虑漫步在沙滩上,然后躺在沙滩上聊天,她们咯咯地笑呀笑呀笑呀笑呀笑呀……很遗憾的,这一切的美好被都一巴掌打没了。   我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说来奇怪,我在美梦中以零时间的反应速度立刻清醒了,我意识到肯定是赵武打的我,我没有下意识地惊起,而是继续装昏迷,直到他狠狠地再扇了我五巴掌后,我才艰难地睁开眼睛,装做第一次苏醒十分虚弱的样子道:「我在哪?哎呀,万景隆,他们呢?」   「傻逼,万景隆早被我干掉了。」   赵武笑道,「你也活不长了。」   「哦,谢谢,你,赵武。」   我继续装糊涂,我抬眼看到在赵武身边是苏眉和许诺。   「哈哈,真是傻逼!」   赵武用手枪指着苏眉和许诺道,「把李展给我拖到大厅去。」   我趁着赵武歪头的时候,把藏在手心里的一颗摇头丸赛进嘴里咽了下去。我看到苏眉冲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过来搀扶我,而许诺却表情倔强地站着不动。   「许诺,我命令你去把李展拖到大厅!」   赵武怒道。   「哼!」   许诺把头扭向一边,一动不动。我看着许诺,她也是赤条条一丝不挂,青春健美的胴体上满是青色的淤血痕迹,一边的脸颊更是肿的高高的,这肯定是许诺抵抗赵武留下的伤痕了,我这才知道许诺这个女孩竟然如此的倔强不屈;许诺现在这一副模样,对女孩子来说,是极落魄可耻的了,可是我看着她稚嫩的容颜上的剑眉星目,只觉得许诺此刻真是英姿飒爽极了。   「呵呵,这个世界真是奇怪,有些人总是不识时务,简直比丧尸人还没有脑子,头疼呀,头疼哦……让她生存,还是让她毁灭,嗯,呀,这是个问题。」   赵武幽幽地道,语调像极了舞台上莎士比亚剧里的忧郁男主角在咏叹,没有任何征兆的,赵武突然一脚踢在许诺的胸上,许诺一声哎吆,摔在地上滚了个骨碌,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应该是很疼的,可是许诺只叫了一声,立刻双手撑着爬起来,继续歪着头对赵武怒目而视。想起那天关键时刻也是许诺挺身而出,这让我觉得,许诺其实很有当一个女战士的优秀潜质。   「妹妹,听陛下的话,我们拖着李展出去吧。」   苏眉过去扶住许诺道。   「呸!谁是你妹妹。」   许诺一口吐沫吐在苏眉脸上,「帮凶走狗最可恨!」   苏眉一直和赵武虚与委蛇,许诺肯定是误会苏眉了。   「呵呵,不识时务的小丫头片子。」   苏眉抹干净脸上的吐沫笑道,「你不帮忙,我自己也拖的动,李展受了伤,我自己拖他恐怕会拖的他很疼,你帮不帮忙,自己看着办吧。」   我心中暗暗点头,苏眉这个无间道演的不错,连自己人都骗过去了,这样,即使我最终不幸被赵武杀死,苏眉取得了赵武的信任,以她的心机和隐忍,一定也会为我报仇雪恨的。   许诺犹豫了一下,忽然跑到我身边哭道:「李大哥,呜呜,你知道吗,赵武这个死混蛋死变态,他精神有问题,他要像狗一样奴役我们,他还要杀你;还有,苏眉这个贱货也不是好东西,是赵武的帮凶走狗,呜呜。」   「我知道了,嗯,是,我看,走眼了。是我的,错,我那天,就该听你的,杀死他。」   我故意装作艰难地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你这样的废物根本就不适合在现在的世界生存。」   赵武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我伤口上,使劲往里捅,本来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疼的我嗷嗷叫唤,可是这没什么,更让我担心的是,我的玻璃匕首就藏在用许诺上衣做的绑带里,如果赵武的手指碰到的话,我小命恐怕立刻就要报销了。   幸好,赵武只用一根手指捅了我几下就停了,他掐着腰,将一身白色的浴衣分开在两边,神经质般用力摇甩了几下脑袋道:「李展,这个世界是我的。人都变成了丧尸人,人人都恐惧,可是我却很高兴。丧尸人算什么,蜗牛一样慢的东西,我不怕,可是这却让我得到了从前我做梦也得不得的东西,哦哈哈呀,苏眉这样的美女,以前会正眼看我吗?现在却臣服在我胯下;李倩虽然莫名其妙变成了大肚婆和猪一般的白痴,可是你知道她以前多么高贵不可攀吗?操!现在我都懒得操她;许诺,哈哈啊,其实她是广普市最大的地产商许老三的千金,她只是到我们公司来历练的,哈哈,许老三你应该知道吧,他跺跺脚,整个广普市都晃三晃,啊哈哈,可是现在他的宝贝女儿,处女之身让我破了,我想操随时都能操她。」   赵武一手拿枪,仰面举起另一只向天,又使劲攥住拳头,仿佛抓到什么在手中的样子,他紧闭着眼睛,用鼻子用力吸着空气,双手环胸深情地说道:「多么美好而美丽的世界呀!」 第36章   赵武神经质地发表着他末世美好论的宣言,我冷冷看着他,心中却再次念道:「邪恶的敌人以他们的暴虐和专制让正义的人们感到四面楚歌。   「然而那些以博爱和善良的名义,引领弱小者穿越黑暗峡谷的勇士,必将得到神的护佑,因为他是他的同胞的真正的守护者和迷失孩童的挽救者。   「我将满怀仇恨和无比的愤怒,灭掉任何企图毒害和屠杀我的同胞的敌人。   「当我将复仇之火射向你的那一刻,你会知道我的名字叫做上帝!」   「拖出去!」   赵武大喝道,「登基仪式开始!」   我在苏眉和许诺搀扶下站起来,感觉脚下还是虚浮无力,虽然昨天的巧克力给我补充了很多能量,但是凭这腿力,是很难发动迅速的袭击的,只能看摇头丸的效果了。   终于踏出了这间KTV的门,一出来,立刻听到一段激荡昂扬的音乐,我一愣,随即醒悟,嘿嘿,这是赵武选的登基背景音乐,可是怎么就这么耳熟,哈,再仔细一听,原来是电影《豪勇七蛟龙》里的一段音乐(又名《七侠荡寇志》太熟悉了,怎么能不熟悉,这是天朝台经常使用的一段音乐,特别是频频出现在各种颁奖晚会上,哈,应景,应景,赵武还是蛮幽默的嘛,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这段音乐,看来他为了「登基」是煞费苦心了。可是这却让我一时信心百倍,《豪勇七蛟龙》演的是英雄的故事,是英雄恶战邪恶的敌人最终取胜的故事,赵武此时播出这段音乐,不是晦气是什么?   又见到孕妇李倩了,她更加呆滞了,看到我也没什么表情,视而不见,只是呆呆地看着某处地方,歪着头出神。是丈夫突然变成吃人的丧尸的打击,加上赵武对她的强暴导致的吧,可是我初次见她时,虽然也有点呆,可也没现在这么木头一般,而且当时她还袭击了赵武,唉,如果当时我不阻止她就好了。还有,她的肚子明显又大了很多,我昏迷时,还只是三月显怀的样子,现在却已经像十月临产了,真是怪事儿,可是生死关头,我也懒得去想太多。   还有小叶……这个被我烧伤的女孩,这么热的天气下,她身上的烧伤已经开始溃烂,溢出了黄色的脓水,如果说当时她的身体像涂了一层黑色巧克力,现在让人感觉就像放置了一个多月已经发臭随时都可以在里面爬出蛆虫的腐肉。她除了一双雪白的脚丫是完整的,身上再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了,我不由自主想,她这几天大概连睡觉都不能吧,无法去躺下。   小叶双手挽在胸前瑟瑟缩缩地半蹲半站着,那可怜的模样让我心碎,是我把一个比苏眉还美丽的女孩害成了这样,做虐啊,虽然我是无心的。我不敢去看小叶,因为小叶半边的脸和头发都被烧烂了,另一边的秀发和完美的一半容颜却完好无损,这让人看着异常诡异可怖,而且,还有她看着我那蕴含着无限仇恨的目光,肯定比贞子犀利,让我无地自容。   我李展自问这一生偶尔猥琐一下,绝大部分时候活得光明磊落潇洒坦然,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人,但是现在有了。如果一会我干掉了赵武,这愧疚将伴随我此后的一生,如果我被赵武干掉,这愧疚会随着我下地狱。这让我想起电影《21克》据说人的灵魂的重量是21克,可是这21克之轻,有时候却需要承担不可承受之重。   我只是长叹一声,还能怎么样呢,决战就在眼前,我也不想再谴责自己了。   幸存的六个人都全了。   大厅的中间是一张和我在包间里躺着的沙发一样的沙发,这大概是赵武的「龙椅」吧,赵武大马金刀坐在上面:「都给我跪下!」   苏眉扑腾跪下了,我们四个却都站着。李倩不跪,是因为她几乎白痴了一样,估计大脑压根就没收到任何外界信息;许诺不跪,是因为她个性极其倔强不屈;小叶不跪,大概是因为她膝盖上的烧伤吧,她只能站着,换任何姿势肯定都会非常疼痛的;而我呢,倒不打算在此时就当硬骨头,只是觉得要稍微表演一下才像正常时的我吧。   「呵呵,都是硬骨头呀。」   赵武从沙发上拿出一件黑色的物事扔给苏眉道,「苏眉你穿上,这是你的礼服,一会你就是我的皇后了。」   「陛下,你应该自称为『朕』才对。」   苏眉道。   「放屁,名不正则言不顺!我现在还没登基,怎么可以自称『朕』,要遵守礼仪。」   赵武喝道。   「陛下英明。」   苏眉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是一套女式SM皮裙,估计是这里小姐提供服务的道具吧。   苏眉穿完后,赵武又扔给她一根黑色皮鞭:「我要你驯服这些不尊者。」   苏眉穿着皮裙,右手拿着皮鞭敲打在左手上,朝我们走了过来。先是李倩,苏眉拽着她跪在地上,呆滞的李倩倒霉反抗。然后苏眉对小叶说道:「妹妹,你忍忍疼,跪下吧。」   小叶仇恨地看着苏眉,但还是慢慢跪下了。   再就轮到我了,挨了苏眉几鞭子我也跪下了。跪下后,我的手恰好放在伤口的绷带上,里面藏着玻璃匕首,随时可以拔出来,血溅十步。   但是到了许诺就难了,苏眉一鞭子一鞭子抽在她雪白的背上,抽出了十几条血痕,可是许诺就是不跪,她每挨一鞭子就苏眉骂一句:「臭婊子、贱货、母狗。」   我看到苏眉眼中隐隐有些不忍,我也是关心许诺的身体而心急如焚,歪头对许诺道:「许诺,跪下吧。」   「我还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男人,原来也是个软蛋。」   许诺朝我鄙视地道。   这时沙发上的赵武摇着头道:「让她生存还是让她毁灭,确实是个问题,是个严肃的问题……苏眉你按倒她就行了。」   等苏眉将挣扎的许诺按在地上,赵武道:「开始吧,按我之前说的。」   在《豪勇七蛟龙》的激昂音乐中苏眉大声道:「皇帝进登大位。臣等谨贺,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啊哈哈,众卿平身。」   赵武得意洋洋地道,「朕今日登位大宝,即刻封苏眉为皇后。」 第37章   上帝欲使人毁灭,必先使人疯狂,我摸着藏在绷带中的玻璃匕首想,赵武这一番疯狂的表演离落幕也不远了。   赵武让我们跪下遭到了抵抗,但是他说「众卿平身」我们都站起来了,唯独李倩跪在地上捂住肚子没动。   「操你妈的,朕的第一个命令你就不听。」   赵武大怒,眉忙去搀扶李倩,可是根本拽不起大腹便便的李倩。   我歪头看去,见李倩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出了一头的冷汗,确实非常痛苦的样子。   「干!」   赵武朝李倩跑了过去,借着助跑的力量,一脚踹在李倩圆滚滚的肚子上,这一脚踹得极重,健康人挨上恐怕也受不了,何况一个孕妇。李倩像杀猪一般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一条命像死去了九成,只四肢在小范围内不停地剧烈抽搐,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直挺着脖子,大张着嘴,仿佛想叫喊却喊不出来了,只是倒气,就像一只离水的鱼一样。   这时候,我感觉摇头丸的药效上来了,大脑一阵恍惚,疲惫沉重的身体一轻,伤口的痛觉也几乎消失了;脑袋随着《豪勇七蛟龙》的音乐,禁不住想要摇晃。   也许是药效的问题,我看到一道殷红的鲜血从李倩的下身流了出来,像一条出洞的灵动的蛇一样,从她的大腿根部延伸出去,蜿蜒曲折,触目惊心。   李倩是活不成了。   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加上摇头丸的药效,我精神亢奋起来,怒火中烧,身体忍不住有节奏地一颤一颤跃跃欲试,此时我心头一点也没有死亡的恐惧,只有想要报仇雪恨的兴奋劲。心跳越来越快,砰砰的仿佛鼓点一样,我不停地点着头,嘴角一撇,添了添舌头,仿佛尝到了血一样,无意识中,不知何时我已经取出了玻璃匕首攥在手中了。   赵武只顾兴致勃勃地盯着李倩的下身,看溪流一样流出的鲜血了,不然他肯定已经发觉我的异常了。赵武看了一会,疲软的鸡巴慢慢的勃起了,然后赵武弯腰在李倩血红的逼上抹了一手血,涂在他完全充血的鸡巴上,在一片血淋淋中趴下身子,鸡巴对准李倩的小穴,用手拿着探了探,竟猛一挺,鸡巴完全插入了一个垂死的孕妇的小穴中。   「干!」   我在心中怒吼一声,看到这么残忍无人性的一面,我再也无法抑制,何况此时就是个绝佳的机会,我弯着腰一个冲刺,瞬间跑到赵武面前,在这个距离时,赵武依然没有任何警觉,我知道他的死期到了,即使此时此刻他发现了我的突然袭击,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启动,在这么短的距离,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了。   还有一米多远,我瞄准赵武脖子上的大动脉,将玻璃匕首扎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本来毫无反应的赵武,突然嚎叫一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站了起来,这让我大吃一惊,可是我的动作已经老了,只能眼睁睁地将玻璃匕首插入预定的位置,可是这个位置,已经从刚才的脖子要害,变成了坚硬的胸部。   这一击倾尽了我的全力,如果这是一把真正的匕首,肯定能透骨而末,可是这只是一片玻璃的碎片,实在太脆了,只插入了三四厘米,我就听到一声清脆的迸裂声。   我完了!赵武这时候抬手就能给我一枪,这么近的距离,我根本无法躲闪。   可是在我惊讶之余,我看到赵武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惊讶的表情,绝对比此时的我有过之而无不足,仿佛大白天见鬼一样。   我只愣了一愣就回过神来,真天助我也,机会转瞬即逝,我随手将手中折断的一段玻璃狠狠扎入赵武的脖子,这次真的是整段都扎进去了,只留下了短短一厘米的一小段在外面。   由于整段玻璃都扎了进去,堵住了血管,我没有看到我想象中鲜血迸射一米来高的情景,这有点遗憾,可是忍不住的兴奋之情洋溢在我胸口,赵武完蛋了,所有的屈辱、抑郁、威胁都一扫而空了。我几乎忍不住要放声大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得人民好喜欢」。   我听到身后传来众女的惊叫,此时摇头丸的药效彻底发挥,我又干掉了赵武,正处于极端的亢奋中,根本没有分辨出身后众女的叫声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只是以为她们在为我欢呼。   在这种忘乎所以的情绪下,我拍了拍一脸痛苦又茫然之色的赵武道:「赵武皇帝,别来无恙?哈哈哈哈。」   赵武面部的肌肉开始痉挛,本来就是小白脸,现在更是白纸一样,他摇摇晃晃地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然后抬起头,居然在痉挛的面部挤出一丝笑,他嘴角喷涌着鲜血吃力地道:「你看,这是什么?」   也许是我的玻璃匕首插断了他的器官,他说话的声调非常怪,就像电脑做出来的声音一样。   我低头一看,啊呀,我操!这是一个什么怪物啊!我惊得连连倒退了几步,干掉赵武以及吃摇头丸产生的兴奋效果,早被吓得无影无踪了。   在赵武的两腿之间,有一只和猫差不多大小的怪物,它浑身都是夹带着血丝的黏液,四肢并用攀在赵武的身体上;这怪物弓着腰,弓得像一只弓一样,它的皮又薄,这么弓着,脊梁骨上的一节股一节股凹凸得像冰糖葫芦,让人看着就知道它有极强悍的力量;一只比它身体要长一倍的尾巴,在半空中像鞭子一样摇晃,除了这条尾巴,从背后看去,这怪物倒非常像个人。   「这怪物从哪里蹦出来的?」   我颤声问道,一种莫名的恐惧让我不敢高声。   「是在李倩的肚子里……它咬着赵武的鸡巴从李倩肚子里钻了出来。」   苏眉战战兢兢地挽住我的胳膊。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李姐怎么会生出怪物。」   许诺说着我靠在了我身边。   这时候怪物忽然猛地转过头来,同时两股鲜血喷了出来,一股是赵武惨叫一声从他嘴里喷出来的,一股是从赵武的胯下喷了出来,因为这个怪物把赵武的整个阳具都咬了下来……大概是这怪物用力太大,所以咬下赵武的阳具时,把脑袋甩向了我们。   虽然瞬间这个怪物就又转头去撕咬赵武,但它那极其骇人的眼神和外貌都清清楚楚地印在了我脑中,我相信谁看到它一次就永远也不会忘记,因为它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   它是个光头,整个脑袋呈一种流线型,弧线圆滑,这让我联想到水银。它的脑袋前后方向特别长,就仿佛人的脑袋不变,在后脑勺生生拉出了一块,它的五官和人的五官差不多,但是没有人的棱角。它没头发,同样没有眉毛,在人类眉毛的位置, 第38章   这怪物是个光头,脑袋比人稍扁,呈一种流线型。它的五官,除了嘴巴比人突出比人大外,每一个五官单独拿出来都和人差不多,但是堆在它脸上,让我不由联想起蜥蜴之类的爬行动物,确切地说,它形似人而神似蜥蜴。   在它的脑袋甩向我们时,我感觉我和它对视了一眼,它的目光冰冷森寒而又有一种嗜血的暴虐。这一眼,看得我几乎像被点了穴道——虽然我本来就没动,但是我在那一瞬感觉无法自主去控制身体了,灵魂出窍一样,就像进入了假死状态。   还好,它马上将嘴里赵武的鸡丄巴吞咽在肚子里,转头继续撕咬赵武的下身,我才感觉浑身一松,仿佛卸去了千斤的重量。   那怪物攀着赵武的双腿撕咬他的胯间,像鸡吃食一啄一啄一样凶狠,一口一小块肉。被活吃,这肯定非常痛的,可是赵武的气管被我用玻璃匕首贯穿,他无法叫出声来,只在喉咙间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疼得挥舞着手臂向后倒退。赵武的大腿一动,那怪物就无法攀着大腿安心啃食了,它立刻像壁虎一样,沿着赵武的身体敏捷地爬上去,用长长的尾巴勾住赵武的脖子,身体朝下倒挂着,大嘴又咬住赵武下身的伤口,这次它没再松口,我看到它的嗓子耸动,知道怪物是在喝赵武的血液。   李倩为什么生出这样一个怪物,这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此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怪物嗜血,喜欢吃人,极其危险。我敢打赌,这怪物在吃完赵武后,一定会对我们非常感兴趣。   趁着它在吃赵武,我想我们还是早点逃跑为好。忽然胳膊上一阵疼痛,把我从恐惧和思考中惊醒,是许诺在狠狠扭着我胳膊,她眼睛直直地看着怪物,大概是在惊恐中无意捏到了我,苏眉则搂着我瑟瑟发抖。   我慢慢张开胳膊一左一右搂住她们俩,轻轻晃了晃她们,压低声音悄声道:「我们走,别转身,先倒着走,要慢慢的,别惊动了这怪物。」   我们三个人,以我为中心,牵着手,蜗牛一样朝后挪动。我感觉苏眉的手心沁出一片冷汗,湿漉漉的,而许诺的小手则冰凉一片,握着像握着一块冰一样。   她们俩都被这怪物吓坏了。   「我想尿尿。」   许诺死死捏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坚持,坚持。」   我牵着许诺的手反复一握一松,来表达我对她的鼓励和安慰,我知道人在极端恐惧时,有人会忍不住失禁,「到了二楼再尿。」   「不行,忍不住了。」   「加油,你行的。」   看怪物对我们的动作没什么反应,我拉着苏眉和许诺转过身来,迈开大步,没走几步,忽然听到一声「当啷啷」的动静,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站住了。   我感觉许诺身体一抖,然后听到嗤嗤一阵声音,许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失禁了。我握了握许诺的手,转头看到身后一米多远的地板上有一把黑色的手枪,在手枪的握柄上是一颗触目的黑色五角星,我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绰号「黑星」的五四式手枪了。再抬头看去,赵武的身体正仰面倒下,我猜测是这是赵武在临死的挣扎中无意中把手枪掷到了这里。   我大喜过望,连忙松开她们两个,轻快的几步上去,弯腰抓握住了五四手枪,在摸到枪的一瞬间,我抬头看见赵武的身体已经快跌倒在地,那怪物松开了缠绕在他脖子上的尾巴,四肢一蹬赵武的胸腹,身体弹向半空,五六个空翻,尾巴先在地上一撑,两脚稳稳着地。整个动作像体操运动员般矫健。这怪物刚才看着还皮包骨头很瘦的样子,现在身体竟圆润了很多,还有,这家伙是个公的,它胯下有根小鸡丄巴。   怪物落地时半蹲的身体一挺,抬起它满是鲜血的扁扁的光头将一道森寒刺骨的目光射向我。我立刻停止了正在进行中的动作,将身体维持在一个尴尬的姿势:我侧着身子,弯腿弯腰,头部前倾,左臂后曲,右臂前伸握着枪,把枪提到稍微高出脚面的高度,就像短道速滑选择的起手姿势一样。   本来我可以顺势抬手给它一枪,可我不敢轻举妄动。这怪物体型太小了,现在虽然大了一些,也只普通家狗大小,而且它那么敏捷,从没玩过手枪的我,没有把握击中它。   不知这怪物在想什么,它也没动,用它那狭长的小眼睛盯着我看,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刚看到这怪物时的极度震惊,稳了稳心神,也盯着它的眼睛看。它的眼睛细长,就像棒子们的眼睛一样,眯缝着一条线,它的瞳孔很小,豆粒一样,闪烁着红色光芒,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我们对视着。一时寂静,只有许诺嗤嗤的撒尿声在大厅里格外清楚。片刻,许诺的尿液从我两脚间流过,说巧不巧,这道尿液又蜿蜒着流向怪物,到了它的两脚下。那一瞬间,我看到怪物的尾巴微微翘起,我知道它要攻击了。我大吼道:「你们快跑!」   直腿挺腰起身,在这过程中,甩手朝怪物开枪射去。 第39章   我们对视着,音箱里的音乐也正到了结尾,还没重播,一时寂静,只有许诺嗤嗤的撒尿声在大厅里格外清楚。片刻,许诺的尿液从我两脚间流过,说巧不巧,这道尿液又蜿蜒着流向怪物,到了它的两脚下。   武侠小说上经常讲某某用气机锁住某某,神乎其神的,此刻我还真有那么一点感觉,生死一线之间,精气神全都贯注在眼前狗儿大小的怪物的身上。在许诺的尿液穿过怪物脚下,《豪勇七蛟龙》开头激昂的鼓点响起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怪物的尾巴微微翘起,我知道它要攻击了。我大吼道:「你们快跑!」   我直腿挺腰起身,身子极速后撤,右手抬起持枪齐胸平伸,左手顺势拖住枪柄,大拇指按在右手中指处,作出了一个标准的双手持枪射击姿势,这倒不是我玩过手枪,而是香港警匪片看得太多了。   那怪物动作迅疾,它已经跳在半空中,但让我诧异的是,它并没有扑向我,而是跳到它的右后方,我哪里有心思去管它的目的是什么,利器在手,杀意自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用武侠小说上的说法就是它的动作牵动了我的气机,完全是下意识的,「砰、砰」,我朝跳跃在半空中的怪物开了两枪。   怪物在左臂飘出一朵血花,我心中一喜,知道击中了它了。那怪物狼狗一样长而竖立的耳朵像含羞草似的猛的收缩了一下,在空中吼叫一声,几个起落,扑在正播放《豪勇七蛟龙》的音箱,将音箱扑在墙上摔了个破碎。那怪物没有停,借着扑在音箱上的反弹力量以六十度角反向弹跳,在墙壁上一点,又一个六十度角顺向折跳,我大脑迅速计算它的折射落点,迅速而冷静地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打的非常准,射在它运行的轨迹上,只是可惜,慢了一点,没有打中它的身体,只是击中了它运动的残影,我看到它在我开枪后,再次将长长的耳朵猛一收缩。   这怪物不再高跳,以细碎而高速的脚步溜着墙边平行移动,像一只小豹子一样矫健敏捷,我根本抓不住它的身影,无法开枪。在它又折向我跑动时,我终于又抓住了机会射击,打在它身边的地板上,激起一蓬碎石。   枪响的同时,怪物再次起跳了,撞在另外一个音箱上,《豪勇七蛟龙》的音乐停止了,整个大厅陷入沉寂。我这才知道怪物的目标竟然是音箱……我看着怪物那蜷缩起来的耳朵慢慢展开,想起我每次开枪后,怪物的耳朵都是猛的一缩,我忽然明白了,这怪物讨厌巨大的声音。   在破坏掉另一个音箱后,怪物的动作慢了下来,四肢着地,就像一只散步的大猫一样,歪着头用它豆粒大小的瞳孔盯着我,它并没有试图朝我靠近,而是以平行于我身体的方向慢慢移动。我看到一道和人一样的血红鲜血从它左臂上流下来,那伤口很小,看来子弹只是擦伤了它,并没有给它带来什么实际伤害。   已经开了四枪,我已经非常熟悉五四手枪的性能了,现在它不知道为什么不再高速运动,我的枪口随着它的脚步慢慢移动,始终锁定着它的身体,我感觉我有百分百把握击中它,于是我又开了一枪。   在我食指压下的瞬间,怪物的身体忽然启动,仿佛武侠小说中的移形换位,以无比迅疾的速度蹿出去一米多远,我的子弹打空了。   呀!我大吃一惊,它是洞悉了我手中的利器是依靠我的食指扣动的,所以它停止了高速费力的跑动,慢慢行走,只盯着我的食指,当我食指扣动时,它再迅速躲开……天呀!这太恐怖了,它的智力让我恐惧。   也许是我的这一枪彻底验证了它的想法,它不再谨慎地以平行于我身体的线路移动,开始像电脑游戏CS上单挑狙击枪时一样,摇着长长的尾巴以小碎步走S型路线慢慢逼近我。它的脚步那么从容,一副好整以暇吃定我的样子,我禁不住身体后撤和它拉开距离。   我不敢再随意开枪,它也忌惮我手里的枪;它曲线慢慢进逼,我直线慢慢后退。我死死握着枪,眼睛不敢眨一下,这么退了十来步,冷汗像小溪一样从我额头源源不断流了下来。我大脑极速运转,思考摆脱困境的办法,可是一向冷静的我,现在脑袋忽然乱成一团,抓不住一个头绪。忽然,我的脑袋静了下来,不但静了,简直是空白了,因为我再也无法后退了,后面是一堵墙。   无路可退……   我看到它蜥蜴一般冷酷残忍的脸上嘴角一撇,是在嘲笑我吗?   「操你妈!」   我大叫一声「砰」地又开枪了,它又是迅疾平行跃开,再没停顿,我连续射击了五枪,只打响了两枪,五四手枪只有八发子弹……趁着它跳开我身边一段距离的机会,我冲着吧台跑去,一边跑一边把手枪砸向转身追我的怪物。   近了,我离吧台近了,回头看去,它离我也近了,我一跳而起,它也一个大跳扑向我,我抓扑到吧台上,滚了进去,只觉得小腿一疼,是它在我小腿上抓了一下,还好只是划了一下。   滚进吧台,我立刻抓起里面的一只凳子,恰好它狗一般大小的身躯正跳上吧台,我卯足力气夯去,狠狠砸在它胸前,它虽然凶狠强健,但毕竟身形太小,这一下被我砸得跌出去五六米远。   那怪物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一跃人立而起,像一个恼羞成怒的孩子一样,尾巴撑身体前倾二十度角,两个前肢微微伸向后面,昂着脑袋,张开大嘴对着我「嗷」一声长嘶。   这是对我示威吧。   我被逼得走投无路,几乎丢了性命,早也是一腔怒火,看它冲我大叫,我也不甘示弱,提着凳子,跳到吧台上,学着它的姿势,挺身昂头,嗷嗷叫了起来,我一边叫一边用空闲的左手捶着胸口……这是学的人猿泰山……   怪物被我叫的一愣,然后后撤几步,俯身四肢着地朝我跑来,一路加速,在靠近吧台时跳了起来。我早严阵以待,它虽然速度很快,可是吧台有一米多高,远比它的身体高多了,我站在上面感觉就像站在城墙上,心里有了底气,下手就准,看着它跳来的轨迹,照着它脑袋夯下去。   就在我快夯在它脑袋的瞬间,这怪物一扭,整个身体顺时针一转,带动着脑袋顺时针偏移,结果我这一凳子只砸在它肩膀上,我这一凳子的力量,更砸得它身体快速顺时针转动,眼看它要头下脚上摔在地上,我心中一喜,就看到它的尾巴像鞭子一样抽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闪,被它棍子一般有力的尾巴抽的眼冒金星,直挺挺摔下了吧台。   *********************************** 设想中有一大段肉戏。赵武逼苏眉玩许诺,赵武操重度烧伤的小叶,赵武操孕妇李倩,都是重口味的。但是看大家对赵武的情节无爱,我也没兴趣再继续让他嚣张,于是略过。 第40章   这一尾巴力量大极了,很难想象它这么小的身体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感觉就像被成年人抡圆胳膊抽了一棍子似的,还好这一下只是抽在了我的下巴上,抽的我下巴差点脱臼,牙齿松动了几颗,倒没什么大碍,只是从一米多高的吧台摔落下来,摔的头晕脑胀,腰侧的枪伤也被撕裂开了,火辣辣的疼,疼的我像一只虾米一样趴在地上弓起腰。   这命悬一发的时刻,哪有时间喊疼,那怪物又跳上了吧台,我手中的凳子刚才已经掉在吧台外面,赤手空拳可怎么对付这么彪悍恐怖的怪物。着急时正好看到吧台下面有好几筐空酒瓶子,我顺手提溜起一筐,朝那怪物砸了过去。这次我学乖了,是扔的,怕它再给我一尾鞭,我可就吃不消了。   怪物用两个前肢一挡,把筐子磕飞,可是里面的二十来个空酒瓶子还是有好几个砸到了它,几个酒瓶子根本不会对它造成任何伤害,但大概这怪物没有想到会这样,被吓了一跳,一个后空翻又跳下了吧台。   接着就是二十来个酒瓶子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热闹声音,飞溅起的玻璃碎片,把小怪物又吓得连续几个后跃。   趁着这个空档,我撕开了裤腿看了看伤口,有七八厘米长的一道,倒不深,可是却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我不知道李倩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怪物,但是直觉告诉我,这怪物肯定和丧尸人的疫情有关。我记得还能上网时,我最后看到的一个帖子的标题就是《部分丧尸人可能会进化变异》当时我刚要点开这个帖子,网络就瘫痪了,这怪物我想大概就是丧尸人的一种变异体。   如果是这样,它的爪子是否会携带病毒?我被它抓了一下,是否会被感染?   我可不想变成怪物。   我在筐子里找到一瓶还有半瓶剩酒的酒瓶,把剩下的酒倒在伤口上冲洗了一下,还是不放心,看到桌子上有一个酒起子,我狠狠心,看来哥们这次也得学一下兰博哥了。我摸出口袋里的假ZIPPO,赵武把我瑞士军刀搜去了,却留下了这个火机,打着火,搁在桌子上,左手拿着酒起子在火焰上烧,右手也没闲着,将十来个空酒瓶子摔在吧台附近。怪物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只远远绕着圈子虎视眈眈。   一分钟过后,铁质的酒起子被烧的通红,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咬咬牙,将火红的酒起子在我伤口上抹了下去,娇嫩的皮肤碰到炽热的酒起子,像塑料一样融化焦化,散出一道黑烟,嗅着和皮毛被烧焦的味道一样。   也许是吃了摇头丸的缘故,我居然忍住了疼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被烙烤出了人油……直到扔下酒起子,我才大叫一声,蹦起一尺多高,呼天抢地捶胸跺脚地叫道:「干!干!干!」   我的牙齿本来就被怪物一尾鞭抽晃荡的,刚才疼得我咬牙切齿,几乎咬碎了钢牙,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我想,下次要再需要这么干,我一定要先咬上块毛巾。最好别有下次……   怪物几次试探要攻击我,可是我在吧台前面摔了一地的碎玻璃,就像布了一个玻璃阵,怪物赤着脚,找不到一个路径可以攻击我。   我被它逼得自残己身,怒火冲天,提着一筐子空酒瓶子跳上吧台,抽出一个就朝它砸去。其实我压根没想砸到它,只是发泄一下怒火,它这么敏捷,连子弹都能躲开,何况我扔的酒瓶子,而且,即使砸到它,又能如何……意想不到的是,这怪物虽然敏捷,可是酒瓶子摔在地上,飞溅起来的碎片毫无轨迹可寻,倒逼的它连蹦带跳,四处躲闪。   这让我得了意,连续扔了二十来个酒瓶子,再扔时,怪物依然躲开了,可是它落地后却发出一声惨叫。原来,大厅里已经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再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任它敏捷无比,还是踩到了玻璃碎片扎了脚。我也不禁一阵哈哈大笑——地上全是玻璃碎片,这怪物一时半会是没法子来咬我了。   这一回合,我着实占了上风,死亡的危险稍稍缓解,摇头丸的迷幻效果正开始完全发挥,我精神变得亢奋,脑袋不自主的开始摇晃,站在吧台上朝怪物打拳击似的架着膀子跳动,学李小龙「啊噢」叫了几声,还是不尽兴,于是吼了一句:「快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   在唱到「哼哼哈兮」的时候,我一时感觉气势如虹,于是非常有力地对怪物伸出了食指。   那怪物以为我又要攻击它,浑身一缩,见没有什么异常,歪着脑袋用它毒蛇般恶毒的眼睛盯了我一会,然后学着我的姿势,居然也对着我伸出了食指。   「我操!」   我大骂一声,随手一个酒瓶子就又砸了过去,怪物这次没有再逃避,身体一动不动,直到酒瓶子快到它眼前时,它背后的尾巴极速扫了过去,结结实实打在酒瓶子上,那瓶子立刻携带风声朝我面门飞来,我连忙缩身蹲下,酒瓶子擦着我的光头砸在后面的墙壁上。这下吓得我出了一脑门的汗,那股亢奋劲也下去了。   怪物尾巴在地上扫了一圈,在它周围扫出了一个一平方的干净区域,然后以之为基点,用尾巴当扫帚,将大厅里的玻璃碎片都扫到了我占据的吧台的周围。   这让我愕然,它的智商太高了,只是刚出生,就有这么强的思维能力。它这是要步步为营,一点点扫除玻璃阵,再消灭龟缩其中的我。   我在吧台里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也是在没有什么脱困的办法,抽出吧台上的抽屉,挥舞了几下,觉得还算顺手,打算用它做武器和怪物做最后的挣扎。 第41章   怪物用尾巴把玻璃碎片都扫到吧台外两米内的范围,我以为它要发起最后的攻击了,紧张地举着抽屉严阵以待,意外的是,怪物做完这些后,居然转过身去,像一只散步的大猫一样慢悠悠走开了,它走到赵武的遗体前趴下,伸出它至少十多厘米长的舌头,仔细地舔舐我打中它前肢的伤口和脚上被玻璃扎的伤口。   舔完伤口,它开始吃赵武的大腿。   我和怪物已经斗了三个回合,其实也不过三五分钟的事情,这时候赵武还没有死绝,怪物每咬下赵武大腿上的一块肉,赵武的身体都条件反射地微微痉挛一下,直到怪物把赵武的一只小腿吃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根烧火棍般惨红森森的小腿骨,赵武才彻底死透了,不再动弹。   它吃得实在是仔细极了,不是凶猛动物的那种狼吞虎咽,也不停口。这让我想起古龙《风云第一刀》里描写剑客阿飞几乎以虔诚的态度吃饭的情节,但是阿飞吃得仔细让我敬佩,怪物吃人吃得这么仔细则让我想吐。   我还没来得及吐,听到墙角处一声轻微的呻吟,我转头看去,是小叶,她瑟缩在我左边的墙角处。刚才我精力一直集中在怪物身上,竟然忘记了她。这声呻吟连我都听到了,怪物当然也发现了她,它站了起来,朝小叶走去。   「快过来!到这里来!」   我冲小叶大叫,小叶只是歪头看了看我,转头再没有搭理我,她看着怪物朝她走去,眼中并没有太多恐惧,我想一个本来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变成了她现在这样,又要忍受病痛折磨,大概死亡对她是一种解脱了。   怪物四肢着地走到小叶身边,我以为血腥一幕就要发生,没想到怪物只是在她身上嗅了几下就转身走开了,继续去吃赵武的大腿。   怪物在想什么?为什么停止了对我的攻击?为什么没有攻击小叶?这绝非是这怪物大发慈悲了,长着它那样一个恶毒嗜血的眼睛的怪物,我肯定它是没有好心肠的。   我几次招呼小叶,她都不搭理我,或是投来一道恶狠狠的目光,我也觉得无趣,不再理她。   一时没有了危险,但被困在吧台的小范围里,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了,总不能只看着怪物表演吃人的秀吧,我在我的迷你领地里翻箱倒柜,想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只是找到些废纸一样的人民币,让我失望。在拉开最后一个抽屉时,终于有了发现,一个对讲机躺在里面。   苏眉和许诺逃跑时都拿着对讲机呢,不知道她们逃出去没有,我忙拿起对讲机按下PTT键:「我是李展,我是李展,苏眉!许诺!收到请回话。」   片刻对讲机发出苏眉欣喜而急切的声音:「哥哥!太好了,你还活着!」   「你们在哪里?逃出去没有?完毕。」   「我们在148房间躲着。完毕。」   「嗯?怎么还在一楼?为什么不逃?这怪物非常厉害,你们赶快逃吧,别管我,你们也帮不上忙,我再想办法。完毕」「我们逃不出去!赵武把电梯破坏了,楼梯也被他上了个门,我们无法打开。完毕。」   干!赵武这混蛋死了也要贻害生者,出口都被封死,想逃是不可能了,现在完全是一个牢笼决斗的局面,我们想要逃出生天,唯一的办法就是干掉这个怪物了。而我是一个挨了子弹的人,对手是一个可以躲子弹的怪物,这完全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听到这个消息我沉默了半天没说话,苏眉又道:「你那里情况怎么样?完毕。」   「我被怪物困在吧台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它暂时没有攻击我。完毕。」   我和苏眉许诺在对讲机里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也没什么可说的,都想不出什么办法脱困,不过是互相鼓励安慰。渐渐的,摇头丸的药效下去了,我身上的伤口开始无法抑制地疼起来,我拆开用许诺上衣做的绑带,第一次亲自查看伤口,见腰侧少了一大块肉,是被子弹打飞的,子弹的进入口和穿出口很近,前后连着,足有碗口大的伤口,看着十分可怖,可看到这伤口反而让我安心了不少,我的枪伤实际上并不重,只是被子弹擦着腰边上击掉了一大块肉,没有伤筋动骨。是被打飞了近半斤肉的剧烈疼痛,和失血过多的虚弱才让我误以为伤的很重。   若在正常的时候,这点伤势,只要营养充分,稍微处理下伤口不要发炎感染,得到很好的休息,是绝没有生命危险的。 第42章   听到这个消息我沉默了半天没说话,苏眉又道:「你那里情况怎么样?完毕。」   「我被怪物困在吧台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它暂时没有攻击我。完毕。」   我和苏眉许诺在对讲机里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也没什么可说的,都想不出什么办法脱困,不过是互相鼓励安慰。渐渐的,摇头丸的药效下去了,我身上的伤口开始无法抑制地疼起来。   我拆开用许诺上衣做的绑带,第一次亲自查看伤口,见腰侧少了一大块肉,是被子弹打飞的,子弹的进入口和穿出口很近,前后连着,足有碗口大的伤口,看着十分可怖,可看我知道我的枪伤实际上并不重,只是被子弹擦着腰边上击掉了一大块肉,没有伤筋动骨。是被打飞了近半斤肉的剧烈疼痛,和失血过多的虚弱才让我误以为伤的很重。若在正常的时候,这点伤势,只要营养充分,稍微处理下伤口不要发炎感染,再得到很好的休息,是绝没有生命危险的。   这发现一点也没让我感到安慰,没有医药护理,小小的发烧也是致命的,何况现在失血过多的疲惫是实实在在的难题,加上吃过摇头丸后的药力反噬,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辆摇摇晃晃的破车难以为继。   我先是放下了作为武器的抽屉,然后疲惫地坐在了吧台上苦苦撑着,最后竟躺在吧台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了,先是一惊自己居然在这种玩命的时刻还睡着了,接着听到手里的对讲机传来苏眉带着哭腔的急切声音:「李展,李展,呼叫李展……」   我忙回道:「我还活着,刚才太累睡着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吃掉了,怎么呼叫都不回答。完毕。」   「我睡了多久?完毕。」   「至少四个小时。完毕。」   这么久了,怪物居然没有来吃我。我从吧台上爬起来,朝怪物看去,它还在吃着赵武,已经吃到了赵武腹部的位置,赵武从腹部到脚踝,已经成了瘦瘦的森森白骨,上身则完好无损。它这种细致的吃人方法,简直可以做人的骨骼标本了。   它的食量真惊人,赵武的那些肉,怎么也得是它体重的一倍。呀,怪物好像又长大了一些,之前怪物如小狗大小,现在体型就像一只大狗了。它成长得太快了,照这个速度……   为什么它没有来吃我?我思索着,忽然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吟,循声看去,在离赵武的尸体不远处,我看到李倩身体微微一动,她居然还没有死。   李倩的双手像瞎子探路一样摩挲着地面,然后胳膊曲起用肘子支着上身慢慢坐了起来。也许李倩自己也不知道她生出了一个恐怖的怪物吧,昏迷中醒来来的她更不知道这个食人怪物就在她旁边,我连忙冲李倩大叫:「李倩,小心!」   李倩虚弱地歪过头看我,那怪物已经转过头看她,身体也没动,抬起它的尾巴抽在李倩的头部,李倩应声而倒再次昏迷过去,怪物又转头仔细去吃赵武。   看到这一幕,我忽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怪物没有吃我。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打开吧台的门,拿抽屉推开玻璃碎片形成一条小路,做完这些,怪物都没理我。我谨慎地举着抽屉,轻轻朝外走去,走出一米多远后,怪物忽然动作了,几个跳跃朝我扑了过来,我本来就时刻准备退回吧台,它的忽然启动也没让我意外,我忙倒奔回去,关上吧台的门。   怪物停在外面,将嘴巴张开到一个只有蛇和鳄鱼之类动物才能张开的角度,冲我大吼了几声,尾巴也朝我晃了晃,仿佛是在警告我什么,然后它走回去继续吃赵武的腹部。   呀!这次我彻底明白了,怪物这是在圈养我!   这怪物大概是喜欢吃新鲜的人肉吧,在还没吃完赵武前,它要留着我们的命来保鲜……之前它攻击我,是因为我手中有致命的手枪,而我手枪没有子弹后,它把我堵在吧台里,我想出去,它就来驱赶我回去。操,这是把我当猪养了。   我又惊又怕又怒,可武力差距太大,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此后,时间的度量单位变了,开始以怪物进食的速度计量。它吃得快,我的时间就过得快些,它吃的慢,我的时间就慢一些。只是不知道这小怪物何时才能吃饱。   时间在怪物一个个咀嚼和吞咽的动作中很快过去,赵武的胸部也快没了,我感觉怪物不是在吃赵武,而是在一口口吃我。   已经过了大半天,一直没吃东西,我饿得肚皮贴着脊梁骨,快坚持不住时,我才取出藏在衣服里的两块巧克力。这是苏眉冒着生命危险给我的八块巧克力,我当时只吃了六块,剩下两块打算早上吃,好有气力对付赵武,可当时没有机会吃。   我把巧克力握在掌心良久……不是我舍不得吃,我是在想这两块巧克力是否也分小叶一块,她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小叶已经完蛋了,即使在正常时,她这伤势能活下来也很困难,现在的世界她根本没有机会存活下去,给她吃了巧克力也是浪费。而我生存的机会比她大得多,我更需要食物补充体力……   斟酌了良久,我长叹一声,还是把一块巧克力扔给了小叶。小叶拾起巧克力含在嘴里,依然还是不理我。   在我含着巧克力祈祷这块巧克力能尽量慢点融化消失时,怪物也把赵武吃得干干净净,一百多斤的赵武就这样成了一具完美的人类骨骼标本,怪物站了起来。   顾不上品味巧克力的美味,我心想,要坏事,不知道下一个怪物是要吃李倩还是吃我。我怔怔地看着怪物,心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暗暗祈祷:吃李倩,吃李倩,吃李倩……   如我所愿,在李倩声响不大但凄绝的呻吟中,我的愿望实现了。   我知道我至少又有五六个小时可以苟延残喘了,一点也没有侥幸的快感,我瘫在地上,背倚着吧台,抱头痛哭起来。从记事起,我第一次哭得这么凶,像个孩子,一个受惊的孩子。   我一边哭,一边想,那天该听苏眉的,一块死去了才好,那样就不用为一块巧克力做艰难的选择,那样也不用去诅咒别人去被怪物吃掉……我太幼稚了,人岂可逆天?上苍这是要彻底毁灭人类,我一个在正常社会且只是打工仔的小人物,又任何对抗这残酷的一切?   在我痛哭时,苏眉反复呼叫我,我无法抑制住哭泣,不敢去回应,等哭累了,再不能哭,我休息了一下,拿起对讲机道:「苏眉,我很累,我恐怕逃不出去了。」   我顿了顿,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下言辞又道,「这个怪物喜欢吃新鲜的人肉,它现在在吃李倩,至少四个小时应该不会再杀人,你们趁机快想办法逃吧。」   「哥哥,你怎么了?」   苏眉仿佛听出了我话里有话。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   我故作轻松地道。   半晌苏眉道:「哥哥,别灰心,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第43章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句话是我的座右铭,苏眉一说,我随即惊醒,收起悲容。天道变化无情,这是老天爷的事情;男儿当自强不息,这是对自己负责。   我放下对讲机,擦干眼泪,咬着牙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在一堆空酒瓶子里找到两个大个的,拿着瓶口在吧台上把底子摔掉。怪物惊觉转头看我,我挥舞着破酒瓶子冲它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猛男吗?」   这是我能找到的最犀利的武器了,之前我用抽屉,实际上是下意识选择了防守,用面积比较大的抽屉当盾牌用,现在我要和怪物拼命,当然不能再用那么保守的武器了。   我挥舞着两个破酒瓶做了几个扎刺的动作,心想,这怪物如此凶悍,我肯定是单挑不过它的,它最厉害的应该是尾巴,这是类似于鞭子之类远距离攻击的武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我持着破酒瓶子若能突破它的尾鞭和它近身搏斗,拼上性命扎几个窟窿就是死也值得了。   有了必死的决心,我浑身的伤痛和疲惫一扫而空,攥着酒瓶子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半是因为激动,一半是因为害怕。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心中涌起一股悲壮,感觉自己现在有点荆轲的意思,这么一想,立刻暗骂晦气,荆轲身死事败,在众多刺客中实在没什么值得夸耀的,还是专诸刺吴王强一些,身死而功成……这也晦气,毕竟也挂了,还是要离最好,功成身退。   我操,我他妈这都是想的些什么呀!我拍拍脑袋,平稳了一下思绪,就要推开吧台和怪物决一死战。我忽然又想起小叶,我和怪物拼命时,或许可以让小叶趁机逃到苏眉她们那里。小叶蜷曲在墙角,大概是昏迷了,我大声喊了她几次,都没有回应。   我看了看怪物,它刚吃掉了李倩的一条腿,于是我想,先不急着和它玩命,等小叶醒过来再去也不迟。   其实我自己也清楚,我只是为自己心底的恐惧找借口。拼命的事情,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怪物又吃掉了李倩一条腿时,我刚才一往无前的气势早所剩无几了。   不能再等了,只这么看着怪物吃人,再一个钟头,我恐怕又要崩溃了,我踌躇着,见怪物忽然站立起来,舔了舔嘴巴上的鲜血,抬头朝天花板逡巡了一圈,快速跑动起来,跳到墙上一蹬,一个折跳,朝大厅中间反弹上去。它这一跳一弹,筋斗翻到最高时足有四五米高,可这一楼的大厅天花板非常的高,它跳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眼看就要摔下来,它尾巴又一甩,搭在天花板下一根缠绕着塑料的草藤鲜花的木梁上,一卷,整个身体就用尾巴倒挂在高高的木梁上了。   我怔怔地看着怪物,不知它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两点让我吃惊的,它大腿蜷曲在胸前,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倒挂着,两腿这间恰好冲着我,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它两腿间,竟然是一副和女人一模一样的性器官,只是很嫩的样子,仿佛是小女孩的。而我明明记得,我昏睡之前,看到它两腿之间有一根鸡巴的。难道是我糊涂了?   再有,它的伤口居然已经痊愈了。它胳膊被我打了一枪,受伤程度大概和我挨的一枪差不多,我这伤估计没一个月是好不了的,而它居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彻底康复,只是留下了一点疤痕。这样对比算起来,它的身体康复能力至少是人的五十倍以上!   我目瞪口呆了十多分钟,终于明白了它在做什么……它要睡觉……   这让我啼笑皆非,太无视我的存在了吧?电影上吃人的怪物,不都是仿佛和主角有杀父奸母不共戴天之仇一样不离不弃地追杀主角吗?看来在怪物心中的地位,就像一只圈养的小白兔之与人一样。   我倒要让它知道我和小白兔的区别……我拿起对讲机,小声让苏眉打开房间的门,又吩咐了她几句,轻轻推开吧门,蹑手蹑脚走出去,每一步都像走高跷一样小心,生怕惊醒了怪物,不到十米的距离我居然走了十来分钟,累得汗流浃背,终于到了大厅拐弯通往苏眉她们所在房间的过道。   我心中一喜,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轻易从吧台的囚禁中逃出来,余光忽然扫到有物体在晃动,我歪头看去,是小叶躺在地上艰难地冲我挥手。   她是在向我求救吗?是想让我扶她一起逃脱吗?   我犹豫着是否要过去帮她,这绝对是一个艰难的抉择……踌躇时,我看到小叶拿着她手中的对讲机对我摆了摆,她一半完好一半烧伤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我心头……我操,她是要害我。   小叶扔出了手中的对讲机,然后面带微笑又瘫倒在地。   慢镜头似的,我看到对讲机缓慢地划出一道弧线,朝怪物栖身的天花板下落去,我心中暗叫:「干!女人……」   再顾不得掩饰声音,我撒丫子就跑,对讲机落地的同时,我回头看到狼狗般大小的怪物从天花板上落下,朝我奔来。   虽然身上受伤,要命的时刻,我想我此时的短跑速度已经超越了国家二级运动员,只稍微低于一级运动员的水准了,124,134,144,一个个门牌催命一般闪过,终于看到了天堂入口般的148包间,我一个鱼跃扑了进去同时大喊:「关门!」   苏眉和许诺早等在门口,两人合力去推房门,再还有一厘米就要关闭的时候,一声巨响,怪物撞在门上,苏眉和许诺的力气根本无法和它对抗,两人仰面摔倒在地上,怪物携这一股劲风冲了进来,木门丝毫没有留滞它的速度。   我也在惯性下翻滚着,稳住身形后,我手脚并用,撑起身子扑向茶几,人在半空中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麦克风,腰部用力扭转过身子,背部狠狠碰在茶几上,这时怪物已经扑到了我眼前,我举着麦克风放到嘴巴使出浑身的气力冲着它蜥蜴般的丑恶面目大叫一声:「操——」   「操——」   整个包间回响着我气壮山河的一喝,怪物大吃一惊,竖立的耳朵一下收起,一个筋斗后翻,跌撞出了包间。   正如我预计的,这怪物听觉太敏锐,世间事,有一得就有一失,像武侠上讲的,对手最强之处恰好也是他最弱之处,它惧怕巨大的声响,所以它刚出世时,受不了大厅里音箱播放的《豪勇七蛟龙》急巴巴将两个音箱毁掉。   我看着它落荒而逃,意气风发,连滚带爬,攥着麦克风追到门口,看着它的身影喝道:「癞皮狗,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   苏眉和许诺都拥了上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刚才,恍惚中,见怪物胯下好像是有根鸡巴呀……   关了包间的门,我鼻子一动,不理苏眉和许诺唧唧喳喳围着我问这问那,我问道:「这里怎么那么臭啊?」 第44章   苏眉和许诺把我扶到沙发上躺下,七嘴八舌问我在外面时的情况,我哪里还有气力说话,只是冲她们摆摆手示意我很累。苏眉坐了下来,让我枕着她的大腿,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光头,倒不焦躁;许诺是个急性子,看我不说话,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歇息了十来分钟,我搂着苏眉坐了起来,皱着眉头道:「这里怎么这么臭?你们闻不到吗?」   「怎么闻不到,快被熏死了。」   许诺见我开口说话,连忙跑过来,「这屋子里有两具尸体,能不臭吗?」   「什么尸体?」   「是万景隆和他那个手下。」   苏眉指着沙发后面道,「呶,就在这后面。」   我略一思考就知道了,肯定是赵武把他们的尸体藏到这里的:「操,巧了哈,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先别说这些。」   许诺站在我面前,一只手指着苏眉的鼻子道,「李哥,你先证明一下苏眉是不是赵武的走狗。」   许诺此时还赤裸着一丝不挂,身上被苏眉抽的纵横交错的鞭痕触目惊心,而苏眉还穿着赵武让她穿着的SM皮裙,我知道许诺是在算苏眉抽她鞭子的账,我笑着道:「苏眉是装着顺从赵武,呵呵,她是我的卧底。」   许诺气鼓鼓地道:「哼,算我倒霉,白让她抽我鞭子了。」   我笑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别整天跟个小公鸡一样。要有头脑,知道吗?你想想,弄死赵武,头功是苏眉的,你呢,白挨了鞭子。」   许诺气红了脸要和我争辩,我挥手阻止了她道,「你很不错,我知道,那天没有你,我就被万景隆打死了。我只是说,有时候要动动脑袋,不要蛮干。」   「好了,别说这些了,说说你在外面时的情况,这怪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天的工夫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苏眉拉着许诺也坐到我身边。   「那怪物就一直吃,吃了赵武,又吃了李倩,一天就从猫般大小长得大狼狗般了。具体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但我想这肯定和丧尸人病毒有关。」   「啊?李姐被怪物吃掉了?」   许诺惊问道。   「是啊,我还要问你呢,李倩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怪物?」   「我怎么会知道?」   「我们去救你们时,你一直和李倩在一块的,你不知道谁知道。」   「你不要盯着我……我这里看。」   许诺捂住胸口道,「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在办公室的那两天,李倩的肚子就忽然大了。」   「难道是被赵武强奸以后突然变大的?」   其实我还想问许诺,她也被赵武强奸了为什么没有事情,只是不好这么直白地问她。   「之前李倩就怀孕了,大约两个月了吧,但是外面是看不出来的。」   「我明白了。这怪物一天时间从猫般长成大狗般,这生长速度,一天相当于正常生物的三四个月吧。从丧尸人疫情暴发时到我去救你们时,一共是两天,假设那怪物开始在李倩肚里里生长,就相当于正常孕妇怀胎七八个月,而李倩之前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可不就是十月怀胎了?」   「你是说……」   许诺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惊讶地道,「难道是李倩的肚子里的胎儿感染了丧尸人病毒?」   「这肯定和丧尸人病毒有关系,不然无法解释。我只是怀疑胎儿感染了病毒,就会成长成这个怪物一样。」   「呀!我和苏眉姐都被赵武强奸过,他,他都没带避孕套,我们要是怀孕了不也要生出怪物来?」   许诺抚摸着她结实的小腹惊慌地说道。   「妹妹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们都吃了紧急避孕药了。」   苏眉看着许诺笑道。   「我什么时候吃药了?我怎么不知道?」   许诺讶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拿我当仇人,当时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我把药放你喝的水里了。」   苏眉笑道。   「是嘛,苏眉姐你真好,吓死我了。」   许诺亲热地抱住苏眉道,「你在哪找到的?」   「这种地方,这些东西还不好找。」   一个全裸的少女和一个几乎全裸的熟妇相拥,四个乳房碰撞,活色生香,这情景若是在平时,我早就要喷血了,现在可一点欲望也提不起来:「没事就好,现在这世道,要是怀孕了,即使不会生出怪物,也是要命的;我看我们现在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对付怪物吧,它吃完了李倩,一定会来吃我们的。」   我给她们两个大体说了一下怪物的情况,包括它的智力、体力以及擅长的攻击手段,想听听苏眉和许诺的意见,可她们俩只是更加吃惊,面面相觑,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我真是病急乱投医了,我一个爷们和怪物对峙了一天尚且想不到办法,她们又怎么会有主意呢。这么热的天,房间里的两具尸体实在臭的要命,还是先处理了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这怪物听力灵敏,怕巨大的声音,苏眉,你去点歌,就放《狼爱上羊》《冲动的惩罚》之类的,你懂的,大声点,吓死它。我和许诺把两具尸体扔出去。」   我让许诺抬着小胡子的头,我拽着他的脚,就往外拖。这家伙身材极高,又穿着一双黑色军靴,死沉死沉的,我拖了几下把他的腿扔在地上道:「操,太沉了,这双军靴不错,看样子好像是正品呀,丢了可惜。」   操,这么臭,这孙子有脚气吧,大热天的还穿这种鞋子。脱下他左脚的军靴,当啷啷掉出了一件东西,定睛一看,这应该是一把军刀,我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把刀子抽出来,操,果然是一把锋利的军刀,这刀全身暗灰色,大约有三十多厘米,很像我在网上看到过的美国现役M9刺刀。连忙再拖他的另一只鞋子,确实还有东西,更了不得,是一把三棱刺。 第45章   我将匕首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确定这就是美国的M9式刺刀,这刀很新,做工很精致,我分辨不出这是高仿还是正品,估计是高仿吧,正品在国内是很难搞到的。我攥着它,感觉手感非常好,顺手就砍在小胡子的脚上,如切豆腐,小胡子的四个脚趾滚离了身体。   好刀!不管高仿还是正品,够锋利就是好刀。   「好漂亮的刀,李哥,给我看看。」   许诺在旁边跃跃欲试。我把刀锋朝里,将刀柄递给了许诺,许诺接过刀,像小孩子得到了喜爱的玩具一样,自己拿到一边把玩。   我又拿起地上的三棱刺,这把三棱刺比M9式刺刀要长,目测大约有四十厘米,刀身暗淡,不好形容它的颜色,靠近刃的地方是惨白色,刃和刃之间则是死灰黑色。刀身上有不少细小的划痕,刃上也有两个小缺口,很明显可以看出这刺有些年头了,但握着它,不觉老朽残败,只觉杀气森然。我不禁抚摸着刀身轻声吟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这军刺应该使用过多次了,说它「霜刃未曾试」是不合适的,只是它的杀气让我有感于胸,才随口吟出这首颇有豪气的诗句。   军刺的刀柄是木头做的,外面的漆已经掉色,我摩挲着它,感觉侧面好像刻着字,忙端起来看,见刀柄的侧面刻着一个「正」字,这个「正」字下面只刻了一横一竖两个笔画,看样子也是要写一个「正」字而未完结。   这应该是代表着军刺的使用者曾杀死过七个敌人!这字迹一看就知道刻了有些年头了,显然不是小胡子刻上去的,是它的前使用者,一个战士刻的吧。   战士……战争……对越反击战……我忽然明白,这军刺就是传说中的「放血王」56式三棱军刺。我肃然起敬,齐额举起军刺,心中默念:「英雄的前辈,请保佑我干掉吃人怪物,逃出生天。」   「你嘟囔什么呢?」   许诺问道。   「没什么,我想到了杀死怪物的办法。」   「真的吗?」   苏眉和许诺齐声问道。   「真的,但不知道办法是否管用。即使管用,也要经过恶战,恐怕我们中会有人要死去,说不定,全部都会死……」   「总比坐以待毙强。」   许诺挥舞着M9刺刀恶狠狠地说,忽然一手捂住两腿之间漆黑光亮的毛发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这么看我。」   「嘁,我听说,最大的鄙视是无视,你是让我无视你了?」   「我没说让你无视我,但你不要这样盯着我那些地方看。」   「我有吗?哪些地方?」   我盯着许诺坚挺的乳房,故意去逗许诺,也是为严肃的气氛减压。   「你,你……」   许诺一手捂着下身,一手遮着胸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你光着身体,我想不看也不行啊。要不你让苏眉脱下皮裙给你穿上。」   其实苏眉的皮裙关键部位一点也遮不住,反而起到衬托突出的作用,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件助兴的衣服穿在青春荡漾的许诺身上是什么情景。   「我才不穿那么淫荡的衣服。」   许诺看了看苏眉道。   「你是说你苏姐姐淫荡?」   「我,我没那个意思。」   许诺记得跑过去拉住苏眉道,「苏眉姐,我不是在说你。」   我盯着许诺结实的屁股道:「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顾头不顾腚』了,好白的屁股呀,哈哈。」   「哇。」   许诺躲到苏眉身后带着哭腔道,「苏眉姐,你看他……」   「好了,都别闹了,哥哥,你快说说你的办法。」   苏眉双手朝后搂住许诺的屁股以示安抚。   「办法,办法就是砍死它。」   我举起军刺道,「先把这臭哄哄的尸体扔出去再说。」   不敢走出门去,怕被怪物躲在门外袭击,我们三个把小胡子的尸体拽到门口,用茶几顶到外面,关了上门。   「万景隆的身体不扔出去吗?」   苏眉问道。   「不了,他的尸体还有用。」   「李哥,你……」   许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道,「你不会是想吃他吧?」   「我靠,这么变态的主意你也想得出。」   我故意作出一副夸张的表情用夸张的语气说道,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调戏许诺这个小丫头了。   「我只是问问嘛,不然留着他的尸体能干什么?」   「我扔出小胡子的尸体,不是嫌臭,是看那怪物吃不吃尸体。明白了吗?」   许诺想了一会转头问苏眉:「我不明白,苏眉姐,你知道吗?」   「哥哥的意思,嗯……」   苏眉走到沙发跟前看着万景隆的尸体道,「是不是说,假如怪物不吃尸体的话,我们可以涂抹上尸体腐败分泌的臭哄哄的液体来装死人?」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涂上尸体的尸液,装做死人,找个机会偷袭怪物。」   我持着三棱军刺做了一个狠狠的击刺动作,道,「必须一击毙命,不然我们全都得被杀死。」 第46章   我们现在有两个武器,一把开山刀(按:将前文的军刀修改成了开山刀)和一柄56式三棱军刺,不再是赤手空拳任怪物宰割。但是凭借这两把冷兵器,还是不足以对付连子弹都能躲的怪物,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偷袭。   所以我的计划是,由一人充当猎物吸引怪物来攻击,另外两个人手持武器装死,在怪物对扮演猎物的人攻击时,两个装死的人对怪物发动突然袭击。   我把我的设想和她们两个详细说了一下,苏眉沉吟了一会道:「你说怪物非常聪明,它会上当吗?它的听力敏锐,肯定会听到人的心跳的……」   「我考虑过了,它再聪明,也只是刚出生,总不会比人还聪明吧?假如我进入一个房间,看一人满身是血躺地上一动不动,至少我会认为那是个死人;至于它的听力,我们把音箱开到一个适当的音量,既不会吓跑它,也干扰到它的听力……」   我还没说完,许诺挥舞着开山刀虚砍一下,道:「就这么办了,我觉得行。」   「你现在来劲了,当时被吓得尿失禁的是谁?」   我笑对许诺道。   「我那天是喝的水太多了……」   「那做诱饵的人,会很危险……被这怪物抓到或咬到,会不会传染病毒呢?」   苏眉看我们又要斗嘴连忙说道。   「鬼知道会不会,尽量小心。」   我指着沙发道,「把沙发拉到墙角,做诱饵的人呆在里面,两面靠墙,前面是沙发,侧面用电视的桌子堵住;怪物最大的可能是跳到沙发背上去攻击,做诱饵的人可以用茶几做盾牌阻挡一下,只阻它一下就行,这时两个主攻的在后面发动袭击。」   我扫视了一下她们两个道,「我肯定是主攻的其中一个,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两个,谁去做诱饵?」   苏眉沉声道:「我做诱饵吧。」   许诺也急急地说道:「苏眉姐,我做诱饵吧。」   「还是我来吧。」   苏眉笑着对许诺道,「你比姐姐有力气,你帮着李哥攻击怪物吧。」   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苏眉和许诺把沙发拉到既定位置,苏眉在里面扛着茶几适应场地,我持着56式三棱军刺,许诺拿着开山刀各自击刺劈砍练习。   她们两个还好,只一天没吃东西,还有力气活动,而我身上有伤,又一直没有吃好,练习了几下就虚弱的不行了,这么搞,不等怪物来,我就要累趴下了。   我觉得我也没必要再临阵磨枪,之前我练习玻璃匕首并杀掉赵武后,我想我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了,加上我曾干掉的万景隆和小胡子,我前后杀死了三个人。   杀过人的人和没有杀过人的人,是有质的区别的……这么短的准备时间,也练不出什么来,还不如养精蓄锐。   我艰难地挪着身体躺到沙发上,对许诺说道:「你用那把开山刀,去把万景隆的尸体肢解了。」   「为什么?」   「一是可以练习你的刀法,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二是我们需要涂抹上他的尸液,躺在他尸体的碎块中。」   我抬起一只手制止了想要争论的许诺,「不要讨价还价,我累了,要睡觉,四个小时后喊起我来,我醒时,不想看到万景隆还有任何一块大于十斤的躯体残留。」   「啊!」   「万景隆有二百斤左右吧,就是说,我要你把他至少剁成二十块。」   我实在疲惫了,听不到许诺情绪激动地和我说些什么,眼一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没等人来喊我,我就惊醒了。我梦到了颜妍,没有什么具体的情节,只是梦到一片漆黑中,隐隐出现了颜妍修长的身影,我处于俯视的角度,或者说颜妍在某个深处,她表情焦急而痛苦,努力向上朝我伸出一只手,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要我救她,我忙用我最快的速度伸手去拉颜妍,抓了个空,于是我醒了。   「你小心点,突然伸手,差点让我砍到你。」   许诺气喘吁吁地道。   我坐起来,入眼的是一片如地狱般的景观。一个身材匀称结实扎着马尾的裸体美少女正一脚踏着男尸的胸部,另一只手持开山刀,一刀一刀高举劈下,给一具肥大的尸体开膛破肚。   许诺的肢解工作已经完成了七成,万景隆的四肢被砍成了十几截,他硕大的脑袋也和身体分家,皮球一样滚在一边,只还有一副躯干还算完整,也已经被许诺从中间劈开了长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粘兮兮乱七八糟的五脏六腑。   许诺的胴体满是黑血和碎骨碎肉,脸和头发上也是,仿佛是从污秽的原油坑里爬出来的一样。苏眉正躲在一角吐个不停……   我躺着的沙发离屠尸现场很近,身上也沾满了黑血和碎骨碎肉,我连忙爬起来,躲到沙发后擦了擦,抬头看到许诺正用手把万景隆的心肝肺一嘟噜东西从胸腔里拽出来,屋子里又弥漫着尸体的恶臭,我不禁弯腰想去吐,可是我腹中空空没什么东西能吐出来,只干呕了一些苦水。   我伸出大拇指朝许诺比划了一下,道:「我操,许诺,咳咳,你太生猛了,我真看走眼了。」   「不是你让我砍的嘛。」   许诺一开口说话,走了气,忙扔下刀跑到我身边弯腰干呕了几下,道,「哎吆,妈呀,恶心死我了。」   我伸手搂住许诺道:「厉害,厉害,这次真难为你了。」   「嘿嘿,开始十分恶心,咳咳,砍着砍着,就砍顺手了。」   许诺喘息着说道。   我忽然觉得手上正捏着一块圆鼓鼓的结结实实的肉球,才恍然我刚才伸手无意中穿过许诺的胳膊下,正好摸在她的饱满的胸脯上,大概是她累坏了,根本没有察觉到胸前的要害部位被我握在手中,我乘机捏了几下,感受着许诺胸脯的结实和坚挺,我促狭地笑道:「你以前一定是经常运动吧?」   「是啊,在大学时经常跑步跳健美操,今年毕业了才停了下来。」   「怪不得,怪不得,这里都练得这么结实。」   我的手掌使劲握了握许诺的胸脯笑道。   「你要死啊。」   许诺叫着躲开了。 第47章   现在可以说是在进行一场争夺食物的战争了,怪物需要吃人,我们需要杀死怪物去取食物,不然就会饿死。如果包间里有足够的食物,我们完全可以就地坚守,犯不着找恐怖的怪物拼命,可惜这里别说食物,就是水也没有一滴。无粮无水,即使怪物不来攻击我们,我们最多也只能坚持三天。   一天之后,我们就会饿得头昏眼花,所以我们必须在一天之内趁着还有点体力时和怪物进行决战。为了进食,怪物攻击我们,现在,同样为了进食,我们要袭击怪物。在饥饿面前,人是无所畏惧的。   我逃进包间后已经七八个小时了,腹中已经饥饿难忍,我让许诺去查探作为实验品的尸体,许诺悄悄推开门,探头探脑朝外面张望了几下,缩回身体,关上门,一脸欣喜地道:「怪物没有吃那具尸体,看来李哥的分析是正确的。」   「嗯,也不见得,或许它还有小叶可以吃,懒得理那具尸体;无论如何,是对是错,我们都必须一搏了,我现在很饿,很渴,我是撑不过今天了。许诺,你打开门吧,偷袭计划开始。」   许诺点头,打开了包间的门,苏眉把音箱调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我和许诺都捏着鼻子躺在了万景隆被肢解成几十块的尸体残骸中,像野猪在臭泥汤里打滚一样,我们翻滚着,将万景隆的黑色粘稠散发着恶臭的尸液沾在身体上,没沾到的地方,都各自取了万景隆的内脏去擦拭,我拿了万景隆的一片肺和一颗心在身上涂抹,许诺提溜着一嘟噜肠子在身上缠绕涂抹。我和许诺所要忍受的无法形容的恶臭和恶心就不用说了,边上旁观的苏眉早就忍不住又呕吐出几口胃液。   有什么办法呢,人为了生存,是可以忍受平时许多无法想象的事情的。   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人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还好,我和许诺干呕了半天,渐渐适应了恶臭,不再剧烈呕吐。不知道怪物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在稍微适应了尸体的恶臭后,我和许诺静静躺在尸体碎块中伪装死人,各自攥着三棱刺和开山刀。苏眉则站在沙发背后,扶着茶几当盾牌搁在沙发背上。   各就各位,只等待着怪物上钩。   忍受着尸体的恶臭躺了几个小时,我又饿又疲惫,加上腰间伤口的疼痛,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让苏眉守着,我先眯着。生死关头,也睡不死,恍惚中我听到苏眉轻喝一声「怪物来了」,紧接着我大腿上一疼,是许诺捏的,我心一凛,完全清醒了过来,我知道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了。   我屏住呼吸,心跳的厉害,幸好包间里在放一首劲爆的舞曲。在一堆尸块下,我感觉到靠着我大腿的许诺的手在微微颤抖,我悄悄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轻轻抚摸,许诺慢慢安定下来。   不敢睁着眼,我看不到包间里的情况,只听苏眉一字字喝道:「八,七,六……」   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每个数字代表怪物离沙发的步数还有多少。   「二!」   苏眉说出这个数字时,许诺的手又是微微一颤,我紧紧握住了她肉乎乎的小手。这个距离,就是在我们两个身边了,如果尸体的气味瞒不过怪物,我们两个其中有一个就要立刻挂掉。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不敢稍稍喘一点气,忽然觉得胸上一沉,是怪物的两肢踩在了我胸口上,接着听到苏眉喝道:「一!」   我又感觉胸口猛一沉,我意识到是怪物踏着我的胸口跳起来了,这时苏眉大声吼道:「快!现在!」   我翻身而起,看到怪物两个后肢踏在沙发的后背上,两个爪子朝苏眉扑去,苏眉用茶几一挡,玻璃的茶几被怪物强有力的爪子拍得四分五裂,苏眉随着一片玻璃碎片跌落了下去。   就是此刻了!我使出浑身的力量,持着56式三棱军刺朝怪物的后心仰刺过去。   近了,更近了,刺到怪物的皮肤了!我心中大喜,虽然怪物身体恢复能力惊人,可是56式三棱军刺「放血王」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的,刺上就是一个方形的窟窿,根本无法愈合,而且军刺的血槽会迅速将空气引入,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任它的恢复能力是人类的一百倍也必死无疑。   我刚露出笑容,那怪物猛然转头,用它毒蛇般冷漠的眼睛盯上我的眼睛,同时它的尾巴甩了过来,我知道这是我有且只有一次的机会,我咬咬牙,也不去躲,也知道躲不开,更加快速度刺了进去,大约只刺进去它身体三四厘米,我脑袋上挨了它重重的一尾鞭,咔嚓一声,我下巴被打歪了,喷出了一口鲜血和三四颗牙齿,身体随即飞了出去。   飞在半空中,我脑袋却十分的清醒,一股绝望略过心头,不是悲哀,是一种坦然的面对,我尽力了,无力再战,许诺能完成重任吗?这怪物已经有防备了,很难……我瞥了许诺一眼,她正持着开山刀嗷嗷叫着以力劈华山的气势朝怪物劈去,怪物的尾巴抽飞了我,立刻拐了个歪又抽向许诺,这结果也必然是刚才我刺怪物的结局,许诺或许会劈伤怪物,必然被怪物尾巴重伤。电光火石间,我人翻滚在半空,伸出右手一把拉住怪物的尾巴,左手顺势攀上拉扯,我想对许诺大叫「砍它尾巴」,可是下巴大概骨折了,只哑巴一样啊啊出了几声。   怪物尾巴的力量大的不可思议,带着我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甩起来,要把我甩出去,我忽然觉得一轻,抱着怪物的尾巴摔落在地上,同一时间,我听到怪物发出一声巨大惨烈的吼叫。   抱着尾巴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我心中狂喜,许诺不负众望,砍下了它的尾巴!   那尾巴像壁虎的尾巴一样,离了躯干,居然还在翻动,我忙扔开这恐怖的尾巴,不顾伤痛爬了起来,见受伤的怪物以极快的速度蹿出了包间。我说不出话,忙对许诺伸出连摆手臂比划「追它」的意思。 第48章 功亏一篑   许诺看到我的手势,提着开山刀撒丫子追了出去,我连滚带爬在地上扒拉了几下,还是摔倒在地上。被玻璃碎片划得浑身是血的苏眉跑过来搀扶起我来,我冲她啊啊了几声,把三棱军刺塞在她手里,示意要她也赶快去追怪物。   苏眉接过三棱军刺又放在地上,道:「这是脱臼了,你忍着疼,我试着给你托上。」   我点点头,苏眉抱着我的脑袋猛一托,「咔嚓」一声,给我上上了下巴。   我吐出了一口血叫道:「日他妈的,砸没了老子四颗牙,这世道到哪找牙医镶牙?咳咳,老子和它不共戴天,快去,别管我,去帮许诺。」   苏眉拾起三棱军刺跑了出去,我躺在地上歇了一会也扶着墙蹒跚着出去了,许诺正好持着刀迎面跑过来,道:「怪物上了二楼,追不到。」   「通道不是上了门吗?」   「它不是从那里跑的。」   许诺搀着我到了大厅,我循着怪物留下的血迹看去,血迹恰好在小叶瘫倒的墙角处消失,淋了昏迷中的小叶一身血。抬头望去,见天花板上有一方小洞,怪物是从这里逃到了二楼。这个洞口很小,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人肯定无法钻过去;天花板离地很高,也不知道怪物是如何跳得那么高。   我见识过这个怪物强悍的伤愈能力,那点伤,肯定杀不死它,甚至,我怀疑用不了多久它还会重新长出一条尾巴。现在它最厉害的武器被我们斩掉身受重伤,如果不趁机赶尽杀绝,留下就是个大祸害,还不知要葬送多少条人命。   许诺蹲在墙角呼唤昏迷的小叶,我拽了拽苏眉,朝只剩下一个完整的骨架和一片暗红的鲜血的赵武尸骸指了指,苏眉会意,搀扶着我走了过去。在赵武新鲜的大腿骨之下,我捡起本来赵武绑在大腿上的手枪。   「先别管小叶,眼前的头等大事是彻底消灭这个怪物。」   我给手枪推上膛道,「我们去二楼。」   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前,我瞄准门锁,一枪打了个窟窿,许诺拉开门,两人搀着爬上二楼。到了二楼,在楼道不远处,拐角有一处血迹淋漓的痕迹,我拼力小跑着过去,循着血迹又拐了个弯,血迹消失在一处墙壁下,墙壁上方有一口破碎了玻璃的窗户。   许诺跑过去扒着窗户往下看去:「它跳下去跑了。」   「可惜!可惜!」   我长叹一声,然后不省人事。   #####分割线####睁开眼,是白白的云彩蓝蓝的天,一群白鸽在下面飞过。   「操,做了好一个噩梦。」   我揉了揉太阳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哎呀,疼,舌头在嘴里探了探,四颗后槽牙没了,「唉,原来不是梦。」   动了动身体,发现我正躺在一张舒服的躺椅上,穿着一件一次性浴衣。扶着把手坐起来,面前是一个游泳池,池水清澈喜人,游泳池四周草木环绕,还有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儿。   我记起来了,这是万景隆「金杯娱乐城」的楼顶。   「李哥,你醒了!」   我回头看去,是苏眉和许诺笑逐颜开的笑脸。她们拉了一根长长的晾衣绳正在晾衣服。   已经有十几件衣服挂在晾衣绳上,这是小姐们遗留下的衣服吧。红的、绿的、紫的、黑的、黄的……五颜六色的各种性感的衣服和内衣迎风飘扬,就像一面面旗帜。   许诺上面穿着一个小吊带,下面是一件牛仔短裙,苏眉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短裙,浑身贴满了创可贴。两人携手跑了过来,一人一边要搀我起来,我推开她们,自己扶着把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掀开浴衣,看了看腰间的伤口,已经结疤,除了浴衣,里面也没什么衣服,我连忙掩住。许诺笑道:「苏眉姐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喂了好多治梅毒的药,哈哈,看来还真管用,伤口都结疤了。」   「我睡了多少?好漫长的感觉,仿佛一生一世了。」   「已经两天了,今天天气好,我和许诺把你抬上来晒晒太阳。」   苏眉道。   「嗯,我感觉好了很多。」   我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走到楼顶的护墙朝下看去,疫情爆发已经一周了,下面依然是密密麻麻的丧尸人,一阵风吹过,一张破报纸刮到我脸上,我揭下来一看,是5月26日的广普日报,也就是爆发日前一天的,我翻了过来,看到一则减肥广告,另一则是某「高尚住宅」的广告,高你妹呀,我随手扔掉了报纸,「有没有吃的呀?我饿了。」   「有的是,你在这里等,我和许诺去拿。」   苏眉拉着许诺走了,在顶层的玻璃小厅门口,她们每人拿起一支搁置在台阶上的霰弹枪,端出瞄准的姿势进去了。   我心里暗暗点头,道:「别忘记拿烟——捡好的拿。」   她们拿的是我从银行带来的枪,看来苏眉和许诺打开了赵武的仓库。在小厅前的台阶上,还搁置着一把五四手枪,我走过去拿在手中,是我用过的那支,我持枪做了几个瞄准的动作,放在地上。旁边有一盒子弹,不是满盒的,我点了点,还有43发,加上手枪里的子弹,一共是51发手枪弹。霰弹枪还有……还有11颗子弹的剩余,这么算起来,我们一共有三支枪共62发子弹。   系好腰间浴衣的带子,我提枪远眺。「金杯娱乐城」在这一排楼的最西侧,东面还有两栋完好的楼房,其他的都烧掉了。我们的位置在一个十字路口,除去来时的东面,还有南、西、北三个方向可去。   广普市绝不是一个可久留之地,这里有核电站,现在还在运转,鬼知道哪天垮了会造成什么后果,这且不提,雨季就要来了,现在各种堤坝无人管理,不久后广普市是绝对要遭受洪灾的。广普市西面是号称世界第一水电工程的巨峡大坝,于此末世,这大坝若有个闪失,洪水冲泄下来,我们就都成鱼鳖了。   万景隆和赵武都是大傻逼,守着个火药桶当宝贝。我要早点逃出广普市才好。 第49章 楼顶小聚   游泳池边的花草丛中,有一个大木墩,直径一米有余,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根,看年轮少说也有五十年以上的树龄了,大木墩上搁置着一套紫砂茶具,旁边围着四个小木桩凳。我坐在一个木桩凳上,一边欣赏这套精致的紫砂茶具,一边等待她们。   万景隆还真是挺会享受的,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估算着这套茶具在往日要值多少大洋,苏眉和许诺各自提来了许多吃食走了过来。许诺兴冲冲跑在前面,到了大木墩跟前,肉嘟嘟的胳膊在木墩上一扫,「啪啦」,一套紫砂茶具被她摔在旁边地上,她提着塑料袋的底部大大咧咧一倒,各种吃食倒出了一堆。   「我操,败家娘们儿,多好的茶具让你糟蹋了,我还想等会泡壶茶呢。」   苏眉也把袋子里的食物倒了出来,都是金杯娱乐城的存货,真是不要钱了,这么大的木墩几乎搁不下那么多吃食。大部分都是甜的零食,我不喜欢吃甜,还好有花生米和几罐鱼罐头、肉罐头,这些都可以下酒。   她们两人七手八脚把食品摆放整齐,我皱着眉头道:「嗯?怎么没拿酒?」   「你伤还没好,不能喝酒;我和许诺妹妹又不喝酒,拿酒干什么?」   「我又不喝白酒,喝点啤酒怕什么。」   「啤酒也不行。」   「都什么时候了,哪那么多讲究。我连尿都喝过,喝了还活蹦乱跳的,哈,喝点啤酒怕什么。唉,明天虚无缥缈,今朝有酒今朝醉,别罗嗦,快去拿。」   苏眉扭不过我,提着霰弹枪下楼去拿啤酒。许诺一脸疑惑地道:「李哥,你真的喝过尿?」   「怎么,你也想喝点?」   「不,不。」   许诺连忙摆手。   不多久苏眉提来了一袋子易拉罐,我打开一罐,举在半空道:「来,先透了这一听,庆祝我们死里逃生,苟延残喘。哈,哈哈。」   「晦气。」   苏眉笑着道,「什么『苟延残喘』,难听,应该说,我们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干。」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许诺叫嚷着,也不理我们,她自己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干了,这小妮子倒也是好酒量呢。   「好,爽快!」   我一拍桌子道,「干!」   我和苏眉也一口气透了一听啤酒。   两女嘻嘻笑笑抢着去吃甜食,我早饿了,连吃了几块熏鱼咸肉,垫了垫肚子,我站起来道:「这一听,也干了,我敬两位巾帼英雄,敬苏眉顾全大局、忍辱负重,敬许诺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没有你们,我李展早就挂了。」   「哈,夸得我不好意思了,李哥,没有你我早死了,我该谢你才对。」   许诺站起来笑道。   苏眉也站起来要说话,我知道她肯定也是要谦虚一番,我忙说道:「那我们彼此互敬吧,我们都救过彼此,谁也别谦虚了,咱不玩虚的,来,透了。」   三人拿着易拉罐在空中狠狠一碰,都仰头干了,大家才笑着坐下继续吃饭。   我闷头吃着,多少天来都没吃顿像样的饭了,胃口异常的好,连平时不吃的甜食,也捡着吃了几样。于此末世,难得死里逃生有此一刻轻松,两女都闭口不提沉重的话题,说说笑笑,仿佛世界没有任何改变。我也不想破坏气氛,陪着两女说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扔下正要递进嘴里的一块熏鱼,愕然道:「小叶呢?她……死了?」   对小叶我一直心存愧疚,虽然她差点害死我,可毕竟是我无意中害了她在先。   「她失踪了。」   苏眉道。   「什么?失踪?」   我讶道。   「是啊,真的很奇怪,我们找遍了整个大楼都没有找到她。」   许诺道。   「我记得我昏睡前,小叶在一楼大厅的墙角处昏迷着呀。」   「那天你晕倒后,我和许诺安顿好你就去找小叶,当时她人就不见了。」   「啊?小叶烧伤那么重,已经走不动路了,难道怪物还在大楼里把她吃了?或者……这里还有丧尸人?」   「我也这么怀疑,可是我和许诺仔细搜索了整个大楼,没发现小叶,也没发现其他东西。」   「这怎么行!」   我一拍大腿,站起来道,「再去搜,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找到找不到小叶也无所谓了,她烧成那样是活不了了,就怕还有怪物或者丧尸人,我们还在这里吃吃喝喝,多危险!」   「你不用担心了。」   苏眉拉着我坐下,道,「我也怕是什么东西吃掉了小叶,所以我和许诺把食物和一些用得到的物品都搬到了九楼,封住了九楼和下面的通道;九楼我彻底搜索过,绝对没有其他生物存在,我们在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嗯,你做的不错,妥当。」   我沉默了半晌道,「好了,既然已经破坏了气氛,咱们就谈谈下一步该怎么办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早做打算好,大家发表一下各自的想法。」   苏眉和许诺互相看看,都没有言语,唉,这让我想起往日在公司里开会时的情形,我也只好用往日点名的办法解决:「苏眉,你先来说说。」   苏眉用纸巾擦了擦手和嘴巴,道:「近期来看,我赞同李哥之前既定的去家乐福超市的计划。我们现在的食物虽然够我们吃几个月的,但是大家都看到了,食物都是些副食,不适合经常食用。长远来看,我认为我们最好远离城市,到越偏远的地方越好。」   「嗯,不错,继续说。」   苏眉又道:「想要远离城市,非常困难,看看楼下大街上无数废弃的汽车就可想而知了,我估计全国几乎所有公路都被废弃车辆堵塞,交通瘫痪了。假如要做远距离转移的话,只能靠自行车或摩托车。」   苏眉说的交通瘫痪,正是让我最头疼的事情,我心中暗暗点头,见许诺沉默不语,我道:「许诺,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我要回家。」   许诺站起来道,「我要回家看看我父母、姐姐弟弟是否都安然无恙。」   这可真是个问题,依我许诺的了解,她肯定是非回家不可了。我若同她一起,不说路上会碰到什么危险,也耽误了我逃亡的计划,而假如和她分道扬镳,就削弱了这个已经有点默契的团队的力量。   我斟酌了一会,道:「你家在哪?」   许诺道:「在美苑小区。」   「美苑小区?」   我听着非常耳熟,一时也想不起具体在哪。   「李哥这都不知道?就是腐败小区啦。」   苏眉笑道。   「操。」   我也笑了,「你直接说腐败小区多如雷贯耳。」   广普市大部分的高官都住在丽苑小区,所以广普市的老百姓给这个小区取了个外号叫「腐败小区」。久而久之,说起腐败小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起丽苑小区,倒有很多人不知道在哪。 第50章   还好,美苑小区的位置在东北方向,与我现在设想的逃亡路线并不相悖。   我原本打算去家乐福超市,但已经在金杯娱乐城滞留了太长时间,而且我肯定还要在这里休养几天,家乐福是不能再去了,我现在一心只想尽快逃离广普市。   正如苏眉说的,公路交通彻底瘫痪了,我打算向东直到海边,走海路扬帆北上。   怪物的出现也促使我改变了原来保守的计划,它太强大了,我迫切需要武器,火器强大的武器,比如突击步枪。如果得不到强大的武器,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想我也抹不去怪物在我心头的阴影。   基于出海的打算和对武器的需求,我重新草拟了一个逃生路线,我打算先向北行,到北关派出所碰碰运气,看能否获取一些武器,再折向东,目标广普军分区,那里肯定有突击步枪以及部分重型武器,这样得到火力保障后,一路向东,杀到海边。   许诺家所在的美苑小区恰好在这条路线上,顺便去许诺家没什么大碍,这真是解决了眼前的这个难题,我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可脸上不但没有丝毫轻松,还皱起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   许诺是直爽的性子,没什么城府,心地也还不错,不会两面三刀,在这人心叵测的末世,我需要她这种值得信任的伙伴。现在有对许诺笼络施恩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机会,于是我为难地说道:「美苑小区距离这里可不近……」   「李哥,我希望你和苏眉姐能帮我回家。」   许诺满是期盼地道。   我叹了口气道:「这……唉。」   「你太为难就算了,我也不想为了我连累你们,但是我一定要回家看看。」   戏演的差不多了,我猛一拍木墩桌子,道:「得,下一步,就和许诺回家,去美苑小区!」   「哇,谢谢你,李哥。」   许诺一激动,手撑着木墩伸过脖子亲了我额头一口。   只要不是存心害人,很多时候适当用些权术还是有必要的,我心中暗笑,嘴上严肃地道:「我少年时非常喜欢《三个火枪手》这本小说,它讲述了四个志同道合的剑客的冒险故事,他们只是四个人,但是团结一心,居然战胜了比国王势力还强大的红衣主教。他们的团体有个口号,我一直记得——『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我们现在也是一个小团体了,许诺要回家看家人,我觉得我应该支持她。苏眉,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   苏眉道。   「来,我们再干一听,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干了。」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我们三人都站起来齐声喊着,三个易拉罐在半空中一碰,许诺几乎是哽咽着把一听啤酒喝了,连老练的苏眉显然也有一点激动,说实话,我自己也是有点儿激动。   就这样大家的情绪又热烈起来,许诺的酒量毕竟浅些,连喝了三听啤酒,圆乎乎的小脸上霞飞双颊,有点醉酒的许诺开始大呼小叫,在她带动气氛下,我和苏眉划起拳来,可许诺不会划拳,苏眉又专门为她下楼找来骰子。   我们三人玩骰子比大小赌酒,许诺的运气背的可以,四轮下来,都是她输,又喝了两听啤酒,喝下第二听时,许诺一扬手,把易拉罐扔到了背后的游泳池里,易拉罐砸在水中发出「噗通」一声,许诺笑道:「我不喝啦,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好热,我要下水游泳,你们俩自己喝吧。」   许诺摇摇晃晃站起来,边走边踢掉了鞋子,踉踉跄跄走到泳池边,脱下牛仔短裙,露出一件蓝色的小三角内裤裹着她圆滚滚的屁股,一个姿势优美的起跳钻进了水中。许诺肯定经常游泳,从她入水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呆呆地看着许诺飞鱼一般游到面积不大的泳池的彼端,听苏眉道:「想什么呢?」   我这才回过神来,见苏眉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我道:「没什么啊,怎么了?」   「没什么,怎么这里不老实了?」   苏眉一下子抓住了我的鸡巴,我这才察觉到原来我已经硬了,鸡巴把裤子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我尴尬地笑道:「嘿嘿。」   「你是不是想操许诺那小丫头了?」   苏眉笑着,手上用力隔着衣服套弄,「伤还没好,你还是老实几天吧。「我忽然兴致高昂起来,对苏眉暧昧地笑道:「你来,坐到我身上。」   苏眉会意,笑道:「这怎么好……许诺在游泳呢……」   「有什么不好的,她又看不到。」   我不由分说拉过苏眉,苏眉只是咯咯笑,扭捏抵抗着敷衍了一下,就乖乖听话了。   苏眉穿着不知道哪个娱乐城里的小姐留下的粉色的及膝连衣裙,我从她身后将裙摆掀起,只见两个雪白浑圆的屁股蛋儿,我笑道:「小骚货,这么浪,竟然不穿内裤。」   苏眉笑道:「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你再仔细瞧瞧。」   我纳闷着将苏眉的裙摆又掀高一些,才看到苏眉确实穿着一件粉色的丁字裤,只是内裤裆部太细,被她滚圆的两瓣屁股夹在里面,我才误以为她没穿内裤。我笑道:「怪不得人们说以前是掰开内裤看屁股,现在是掰开屁股看内裤。」   我狠狠捏了苏眉的屁股一把,「一点也没冤枉你,穿这样的比不穿还骚。」   苏眉撅起屁股,把被内裤裆部勉强包裹住的阴户对着我,扭过头来媚笑:「不喜欢吗?」   那布片儿又小又紧,把苏眉的饱满的阴唇形状毫不掩饰地勾勒出来。   「怎么会。」   我用右手食指勾住粉色丁字裤的裆部,把它翻到苏眉的大腿根,将苏眉肥美丰腴的阴户暴露在阳光下,丁字裤粉色的蕾丝花边映衬着苏眉红艳艳的两瓣大阴唇煞是好看,我忍不住伸出舌头,在上面添了一下,苏眉轻轻一缩屁股,又伸了回来。   我用舌尖左右一分,拨开苏眉的两片大阴唇,探入裂缝中间,顺着缝隙上下舔舐,但苏眉的大阴唇还是很紧致的,我舔过去一趟,它就闭合了,把我的舌头挡在里面的嫩肉之外。这么几次,苏眉从身后伸过手来,自己用手掰住两片阴唇分开,露出里面鲜嫩的肉芽。没有了障碍,我整个嘴巴都贴了上去,使劲吸允搅动苏眉穴口的嫩肉,很快舌尖的觉察到一片滑腻流出,味蕾感觉微咸,苏眉流出了淫水儿。   「嗯呢,好舒服,哥哥,嗯啊嗯啊,不要停呀。」   劳动有了良好的反馈,虽然我舌头有点累了,还是抖擞精神,将舌尖探入苏眉的阴道里,挺直舌头,往里面插探搅转。这时苏眉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一颗豆粒大阴蒂充血肿胀,顶开包皮,露出在空气中,我一边舔着苏眉的穴肉,抬起右手,将拇指按在她的阴蒂上轻轻揉按。   「喔……啊啊……哥哥好会玩眉眉,啊啊……好舒服……」   苏眉轻声浪叫着,淫水像开了闸一般,潺潺不断流出,将下面泛滥成一片水田。   我的舌头已经累了,无法继续服务,收回到嘴巴里,苏眉不乐意了,她扭动屁股像后顶,将淫水抹了我一脸,碰到了我的鼻子,她调整了一下阴户的位置,又一顶,把我的鼻子顶进了她的阴道入口中。这下苏眉爽了,却憋的我无法呼吸,我想退缩,可是苏眉的呻吟声音变大,声频加快,拼命扭动着屁股将阴道口的嫩肉磨蹭我的鼻子。   不用说,苏眉正十分的爽快,虽然我憋得难受,但不想扫她的兴致,挺着脖子憋住气,任由她用逼肉蹂躏我的鼻子;我憋着气,手上也没闲着,加快速度揉捏苏眉的阴蒂。苏眉的呻吟越来越大,忽然闭着嘴巴,像有人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唤一样,本来「啊啊啊啊」很有节奏感的一声声浪叫,压抑成了一声连贯而沉闷的长吟,不换声,也不断,声调越来越高,然后「哦——」   一声长叹,她停止了屁股的动作,我鼻子感觉她的阴道口的嫩肉颤动了几下,一股淫水泻了出来。   我可再也坚持不住了,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低头,看苏眉的小逼正不断溢着淫水,我的恶趣味又来了,张嘴含住她的肉穴入口,将潺潺的淫水都含在口中。苏眉撅着屁股静静地享受完了一次小高潮,好一会她回过神来,转头对我妩媚一笑,我的嘴巴迎上去,不由分说吻住了她的小嘴巴,将嘴里含着的大口苏眉的淫水都渡到她口中。我笑道:「农妇山泉有点咸。」   苏眉闭着嘴巴眉头一皱,食指在我额头狠狠点了一下表示不满,然后喉咙抖动,把她自己的淫水都咽了下去,苏眉嗔道:「你可真够坏的,我这还是第一次喝自己的淫水。」   「味道如何?」   「哈,农妇山泉有点咸。」   伺候了苏眉半天,我的鸡巴早硬的不行,我坐在躺椅上,劈开双腿,道:「快坐上来,给我泄泄火。」   苏眉一只手掀着裙子,一只手从她胯下抓住我的鸡巴,握着我的鸡巴对着她的小穴试探了几下,找到入口,屁股慢慢一沉,把我的龟头吸纳了进去,瞬时,我觉得龟头被苏眉温热的逼肉包含,绵绵腻腻的,很是舒适。我迫切想一插到底,可苏眉却不肯让我立刻舒爽,小逼只含着我的龟头,屁股悬在半空画圈。我使劲拍了一下苏眉的屁股表示不满,苏眉回头嘻嘻一笑,道:「哥哥,你知道女人的逼,有活逼和死逼得区别吗?」   「听说过,是说活逼会动是吧?」   「对啦。女人的逼都是会动的,但是有些女人的逼会动的幅度很大,这就是活逼。」   苏眉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我告诉你哦,眉眉的逼就是活逼,嘿嘿,要不要试试?」   我还没有开口,就觉得龟头一下子被苏眉的逼肉咬紧了,也不见苏眉身体有什么动作,那逼肉就自己蠕动起来,像嘴巴一样吸允着我的鸡巴,而且力量还颇大,我感觉我的鸡巴像进入了一个粘稠的漩涡中。想不到苏眉竟然有这么一具绝世好逼,真是能让男人欲仙欲死。   这么被苏眉的逼肉吸允了几十下,我再也无法忍受,伸手一揽苏眉的腰,带着苏眉的屁股猛地沉到了底,我们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呼,不过我是疼得,苏眉是被插的。   苏眉双手撑着躺椅的扶手,屁股一下一下大力蹲坐,发出咕唧咕唧的声响。   我的伤在腰上,根本不能进行抽插的动作,只能任由苏眉控制节奏。她一会大起大落,每次都让我的鸡巴顶到她的花心儿,一会又小幅度急促起落,用逼肉快速地套弄我的鸡巴,苏眉进开始还怕许诺会看到,都是等许诺背着我们游时才动作起来,渐渐的苏眉进入忘我状态,就不管不顾了。   「啊啊啊……干我,干我,噢噢……要日死眉眉了……我要,我要,快日死我,日死我,哦……」   苏眉甩着她如丝的秀发胡乱呻吟着。   我也被苏眉的热情感染,闭着眼睛享受苏眉逼肉全方位的伺候,忽然听到许诺的声音道:「苏眉姐,你在做什么?你脸色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我睁开眼睛,看到许诺正趴着泳池边的台子疑惑地看着我们,苏眉已经停止了动作坐在了我胯上。   我又窘又兴奋,鸡巴感觉到苏眉的逼肉一阵阵热烈的收缩,裹得我几乎一下子要射了出来。此刻,苏眉也觉得很刺激吧。   苏眉怯怯地道:「我在,我在,嗯,我在……」   哈,我心中大乐,苏眉也有编不出慌的时候了,我促狭地笑道:「你苏姐姐的嘴巴痒了,所以来找你李哥解解痒;哪天你的嘴巴痒了,李哥也会帮你解痒的。哈,哈哈。」   「嘴巴痒?」   许诺盯着苏眉的小嘴疑惑地道,「嘴巴痒需要这样吗?」   「必须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许诺一脸莫名其妙,从泳池里爬了上来,见苏眉还坐在我大腿上,她笑道:「苏眉姐,李哥的伤还没好,你嘴巴痒,让我来帮你呀;快起来,我想唱歌,陪我到里面K歌。」   许诺上身穿着小吊带,里面也有胸罩,看不到什么,可下身只是一件天蓝色的小三角内裤,被水打湿后,里面一丛黑乎乎的阴毛清晰可见,裆部的布条深深勒进她的逼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许诺两片圆鼓鼓的大阴唇的模样,我虽然早先连许诺的裸体都看到过,可那时哪有心情欣赏,此时虽然看不清楚,却被勾引得欲火无比高涨。同时,我感觉到苏眉的身体微微颤抖,逼肉一抖一抖痉挛起来,我知道苏眉就要开始高潮了。   「嗯……」   苏眉不知道是羞得,还是高潮前的反应,脸上嫣红一片,她答应了一声,在我听来,更像是在叫床。   「走呀。」   许诺不知就里,真的走过来拉苏眉,苏眉不妨被许诺拉了个半起,就要露馅,我忙拦腰揽住苏眉,把她又拽了回来,这一起一落,我再也忍受不住,鸡巴胀大到极限,一股精液喷射而出,同时,我感觉到苏眉的逼肉剧烈痉挛起来,苏眉忍不住「啊」一声呻吟出来,我连忙掰过苏眉的脑袋,一口吻了下去,来堵住苏眉即将发出的高亢叫声。   许诺不知底细,看我们忽然热情如火,对我们嗔道:「你们好不知羞……」   我和苏眉哪还有心思听许诺说话,我和苏眉深深湿吻着,闭目享受射精的快感,苏眉也到达了高潮,抱着我轻轻颤抖着。   射完精,我冷静下来,一手轻抚摸着趴在我怀里享受高潮余韵的苏眉,抬头对许诺笑道:「我们这就陪你去K歌,你先转过身去。」   「为什么?」   许诺讶道。   我笑道:「哈,你苏眉姐嘴巴被我亲坏了,淌了好多的口水,她脸皮薄,要擦嘴巴。」   苏眉被我一说,羞嘻嘻笑着得把头往我胳膊底下钻,许诺一脸疑惑地看平时大大方方的苏眉忽然这幅样子,张口要说什么,还是慢慢地转过了身去。趁着这个时机,苏眉连忙从我腿上站了起来,用纸巾胡乱擦了擦狼藉的下面,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恶狠狠地捏了我大腿一把。   顶层的酒吧小厅里就有KTV,我和苏眉坐定,倒上两杯葡萄酒,我们细细喝着,看着许诺自己去鼓捣。   一会儿,许诺砰砰砰拍了几下麦克风,道:「我先来,先来一曲每次K歌必选的《柠檬树》嘻嘻,谢谢,谢谢。」   许诺随着音乐的节拍,开始左右点头,很是可爱的样子,她先唱的是中文版的:「嗯!一个人孤单单的下午,当风吹得每棵树都想跳舞……」   许诺用中文唱了一节,然后换成傻子花园的英文原版:「I' msittinghereintheboringroom,It' sjustanotherrainysundayafternoon……」   这首歌的歌词是表达一个人为爱情产生小忧愁,曲子颇为轻快,我不由想,用不了多久,这些歌大概就要在地球上湮灭了吧。   接下来是苏眉,她唱的是《英雄本色3》梅艳芳唱的插曲《夕阳之歌》「斜阳无限无奈只一息间灿烂……   曾遇你真心的臂弯伴我走过患难……   一天想想到归去但已晚。」   苏眉唱得也很好,歌声中蓄着感情,很有感染力,但我不觉皱起了眉头,心中觉得晦气。《英雄本色3》我看过,我记得电影里,梅艳芳被打死了,现实中,《夕阳之歌》好像也是梅艳芳的绝唱。我这么闷闷地想着,苏眉唱完了,两女都催促我点歌。   我强打精神,拿起麦克风,笑道:「我给大家唱一首《尸潮尸海》呵呵。」   不理她们笑骂,我用《无地自容》的调子唱道,「尸潮尸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尸潮尸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她们笑骂着让我换歌,我也嚷不下去了,这么大声唱,牵扯着嘴里的伤口很疼,我想了想,点了一首歌,是TheStoneRoses乐队的《MadeOfStone》(石头制造)熟悉的旋律响起,我轻轻唱道: 「Yourknuckleswhitenonthewheel(手指紧扣轮胎) Thelastthingthatyourhandswillfeel(它是你最后感知的东西) Yourfinalflightcan'tbedelayed(决战就在眼前) Nolandjustskyit' ssoserene(没有大地的天空,一片宁静) Yourpinkfatlipsletgoascream(你粉红的厚嘴唇发出一阵尖叫) YoufryandmeltIlovethescene(你被烧灼、融化,我喜欢这景象) SometimesIfantasize(有时候,我幻想) Whenthestreetsarecoldand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thecarstheyburnbelow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Don'tthesetimes(此情此景) Fillyoureyes(是否已占据你的眼眸) Whenthestreetsarecoldand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thecarstheyburnbelow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Areyouallalone(你是否孑然一身) Isanybodyhome?(又有谁独守家中?   I'mstandingwarmagainstthecold(身处温暖,我背靠寒冷而站) Nowthattheflameshavetakenhold(火舌已然掌控一切) Atleastyouleftyourlifeinstyle(至少,你已远离自己单调的生活) AndforasfarasIcansee(我看到) Tintwistedgrillsgrinbackatme(铁皮纠结扭曲,铁架朝我纵声大笑) BadmoneydiesIlovethescene(臭钱被烧光,我喜欢这景象) SometimesIfantasize(有时候,我幻想) Whenthestreetsarecoldand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thecarstheyburnbelow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Don'tthesetimes(此情此景) Fillyoureyes(是否已占据你的眼眸) Whenthestreetsarecoldand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thecarstheyburnbelow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Areyouallalone(你是否孑然一身) Isanybodyhome(又有谁独守家中?   SometimesIfantasize(有时候,我幻想) Whenthestreetsarecoldand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thecarstheyburnbelow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Don'tthesetimes(此情此景) Fillyoureyes(是否已占据你的眼眸) Whenthestreetsarecoldand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thecarstheyburnbelow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Areyouallalone(你是否孑然一身) Areyoumadeofstone(难道你如此无动于衷?   *********************************** 恕我愚钝,排版实在搞不定了,乱七八糟的。 第二卷 天荆地棘 第01章 情趣套房   我身上伤没好,只助兴唱了一首,然后坐在沙发上看苏眉和许诺俩人拼歌。   身体疲惫,又喝了酒,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瞌睡过去。翻身子时触动了伤口,一下子把我疼醒了,睡眼朦胧中,我看到苏眉和许诺正抱在一起痛哭。   苏眉失去了家人,她这样一个顾家的女人,肯定是非常伤心的,只是平时不表现出来而已;许诺的家人也生死未卜,这几天被多次凌辱,之前她还是处女,性格又倔强暴烈,遭受了那么多屈辱和惊吓,心灵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其实许诺要K歌也是一种发泄和掩饰吧,最终也还是藏不住心中的伤痛……   我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静静躺着。我实在不擅长安慰女人哄女人开心,不然颜妍也不会弃我而去了,何况,这样一个可怖的世界,恐怕最不缺的就是伤心人了。直到她们哭完了,我坐了起来,道:「我们早点休息吧。」   许诺嗯了一声,就往沙发上歪,苏眉扶起她,道:「妹妹,这个小厅不安全,我们还是到下面九楼找房间睡吧。」   我们三人下了楼,随意选了个房间,推开房门,我一怔,这房间装饰的花花绿绿的,中间是一张超大的心型床,简直就像一个新婚的洞房。苏眉见我惊讶,笑道:「你看,那椅子……这应该是一间……呵呵。」   我看了一眼墙边上那颇有科幻气息的红色椅子,也恍然大悟了,虽没见过,我也大略能猜到,那是情趣八爪椅,这应该是一间情趣套房了。   「这椅子怎么这么怪。」   许诺好奇地坐了上去,在上面摇摇晃晃地摆弄着把手,东摸西碰。我朝苏眉做了个鬼脸,两人都会心笑了。   「瞧,那里还有一个好大的气球呀。」   许诺从椅子上下来,跑过去看那球。   知道了房间的用途,我一看就明白了那是情趣球。许诺毕竟年纪不大,玩性不去,趴抱着情趣球一颤一颤,我鬼笑着走到许诺背后,对着她浑圆的屁股,做了几个活塞动作,逗得苏眉捧腹大笑,许诺不知底细,趴在情趣球上,回头看看装做没事人的我,又看看忍俊不禁的苏眉,一脸的莫名其妙:「李哥,苏眉姐笑的什么?」   「你苏姐姐笑你是小孩子脾气,刚才还哭鼻子,不一会儿就找到好玩具了。」   我笑道。   「嘻嘻。」   「别听他胡说。」   苏眉走过去拉起许诺,道,「起来吧,这不是好东西。你到隔壁早点睡吧。」   苏眉拉着许诺就走,许诺乖乖地跟她去了。   我拖着身子挪到床边,坐上去,靠,居然是张水床,我也只穿着一件白色浴衣,抖抖肩膀,就把浴衣抖落,光着身子爬到床中间,舒舒服服躺下,屁股一颤一颤,感受着水床的舒适。安逸呀……在这末世,哪还有比能安安全全舒舒服服躺在这么一张豪华的床上更安逸的事情……我倚着靠背,无比惬意地躺着,快要睡着时,我觉得身上一凉,是苏眉在给我擦试身体。   「哥哥,你看这里多像一个洞房。」   苏眉在人前总称呼我李展,在独处的时候才叫我「哥哥」。   我已经困意十足,随便嗯了一声敷衍,朦胧中看到苏眉拿着火机把房间四周的蜡烛都点燃了,然后关了灯,只让十几根红红的蜡烛燃着。半梦半醒间,我听苏眉幽幽地说道:「哥哥,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入洞房……」   我又随意嗯了一声,然后在苏眉的一声叹息声中睡着了。   睡到自然醒,一看表,已经十点多了。我爬到顶层,看到苏眉和许诺在游泳池里戏水。天下飘着小雨,又勾起我对洪灾的担心,这让我忧心忡忡。我扒着护墙看到楼下街上的丧尸依然密集,又望望灰蒙蒙的天空,回头看苏眉和许诺居然还有闲心戏水,我气呼呼走到泳池边上,道:「你俩倒很悠闲啊。」   苏眉善于察言观色,看我语气不善,笑着爬上来道:「你醒了,今天觉得身体怎么样?」   「今天觉得好多了。」   我冷笑道,「度假完了,我要训练你们。」   文明已经崩溃了,现在的地球是丛林世界,几天来我们的遭遇也已经证明,打丧尸人需要身体好,对付人类幸存者,同样也需要拳头硬。为了让她们活的更长久,同时,作为一个团体,为了增强整个团体的力量,我都需要训练她们。虽然时间不多,但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总比什么也不做强。   许诺游到泳池边,趴在台子上,道:「训练我们?」   「对,你知道你们是什么吗?只是一堆肉,对于丧尸,是可以吃的一堆肉,对于男人,是可以操的一堆肉,亏你们还有心情玩。」   「你……你说话一直这么难听吗?」   「不,以前我碰到你这么漂亮的小美女,想巴结还来不及,可是现在不是以前,用不着温良恭俭让了!赶紧给我爬上来。」   我在支了太阳伞的躺椅下坐下,道,「你们俩先给我围着泳池跑三十圈。」   苏眉看我是认真的,没说话,拉着许诺就跑了。开始十来圈,两女不快不慢速度一致跑着,过了十圈,许诺还撑得住,苏眉就跑不动了,在许诺的拉扯下,苏眉才好不容易坚持跑完三十圈,马上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跑了不到两千米,苏眉就累成这样,我看着直摇头。许诺看来确实如她说的经常练健身操,身体素质不错,虽然也在大口喘气,看样子再跑几十圈也是能行的。   我点着一根苏烟,翘着二郎腿慢慢抽着,其实是在计算时间——我抽完一根烟大约五分钟,扔掉烟头,我对苏眉道:「去把鞭子拿来。」   苏眉从地上爬起来去了,不一会儿,她拿来那根SM用的鞭子,我接了过来,拿着鞭子在左手上敲打着,道:「苏眉仰卧起三十个,许诺仰卧起一百个。边做边报数!」   苏眉在这段相处的时间里都对我言听计从,从不违背,虽然看样子还没歇过来,也马上躺在地上做起仰卧起,许诺大概也知道我没有恶意是为了她好,只气鼓鼓地瞪了我一眼,也照做了。   苏眉做到第二十个仰卧起时,身子起到一半,再抬不起来了,摇摇晃晃僵持在半空中,我照着她肚子狠狠抽了一鞭子,苏眉「啊呀」一声身子猛地起来了,然后做了三个又起不来了,我又狠狠抽了她一鞭子……这样挨了我五鞭子,苏眉完成了三十个仰卧起。   许诺报数报到八十个时做不下去了,如法炮制,我狠狠抽了她好几鞭子,许诺最终也超常做完了一百个仰卧起。   嗯,人的潜力虽然绝对不是无穷的,但肯定有巨大的空间可以挖掘。 PS:从第二卷开始,「丧尸人」修改成「丧尸」。 第02章 魔鬼训练   我说训练她们,其实我懂个屁。我只不过大学时爱踢几脚足球,为了塑造体型玩过几下哑铃而已,毕业后就光忙着赚钱和泡妞了,闲时能躺着我绝不坐着。   但人在着急抓瞎时,兽医也能当接生婆,何况增强一个人的体质,也不需要太多专业知识。   仰卧起完了再跑步,跑步完了再做仰卧起,中间穿插俯卧撑,在我鞭子的抽打下,榨干了二女最后一丝体力,两人像一堆煮的过烂的面条瘫软在地上,剧烈运动后极度缺氧,二女都大张着嘴巴喘气,像离水快要窒息的鲤鱼,舌头也像狗一样瘫出嘴巴,顾不得去擦拭流出嘴角的口水。   我看看表,已经过了晌午十二点了。我让她们那么瘫着歇了一根烟的时间,然后给她们先后做了按摩放松肌肉,也借机会让自己也活动一下手脚。   不是吹嘘了,我的按摩手法是非常专业的。这还有个典故,我家对门是一个老瞎子,就是专门做盲人按摩的,搞了二十来年了,在广普市小有名气,也不用门头,就在家里太公钓鱼等客上门。这瞎老头脾气古怪,但颇有见识,也有些本事,比如掏一把硬币扔在地上,他一听就能说出有几个硬币,很邪乎。我偶尔无聊就去找他玩儿,他一个瞎子,没有朋友,我大概是他唯一的朋友了。   我发现有个极美的少妇经常找他按摩,就动了歪心,央求老瞎子教我按摩手法,让我替他给少妇按摩,趁机揩点油。老瞎子开始死也不同意,和我大讲职业道德,抗不住我死磨烂打,最终还是同意了。于是乎,有一天,我就戴上墨镜装成瞎子给美少妇去按摩,这少妇只穿着一次性内裤,一身的好肉让我捏了个遍,这样我给美少妇服务了七八次,最后,尴尬了,逛商场时和她碰个正着……后来就这么认识了,知道她叫周凝,而她就一直称呼我李瞎子。   我的按摩手法是在人类最大的需求驱动下练成的,怎么能差了呢,把两女捏得娇叫连连,呻吟不止,苏眉就罢了,她的叫声听过,那是相当了不起的,许诺这丫头的呻吟居然也异常婉转悠扬,直把我听得热血沸腾,更加用心去揉捏她一身弹性十足的肉体。   午饭全是肉食,两女饭量大增,比平时多吃了一倍。连午饭在内只歇息了一个小时,然后继续开始我的魔鬼训练。无他,跑步,仰卧起,俯卧撑……跑步,仰卧起,俯卧撑……做不完我给的任务,就抽鞭子,拳打脚踢。   我的心狠了很多,又或者说,现在我是对很多事情都不在乎了。见多了死亡,心态不由自主就漠然了,而且我已经亲手杀死了三个人,杀过人和没有杀过人的人,心态是绝对不同的。   到晚上时,两女都被我抽了十几鞭子,浑身满是红肿的鞭痕。苏眉都没有怨言地忍了,许诺这丫头反抗过几次,被我踹了好几脚,呜呜咽咽哭了好几次,我也懒得理她。   吃过晚饭,两女几乎是爬着下了楼,我不管她们,独自先进了卧室。苏眉推开门就跌倒在地上,我站起来要过去扶她,还是忍住坐了下来,看着苏眉自己慢慢地爬到床边,在床下歇了歇,摇摇晃晃站起来,扑跌在床上。   苏眉死猪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衣服满是汗渍,散发着汗臭,露出的皮肤上交错着一道道鞭痕。想起往日她那意气风发干练精明的模样,我再也硬不起心来,柔声道:「没事吧……」   苏眉无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   我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道:「你懂的……」   苏眉嘤嘤地抽泣起来。   「唉。」   我叹了口气,拖着苏眉的两大腿把她拽到了浴室里,帮她脱光了衣服,扶着她靠坐在墙角,用花洒把她冲洗干净。苏眉也歇过来一些力气,我又搀扶着她回到水床上。无话,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照旧,上午老样子,跑步,仰卧起,俯卧撑,但是许诺的体质比苏眉好很多,我给许诺安排的运动量要比苏眉大很多,我琢磨着这样子不行,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老是这么区别化对待,就是人为制造矛盾了。到了下午,苏眉照旧,我让许诺到泳池里游泳,这样分开项目,省得麻烦。我不怎么游泳,只能说是会点,不知道游一圈具体是多大的运动量,不过我有个原则,就是让许诺彻底游不动了,就合适了。   游了二十多圈,许诺说游不动了,爬了上来,我走过去揪住许诺的马尾辫,又把她扔进水里,她被呛了一大口水,扒住台子,叫道:「李展,你混蛋,你非要这么野蛮吗?」   我笑道:「讨价还价?」   许诺横眉叫道:「不行吗?」   我冷冷地道:「行,怎么不行呢,赵武强奸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和他讨价还价,让他少干你几次?」   说完,我也有点后悔自己说话太刻薄了,许诺听后,忽然歇斯底里地疯狂摇着脑袋嗷嗷叫唤起来,一只手扒着台子,一只手握拳使劲砸着水面,她又叫又哭发泄了一会,冲我叫道:「李展,你个王八蛋!」   说完,许诺拼命游了出去。   又游了三圈,我看许诺实在扒不动水了,喊她上来,她在原地扒拉了几下,忽然沉了下去,我忙喊苏眉下水把她拉上来。我们两人把许诺从水里拖上来,她已经昏迷了过去,我双手在她胸口使劲压了几下,她咳出了一口水,幽幽醒转。   按照许诺的性格,我以为她醒来一定会大闹一场,可是许诺只是呆呆地道:「让我死了多好。」   「哈。」   我拍着许诺的脑袋笑道,「傻丫头,受罪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的父母、姐姐弟弟也都还等着你呢,这就想死。」   「嗯……」   运动量确实太大了,谁也吃不消,我让她们休息了一会,然后取来了我们所有的武器,两杆97式18。4mm防暴枪,一把54手枪,两把消防斧,一把开山刀,一把56式三棱刺。   让她们熟悉枪械,也当作是休息。关于枪械,我也只有一点网上知道的理论知识,只能教给她们如何装弹退弹,如何打开保险,如何上膛射击。子弹宝贵,无法练习实弹射击,也只能端着枪练练架子。这么两个小时,再练习使用手头上有得这几样冷兵器,苏眉主要练习使用消防斧,许诺继续使用她的开山刀。 第03章 人间惨剧   对于斧头和开山刀,我同样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没什么可教她们的,只随意让她们自己去舞。苏眉拿着斧头一下下劈砍虚空,许诺就有点暴力倾向了,举着她的开山刀,把楼顶万景隆种的花花草草还有几棵小树都砍烂砍断,本来一片奇花异草的美丽所在,这下可遭了殃,仿佛被几只野猪光临过一样。   最后整个顶层只剩下一棵直径五六十厘米的榕树还站立着。开山刀这种武器可不是这棵颇大的榕树的对手,许诺不服气,扎着马步,一刀刀和老榕树PK上了,仿佛要把遭遇的所有郁闷都发泄在这棵无辜的老树身上。   许诺表情苦大仇深的一刀刀劈着,我看不下去了,挥手阻止了她,道:「这可不是砍柴刀,你拿它砍树,没几下就要崩坏了刀刃,拿它对付丧尸人也不合适,依我看,这家伙适合砍人,你懂吗?适合砍赵武那样的人;你还是和你苏姐姐一样练斧头吧。」   苏眉和许诺算是找到了合适的练习斧头的靶子,两人站在老榕树的两侧,面对面分别去砍这棵倒霉的榕树。苏眉喊一声「呀」砍一斧头,收斧时,许诺就喊一声「嘿」劈一斧头,然后是苏眉「呀」又一斧头……   在如丝而密集的细雨中,顶层飘荡起一个熟~女和一个少女的「呀嘿」「呀嘿」的叫声……   我的伤不能淋雨,也不能剧烈运动,不过我也没闲着,在遮阳伞底下,我持着56式三棱刺轻轻击刺。干掉赵武前,我思考了一夜的匕首击刺方法,并最终成功杀掉了赵武。人在死亡的压力下的悟性是奇高,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成功活下来,我已经是一个出色的杀手了。   我确实活了下来。   回忆着那夜我对匕首使用方法的种种领悟,虽然三棱刺和匕首有很大的不同,我持着三棱刺轻轻击刺了几十次,只感觉了一下形意,就停止了,我想我不用再练了。战士努力练习,也不过是为了杀敌,而我已经杀过三个人,还用三棱刺亲手刺中了终极恐怖的怪物,我想只要我身体恢复,很快就能得心应手地用三棱刺杀人。这就是悟性,奇妙的感觉,难以言传。   对于枪械,我就完全没有感觉了,和万景隆枪战时,我就枪枪打空,虽然最后在近距离也成功枪杀了他们,但总找不到感觉。我端着霰弹枪,瞄准不远处拿着斧头奋力砍树的苏眉,在大脑的意想中轻扣扳机,丝毫没有拿着三棱刺时的那种玄妙的信心,换成54手枪也一样,没有胜券在握的信心。无奈扔下手枪,看来我还是和冷兵器比较有缘分。   霰弹枪只有11发子弹了,只够装满两杆枪的,就这把54手枪子弹多些,有51发,这是我们三人小队保命的关键武器,虽然我很想自己拿着护身,思虑半天,我还是觉得把54手枪给许诺更合适些。许诺这丫头好像很有使用枪械的天分,从没拿过枪,临危只开了一枪,就命中了万景隆,对枪械的悟性比我高多了,这几天得让她多练习一下54手枪。   两女不停歇地砍了半个小时,苏眉已经累得抬不起斧头,许诺砍两下,苏眉才勉强砍一下,我挥手示意她们可以休息一下了,两女看到我的手势,立刻抛了斧头,也不顾地上积着浑浊的雨水,都就地躺在地上歇息。   我打着伞,又走到护墙边上向下看,丧尸人的密度已经比爆发第一天少了一半,可我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现在我对这些丧尸已经不太恐惧了,我恐惧的是那只怪物。   对于李倩为什么会生下一只怪物,这几天我曾反复思索,也再三询问许诺关于李倩在疫情暴发前后的情况,目前我的结论是,孕妇自己没有感染病毒,而腹中胎儿感染病毒,就会生下那种恐怖的怪物。   我的结论是否正确,都无关紧要,关键是,既然有一只怪物出现,必然有第二只,第三只……如果再碰到这种连子弹都能躲的怪物,我该如何应对?   我心中还有另一个忧虑,这次疫情,我们暂时只看到人类发生病变,问题是,动物会不会也有类似的病变?如果动物也有类似的疫情,我想这世界就几乎没有丝毫希望了……   这两天,在两女练习时,我时常会坐到护墙,四处张望,目的就是想观察街上是否还有类似我们对抗过的怪物,是否有动物也发生病变。今天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除了成群结队的丧尸,没看到街上有特别的怪物,暂时也没有看到任何一只病变的动物。   「听,什么声音?」   瘫软在地上的苏眉忽然说道。   许诺也爬起来道:「我也听到了,好像是汽车。」   苏眉道:「对,是汽车。」   我集中精力听了一会,没听到汽车的声音,道:「我怎么没听到?」   苏眉道:「你趴在楼板上听听。」   怕牵扯到伤口,我小心翼翼地趴下,把耳朵贴在楼板上仔细去听,可不是嘛,虽然声音隐隐约约,但是很明显是一辆汽车在跑动的声音,特别是一个急刹车的声音,我听的特别清楚。汽车行驶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不用趴在楼板也能隐隐听到引擎的声音了,很明显,在我们南面,有幸存者试图驾车逃逸。   苏眉道:「是在南边的中山大街上。」   我们都爬了起来,扒着楼顶最西面的护墙向南张望。   「好像是从东向西走的。」   许诺刚说完,在南面中山大街和青年路的十字路口,一辆黑色的汽车闪进了我们视线,它在高速行驶中撞到了一辆废弃的汽车,离着几百米远,我们都听到了巨大的撞击声,然后是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那辆车滑出了几个飘移,停了下来。   「呀!完蛋了。」   许诺一下抓在我的肩膀紧张地叫道。   苏眉叫道:「没事,你看,它又朝我们开来了。」   这辆车大概是想直线向西逃窜,但是车祸改变了它的方向,顺着青年路在废弃的汽车的夹缝中,跌跌撞撞朝我们这里开了过来,一路上碰翻了不少游荡的丧尸。   我低头看了看我们楼下泰山大街和青年路的十字路口处,那里堵满了各式各样废弃的汽车,别说汽车开不过去,就是步行穿过都十分的麻烦,不禁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汽车在开到我们楼下时,再没有缝隙可以钻,一个急刹车撞在一辆废弃的车上,停止下来,身边许诺又是紧张的狠狠在我肩膀上捏了一把。   我扭头不满对她道:「许诺,你一定要学会冷静。」   许诺不理我,指着那辆车叫道:「里面还有个小女孩。」   这辆车撞得外壳变形,玻璃全破碎了,车门也掉了下来,可以看到里面有一男一女,都三十四五岁的光景,他们大概是一对夫妻吧,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应该是他们的女儿。驾驶位的男人从前门爬出来,扶着汽车,摇摇晃晃地打开了后面的门,她的妻子抱着女儿钻了出来。   「快逃呀!喂,你们赶快跑呀!」   许诺对着他们嘶声大喊。   「他们,完了。」   苏眉轻轻说道。   我暗暗点头,这一家人在劫难逃了,貌似夫妻的两人都在车祸中受了重伤,浑身是血,站都站不稳,更别说逃跑了,小女孩看样子倒没有受伤,但她肯定也逃不掉,因为周围早有二十来个嗅到血腥味的丧尸人围了过去。   女人把小女孩抱出来,交到男人手上就不行了,跌倒在地上蜷曲着身子抽搐,男人喊了女人几声,看没有反应,不再去管女人,双手搂抱着哇哇哭泣的小女孩倚在汽车上喘息。   乌压压的丧尸已经包围了他们,有几只离他们不过两三米远了,男人四面张望,然后转过身去对着汽车。   「哎呀!这个男的怎么不跑。」   许诺叫道。   苏眉道:「他知道跑不掉了,要救他女儿,你看,他是想把女儿举到车顶上。」   男人双手举着小女孩,奋力往车顶上送,举到半空中,男人跌倒了,他又爬起来,抱起小女孩再拼力去举高,离他最近的一只丧尸已经扑了过来,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男人疼得嗷嗷叫唤,但没有去反抗,依然努力举着小女孩想把她托到车顶,但他的气力尽了,抱举着小女孩僵持在半空中,再也无法高举一分。这情景看得我暗暗摇头,几乎不忍心再看下去。   在地上抽搐的女人挣扎着爬了起来,她一手扶着汽车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托了小女孩的屁股一把,男人有了女人这一臂之力,终于把小女孩举到了汽车顶上,最后的事情完成了,两人同时摔倒在地上。只一会,就有七八只丧尸围了上去争先恐后去撕咬两人,远处还有更多的丧尸聚集过来……   两人惨叫的声音渐渐停歇,只有被惊吓到的小女孩的哭声还在回荡:「爸爸!呜呜!妈妈!呜呜呜呜……你们别咬我爸爸,别咬我妈妈……呜呜呜……」 第04章 杀人积德   这家子人真是太惨了,苏眉和许诺看着都哭了出来,我默默地转身走开,取了54手枪又走回护墙边,拍了拍许诺的肩膀,把手枪递给她,道:「别哭了,哭也没用,做点实事。」   许诺接过手枪,点点头,按我教给她的双手持枪姿势,瞄准下面就要开枪,我连忙拦住她,道:「你想打什么?」   「嗯?当然是打丧尸了?怎么?」   许诺讶道。   「打丧尸有屁用,我是让你打那个小女孩。」   「什么?你脑袋没问题吧?」   「全世界都是丧尸,我们杀几只也没用;那个小女孩死定了,你是想让她被丧尸活活吃掉,还是一枪让她没有痛苦地死掉?」   一群丧尸已经围在汽车旁边,只有十多只能吃到已经死掉的夫妻的肉,其他挤不过去的丧尸已经开始伸着手去抓车顶上的小女孩,小女孩在上面哭喊着闪避着。许诺看了看下面的情况,把枪递给我,道:「也许你是对的,但我做不到,我不能开枪去杀害一个小女孩,要开枪还是你来开枪吧。」   我把许诺递过来的手枪又推了回去,道:「我让你开枪,有两层意思,其一,我知道我枪法不行,不是玩枪的料,我感觉你有用枪的天赋,你第一次开枪,就击中了万景隆,救我一命,我打算让你拿着这把54手枪。我们弹药不多,这把手枪一共还有51发子弹,虽然子弹宝贵,但也不能不实弹练习就上战场,所以,我让你开枪射击,也是种实弹练习。其二,这个小女孩必死无疑,早死早超生,也少受点惊吓痛苦,你看,那小女孩被惊吓成那样,她那么可怜,难道你不觉得寒心吗?难道你不想让她早点脱离痛苦吗?开枪吧……」   我的话说服了许诺,她扭头冲着在车顶哭叫这躲闪的小女孩瞄准了一会,忽然又哭道:「李哥,我实在不能,我不能……我下不了手,别逼我。」   我也急了,把手中的雨伞扔在一边,叫道:「你以为这是逼你吗?在这样的世界末日,枪械是保证最重要的武器,你以为我不想拿着手枪保命吗?我们弹药极少,一共就只有62发子弹,手枪子弹占了51发,让你拿着手枪,就是拿着我们绝大部分弹药,这是责任和信任,我和苏眉都指望着你了,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快开枪吧,你还想让那个小女孩再多受多少惊吓?」   许诺留着泪瞄准哭叫着躲闪丧尸的小女孩,双手持着手枪颤抖着。   我趴在许诺耳边,像魔鬼呢喃一样轻轻地说道:「54手枪有效射程是50米,小女孩距离我们恰好在50米左右,仔细瞄准,不要浪费宝贵的子弹,只有8发子弹可以供你射击。」   「别说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许诺流着泪哇哇叫着「砰」开了一枪。   许诺这一枪打在了围着小女孩的一只女丧尸的后背上,子弹在这只丧尸身上炸出了一个血洞,但这只丧尸只是晃了晃,继续去抓车顶上的小女孩。   不错,我很满意,这一枪虽然没有击中目标,偏差也只在两米之内,这个成绩对于一个初次使用手枪,第二次开枪的女孩来讲,已经十分难得。   我趴在许诺耳边,又轻轻说道:「不错,许诺你确实有用枪的天赋,深呼吸,稳住手,不要去想自己是在射杀一个小女孩,你是在帮助她,我们是在付出了极其宝贵的子弹在帮助她。」   不知是我的言语说服了许诺,还是开了第一枪后许诺已经突破了心理底线,许诺停止了流泪,表情肃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闭上左眼,稳稳端着手枪喵了10秒左右,「砰」又朝小女孩开了一枪。   这一枪打的更准了一些,射中了汽车的车身。我在许诺耳边像催眠师一样喃喃说道:「再准确一些,帮帮那个小女孩吧,她需要你帮助她摆脱痛苦和家人团圆,就看你了。」   我以前读过不少心理学的书籍,对人类心理略有了解,我不再说好坏问题,只说好的一面,这样她心中就没有了好坏的选择,潜意识里就会认同我的观点。   许诺咬咬牙又开了一枪,这次却偏的离谱,打在了五六米之外。汽车周围已经密密麻麻全是丧尸,车身下满是一只只从地狱伸出来的手,小女孩在面积那么小的车顶上东躲西闪逃避林立的手臂,最终脚下一滑摔倒了,车子下一只丧尸立刻抓住了她的脚往下拖拽,小女孩扒住了铁皮才没有掉下去,那只丧尸只抓下了她的一只鞋子,但是旁边的一只丧尸又把手伸了过去……   看着这情形,我冷冷地说道:「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打不中那个女孩,她就要被活活吃掉了。被吃掉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我话声刚落,许诺开枪了,一声清脆的枪响过后,子弹正中小女孩的后心,一蓬血花溅出,小女孩挣扎着的身子一软,被一只已经揪住她小腿的丧尸拖拽了下去,瞬间淹没在群尸脚下。   我拍了拍许诺的肩膀,没说什么,许诺成功了,她确实没有辜负我对她的厚望,但我没有丝毫欣喜,胸口淤积着一口气,让我觉得憋闷,拿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长长一口气把烟吐出来。   我抽了几口烟,回头时,许诺依然持着枪保持着双手射击的的姿势一动不动,苏眉在旁边抚摸着她的后背,道:「妹妹,你没事吧,好了,都过去了。」   亲手射杀一个小女孩,无论何种理由,都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我想开解开解她,但想不出说什么好,我怕她这样愣愣的会把手枪掉到楼下去,这样就悲剧了,我伸手把手枪从许诺手里拿了回来。   苏眉抽泣着在右边搂着许诺,我默默地在左边搂住许诺,枪被我取回来了,许诺还是姿势没变,又愣了一会,她忽然张开嘴,呕吐了出来。许诺呕个不停,苏眉给她轻轻捶着后背,最后许诺呕出了几口黄色的胃液,才停止住了,虚脱了一样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第05章 自求多福   我解开浴衣的系带,蹲下来,捧着许诺的后脑勺,拿着浴衣的一侧给许诺擦拭干净嘴巴,看着许诺胖乎乎的娃娃脸一片煞白,一双大眼睛呆呆着出神,虽然我已经渐渐学会冷漠,也忍不住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我坐在许诺的身边,一手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轻轻地吻上她的脸颊,苏眉在许诺另一边坐下来,搂着许诺道:「别想了,是你帮了她。」   苏眉也轻轻吻在许诺的脸颊上。   许诺在中间,我和苏眉在两侧搂着她,倚着护墙,三人坐在楼板上。枪杀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我是教唆者,许诺是杀人者,苏眉是旁观者,我们心情都很沉重,默默的都无言无语,只看着远方昏暗低沉的天空,虽然是正午时分,天色却愈发阴沉黯淡起来,灰蒙蒙的像没有电视节目时的雪花屏幕。还好,小雨暂时止住了。   我老是害怕雨季时的洪灾,此时忽然想到其实下雨也有好处,现在城市里到处都是大火,下了两天雨,恰好救了火灾。我这么想着,觉得脸上一湿,凉凉的,是许诺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扭头微笑道:「你好了?想开了?」   许诺撅着嘴摇摇头,她又扭过头去亲了苏眉脸颊一口,苏眉嘻嘻一笑:「好妹妹。」   她掰住许诺的脑袋,对着许诺肉肉的小嘴,吻了下去,许诺愣了一下,也开始回吻苏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和女人接吻,也愣了一下,道:「怎么丢下了我。」   我把脑袋凑了过去,把嘴巴伸到两女的嘴巴之间亲了上去。我们三个人互相搂抱着,互相亲吻着,开始都只是轻轻吻着彼此,渐渐的越来越疯狂,彼此开始了深深的舌吻。   我合上眼,只觉得天旋地转,也分不清谁是谁了,谁的嘴巴凑上来,我就去吻谁,吻了这个一会又被旁边的人挤开脑袋,又或另一个人把那个人挤开来吻我,有时三只舌头交缠在一起交流。一时间,我忘记了所有的恐惧和忧虑,像一叶随波逐流的浮萍,任由波浪带着我漂流,不用思考,不用选择……   过了许久,我们都累了,才停了下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我嘿嘿一笑打破了尴尬,苏眉也接着嘻嘻一笑,刚才许诺煞白的脸已经红的像个西红柿,她低着头,道:「你俩都是坏蛋。」   这突如其来的一次糊涂的激情,把刚才悲伤惨淡的气氛冲散去了,我拍拍许诺的脑袋,把54手枪塞到她手中:「最多再两三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去你家。我们能否幸存,你能否再见到父母姐弟,都靠这把枪了,拿着它,好好回想一下刚才射击的感觉,里面还有四发子弹,有了感觉时就打一枪,楼下的靶子多的是。」   打发了两女继续去练习、锻炼,我没动身,呆在原地又点了根烟。   楼下丧尸争抢吃人闹出的动静渐渐停息,我朝楼下看去,拥挤的丧尸已经散去,在汽车的周围,那一家三口只剩下了一些零碎的尸骨散乱在地上,分不清谁是谁的,在街道上汇集的雨水的冲积下,一家人的鲜血,正蜿蜒着流向阴沟。   「操,残酷的世界啊……」   我喃喃自语道。   这两天我身体康复了很多,愈发焦急着想离开这里。我的第一目标是先到北关派出所,看看能否取得一些武器。去北关派出所,就要顺着楼下的青年路北行。   不像我们从银行到娱乐城时,东西方向的楼房都是连接着的,可以走楼顶捷径,非常安全,到北关派出所就必须走青年路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从尸海中杀出一条血路。   这么一会,雨又下了起来,我打着伞绕着护墙走着,思考行动路线。   沉思中,我看到在北面的那排楼,有一面东西晃动,仔细看去,在大街对面的五楼,有几个人拿着一片白布摇晃着,白布上写着SOS。他们大概是看到我在注意他们,拿着白布的人更加拼命地摇晃,边上还有一男一女冲我挥舞手臂大喊大叫。   距离太远,又下着雨,能看到他们在叫,却丝毫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他们大概是想让我去救援他们吧。   我苦笑了一下,这世界,谁能顾得上谁。   在其他楼层,也看到好几处有人扒着窗户张望,之前我们也观察过对面,却没发现对面有幸存者。我想是刚才我们打枪的声音让对面的幸存者听到了吧,他们或许以为警察或者军队之类的救援来了,才都靠到窗子前张望。   当日我和苏眉困在办公室和银行的时候,我们都非常渴望能看到其他幸存者,可是这一路碰到的人,赵武、万景隆、小胡子,都非善类,让我心灰意冷。若在当日,一下子看到对面还有这么多幸存者,我一定会兴高采烈,现在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远远看着是人,是幸存者,是同类,谁知道接触后,是不是像丧尸一样的禽兽……何况,我自保尚且不能,也没能力去救他们。   我把烟头弹飞,不管他们,转身走了。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大家自求多福吧。   我招呼苏眉许诺说雨有点大了,一起下了楼。其实,我是怕苏眉和许诺知道对面大楼还有许多幸存者。苏眉就罢了,许诺是很热心的,她知道了肯定会闹着去救人,虽然我能弹压住她,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楼下的空间也很大,足够她们活动的。   晚饭吃的很早。   这两天都是吃的零食和真空包装的肉食,没有点汤水,让人没有胃口。今天训练停止的早,运动量也小了,两女都还有气力,苏眉打发许诺到各个房间收集蜡烛,她自己找来了一个合金饭盒支架起来当锅,把库存的真空牛肉、真空鱼肉、真空鸡爪,甚至花生米,都一股脑倒在饭盒里,加上水。   饭盒的盒盖可以当炉子。许诺找到了不少蜡烛,扔了几根在盒盖里,又放了几片木块当燃烧附着物,点燃,一个蜡烛火锅就成了。   烛火红红暖暖的,三人围坐在一个小小的饭盒周围,倒很有温馨的气氛。饭盒太小了,能装的东西不多,三个人现在饭量都很大,又都很久没吃过经过加工的食物,都争抢着吃。山寨火锅的效率低下,这顿饭倒吃了两个多小时才都吃饱喝足了。   吃完晚饭,三个人躺在情趣包房里舒适的水床上,不约而同都用双手支着后脑勺望着天花板,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样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我想找点话说,想了一会,发现现在可以说、值得说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平日里,几个人聚一块,说点黄段子,谈谈女人,聊聊游戏,骂骂ZF,还有时下的新闻,现在谁还有心情说这些……现在大概唯一值得谈论的就是如何求生了。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话题,忽然明白,其实,在现在的世界,能有这么一刻和朋友在一起可以安安静静躺着,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何必要没话找话说……   过了十点,许诺从床上爬了起来,道:「我去睡觉了。」   苏眉起身拉住了她,笑道:「妹妹,别走了,一起睡吧。」 第06章 再上征途   许诺红着脸道:「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睡吧。」   她嘴上这么说,倒没有去挣脱苏眉拽住她的手。   苏眉道:「羞什么,姐姐搂着你睡,让他在边上。」   我最喜欢捉弄许诺,看她扭捏的样子,我夸张地对她嘿嘿怪笑,露出一副淫邪的表情,两手对着许诺的胸脯比划挤奶龙爪手的姿势,许诺大羞,转身就要走,苏眉拦腰把她抱住,两女都摔在水床上。   「苏眉姐,李哥他老爱欺负我。」   许诺钻进苏眉的怀里道。   「你不喜欢让李哥欺负吗?」   苏眉搂着许诺笑道。   许诺连忙点头,苏眉又笑道:「那姐姐欺负你,你愿意吗?」   不等许诺说话,苏眉翻身把许诺压在身下亲吻起来,许诺开始略微反抗了几下,都被苏眉压住了,被苏眉亲吻了一会,许诺也热烈回应起来。   我在边上看着两女热吻,严重怀疑苏眉是个同性恋,或者说是双性恋,看她对许诺这丫头的兴趣,好像比我这个男人还强烈。过了一会,许诺被苏眉亲的闭着眼睛瘫软在床上,苏眉抬起头对我使了眼色,这意思是要我上场?我不敢确定,扬了扬眉毛表示询问,苏眉冲我招招手,又对着许诺呶了呶嘴,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于是我也凑了过去,轻轻吻在许诺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我刚刚抽了烟,一嘴的烟味,相信许诺虽然闭着眼睛也一定嗅出了是我在吻她,她身体微微一颤,但没反抗,我知道她这是默许了我能动她,于是一只手移到她的乳房上,隔着蛋黄色的吊带群轻轻抚摸,许诺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颤,我心里就雪亮了,这丫头不反对我上她。   人和人相处久了,都会产生点感情,何况我们相遇在末世,彼此一起度过了许多难以想象的艰难,互相扶持着活到了今天,我从心底喜欢这个爽快的小丫头,虽然我平时总爱调笑她。   许诺她大概也有点喜欢我吧……这么一想,我心里一暖,捧起许诺的脑袋,用舌头叩开紧闭的牙关,勾出少女的香舌,轻柔的吸吮,许诺开始只是任由我亲吻,慢慢也开始吻我,我们的舌头交缠着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嘴里品的是香津嫩舌,鼻中闻的是少女的淡淡体香,鸡巴不知不觉中硬了。我的手顺势滑下,一直伸到许诺的大腿,掀起她的裙摆,拽到大腿根时,被她的屁股压住了,许诺颤声道:「李哥……」   我趴在许诺的耳边轻轻说道:「乖。」   手掌一托许诺的屁股,将裙子推到她的小腹,然后起身将许诺上身抱起,将吊带裙从她头上脱下。   苏眉爬到许诺身后,从背后抱揽住许诺,许诺道:「苏眉姐。」   苏眉伸手捂住许诺的嘴,道:「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姐姐陪着你呢。」   挑开胸罩的搭扣,胸罩滑落,两只雪白的肉球随之弹了出来,虽然早就看过许诺赤身裸体,也趁机揩油捏过她的乳房,这还是第一次仔细观看,这双乳球大小适中,大概只有苏眉那样的豪乳的半个大吧,但是充实而丰隆,一点也不显得小,就像一颗刚刚灌满了浆的果实,已经足够成熟可以食用,还略显着青涩,很讨人喜欢。   许诺的乳房不大,但乳头却很大,是苏眉的两个大,像一对紫红的葡萄点缀在雪白的胸脯上,异常醒目。我用拇指和食指一捏,许诺身体微微一颤,「唔」了一声,这颗肉蒂随之充血勃起。   苏眉在许诺背后,做了个鬼脸,笑着用嘴型对我道:「好大。」   我对苏眉挤挤眼,低头将这粒肉蒂含在口中,用舌尖挑弄,许诺开始不安地轻轻扭动身体,苏眉从许诺身后伸过嘴巴,将许诺的另一颗肉蒂咬住,许诺忍不住呻吟出来:「唔唔唔,李哥,唔唔,苏眉姐,唔唔……」   我一边吸允许诺的乳头,一手揉捏着她的乳房,这颗肉球真是结实极了,苏眉那样柔软的乳房,一捏就一个窝儿下去,许诺的乳房则能感觉到明显的反弹力量,这种健康的手感让我爱不释手地把许诺的肉球捏成各种形状。   一只手下滑,越过许诺平坦结实的小腹,按在许诺的阴阜上,再往下时,许诺夹紧了两条有力的大腿,将我的手阻在阴阜上。隔着内裤揉捏许诺肥腴的阴阜一会儿,我伸出一根中指,钻进两条大腿之间,按在许诺的阴蒂上,许诺像触电一样,上身弹起了一下,呻吟道:「唔唔,李哥,不要……」   「要的。」   我抖动手指在许诺的阴蒂上揉捏起来,许诺禁不住把大腿夹的更紧扭动,浑身僵硬起来。   「妹妹,放松,没事,放松就好了。」   苏眉在许诺耳边轻轻说道。随着苏眉的安慰,许诺慢慢松开了大腿,机不可失,我趁势跪在许诺的两腿之间,这样她再想闭合大腿也不能了。   许诺穿着一条天蓝色内裤,这种颜色最不遮水,在内裤的裆部有一道很明显的水渍勾勒出了一条唇的形状。我趴近嗅了嗅,是少女特有的健康味道,比苏眉的下面味道要淡一些,我用食指挑着内裤的裆部一翻,将裆部挑到大腿根,许诺丫头的整个阴户就毫无保留地展示在我的眼前。   和许诺颇为健美的身躯相比,这副阴户显得十分的秀气,用鸟语来说就是很cute,不像苏眉那样阴唇十分饱满的馒头逼,许诺的大阴唇很单薄,两片大阴唇上只有十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的几根阴毛,大阴唇和周围肌肤的色差也很小,白白的颜色就像还没有发育成熟一般,在两片阴唇交汇的位置,一颗石榴般的阴蒂突兀地高耸着,就如她的乳头一样,许诺的阴蒂也比大部分女人的要大一些。   我饶有兴趣欣赏着少女的阴户,这时许诺两腿一夹,被我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小穴入口处一张一合,一股晶莹的淫水淌了出来。许诺颤声道:「李哥,不要看我那里了,好吗。」   「好的,哥哥不看了。」   我伸过脑袋,张嘴含住了许诺幼嫩的阴唇,舌头顶入了她春潮泛滥的小穴里,同时右手按在她的阴蒂上,两处敏感位置被我攻占,许诺双腿猛一下夹住我的脑袋,呻吟道:「唔啊……」   许诺扭动着腰肢很用力地反抗着,她的大腿强健有力,一双腿剪扭着我的脖子生疼,几乎要把我的脖子扭断。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因为舔女人的逼而被女人大腿夹死的男人,没有的话,我不想当第一个,有的话,我也不想当第二个。   哪还有心思舔逼,我连忙从许诺的私处抽出脑袋,对许诺道:「臭妮子,你想弄死我啊。」   许诺扭捏地道:「我不是有意的。」   我想我也是操之过急了,直接进攻了她的重中之重,于是我又重头开始去亲吻许诺的全身。   大多数女人在乳房阴部之外都还有一个敏感点,有的是耳朵,比如我的前女友颜妍,有的是肚脐眼,比如一直叫我李瞎子的周凝,找对了这些敏感点,去刺激这些位置,女人的反应甚至会比阴蒂受到刺激还强烈。   我一个一个位置去试探许诺,好像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直到我吻到了许诺的腋下。   许诺的腋下没有去毛,有几十根纤细的腋毛。我喜欢女人有无毛的下身,却不喜欢女人有一个无毛的腋下。平日时,看到美女光洁的腋下,我就忍不住联想这个美女一个人蹲在马桶上一根根去拔腋毛的悲剧情景。   许诺的腋下是天然的,所以我不禁吻了上去,许诺「啊哦」轻哼了一声。我想大约就找对地方了,伸出舌头去舔舐许诺腋下的一颗颗凸起的毛孔,许诺开始不安地扭动身躯,「嗯啊嗯啊」呻吟起来。苏眉看着有趣,也伸过头去舔许诺的腋下,这下许诺矜持的呻吟几乎变成了淫荡的叫床,脸颊变得红扑扑的。   我抬起身来,让苏眉自己去吻许诺的腋下,看着清纯的少女剑眉微蹙,饱满的小嘴不是发出忍耐不住的欢愉声音,我左手又滑到她的私密花园,在肉洞入口抿了一下,沾了一手的淫水,小丫头的下面已经春潮泛滥了,我中指沾着滑腻的爱液,左右一分,拨开小穴的入口,钻入了她的小穴深处。   许诺的小穴内部像她的身体一样,紧密而结实,我中指的感觉就像插入了菊花一样紧致,四周的嫩肉都紧缩着裹得我的手指密不透风,我抖动手指去触摸许诺的阴道壁,只觉得柔软娇嫩而又弹性十足,许诺的穴肉间又淫液充足,温热而滑腻,仿佛要消溶了我的手指,我忍不住在这美妙的仙洞里扣弄起来。   身体娇嫩的深处被侵入,许诺呻吟想要起身,上身却被苏眉抱住了,她想要扭动屁股,又被我压住了,面对我们两人的控制,许诺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我随意去玩弄她最隐秘的私处,她带着哭腔呻吟道:「喔喔喔……李哥,啊啊……苏眉姐,啊啊,不要欺负我,不要,不要……」   玩弄了许诺一会,我知道了许诺的身体其实是十分敏感的,她嘴上喊着不要,其实身体的反应已经告诉我,她的身体喜欢这种感觉,只是因为矜持,又或者大概以前没有经历过性爱的刺激,嘴上不自觉地反抗。   于是我不但不理许诺的祈求,反而加快了手指在小穴里搅动的频率,只觉得里面的淫水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许诺随着我加快的动作呼吸急促起来,大腿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她忘我地呻吟道:「啊啊啊啊啊,我,我……我乖,我乖,许诺乖呀,啊啊啊,不要欺负许诺啊,啊啊啊啊。」   许诺不叫还好,这么一叫,我觉得鸡巴几乎要涨爆了,拔出沾满淫水的手指,在鸡巴上抹匀了,掰开许诺的双腿,一只手扶着鸡巴寻好洞口,腰一挺,一下子插到了底。   「啊——」   许诺长呼一声,身体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随后又躺了回去,这一下子,也许是疼痛的原因,小丫头反而冷静了下来,刚才迷离的眼神清澈起来,许诺盯着我的眼睛道:「李哥,你插疼我了。」   我的鸡巴不动,俯身亲了许诺一口,微笑道:「丫头,你是我的人了。」   许诺道:「你以后要好好待我,不能再打我,不能再骂我,不能再欺负我。」   「那是当然。」   我嘴上甜蜜,心里却想,女人怎么都一个样子,苏眉在和我做时提出了条件,还只是一个条件,许诺这小丫头还没做呢,也先开了条件,一下子就排列出了三个。   爱是做的,不是说的,许诺还要说话,我已经不想再听,腰部一抬,将鸡巴从紧密的小穴中拔出,只剩下龟头还在穴口,然后又插了下去,许诺话到嘴边,变成了「啊啊」呻吟声。   许诺的穴肉紧密,我每次都只将鸡巴插入一半,就觉得阻力开始变大,于是采取九浅一深的抽插频率,许诺的呻吟也配合着我的抽插变换着,九下浅的,她就短促地啊啊叫着,一下深的,她就哦的一声长吟。   男上女下的体位,好在可以一边操女人,一边看女人的表情,我看着许诺紧紧闭着眼睛,剑眉颦蹙着,小嘴合不拢地叫床,我兴致高昂,抽插渐渐没了章法,小丫头也乱叫起来。   连着插了百十下,我停了下来,喘了口气,把许诺的身子翻成侧卧姿势,让苏眉抱着许诺上面的大腿,这样可以在操的同时看到许诺的小穴。   调整好了姿势,我慢慢将鸡巴插下去,看着鸡巴带动着许诺的大阴唇像塌陷一样一块被插入肉穴中,随着鸡巴的深入,我和许诺身体紧密结合的地方,四周溢出了一圈白沫,鸡巴抽出时,许诺的大阴唇又被鸡巴撑的翻开在一边。丫头的身体健康,淫水很多,这么插了几下,淫水都流到了大腿根的内裤上,把一条天蓝色的内裤都打湿了。   我渐渐加快了抽插速度,许诺也呻吟也急速起来:「啊啊啊啊……慢点,啊啊啊,李哥,慢一点,啊啊啊啊啊……」   在许诺的叫床声中,我越插越快,腰一酸,感觉要射了,忽然想起不能射在里面,抽出水淋淋的鸡巴,下意识将鸡巴对准了许诺的脑袋,想要射在许诺脸上,这要是苏眉,当然是随便乱射都行,许诺这丫头面薄,我觉得第一次射她脸上不好,枪口一歪,朝向了许诺的头发,这时苏眉挪到了我身后,从背后握住了我鸡巴,套弄了几下,将一股浓精都喷在了许诺乌黑的秀发上。   不安定的东西都喷了出来,我一下子老实了,把枕头竖靠在床上,搂着许诺倚在枕头上,然后舒服地点了一根事后烟。   许诺侧卧着一动不动,苏眉对我鬼笑着一边摇头一边摇晃着食指,我知道她是在笑我没有把许诺干到高潮就射了,我吐了口烟圈,对苏眉伸出中指。   苏眉趴在我耳边悄悄道:「看我的。」   苏眉慢慢爬到许诺腿下,分开许诺的大腿,脑袋趴了下去。从我的位置看去,她应该是舔在了许诺的小穴上。   许诺以为是我在舔她的小穴,呻吟道:「李哥,不要,啊啊啊啊……不要呀……那里脏。」   第一次见女人舔女人的逼,我好奇心大起,缩身下去,见苏眉的舌头正舔舐着许诺的小穴入口处的嫩肉芽。许诺密闭的小穴已经被我插的微微张开,苏眉不时将舌尖探入小穴里面挑动。   许诺扭动着腰肢呻吟道:「不要舔,李哥,呜呜呜呜……淌水了,好脏,哦啊哦哦哦哦哦……」   苏眉的舌头上移,又含住了许诺的阴蒂,也看不到她怎么去舔,许诺摇摆着小脑袋高声呻吟起来:「呀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   我搂住许诺道:「是你苏眉姐在舔你的小穴。」   许诺睁开眼睛,抬头看到是苏眉正趴在她的两腿中间,本来嫣红的脸颊,一下子通红一片,她叫道:「苏眉姐,不要舔我那里,不要啊,苏眉姐。」   我笑道:「乖,没事,哥哥不吃醋。」   许诺的眼泪也淌了下来,叫道:「我不要啊,我不要苏眉姐……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流了……要流了……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一声高亢的呻吟后,许诺忽然不叫了,屁股像青蛙一样一下一下往上顶,每一次都顶得更高一些,每顶一次,就狠狠皱一下剑眉。不管许诺如何动弹,苏眉的嘴巴始终没有离开许诺的小穴,这么顶了七八下,许诺的身体一下子彻底软了,屁股在半空中摔落下来,她蜷起身子,缩成一团,大口地喘息着。   我惊讶地看着许诺,苏眉爬了过来,张开嘴巴,里面有一大口粘稠液体,她慢慢咽下去,在我耳边轻声道:「小丫头潮吹了。」   我诧异地把眼睛睁得更大。苏眉又轻声道:「我都还没有体验过潮吹的感觉呢。」   苏眉一边说,一边掀起内裤,右手在阴蒂上不断抚摸着,「哥哥,来操我呀,眉眉要,来操我。」   我看着刚才两女的激情,疲软的鸡巴早就又硬了,虽然苏眉媚眼如丝,我还是忍住了冲动,笑道:「你自己解决吧,我又不是超人,还是个病号,要养生,嗯,要养生。」   苏眉冲我不满地撅撅嘴,自己速度脱了个精光,她的小穴早就春潮泛滥到不能再泛滥了。   苏眉冲我媚笑了一下,雪白修长的右手中指伸进小穴里掏弄,左手食指和中指按在勃起的阴蒂上快速揉按,一边对我做出各种极其挑逗的表情,时而伸出舌头舔舐嘴唇,时而大张着嘴巴把脸扭曲成一个古怪的模样,没一会,苏眉就没心思作出这些诱惑我的表情了,她大声喘息着,掏弄小穴的速度开始飞快,静静的房间内,苏眉扣弄小穴发出的噗噗声音异常清晰,我看她是快要高潮了,过去抱住她,用力吻住她的小嘴,一只食指挤着她插入小穴里的中指,也插了进去,苏眉停止了扣挖,她用力夹住了大腿,扭动着腰肢,阴道狠狠夹了一下我们的手指,然后身体不动了,在小穴里,一股热流慢慢淌了出来。   我笑道:「这下你也老实了吧。」   苏眉拿着内裤在下身擦拭了几下,道:「不如鸡巴插起来舒服。」   她给自己擦拭干净后,又给许诺脱下内裤,在许诺的小穴上擦了几下,将内裤扔在地上。   许诺翻身搂住苏眉,道:「谢谢姐姐。」   许诺被我和苏眉折腾的精疲力竭,躺在苏眉雪白的小腹上沉沉睡去。我也累了,倚着靠背抽着烟,道:「想不到你性取向很成问题呀。」   「嘻嘻。」   苏眉耸耸肩膀。   「以前在公司是和谁?肯定有吧?」   「是王小雅。」   苏眉黯然道。   「居然是和她,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天看到王小雅被咬死时你反映那么强烈。」   我恍然大悟。   苏眉轻轻抚摸着许诺高耸的胸脯,道:「其实也是为了这丫头好,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让赵武那混蛋糟蹋了,这几天我们就要离开,如果在路过上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希望她到死时还只……让你白占了便宜了。」   「嘿嘿……」   #######分割线#########早上起来时,苏眉和许诺都不在了。我披上浴衣,上了顶层,雨停了,太阳终于出来了。在游泳池边上,苏眉正在练习斧头,许诺双手持着手枪做瞄准姿势。   看着许诺健美的身影,在朝阳之下英姿飒爽,看起来很酷的样子。想起昨晚的荒唐,我不禁失笑。   「早上好,美女们。」   我大声地打着招呼。   「好,李哥今天感觉怎么样?」   苏眉笑道。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道:「感觉差不多好了。」   见许诺没有搭理我,我又对她大声道:「早上好啊,小美女。」   「嗯,好。」   许诺冷淡地道。   我心中觉得好笑,这丫头面皮薄,大概是昨天的事情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今天故意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来掩耳盗铃。真是个小孩子,哈。看她这样形状,我爱恶作剧的心态不禁又冒了出来,我走到许诺跟前,学着昨天她的声音,捏着嗓子夸张地「啊啊噢噢」叫了几声。   许诺再也无法继续装酷了,脸一下红得像八月的西瓜瓤,指着我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   再开玩笑许诺肯定就要恼了,适可而止,我哈哈一笑,转身到护墙边去观察楼下的丧尸。   今天街道上的丧尸比昨天又少了些。   身体感觉大好,久违的太阳也亮了出来,这些都让我心情不错。   巡视了一圈街道上的情况,我的视线又转到昨天那几个朝我呼救的人所在的房间,正好看到那个房间有人打开窗户,扒着窗户站在窗沿上,然后又有一个人也钻出了窗户,但他没站稳,从五楼叫着掉了下去。   我忽然明白是丧尸攻进去了,里面的幸存者无处可逃,只好跳楼自杀。   「有人在喊。」   苏眉道。   「是啊,我也听到了。」   许诺道。   没有时间为对面房间里几个幸存者悲伤,我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这不是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嘛,跳楼者摔在地上会吸引大量的丧尸的注意,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机会稍纵即逝,我当机立断,转身跑动起来,边跑边冲在练习的两女叫道:「快快快!我们现在就逃,马上,立刻。」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在跑动时早把浴衣给扔了,到了情趣套房,飞快地把衣服穿上。   鞋子和衣服是小胡子的,衣服苏眉早就给我洗了。黑色军靴,一条牛仔裤,紧身T恤,黑色风衣。小胡子的身高和我差不多,我只比他略瘦一点,他的衣服我穿的正合适,连鞋子都和我是同一码的。   「发生了什么?这么着急?」   许诺跑了进来大声道。   苏眉也了跑了进来,道:「是啊,怎么说走就走,一点准备也没有。」   「别问了,现在是逃跑的绝好机会。」   我已经全身穿戴整齐,「你们赶快穿好衣服,各自拿好各自的物品。苏眉你携带食品、饮用水,作为后勤,呆会下去,我和许诺在前面负责战斗,你跟在后面。」   本来为了应急,必备品早就准备好了,食品主要是巧克力之类的高热量食品,这类虽然充饥效果不好,但是延续效果不错,水都是娱乐城的大瓶装果汁类饮料,加上药品,女性用品,都堆在一起。   「许诺,我们先去打开去楼下的通道,让苏眉自己收拾。」   我拉着刚穿上牛仔裤的许诺跑了出去。之前,苏眉为了保证九楼的安全,在八楼和九楼的通道堆积了一些家具封锁了出路。   等我和许诺把通道清理出来时,苏眉恰好背着包跑了过来,我们三人飞快地跑了去,在跑动中,我和两女大体说了一下对面有人坠楼的情况。   到了二楼,在窗户上向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大量的丧尸都聚集在对面坠楼者的周围,在我们楼下,空了大片的无丧尸地带。   我转身对两女道:「都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就杀出去。」   苏眉点头嗯了一声,许诺说了一声好。   对她们的反应不满意,我举着消防斧大声叫道:「准备好了吗?大声点!」   苏眉举起霰弹枪,许诺举起消防斧,都大声叫道:「准备好了!」 第07章 亡命街头   打开门,一股刺鼻腐臭味道扑鼻而来。   在门口,有一具人类受害者的残骸,上面密密麻麻落满了苍蝇,我们一出来,惊得这群苍蝇嗡嗡乱飞起来,操,也不知道病毒是否能通过苍蝇传播,我脱了风衣,挥舞了几下,把这群苍蝇赶跑。   丧尸都聚集在对面楼下坠楼者的位置,像赶集一样,乌压压围了一大群,在街道上空出了几十米长的无丧尸地带。本来我一直头疼如何穿过泰山大街和青年路的十字路口,那里被废弃的车辆彻底堵塞了交通,慢慢杀过去,就有被大群丧尸包围的危险,这下好了,要节省很多杀丧尸的时间。   我穿上风衣,轻喝道:「走,跟着我,大家都小心点。」   我带头跑了出去,在一辆辆汽车的缝隙中以最快的速度穿行着,丧尸都被坠楼者吸引,果然没有几只注意到我们,很顺利的,我们就跑到了十字路口中间,这时候,西面和北面的丧尸三五成群的开始围了过来。   到了南北方向的青年路,继续向北前进时,终于和最前面的丧尸短兵相接了,一只丧尸伸着双手朝我抓来,我侧身躲到汽车的车尾,一斧头砍在它脑袋上,它挣扎了几下就摔倒了,但是这一斧头牵扯到了伤口,也疼得我几乎摔倒。我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看来不适合用斧头这种需要双手劈砍的武器,我把消防斧挂在腰侧上,从军靴里拔出三棱刺持在手中,三棱刺只用右手就能击刺,这样对左腰伤口的牵扯就要小一些了。   旁边的许诺也已经砍翻了一个丧尸,对我叫道:「李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和我保持两米的距离,一个丧尸也不要放过去,保持前进,别让后面的也追上我们,腹背受敌就麻烦了。」   我对许诺伸出大拇指以示鼓励,回头对苏眉道,「如果有漏过去的丧尸,你就用霰弹枪打,千万注意别打到自己人。其他的你不用管,注意观察周围情况,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及时提醒我们。」   我们三人以倒三角形向前匀速推进,丧尸虽然力气很大,但行动缓慢,有汽车作为障碍物可以闪躲,只要足够冷静,是不容易被它们咬到的。三棱刺太短,我用它击穿了一个丧尸的脑袋,险些被丧尸抓到,于是我总结经验,再击刺时,总是先灵活地移动到丧尸的侧面,去扎丧尸的太阳穴,许诺就一招,双手高举斧头,然后迎头劈下。   比较顺利地推进了四五十米,我已经累出了一头大汗,许诺的情况更糟糕,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紧身T恤,砍翻一个丧尸就要弯下腰气喘吁吁一会。我们各自都杀死了十三四只丧尸,我用三棱刺是借着巧劲,都累得这样,许诺使的消防斧又重,劈砍一次比我用三棱刺击刺一下要费力的多。   杀丧尸不难,关键是人的气力是有限的,即使丧尸像木桩一样站着不动,普通成年人连续砍倒十个,就会觉得吃力了。   我叫道:「苏眉向前,许诺后退,你们彼此交换位置和任务。」   「好。」   苏眉应声跑了上来,把包和霰弹枪递给许诺,提起许诺的消防斧开始加入战斗。   我们推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后边的丧尸慢慢赶了上来,离我们只还有十来米,前面的丧尸则越聚越多,每前进三四步,刚才只需杀一个丧尸,现在则要面对两只丧尸。   全力刺中一只丧尸的太阳穴,但没有刺穿,我也已经到了精疲力竭的边缘,急忙后退了两步躲过反扑的丧尸,抽出霰弹枪,抬起枪时,这只丧尸正迎面扑来,枪口正好伸进它大张的嘴巴,它后面也有一只丧尸跟了上来,我调整了一下枪口的位置,猛扣扳机,子弹炸穿面前的丧尸的脑袋,十多颗钢珠射穿后又打在后面的丧尸脑袋上,大部分钢珠都嵌在那只丧尸的脸上,一颗钢珠正中丧尸的眼球,射进它的脑中。   两只丧尸先后倒下,我弯腰喘了口气,生力军苏眉砍翻了七八只丧尸也已经累得不行了,她冲我叫道:「李展,这样下去可不行,累也累死了。」   我回头望去,我们才在青年路上前进了七八十米而已,还没走了全部路程的二十分之一。必须开车才行……   「李哥,我来替你,你歇一歇。」   许诺从后面跑上来叫道。   「你去替苏眉。」   我喘了口气,扭头对苏眉叫道,「苏眉,我和许诺再坚持一会,你去找辆可以开的汽车。」   苏眉叫道:「这条路,堵塞的太严重,根本无法开车。」   我叫道:「你把车开到人行道上。」   青年路的人行道虽然比较窄,障碍物也不少,但没有马路上横七竖八的废弃车辆,高速行驶起来,应该能冲出去。   苏眉叫了声好,退了下去找车。   苏眉的霰弹枪也扔给了我,我提着两杆霰弹枪爬到一辆汽车的顶上坐了下来,实在太疲惫了,我掏出一根烟点着抽了起来,把丧尸都交给许诺去砍,乘机歇息一下。许诺砍倒了四只丧尸后,我们后面的丧尸终于围了上来,我也喘了口气,气力恢复了一些,我对许诺叫道:「你去防护后面,用手枪,再不开枪,哈,就没机会用了,前面就交给我了。」   高高站在车顶上,我提起霰弹枪,连续三枪近距离爆了三只丧尸的脑袋,听到一辆汽车轰的打着了火,我回头看去,是一辆红色的POLO,苏眉大叫:「快快快!都上车。」   我一边退着,又开了一枪,再开枪时,没子弹了,操,我扔了打空子弹的一杆霰弹枪,提着另一支转身就跑,打开车门时,许诺还在双手持枪射击,我转身回去把她拽进汽车。   苏眉猛打方向盘,几个调整都没冲出废弃车辆的间隙。   我叫道:「操,什么技术,哪个孙子给你考的驾驶证,应该枪毙他。」   「别急,别急!」   苏眉叫道。   这时两只丧尸围了上来,四只黑色的胳膊敲打着车窗,许诺「砰砰」两枪爆了它们的脑袋,弹匣打空了,她迅速退下弹匣,换上新弹匣,把空弹匣扔给我道:「装上子弹,子弹在我右侧裤袋里,速度点!」   本来有两把54手枪,在我和怪物对峙时,一把我砸怪物时摔坏了,但弹匣没坏,被我卸了下来当作后备弹匣。   看着许诺此时冷静严肃像模像样的表情,虽然她无意中对我使用了命令口吻,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非常欣慰,我给空弹匣押上八颗子弹,笑道:「小丫头,有长进啊。」 第08章 小渴很渴   越来越多的丧尸围住了汽车,丧尸的力气很大,两只合力就可以把汽车推翻,那样可就惨了,所以车侧一旦有丧尸靠近,许诺就立刻开枪射击,一会工夫就打空了两个弹匣。   苏眉还在调整车子,来回挪动就是开不出去,这可把我急坏了,汽车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再不开出去,就要彻底被丧尸堵塞住出路。   车尾也有丧尸,由于不怕它们在车尾会推翻车子,没有管它们,不一会在车尾聚集了十多只丧尸,肉在眼前,又吃不到嘴,气得它们一起愤怒地推打汽车,恰好苏眉又在向前加油门,两个力量合在一块,把堵在前面的汽车一下子撞歪了,苏眉大喜叫道:「好了!坐稳了,我要开上人行道。」   苏眉像右猛打方向盘,一踩油门,车子压着尸体摇晃着冲上了人行道,撞在一间门头房上,幸好苏眉即使左打了方向盘,汽车擦着墙壁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摇晃了几下终于调正了方向,把我和许诺颠了个七荤八素。   我对许诺叫道:「手枪别指着人,小心别走火了,注意观察车后的情况,我去前面。」   汽车平稳后,我提着霰弹枪,从后面钻到副驾驶位,刚坐稳,苏眉就撞翻了几辆自行车,生生碾压过去,一辆自行车的轮子被压飞出去,砸碎了旁边马路上一个丧尸的脑袋。   再往前开,人行道上的丧尸开始多了起来,苏眉加大油门,像打保龄球一样把丧尸一个个撞飞,唉,还是机械的力量强大呀,我们跑凭自己力气砍丧尸的话,砍上这么一排,累都累死了。   「小心前面!」   我指着前方不远处一个黑洞对苏眉大叫,那是一个没有了井盖的下水道出入口。   苏眉得了我的提醒,急打方向盘才躲过这个陷阱,苏眉怒骂道:「操,盲行道上也不盖好井盖,市政的人都吃屎的啊。」   我还是第一次听苏眉说「操」字,而且骂的字正腔圆,味道十足,我不禁对她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苏眉笑道:「都是跟你学的,说话老操来操去的。」   我笑道:「操操更健康。」   苏眉忽然叫道:「操,前面有个消防栓,惨了,开不过去。」   可不是,不远处,在路中心有个消防栓。我提着霰弹枪一甩,砸烂了车子前窗,叫道:「你稳住开,别停,我崩了它。」   我远远瞄着消防栓,在还有十米的距离时,我开了一枪,没有打中,汽车的速度很快,眼看还有四五米就要撞上,我一低枪口,「砰砰」连开两枪都正中消防栓,子弹没有把消防栓打飞,但是把它打的歪了,苏眉猛加油门,「咣当」一下巨震,车子硬是撞了过去。   又撞翻了十几只丧尸,撞倒了一个路边邮箱,撞飞好几面商家摆着路上的广告牌子,车子终于开到了十字路口,苏眉向右打方向盘,开了几十米,停了下来,前面堵着几辆汽车,开不过去了。   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在街对门就是北关派出所,在车子里我就看到了那栋蓝白颜色的建筑物,看着那让人敬而远之的颜色,我第一次感觉到无比的亲切。   三人下了车,不约而同朝北关派出所大门跑去,这里没有泰山大街繁华,丧尸也不算太多,也没和它们纠缠,我们躲着跑了过去。   意外的是,派出所的铁大门是锁着的。   许诺叫道:「门锁着,这说明里面还有活着的人。」   苏眉道:「也许还有活人,也许是人活着时锁上,现在已经死了。」   「别管这些,先爬进去再说。」   围墙要比大门还矮,许诺蹲着,先让苏眉踩着爬了上去,然后我踩着许诺,苏眉在上面拉了我一把,我这个伤员也爬上了墙头。这么一耽误,周围的丧尸又都围了上来,许诺回头开了两枪,打爆了两只靠近的丧尸,然后一纵身扒住墙头,在我和苏眉拉拽下,她也爬了上来。   三人都跳进派出所大院,站在原地,四处张望。派出所的主楼是个三层建筑,坐落在院子中间,方方正正的,楼前面是一个花坛,院子的右侧的停车位上停着三辆汽车,另有一辆警车停放在主楼的门口。   门口传达室的门开着,窗户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我小心翼翼地从窗口朝里面探望,空无一人……但像是有人曾在里面打斗过,屋里的桌子歪了,椅子翻了,地上除了丢弃的报纸外,还有一摊血迹。   「里面没有人。」   我转头对两女道,刚说完忽然听到一阵很明显的呻吟声,我一下子就警惕起来,明明看到里面没人的……   我一手端着霰弹枪,一手招呼许诺,让她在破碎的窗户上向里瞄准,许诺到位后,我窜进传达室,然后迅速地用枪口瞄了四周,确实没有人。   苏眉在外面叫道:「在这里。」   我跑了出去,看到苏眉蹲在一个铁笼子旁边,笼子里面有一只大狼狗,是只德国黑背。这只黑背已经奄奄一息了,四肢无力地平铺在地上,脑袋耷拉在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然后努力抬起头,朝我们发出一声微弱「呜呜」的声。看来刚才我误以为呻吟的声音是它叫的了。   许诺也在我旁边蹲下,道:「哇,好可怜的狗狗,它快死了。「我观察了一下,道:「你们看,笼子的铁柱几乎断了,肯定是它咬的。我估计这只狼狗在疫情爆发时就被关着,一直关到现在,等它意识到没有人会再来喂它,没有人会放它出去时,它开始拼命去咬笼子,想要逃出去,但是那时它已经饿的没力气的,在快成功时饿倒了。」   许诺站起来,从苏眉背着的包里掏出一袋真空牛肉就要撕开,我喝道:「干什么?」   「喂喂它,难道看着它饿死?」   「人都死绝了九成九了,死只狗算什么!」   「不行,我要喂它。」   「行,那下一顿,你别吃了,你有分配你自己食物的权利,没有分配我们两个人的食物的权利。」   「哼!不吃就不吃。」   苏眉也在旁边轻轻说道:「李哥,救救它吧,看着怪可怜的。」   我见拦不住许诺,苏眉也赞同她,我心里琢磨,携带的食品总是会变质的,而且背着也累,活着的动物可不会变质,还能自己跑……得,就喂喂这只倒霉的黑背,哪天没了食物,再一刀宰了它……这么一想,我笑道:「小丫头,你懂个屁,它虽然很饿,但它现在最缺乏的是水,你把笼子先砍开。」   我从包里取出一瓶果汁,许诺已经把笼子砸开了,拧开盖子,我抱着黑背的脑袋,把瓶嘴塞进它嘴巴里,这倒霉的黑背一尝到果汁,像找到奶~头的婴儿,大嘴巴死死咬住瓶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我松开手时,它已经有力气坐起来,自己咬着瓶子仰头喝果汁,一会儿就把一大瓶果汁给喝干了。   我拍了拍它的脑袋,笑道:「看你渴成这样,不管以前你叫什么,现在你叫小渴了。」   许诺在旁边拍手笑道:「小渴,小渴,哈,好名字。」 第09章 废弃警所   小渴喝完了果汁,在笼子里趴了一会,慢慢站起来,钻出笼子,身体虽然还摇摇晃晃站不稳,但十分兴奋地围着我嗅来嗅去,撒欢地摇着尾巴。   我笑道:「一边去,去找你许诺姐姐,是她救了你。」   许诺蹲下摸着小渴的脑袋,道:「可不是,你谢错人了,他是坏蛋。」   苏眉道:「这狗好大的个子,就是肚子都饿扁了。」   许诺又拿出那袋真空牛肉,还没撕开,也不知道小渴是怎么知道里面是食物的,开始亢奋起来,冲着许诺在地上刨着爪子,屁颠屁颠地蹦达来蹦达去。许诺把包装撕开,将牛肉倒在水泥地上,小渴立刻扑了上去,几大口就把牛肉吃光了。   吃光后,它这下有了力气了,冲我们声音洪亮的「汪汪」叫唤,看这意思是还要吃一袋。   这狗东西浪费了我一瓶果汁一袋牛肉,这世道,食物有多宝贵的,狗东西还不知足,我冲它喝道:「闭嘴,别叫了。」   小渴大概是想不到我会忽然大叫一声,吓得一下窜到许诺身后,歪着脑袋偷偷打量我,看它鬼头鬼脑的样子,我也笑了:「多乎哉?不多也。」   许诺道:「再给它吃一点嘛。」   「行了,正事要紧。」   我单手举起霰弹枪,左手一挥,道,「现在进主楼,还是刚才的样子,许诺,你和我在前面,苏眉你在后面,走。」   我们三人以倒三角形的站位前进,小渴跟在后面,摇着尾巴嗅闻每一个人。   进入主楼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大字标语「人要精神,物要整洁,说话要和气,办事要公道」,标语下面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上有血迹。大厅空无一人,地上有大片的鲜血痕迹,以及人踩着鲜血走路留下的脚印,各种文件报纸扔的到处都是,还有好几颗黄澄澄的弹壳。   这里肯定发生过战斗,我挥手示意众人停止前进,小渴忽然窜到了前面,朝着右侧的综合警务室,十分凶恶地「呜呜」叫着,颈部的狗毛都耸立起来,一副做好了随时要攻击的戒备状态。   「里面有情况。」   我蹑手蹑脚靠近综合警务室,垫起脚在玻璃外望去,里面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没有活人,也没有丧尸,我放下心来,绕到门口,进入综合警务室,仔细观察两具尸体。   那具男尸,显然在生前病变成了丧尸,肌肤漆黑,血管凹凸,脑门上一个血洞,看样子是被人打死的。女尸应该是丧尸口下的受害者,颈部被咬烂了,尸体虽然已经开始腐烂,但明显不同于丧尸的模样。   小渴也跟了进来,跑到我身前冲着男尸「汪汪」狂叫,我弯下腰来对着它嘘了一声,小渴仿佛听懂一般停止了叫声。这屋里实在太臭了,我也没仔细查看,就退了出去。出了门,苏眉拉了拉我,指着走廊东面,道:「那里有两具尸体。」   「西边也有一具尸体,我去查看一下。」   许诺道。   「先别去。冷静。谋定而动。」   我挥手制止了许诺。已经进入大厅至少五分钟了,如果这里还有丧尸,肯定早来攻击我们了,这说明,至少在一楼,应该是没有丧尸的,这让我放松下来。   我站在主楼梯下,环顾了一圈周围,然后走到警务公开栏的玻璃橱窗下,背着手观看。上面有二十多个警员的照片,照片下面附录着姓名、职务、警号。苏眉和许诺也围过来观看,我指着一张照片道:「这个,王涛,就是警务室里的男尸。这个,张丽,是女尸。」   「看这个,好漂亮的女警。」   许诺忽然道。   「哪个?」   苏眉道。   「这个。」   许诺指了指民警功模榜一栏里的一张照片。我循着许诺的指点看去,看照片这女警确实是个美女,名字也还好,叫做曲澈,照片下附注着她所立的功劳,曾抓过小偷、偷车贼,配合刑警破了一起重大杀人案件。   女人就是女人,思维都很成问题,这种时刻还能讨论漂亮不漂亮的问题,我冷冷地道:「希望她变成了丧尸,也还能漂亮依旧。」   顿了顿,我又道:「走廊分为东西两侧,东侧的长一些,西侧的短一些,我们先逐个搜索西侧走廊的每个房间。搜索完了西侧,再回头搜索东侧走廊。」   西侧走廊上的尸体,明显是个丧尸,全身上下被人打了十五六枪,打的马蜂窝一般。估计当时疫情爆发时,有持枪的警员反击,但他们不知道丧尸的要害是在头部,所以才浪费了那么多子弹打在丧尸的身上。   西侧走廊第一个房间是值班室,在里面发现一具被吃得只剩下半个身体的尸体。依次又搜索了监控室、留置室、档案室、卫生间,到了西边最后的一间房子,证物房。   推开进去,简直就像进了收破烂的地方,屋子中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有电锯、刀具,也有牙刷、梳子,有泰迪熊,也有女性内衣,千奇百怪的,估计都是还没来得及归类入库摆在外面的。   证物房的四壁是大铁橱柜,我随意砸开一个橱柜,都是些电子产品,笔记本电脑、数码相机,还有成堆的手机。再砸开一个橱柜,上层放置的是白粉、摇头丸之类的的毒品,下层有现金和金银珠宝,我随手把一小包白粉揣在兜里,苏眉从后面钻了过来,一手抓到一个钻石项链,速度戴在脖子上。唉,女人……我在心里默叹一声。   咣当一声,许诺在旁边也砸开了一个橱柜,这个柜子还有点意思,都是凶器,大部分是管制刀具,弹簧刀,三棱刀,杀猪刀,剔骨刀,藏刀,开山刀……最显眼的是两把武士刀。   许诺捡起一把武士刀,叫道:「这不是小鬼子的武士刀吗?我要这个了。」   苏眉也过去拿了另一把,两女嬉笑地比划了几下。   武士刀用来单挑还行,用来砍丧尸估计够呛,砍不了几个刀刃就要崩掉了,实用价值其实不如开山刀。   又砸了几个橱柜,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也懒得再去砸了。派出所的证物房毕竟和大局的证物房不能相比,没有找到我迫切需要的枪械,只有几把烧火棍一般的自制**. 我带领两女又回去搜索东侧走廊。东侧走廊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明显也都在生前病变成了丧尸,男尸是被枪弹打死的,女尸应该是被锐器刺穿脑袋死亡的。我领着两女走了过去,觉得不对头,又转头回去仔细看了一下女尸,我抬头道:「你们看出这具丧尸尸体有什么特别的没有?」   许诺低头看了一会,道:「这是个女人……」   「操!这个还用你说……苏眉你说。」   「嗯……好像,好像它刚死没多久。」   「对,这只丧尸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一个小时。」   两女同时愕然道:「这里还有活人?」 第10章 功模女警   我拿过许诺的武士刀,用刀尖在地上血迹上一刮,又在女丧尸身上轻轻捅了几下,道:「血还没有完全干枯,它最多死了有一个小时,而我们已经进来都快半个小时了。」   苏眉道:「刚才我们翻箱倒柜,弄出很大的动静,如果这里有幸存者,肯定早就听到了……」   许诺道:「是啊,刚才我们砸柜子的声音,整个楼都能听到,如果还有幸存者,他们为什么不出来。「这也正是我在疑惑的事情,我端好霰弹枪,小声道:「大家小心点,如果还有幸存者,他们鬼鬼祟祟的不露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话音刚落,楼梯上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你们明火执仗闯入派出所,又砸又抢,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现在所犯的罪行,我完全可以直接击毙你们。」   我连忙转身,朝声音传来的地方做好射击姿势,旁边的许诺也持枪瞄准了楼梯的拐角处。小渴蹭地蹿了过去,在拐角处跑上了楼梯,片刻,走下来一个女警,双手持着一把左轮手枪瞄准着我,小渴跟在她屁股后面,亲热地嗅着。   女警个子很高挑,大约一米七五,鹅蛋脸,五官精致,头发都梳向后面,在脑后盘成发髻,穿着一身合体的短袖警裙,目光炯炯,英气十足。   她冷冷地看着我,很有几分警察的煞气,倒唬了我一下,可惜,她的短裙两边都撕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黑色半透明内裤的蕾丝花边,这大概是为了方便跑动撕开的吧,这破烂了的短裙、性感的蕾丝花边和她严肃的表情形成了不小的反差,让我不觉想笑。   女警大概也注意到我的眼神了,她眉毛一皱,道:「你最好管好你的眼睛。」   我把眼神从她内裤的蕾丝花边上收回,看着女警的眼睛,觉得她非常眼熟,忽然想起来,她不就是许诺刚才看功模榜上的照片说的那个漂亮女警嘛,怪不得小渴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围着她蛮亲热的样子,我又看了看她制服上的肩章,笑道:「我的眼睛很好,你叫曲澈,曲警司你好啊。」   女警微微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曲澈?」   我指了指警务公开栏,道:「刚才在功模榜上看过你的照片。曲警司,人民的好警官,你枪口不瞄准丧尸,瞄准我们几个幸存者。」   我朝她伸出大拇指道,「了不起。」   曲澈还没有答话,忽然楼梯上又闪出一个男人,他左手提着一把斧头,右手握着一把左轮手枪,男人走到曲澈身边笑道:「幸存者也有好人坏人,我们只是观察一下你们是否是趁火打劫的坏人。」   男人歪头对曲澈道,「我看他们不像坏人,放下枪吧。」   许诺道:「我们当然不是坏人。」   曲澈慢慢放下枪,我和许诺也收了枪,我打量这个男人,他大概也是这里幸存的警察吧,但没有穿制服,只穿着一身便服,他的个子差不多和我一般高,比我瘦,但是非常精悍的样子,他的眼神十分锐利,只那么随意站着,就有一股逼人的气场。若是在从前,只这么相向对视,我一定会被他的气势压住了,但我现在也是杀过三个人的亡命徒,相信此刻我也不输过他。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也盯着男人的眼睛,道:「你们是这里幸存的警察?」   男人道:「对,就还我们两个人活着了。我叫张炬。」   「我叫李展。她是苏眉,那个是许诺。」   「你们从哪里来?到这里干什么?」   「从泰山大街过来的。来找枪。」   张炬对我们伸出大拇指,道:「很好,能从那里杀到这里来,说明你们很不错。」   男人盯着我的霰弹枪,眼睛闪过一丝光亮,道:「你们手里的枪从哪里找到的?」   「说来话长。」   我不喜欢被人追问,略过张炬的问题,我道,「这里有武器库吗?有枪吗?能分给我们点吗?」   说了半天话,我们彼此都还保持着戒备的姿势都站在原地,曲澈把枪插进腰上的枪套里,走上前几步,道:「枪是有的,都在二楼的武器库里,可以发给你们,但武器库锁着。我们刚才就在试图打开武器库,你们恰好也来了。」   苏眉道:「你们没有钥匙吗?」   曲澈道:「武器库实行双人双锁的管理制度,开锁钥匙和密码是由派出所所长和政委分别保管,疫情爆发的时候,所长还没有来上班,所以我们无法打开武器库。」   我讶道:「用枪也打不开?」   张炬指着我手中的霰弹枪,道:「用霰弹枪肯定能轰开。」   「走,上去看看。」   我们五人并排上了楼,我故意落后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两个警察总有些不放心的感觉,到了二楼,曲澈领着朝东走去,走过了七八个门,曲澈停了下来,指着一间房子道:「这就是武器库。」   刚才曲澈说武器库实行双人双锁管理,我在脑海里立刻描绘出一幅科幻电影上那种很先进的门的样子,看到了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别的房间都是普通的木门,这个是铁质的,也不知道只是一层铁皮,还是实心的。铁门上有不少破坏过的痕迹,有深有浅,看痕迹估计是张炬用斧头砍的。   我扭头对张炬道:「你们都有枪,为什么不用枪去打?」   张炬道:「弹药宝贵,能不用就不用。」   我笑道:「难道我的弹药就不宝贵?」   张炬道:「关键是,这个门有明锁,有暗锁,暗锁外面看不到在哪,我们子弹很少,不能乱试。霰弹枪覆盖面积大,轰几下,总会轰开的。」   「我这霰弹枪就剩三发子弹了,如果打不开,你们看着办吧。」   张炬走过去,在铁门上比划了一圈,道:「我估计暗锁就在这附近。」   「好。」   我抬起霰弹枪对准张炬比划的位置,突然转过枪口,顶在张炬的脑门上,叫道:「不许动!张炬,你绝对不是警察,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11章 非法监禁   我突然发难,张炬吃了一惊,随之冷静下来,没有做什么动作。控制住了张炬,我瞥眼朝曲澈看去,她正在拔腰间枪套里的左轮手枪,我枪口一歪,瞄准了曲澈,叫道:「你也不许动。」   曲澈被我用枪一指,手放在枪套上停止了动作,与此同时,苏眉双手举着武士刀向前几步,刀刃逼在曲澈修长的脖子上。脖子被明晃晃的刀架住,曲澈不由自主地挺着丰隆的胸脯向后倒退,直到碰到身后的墙壁,她短袖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不堪里面一对乳球的压力,「啪」一下弹飞了出去,曲澈制服的领口敞开了,露出黑色文胸的蕾丝花边和一道深邃的乳沟。   我身边的许诺呆着没动,冲我喊道:「怎么了,李哥,这是怎么回事?」   突发事件下的瞬间,一个人的反应最能展示一个人的素质。张炬被我突然用枪顶住脑门,只呆了一下,就平静下来,这份处乱不惊的能力,我自问是做不到的。   曲澈在变故下,立刻就要拔枪反击,这说明她的应变能力也不俗。   苏眉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发难,但还是很恰当地配合了我的行动,帮我控制住了曲澈,她和我还是比较有默契的。   许诺则让我非常的失望。我们这个三人小团队,两个人都行动上了,她还在问为什么,实在是缺乏团队精神。   我后退了几步,和张炬拉开距离,道:「都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精神很亢奋,有什么风吹草动忍不住就会扣动扳机。你们可要珍爱生命。」   张炬没有说话,歪着头打量我,仿佛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曲澈也冷静了下来,她冷冷地道:「你们居然胆敢袭警。」   我笑道:「什么狗屁警察,他是警察吗?」   张炬盯着我的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警察的?」   「你把你上衣掀起来,让大家看看。动作要慢一点,要珍爱生命。」   张炬慢慢掀起衣服,露出了胸口的一个纹身,是一只呲着牙面目狰狞的狼。   「纹身不错,很酷。」   我扭头对曲澈道,「什么时候警察可以纹身了?」   曲澈无言以对,张炬笑道:「原来你是这样知道的。」   被人用枪指着,还能谈笑风生,我也不由暗暗佩服他这份沉着。   「我早就觉得你不像是警察,至少不是这个所里的。小渴,那只狼狗,它认识曲澈,但它不认识你,我也没有多想,直到你刚才低头,我看到你领口内的纹身,我才断定你不是警察。」   张炬道:「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   我冷笑道:「我看你像罪犯。」   「何以见得?」   「你手腕上有两圈伤痕,刚见到你时我就在琢磨,人如何才能有这么奇怪的伤痕,现在我忽然想明白了,那是你戴着手铐挣扎所受的伤。」   「不错,你猜的一点也没错,我不但是个罪犯,还是个重刑犯,本来要挨枪子的,谁知道突然爆发的疫情救了我一命,哈哈。」   「苏眉,下了他们的枪,小心点。」   看着苏眉小心翼翼地把两人的左轮手枪都缴了,我彻底放松下来,对曲澈笑道,「曲警官,你倒说说你一个二级警司怎么和一个重刑犯沆瀣一气了。」   曲澈又羞又气,脸色从红变白,她冷笑道:「这也不关你的事。这个所的人都死了,就还我一个,按制度,现在辖区内我最大。这周围五个社区居委会,400多家企事业单位、公共场所、特种行业,都是我说了算。」   「嘁,现在是世界末日了,曲警司,有枪就是草头王,我也管不了多少个社区,多少家单位,但是,现在这里被我占领了,是归我管。」   我扭头对苏眉道,「你下去把楼下办公室那四个手铐拿来。」   苏眉应声去了,张炬开口道:「我是警察还是罪犯,和你有什么关系?兄弟,我们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拿枪吓唬我们吧,当我是吓大的?」   我分开风衣,掀起上衣,给张炬和曲澈看了看我的伤口,道:「以前我做事不小心,瞧,被人崩了一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实话说,我没有害人之心,一心只防着别人害我。」   曲澈嗤笑道:「胆小鼠辈。」   苏眉提着四个手铐跑了上来,我说道:「随你怎么说,总之,你们两个都让我很不安心。先委屈你们了,我要把你们先拷住,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的。我也不管你们的事了,我先去开我的武器库,回头再和你们聊。」   我四处打量,武器库的斜对门,挂着「纠纷调解室」的牌子,这名字不错,我逼着两人进去,这房间恰好有两个小间,我把张炬用两把手铐拷在了里间屋子的椅子上,出乎意料的,张炬倒很配合地给拷上了,还嘱咐了我一句「兄弟,麻烦快一点」,曲澈则非常激烈地反抗,大概是老拷别人了,没受过这种待遇,我和苏眉许诺三个人才按住她把她拷上了。   关上门,我对许诺道:「你不觉得你有什么需要反省的吗?」   许诺想了一会道:「我太粗心,没有看出张炬居然是个罪犯。」   我扭头对苏眉笑道:「你看看你许妹妹,错到不知道错在哪里就麻烦了。」   我又对许诺道,「你再想想。」   许诺摇头道:「不知道。」   我盯着许诺的眼睛道:「我们是个团队,是不是?」   「是啊。」   「当你把枪口指向某人时,你想,我和你苏姐姐是不是也会一同把枪口指向那个人?」   许诺点点头道:「嗯,会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和你苏姐姐都动手了,你怎么还站在旁边当没事人?」   「呃,是我错了。」   「不是错,是大错特错,没有比这更错的事情了,你这是缺乏团队精神,本来我应该扇你大嘴巴子,不过,不教而杀谓之虐,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你再犯类似的错误……」   许诺嘻嘻笑道:「好好,我知道了。」   「别嘻嘻哈哈的不长记性,现在不比以前……」   苏眉笑道:「好了,别凶许诺了,赶快打开武器库要紧。」   「好,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宝贝东西。」   我端着霰弹枪瞄准张炬比划过的位置,「砰砰砰」连开三枪,把铁门轰了个大窟窿,然后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第12章 全副武装   我本来设想的是进门会看到像超市一样的铁架子上排着成排的武器,谁知道屋子里东西是不少,可大体看了一圈,居然一支枪也没有。   不是吧?没走错门吧?我倒退几步,走到门口,仰头看门牌,是写着「警械武器库」。   「枪呢?操!」   许诺指着墙角的两个柜子道:「李哥,呶,是在那里面吧。」   「操!开玩笑吧?这不是玩我嘛。」   两个柜子上分别写着「枪柜」「弹药柜」,「枪柜」和苏眉差不多高,「弹药柜」矮一些,也要一米多高,两个柜子都闪烁着合金钢板的银灰色,看着就给人十分结实厚重的感觉,绝不是轻易就能打开的,我凑近一看,都是用的密码锁。   我气急败坏地在「枪柜」上踹了几脚,骂道:「操,妈那个逼的这是玩俄罗斯娃娃嘛,还一个套一个的。」   「要不,再用枪打开?」   苏眉摆了摆手中的左轮手枪,缴械的两把左轮,我拿着一把,苏眉拿了一把。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不急,这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少,我们先看看。」   我刚进来时,一心只是想找到枪械,对其他的东西没看入眼里,现在安下心来,像逛超市一样在警械武器库一转,我不禁由郁闷而眉开眼笑了,都是好东西呀,有太多末世求生必备的好装备,这一趟就算一支枪也带不出去,也是大有收获,不虚此行。   等把库存的东西仔细看了一遍,我的嘴巴已经笑得都合不拢了,最后怪笑一声,我叫道:「这些都是咱们的了,哈哈。」   苏眉道:「这么多不能都搬走吧?嘿嘿。」   我笑道:「捡着最有用的拿。」   苏眉道:「我看,我们得列个清单,仔细挑选一下。」   「这个主意好。」   于是我们又重新检点了一下所有的物品,由苏眉记录,最后得出清单如下:各种男女警服,除了各种常服,包括防弹衣、防雨服、反光衣、防刺衣、救生衣、作训服。防割手套,多功能腰带,警用制式匕首,警用装备包,急救包,警用水壶,警绳,对讲机,五种手铐,五种脚镣,三大类十一种警棍,六种电警棍,三种强光手电筒,三种警用头盔,路障、破胎器,两种防暴盾牌,两种催泪瓦斯喷射器,射网器,金属探测器……还有很多杂物,如酒精探测器、交通指挥棒之类完全无用的东西则没有记录。   经过斟酌,又精挑细选了清单中的物品。   防割手套是个好东西,是用高强度纤维和金属丝混纺材料制造的,一般的匕首是刺不穿的。生化末日,随便一点小伤口都是要命的,而手又是最容易受伤的部位,有了防割手套,做许多事情就不用畏手畏脚了。   多功能腰带可以方便悬挂物件。   警用制式匕首大体有割、刺、砍、锯、剪、多功能螺丝刀等功能,在刀鞘里,我发现居然还塞着弹弓、鱼钩和纱布,看样子是为了在野外生存时打鸟钓鱼用的,只是我不明白,我们的警察大人们有机会用这些东西吗?   警用装备包当然要拿,我们正缺乏专业的包具携带物品。   急救包里有手术剪刀、镊子、消毒液、医用橡皮胶带、药布、止血药物、止血绷带、创可贴、**、心脏急救药、清凉油等急救用品与药物,绝对的逃亡必备,强光手电是必须要拿的。这种手电照明时间长、亮度高,还有爆闪功能,像闪光弹一样可以使人瞬间失明,手电前端有攻击性棘槽可以当作武器,防水、防爆、抗震、抗压。   警用水壶携带方便,头盔暂时用处不大,但戴上也不费事。   电警棍有点鸡肋,在末世电力不好补充,最后我选择了三节甩棍,主要是相中这种警棍可以收缩挂在腰上,携带非常方便。谁知道,我把两节钢管都甩出后挥舞着一试手,才发现这种警棍威力其实相当不俗的,它顶端有个铁球,全力击砸目标,是很有破坏力的,我估计用它来砸丧尸脑袋也可以杀死丧尸。   选定了这些装备,还有一件要事就是选一身合适的衣服了。我们三个人现在穿的衣服都是别人的,我穿的是死了的小胡子的衣服,苏眉和许诺则穿着小姐们的衣服,都不太合体,也不结实耐用。   在成堆的警服中,我最后选定了警用作训服。我早就觉得穿死人的衣服晦气,苏眉帮我找到一件尺码合适的作训服后,我立刻脱的光光,换上了新的作训服。   一身劲装穿上后,我自己也觉得精神抖擞了很多,伸展了一下手脚,恨不得立刻找只丧尸踹上几脚。   苏眉帮我系上多功能腰带,我把警用制式匕首、警用水壶、强光手电、三节甩棍都挂在腰上。我忽然又想起防刺马甲也是不错的,有一定的防御能力,脱穿都很方便,又让苏眉帮我在外面套上了一件防刺马甲。背上警用装备包(里面装着急救包、防雨服)、戴上头盔,戴上防割手套,这一身行头才算是收拾完了。   我学着军人正步走的姿势来回在屋子里走了三遍,笑道:「怎么样?」   许诺拍手笑道:「不错呀,很像电视上的特种兵。」   小渴也很配合地昂着脑袋对我汪汪叫唤。   「有女式的,你们也换上吧。」   苏眉面对着我就脱下外衣,许诺则被过身子才脱了衣服,两女都换上了女式作训服,穿上警用制式皮鞋,在房间中间一站,一身劲装的修饰下,苏眉更显成熟风韵,许诺更加朝气蓬勃。   女人天生爱美,两女都对自己的衣服很满意,搂在一块嘻嘻哈哈闹了一阵,我等她们对新衣服的美丑好坏讨论完了后,道:「该打开枪柜了,霰弹枪的子弹打没了,许诺,你的54手枪还有几发子弹?」   「还有24发,恰好能装三个弹匣。」   缴获的左轮手枪放置在架子上,我取来拿在手中,这是9mm警用转轮手枪,红色手柄,黑色枪身,是这几年才配备警察队伍的新式手枪,在网上毁誉参半,我正好开几枪试试。   掰开转轮一看,居然是空仓,没有子弹。拿过苏眉的那支,也没有子弹。   靠,刚才张炬和曲澈原来是拿空枪唬我们。   我略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两把枪估计是派出所死者的,他们在子弹打空后遇害,张炬和曲澈比我们早来一步,拾到了这两把空枪。怪不得我们在一楼只发现了被枪击的丧尸,却没有发现有遗留的武器,也怪不得张炬用斧头去砍铁门了,他们压根就没子弹。   现在想来,他们拿着空枪却装作有子弹的样子,其实也是戒备着我们呢。曲澈骂我胆小如鼠,其实他们何尝不是时时警惕着别人。想想他们刚才装模作样的情形,我有点想笑。   得,还是用我们自己的54手枪吧。   我拿过许诺的54手枪,瞄准枪柜,忽然想起这么直接开枪不行,枪柜看样子很坚实,子弹打上肯定要发生折射跳弹,在密闭空间里很容易被跳弹误伤了。   我想了一下,有了主意,对两女道:「你们各自拿一面防爆盾牌来挡着,别被跳弹误伤了。」   盾牌有120厘米高,55厘米宽,两女持着盾牌并在一块,许诺把小渴搂在身下,两面盾牌很轻易把我们三人一狗都挡住了,我还是不放心,又让她们戴上头盔,我在两面盾牌的缝隙中瞄准枪柜,扣动扳机,「砰」。   小渴被枪声吓的把脑袋钻到一个架子底下,只露着屁股在外面,许诺忙去安抚这只大狗。我走近枪柜一看,操,子弹竟然只在枪柜上打出了一个小凹而已。   这枪柜表面光滑,钢板又厚,子弹击中后很轻易就被弹开折射。   哎呀,这可怎么办,近在眼前的骨头却吃不到嘴…… 第13章 五人战队   我蹲在弹药柜上连抽了两根烟,想不出什么可以打开保险柜的办法,叹了口气,道:「操,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呀!」   苏眉道:「曲澈是这里的警官,她或许知道密码。」   「她连大门都进不来,怎么会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这也未必呀,我觉得她是知道的。」   「嗯,现在一点了吧,肚子饿了,你们弄点饭吃,做五个人的。我去问问她。」   苏眉和许诺下了楼,我去了对门的「纠纷调解室」。   曲澈歪着坐在一张椅子上,本来她的制服上衣掉了一个扣子,裙子两边都撕裂到了腰间露出内裤的蕾丝花边,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在挣扎时散开了,现在双手被手铐反锁在背后,迫着她的胸脯向前顶着,露出了大半个黑色的文胸以及两瓣雪白的乳球挤压出的乳沟,配合上她看到我时敌视的表情,简直就是一副遭到强暴或者即将被强暴的形状。   所有的一切,再加上那一身绝对是正品的女警制服,都让我不禁有了点反应,眼神不由自主落在她胸前那条醒目的乳沟上,这条沟壑,让我想起了上次世界杯上大火的用乳沟夹手机的巴拉圭乳神,曲澈的这条沟大概也能夹手机了吧。夹手机是大材小用,好沟就应该去夹更值得去夹的东西……我心猿意马胡思乱想着,曲澈坐正了身子,打量我一身在警械武器室内装备的行头,冷笑道:「你的罪行够无期了。」   我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笑道:「我巴不得还有什么机构能正常运转,来把我正法了。曲警司,警民是一家,不要搞得这么僵嘛。」   「你把我铐在这里,还好意思说警民一家。」   「嘿嘿,不得已嘛,你要理解。你拿着一把空枪却装模作样,还不是和我一样心态。要和谐,和谐为重,我们应该放弃分歧,求同存异,和谐……呃,废话不说了,你知道枪柜和弹药柜的密码吗?」   曲澈很干脆地道:「不知道。」   「我不信。你若不知道密码,费力去打开枪库的门干什么?或者,你有其他什么办法可以打开保险柜?」   「不知道。」   「里面的枪又不是一把两把,我也不能都带走,剩下的是你们的。」   「不知道。」   说好话不行,那就来威胁的:「我打开了柜子,就放了你们立刻走;一天打不开,就多锁你一天。」   曲澈干脆闭上了眼睛,倚在椅子上慢悠悠地道:「我知道也不告诉你,何况我不知道。」   曲澈的态度气得我有想抽她大嘴巴子的冲动,还是忍住了,冷眼打量曲澈闭着眼故意气我的表情,此时,我已经非常确定曲澈是知道密码的。   只要她知道密码就好办了,慢慢想办法逼她说出来,哪怕是严刑逼供。我脑海中划过满清十大酷刑的情景,我托着脑袋想着坏点子,忽然看到曲澈露底了,她后仰的姿势把警裙的裙摆拖到了大腿根上,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那黑乎乎的一簇,半透明的内裤上还有几个鸟语字母,只是看不太清楚。   我很好奇曲澈这种女人的内裤上会写的是什么字,看她闭着眼睛,我拿下腰带上挂着的强光手电,嘿,刚配上的装备就用上了,按下电门,一道光线射到曲澈的裙下,制式的产品质量绝对没得说,强光手电把曲澈的裙中照的清清楚楚,她内裤上的字母让我大跌眼镜,是「touchme」。   操,流鼻血了,我不由捂着嘴吃笑起来。许诺忽然兴冲冲地跑了进来,眉开眼笑地叫道:「李哥,李哥,这次我立功了。」   我挥手止住不知为何如此兴奋的许诺,在她耳边悄悄说道:「丫头,你知道什么是闷骚吗?」   许诺耸起肩膀摇摇头,道:「干嘛?」   我憋着笑又打开强光手电,照亮了曲澈的内裤,许诺低头随着光线仔细看去,又抬头看了一下曲澈的脸,也不禁抿嘴莞尔,我则放声大笑起来。曲澈忍不住睁开眼睛看我,又傲气地把头扭到一边。   我又笑了一阵,道:「你立什么功了,说说。」   「哈,你老凶我,不过,这次得表扬我了。」   「到底什么事,快说。」   「我知道该如何打开保险柜了。」   「哦?真的?你有这么厉害?」   「别小看了人。」   「快说啊。」   许诺没有说话,转身跑了出去,我纳闷中,许诺又抗着一把电锯走了进来,叫道:「当当当当,电锯!在物证室的,李哥你说它能锯开保险柜吗?」   我一拍大腿,叫道:「好!丫头你这次做得好。」   还没试过,虽然不知道电锯和保险柜这一矛一盾到底哪个强,但这总是个可行的办法,我一下心情大好,对曲澈道:「嘁,少了你这根黄瓜,你以为就拌不成凉菜了?」   曲澈气呼呼的无言以对。这是在里屋的张炬喊道:「兄弟,进来聊聊。」   张炬也和曲澈一样,双手被拷在背后,脚上另有一个手铐铐在椅子上。有了打开保险柜的办法,我心情大好,对张炬道:「老兄,委屈了,见谅。」   张炬点头道:「小意思。」   我弹出一根烟,塞在张炬嘴里,给他点上火,我自己也点上一根,道「武器库里总也得有十几把枪吧,我只拿一部分,剩下的留给你们。我们走时,会给你们打开手铐的。」   张炬深深吸了一口烟,道:「那多谢了。你看,我们是否能够合作?」   「合作?」   「你们只有三个人,我们只有两个人,力量都太薄弱了。五人小队正好,这是前人早就摸索出来的经验,大多数的特战小组的基础单位都是五人队,比如SWAT。」   我沉默了片刻,道:「说实话,我不信任你。」   张炬笑道:「你需要学会信任。」   这时苏眉进来了,拿着一个盘子端着五个水杯在上面,我讶道:「这是干什么?」   苏眉笑道:「吃饭呀,牛肉炖香菇。在下面办公室我找到几十袋干香菇,我用牛肉在头盔里煮的,恰好盛了五杯子。」   我笑道:「这感情好呀,好久没吃蔬菜了,香菇算蔬菜吧?你们去和曲澈一块吃,给她打开手铐,脚上的就先别打开了,我和张炬聊聊。」   苏眉给我们留了两杯菜,端着三杯到了外间。我把一杯菜推到张炬面前,道:「我给你打开手铐。」   「多谢,不用了。」   张炬伸手拿起来杯子大口吃了起来,道,「靠,好吃,好久没吃热菜了。」   我愕然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把手铐打开了? 第14章 宏大目标   不但反锁着他双手的手铐已经打开了,连铐在脚上的手铐也不知道何时被开启了。看着若无其事吃着饭的张炬,有那么片刻我目瞪口呆了。   真是神乎其技了,想不到张炬竟然有这么一手本领。   如果他趁我不备,用手铐袭击我的头部,然后取了我的枪再去控制住苏眉和许诺……如果他这样做,成功的几率是很大的,但是他没有,毫无戒备地吃着饭。   我愣愣地看着张炬狼吞虎咽,小渴忽然咬住了我的裤脚,它对着我装着饭菜的杯子可怜兮兮地呜呜叫唤,这是在讨食呢。   「去。」   我踢了它一脚,它跑开了,在不远处犹豫了一会,又过来讨食,我作势抬脚,这东西耍起了赖皮,躺在地上四脚朝天冲我撒娇起来。   小渴这么大个头的狗这样撒娇,我也不由笑了,冲它道:「人还吃不饱呢,一边去,下午再喂你。」   看着小渴的肚皮,我明白了张炬的意思。   狗的肚子是它们的要害,一般是绝不露给其他动物的,当它对别的动物或人仰着露出肚皮时,就是表示顺从、善意、信任。狗社会有个规矩,两狗相斗时,一只狗一旦倒下露出肚子,另一只狗就绝不会再继续攻击它。   张炬有机会制伏我,但他没有做,却大大咧咧地吃着东西,这是像狗露出肚皮一样是传达善意的信息,是在用行动重申他刚才的合作要求。   他无言中就表达了所有的事情,我若多说废话,显得多没格调,于是我也没说什么,坐了下来去吃杯中的牛肉炖香菇,吃了两口,我朝外面道:「苏眉,把曲澈脚上的手铐也开了,把她的枪还给她。包里不是还有巧克力嘛,你们三个一人两块,顺便把那瓶伏特加帮我拿过来。」   过了几分钟,苏眉拿着一瓶伏特加走了进来。我把挂在苏眉腰上的警用水壶的盖子拧下来,又拧下我自己水壶的盖子,启开伏特加,把两个水壶盖子倒上酒,将一个推给张炬,道:「这是我拿着当酒精消毒用的,咱哥俩喝点,来,干了。」   一碰盖子,两人都仰头干了。张炬道:「好酒。今天有好烟,有好酒,有好菜,恐怕全国没几个有我们现在这么滋润的了,哈哈。」   我笑道:「凑合着活吧。」   张炬道:「有什么打算?」   疫情爆发以来,我领导着苏眉和许诺两个女人逃生,一直都是我拿主意,其实我是很想有个有见识的男人可以商量一下。张炬很明显不是普通人,我们刚才干杯也已经确定了合作关系,于是我仔细和他说了我对广普市面临的核电站、巨峡大坝的忧虑,以及我预定的北上的计划。   张炬认真听我说着,也不插话,不时点着头,等我说完了,他说道:「你的计划不错,世界末日,人人惶恐,我估计,现在绝大部分的幸存者都在考虑下一顿吃什么,你能有这么长远周全的打算,是很不错的。」   我把烟扔在桌子上,点了一根烟,道:「夸的话没用,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意见。」   「哈哈。」   张炬也点上烟,道,「有两点,一,你有两个常识性错误,二,你的计划太保守了。」   「哦?你说说,洗耳恭听。」   「你不用忧虑核电站。事实上,现在地球上最安全的设施之一,就是核电站了。这种至关利害的东西,都安全的很。据我所知,核电站在无人管理后,反应堆在数天后会自动进入安全模式。」   「哦。」   「你对巨峡大坝的忧虑,更是杞人忧天,和核电站一样,这种举国之力建筑的超大型工程,可不是三年五年就能垮了的。它有先进的智能系统,本身水利发电,自供自给,即使无人管理,巨峡大坝的水电机组也能照常运转,我敢打赌,一年之后,巨峡大坝绝对还在正常运行,甚至十年,二十年。」   「嗯,受教。」   「不过,在它下游确实是不安全的,巨峡大坝如果泄洪,那可了不得。还有,雨季时其他河流的洪水也足以淹没广普市了。逃离广普市这个大方向是没错的。」   「哈,看来这是歪打正着了。」   「到派出所,然后去军分区的路线,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了,这个世道,武器是最重要的。不过你选择了北上,我是打算南下寻找南洋舰队。」   「南洋舰队?」   「我估计南洋舰队还成建制存在。」   「你怎么知道?」   「疫情爆发时,南洋舰队正在进行大规模演习,我认为病毒不太会感染到海上的人员,而且,即使有人感染了,他们正处于战斗状态,应该很容易就弹压住病变人群。」   张炬顿了顿,探过头来道,「如果我没猜错,在不久的未来,大汉南洋舰队的残余力量,将是废土之上左右全国的最重要的势力的其中一支。」   我沉默地点点头,我发现我和张炬的眼光不在一个层面之上,他着眼到全国,我只是在想我怎么活下去。   我们又干了一盖子,张炬笑道:「你说的巨峡大坝的事情提醒了我。我们何不西进,与其躲避巨峡大坝,何不去占领巨峡大坝?」   「占领巨峡大坝?」   「在末世,资源最重要。你想,一个团体,当有了最基本的食物和武器后,它再想有所发展,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   我吐了口烟,道:「地盘,电力。」   张炬拍掌笑道:「对了,地盘,电力。在末世,热电肯定完蛋了,只有风力发电、水电、核电是还能运行的。巨峡大坝周围有足够地盘,可以持续供给电力。我们五人组队,先去军分区找到武器,再用所得武器拉起一直二十来人的队伍,西进占领巨峡大坝。等稳固后,再派遣人员坐船东下,沿江搜集遗留的食物、设备,以及幸存者,以巨峡大坝为基地,慢慢发展,辐射周边……呵呵,这是一番好大的事业啊。」   说实话,我真被张炬的宏大目标给打动了,甚至有那么一会感觉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去打天下,但我很快冷静下来,打量着张炬,我暗想,这个人沉着的外表下,有一颗疯狂的心。 第15章 活靶实弹   我对张炬的计划不置可否,笑道:「一切都等到了军分区再说吧,眼前还是先把枪柜和弹药柜打开了。曲澈知道密码吧?」   张炬笑道:「她当然知道。」   我们出来里间,三女也吃完了。张炬对曲澈道:「我们去打开保险柜。」   曲澈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起身出去了,我们跟在她后面到了警械枪械库。   曲澈输完了密码,枪柜打开了。   枪柜的中间有道钢板,将柜子在垂直方向分成左右两橱,左橱又在水平方向被七个隔板分成了八个格子,下面四个格子空着,上面四个格子每格放置了两把9mm警用转轮手枪,一共是八支左轮手枪。右橱没有隔板,竖立着五杆霰弹枪,霰弹枪和我持有的一样,是97式18。4mm防暴枪。   事关重大,虽然枪支数量一目了然,我还是又仔细数了一遍:「一,二,三……九,十,J,Q,K。一共十三支。」   曲澈没好气地道:「如果是十四支,你是不是就数不过来了?」   9mm警用转轮手枪的容弹量只有六发,97式18。4mm防暴枪只有五发,枪柜的武器实在让我很失望,我对曲澈道:「怎么只有这两种破枪,连个微冲也没有?」   曲澈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这是军队的军械库?这是派出所,平时也就管管户籍,抓个小偷小摸,打击一下你这样的刁民,要不是因为辖区内特种行业比较多,种族复杂点,连这些武器也没有。」   我不理曲澈的冷嘲热讽,道:「我需要突击步枪。」   张炬提出一杆霰弹枪,熟练地空枪上膛,虚瞄了一下,道:「这里有十三支枪,加上你们的两支,我们的两支,一共十七支,每人至少可以配备三支以上,虽然这些枪支的容弹量小,射速慢,但丧尸的行动也十分缓慢,这些火力足够我们在丧尸群里横行无忌了。」   「远远不够。你们没碰到过一种怪物?」   张炬讶道:「怪物?什么怪物?」   我大体把我们在金杯娱乐城遭遇的怪物和他们说了一下,把两人听得目瞪口呆,曲澈疑惑地道:「你确定你说的真的?」   许诺在一边叫道:「这还有假,它的尾巴是我亲手砍下来的。」   我张开大嘴,让他们看了看我没有牙的牙槽,道:「我被怪物的尾巴抽掉了四颗大牙。我说的千真万确,而且,怪物只比我说的还要厉害,它当时只是刚出生,如果是只一年大的,那该有多恐怖?所以,我一定要找到突击步枪才会觉得心安一点。」   张炬沉默片刻,道:「有一只,肯定就有第二只。」   「这正是我所顾虑的。」   张炬喃喃道:「看来我的设想都太简单了,生存的困难比我想的要艰难的多。」   「再说吧,打开弹药柜。」   弹药柜里面也分为许多小格子,一个个装满子弹的纸盒整齐排列在里面占了大半个柜子。我们小心翼翼地都搬了出来放在地板上,霰弹和手枪弹的纸盒区别很明显,很容易清点出霰弹有八盒,手枪弹有十五盒。   拆开一盒写着「18。4mm杀伤霰弹」的一盒霰弹,每排十弹,一共五排,一盒是五十发,苏眉也拆了一盒手枪弹,点清楚了是一百发。   我笑道:「弹药还是满充足的嘛。霰弹有八百发,手枪弹是一千五百发。」   曲澈道:「能用的最多有一半。手枪弹有一半是橡皮弹,霰弹有一半多是动能弹、痛块弹、催泪弹,所以,能使用的弹药大约有一千发左右。」   「也好,什么橡皮弹、痛块弹之类的,恰好拿来实弹练习,我的枪法就糟糕的很。」   然后开始分配枪支。一共十支左轮手枪,恰好每人两支,只许诺多了一把自带的54手枪。霰弹枪每人一支,还多出一支,众人决定让我多拿一支。   张炬和曲澈也换上了作训服,携带上我选定的装备,张炬又建议每人携带上警绳。警绳长四米,直径八毫米,纯棉制成,我们一人带了三根。每人又佩戴上的警用对讲机,调定好了相同的频率,试验了通话效果。   五个人都武装完毕,我们把子弹中橡皮弹、动能弹、痛块弹、催泪弹都搬了出去,只留下我们需要的杀伤弹。   手枪弹里的橡皮弹的弹头是黑色的橡胶,霰弹里的动能弹、痛块弹、催泪弹,分别涂着黑色、浅兰色、绿色以示区别,杀伤弹是红色的。   张炬对曲澈道:「这里有靶场吗?」   「没有,不过有个健身室面积不小,可以到健身室里练枪。」   我笑道:「何必打死靶子,外面有成群的活靶子可以练枪。」   曲澈道:「去打丧尸?」   「对啊,我们可以站在墙头上射击,它们又咬不到我们。」   「好主意。」   为了应急,每人携带了几十发杀伤弹,然后把所有的橡皮弹、动能弹、痛块弹、催泪弹都装在五个包里,一人提着一个下了楼。这些非杀伤弹大约有一千三百发,这样我们每个人就有近三百次的实弹练习的机会,足够多了。   五个人先后爬上派出所的围墙,离着近的丧尸很快朝我们的方向围了过来。   我好整以暇地给左轮手枪装满橡皮弹时,他们四个人都已经先后开枪了,我也朝一个十米远的丧尸人开了一枪,打飞了,我指着那个丧尸叫道:「这只丧尸离我们最近,都打这只,看谁的枪法准。」   话声未落,许诺开了一枪,打在丧尸的大腿上,我叫了声好。张炬也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丧尸的肚子,曲澈也击中了丧尸的腿部,随后的我和苏眉都没有打中丧尸。   我一恼,连续开了三枪,居然都打飞了,曲澈嗤笑道:「好枪法。」   「靠!」   我给霰弹枪装上动能弹,这只丧尸也走到墙下了,我近距离朝它脑袋开了一枪,丧尸应该而倒。我细看去,这只丧尸头部嵌入了两颗橡胶丸,还有一颗打爆了它的眼睛,这一颗弹丸要了它的命。   我笑道:「爆头。只有我第一个打了爆头,哈哈。」   曲澈道:「这么近就是瞎子也能打爆头了。」   「总之是爆头。」   这个女警因为我曾铐住她,对我说话老是带刺,我想也该教育教育她了,于是我又胡唱道:「touch me,touch me,有没有人来赶快来touch me,啊啊啊,我需要有人touch me,呀呀呀。」   我一边乱唱,一边朝曲澈挤眉弄眼,曲澈愣了一下,白皙的脸颊一下子通红了,许诺也知道我是在影射曲澈内裤上印的鸟语字母,她在边上憋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许诺这一笑,曲澈修长的脖颈也立刻通红了,但她不好说什么,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地继续狠狠射击。   我们这么蹲在墙头实弹射击,警用手枪的橡皮弹又无法杀伤丧尸,只有张炬和许诺偶尔打中丧尸的眼睛,才能打倒一只丧尸,三刻钟很快过去了,每人一百多发的警用手枪橡皮弹都打完了,都开始换成霰弹枪,打动能弹和痛块弹。   用上霰弹枪后,就不时有丧尸被打死了。   动能弹含有多粒橡胶弹丸,打击面积广,很容易击中丧尸的眼睛击穿脑部。   痛块弹是射击出一颗独立的大橡胶丸,近距离威力相当大,打中的地方就是一个凹陷,如果近距离用来打人的头部,绝对一枪打死一个,但是丧尸的抗击打能力太强,不是连续几枪击中同一位置打碎它们的脑壳居然还不死。   等我们把除了催泪弹外其他的子弹都打没时,墙下已经被撂倒了四十来只丧尸,我自己觉得经过这二百来发子弹的实弹打活靶,枪法也是大有进步,至少找到点感觉了。   众人都打完子弹,正要下墙,我感觉地面有轻微的震动,道:「你们感觉到没有,地面好像在震动。」   五人都静静地站着不动。   震动感好像又没了,三女都说没有感觉到有震动,可我刚才确实感觉到大地在微微颤动,又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异常,我道:「大概是我感觉错了吧。」   张炬取下腰间的军用水壶,拧下壶盖,道:「一切小心,谨慎无过。谁有尿,尿上。」   我下楼时刚上了厕所,于是耸耸肩膀。   许诺道:「我刚才撒尿了。」   苏眉取过壶盖,身子平行着墙站着,朝墙外褪下裤子蹲下,一只手把壶盖伸到下面接着,好一会,她站起来耸耸肩膀道:「没尿,尿不出来。」   于是我们四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曲澈身上。   曲澈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了壶盖,道:「你们都转过头去。」   「嘁。」   我搂住苏眉的腰转过头去。   一阵悉悉索索,然后是一阵哗哗的水声,再一阵悉悉索索后,我转过头去。   众人都盯着壶盖里的尿液。   一分钟,水面纹丝不动。曲澈道:「哪有什么震动?」   曲澈话音刚落,水面就开始波动了。   张炬叫道:「操!」   苏眉道:「这不是要地震了吧。」   许诺扭头对我道:「李哥,怎么办?」   我又没经历过地震,哪知道如何应付,道:「不是吧,老天爷这不是玩我们嘛。」   张炬道:「广普市从来没有发生过大点的地震,大家别慌。」   壶盖里的水纹波动的越来越厉害,一会儿,不用看水面也已经能清楚感觉到震动了,而且能听到隆隆的声音。   这不是地震是什么,我叫道:「大家下墙,到院子里蹲着。」   苏眉拉住我,指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叫道:「李哥,看那里,这不是地震。」 第16章 病变大象   那是一群大象,确切地说是五只奔跑着的大象,这些庞大的家伙每只都要5吨以上的重量,难怪会发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声响了。它们应该是北关公园里饲养的大象,在没有人类饲养以后跑出来逃生的。   象群从青年路由北向南跑,在十字路口被废弃的车辆堵住了去路,最前面的大象收不住脚,把一辆废弃的黑色汽车撞飞了出去。   五只大象在路口停了下来,转身都向北望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会儿,又有一只落后的大象走到了路口,它身后跟着十几只丧尸,还有一只丧尸咬在它的大腿上。   张炬道:「看来丧尸也会攻击动物。」   领头的大象走到落后大象的身边,扬起粗壮的鼻子抽在咬在落后大象大腿上的丧尸,将丧尸抽飞出好几米远,在它的带领下,六只大象折向东方,朝我们这里走来。   落后的大象肯定是受了重伤,它走的很慢,渐渐又被七八只丧尸围住,又有两只丧尸咬在了它的大腿上,它转动身体想甩开丧尸,但见了血的丧尸如跗骨之蛆。   领头大象又调转身体,一路小跑,一根长长的象牙将一只丧尸刺穿,把它高高挑在半空,头一甩,将丧尸抛在一辆汽车的车顶上,然后又一脚把另一只丧尸踩在脚下,踩成了肉泥。   「好厉害。」   许诺拍手叫道。   其他的四只大象也调转回去,去驱赶围着落后大象的丧尸。丧尸虽然凶猛,但是和体型庞大的大象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很快六七只丧尸都被象群解决了。   但受伤的大象也不行了,摇摇晃晃坚持要站立着,最终还是摔倒在地上。   大象果然是一种非常团结互助的动物,其他五只大象没有弃它而去,在受伤大象卧倒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圈子,将它护在里面。   不畏死亡的丧尸源源不断冲激着象阵,大象则以庞大的身躯,鼻子、象牙守护着受伤的大象,短短半个小时,五只大象已经杀了二十多只丧尸,但是更多的丧尸锲而不舍地在扑上去。不用想,这场惨烈的战斗终将以丧尸的胜利告终。   张炬道:「这说明,有时候,我们得学会舍弃。」   我说道:「这群大象,无论如何,必死无疑,单独逃生,只会死的更快,它们团结作战,还杀伤了更多敌人。」   一动不动好像死亡了的受伤大象忽然开始剧烈的痉挛,这么大的一堆肉以极高的频率颤抖着,让人看着毛骨悚然,我指着它叫道:「不好,它要病变。操,动物也会病变。」   果然,受伤大象站了起来,它朝天嚎叫一声,长长的象牙刺入了领头大象的腹部,象头横着一甩,粗壮的象牙像锋利的尖刀,在领头大象的腹部划了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从这个可怖的伤口,领头大象的鲜血携带着一堆我也分不清楚的脏器,像从大盆倾倒一样,一下都冲飞出来。   领头大象扭头看了看病变的大象,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它肯定不会明白为什么它努力去保护的同类会这么残忍地对待它。同样的办法,病变的大象把其他四只在和丧尸战斗的大象也用象牙刺死了。五只大象流出的鲜血和下货,至少有一吨重,鲜血更汇集成了小河,朝远处流淌去。   鲜血和下货的浓重腥臭味道,我站在墙上都被熏得恶心欲呕,这些都刺激了周围的丧尸疯狂地聚拢过去,去啃食大象的尸体。   这一幕看的我们目瞪口呆,曲澈已经忍不住吐了,张炬轻声道:「它好像要攻击我们。」   可不是,病变的大象转过身子对着我们,耳朵像警犬一样竖立着,上面密布着一根根比人手指还粗的血管,它开始朝我们这跑过来,我大叫道:「霰弹枪,打它。」   我们五人一排齐射,霰弹打在病变大象身上,就像陷入了肉泥之中,病变大象已经跑到离我们五米的距离。张炬叫道:「大家跳下去。」   跳下了墙头,我倒退跑着,轰隆一声响,病变大象居然用脑袋撞倒了围墙,它的两根象牙被撞的折断了,但是这个庞大的家伙毫不介意,踏着倒塌的围墙要走进院子。   目标那么大,也不用瞄准,我端着霰弹枪连扣了四下扳机,把子弹都打空了,抛掉霰弹枪,又取下另一支霰弹枪继续射击,他们四个也都打空了霰弹枪,拔出左轮手枪射击。   只一会大象的身体被我们密集的子弹打的千疮百孔,特别是腹部被霰弹打了个窟窿,一段肠子拖拉在体外,但是它的头骨好像异常坚硬,它没有受到致命伤害。这些子弹反而彻底激怒了它,等病变大象踏过倒塌围墙产生的障碍,它跑动起来,不幸的是,我们五个人以圆弧状散布,而它恰好选择了我冲了过来。   见状不妙,我转身撒腿就跑,只听后面轰隆做声,像是有一辆坦克车在追赶着我。病变大象的速度显然比我要快,不用回头去看,我能感觉到它离我越来越近,为了跑得更快,我连霰弹枪也扔掉了。   院子里除了一个大梧桐外,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我全力朝梧桐树跑去,到了梧桐树前,我身子擦着树皮闪了过去,紧接着咔嚓一声响,病变大象竟然将一人不能合抱的大树撞折断了。   趁着这一缓,我转身拔出腰侧的两支左轮手枪,一手一支,以弧线跑动着朝大象右前腿膝盖处连续射击,射空了子弹,不去管结果如何,我朝他们四人跑了过去,跑了几步,身后传来轰然一阵巨响,大地也为之一颤。   苏眉迎面跑了过来,叫道:「李哥你没事吧,怕打到你,我让他们都别开枪。」   我弯腰喘着粗气,道:「没事,操,没有那棵梧桐树,我就要挂了。」   回头看去,那只病变大象在原地疯狂地打着转。它像丧尸一样没有痛觉,但是一只大腿被我废掉了,剩余的三条腿无法去支撑和平衡身体,就像一辆虽然满载汽油马力强劲的汽车掉了一个轮子,即使再催动引擎,也无法正常运转了。   张炬从我身边跑过去,端着霰弹枪近距离朝病变大象的脑袋连轰了五枪,病变大象终于安静了。   许诺也跑了过来,提着我扔掉的霰弹枪交给了我,道:「吓死我了。」   曲澈在不远处叫道:「丧尸都冲进来了。」   我抬头望去,在被病变大象撞倒的围墙处,正有十几只丧尸踏着倒塌的墙壁走了进来。 第17章 捕捉丧尸   五只大象的尸体周围已经围满了丧尸,它们像野狗一样互相争抢推挤,在外围无法抢到食物的丧尸,开始三三两两通过撞倒的围墙缺口进入派出所。   曲澈用左轮手枪爆了一只丧尸的脑袋,我连忙阻止了她,叫道:「节省子弹,用甩棍。」   刚才只是干掉一只病变大象,就浪费了我们七八十发子弹,如果对付尸海一样的普通丧尸还用枪械的话,弹药消耗量是我们绝对承担不起的。   率先拔出警棍,挥手将里面的两节钢棍甩出来,我踏前三步迎头将警棍最顶端的钢球砸在一只丧尸的脑袋上,头部遭到重击,这只丧尸的动作明显一滞,我乘势又连续两下猛砸在它的太阳穴上,丧尸动作停止了,慢慢跪下,瘫倒在地上。   向四周看去,紧急时刻张炬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三女的力量都不能和我相比,苏眉用警棍连续砸了一只丧尸七八棍,却依然没有对丧尸造成致命伤害,被逼的连连后退,我跑过去,左手把苏眉抱在怀里,右手连续三棍把丧尸砸死,扭头对许诺叫道:「你快上楼去拿那三把武士刀。」   许诺转身跑去了,紧接着我听到一阵引擎的轰鸣,派出所办公楼下一辆警车启动,一个急退,携带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划了个大弧线,朝围墙缺口处冲了过去。   是张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启动了汽车。我大喜过望,很明显他是要用汽车去阻挡住围墙的缺口。   已经进入大院的二十来只丧尸,对于全副武装的我们根本是小菜一碟,我所担心的是围墙外源源不断的丧尸大军,眼前首要的任务就是堵住缺口。   汽车以大约五十公里的速度碾压着倒塌的墙壁冲出了缺口,撞飞了三只正在进去的丧尸,立刻一个直角甩尾,让车身从南北方向甩成东西方向,整个车身恰好堵在了围墙缺口。   我也早就跑动起来,在张炬把车子的位置调整好时,我已经跑了过去,伸手把张炬从汽车里拉出来,拔出军靴里的三棱军刺,将两个轮胎都扎爆胎,这样让汽车更难被推动。张炬出来也没闲着,用砖块卡在车轮子底下。   暂时堵住了缺口,我松了一口气。许诺也已经抱着三把武士刀跑到院子里,将武士刀分发给苏眉和曲澈,三女虽然都不会用刀,但仗着刀身的长度,都像模像样地劈砍。   我想起我使用三棱刺的经验,对他们叫道:「丧尸速度慢,跳到它们身后砍它们脑袋。」   许诺听了我的话,像一只小母豹一样,围着一只丧尸转了两圈,终于找到机会,双手抱刀劈在丧尸的颈椎上,不是电影上手起头落的效果,武士刀嵌入了丧尸脖子中间就被卡住了,许诺抽出刀,又劈了一下才将丧尸的脑袋砍下。苏眉和曲澈也照着样子去砍丧尸,没一会也各自砍杀了一只丧尸。   张炬道:「一辆汽车堵不住丧尸的,还要想办法。」   「我们用电锯把枪械库的铁门锯下来,堵在缺口处。」   让三女去砍杀丧尸,我们跑上二楼,张炬拽动起电锯,把枪械库的铁门锯了下来,我们两人抬着,从二楼窗口扔了下去。窗口处恰好有四副破胎器,我道:「这个正好做带钢钉的铁栅栏。」   把四副破胎器也扔下楼,我找了两把铁锤,张炬扛着电锯,我们跑下了楼。   院子里还有四只丧尸,三女都已经战斗的很疲惫了,没有力气再砍,拖着武士刀倒退在办公楼前。   算起来,她们每人砍死了至少五只丧尸,对于女人的体力已经很不错了。我的亲身体会告诉我,就算丧尸站着不动,一口气砍倒十只,就要累的气喘吁吁了。   张炬发动起电锯,叫道:「都让开,电锯狂魔来了。」   「别用电锯。」   我叫着阻止他,但电锯的声音太响,张炬没有听到叫着跑上去,他挥舞着电锯像切豆腐一样削掉了一只丧尸的双臂,再迎头给丧尸的脑袋开了瓢,一时黑血、碎骨与脑浆飞溅,我连忙拽着苏眉和许诺躲在一边。同样施为,张炬又虐杀了另外三只丧尸。   张炬摸了摸溅在脸上的血,道:「tmd,这样不会传染吧。」   「一小时以后你还没病变,就证明这种程度的接触不会感染。」   「操,不早提醒我。」   「我喊了,你没听到,你问曲澈。」   曲澈点了点头。   张炬道:「是我一时疏忽了。生死有命,如果我有病变的迹象,你们早点杀了我,我可不想变成恶心的怪物。」   「应该没有问题,我估计第一波病变发生时,没有被感染的人,都对病毒有一定的抵抗能力,我身上一直有伤口,和丧尸也进行过几次正面战斗,现在依然没事。不是被直接咬到,应该都没事。」   我们将破胎器和铁门都抬到围墙缺口处,外面已经有一群丧尸在推挤堵住的汽车,丧尸的力气很大,用不了多久,汽车就要被推开了。   我们忙将破胎器展开,破胎器嵌着钢钉像伸缩栅栏一样,将有钢钉的一面朝外,张炬和曲澈一人拉着一端靠在墙上。破胎器展开后足有四米长,而缺口只有两米左右,两侧能各余出一米来长,我用铁锤将一端余出来的一米长的破胎器上的钢钉都砸进围墙里,许诺将另一端上的钢钉砸进墙壁。   这是个很费力气的活,将一条破胎器固定在墙壁上后,我和许诺与张炬和曲澈交换工作,由我们扶持着破胎器,他们去拿铁锤去砸钢钉。   如此交换了三次,终于把四条破胎器都砸在墙壁上,形成了一个带着钢牙的铁栅栏。做完这些,丧尸群已经把堵着的汽车推挤开了,争先恐后来抓扯阻拦住去路的破胎器,一个个被破胎器上的钢钉扎的黑血四溢。   每一条破胎器都被几十个钢钉钉死,即使丧尸力气巨大,一时也推挤不开。   我们还是不放心,又将铁门堵上,把办公楼里两个铁橱抬下来顶住,最后张炬又开来一辆汽车顶在最外面,这才停了工。   做完这些,我们都累坏了,倚着围墙就地歇息,张炬看了看表,笑道:「五点了,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看来没事。」   我嘿嘿一笑,更加确定了我对免疫力的推测。   张炬道:「这里不能久留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得出发。」   我道:「我也打算早点去军分区。」   我给张炬发了根烟,两人点上,苏眉也问我要了一根,自从还在我们公司办公室时他抽了我的烟,就偶尔和我一块抽上一根。苏眉点上烟,曲澈也要了一根点上。许诺看着我们四人吞云吐雾,看着我,犹豫了一下,道:「也给我一根。」   我把我嘴里的烟塞进她嘴巴里,她吸了一口,咳了老半天,道:「真呛。」   不去管呛出眼泪的许诺,我对张炬道:「丧尸嗅觉非常灵敏,我认为它们以嗅觉来确定目标。」   张炬来了精神,道:「哦?你确定?」   「我试验过。」   「如果是这样,发射催泪弹应该能驱赶它们。」   我拍了一下大腿,道:「也许,试试。」   我们爬上墙头,我给霰弹枪装上一颗催泪弹,照着墙下乌压压一群在啃食大象尸体的丧尸开了枪,催泪弹落地后立刻发出了大量的白烟,丧尸们开始骚动起来,躲避烟雾的中心区域,它们呜呜叫着,情绪十分激动。   我笑道:「果然有效。」   张炬沉声道:「我要捕捉一直丧尸好好研究一下。」   我道:「我也一直想逮住一只琢磨一下,刚才应该留一只丧尸,现在封住了缺口,不好再去抓了。」   张炬道:「嗯,杀丧尸容易,活捉一个不容易啊。」   我想了一下拍手笑道:「枪械库里有射网器,哈哈。」   「对呀,哈。」   我对许诺道:「你去把射网器拿来,就是摆在二号架子上,像手枪一样枪管特别粗的那东西。还有,拿上手铐。」   不愧是运动女孩,许诺跳下墙,风一般跑了,没一会,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我接过射网器,心情颇有点激动,一直以来,都是被丧尸追着吃,这次我们彻底成了猎人。   虽然我也杀了很多丧尸,但心理上总是觉得是在反抗,是被迫防御,总有一种被欺负的感觉,这下好了,终于找到一点欺负人的感觉,让我觉得有点兴奋。   张炬也很激动,在边上指指点点,一会说捉这只,一会说捉那只,最后他指着一只穿着白大褂的女性丧尸叫道:「就这只,就这只了。」   看穿着,这只丧尸病变之前显然是一个年轻女医生,而且生前还蛮漂亮的,我叫道:「好,就是这一只了,这个女医生需要治疗,嘿嘿。」   我扣动扳机,「噗」一声,射网器喷出了一张白色的大网,将丧尸女医生罩在里面,我猛力一拖,丧尸女医生摔倒在地,张炬忙拽着网子帮我一起把丧尸女医生拽在半空中。 第18章 越狱囚犯   我扣动扳机,「噗」一声,射网器喷出了一张白色的大网,将丧尸女医生罩在里面,我猛力一拖,丧尸女医生摔倒在地,张炬忙拽着网子帮我一起把丧尸女医生拽在半空中。   这只丧尸在半空中猛力挣扎,我和张炬两个大男人几乎都拉扯不动它,还是许诺帮了一把手才勉强把它拽到墙头,扔到院子里。   它显然非常气愤,发出犹如硬物摩擦一般的嘶叫,在网子中手脚乱蹬乱抓。   仗着有防割手套,不怕被它抓伤,我和张炬踩住它的屁股,让它脑袋朝着地面,以免咬到人,费了好大力气把它的双手双脚都用手铐铐住。手脚都被制住,丧尸女医生在网子中像豆虫一样翻滚。   我们五个人连拖带拽把丧尸女医生拖到派出所所长办公室,用警绳把它五花大绑捆在办公桌上。拽它本来就十分费力,它杀猪般又大声怪叫,拴在二楼的小渴也在楼上配合着嗷嗷叫唤,搞得气氛相当紧张,直到我给它嘴里塞进毛巾堵住了它的嘴巴,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彼此相望,都出了一脑门的汗。   歇了一会我笑道:「操,比逮个猪都费劲。」   张炬站起来扒出警用匕首,道:「我先剥了它的衣服。」   苏眉「嘘」着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大家的精神都极度紧张,看到苏眉明显是听到了什么,都马上静止着一动不动,听了一会,我问道:「什么情况?」   苏眉指着西方道:「有枪声。」   张炬道:「这里乱,去二楼。」   我们跑上二楼的一个房间,扒着窗口倾听,果然在西方有断断续续的枪声传来,而且枪声越来越清晰,显然,有人持着枪械从西面在向东运动。   张炬沉声道:「听声音,有自动步枪,有手枪,至少三个人。」   我道:「不管他们要去哪,肯定会来这里的。」   我这个之前从没玩过枪的人都知道来派出所找枪,那么一群有自动步枪的人,肯定不会比我笨。   曲澈道:「会不会是武警?」   张炬道:「现在没有什么职业区别,都是人。」   我道:「不管是什么人,我看,我们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张炬道:「枪支全部装好子弹,准备好防暴盾牌。」   我道:「都戴上头盔。」   防暴盾牌不能阻挡步枪子弹,我和张炬用警绳把两面盾牌绑在一块,一共绑了十面五副,然后将合并的五副盾牌都搁置在窗户上。五人都穿上了防弹马甲戴上头盔,在窗边静悄悄地听着窗外不时传来的枪声。   最大的可能不过是虚惊一场,不过我和张炬这种准备枪战的架势让三女都很忐忑不安。   枪声很稀落,他们也在节省子弹,半个小时了也不过打了十多枪,只是枪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我静静地抽着烟,许诺轻呼一声:「那些人来了。」   从窗户望去,大门铁栅栏外出现了三个人影,都穿着一身制服,远远的也看不清是什么制服,但我肯定是警察系统的制服。   曲澈喜道:「他们是狱警,应该是北关监狱的狱警。」   三人在铁栅栏边徘徊着指指点点。墙外有我们杀死的几十只丧尸,而且倒塌围墙处有我们修补的简单工事,很明显可以看出附近发生过战斗,他们大概在讨论派出所里有持枪的幸存者吧。   另外,三人都持着长枪,远远的看着很像名扬天下的AK47。   张炬轻声道:「81杠突击步枪。」   曲澈要下去,我伸手拽住了她,道:「再看看。」   那三人挥舞着81杠,仿佛在招呼人,一会儿,竟然又有二十多个人聚集到派出所的门口,他们都穿着囚服,有的有枪,有的拿着铁棍之类的武器。   其中一人拿着手枪朝大门的铁锁开了一枪,另有四五个人立刻上去拉开了大门,他们二十五六个人一下子涌入了派出所大院。   张炬骂道:「操,都是小平头,这tmd是一群囚犯。」   曲澈道:「也许因为疫情,狱警带领着囚犯逃了出来。」   张炬道:「那三个人穿狱警制服的应该是这群人的头目,其中两个我认识,都是杀人犯,彻头彻尾的人渣。他们肯定是在疫情暴发时杀死狱警,抢了枪械逃出来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居然是一群越狱的罪犯,比我设想的最糟糕的情况还要糟糕,我道:「和他们沟通一下,我去拿扩音器。」   我去警械枪械库取来扩音器,张炬道:「我来。」   他拿过扩音器躲在防爆盾牌后面道:「下面的朋友,都站住。」   楼下的二十多个人都站住了,人群中一个穿狱警制服特别高大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叫道:「老子最爱杀狗屁警察。」   然后毫无征兆地举起81杠对准我们所在的窗户开枪射击。   我叫道:「不好。」   急忙缩头,五六发子弹都打在了旁边墙壁上,有一颗子弹还击中了防暴盾牌,张炬叫道:「妈了个逼的,打。」   我们五人早就严阵以待,那人一开枪,我们的霰弹枪都一块开火,我们居高临下,早有准备,下面的人群又密集,一阵枪声过后,下面的人群中被打倒了两个,余下的人都四散躲避,有的躲在汽车下,有的躲在花坛下,他们中有十来个人有枪,一同朝我们所在的窗户开枪,一时枪声大作。   那首先开枪的高大男人躲在花坛下,朝大楼的的入口一挥手,有七八穿着囚服的人朝大楼冲来。   他们这是要冲击进来,我早有准备,道:「你们守在楼上,我去守住楼梯。」   我快速跑了出去,只下了一层楼梯,躲在楼梯后,看到七个人已经冲入了大厅,拔出另一支霰弹枪,也不瞄准,「砰」开了一枪。   那七个人以为有人狙击,都原地趴下找地方躲藏了,其实我射击的是催泪弹。   催泪弹在大厅内反弹了几下落在地上,立刻散发出大量的白色烟雾,我又连开了两枪,顿时大厅里弥漫满了烟雾。   看不到人,只听一群人一阵剧烈咳嗽,然后一阵嘈杂的跑动声,应该是都逃了出去。 第19章 警所恶战   进楼的入口只有一个,他们没有防毒面具,想要攻入大楼除非等我把催泪弹打完。我们有大约100发催泪弹,按每3发子弹能产生10分钟的阻止效果算,这些催泪弹至少能阻挡他们5,6个小时。   我跑回房间时,张炬和三女都躲在防暴盾牌后面射击着,他们每人脚下已经有3,4颗弹壳了。   我曾和万景隆枪战过,知道近距离枪战的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和人枪战的压力,远远比面对丧尸要大得多。连张炬这样沉着的人,现在都是一脸掩饰不住的紧张,苏眉和许诺能坚持着顶住,让我非常欣慰。而曲澈的表现,真是让我跌出眼睛了,她仿佛十分亢奋,每打一枪都怪叫一声,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猫。   我在以前喝酒时曾听一个打过越战的老兵说,有一些人在战斗中会产生性冲动,甚至还有人在开着枪时就射了,我很怀疑曲澈现在是否也是这样。   苏眉忽然尖叫一声蹲在地上,我猫着身子跑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感觉她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以为她中枪了,还好,只是一颗步枪子弹打穿了外面的防暴盾牌,将第二面盾牌击裂了。   透过防暴盾牌向下看去,那些囚犯大部分都躲在花坛下,只在射击时才露出脑袋。   我叫道:「我打催泪弹熏死这些狗日的。」   张炬一边装弹一边叫道:「等等。我了解朱欢这个人,不真刀实枪一下子把他打服气,他会没完没了的。现在他们都防着这个房间,咱们到西边的房间,打他们屁股。」   这是个好主意。张炬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其实我们的布置是完全错误的,都集中在一个房间里,我们五个人应该分散在五个房间里交叉火力去射击。   我们两个跑到最西边的房间,远远望去,他们果然没人防备这个方向,有三个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们的视线里。也不用遮挡,我和张炬推开窗子,踩着窗沿,每人将霰弹枪里的五发子弹都用最快的速度喷射出去。   下面传来数声惨叫,应该至少打倒了一个人。也不去看战果,我们又跑回原来的房间。蹲在地上装着子弹,张炬叫道:「哈哈,朱欢,还要再打吗?」   下面有人叫道:「是谁在喊你大爷的名字。」   张炬叫道:「是你大爷张炬。」   下面一阵哈哈大笑:「原来是熟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个讨债的什么时候成了警察了?」   张炬笑道:「你个杀人犯成了狱警,我怎么当不得警察?」   那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们赶上好时代了。现在狱警有二十多个,警察好像只有四五个人。」   这是威胁了,不能示弱,我叫道:「你想进来就赶快来,要走呢,我提醒你也赶快点,我马上要打催泪弹。」   一会儿那人叫道:「误会一场,我们这就走。你们不要打冷枪。」   张炬叫道:「好说,都是兄弟。」   那人叫道:「走了,张兄弟,有缘再见。」   张炬叫道:「朱兄好走,不送。」   冲外面喊完了,张炬又对我们低声说道,「等会儿,我说打,大家就一块开枪,争取再撂倒他们5,6个人。」   我愕然道:「这样好吗?」   张炬笑道:「对付朱欢这种人,不用讲什么信义,只有比他更狠更无耻,他才怕了你。梁子已经结了,大家注意,都瞄着朱欢打。」   下面二十多个人都站了起来,朱欢显然有防备,让好几个人站在他身后挡住身子,他们都举着枪面瞄准着我们,倒退着退去。   在他们退后了十多米,在前不着花坛,后不着传达室时,张炬叫道:「打。」   我们五人居高临下像空旷院子中的人群射去,一阵枪声过后,倒下了2,3个人,剩下的人飞快地打开大门跑出去了。   张炬站起来笑道:「下去看看战果。」   我道:「等等,小心埋伏。」   张炬道:「放心吧,他们知道我们是硬角色,肯定死心了,现在天已经快黑了,晚上在丧尸横行的街道前进那就是不要命了,他们要急着找地方过夜了。」   拿着两条脚链下了楼,我和张炬出了大门张望了一下,果然人都走光了,只有嗅到血腥的丧尸在四周围了上来。我们用脚镣把大门重新锁上。   一切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院子里一共有7具尸体,但一支枪也没留下。   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居然以我们大获全胜告终。   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有些悲伤,这些人逃过了疫情,却死在我们这些同类手中。在末世,人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有些本来不会有什么交往的人,忽然就能生死相依了,比如我和苏眉许诺,张炬和曲澈,有些本来不会相识的人,莫名其妙就会生死相搏了,就像我们和这群囚犯。   我对张炬道:「我们在这里占有天时地利,若再碰到他们,麻烦就大了。」   张炬笑道:「天大地大,哪有那么巧。」   我道:「希望如此。」   当我们把尸体收集起来堆在一块时,天色已经黑了。   我们从楼上扔下一些木制的家具,将尸体丢在破碎的家具上面,我用打火机点燃了下面的木头。这么做一是要烧掉这些尸体,一是制造火光,把院子照亮,防止有什么东西趁着黑暗进来——刚才开灯没有亮,电力断绝了。   熊熊的火燃烧起来,张炬忽然扑了上去拽下一具尸体,他道:「我要仔细看看丧尸如何吃人。」   我们拖着这具穿着囚服的尸体,把他拖到了所长办公室。丧尸女医生大概一直在挣扎着,捆在她身上的警绳深深陷入了它深色的皮肤里,嗅到了尸体的血腥,它挣扎的更激烈了。   张炬扒出警用匕首,在绳子的间隙中把丧尸女医生的白色大褂割破了,它里面只穿着一身内衣,张炬又将它的文胸割破,将内裤的裤腰都割断了。   丧尸女医生大部分的身体都暴露在我们眼前,不知道它还是她时的身体如何,它的身体非常健美,虽然骨骼纤细,但肌肉异常鼓胀,就像一个黑人女健美运动员。   我想女医生生前肯定不会有这么一副身躯的,是病毒让它变得这么强壮。   张炬挥手示意我们小心,他割断了捆住丧尸的绳子,虽然手脚都还被铐着,丧尸女医生立刻从办公桌上滚下来,像虫子一样一拱一拱地朝尸体爬去。 第20章 活尸解剖   丧尸女医生像虫子一样一拱一拱爬向新鲜的尸体,我跑过去几步,一脚把它踢翻,扒出三棱刺,朝它脸上扎了5,6下,将它的双眼刺瞎。它虽然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但显然双眼被戳瞎并没有对它有多大影响,它依然执着着扑到尸体身上啃食起来。   我道:「看,没有了眼睛,它还是能准确找到目标。」   我也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丧尸吃人,其残忍震撼要比远远地看着要强烈的多。   它牙齿撕咬的力量很大,咬在尸体的胳膊上,就像人吃蒸烂的鸡腿一样轻而易举,它咬下一块肉,基本不去咀嚼就直接咽下肚子,用狼吞虎咽来形容是非常恰当的。   变换了数个姿势,最终,丧尸女医生骑在了尸体身上,它疯狂地一咬一撕着,看起来仿佛是一对男女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在激烈地交媾着。   这个无名的囚犯死了还没多久,淤积在体内的鲜血在被咬处不停地溢出,这些血液将一具死尸和一具活尸都染得血红。丧尸女医生搂着男尸滚在血污里,这情景看得我毛骨悚然,就像看着两只魔鬼在地狱的阴沟里挣扎着要爬到人间一样。   只半个小时,它已经吃掉了身体的双臂和胸口,开始去啃食尸体的腹部。   苏眉颤声道:「它已经吃了三十斤肉了吧……」   我们五人面面相觑,曲澈道:「难道它能吃个没完,一直吃下去?」   张炬道:「不可能,总有个头。」   我对苏眉道:「已经很晚了,你去做饭,我们也该吃饭了。」   三女都露出惊怖的表情,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转身一起去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它把整个尸体大部分的肉体都啃食干净了,才停止下来。它一共吃了得六十多斤肉,肚子却只是微微张胀大。   张炬道:「剖开它的肚子,我要看看它哪来的那么大的胃,居然能吃这么多东西。」   丧尸女医生吃饱之后明显比刚才老实了很多,我和张炬没有费太大力气又把它捆在办公桌上。张炬拔出警用匕首,在它肚皮上一划,从腹部一直到阴~阜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如果这一刀是割在人身上,肯定是鲜血喷溢了,丧尸的血液要比人类的粘稠很多,在这么大的伤口处,也只是缓缓溢出了黑血。   带着手套,也不怕沾上血液,张炬扒开它的肚皮,露出了里面的黑黑的肠胃。   它的胃很大,虽然我不知道正常人的胃有多大,但显然它的胃要比普通人大很多,把周围的器官都顶开了,我估计应该是正常人的两个大吧。   张炬拿着匕首在它的胃上割了一刀,这个黑色的大皮囊里掉出了一块块新鲜的肉块。张炬把这个皮囊拽了出来,将里面囚犯的肉都抖在地上,抖出了足够十数人吃得一堆血肉。   腥臭,腐臭。恶臭。我被熏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打开窗户,幸好风不小,吹散了室内不少的恶臭,才勉强忍得住了。   张炬跑到窗户前长吸了一口气,道:「倒出来不少肉,不过远远没有六十斤那么多。」   我和张炬又把它的一嘟噜肠子拽了出来,搁置在地上割开,里面也满是新鲜的血肉。   这大概就是丧尸为什么能一次进食那么多东西的缘故了,大概它的肠子也能像胃一样消化食物。我们分析,丧尸一次至少能吃六十斤以上的食物,进食一次,它们能维持两个月以上的生命。   我也还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它们行动那么缓慢,趁此机会,一块研究一下。   我拿着匕首,像杀猪的剔骨一样,把丧尸女医生膝盖处的肌肉一点点割掉,在张炬的帮助下,我们割了足有十分钟才把它膝盖处的肌肉全部剔除了,露出里面森森的白骨。   丧尸女医生伸动大腿时,很明显能听到从膝盖的关节处,发出类似硬物摩擦的生硬的「咔咔」声。   张炬道:「它的肌肉变异,肠胃变异,大概骨骼也发生了变异。在关节处骨骼重新生长,导致关节处骨骼与骨骼之间发生摩擦,影响了它们的行动速度。」   我道:「如果是这样,经常摩擦肯定会慢慢磨滑了。」   张炬道:「这说明骨骼也一直在生长,生长的速度和摩擦消磨的速度持平。」   对于张炬的分析,我默默点头。   值得一提的,做这一切时,它并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这说明,丧尸确实是没有痛觉的。联想起丧尸似乎有点怕火,我想,它们不是怕被烧后的痛,这只是残留的所有生物对火的最本能的恐惧。   张炬笑道:「你说它们会交媾会生殖吗?」   我愕然道:「不会吧。」   张炬掰开丧尸女医生的大腿,把食指伸入丧尸的下身,很用力捅了几下,道:「异常紧密,比处女的还要紧十倍。」   他对我鬼笑一下,「紧得我都想日她了。」   我好奇地也把食指深入丧尸女医生的下体,果然紧密得难以言传。我道:「这大概是因为它们身体的肌肉发生变异,所有的肌肉组织都变得异常强健的缘故。」   这时,曲澈忽然进来了,道:「饭做好了。」   我回头看曲澈大睁着双眼见鬼一样看着我,我随即反应过来,我现在右手掰着丧尸女医生的一只大腿,左手插入了它的下身,这个动作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曲澈对我道:「变态。」   转身就走了。   「操!」   我骂了一声把手抽了出来。   张炬哈哈大笑,好一会他才止住笑,道:「其实,我真想操它,你想不想?」   我歪头看了看在办公桌上挣扎的丧尸女医生,此时,它被开膛破肚,黑红的肚子里被我们掏的空空如也,露出了背脊上的脊椎,随着它的挣扎,可以看到一节一节糖葫芦般的脊椎在抖动。它的膝盖上下,肌肉都被剔光了,森森白骨让人看着不禁有森森的寒意,而且在伸动时还发出车床一般的机械声音。还有它的脸,虽然生前它肯定是个美女,但现在脸上被我戳了5,6个窟窿,眼球流淌在眼眶边上,黑血顺着这些窟窿慢慢溢出……   我扭过头对张炬道:「老兄,口味太重了点吧?」   张炬嘿嘿一笑,道:「你说,它这样子能活多久?我不信丧尸能像电影上一样,只要要害不受伤几乎是不死的。」   我道:「说不准,这样子,肯定活不长。世界上不可能有永动机,也不可能有永动的生物,何况都被开膛破肚了。」 第21章 暗夜偷窥   八点多了,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虽然电力已经断了,但院子里大火映亮着,屋子里并不暗。火焚烧的尸体散发着焦臭,不过和刚才嗅的丧尸内脏的恶臭相比,也不是很难闻。   我和张炬又抬了两张办公桌扔在火堆里,有些黯淡的火焰立刻又熊熊起来。   张炬转身就走进大楼了,我回头望了望烈焰中的焦缩的尸体,道:「诸位,尘归尘啦,土归土啦,早死早超升。」   在警械室脱了个精光,把被污染的衣服和装备重新换了一套。洗手,用酒消毒。   三女都等着我们开饭,还是牛肉炖香菇。明天就要离开派出所了,晚饭的份量很足。   一直栓着的小渴也解了绳子,喂给了它一些各人剩下的汤水。   吃完晚饭,我和张炬清点了一下弹药,还有248发霰弹,583发左轮手枪子弹,另有23发54手枪弹,72发催泪弹。   还没出派出所,就已经消耗了大约150发子弹,相当于现在剩余子弹平均分配后一个人的弹药量。   要节省啊……   我和张炬讨论着明天的行动计划,三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针线,缝制起弹药袋,等我和张炬讨论完时,三女也缝好了5个弹药袋。   弹药袋式长条形的,上面缝着许多小袋子,每个小袋子装1发子弹。像腰带一样能绑在腰上,很方便携带和取出子弹。   10点时大家决定休息。当然不能全部人都去睡觉,要有人守夜。商议的结果,每人平均看一个半小时,轮流守夜。大家照顾我,让我轮最后一班,这样我就能睡一个整觉,只是早上要早起一会。   许诺去值第一班,我和苏眉,张炬和曲澈各自找了房间去休息。   苏眉抱来库存的衣服铺在地上当被褥,我们躺着说了一会话,相拥入睡了。   夜里没有缘由就醒了,许诺已经回来了,搂着我的一根胳膊蜷曲在我身边。   我看了看表,凌晨两点。   我在两女中间翻来覆去,再睡不着了。   疫情暴发到现在已经一周多了,惊天变故突如其来,虽然惊怖,我忙于水来土掩地去应变,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很多的恐惧,都像生理反射一般,虽然恐惧,却没有时间去消化恐惧。   古人说,「痛定思痛,痛何如哉」,感慨痛苦过去以后,再去追思当时的痛苦,是何等的悲痛。而我现在,痛定思痛,想到一定还有更多更重的痛和困难在前头等着,痛何如哉?   万籁俱寂,辗转难眠,瞻念前途,不寒而栗。   怪物……动物变异……想到这两个词,瞬间就有如果诉诸笔端就要写几万字的恐慌联想纷乱地闪现在脑海。我不由自主瑟瑟发抖,深深呼吸了几次才平静下来心情。   其实我一直都很惊恐,但在人前我都能笑则笑,尽量压抑着恐惧。   我不能在苏眉和许诺眼前表现出恐惧,她们还需要我来负担她们的恐惧。我也不能在张炬和曲澈面前表现出恐惧,这样只会让他们瞧不起我。   我坐了起来,点了根烟,看两女都熟睡着,喃喃道:「瞻念前途,不寒而栗。」   这些心底最真的话,不能和清醒时的她们说,在她们睡着时说总是可以的吧。   站来来,我走出了房间,这个时间大概是张炬在守夜吧,我打算去和他再聊聊。   站在门口吸了一口烟,忽然有人在背后搂住了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背上磨蹭,我想一定是苏眉,也不回头,我道:「你也醒了。」   「嗯。李哥,你不用怕,虽然前面的路很可怕,大家一起走下去。」   我没想到居然是许诺这个丫头。她说这些话是听到我刚才的感慨来宽慰我的吧,难得她能说这样的话,我心头一暖,转身抱着她,亲吻上她的嘴巴,许诺抖动着小舌轻轻回应着我。   在迷蒙的夜里,我的心会比明朗的白日软很多,我对许诺道:「一些事情,我对你不好,你不要怪哥哥。」   许诺张口要答,愣了一下,道:「好像有人在哭,是曲澈?」   我竖耳倾听,隐约听到楼下有一点声音,也听不清,我道:「下去看看。」   下了楼,确实听到是曲澈幽幽的悲切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声音是从户籍室发出的,不敢妄然打扰,我和许诺好奇地走去,趴着窗户往里看。院子里的火焰依然燃烧着,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形,我吃了一惊。   曲澈一丝不挂跪爬在地上,脖子上拴着一根警绳,在曲澈身边是小渴,它脖子上也栓着一根警绳,而这两根警绳都攥在张炬手中。张炬拿着一张折着的纸条,摆着脑袋在上面一吸,然后舒服地摇晃着脑袋。我瞬间明白他在吸白粉,应该是物证室的白粉让他发现了。   看到这个情景,许诺大怒,我示意许诺安静。   许诺轻声道:「没想到张炬是这样的混蛋。」   我道:「看看再说。」   许诺道:「还看什么,他在虐待曲澈。」   话声未落,屋子里的曲澈呻吟着道:「不要玩我了,快来操我。」   许诺愕然,我从背后搂住许诺,道:「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吧,曲澈是自愿的,我们安静地看戏。」   许诺红着脸道:「我不要看。」   她要走,被我从后面抱住,挣扎又怕弄出声音,只好陪着我继续看下去。   张炬牵着绳子走动起来,曲澈的脖子被绳子拽着,不由自主撅着屁股在地上爬动,她的屁股雪白光洁,折射着外面跳跃的火光,发出莹润的光泽,她的腰细的吓人,但是屁股异常硕大,细腰和肥臀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仿佛漫画般夸张。   曲澈跪爬着,两瓣肥大的屁股扭动着一张一合,隐隐可以看到中间有一副肥厚的鲍鱼在屁股的挤压下变换着形状。曲澈的鲍鱼上密布着短短的毛发,就像男人半个月没有刮胡子那么长,可见这骚货早疫情爆发前自己把毛刮了,现在才刚长出一些阴毛茬子。   曲澈和小渴并排爬着,小渴兴奋地汪汪叫起来,张炬道:「你也学它一样叫。」   曲澈昂起头冲着张炬「汪汪汪汪」叫了几声,声音清脆诱人。   张炬道:「对着它叫。」   曲澈扭动身躯对着小渴「汪汪」叫起来,小渴也冲曲澈「汪汪」叫唤,一美女警官和一只狼狗,就这么对视着乱叫起来。   张炬笑道:「你这只下贱的母狗,以前你知道你自己这么下贱吗?」   曲澈道:「曲澈就是只贱母狗,以前曲澈不知道,是碰到主人后才知道的。」   这一番情景看得许诺目瞪口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不过,显然,曲澈是自愿的。   我想曲澈大概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曲澈和张炬在一起的情形,真相肯定不是曲澈说的那么简单,在和张炬闲聊时,通过只言片语,我推测当时在曲澈他们押送张炬时,疫情恰好爆发,不是曲澈说的她自动放掉了张炬,而是张炬趁乱自己摆脱控制,反而挟持了曲澈,这个过程中张炬或许还杀了几个警察。其后,张炬肯定强奸了曲澈,并对她进行了性虐待,发掘出了曲澈喜欢受虐的性倾向。然后,在两人知道天下已经大乱,就成了合作关系。   这一切就符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必要条件了。被挟持,密闭空间,被绑匪施加了恩惠……   对于张炬的私隐爱好,虽然我觉得确实有点特殊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是张炬吸毒这个嗜好,我很反感。不知道他是之前就吸毒,还是因为末世的压力,恰好发现这里有白粉才吸的。   也罢,管他呢,他非池中之物,我也不是喜欢屈居人下的人,我们两个谁也无法压谁一头,这种关系是最不妥当的,连林黛玉这样的小资女都知道「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的道理。到了军分区,合作完这一次,我想,大家就散伙吧。   我想了一会,收回思绪,继续看屋内的SM游戏。   张炬提着绳子将曲澈拽了起来,曲澈脖子被勒着,身子挺的笔直,脑袋后仰,我这才发现曲澈的身材简直好到了爆。她的身子精瘦,几乎皮包着骨头,但是一对乳球绝对饱满挺拔,大约和苏眉的差不多大。苏眉的身体丰腴,有那么一对饱满的乳房不算夸张,而曲澈这么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骨嶙峋的形状,有这么一对硕大的乳房,就让人吃惊了。   175的高挑身材,精瘦的骨架,丰乳肥臀……我的鸡巴忍不住硬了起来,在后面顶住了许诺结实的屁股。此时许诺只穿着一个小裤衩,一件吊带小背心,她感觉到了我的鸡巴,身体微微一颤。   「你们干什么呢?」   不知何时,苏眉也下来了,无声无息走到偷窥中的我们身边,几乎吓得许诺叫出声来。   苏眉朝窗户里一看,也惊诧万分,道:「看不出来,曲澈原来这么骚,在人前还那副傲样,这个贱货……」   苏眉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我心中暗笑。   很明显,苏眉、许诺对曲澈不怎么友好。我们五个人暂时组合在一起,但又分为两小组,我们三人一组,张炬曲澈一组。曲澈是官家的人,年纪不大就是二级警司,自然而然有一股傲气,苏眉对她这一点特别看不上眼。曲澈的相貌不逊于苏眉,而曲澈175的身材就比165的苏眉高挑多了,这大概也是苏眉不爽曲澈的缘故吧,许诺呢,又特别听苏眉的话,苏眉不爽曲澈,许诺自然也会受到感染。   我对苏眉嘘了一声,继续看戏。   张炬用警绳开始捆绑曲澈,他的动作很娴熟,捆绑的绳法繁复,显然是个老手。他将曲澈的手臂反绑在背后,又将她的小腿朝后弯曲,用绳索和反绑的手臂绑连在一起,绳索又从曲澈的胳膊下缠住曲澈双乳的乳根。   曲澈的乳房很大,是球形的,乳根的面积很小,很容易就被绳子缠绕住乳根,乳肉都被推挤到前端,将乳房勒得更大更圆,雪白的乳球上面的静脉血液流转不通畅,血管都明显鼓胀起来,根根暴涨的血管,从乳根一直延展到乳头,仿佛大树的根系图般。   张炬将曲澈捆的如一个虫子般丢在地上,又将绳子的一段栓在小渴身上,他拿出一袋牛肉干,取出一块牛肉去引逗小渴,小渴被牛肉吸引,蹦跳着想去吃牛肉,小渴乱蹦着,它脖子上连着捆绑曲澈的绳子,拖拽着曲澈在地板上移动起来。   曲澈再也无法忍耐,放声呻吟起来:「啊啊啊……不要……主人饶了贱奴曲澈吧……不要让狗狗玩曲澈……啊啊啊啊啊……」   张炬不搭理她的求饶,继续引逗着小渴去吃牛肉干,小渴是只体型很大的狼狗,将被捆绑成一团的曲澈拖拽着在地板上翻滚,她又疼又兴奋,精致的脸蛋的扭曲了:「哦哦哦……贱奴让狗狗玩死了……啊啊啊……不要……」   张炬道:「说,你是贱货,母狗,喜欢让狗操。」   曲澈叫道:「啊啊啊啊……曲澈是贱货,曲澈是母狗,啊啊啊啊……曲澈喜欢让狗狗操……」   张炬道:「那我就让狗操你。」   张炬解开将曲澈手脚都绑在背后的绳子,让她仰面躺着,又将她的左臂和左腿绑在一起,右臂和右腿绑在一起,将私密之处顶着高高的。   曲澈的这个姿势,让我才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私处,曲澈的私处已经淫水泛滥,在火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芒,一些淫水正沿着屁股淌到地板上。曲澈的身体雪白,大阴唇是紫黑颜色的,色差很明显,她的身体又瘦,胯骨高高凸起着,整个鲍鱼却异常肥大,可谓重点突出,十分醒目。   以这样羞耻的姿势暴露着私处,大概让曲澈很兴奋吧,她的小穴一张一合的,将淫水一股股吐出。   张炬牵着小渴走到曲澈身边,我真是吃惊了,他不会真的让狗去操曲澈吧,这也太过重口了。   张炬拿着一块牛肉干塞进曲澈的小穴里,松开了牵着小渴的绳子,小渴立刻跑到曲澈的胯间,将脑袋伸着去嗅曲澈的私处,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猛舔曲澈淫水泛滥的小穴。   曲澈的敏感位置被小渴长长的舌头攻击,立刻淫叫起来:「不要……啊啊啊……不要啊狗狗……狗狗……啊啊啊啊……曲澈被狗狗玩了……呜呜呜……」   小渴为了吃肉,急着乱舔曲澈的私处,可是只舔了一嘴曲澈的淫水,牛肉被塞在曲澈的肉穴里面,它嗅得到却吃不到,只舔的曲澈淫叫连连,它却一点好处没得到。   最后小渴终于明白了牛肉在洞里面,它开始伸着长长的舌头往曲澈的阴道里钻,半截舌头都探入了曲澈的逼洞中。这下曲澈更受不了了:「啊啊啊……操死了……曲澈被狗狗操死了……噢噢噢噢……狗狗不要操曲澈啊……」   看着外表高傲的女警官被一只狼狗搞得淫叫不止,我们三个偷窥者面面相觑,苏眉道:「天啊,曲澈真是太下贱了。」   许诺的脸早就通红了,唾道:「变态。」   我把手伸到许诺的大腿中间,一扣她内裤的裆部,摸到湿乎乎一片,小丫头看得淫水都淌这么多了,我在许诺耳边轻轻一笑,她的脸和脖子,一下子都羞得红透了。   我再也忍不住,一揪苏眉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下一压,她会意地蹲在我胯下,掏出的我鸡巴吸允起来。鸡巴被苏眉火热的嘴巴含住,我舒服地呼了一口气,手继续隔着内裤抠弄许诺的小穴。   许诺怕里面的人会听到,不敢使劲动,她轻轻地挣扎,想要摆脱我的魔手,可被我拦腰挽住,逃脱不开。下面的手也没停,一根手指顶着她薄薄的小内裤深陷进阴道里面。   许诺颤声道:「李哥,不要在这里,不要,我会叫出来的。」   里面的张炬也忍不住了,他一脚踹开小渴,把曲澈阴道里的牛肉掏出来扔给小渴,挺着鸡巴插入了曲澈的逼洞中操干起来。   此时我的手指也顶着许诺的内裤进入她的小穴两个指节深,隔着内裤摩擦着她的阴道壁上的嫩肉,许诺身体软软地倚在我身上,皱着眉头,努力咬着嘴巴,她喘息着道:「李哥,你想弄我,咱们回房间去,不要在这里。」   我正看着起劲呢,道:「再看看。」   许诺道:「那你不要弄我了。」   我也怕把许诺我抠的叫出声来,手指从许诺的私处抽了出来,只享受着苏眉在我胯下的服务。   张炬抓着曲澈的乳球,没有任何技巧,每一下都插到最底。   曲澈的乳球被捆绑了这么久,雪白的乳肉已经严重充血,整个儿染上紫红的颜色,就像巨型的葡萄,乳房上的血管暴胀,乳头过分勃起,仿佛要刺穿空气。   她肥厚的大阴唇被张炬操的外翻开,大量的白沫随着抽插溢出来。   「叫爸爸。」   张炬边操边叫道。   「爸爸操我……啊啊啊啊……操死女儿曲澈吧……」   张炬动作忽然加快,又操了几下,拔出鸡巴塞进曲澈的嘴巴里,在曲澈嘴里抽插了几下,一股白浊的精液从曲澈嘴角流了下来。   张炬快速地给曲澈松了绑,曲澈无力地摊在了张炬怀里,好一会曲澈坐起来,捶着张炬的胸口,道:「你这个坏蛋。」   张炬道:「你不是也喜欢嘛。」   曲澈道:「不是你这坏蛋,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   张炬道:「是你本来就喜欢,只是你不知道,碰上我,你知道了。」   曲澈道:「总之是你坏。」   张炬道:「好好好,我坏。」   他们说着情话,我不好意思再偷窥了,转身要走,谁知曲澈忽然道:「你觉得李展那人怎么样?」   怎么提到我了,这个得要听听,我停下了几步。张炬道:「李展啊,谨慎、聪明,有自知之明,不错的人。」   「不错?我看他鬼头鬼脑,贼眉贼眼的,不像什么好东西。」   靠,我鬼头鬼脑?贼眉贼眼?苏眉听了,冲我挤着眼笑,许诺也冲我做了个鬼脸。   张炬道:「不是吧,他人可以,至少现在是个好人,以后嘛,嘿嘿,说不准。」   曲澈道:「他偷偷看我内裤,这人很色。」   张炬笑道:「哈哈,男人都好色,你这么骚,还怕人看?」   曲澈撒娇道:「我只骚给你看嘛。」   再不好意思偷听下去,我和两女悄悄上了楼。   看了一场激烈的肉戏,鸡巴早硬的不行,进了门,我把许诺推倒在床上,饿虎般撕下她的内裤,抗起她的大腿,挺着鸡巴就插进了她泥泞的小穴,许诺轻呼了一声,道:「轻一点。」   鸡巴被许诺紧密的穴肉裹住,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爽,我也不着急了,伏在许诺身上轻轻抽插起来。   苏眉道:「你们又把我晾一边了。」   许诺红着脸道:「李哥,你去……和苏眉姐吧。」   我道:「你说什么?」   许诺道:「你去操苏眉姐,不要,不要操我了。」   我道:「我就喜欢操我的小丫头。」   许诺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苏眉,苏眉道:「好妹妹,姐姐逗你玩呢。」   「丫头,你帮你苏眉姐舔穴。」   许诺赶紧摇头道:「呀,我不要。」   「你忍心把你苏眉姐晾一边吗?」   许诺闭着眼不说话了,我看有戏,示意苏眉脱了内裤,拽着许诺的手放到了苏眉湿淋淋的小学上,许诺摸到了苏眉的小穴,手猛一缩,又被我按在苏眉的小穴上。   我拽着许诺的一根手指探入苏眉的肉穴中,苏眉忍不住一抖,溢出了一股淫水,我带着许诺的手指在苏眉的小穴里快速的抽插,苏眉「啊啊啊」地呻吟起来,我对苏眉挤挤眼,苏眉会意,和许诺并排躺下,亲吻着许诺,道:「妹妹挖的姐姐好舒服,哦哦哦,姐姐爱死你了。」   我带动着许诺的手指抠弄了一会苏眉的小穴,忽然把手拿开了,苏眉刚夸了她,又一副极其受用的表情,许诺手指停了一会,又主动扣弄起苏眉的小穴来。   有开始,就会更进一步。   我把鸡巴从许诺的小穴里拔出来,兴趣盎然地看着许诺抠弄苏眉的私处,苏眉在许诺的玩弄下,很快来了感觉,脸色红润起来,眼神开始迷离,她俯身搂住许诺,热情地亲吻着许诺。   我从后面抱着许诺,将她空闲的一根胳膊拉起来,露出了她有着稀松腋毛的腋下,这是许诺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苏眉也知道,她立刻舔上了许诺的腋下,许诺身体一抖:「唔唔唔唔……」   苏眉的舌技我是有体会的,她的舌头灵巧地在许诺的腋下打转,间或含着许诺的几根腋毛一拽,许诺禁不住开始呻吟起来:「啊啊啊……好痒……不要啊……啊啊啊……」   我看许诺的状态差不多了,提着苏眉的大腿,把她的翻过来,将逼肉对准许诺的嘴巴,道:「来,帮你苏眉姐舔穴。」   许诺看了看苏眉湿漉漉的私处,然后摇摇头。   我低头含住苏眉的小穴舔了几下,抬头对许诺道:「你是嫌她脏吗?」   许诺又摇摇头。   我催促道:「乖,去舔啊。」   许诺犹豫地看着苏眉充血红肿的私处,最后还是慢慢地低下脑袋,伸出小舌,在离苏眉私处很近的距离停下了,我一下子把她的脑袋按下,许诺的舌尖恰好插在苏眉的阴道入口处,沾了一口的淫水,许诺舔了舔嘴巴上苏眉的淫水,也许是觉得味道并不坏吧,她俯身将苏眉的私处含在嘴里。   万事开头难,头开了就容易了,许诺的小舌开始很生涩,渐渐灵巧起来,一会把苏眉的大阴唇含在嘴里吸允,一会拨弄苏眉娇嫩的小阴唇,最后含住了苏眉的阴蒂。   最敏感的阴蒂被吸允着,苏眉受不了了,一双雪白的大腿夹住了许诺的脑袋,呻吟道:「喔喔喔喔……用力吸……好爽……啊啊啊啊……姐姐好舒服……不要停……啊啊啊啊……要泄了……啊啊……要泄了……泄了」苏眉的腰一挺,身子不动了,许诺这才抬起头来,沾了一脸的淫水,许诺嘻嘻笑道:「苏眉姐流了好多水。」   「你以为你的淫水少?」   我推到许诺,将鸡巴再次插入许诺的小穴,大力抽插起来,干了几十下,忽然想起张炬让曲澈叫爸爸的场面,我对许诺道:「叫爸爸。」   「啊啊啊啊……坏蛋……」   我道:「乖,叫爸爸。」   许诺道:「不要……啊啊啊……坏蛋……」   「叫爸爸。」   「不叫不叫,啊啊……我不是曲澈那种人。」   唉,这丫头的脾气,她这么说,肯定是不会叫了,我有点扫兴,忽然耳边一声娇媚的声音道:「爸爸。」   我鸡巴一抖,几乎射了出来,是苏眉在我耳边轻轻喊了一声「爸爸」。   苏眉笑道:「许丫头面薄,你闭上眼睛,我帮她配音,呵呵。」   我乖乖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就听苏眉夸张娇叫道:「呀呀呀……女儿要大鸡巴爸爸……爸爸……啊啊啊啊……操死女儿许诺……操死女儿呀。」   许诺道:「苏眉姐,你好坏,不要这么学我。」   苏眉趴在我耳边:「哦哦哦……女儿许诺要大鸡巴的李展爸爸,干死贱女儿吧……啊啊啊……」   在苏眉淫荡的配音下,我欲火高涨到顶点,在许诺紧密的小穴里狠狠地抽插起来,许诺被我干的禁不住「啊啊啊啊」叫起来,边上苏眉又淫叫着助兴:「喔喔喔喔……女儿不行了……女儿要来了……要来了……女儿要泄啊啊啊啊啊……爸爸加油干死乖女儿……」   受不了,苏眉的叫声太淫荡了,我腰一酸,知道要射了,连忙拔出鸡巴,将精液都喷在了许诺的小腹上。   一番淫乱,大家都累了,随便擦拭了身体,搂在一块睡下了。   到我守夜时,天就已经微亮了。我起来,苏眉和许诺也跟着一块起来了,不多久,张炬和曲澈也出来了,张炬自然还是那副喜怒不形色的老样子,曲澈依然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姿态,我不禁想起昨夜看到她那不堪的情形。   东西全部都收拾好了,饭食昨夜就做好了,不用再做什么,大家默默吃了早饭,开始了新的行程。   街上的丧尸明显又少了,一者,我们曾杀死了周围不少的丧尸,二者,朱欢他们那一群囚犯经过这条街道,前进中杀死了不少丧尸。   沿街向东去,路上发现了不少被杀掉的丧尸,大部分是铁棍和刀具之类冷兵器杀死的,部分是枪打死的,这应该都是朱欢一群人干的,着实省了我们不少力气,这真的要多谢他们。   不过我和张炬都有个忧虑,如果朱欢他们的目标也是军分区的话那就麻烦了。   寻找武器,是在此末世每个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首先想到的事情。我和张炬不约而同想去军分区,没有理由这群见多识广的囚犯会比我们笨。而朱欢他们人多势众,枪械也多,又比我们先行一步……   昨天我就和张炬讨论过这个事情,无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22章 鬼域街头   我们五人分为两队,三女一队,我和张炬一队。前进时一队在前清理丧尸,另一队在后牵着小渴警戒四周,前面的一队人累了就退下,后面的人向前。这样,有人战斗,有人观察,避免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们措手不及,每个人也都能得到休息。   街面上丧尸的密度不大,为了节省体力和弹药,我们尽量不和丧尸发生战斗,以速度超过它们,然后再朝身后发射催泪弹阻断它们。   之前我也在街头血战过,不过当时都命悬一线之间,眼里只看到远近的丧尸,心里只想着如何去杀丧尸脱困,现在同行的人多了,火力也还勉强算是强大了,街面上丧尸也不算多,我在前进时就有闲心去观察街上的情景了。   这个我走过上百次的街道,如今如同鬼域一般。破败,荒凉,萧索,艳阳高照着,却阴气森重,死气沉沉。两边不少楼都失火烧掉了,幸好两天的雨水浇灭了大火,留下一堆堆废墟,仿佛被轰炸机轰炸过一样。路过是东倒西歪的废弃车辆形成的钢铁长龙,一眼望不到头,如果「壮观」是贬义词,就能用壮观这个词来形容这样的车龙了。   柏油路上血迹不多,都被雨水冲刷掉了,尸体也不多,有倒在地上的尸体大多也是被朱欢他们路过时杀的丧尸。没有人类的尸体,因为……早都被丧尸吃干净了。   但是,丧尸不吃骨头,街上有白骨,很多的白骨,大量的白骨,不计其数的白骨。白骨散落的到处都是,每走不到十步,就能踩到一根人类的骨头,小的指骨,到大的脊椎骨,以及最醒目的骷髅头……   白骨多到无法去闪避,不时就有人踩一根骨头上,发出「咯吱」或「咔嚓」的碜人声音,开始不习惯,走了一会,就听熟悉了。   小渴正叼着一根人类的尺骨边走边啃。   不是我不教训它,已经踹过它十几脚了,但狗就是爱啃骨头,它哪里去管骨头是人骨头还是猪骨头,大概有狗骨头吃,它也不会介意吧。狗连吃屎都改不了,满街都是人类的白骨,又怎么去阻止它去啃骨头呢。   还有就是成群的苍蝇,幸好现在还不是很热,不然……   我和张炬一队在前面带队砍杀了一会,退到后面。天上一阵哨声响起,我抬头看去,是一群信鸽,足有百十多只,这让我心情好了不少。在路上时我一直极度警惕着周围树上的鸟儿,如果鸟类也会病变,我想今天我还是在吃饱喝足后一枪崩了自己脑袋吧,再挣扎也是无用了。路上遇见的鸟儿虽然不多,但都没有病变的迹象,现在一下子看到一群健康的信鸽,我想,鸟类大概不会发生病变吧。   路上也碰到过几只啃着人骨的狗,数只一闪而过的猫,远远看着,都还正常。   昨天的病变大象已经证明了动物也会病变,但今天一只病变的动物还没遇到,我想,这说明能产生病变的动物种类不多,病变的概率也比人类低很多。   军靴踩断了一根人的大腿骨,我把骨头踢开,扭头对张炬道:「你说现在还有多少人类幸存?」   张炬伸出一根手指,道:「不到百分之一。」   「照你这么说,我大汉全国就还有不到一千五百万人了?」   张炬道:「看情形,至少这个城市残存的人不到百分之一,其他城市的情况应该差不多,农村会好一些,算起来,差不多就一千五百万左右。」   我叹了一声,道:「不少了,西汉初期也就这些人口,嘿嘿。」   张炬道:「还会持续减少,再一个月,还能有五百万人活着就不错了。」   吐了口痰,我道:「现在可不缺房子住了,妈那个逼的。」   张炬指着北面道:「有人,嘿,说幸存者,这不是就一个。」   我循着张炬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手持着棒球棍正朝我们跑了过来,三女也看见了,在前面停了下来,张炬道:「不用管,持续前进。」   我们头也不回走着,那男人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道:「你们是军人吗?人民军队?」   我们穿着作训服,有点迷彩的样子,这使他误会了吧,想起张炬冒出警察的事情,我对男人道:「我们是人民警察。」   男人大喜,叫道:「警官你好,你们好,我叫吴友。」   他走近了,我才看清楚他拿的不是棒球棍,而是汽车上的棒球锁。   吴友看到我们显然十分兴奋,嘴不住地说:「见到你们太好了,几个小时以前,有一队人也拿着枪过去了,但是都穿着囚服,我没敢跟上他们。」   张炬站住道:「他们过去多久了?」   吴友道:「大约两个小时吧。」   我和张炬对视一眼。   吴友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打开了话匣子,虽然我们都不接话,他还是机关枪一样自言自语,说着他逃难的经历,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我女儿是我亲手杀死的,呜啊啊啊……她才10岁呀,女儿啊,爸爸对不起你……」   他放声嚎啕起来,一会儿哭他女儿死的如何惨,一会儿骂老天爷如何无情。   我虽然很同情吴友的经历,但是他哭哭啼啼的让我十分心烦,我站住挥手阻止住他,冷冷地道:「老兄,别再哭了,现在活着的人哪个没有心痛的事情。」   张炬道:「你再tmd哭哭啼啼惹我心烦,老子就崩了你,送你和女儿早日团团圆圆。」   吴友被张炬吓了一跳,立刻不哭了,疑惑地看着我们,大概没见过这么凶的警察吧从吴友跟上我们,三女在前面已经砍死了两只丧尸,张炬指着三女道:「你跟着我们很安全,我们给你提供安全,你给我们做什么?」   吴友惊诧地问道:「你想我做什么?」   张炬道:「也不指望你做什么,你帮我们拿包吧。」   说着张炬把警用装备包脱了下来扔给吴友,我虽然不好意思让吴友帮我拿包,但是在张炬催促下,我和三女都把包扔给了吴友。   警用装备包里都装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少说也有15斤沉,5个就有70斤,吴友背着一个,挎着两个,捧着三个,吃力地跟在我们后面,总算不再唧唧歪歪了。   没走多远,又有一对十七八岁的男女青年从一处建筑物里跑出来跟上了我们,男的叫胡强,女的叫郑姝,是一对恋人,难得这样百分之一成活率的末世,还有一对恋人能双双幸存。   张炬立刻要求他们去帮几乎走不动的吴友去背包,胡强道:「凭什么让我们拿东西?」   小青年还挺愣的,我来气了,道:「不拿滚蛋。」   不得已,这对男女小青年一人帮吴友拿下一个装备包,吴友再让他们多拿一个,胡强不乐意了,张炬毫无征兆地就给胡强扇了个大嘴巴子,把胡强抽了一个趔趄摔在地上,道:「要尊老爱幼。」   硬是让他们一人背了两个包,吴友对张炬的这个分配表示非常赞同。   前进了一里地,队伍又分别加入了两个人,都二十三四岁,一男一女,男的叫孙涛,女的叫周静。他们也都是看到我们穿着做训服,以为是军队才跑来跟随。   哪知道碰到的不是一群好鸟,其中还有悍匪式的张炬,张炬看凑够五个人了,干脆让他们一人背一个包,我们怕刀砍多了丧尸会缺口,每人都从物证室带了三把刀,又把开山刀分给他们一人一个,让他们在前面开路。   五人自然不乐意,又不想离开荷枪实弹的我们,张炬又不和他们讲道理,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前面砍丧尸开路。   我心里十分赞同张炬的做法,但我不爱出头做恶人,乐得让他作威作福。新来的五个人都以为张炬是这里的老大,对他十分畏惧。   这样我们五个人就舒服了,只端着枪跟在后面警戒着四周。 第23章 巨型怪物   能活到现在的,多少都有点本事,别的不说,这五个人的体力都在普通人水准之上。那对小青年,据他们说学过跆拳道,我虽然不信那种东西,但他俩确实蛮灵活的,孙涛很壮实,小牛犊般,周静名字虽然文静,其实人长的腚大腰圆,属于生孩子不难的那种女人,吴友说话罗罗嗦嗦,砍起丧尸来却异常凶猛,大概是因为女儿因为丧尸而死的缘故吧。走了半里多路,他们砍死了十几只丧尸,渐渐学也会了配合,不再各自为战。   背后忽然传来「哞」的一声吼叫,惊的我打了个寒颤,小渴背上的毛像刺猬一样竖立起来,呜呜地叫,我回头去看,远处正跑来一只斑斓的老虎,应该也是北关动物园里逃出来的。老虎在车丛中奔跑的很快,不一会就赶上了我们,它止住脚步隔着街道中间的车辆看着我们。   小渴吐掉了嘴里的人骨头,冲着老虎一通狂吠,老虎「哞」地叫了一声,把小渴吓的连退两步。曲澈对小渴的表现很不爽,一脚踢在小渴的屁股上,道:「你怕什么!」   老虎和我们对峙了几十秒,扭头又向前跑去了,前面道路有几只丧尸挡着,它扑倒了一只,一溜烟跑了。果然是百兽之王,威风凛凛啊,以它的速度和力量,在丧尸群里自保应该没有问题的。   继续前进,在一家药店门前我停了下来,现在我们最缺乏的就是药物。   药店的卷帘门半启着,门口有三只丧尸推搡着想要进去。如果是人,一弯腰就钻进去了,它们没有智慧,只会用蛮力去推。里面一定有人,不然丧尸不会这么急切地想要进入。   在药店的墙外,堆着六具尸体,都是病变后的女性丧尸的尸体,尸体都穿着同样款式的白色外衣,很明显是药店的店员。我推测药店里还有幸存者,他们杀死了病变的人类,把它们的尸体扔在了外面。   只是奇怪如果里面还有活人,怎么会任由卷帘门半开着。转念一想,如果朱欢他们进过药店,大概里面的人都被杀死了吧。   张炬指挥着五个新人冲上去砍死了三只丧尸,吴友要去拉卷帘门,我阻止住他,仔细看门锁的地方,像是被枪弹击穿的样子。   苏眉从一边地上找到了两个弹壳,捧在掌心给我们看了看。   张炬道:「他们进去过。」   五个人都问是谁,我和他们说是一群囚犯,他们都表示在躲藏处曾看到过他们路过。这又证明了他们五个能幸存到现在也不是没有道理,最起码看到人多势众的同类时还知道去分析对方是否危险,没有头脑一热就跑过去。   进入药店,先看到地上有一滩血迹,药架子歪倒了好几个,像是打斗过的痕迹,在吧台的上面,一个女人吊死在半空中。   女尸吊在半空微微转动着,脸色酱紫,嘴张开着,舌头伸在外面一节,看起来十分狰狞的样子。若在以前看到这样的女尸,我只怕也会吓得叫出声来,现在,我们是一路踩着人的白骨过来的,见怪不怪,别说我,就是苏眉和许诺两女也没有什么特别过激的反应。   张炬领着几个人上了二楼搜查,我走到吧台,见吧台里面还躺着两具尸体,一具三十多岁的男性尸体,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尸体。   我仔细观察着三具尸体,张炬从二楼下来,摆摆手示意楼上没有问题。他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他翻动了尸体几下,道:「古怪,很明显没有病变,死了也没多久,身上怎么没有伤口?」   我想了一会,拔出警用匕首,割开了男尸的上衣,男尸胸口赫然有五个刀捅的伤口。伤口都很大,但被清洗过,只有一点淤血还在慢慢泛出。张炬也拔出匕首,割开小女孩尸体的衣服,但没有发现伤口,张炬怔了一下,把裤子割开,将小女孩的两条大腿劈开,下身有两个合不拢的洞,都还在渗出的血丝,张炬道:「不出所料。」   我道:「吊着的那个不用看了,事情很明显,朱欢他们来过,他们强奸了吊着的女人和这个小女孩,男人反抗被杀,小女孩被**大出血死掉,这个小女孩应该是吊死的女人的女儿,男人或许是他丈夫,女人给两个死人清洗的身体,然后上吊自杀了。」   曲澈恶狠狠地骂道:「这群人渣!混蛋!」   我道:「看来当时打冷枪干掉了他们几个人,是大对特对了。」   「好可怜的女孩子,死的这么惨,她妈妈给她穿好了的衣服又让你给割破了。」   许诺把小女孩的破衣服撕掉,在苏眉的帮助下,给小女孩穿上了她备用的一身衣服,又去给男尸整理衣服。   我扭头对吴友道:「老兄,看到没,你女儿比她幸运多了。想开点。」   将吊着的女尸放下来,把三具尸体排好,我们开始去收集药品。主要是拿退烧药、消炎药、止痛药,我多拿了一些避孕药和紧急避孕药,还装了一些避孕套。   如果如我推测,在娱乐城碰到的怪物是被感染的胎儿变异诞生的,那么在末世避孕是一定要注意的,避孕套不止可以避孕,还有很多其他用途,比如防水、储水,当作胶管、手套。   收集好药品,我们走出了药店,远远看到刚才跑过去的老虎又从东面路口处奔跑了回来。老虎跑的简直慌不择路,马路上本来到处都是废弃的车辆,能走的好路不多,它慌忙跑着,连蹦带跳,摔倒了好几次,翻滚几下爬起来继续没命奔跑。   张炬叫道:「操,肯定有情况!」   我喃喃自语道:「什么东西可以把老虎吓成这样……」   像是回答我的疑问,从我们东面和我们所在药店一排的三楼上,跳下一只庞然大物,半空中仿佛一片黑色的云彩,它落在老虎的不远处,踩碎了两辆汽车,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大地在震动。   我的天爷爷,这是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它恰好和它身边的楼房的一层楼一样高,远远望着,就像一座黑色的小山。   巨型怪物追赶着老虎,碰到路上阻着的汽车像人踢石头一样轻易就踢开了,它拱着肩膀甩着手臂横行直撞,势不可挡,那惊人的气势,仿佛前面有一辆坦克阻着,它也能一脚踹开。   可恨的是,老虎正朝我们这里奔来……   我们连忙退回药房,躲到楼梯处,刚躲好,就看到老虎跑到了窗前,巨型怪物从天而降落到老虎身后,震的屋子直晃,它一只手捉住老虎的后腿,像人抓猫一样提溜起来,老虎狂叫一声咬在巨型怪物的大腿上,撕下了巨型怪物一大块肌肉,怪物疼得嗷嗷叫着,另一只手也拽住老虎的后腿,它把老虎高举在半空,双手猛力一拉扯,竟然将老虎生生撕成两半,一片鲜血和下货,从半空中跌落到地面。 第24章 初战巨怪   将一只老虎活活撕开,这是何等的力量!   巨型怪物提着半边老虎送到嘴边,像人吃烧鸡一样撕咬,大量的虎血从它的嘴巴流到水桶粗的脖颈,又顺着它虬结的肌肉间流到脚下。   巨型怪物的身躯遮挡住了药房的整个窗户,屋子里的光线为之一暗,它站在一堆老虎的下货中,浑身是血。它让我在一瞬间想到了克苏鲁神话中远古魔怪的概念,只是这怪物除了体型巨大非常,和人的模样差不多,没有多少怪异之处。   众人惊呆了,都像被点了穴道一般,连张炬也脸色煞白,一副白日见鬼的表情,我毕竟曾和另一种怪物对峙过,很快清醒过来,连忙小声招呼他们上楼去躲避。   趁着怪物在大口吃着虎肉,众人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爬上楼梯,传说中龙有龙威,百兽为之俯首,这怪物的威势简直不啻于龙威了,小渴直接被它吓瘫了,匍匐在地上撒了一洼急尿,拽也拽不动它,我走在最后,抱着小渴上慢慢上了二楼。   众人上了楼,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张炬从口袋里捏出一小撮白粉,凑在鼻孔一嗅,使劲摆晃了一下脑袋,小声道:「日!」   我打手势示意新来的五个人安静,对三女道:「冷静。」   苏眉对我点点头,许诺握着枪咬咬牙,曲澈大口呼吸着,道:「我冷静,我冷静。」   巨型怪物的脑袋只比二楼的窗户低了一点,我猫着腰走到房间北边,露出一点脑袋,靠着窗户向外看,此时怪物已经吃完了半边老虎,开始吃另一半。张炬也靠了过来,他轻声道:「趁它不备,打它脑袋,如何?」   我又看了看巨型怪物的脑袋,足有一台电脑那么大,上面横肉纠结,看起来能碰穿墙壁的样子,我还真没有信心霰弹枪能打爆它的脑袋:「不妥吧,打不死的话我们就完了,静静的等它走。」   张炬道:「别看它壮,54手枪照样爆他脑袋,不然,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踢。」   他吸了白粉,说话有些亢奋。   我斟酌了一下,道:「好,我们五个瞄准一块打它。」   我招手示意三女,三女弯着腰悄悄走过来。   我们蹲在一块,正要商议一起开枪,小渴忽然汪汪叫起来,我一呆,心中叫道,坏事了,巨型怪物猛地抬起脑袋,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恰好和我对视上了,它吼叫一声,一拳朝窗户砸了过来。   眼看着那黑色的巨拳像炮弹一样轰来,我大叫一声「卧倒」,转身把苏眉和许诺扑在地上,张炬拉着曲澈向东躲去,怪物一拳将玻璃连着铝合金窗框都砸飞出去。   我搂着两女趴在地上,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过后,后面又传来一声惨叫,歪头望去,吴友像喝醉了一样跌跌撞撞,在了他的喉咙边上,插着一片尖锐的玻璃碎片,他双手捂着伤口,咕咕呜呜地喊着:「救我,救我。」   其他四人像受惊的鸟兽,都躲到了屋角处瑟缩着。   两声枪响,张炬和曲澈开枪了。   哪里有时间去管吴友,我们三个爬起来,都在第一时间朝巨型怪物开了枪。   怪物举着两臂遮住脑袋,它身躯那么巨大,不用瞄准也打不偏。   我和苏眉许诺三人在一个窗口,张炬和曲澈在另一个窗口,不停地射击。一颗霰弹打出去就是22粒小弹丸,我们五人齐射,瞬间就是一百来发弹丸打在它身上,算得上是枪雨了,弹丸砸进它的肌肉中,就像打入漆黑粘稠的原油中,一枪打过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它黑色的躯体上有十几点漩涡凹陷进去,然后又平复了,只崩飞出一小蓬血花。   我吃惊于怪物的抗击打能力,但它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在我们的排枪之下,显然也被打得很痛。它用双臂遮住脑袋,哇哇叫着,声音古怪至极,有点像小孩子哭闹一般,忽然一个弹跳,远远落在街道中间,我喜道:「它要逃!」   怪物没有逃,落地后它呲着牙咧着嘴,浑身抖动着甩甩胳膊,又猛然跺了几下脚,这怪异的动作让我一愣,这明明是小孩子生气时的动作嘛,只是一个如此巨大如此丑陋的东西作出这样幼稚的动作,让我觉得莫名的诡异。   怪物跺了几下脚,弯腰冲我们表情古怪地一吼,双臂展开抱起一辆轿车,腰一扭,手一送,竟将一辆汽车当石头扔砸过来。   我们惊叫着向旁边散开,汽车砸在了两处窗户中间的墙壁上,轰隆一声,砖石四溅,尘沙飞扬。等土尘稍稍散去,我抬头吐了一口沙粒,见墙壁被汽车砸穿,彻底变形的汽车卡在墙壁中间正摇摇晃晃着掉了下去。   我拽着身边的苏眉就跑,叫道:「大家下楼!」   紧接着又是一辆汽车砸来,将破败的墙壁彻底击穿,汽车跌落在地板上,几个翻滚,把瑟缩在墙角处的四人砸在下面。   五人连滚带爬挣扎到楼梯处,屋子里的光线忽然一暗,我转头看去,巨型怪物四肢张开像只大青蛙一样扒在了楼房外,正探头要进来。小渴从我们身边蹿下去,我们也连忙下楼,慌乱中,也不知道谁摔到了,你挤我绊的一股脑都翻滚下去,在楼梯拐角处众人堆叠在了一起,幸好没有枪走火,不然就惨了。   蹲坐在地上,屋顶又是一团尘土落下,迷进了我的眼睛,我揉着眼睛,道:「大家给霰弹枪装催泪弹,熏他孙子的。」   我装着催泪弹,抬头见楼上孙涛一手提着开山刀,一手扶着墙,一蹦一蹦地跳到了楼梯旁,他的一条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大概是被汽车砸飞了吧,鲜血正从断肢处喷涌着。   他一条腿独立着,又浑身尘土鲜血,身体面目都被淹没了,我在楼梯下仰视着他,仿佛是看到了田地中惊吓鸟儿的稻草人。   食指放在扳机上,只等他下来,就打催泪弹,我冲他招招手,示意他翻滚下来,孙涛膝盖一弯,向下翻滚了一个台阶,忽然一只粗大黝黑的胳膊伸了出来,抓住他仅剩的一条大腿,将他拽了回去,然后传来一阵凄绝的惨叫。   「砰」,我们五人几乎同时开枪。躲在楼下看不到上面的情况,一会儿只见烟雾顺着楼道向下灌,街上传来一声闷响,脚下微微一颤,肯定是怪物被熏得跳出去了。   「打啊!」   我叫着,跑到门口,也不看怪物在哪里,将催泪弹四散着打向外面的街道,他们也跟着射击,片刻间我们就将16发催泪弹打了出去,每一颗催泪弹落地都释放出大量白烟,不一会,外面像下了大雾一般,弥漫满了烟雾。   侧耳倾听,有「咚咚」的声音渐渐远去,巨型怪物被熏跑了。   楼上传来咳嗽的声音,看来还有人没死,我们几次试图上去,都被烟雾熏了下来,直到过了十几分钟,烟雾散的差不多了,我们才上了楼。   在狼藉的房间一角,吴友双手捂着插入他脖子的玻璃,倚着墙正倒气,时不时浑身痉挛一下。   我道:「他不行了。」   张炬道:「他能和女儿团圆了。」   他过去掰开吴友死命捂着脖子的手,将嵌入他脖子的玻璃片猛地拔出来,吴友伤口处鲜血猛然喷了一股,他一哆嗦,仿佛打了个冷战,歪头死了。   「救命……」   从骨架扭曲的汽车下传来一声呻吟。 第25章 末世无间 我们五人合力,将扭曲的汽车推开,是郑姝在挣扎着求救,压在她旁边的是胡强和周静,两人的身体都被砸的扭曲了,早死挺了,也许是郑姝的身体娇小才没被砸到吧。   郑姝神色萎靡,满脸都是泪水,趴在一片血污中大口呕吐着。   曲澈道:「这是催泪弹中毒。」   我把饮水机上的水桶取来,浇在郑姝的头上,我们也都多少被催泪烟雾熏到了,也各自冲洗了脸。片刻,郑姝缓缓醒转了,她看到我们,一脸惊喜,道:「打死怪物了?」   苏眉道:「打跑了。」   郑姝看起来并无大碍,她笑道:「谢天谢地!」   又一看边上躯体扭曲的胡强,她愣了一下,哇哇哭了起来,在三女的劝慰下,郑姝渐渐止住了哭泣,她挪动着身子倚着墙坐直了。   郑姝的动作让我一愣,她的上身在双手支撑下移动到墙壁边上,可是,她的一对大腿却还在原地的血污中一动不动,和她的身躯拉开一段距离,仿佛她凭空长高了十多厘米。   我心中暗叹,这个世界又少了一个人类。   郑姝挪动着想要站起来,只剩下一点残根的大腿当然支撑不起她的身体,她半截的身体摔倒了,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正好扑在她的大腿上,郑姝明白过来,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我不忍再看,转身去拾起地上的一个装备包,那本来是孙涛背着的,他死了,尸体无影无踪,万幸装备包留了下来。   不知所措的众人也有样学样,许诺在吴友的尸体上取下装备包,苏眉和曲澈从胡强和周静身上去取装备包,张炬要取下郑姝背着的装备包,郑姝大叫道:「干什么?你们想丢下我?」   「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我不想死。」   她疯狂扭动着身体不让张炬拿,伏在地上挨个给我们五个人磕头,磕得咚咚作响,额头鲜血长流。   苏眉和许诺扶起她,都啜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一阵心酸,走过去,对郑姝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丢下你的,你不会死。」   「真的。」   我点点头,我想,她知道我说的是谎言,但她此时需要的就是谎言。   我把郑姝抱在怀里,她本来身体就非常纤细,失去了双腿,更觉得像抱着小孩子一般轻。她死死抱着我,仿佛是落水的人抓着稻草。我想,大概她已经有了死亡的觉悟了吧,此刻,她已经算是个准死者了,而我是个有活力的生者,我们现在几乎可以说是阴阳两隔了,她抓着我,就像想抓住生命一样,我能感受到她对生命的深深眷恋,对命运的不甘。她的手抓的我很疼,我的心也很疼。   郑姝狠狠地哭泣着,上气不接下气,我尽量去安慰她,也许是我的安慰起来作用,也是是她哭累了,郑姝慢慢安静下来,不再哭泣,只微微颤抖着。她没安静多久,开始感觉到断肢的剧痛,惨叫起来,她疼的身子胡乱挣扎,这时,她的娇躯因为疼痛爆发出很大的力量,我抱不住她,她翻滚在了地上。   不忍再看少女的惨样,我默默地拔出三棱刺,要帮她结束了生命,张炬对我摇摇头,他找来两个很大的塑料袋,一根皮筋,我们四个人都莫名其妙看着他将两个塑料袋套成一个,又取了足有一小碗白粉倒在塑料袋里。   张炬捉住翻滚着的郑姝,将装备包取下,把她双手用手铐铐在背后,将塑料袋猛然套住她的脑袋,然后用橡皮筋死死地将塑料袋密封住她的脑袋。   脑袋被密封住,不能获得空气,手又被铐在背后,无法去撕开塑料袋,郑姝的半截身体像被燎烤的虫子,挣扎扭曲成各种形状。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吸时,整个塑料袋都紧紧贴在她的脸上,就像真空包装的食品,呼时,塑料袋被吹成气球般大。一分钟后,郑姝呼吸越来越急促,塑料袋被她呼吸带动着一收一缩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发出拉扯风箱一样的声音。   许诺冲张炬叫道:「混蛋,为什么不能让她死得痛快些?」   张炬道:「事实上,这可能是最幸福的死法了。窒息过程中,人会产生窒息性性快感,塑料袋里又有白粉,她呼吸时,会将大量白粉吸入,缺氧会使白粉的药效加快。她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但我保证,她现在其实很愉快,或许高潮了,或许在幻想中上天堂了。」   曲澈对许诺道:「张炬这样是想让她死的更舒服,你不要冤枉他。」   数分钟后,郑姝的挣扎动作开始变得僵硬,仿佛机器人般,她的裤裆处忽然湿润了,一股浑浊的液体沿着断腿处的裤缘淌了出来,她的呼吸频率到达了极速,又渐渐缓了下来,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双手一摊,脑袋一歪,不动弹了。   一个少女就这样死在一片污浊之中……   许诺钻进苏眉的怀抱里呜呜哭了起来,苏眉也落了一些泪,她将许诺安抚好后,两人给郑姝脱了衣服,用水桶残存的饮用水清洗了郑姝的身体,又给其他三人整理了衣服,将他们四个死者并排放在一起。   我们都默默看着四个人的尸体,诸人表情各不相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炬转身走着,道:「诸位,走吧,别感慨了。」   站在街上向东望去,东倒西歪的汽车长龙,每隔五六米,就有一辆汽车扁瘪了,这些扁瘪的汽车清晰地显示出巨型怪物逃窜的轨迹。   我们走到一辆被怪物踩扁的汽车前,张炬道:「像不像电影上的绿巨人?」   我苦笑道:「是黑巨人吧,嘿嘿。」   张炬道:「这个是不是你们碰到的那个怪物长大的?」   苏眉道:「肯定不是,那个有长长的尾巴。」   张炬道:「哪个更厉害?」   我想了想道:「应该是我们在娱乐城碰到的那个更难对付。」   苏眉和许诺也都点了点头。   张炬沉默了一会,骂了声日。   在行进到离十字路口还有百多米时,忽然枪声大作,听声音至少有三把自动步枪在连射,还有一些不知数目的手枪。   张炬喜道:「是不是朱欢他们和怪物遭遇上了?」   我道:「很可能。赶快,我们上去凑凑热闹。」   我们跑动起来,很快跑到路口处,这过程中枪声一直没有停歇,打的非常激烈,我扒着路口处最边上的门头房向北望去,正好看到巨型怪物从北面「咚咚咚」地跑来,我叫道:「大家快躲。」   带头躲进门头房里,透过玻璃,看到巨型怪物一手提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朝南方蹦跳过去了。   张炬道:「咱们真侥幸,哈,这群混蛋有好几杆81杠,这么强的火力,都让怪物捉跑了两个。」   我道:「其实,我们也让它弄死了五个人。」   张炬笑道:「那些不算。」   等怪物跑远了,我们猫着出去向北面看去,朱欢那群人正从好几处建筑物里出来,汇集到一块,我数了数,一共二十四个人。他们乱糟糟地说着话,隔着虽然不远,但也不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一会儿他们整好了队伍,人群移动起来。   怕被他们发现,我们不敢跟上去,直到他们在丁字路口处拐了弯,人都上了东西方向的黄河路消失不见,让三女原地等待指示,我和张炬飞快地跑了过去。   在丁字路口躲藏着向黄河路望去,人群却不见了。   从我们刚才躲藏的地方到丁字路口,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我们快速跑动过来,算起来,他们最多在黄河路上走了七八十米,怎么可能消失。   张炬轻轻道:「耐克。」   我朝路边的一家耐克专卖店望去,看到里面隐约有人影晃动,随即醒悟,他们在耐克里面换衣服。   张炬看了我一眼,又朝耐克专卖店甩了个眼色,我知道他这是示意我跑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反对,这家伙猫着身子就跑了出去,在汽车的遮挡下,他跑到对面,溜着墙角跑进了耐克旁边的安踏专卖店。   操,我骂了一声,也学着他的样子跑了过去,刚跑到安踏专卖店门口,就见一个人从耐克专卖店走了出来,吓的我连忙闪进安踏,惊魂未定,我冲张炬轻声骂道:「操你妈的。」   张炬嘿嘿笑着冲我「嘘」了一声。   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几句听不清晰的交谈声,等人都走远了,我道:「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了『军分区』三个字。」   张炬道:「我也听到了,是说『军分区不远了』什么的」我道:「操,怎么办?很明显他们也是要去军分区,他们领先一步,人多枪多,妈的。」   「没办法,只能看着到嘴的肥肉让狗抢了。」   张炬摇摇头,又道,「我要是在派出所时不和朱欢交恶,现在我就跑过去跟他们混了,可惜,朱欢这个人最记仇。」   张炬的话让我灵光一闪,我站起来,飞快地脱掉了一身作训服。   张炬讶道:「这是干什么?」   「我去跟他们混。」   张炬一愣,道:「无间道?」   我找了一身安踏的衣服穿上,道:「对!当时在派出所交火时,他们是二十多个人,被我们打死了七个,刚才怪物至少弄死了他们两个人,只我们知道的,他们就已经死了十来个了,可刚才我查他们的人数,还是二十多个,说明他们也在吸纳新人。」   张炬没说话,对我伸了伸大拇指。   我苦笑道:「没办法,怪物那么厉害,没突击步枪根本无法生存,他们抢我的枪,就是要我的命,谁想要我的命,我就和谁拼命。」   「朱欢喜怒无常,你可要小心点。」   「我不在时,你照顾好苏眉和许诺,若她们有任何意外,我饶不了你。」   「你放心。你打算怎么做?」   「先融入他们,找机会都干掉。不多说了,有事我会用对讲机联系你们。」   把大部分装备都扔下,只藏了一把匕首,一个对讲机,将两把左轮揣在腰上,我提着霰弹枪跑了出去。 第26章 顺利入伙   他们也在时刻防备在身后,我跑向他们没几步就被发现了,一群人都停住了,回头看着我,还有几个人拿着枪瞄准着我。   看着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和一张张面目不善的脸孔,我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跑上去,我举着双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道:「诸位大哥,别拿枪指着我,小心走火,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我呵呵笑着,瞬间就把他们这支队伍扫了一遍,他们一共二十四人,队伍大体分成三列,前面十个,中间五个,后面九个。前面的十个人,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有刀有棍有锤头,但没有枪,他们的发型和表情与后面的十四个人不同,很明显这十个人不是囚犯,是后来加入他们的。   包括朱欢在内的五个人在中间,朱欢和其中两人都扛着81杠,腰上别着92式手枪,边上两人只拿着92式手枪。   后面的九个人,有六个人拿着手枪,有64式也有77式,另外三个人,都拿着砍刀。   就像我们曾逼吴友等五人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一样,他们的队伍排列和装备清晰地暴露了每个人在队伍里的地位。最前面的十个人地位最低,在前面开路,出力最多,危险最大,后面九个人地位中等,负责断后,中间的朱欢五人地位最高。   而十四个囚徒的地位,从装备上看,也明显分了四个档次,朱欢三人地位最高,有81杠突击步枪,还有先进的92式手枪,他们边上的两个人在其次,都拿着92式手枪,再次,是六个有手枪可拿的人,最后,是三个只拿着刀的人。   朱欢他们几个或许在惊讶我这个幸存者会有杆霰弹枪,他们都没有说话,老大不开口,别人都没有资格说话,一时,一群人都默默地盯着我。   一个相貌奇丑的的小个子从队伍中提着刀嘻嘻笑着走了出来,他看着我的霰弹枪,道:「还有喷子,你从哪弄的?」   我道:「从一个武装押运车上的保安。」   小个子笑容一变,忽然恶狠狠地道:「把喷子给我。」   我看了看他,又扫了后面众人一眼,对小个子摇了摇头。   小个子提起刀,走到我身前,狞笑着道:「你到底给不给?」   我又看了看他后面的一群人,特别是朱欢他们五个,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像在看一出戏一样,我心里就有了决断。   小个子很明显是个囚犯,但他没有枪,地位处于囚犯中的最底层。老大们还没发话,他蹦出来挑衅我,也说明这个人做事很不稳妥,不讨人喜。   罪犯是最讲究弱肉强食的人群,我刚一入伙,就被他这样的垃圾欺负住了,可以预见,我的处境就非常凄惨了,我甚至在一瞬间想到,或许还有特殊爱好的人会惦记我的菊花。若这样,我就不是来无间道,纯粹是来受虐的。而朱欢他们似笑非笑地看着,也是在看我的表现吧。   瞬间权衡了形势,我果断地对小个子又摇了摇头,道:「枪是我的命,你抢我的枪,就是要我的命,你得小心我和你拼命。」   小个子哈哈大笑,忽然一刀朝我肚子捅来,我虽然早有防备,也吃了一惊,这么一个地位很低的囚犯,也这么凶狠,可见其他人也更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我现在也是身经百战了,怪物都打过,何况他,我侧身让过刀尖,一拳掏在他肚子上,脚接着上前一绊,将他摔倒在地,跟着军靴狠狠地揣在他小腹上,他像虾米一样嗷嗷叫着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有四五个人对我举起了枪,我心说,赌就赌大的,把宝全押上,我举起双手,但是脚没停下,继续用军靴一脚脚地踹小个子,狠狠踢了他七八脚,才停了下来。   没人开枪,我还没死,看来我赌对了……我这凶狠不要命的卖相,估计让很多囚犯都不敢小觑我了。   我高高举着手,对他们笑道:「诸位别紧张,我有东西送给老大。」   我慢慢拉开运动服的拉链,露出腰间的两把左轮手枪,小心地拔出一支,不敢拿手柄,我捏着枪口,将左轮手枪朝人群中的朱欢抛了过去。   朱欢一手抄住左轮手枪,一脸横肉露出的了一丝笑意,道:「有意思。你不是说抢你的枪就是要你的命吗?」   我装出一副张炬那样冷静的姿态,学着张炬的口吻道:「抢的我不给,但我乐意送。这是我入伙给老大的见面礼。」   朱欢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大?」   我心道,因为我早就知道,所以我知道,嘴上含糊地道:「一群人,谁是老大很明显,说不出什么原因。」   朱欢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喜色,道:「哈哈,有意思。」   我盯着朱欢,余光扫到他身边一人对我露出厌恶的神情。张炬说他认识这一群囚犯中的两个人,一个就是朱欢,一个叫杨勇,都是杀人犯,在派出所时,张炬曾给我说过朱欢和杨勇的事迹,也曾描述过两人的相貌,这个人看相貌应该是张炬所描述的杨勇。   他厌恶的神色,是讨厌我拍马屁,还是不服我说的朱欢是老大的地位?或者,两种可能都有?   我心思转动着,朱欢拿着左轮手枪把玩,他将弹巢打开,拨弄着弹巢「噌噌」转动,「啪」一下,将弹巢卡上,他道:「9mm警用转轮手枪,这几年新装备的,我大概是咱们大汉国第一个挨过这种转轮手枪子弹的人。」   他掀起衣服,露出腰上一个枪疤,扭动着身体,像展览似的让诸人都看了看。   我忽然想起少年时看《圣斗士星矢》里的一句恶寒的话,「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大概朱欢觉得受过枪伤是个很光彩值得炫耀的事情吧。   我也掀起衣服,露出腰上结疤但还未完全好的伤处,嘴上胡编着:「我也刚挨过这枪的枪子,那个打我的警察让我弄死了,这枪就是从警察手里抢过来的。」   朱欢盯着我的伤疤看了一会,道:「很好,你很好,警察tmd都该杀,老子见一个就要杀一个。你过来,我们该走了。」   终于有惊无险地获得了这群囚犯的认可,我走了过去,朱欢让我站在他的右侧,我和他之间隔着两个人,也就是说,我进入了他们队伍的五人核心,成为了第六个人。   队伍移动起来,疫情爆发以来,我第一次和这么多人走在一起。我扫了一眼左边面色阴沉的杨勇,又回头看了看捂着肚子的小个子,刚一加入,就得罪了两个人,我得小心才好……   管他呢,现在的结果已经是出奇的好,我的表现绝对是超常发挥。等到了军分区,一旦我拿到一杆自动步枪,抽空子就把这群人渣全部「突突」了。 第27章 陈平分肉   到军分区还需向北再向东,要拐两个弯,大约三四公里的路程,已经非常近了。   前面有人开路,后面有人断后,我们夹在人群的中间的六个人不需要做任何事情,这就是特权,只要有人群,总是有一些人的权利会更多一些。   我本来准备了一些关于我的谎话,谁知道压根没有用上。这种末世,没有人会在乎别人的事情,就像吴友罗罗嗦嗦说着他的事情,只会惹得我心烦。也不是朱欢他们不小心,有心算无心,我这个无间道实在太难防备,我们边走边聊,走了没一里地,我对这五个核心人物就有了个大体了解。   王家卫有句经典的台词,说杀手也有小学同学。朱欢在派出所一言不合就开枪的作风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我一直认为他是个非常暴力疯狂的人。接触了才发现,这个人其实颇为内敛,有些城府,不怒而威,并不难相处。   杨勇的个子不高,猴一般精瘦,话不多,总是阴着脸,给我的感觉,他就像一条毒蛇,随时都能咬人一口。   还有一个有资格拿81杠的叫胡海华,这人长得就像张耀扬演的「乌鸦」,虽然浓眉大眼人很英俊,但是一脸无法掩饰的坏人样,任谁看他一眼都知道这是个坏种胚子,他的眼神满是挑衅的味道,仿佛看谁都不顺眼。   另外两个拿着92式手枪的,是张志远和张志高,竟然是一对亲兄弟,难得哥俩一块入狱,更难得现在还能一块活着。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朱欢会对我另眼相看把我拉进五人核心,不是我运气好,是朱欢需要帮手。   他们五个,明显又分成两伙,杨勇和胡海华一伙,张志远、张志高两兄弟和朱欢是一伙。朱欢一方的实力,是三个人,一杆81杠,三把92式,杨勇和胡海华,是两人两杆81杠两把92式,朱欢一方其实一点优势也没有。   我突然加入,不知道他们内部的微妙关系,口口声声说朱欢是老大,就先把自己定位在朱欢的一伙了,而且我带来了三把枪,让朱欢的实力一下稳稳压过了杨勇和胡海华。想清楚其中的曲折,我不由苦笑,我本以为是我表现出色,让朱欢刮目相看。   一路上,他们都在讨论如果取得了军分区的军火,该何去何从,他们也觉得广普市不是可以久留之地,但想不出什么长远可行的计划,比较统一的看法是,近期先占领一个大型超市。   少说少错,多说多错,我仔细听着他们说话,很少插嘴,最后忍不住说了一下张炬关于占据巨峡大坝的计划。   朱欢听了这个计划连连说好,连阴沉的杨勇听了也连连点头,胡海华和张氏兄弟都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都西进。   他们的反应如此强烈,让我有点愕然,不过一想,我当时听了张炬的计划,何尝不是激动了一番,但我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白领,所以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些人,都是些重刑犯,天生的欲望强烈,同样是重刑犯的张炬的计划,简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   黄河路上丧尸不算多,从黄河路拐向南北方向的龙潭路,前面的人和丧尸的战斗激烈起来。龙潭路在广普市是比较繁华的商业区,游荡着大量的丧尸,许诺家所在的「腐败小区」离这里就很近了。   前面的人很快就被咬死了三个,朱欢让后面的人补上,队伍前进的越慢,围上来的丧尸就越来越多,众人不得不开始开枪。这么强行前进了五六百米,前面又死了三个人,他们都已经没有了气力,士气开始崩坏。   众人杀到一个超市前,杨勇叫道:「欢哥,兄弟们都累了,得歇歇啊。」   胡海华也附和道:「是啊,杀了一早上了,得让兄弟们歇歇了。」   朱欢道:「再他妈的的有三五百米,就上长宁街了,长宁街上丧尸肯定不多,眼看就到军分区……」   旁观者清,杨勇和胡海华这么大叫大喊,是在收买人心,我冲朱欢使个眼色,朱欢立刻醒悟,改口叫道:「兄弟们,杀了一早上,大家辛苦了,到超市里歇歇再走。」   朱欢说完,我拿着霰弹枪对准超市的卷帘门的锁眼处轰了一枪,后面有人拉开卷帘门,我们一群人呼啦啦钻了进去。   这个小超市,外面门窗都封闭的严严实实,我感觉里面就有幸存者,没想到居然有八个之多。   门窗都封闭住了,进不来阳光,但超市里四处亮着十几朵烛火,并不觉得很暗,烛火闪烁下,映着八个惊慌失措的脸,三个男人,五个女人,他们站起来,呆呆地看着我们。   我们现在这十九个人,非囚犯的加上只还有五个人,其他人,个个面目不善,凶眉恶眼,就是有导演拍黑·社会电影也轻易凑不了这么多长着坏蛋脸的一群人,而且拿着长枪短枪,这么一群人忽然闯进来,他们不惊慌才怪。   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的男人最先缓过来,他上前几步,有些怯怯地道:「欢迎幸存者们,这,这是我的超市。」   朱欢他们五人都没搭理这个小超市的老板,他们都只顾打量着后面的五个女人,嘴角禁不住撇出淫笑。我回头望去,后面的十多个人也个个露出狼见到肉时的表情,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荧荧的凶光,让人不寒而栗。   也难怪,这些囚犯,也不知道都关了多少年大牢,多少年没尝女人的滋味了,恐怕个个都是色中恶鬼。   那个眼睛男看到他们的表情,镇定不住了,道:「我叫刘家良……我……那是我夫人,还有,其他几个幸存者,那个,你们……」   他慌张地看着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也压根没有人去听他的话。   朱欢等五人很有默契地交错对视着,胡海华道:「怎么分?」   张氏兄弟淫笑道:「欢哥先挑,我们兄弟最后。」   他们把眼镜男凉在一边,像讨论如何切蛋糕一样研究着如何去分享那五个惊慌的女人。看着不知所措的眼睛男,不知他是否听懂了朱欢他们的对话,我替他有些悲哀。   最后,朱欢道:「志远,志高,你们兄弟先挑,但是,只能挑一个,没意见吧?」   张志远看了一眼眼镜男的老婆,淫笑道:「一个就一个,上阵亲兄弟。我最喜欢人妻,就挑他老婆了。」   他转头对张志高道,「弟弟,那妞你相中不?」   张志高哈哈笑道:「就她了,三明治也不错,我也最喜欢走后门。」   朱欢对杨勇和胡海华道:「剩下的你们先挑。」   他又扭头对我道,「李兄弟,你在他们勇哥和华哥后面挑,我要剩下的。」   嘿,我心中不禁感慨,朱欢能做这群人的老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如何去分配利益,不引起下面的人不满,是一个老大最要谨慎的事情,现在有六只狼有资格分享利益,却只有五块肉,这绝对是个让决策者头疼的事情,但朱欢却找到了一个最恰当的办法,让我不由想起「陈平分肉」的典故。   他让张氏兄弟享有最优先的挑选权,但两人只能挑一个,于张氏兄弟来讲,能先人一步挑选,也是可以满意的,而于其他人来讲,张氏兄弟两人只能选一个,其实他们是吃亏了,也不会对让他们先挑有什么怨言。   然后朱欢自己不挑,让杨勇和胡海华在其次挑选,杨勇和胡海华绝对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且,若两人因为挑选女人而发生了矛盾,更是朱欢乐意看到的。   我新来的,在最后,这是很恰当的,但朱欢依然让我在他前面挑选,这也是对我示好了。   最难得的是,朱欢能忍,他显然也非常好色,而他最有权力第一个选,但选择让别人先挑,能权衡各方面,忍住自己的欲望,确实不一般。   看来我也得做回强奸犯了,我对朱欢笑道:「欢哥,还是你先,我最后。」   朱欢对我点了点头,道:「好。」   六个人,在一番随意的讨论中就把五个女人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划分了,可怜她们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只是茫然而恐慌地看着我们。 第28章 超市女魔   五个女人,有三个很年轻,都在二十岁左右,正是爱美的年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有眼镜男的妻子三十岁左右,也还年轻。   在末世,大概是因为年轻人身体素质好,更容易存活下来,所以我看到的幸存者多是年轻人,还没看到一个五十岁以上的幸存者。   唯独角落里的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油腻腻的粗布衣服,那款式仿佛上个世纪的文物,她的头发满是尘土,乱蓬蓬地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也脏兮兮的,看样子得四十多岁了。   我想,这个又脏又老的女人大概是我的强奸对象了,他们肯定不会选这个女人的。   果然,张氏兄弟走向眼镜男的妻子,杨勇、胡海华各自走向两个年轻的女人。   朱欢对没有资格瓜分女人的一群人道:「你们去找东西吃,吃完了,每人收集上足够三天吃的食物,操,别看了,每人都有份,我们玩完了再让你们轮流上。」   朱欢说完,也走向最后的一个年轻女人。   从这群囚犯淫邪的表情和对话,女人们已经猜出了他们的意图,他们像受惊的鸟兽慌乱起来。   张氏兄弟最先去捉眼睛男的妻子,被眼镜男拦住,眼镜男惊慌地挥舞着张开的手臂,结结巴巴地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张志高一脚踹在眼镜男的肚子上,把眼镜男踢倒在地上,将92式顶在他脑门上道:「干什么?还用问吗?当然是干你老婆!」   眼镜男道:「大哥,大哥,求求你们,不要啊,你们想拿什么就拿什么,钱都拿走,东西随便拿,不要搞我老婆。」   张志高把92式塞进眼镜男的嘴巴,狠狠地搅了一下,道:「傻逼,再喊一声,我就枪毙你,你不怕死就给我喊。」   张志远已经开始去追赶像小鸡一样到处乱窜的眼镜男的妻子,朱欢等三人也各自去捉选中的女人。   张志高站起来,道:「哈哈,老鹰捉小鸡,我喜欢。」   他也跑着去捉眼镜男的妻子,眼镜男的妻子正利用一个货架尖叫着躲避张志远,不防备突如其来的张志高,被他揪住头发摔在地上,女人杀猪般叫唤起来。他揪着女人的头发,将女人拖拽到眼镜男的身边,张志远也跑了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兄弟合力对付一个娇小的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张志远锁住了女人的双臂,张志高把女人的牛仔裤褪下,一把将女人的一条黑色三角小内裤扯断了,露出了一具满是阴毛的牝户,张志高淫笑道:「靠,这小骚娘们长的挺小巧,没想到逼毛这么旺盛,跟野草似的,肯定骚的不得了。」   他拿着女人破烂的内裤放在鼻子上一嗅,道:「骚,果然骚呼呼的。」   张氏兄弟合力,将女人的上衣和文胸也都撕了下来,女人的身材娇小,乳房却不小,张志高一把捏住了一只乳房狠狠地捏了一下,女人疼得叫了,扭动着身体绝望地对眼镜男大叫:「老公救我,不要啊,老公,不要,救救我,呜呜呜呜呜。」   眼镜男看着妻子被两个男人侮辱着,嘴角一动,想要说话,张志高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想死就说话,不想死就闭嘴。」   他一边说着,将一根中指抠进了女人的阴道中,当着女人丈夫的面,狠狠搅动起来。   看着妻子的阴道被人肆意侵犯着,眼镜男嘴巴动了几下,几次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绝望地闭上了嘴,同时,闭上了眼睛。   女人挣扎着娇躯,屁股一缩,将张志高插入她阴道的手指摆脱出来,她紧紧并住大腿,想将私处遮掩起来,后面的张志远从她身后将她的大腿用力掰开,将她娇小的身躯抱在半空,她的私处再次暴露在空气中,女人拼力想挣脱,可是娇小的她又如何能抗拒两个彪悍的大男人,她的小拳头砸在强壮张志高的身上,看起来就像挠痒痒一样,挨女人抓了几下,张志高恼了,一拳砸在女人的眼眶上,骂道:「臭婊子,老实点。」   他将92式的手枪对准女人的肉穴入口,狠狠捅了进去。   女人娇嫩的小穴被枪管暴力蹂躏着,眼眶也挨了狠狠的一拳,她的右眼迅速充血,只片刻工夫,眼皮肿得鹅蛋一般大,将整个右眼都封住了,她大哭起来:「老公……呜呜呜呜……老公,救我啊,救我啊。」   眼镜男闭着眼睛,捶着自己的脑袋不理妻子的哭救,他蹲在地上抱头哭了起来。我本来看着这样的惨剧发生,暗暗骂自己冷血,但是看到女人的丈夫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都爱莫能助,心想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   这个女人娇小玲珑小鸟依人的样子,不想却很是贞烈,阴道被手枪捅着,又被打了一拳,还是挣扎去反击,身体虽然被张志远抱在半空中,双脚蹬踢着踹了张志高脸上好几脚。   「操你妈!不老实,我打死你。」   张志高的拳头雨点般砸在女人脸上,叫道,「老实不?老实不?大爷我还治不了你这小娘们。」   女人开始还反抗着,可是张志高的拳头越打越猛,女人撑不住,开始哭饶了:「呜呜,别打了,别打了,我老实,我老实,呜呜呜呜呜。」   张志高这才停下拳头,此时女人的脑袋已经被他打的不成人形,仿佛发酵过的面包一样肿得面目全非,鼻子嘴角都流出了血,顺着脖子淌到了雪白的乳房上,又沿着乳沟一直淌到阴阜上,把她浓密的阴毛都染红了。   张志高道:「说,求求大爷操我。」   女人呜呜哭着摇头,张志高又一大嘴巴扇在她脸上,道:「不说就再打你。」   女人嚎啕起来,呜咽地道:「求,求求,大爷,操我。」   张志高哈哈大笑起来,张志远笑道:「弟弟,还是你对女人有办法,你来后面,你不是喜欢操屁眼嘛,哥哥我可不喜欢走后门。」   张氏兄弟换了位置,张志远从前面抱着女人,在女人淌着鲜血的鼻子上抹了一把血,将鲜血都涂抹在勃起的鸡巴上,把一根黝黑的鸡巴染成了红色,他一手挽着女人的一根纤细的大腿,一手剥开女人闭合的大阴唇,将鸡巴对准女人的阴道口,站立着操进了女人的身体里,女人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张志远抽插了几下,又把鸡巴拔了出来,对张志高道:「这个女人太矮了,他妈的我得蹲着插她。」   张志高道:「哥,你真笨,她矮你不会找个垫子?」   张志高把女人拖到她丈夫身边,一脚把她丈夫踹的仰面躺在地上,他道:「你就这样躺着,看我们兄弟怎么操你老婆,你别动啊,敢动一动我就弄死你。」   他拖拽着女人,将女人的一只腿踩在她丈夫的胸口上,抱起女人的另一只脚,道:「哥哥,看我的。」   他蘸着女人的血在女人的屁眼上扣挖了几下,又将血抹在鸡巴上,在女人胯下试探了几下,腰一挺,鸡巴进入了女人的身体。   女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长嘶,听那痛苦的腔调,张志高应该是插入了她的肛门。眼镜男被妻子踩在脚下,眼睁睁看着妻子的肛门被人猛干,呜呜哭了起来。   张志高抽插着,道:「哥,垫上个人肉垫子,高低不就正好了?」   张志远哈哈笑道:「弟弟,还是你聪明。」   他从前面扶助女人的身体,鸡巴又插进了女人的阴道,两兄弟一前一后操了起来,随着他们的抽插,女人嘶声呻吟着:「不要啊,啊啊啊啊啊……疼……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老公啊……我疼……救救我……老公……啊啊啊啊……」   眼镜男在妻子身下,被当作肉垫子两个男人可以更舒服地去操他老婆,却不敢有任何反抗。   我心中暗骂眼镜男太过怯懦,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遭遇到这种情景,除了忍耐以外,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我长叹一声,不忍再看。   歪头看向别处,此时,朱欢他们三个也各自捉住了三个年轻的女子,都扒的光光的,分别干了起来。   一时,小超市里充满了哭叫的声音。   超市里另外两个男性幸存者,都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动弹。   最后的一个又脏又老的女人一直呆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隔着额前一缕脏兮兮的头发默默看着我们。   虽然我早已经对残酷、残忍开始漠然了,但是残存的道德观念,让我能漠视一切的残忍发生,却不想亲自去制造残忍。   我能漠视着囚犯们强暴妇女,却不想亲自去强暴妇女。   我也曾想过对朱欢说放弃参与这种残忍的狂欢的资格,我退出了,他们正好一人一个,但我又怕搞了特殊,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是来无间道的,不是来招人耳目的。   现在好了,只剩下一个脏老的女人,我的心理压力就很小了。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如果我需要强奸一个又年轻又美丽的女人,潜意识里,我会觉得是我欺辱了人,占了人便宜,虽然我会很爽,但道德成本也很高,我会内疚。   一个这样脏老的女人,在平日时,给老子一万块,老子也不干。去强奸一个这样的女人,我觉得其实是我吃了亏,是我委屈了自己,道德负担就很低了。   做做样子吧,搞几下敷衍了事,我这么想着,走向了在一角处缩在地上的脏老女人。   我走到女人前面,犹豫了一下,咱是良民,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情,业务不精通,没想到女人抬起头主动开口了:「你也要强奸我?」   女人的脸虽然脏兮兮的,但眼睛却很明亮,她主动这么问我,让我一愣,我嗯了一声,道:「是啊。」   女人不屑地一笑,道:「你在这群人里,是老几?」   这个女人还真有点意思,我道:「算老六吧。」   那女人又嗤笑了一声,道:「在这么一群垃圾里,你才混到老六的位置,小瘪三,你不过是一只癞蛤蟆,也想睡老娘我?」   日啊,这女人脑袋有问题吧,又脏又丑,还狂成这样子,我也来气了,不过,我反而有种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我道:「我就是要睡你了。」   女人笑道:「你来试试。」   我又愣了愣,不知是该粗暴点去脱她的衣服,还是……   我的手伸到她的衣领,解开了她第一颗扣子,见她并没有要反抗的样子,我松了口气,然后将她上衣的扣子都解开了,然后,我惊讶了。   她油腻腻的衣服下面,是白皙光滑的肌肤,在幽暗的灯火下闪着健康的光泽,哪还有一点脏。而且,这具身体,简直近乎完美了,深邃的乳沟,平坦的小腹,难得的是她的锁骨,很美……   锁骨,又叫「美人骨」。脸蛋、胸脯、大腿之类的部位,是来区分美女和丑女的,要区别美女之间的档次,还是要看锁骨是否完美。这个女人的锁骨,又细又长,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肩膀,锁骨窝的凹陷适中,弧线圆润,性感的要死。   女人穿着一条黑色的文胸,款式性感而优雅,我也脱过一些女人的文胸,知道这件文胸绝对价值不菲,大概是世界上的一流产品吧。   平日时,这一件文胸的价格或许就能让普通人买一堆的衣服,而穿得起这样一件文胸的女人,外面却穿着一身脏腻的衣服。头发脸蛋满是灰土,而衣服里面的身体却异常干净,这说明这个女人是故意换了脏衣服,故意把自己弄脏。   此时,我已经非常肯定她其实是个美女,是怕如此混乱的末世引起疯狂的男人的注意,才把自己搞脏搞丑的。   人品呀,哈,我不禁暗叹自己的运气,人品好了,美女躲都躲不开。   我呆呆地看着女人性感的锁骨,女人背着手,道:「你不给我脱裤子吗?」   「嗯,好,好好。」   我伸手解开她的裤带,将她的裤子褪下,看到了她高耸的胯骨,上面紧贴着一条黑色的丁字裤,丁字裤是半透明,透过布料,隐约可以看到阴阜上一簇漆黑的阴毛。丁字裤又小又薄,紧紧地勒着她的阴户,将她整个肥厚的阴户的形状都勾勒了出来,特别是那薄薄的裆部,都被她的大阴唇夹在了里面,在中间凹陷出一条深沟,非常的诱人。   我的鸡巴立刻硬了,同时,感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了我的小腹,我低头一看,鸡巴又立刻萎了,那是一把银色的手枪,这把手枪的样式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很多次,是M9手枪,美军制式装备。   枪械管制如此严格的大汉国,这女人竟然有美军的制式手枪。   女人拿着M9顶着我的小腹,笑道:「你是不是小瘪三?」   我忙点点头,道:「大姐,我是小瘪三,您冷静,冷静。」   女人道:「是你需要冷静吧?」   我道:「对对,我需要冷静。」   女人道:「你是不是癞蛤蟆?」   我道:「是是是,我就是癞蛤蟆。」   「操你妈,还想强奸老娘。」   女人一下子捏住了我的睾丸,手上用力,疼的我弯下了腰,女人道:「别叫啊,你叫出来,我就打死你。」   「好,我不叫,啊……别捏了,要捏爆了。」   女人的力度适中,既让我疼的要命,又还能忍住不喊出声来。   妈的,刚才我还感慨人品好,原来碰到了个女魔头,人品真是坏到家了。 第29章 丈母大人   「我靠,这个丑女人这么饥渴,这么主动!」   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在惊叹道,我回头望去,是被我暴殴过的那个小个子,现在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不,是外号,他叫「老鼠」,大概因为他是小偷,而且个子矮小得了这个外号的。   我本来以为我打过他,他会非常敌视我,没想到,他现在对我很是敬畏,一路上几次主动和我搭讪,囚犯的世界果然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我提防他报复,其实呢,换位思考,他也更怕我这个进入五人核心的暴力男对他不利吧。   我现在被怪女人用枪顶住了小腹,但是别人看不到手枪,怪女人的手正使劲蹂躏着我的睾丸,在老鼠的角度看来,大概以为怪女人正主动给我撸炮呢,我苦笑一声,对老鼠道:「是啊,我碰到了一个旷世荡妇,饥渴的狠,哥哥我应付不来了,要不你来试试?」   老鼠喜道:「真的?那我……小弟就不辞辛苦了。」   怪女人忽然又用力捏了一下我的睾丸,我疼得哎吆一声,老鼠讶道:「展哥,这么爽?」   妈的,老子恨不得让你亲自体验被人用枪顶着捏破睾丸到底多么爽。   怪女人用手枪顶了顶我的小腹,趴到我耳边,轻声道:「别给老娘耍花枪,把这个小矬子赶走。」   无奈,我回头对老鼠叫道:「真他妈的爽死了,你赶紧给我滚蛋,哥逗你玩呢,再看,小心一会我再揍你一顿。」   老鼠被我吓得退后几步,道:「凶什么凶,不看就不看,朱老大说了……」   他嘟嘟囔囔地走,后来几句没听清楚,我想他大概是在说,人人有份,呆会他也操这个怪女人。   老鼠走了,我对怪女人道:「大姐,大姐,我听您的话,把他赶走了,您别捏了,再捏,以后我就不能人道了。」   怪女人道:「你这种人渣,废了正好。」   我苦笑道:「大姐,我也是被迫的好不好?您看,您把自己搞得这么一副又脏又丑的样子,谁会对你有兴趣?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也是不得已的。」   怪女人道:「小蛤蟆,别跟我贫嘴,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讶道:「你该怎么办?」   怪女人道:「是啊,我该如何摆脱现在的困境?」   我道:「这是你的事啊。」   怪女人道:「现在你被我拿枪指住了,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不好过,你更难过,你帮我摆平了,就是帮你摆平了。不然,有什么不对,我先打死你再说。」   我道:「你要我帮你摆平什么?」   怪女人怒道:「废话,当然是别让……」   我继续装傻:「别让什么?」   怪女人急道:「别让男人操我。」   「张兄弟。」   这时朱欢忽然喊了我一声,我忙歪头看他,他正干着一个年轻女子起劲,他身材高大,马一般健壮,那个弱小的女子在他身下正哭爹喊娘的叫唤着,朱欢哈哈笑道:「你怎么还不干?对那老娘们不满意吗?」   我苦笑道:「欢哥,你忙你的,兄弟我做事喜欢循序渐进,那个,先来点前戏,来点前戏,铺垫铺垫。」   「哈哈,好。」   朱欢继续他的工作。   怪女人躺在地上,拉着我伏在她的身上,我感觉她的手在我身上摩摩挲挲了几下,她把内裤褪了下来,道:「你就装着操我的样子,别真的插进去,敷衍一下,然后装做射了,然后走开,记住,不要乱说,我会一直瞄准着你,随时都能崩了你。」   我明白怪女人的意思了,她是想让我假装操她,再假装操完了走开,可是,她糊涂了一个事情,我走开了,一会还会有人来操她,不过,我才不会提醒她,等我脱离了她的控制,非要看看她怎么被一群饥渴的囚犯操死得样子,奶奶的,我的睾丸都快被她捏碎了。   「收到,了解,了解,这个主意太高明了,大姐,您太聪明了。」   连忙伏在她身上装着做起活塞运动。   我心中暗笑,我是超级早泄男,我打算做上十来个活塞动作就跑,赶快逃离魔爪,我暗暗查着数,等查到第十下时,我就要装做射了的样子跑开,忽然看到怪女人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石,这块玉晶莹圆润,比火柴盒略小一些,是古代的方锁形状,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一些字,我细细一看,是一段佛经。   被人拿枪顶着,我自然没有心思去鉴定玉石的好坏,去看上面刻着什么字,只是,怪女人戴着的这块玉我见过,许诺那丫头就戴着一块玉石和怪女人的一模一样,难不成……   我再仔细看怪女人的脸,透过表面的脏兮兮的油腻,怪女人剑眉星目的,可不是和许诺的眉眼有七分相似,只是比许诺多了些成熟的风韵。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这个怪女人是我的丈母娘?   我结结巴巴地道:「大姐,你是不是姓黎?」   怪女人一愣,道:「你怎么知道的?」   没跑了,天啊,这个女人八成是许诺的老妈了,我诺诺地道:「你叫黎瑾?」   怪女人讶道:「小蛤蟆,你怎么知道老娘名字的?」   唉,怪女人口口声声老娘老娘的,一点没错了,算起来,她确实是我的老娘,辈份没错,我道:「你有个女儿叫许诺吧。」   黎瑾的枪猛一顶我的小腹,急急道:「小蛤蟆,说,你怎么认识老娘的,你怎么认识许诺的,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啊哈,没想到许诺的老妈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也真是巧了,我居然在这种场合碰到丈母娘,我苦笑道:「咱们是一家人,你别拿枪指着我了。」   黎瑾道:「此话怎讲?」   我道:「许诺左胸乳头旁边是不是有颗显眼的红痣,她的大腿根,就是,就是那个部位,是不是也有颗红痣?」   黎瑾脸色变了好几变,忽然又使劲捏住我的睾丸,恶狠狠地道:「你强奸了我女儿?」   我道:「丈母娘,您也不小了,怎么这么冲动,你想,如果是我强奸了你女儿,你现在用枪指着我,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些?当然是她自愿的了。」   黎瑾道:「她现在还活着?」   我道:「活得好好的。」   黎瑾仔细打量了一下我,道:「我女儿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歪瓜裂枣的癞蛤蟆?」   我苦笑道:「那个,各花入各眼吧……再说,我也不算歪瓜裂枣呀。」   黎瑾忽然抱紧了我,原来是几个囚犯吃完了东西,围了过来,他们没有女人可操,就各自参观学习我们的工作。   一个囚犯道:「这个女人,别看又老又丑,一双大腿真是不错,这么直,这么白,奶奶的,好腿。」   一个囚犯道:「是啊,真瞎了这么一双好腿,可惜,可惜。」   黎瑾大腿忽然攀到我的腰上夹紧了我,原来一个囚犯伸过头去想看黎瑾的下身阴户,黎瑾这样攀夹着我的身体,把阴户顶到我身上不让他们看。   靠,我丈母娘的阴户如果让人看了,这绿帽不是戴大了,我狠狠地搂住黎瑾,用身体把她的阴户顶住,感受着黎瑾毛茸茸的阴户的温热,回头道:「一边去,都滚蛋,老子干事,不爱让人参观。」 第30章 同类相残   一个囚犯不爽了,道:「看看怎么了?狂什么,有欢哥罩着你,也不用这么嚣张吧?」   老鼠又靠了上来,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看看怎么了。」   也是,我这里有女人「操」,却让没分到女人的囚犯们连看都不让看,至少在囚犯们的逻辑上,说不过去,于是我道:「看就看呗。」   我俯身压在黎瑾的身上,用身体遮住她的胸部,怕他们看到黎瑾白皙的身体产生怀疑,我趴在黎瑾耳边,不知道是叫她阿姨还是叫丈母娘,最后还是轻声说道:「大姐,得罪了,你担待。」   我开始装着做起活塞的动作,怕身后的囚犯看出破绽,我的鸡巴紧紧贴着黎瑾的阴户上下摩擦起来,幸好我的裤子只褪到屁股下面,有裤子挡着我们的关键部位,他们也看不到我们是在假做。   我一边假做着,一边在耳边对黎瑾说着我和许诺相遇相识的经历,此时小超市里声音很杂乱,有四个女子的呻吟、哭叫、怒骂、悲嚎,也有囚犯们翻找东西、走动、嬉笑的声音,总之,乱糟糟的仿佛鬼子进村时鸡飞狗跳的情景,我的说话声音又很小,只有黎瑾听得见。   黎瑾在我说话时,很聪明地配合着我的假活塞动作呻吟着,我一挺,她就呻吟一声,我们一个假插,一个假叫,配合的默契极了。   大体叙述了我和许诺的事情,黎瑾轻声道:「不愧老娘我的女儿,啊啊啊啊……不但活着,啊啊啊啊……还给老娘找了个女婿,啊啊啊啊……」   「嘿嘿……」   黎瑾虽然是在假叫床,可是她的呻吟实在太诱人,我的鸡巴本来被她吓得疲软了,可是鼻子嗅着熟女特有的女人味道,胸口体会着她的丰隆,鸡巴感觉着她肥腴的阴户,我开始心猿意马了,鸡巴一会儿就硬了起来。想起昨天晚上和许诺在床上交欢时,我曾逼她叫我爸爸助兴,没想到,今天身子下就压住了她的老妈,虽然是在做假戏,可见,世事离奇难料。   「小蛤蟆,不许多想。」   黎瑾感觉到了我的鸡巴硬了起来,伸手又捏住了我的睾丸,使劲捏了一下。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刚才我不知道黎瑾的来路,被她用枪指着捏睾丸,当然害怕她把我的睾丸捏破了,此时,我知道她不会危及到我的小命,更不会把我的睾丸捏破,这时,两个睾丸被她用一只小手捏在手中,不但没感觉到疼,还兴奋的鸡巴膨胀到了极点,几乎一下子就要喷了出来。   我当然不能表现出很爽的感觉,虽然阴囊被黎瑾揉捏着非常爽快,我嘴上却轻声喊道:「哎呀……疼……我不瞎想,大姐,别捏了。」   黎瑾却捏着我的阴囊没有松手,只是力气小了一些,这样,更感觉她是在为我手淫一样了。   那个囚犯看腻了,可能是觉得黎瑾太脏太丑了吧,他走开去看朱欢如何搞女人,可老鼠依然不走,在我背后叫着:「李哥,哎呀,你加油啊,你这样不给力啊,你再这么不给力,我可就不追看了。」   我的阴囊被黎瑾揉的异常舒服,色胆大了起来,我每次抽插,都将鸡巴挑开黎瑾肥厚的大阴唇,掠过她娇嫩的花心,将坚硬的鸡巴狠狠地压着她的阴蒂滑过去,龟头顶在她浓密的阴毛上,有几回,龟头上的马眼还被黎瑾的阴毛扎上了。   此时,有老鼠近距离看着我们,黎瑾也不敢说我,只能任由我的鸡巴在她阴户上施为,我火热的鸡巴在她阴户上磨蹭了十来下,感觉黎瑾的阴户上温度渐渐升高,鸡巴再一次分开她的大阴唇假插时,我感觉鸡巴上抹了一点湿润,我知道,黎瑾淌出淫水了。   黎瑾的反应让我欲火更加高涨,恨不得就真的插进她的小穴里,可是,我知道许诺的脾气,她老妈看样子脾气比许诺还火爆一些,我不知道真将鸡巴插进黎瑾的小穴中,黎瑾会做出什么反应。   还是稳妥一点吧,既然有老鼠看着,只要我的行为不过激,不真的将鸡巴捅进她的身体,估计其他的小动作,黎瑾拿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么想着,我的嘴巴含住了黎瑾的耳朵,黎瑾的耳朵圆润光滑,很是性感,我知道很多女人的耳朵都异常敏感,不知道黎瑾的耳朵是否是她的性感带。吸允了几下,黎瑾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捏着我的睾丸的手,加了一点力,她不能用说话来制止我,只好用行动来表达对我的行为的反对。   可是我早把黎瑾捏我睾丸当成给我手淫了,我不但没有理会她的反抗,伸手扒下了她的文胸的右罩杯,黎瑾的一只丰满雪白的右乳一下子跳了出来。   不得不说许诺异常结实的乳房是继承了她老妈的基因,黎瑾怎么也得有四十多岁了,可是她的乳房比苏眉的乳房还结实三分,一点也没有下垂的迹象。我压了黎瑾半天了,感觉她的身躯结实有力,充满活力,估计和许诺一样,肯定是天天运动保持体形。   毕竟有了年纪,这只乳房也哺育过包括许诺在内的三个儿女,整个乳球虽然还是雪白的,但是乳球上布满了像梯田一样有着一道道的细微纹路。黎瑾的乳头也很黑了,乳头又特别高耸,有一个烟嘴那么长,和雪白的乳肉对比着异常显眼。   我的行为显然让黎瑾吃了一惊,她使劲捏了一下我的睾丸,这次是真疼了,可此时我已经精虫上脑,不顾她的反对,一口含住了她的乳头吸允起来。   老鼠叫道:「哇,这女人的奶子真不错,又白又大,啧啧,展哥,手感怎么样?」   这个老鼠真碍事,唉,可是我又不好赶他,而且只有他在这里,黎瑾才不敢拿我如何。我也不去理他,将黎瑾长长的乳头叼在牙齿中间,用舌头快速地舔着她的乳尖,黎瑾那本来就长长的乳头迅速又增大增长了一些,想起这个乳头曾经是许诺丫头用来吃奶的,我就莫名的兴奋,愈发用力吸允起来。   黎瑾呻吟了一声,不知道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颤声说道:「混蛋,别,别舔了。」   我下身也没停,正向前一顶,鸡巴压在黎瑾的阴蒂上,阴囊顶住了黎瑾的小穴入口处,我感觉阴囊上一湿,黎瑾的淫水沾到了我的阴囊上了。她有了感觉……我受到鼓励,想起许诺的腋下异常敏感,也许她妈妈也有同样的体质呢,我抬起黎瑾的胳膊,露出了她的腋下,如同她的女儿许诺一样,黎瑾的腋下也没有去除腋毛,也和她女儿一样,黎瑾的腋毛也很稀疏,只约莫二十多根细细的腋毛散在腋下,我张嘴舔了下去,黎瑾的身体明显一抖,「啊……」   她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我想,看来找对地方了,黎瑾的腋下和她女儿一样的敏感。   于是我疯狂地在黎瑾的腋下吸允起来,还撕咬下了她本来就不多的几根腋毛,黎瑾的喘息急促起来,刚刚她一直在装着叫床,现在她开始压抑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来,我的鸡巴紧贴着黎瑾肥厚的阴户,感觉她的阴道口,源源不断流出了大量的淫水,把我的鸡巴都沾湿了。   看着黎瑾脸上染上了一片潮红,油灰掩饰不住黎瑾的剑眉星目,此时,黎瑾剑眉微颦,星目紧闭,我的眼前浮现出许诺剑眉星目天真倔强的笑脸,心中瞬间闪过一丝羞愧,许诺对我那么信任,我现在却在调戏玩弄着她的母亲,我心中暗骂我真是太混蛋了。   可是这种罪恶感,又让我特别的兴奋,我的一生,即使是破处的夜晚,都没有这么激动过,黎瑾对我太有吸引力了,超过了颜妍,超过了苏眉,超过了许诺,当然,这种吸引力不包括感情,只是在性的方面,黎瑾简直就是我的毒药。   我的脑袋里念头纷乱,可是身子下没有停,鸡巴又一下顶压住了黎瑾的阴蒂,她再也忍不住,「啊——」   长长呻吟了一声。   黎瑾这一声悠扬的呻吟,打破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又埋头在她的腋下,使劲舔了起来,这时,黎瑾的小穴淌的淫水已经多得一塌糊涂,整个阴户变得火热,我的鸡巴蘸着她的淫水顺着她肥腴的裂缝一下一下用力摩擦着。   「混蛋……啊啊啊啊啊……不要……混蛋……不要这样……喔喔喔喔……你……混蛋……」   虽然没有正眼看到黎瑾的阴户,可我的鸡巴在它上面已经磨蹭了不知道多少下,大体形状都感觉了出来,黎瑾和她女儿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唯独她们的小穴截然不同了,许诺的小穴,阴毛稀疏,大阴唇非常单薄,小阴唇也只是小小的一点嫩肉芽儿,大小阴唇几乎掩不住她的穴口,而且,许诺的大阴唇上,光秃秃的一根阴毛也没有,整个儿阴户就仿佛十来岁的小女孩般稚嫩。   黎瑾的阴户则非常丰腴,上面密布着毛茸茸的阴毛,我的鸡巴和她的阴户摩擦时,能明显感觉到上面的阴毛擦过我的鸡巴,阴囊顶上她的阴户时,则能感觉到黎瑾大阴唇上的阴毛像毛笔一样刷着我的阴囊,她大阴唇上的阴毛,已经饱蘸了淫水。   虽然没有插进黎瑾的阴道,可是我已经获得了极大的快感,鸡巴勃起到了极限,我感觉我快射了。   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狠狠顶着黎瑾火热的肉缝滑过,鸡巴饱蘸了黎瑾的淫水,龟头的马眼撞击着黎瑾的阴蒂。我想黎瑾的阴蒂肯定很大,它给我的触觉非常明显,每次碰到黎瑾的阴蒂,都明显能感觉到鸡巴撞到了一个极富弹性的小球,然后用鸡巴狠狠地压住这个小肉球。   危险能激发人的性欲,这是生物的本能。危险让个体感觉到生存危机,而生存危机下,人的本能会让人有繁衍后代的欲望。末世之下,人类面临着灭种的危险,相应的,人的繁衍欲望都强烈起来,也许黎瑾也受到这种本能的影响了吧,我能感觉到她的性欲高涨起来,眼神也迷离了,她的大腿有力地夹住了我的腰部,手抓着我的背部,她呻吟着:「啊啊啊啊……你……混蛋……喔喔喔喔喔……」   她虽然嘴上骂着我,可是腰却挺着阴户配合着磨蹭我坚硬的鸡巴,开始只是偶尔顶几下,渐渐的越顶频率越快,我知道黎瑾快高潮了,停下鸡巴,任由她自己用阴户上下摩擦我的鸡巴。   黎瑾自己挺着阴户在我的鸡巴上磨蹭了十多下,忽然停了下来,叫道:「噢——混蛋——」   将阴户死死地顶在我的鸡巴上,我的阴囊恰好堵在她的阴道口处,感觉她的小穴口处的嫩颤抖了几下,就像一张小嘴在吸允着我的阴囊,接着一股热流从穴口处喷了出来,然后又是一股……黎瑾潮吹,果然许诺能潮吹是继承了她母亲的体质,我感觉黎瑾一共喷了四下火热的液体,烫的我的鸡巴一挺,也射了出来,一股浓精都喷在了黎瑾平坦但密布着妊娠纹的小腹上。   「混蛋!」   闭着眼睛享受着潮吹的余韵,好一会,黎瑾睁开眼睛。   「是我混蛋。」   射精了,我也冷静下来,实在无言以对。   「混蛋!」   黎瑾又骂了一声。   「你,你,大姐,你太性感了,我是男人嘛……」   「混蛋!」   「谁这样抱着你,都忍不住的。」   「嗯……这倒也是。」   黎瑾沉默了一会,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看来黎瑾对她的吸引力是蛮有信心的。   我压着黎瑾,静静地抱着她,黎瑾也不再言语,静静地躺着……   「好了,这个事情以后再和你算账。」   黎瑾大概也对自己刚才的潮吹尴尬了,虽然她脸上有油灰遮掩着,我还是看到她的脸又泛起了一丝红晕,她在我耳边轻声道:「女婿,你有什么办法救我?你要是让老娘给人糟蹋了,你小心你的睾丸。」   我苦着脸道:「我会想办法的……正在想……」   黎瑾道:「赶紧想。」   这时屋子里忽然出现了厮打的声音,那个眼镜男最终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妻子同时被两个男人蹂躏的侮辱,他冲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张志高抓踢起来。   眼镜男身材瘦小,张志高又高又壮,眼镜男一手掐着张志高的脖子,另一只拳头拼命地往张志高脑袋上捶,双脚攀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只猴子攀着大树一般。   眼镜男的拳头雨点般砸在张志高的脑袋上,一边砸一边叫:「强奸我老婆,我和你拼命,我和你拼命……」   兔子急了也咬人,张氏兄弟实在欺人太甚了。   看到眼镜男奋起反抗,囚犯们都兴奋起来,呼啦啦都围过去观看,但没有一个人过去帮忙,连张志远也只是笑嘻嘻看着,或许他觉得眼镜男根本不是他弟弟的对手吧,依然在操着眼睛男的老婆。   张志高也根本不把瘦小眼镜男放在眼里,甚至在眼镜男刚开始袭击他时,还不肯从他老婆的身体里拔出来,被眼镜男连砸了十多拳,他才急了,用肘向后猛击眼镜男的肋骨,眼镜男已经处于癫狂状态,对张志高的攻击仿佛没有任何感觉,疯狂地又抓又咬,张志高的脸和脖子上出现了十几道血淋淋的抓痕。   这时,张志高才有点慌了,他转动着身体想把眼镜男甩下来,但是眼镜男仿佛牛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囚犯们看到张志高的窘迫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志高恼羞成怒,拔出匕首,道:「老子弄死你。」   他回手一刀扎在眼镜男的肋部,眼镜男大叫一声,一口咬住了张志高的脖子,张志高疼得嗷嗷叫起来,不停手地朝背后的眼镜男捅去,他每捅眼镜一刀,眼镜男就狠狠咬他一下,这样子,张志高连捅了眼睛男十几刀,眼镜男咬了他脖子十几口,张志高的血喷了眼镜男一脸,他戴着的一副近视镜的镜片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最终眼镜男不支,从高大的张志高身上跌落下来,这疯狂的一幕把一群人都看呆了,张志远也松开了眼镜男的老婆,那女人嚎啕着扑到她老公的身上,叫道:「老公,老公,你不要死啊……哇哇……」   张志远愣了一会,对张志高道:「弟弟,你没事吧。」   张志高手捂着脖子,咧着嘴一笑,道:「哥,我好像不行了,先走了,你,活下去。」   他捂着脖子的手无力地垂下去,脖子上的血像水龙头一样喷了出来,他的颈动脉被眼镜男咬破了,高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直挺挺摔倒在地上。   「弟弟!」   张志远跑过去,抱住张志高的躯体,摇着他弟弟的脑袋,叫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操,醒醒啊!」   张志远抓起弟弟的匕首,噌一下站起来,那可怜的女人正伏在他老公的身体上哭叫,张志远跑过去,一刀扎进女人的背后,他叫着:「去死吧,臭婊子!」   连续扎了女人几十刀,女人早就死挺了,他还疯狂地扎着,把女人的身体扎了个稀巴烂。   这疯狂血腥的一连串情景,把我看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愣住了。   地上死的三个人的血汇聚成一道血流,蜿蜒着缓缓流向了门外,黎瑾忽然搂得我一紧,我猛一惊醒,见成熟镇静的黎瑾脸上也掩不住有了一丝惊慌,我不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将她胸前的衣服拉好,道:「穿好衣服。」   我起身走到朱欢身边,这一幕早让诸人没了搞女人的兴趣,朱欢也正愣愣地看着地上三个人的尸体,我对朱欢道:「欢哥,你知道丧尸对气味特别敏感,对血液的味道更加敏感吗?」   朱欢讶道:「这样吗?不知道。」   我道:「我验证过,丧尸的嗅觉简直比得上狗鼻子,极其灵敏,这里流了这么多血,周围的丧尸就会围过来攻击这个小超市。」   卷帘门发出了一声砸门声,是丧尸在推动卷帘门,紧接着又是第二声砸门声,砸门声越来越密集,「砰砰」响个不绝。   事实验证了我的说法,朱欢骂道:「操,妈的,这不被困住了。」   我道:「如何脱困,我已经有了办法,逃出去应该也不是很难。眼前赶紧让兄弟们都住手吧,想办法脱困才是最重要的。还有,把那六个人也带上,让他们帮着携带食物,假设每个人能带五十斤食物,他们六个人带的食物就够我们一群人吃五六天的。」 第31章 近在眼前   朱欢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道:「用火。这里有很多食用油,各种家具也都是易燃的,点着了从二楼扔下去,一者,能烧死一些,它们怕烟,也能熏跑一些……」   朱欢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又恢复了一贯的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挥手示意我不用再说,给了我一个仿佛很有意味的眼神,道:「好,我知道了,你听我的安排。」   我点了点了头,退到了一边。   此时,屋子里的人都慌乱起来,关系自家性命了,囚犯们不用人指挥,早都将一些重物堵在卷帘门上,众人唧唧喳喳着,有的人在喊,欢哥,现在该怎么办,还有一些人在喊,勇哥,华哥,有什么办法。   老鼠这个人还挺机灵,他已经跑上二楼看了下面的情况,跑下来叫道:「操!不好了,不好了,下面全是丧尸,密密麻麻的,操,跟蚂蚁似的。」   杨勇和胡海华也都穿好了衣服,抱着枪处于战备状态,叫着:「大家别慌!别慌!」   但是他们的脸色也掩饰不住的一丝慌乱。   朱欢提着裤子系着腰带好整以暇地地走到屋子中间,对混乱的人群骂道:「慌什么,没见过世面!」   他系好腰带,甩了一眼「砰砰」作响仿佛随时都能被砸开的卷帘门,对杨勇和胡海华道:「勇哥,华哥,你们有什么主意?」   杨勇默不作声,胡海华抗起81杠,道:「杀出去。」   朱欢对老鼠道:「你看准了?下面的丧尸很多?」   老鼠道:「欢哥,我老鼠是干什么的?」   老鼠伸着两个指头,做了一个偷钱包的动作,道,「我们这一行就讲究眼疾手快……」   朱欢道:「废话少说。」   老鼠尴尬地道:「下面全是丧尸,操,邪门了,仿佛赶集一样,都往我们这个超市前走。」   朱欢点了点头,对胡海华道:「照老鼠说的情况,直接杀出去恐怕不妥,我们的子弹不多了吧?我有个办法,大家看看行不行……」   朱欢顿了顿,环顾四周,等人群都叫着欢哥有什么办法你快说,朱欢才缓缓把我的主意说了出来。   操,朱欢这个老狐狸,怪不得刚才看我的眼神有点暧昧,原来是提醒我他要窃取我的主意,不过我倒挺佩服他的,这种紧急时刻还能沉住气,不忘打击一下杨勇和胡海华,趁机建立自己的威信。   我也不是傻子,第一个站出来叫道:「欢哥的主意高明,火烧丧尸,好,好!」   众人都轰然叫好,杨勇和胡海华也不得不附和着叫好,朱欢满意地看了我一眼,指挥众人将易燃的家具和食用油抬到二楼。张志远还伏在弟弟的尸体上放声哭着,一点也不顾眼前的危机形势,朱欢走过去,对张志远道:「志远兄弟,人死灯灭,哭也没用,你弟弟不是说让你好好活下去嘛,赶紧把尸体烧了吧,别一会儿让丧尸进来吃了。」   张志远哭着拆了一个木架子,堆在他弟弟的尸体上,浇上一桶花生油点着了。   得了朱欢我吩咐,我去指挥包括黎瑾在内的六个幸存者。三个被强奸的女子,早都停止了哭泣,毕竟,贞操和性命相比,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们慌乱地穿好了衣服,在我的指点下携带上食物饮水,食物都是尽量拿的高热量的甜食,水拿的是矿泉水,还带上了茶叶。我抽空子对黎瑾悄悄说道:「掩饰好,看我眼色,别惹乱子。」   等上了二楼时,他们已经在往下扔浸了油点着的家具,老鼠不知道从哪来找来了一面破被褥,也点着扔了下去。我挤到窗前向下看去,好家伙,果然围了一大群丧尸,龙潭路不愧是广普市有数的几个商业街,平时人群拥挤,到了末世,也是尸山尸海。   众人先把易燃的东西扔了下去,把一群堵在门口的丧尸都烧着了,几十只丧尸在红红的火焰中被烧得手舞足蹈,真是一幅让人大快人心又感到莫名惊怖的景象,等易燃的物品都扔完了,众人捡着能烧的东西都倒上油扔了下去,一时狼烟滔天,又起了风,把黑烟吹灌的满街都是。浓烟果然起了效果,前赴后继向超市走来的丧尸渐渐散开,向无烟的地方走去。   等丧尸散的差不多了,火也熄灭了,朱欢道:「兄弟们走,不多远就到军分区了,都再加把劲。」   卷帘门被烤得火热,大家把一罐罐可乐喷倒在卷帘门上,给铁门降了温,有人拉开卷帘门,一阵热浪携带着尸臭扑来,众人绕着火焰的灰烬冲向对面的人行道,我跟在后面跑着,环顾周围,发现不见了黎瑾,骂了操,赶紧跑回超市,见她正将一碗碗油倒在死去的超市老板夫妇的身上。超市本来是用碗盛着油当作油灯照明的,四处放了十几盏这样的油碗。   黎瑾看到我跑来,道:「他们夫妇放我进来躲藏,我吃了他们的,住了他们的,我不能救他们,只能把他们的尸体烧掉,别让丧尸吃了。」   我叫道:「操,大姐,省省吧,赶紧闪人了。」   黎瑾点燃了夫妇的尸体,道:「你们走好,我会给你们杀了那个混蛋,替你们报仇。」   我拉着黎瑾跑起来,道:「大姐,我算知道许诺为什么傻里傻气的了,跟你学的,你别给我添乱子,我出了乱子,你就找不到你女儿了,是女儿重要还是两个不认识的人重要?你可得考虑清楚。」   本来我想让黎瑾自己逃跑,可是她一人一枪,在丧尸这么多的龙潭路逃生是很困难的,跟着囚犯们虽然也很危险,很可能被侮辱了,但人多势众,暂时保命应该没有问题。   跟着人群上了长宁街,丧尸就明显少了,目的地军分区就在不远处,众人也歇息了,吃饱了,干劲十足,杀出了一条血路,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广普军分区,这个疫情爆发以来我朝思暮想的地方。   广普军分区始建的年代比较久远了,当时的长宁街在广普市还很偏僻,远没现在这么繁华,这个地段开发时,军分区也跟上了经济为主的时代大流,响应政策,参加了经济建设,总之嘛,这条繁华的街道,有大半个街的各种产业都是属于广普军分区的。   军分区的门口,左边一个铜牌写着大汉合众国东海州广普市军分区,右边一个铜牌写着「军事管制区域,闲人莫入」。 第32章 人人平等   囚犯们在军分区的门前都欢呼起来,气氛仿佛过年一样热烈,朱欢挥手叫道:「走,兄弟们。」   一群人涌进了军分区大院。   我故意落在后面,背着身子装做查看四周的样子,偷偷拿出对话机,调整好频率,按下发射键,轻声道:「我是李展,我是李展,呼叫张炬。」   一会儿,张炬的声音传来:「收到。完毕。」   我道:「我们已经到达军分区,你们在哪呢?完毕。」   张炬道:「我们在冲你挥手。完毕。」   我惊讶地朝路口看去,可不是,他们四个人都在隐蔽处闪了出来,隔着数百米远冲我挥舞手臂。张炬这个家伙果然不错,居然一直吊在我们后面,连我都没有发现。如果早知道他们一直跟在后面,我就把黎瑾留在路上了,这个女人很不省心的样子,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我道:「你们在军分区附近找个房子隐蔽,等待接应我,另外,告诉许诺,我找到她母亲了,我们正在一块。再联系。完毕。」   张炬道:「放心。完毕。」   我收好对讲机,连忙跟上了人群。   果然是军事单位,大院里的建筑以进入大门的宽阔道路为主轴,两边是大片的绿化带,大门正对着军分区的主楼,主楼有五层高,两侧连接的楼房都低了一层,所有的建筑都左右严格对称,显得庄严大方。   这种地方上的军事单位,平日的工作人员就少,也就兵役时忙一些,又没有什么闲杂人进出,大院里空荡荡的,只游荡着五六只丧尸,看它们装束也好像是街上的路人变的丧尸进来的。   众人涌入了一楼大厅,像解放了一样,都把身上携带的够一个人两天用的食品饮水扔在地上,朱欢等人心情很好,也没有去管。黎瑾和其他五个超市里的俘虏都被了六七十斤的东西,走到这里都累坏了,我示意他们也把东西都卸了下来。   办公楼的格局是中间走廊两边办公室相对,没有了电力,采光不足,一楼除了大厅入口处亮堂些,走廊里很是昏暗。这栋楼应该建成很多年了,外面装修过,看着光鲜,但大楼内部已经略显陈旧。走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地上散乱着各种纸张,以及三具只剩下骨架的人体残骸。   大部分的科室都关着门,只有几个办公室的门开着,可见军分区在平日是个清闲的所在。现在天气已经很热了,但楼内很阴凉,一股风从走廊深处吹来,凉飕飕的,吹起了几张纸片飞舞起来,几张门也晃荡一下,发出「唧悠悠」的声音。   忽然「啪嗒」一声,众人都警戒地端好了枪,气氛紧张起来。   「啪嗒」,「啪嗒」,是一个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众人都一动不动侧耳倾听着,一会儿,从楼梯处走出一只穿着短裙套装的女丧尸,一个囚犯骂了声操,众人又都轰闹起来。二十多个有长枪短枪的人,根本不怕单独一只行动缓慢的丧尸。   老鼠提着刀跑了过去,在离女丧尸一米多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他笑道:「兵姐姐,你好呀,我叫老鼠,我的职业是小偷,哎吆,你这是要捉我吗?我好怕怕。」   丧尸喉咙里发出「叽咕」的声音,双手一抓,老鼠灵巧地闪在一边,顺手一刀将丧尸的短裙划开,众人哄笑起来,老鼠见众人看着他,愈发得意了,一刀刀将丧尸的衣服都割掉了,露出黑黝黝的胴体,丧尸抓了几下都抓不住老鼠,急得乱转,它穿着高跟鞋行动不便,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老鼠趁机瞄准它黑乎乎的下身,一刀捅了进去。   丧尸从地上爬起来,吼叫一声,两腿间夹着黑色的刀柄,伸着手去抓老鼠。   众人都笑道:「老鼠,它看上你,它要操你,哈哈。」   「砰!」,丧尸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血洞,仰面摔在地上。是朱欢开了一枪,他道:「别闹了,正事要紧,都去找武器库在哪里。」   众人不敢闹了,散开四处去寻找武器库的所在。   有在派出所的经验,我想武器库肯定是在平常人很少经过的地方,我推测最有可能是在顶楼,所以我直接就跑向五楼,上了二楼,屁股后面有声音叫道:「展哥,你等等我呀。」   是老鼠跟了上来,这家伙果然是贱骨头,挨了我一顿饱揍,反而对我异常的亲密。   到了五楼,我们分兵两路,一个个房间搜索过去,我看到一个挂着「司令员办公室」门牌的房间正要推门进去,老鼠叫道:「展哥,我找到了。」   我连忙跑了回去,见这个房间挂着器材室的门牌,趴在窗户上一看,里面堆着东西不少,有十字镐、工兵铲、铁锨、盾牌,各种各样的工具,但肯定没有枪械。工兵铲是个好东西,功能强大,铲、镐、撬、刺、锯样样能行,基本能淘汰所有其他冷兵器,我得搞一把,不过现在的目的是找枪。我骂道:「操,别一惊一乍的,认字不,器材室能是武器库?」   老鼠继续向东搜寻,我跑到西边,推开司令员的办公室门,迎面扑来一个大胖子,它的双手朝我的脖子抓来,我措手不及差点给它抓住,一屁股摔在地上,忙翻滚了几下躲开,拔出转轮手枪想要击毙它,想了想,还是又插回了腰上,能不能找到武器库还不一定,我不想浪费子弹。   我一边闪避着胖子丧尸,一边招呼老鼠过来帮忙,老鼠跑了过来,可是他的刀插在了刚才那只丧尸的下身,他现在也没有武器。   丧尸本来就行动缓慢,何况这样的大胖子,我们倒不怕被它咬到,可是围着它转了几圈,除了抽空子踢了它屁股几脚,还真拿它没有办法。   我有点后悔没把我的三棱刺带来了,当时决定来无间时我只携带了一把匕首,一捆警绳。嗯……就用警绳了。   我从腰上解下警绳扔给老鼠,道:「我吸引它的注意,你栓住它的脖子。」   我挥舞着双手,像斗牛士一样戏弄着胖子丧尸,老鼠绑了个绳套,从背后套住了它的脖子,他叫道:「绑好了,看我勒死他孙子的。」   老鼠狠狠一拽,丧尸没给勒死,老鼠倒被胖子丧尸拉着跌了一个骨碌,老鼠爬起来叫道,「展哥,这孙子力气太大了,你把它引进办公室,我把它栓在一个地方,我们再慢慢整治它。」   「好!」   我闪进了办公室,胖子丧尸随后也吼叫着跟了进来,我只在小范围内躲避着它,好让老鼠有时间栓绳子。   「栓好了!」   我已经有点累了,老鼠一喊,我马上跑开了,胖子丧尸立刻回身去捉老鼠,老鼠把警绳拴在了窗台上,他还没来得及下来,被胖子丧尸堵在了窗户上,老鼠急了,叫道:「操,展哥,快救我。」   我忙跑过去踹了胖子丧尸屁股一脚,它不理我,继续伸着一双粗壮的手臂去抓窗户上的老鼠,此时的老鼠避无可避了。   老鼠这个外号果然不是白叫的,危及时刻,老鼠像壁虎一样闪到窗户另一边,双手和脸都紧紧挤在玻璃上,躲开了丧尸。   胖子丧尸抓空了,半个身躯都扑在窗户外面,我提起一张椅子,朝它硕大的屁股一推,这大家伙站立不稳,被我推下了楼。   片刻,窗户被连接着坠落的丧尸的警绳一拉,猛然震动了一下,老鼠本来就是勉强贴在玻璃上的,这么一震,他站立不住,叫了声「妈呀,我完了」,也摔落了下去。   没多想,我扶着墙壁,快速伸下手臂,也是老鼠命大,我居然正好抓住了他的胳膊,身体被他巨大的坠落力量拖的撞到墙壁上,几乎松脱了手,还是抓住他了。我想,如果他再重七八斤,我肯定拽不住他了。我朝下面被吓得脸色惨青的老鼠道:「你小子命大,幸亏你叫老鼠,你要叫老虎,就要摔死了,哈哈。」   我把老鼠拉了上来,这家伙被吓坏了,倚着墙喘息着,道:「操,操,好险,多亏了你。」   我冲下面又看了一下,胖子丧尸被警绳吊在半空正疯狂地挣扎着,我不禁赞叹警绳的质量真他妈的太好了,这么细的绳子居然能将这么胖大的一只吊在半空而不断,可见,我大汉国不是造不出好东西,只是老百姓一般用不到好东西罢了。   我四处打量着司令员办公室,墙壁上有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很有福相的照片,我端详了一会,确定了这个相片的主人就是被我们吊在下面的那个胖子丧尸。心里不由感慨了一下,末日面前,真是人人平等啊。   衣架上有套军服,应该是司令员的军服,我拿下来将上衣穿上,对着镜子照了照,摆了几个造型,道:「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觉得镜子里的我也很有司令员的范儿嘛,可惜衣服太大了些,不合身,我脱下来扔到一边。   老鼠噌一下蹿到了墙角,吓了我一跳,道:「怎么了?」   老鼠指着一个保险柜,道:「我见到保险柜不打开,就浑身不舒服。」   「靠!看来哪行都有职业病。」   「嘿嘿,我看看司令员大人的保险柜里有什么好东西。」   老鼠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铁丝在锁眼里拨弄起来。   我讶道:「保险柜用这个就能打开?」   老鼠不屑地道:「这种档次的,我用火柴就能打开。」   想起我在派出所曾被保险柜为难的要死,我道:「保险柜这么不保险?」   老鼠道:「撬开一个3c保险柜,我一般用40秒吧,咱是专业的。」   说话间,老鼠就打开了保险柜,果然连一分钟都不到,老鼠拍拍打开的柜子,神气地道,「这东西,都是唬外行的,对我,就是纸糊的。」   保险柜里面有好几摞文件,还有有一把92式手枪,一盒50发的子弹,应该是司令员的佩枪,老鼠一把将92式抓在手中,喜道:「老子终于也有枪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道,「展哥,你可别对欢哥说。」   我点了点头,老鼠才又欢喜地摆弄起92式,我对手枪没有兴趣,不去管他,翻弄起保险柜里的文件,翻弄了几下,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我拾起一看,是一列数字,共有八个阿拉伯数字。   也不知道这列数字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一个司令员特意把一列数字保存在保险柜里,应该关系到很重要的事情,没让老鼠看到,我随手把纸条塞在裤兜里。 第33章 开锁高手   我琢磨着司令员的那串密码的含义,虽然不明所以,很快就把数字都背熟了。   老鼠得到了一把92式手枪,兴奋的不得了,他端着手枪在屋子里上窜下跳四处瞄准,又把我扔在地上的司令员的军服穿在身上,我这体型穿上都显得太胖,别说体重肯定不到一百斤的老鼠了,肥大的上衣都遮到了他的膝盖,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他叫道:「展哥,你别看我比你小,可是我入行已经十多年了,这次的战利品,是我职业生涯的巅峰了,欢哥他们也有92式,能和我的比嘛,我这把是司令员的佩枪。」   我也不理他,坐在司令员的办公椅上,点了根烟,把保险柜里的文件都拿出来,一张一张翻看,这些文件里,有那位胖司令的资料,以及上级下达的一些文件,都没有什么用,我看一张扔一张,直到看到了一张图纸。   这是一张军分区所有建筑的示意图,这可好,不用到处瞎跑了,我捧着细细看了起来,一会儿,我猛一拍桌子,道:「找到了!」   下了楼,朱欢他们三个大哥正在大厅坐着,五六个囚犯陆续跑下来,都说找不到。我拿着图纸道:「别瞎找了,武器库就在一楼。」   朱欢喜道:「拿来我看看。」   老鼠冲着楼上叫道:「都下来吧,找到了。」   按照图纸上的示意,我们来到了一楼东侧,在楼梯的背后发现了一个的铁门,这个位置很是隐蔽,也难怪我们都没有找到。   这个铁门只上着一把普通的大铁锁,看起来很不起眼,老鼠跑过去,拿着铁丝在锁眼捅了几下就打开了。这么轻易就打开了武器库,我不觉也有点失望。   打开铁门,是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这就有了点武侠小说中寻宝的意思了,众人都兴奋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众人在朱欢的带领下,涌下了楼梯。   这个办公楼的一楼已经是非常昏暗了,走下一层楼梯,几乎漆黑不见五指,还好,囚犯们没有一个不是烟鬼,都在超市里拿了不止一个的燃油火机,一群人纷纷打着火机,几十个火机先后燃亮了。   又下了一层楼梯,到了尽头,在打火机的火光照亮下,前面又是一个铁门,一个大大的「禁」字漆在门的中间,上面写着「军火重地,禁止烟火」。   众人一阵欢呼,围到门前,我拍了拍铁门,感觉特别的厚重。   朱欢对老鼠道:「能打开吗?」   老鼠蹿到前面,在铁门的锁眼上看了一下,道:「没问题,看我的。」   他拿着铁丝在锁眼里捅了一分钟,「啪」的一声,我以为铁门打开了,不想只是上面的一处铁板缩了进去,露出了一个密码锁。   这个密码锁可难为住老鼠了,他鼓捣了半天也没有把门打开,众人等着都心焦起来,没人管大门上写着「禁止烟火」的字样,都点着烟抽起来,地上室本来通风就不好,十多个人一起抽烟,乌烟瘴气的熏死人。   最后,老鼠满头大汗地道:「打不开。」   朱欢道:「这门好撬吗?」   老鼠道:「tmd,这铁门得有十来厘米厚,不好撬,得费些时候。」   我也在旁边抽了一根烟,等着老鼠开锁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司令员保险柜的那张写着一串数字的纸条,我想那串数字,十有八九就是打开武器库的密码。   我本来不想告诉他们,转念一想,即使不告诉他们密码,武器库早晚也会被打开。器材室的工具齐全,十几个大男人早晚能把门撬开。何况,即使不敲门,就是直接挖地面,也早晚会挖通地下室。   念头定了下来,我走向前,对老鼠笑道:「老鼠,你不是说你是专业开锁的吗?」   老鼠急了,辩道:「当然,刚才我开那保险柜,你又不是没有看到。」   我笑道:「那怎么还没把这个门打开?」   老鼠道:「这个,这个比较难开……其他的……」   我笑道:「你给我闪一边吧,让我教教你怎么开锁。」   老鼠讶道:「你也会开锁?」   我继续逗他,笑道:「知道真正的高人都是深藏不露吗?」   老鼠半信半疑地道:「你真的是前辈高人?我觉得不像啊……」   我不理他,对朱欢道:「欢哥,这个密码锁,兄弟我有九成的把握能打开。」   朱欢道:「想不到李兄弟还有这么一手绝技。」   我道:「不过,我有一点小小的要求。」   朱欢大笑起来,道:「肯定是关于女人的。」   我的要求还真是关于女人的,朱欢一猜就中,还是让我吃了一惊,我道:「欢哥,你怎么知道的?」   朱欢道:「现在的人,最需要的是枪和食品,如果你能把门打开,这两样我们暂时都不缺,除了枪和食品,男人就缺女人了,这里正好狼多肉少……哈哈。」   我笑道:「欢哥果然高明,兄弟呢,做人比较独,爱吃独食,我操过的女人,就不想让别人再操,别人操的女人呢,我也不去和大家抢,我的要求呢……就是在超市里的那个老女人,她只属于我,别的兄弟不能再碰,我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朱欢道:「好,有功就赏,本来就是应该的,我觉得李兄弟的要求不过分,大家说如何?」   黎瑾打扮的又老又脏的样子,估计囚犯们也都看不上她,都纷乱地说不过分,还有一些起哄说我口味太重了……   此时黎瑾他们几个超市里的人,也夹在人群中间,有几个囚犯都调笑她道:「看不出来呀,这娘们又老又脏的,还挺会勾男人的心,估计床上功夫很好,哈哈。」   总算解决了黎瑾会遭到强暴的难题,我走到密码锁前,装模作样摆弄起来。   别人都不怎么在乎我如何开锁,老鼠却对开锁有着强烈的兴趣,他凑到我身边,要细细看我怎么把锁打开。   让他看着,不就穿帮了,我把他推开,佯怒道:「我靠,老鼠,你懂不懂我们这行的规矩?这独门绝技,能让人随便看吗?」   老鼠不甘地退到一边,道:「也是,也是……那个,展哥,抽空教教我。」   地下室里很昏暗,密码锁不大,我用身体遮着,别人也看不到我的动作,装了一会样子,我觉得差不多了,把司令员的密码输入进去,「吱呀」一声,铁门打开了。   我也疑惑那串密码是否能打开这门,还好,确实打开了,我松了一口气,回头对老鼠道:「你服不服?」   老鼠不住点头,道:「服,你牛!」 第34章 获得武器   武器库的铁门打开后,气压的缘故,带起一阵凉风从楼上灌下来。这个地下室,平时肯定很少会有人下来,地上积了薄薄一层灰尘,凉风把灰尘荡起,迷了不少人的眼睛。   等灰尘渐渐落下,我眯着眼从门缝里看去,虽然打火机的火光很暗,还是看到了一个铁架上有一排看不清楚型号的枪支闪烁着油光。妈的,突击步枪,老子梦寐以求的武器,我心情激动起来。   后面的囚犯挤上来,呼喊着要进去,朱欢叫道:“tmd都不要命了,拿着火机进武器库。”   朱欢拦住他们,双手把铁门推开,众人被朱欢一说,都惶恐地退到后面高举着火机向里张望,我隐约看到枪械库里有好几排铁架都整齐排列着油光锃亮的长枪,我舔了舔嘴巴,感觉心跳有点加速,甚至二当家都稍微有了点要勃~起的趋势。   胡海华道:“你们都站在外面照着,欢歌、勇哥我们三个先进去看看。”   朱欢道:“志远,李展,你们也跟着。”   朱欢带头进去,胡海华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装做没看到,跟在四人后面进入了武器库。   打火机的火光只能照亮门口附近,也不知道武器库到底有多大,存放了多少支枪械,火光所及处,是四排56式突击步枪的靠近门口的部分,其他区域都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朱欢四人各自从枪架上拿下一支56式,“咔嚓咔嚓”的摆弄着,我努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和好奇之心,向里走了几步,到了一处连自己手指都看不到的地方,从枪架上摸下了一支枪,提起衣服塞到裤腰里,又将衣服掩住。   轻轻走动了几下,觉得不是有人特别注意,应该不会发现我衣服里藏了支枪,我从黑暗之处闪出来,道:“欢哥,这里太黑了,得有手电才行,器材室里估计有军用手电,我去找找。”   “对,你去找几个手电回来。”   我将双手攀在胸前压住枪把,走出武器库,对老鼠道:“走,和我去找手电。”   老鼠倒挺喜欢跟着我的,其他人都懒的动,就他一人跟我爬上了楼梯,他喜动怕静一蹦一跳地蹿在前面,我道:“你先上去开锁,我去厕所尿一泡。”   老鼠道:“操,直接尿不就行了。”   他急着找到手电好进入武器库,也不理我,一溜烟跑上去了。等他的人影不见了,我快速跑到一间敞开门的办公室,将藏在衣服里的枪支取出来,也是杆56式,和鼎鼎大名的AK47几乎一模一样,顾不得仔细观看,我将56式塞在了一个橱柜的底下。   跑到五楼时,老鼠早打开了器械室的门,找到了放置手电的橱柜。我们扯下一面窗帘,将几十多支手电兜着跑下了地下室。   在众人的赞美声中,将手电发了人手一支,军用强光手电,亮度绝对没得说,一群人开着手电都进入了武器库,二十来道亮白的光柱形成了一个光网,交叉着撕裂了武器库的黑暗。   老鼠欢呼道:“我操,好多AK47”一个人马上道:“傻逼了吧,这是国产56式。”   我拿着手电扫了一圈武器库,这个武器库大约有一百多平方,没我想象的大,武器库中间的几十个枪架,放置的清一色56式突击步枪。   经典的AK造型,简约而典雅,这样的数百支56式整齐列队,自然而然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势,几乎让我想跪下膜拜。它们流畅的线条,简直太性感了,我想即使几百个处女扒光了撅起屁股列队,也不如它们迷人。   每个男人的骨子里都有对武器向往的基因,何况在末世这样迫切需要武器的时候,武器库里沸腾起来,囚犯们都亢奋地叫喊,呼哨声此起彼伏,连几个被囚犯们在路上裹挟的男人都激动的叫喊起来,他们现在已经被囚犯当作了自己人,只是地位低一些,只有黎瑾等超市里新来的六个人,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无所适从。   其实现在早就没人在意他们了,如果他们想要溜,肯定不会有人发现,但是没有人敢逃跑,黎瑾肯定是有这个胆子的,但是有我的缘故,她自然不会逃跑,此时,她看着成排的56式,眼中射出了不亚于任何一个囚犯的狂热光芒,我忙过去用56式指着他们恶狠狠地叫道:“都给我老实点,不许乱动。”   五个人都被我吓得低下了头,只有黎瑾抬着头看着我,昏暗中我看到她用嘴型对我说了句话,我想她大概是在说“给我搞把枪”我粗暴地揪住黎瑾的衣服领子把她拽到我身边,道:“就你tmd不老实。”   我声音凶恶,却用表情向她做了一个暗示。   不理他们,我继续查看武器库。在墙壁四周,堆着一摞一摞的印着“56式7.62mm子弹”的箱子。灯光照到一角,是一堆用油纸包裹的东西,我走过去撕开,里面包着三棱军刺,应该是专门配备56式突击步枪的,这是我用顺手的武器了,我将一把军刺~插在鞋子里。   转了半天,我发现这里只有56式,连81式都没有,而且,所有的56式都是用过的,估计这些枪都是正规部队装撤下来的枪支。也难怪,军分区这种地方上军事单位,在我印象里,就是如果有敌人入侵到我大汉国国土,用来当作炮灰拖延敌人的组织,在这里能找到这么多枪支已经不错了。 第35-39章 第23章 萧墙之乱 章节有点混乱,作者大人修改了章节编号。但内容前后顺序是正确的,顺次阅读吧。    构思突然改变了,眼前我需要时间重新构思。   原本的构思,现在不妨和大家说说,是打算在囚犯们取得武器后,遭遇残余的军队势力,“我”和囚犯们被困在军分区,然后巨型怪物,以及第一卷的隐藏BOSS都纷纷在军分区登场,乱战个不停。基本上前面的十来章都是冲着这个目标写的,但是,我现在放弃了这种构思。   原因有二。   其一,高潮来的太早,再继续写下去,恐怕后继无力。   最关键的是第二个原因,这本小说直到现在,视野一直没有打开,视野很局促,没有接触到大量的普通幸存者,没有描述疫情后整体社会的面貌,剧情发展的很不充分,这时再继续用大量笔墨纠缠于小范围里的冲突,我觉得不妥。所以呢,预定好的构思戛然而止。   以上,所以昨天停了一天,今天也不敢多写,继续水一下,今晚仔细想想,相信睡觉时我应该能组织好新的故事,明天争取多更一些,哈。 ###########   每人扛着一杆56式从地下室爬了出来,后面有四个人抬出了两箱子弹,在大厅将箱子撬开,众人争抢着将子弹装入弹匣。我被挤在后面,等我将弹匣装满时,已经有十来个人朝着院墙外开枪了,接着是好几声哎吆,有的被射击的后坐力顶疼了,有的是被旁边的人开枪抛射出的弹壳砸在了脸上。   在网上我曾看到56式抛弹壳太高是一大的缺点,容易暴露射手的位置,这果然是真的。众人怕被抛出的弹壳误伤,彼此拉开了一米的距离,我也插入到中间,举起枪瞄准了远处的一棵大树。我上学时军训就使用的56式,虽然不懂如何校正准星之类的知识,还记得如何开枪,将保险从「0」的保险状态调到「2」的连发射击状态,轻轻扣了一下扳机,没扣动,又猛一扣,「哒哒哒」,打出了四五发,没有击中大树,我还被枪托凿的微微退了一步,觉得肩膀生疼。   也没人教正确的姿势,只能自己试着调整了一个觉得更合适的姿势,用肩膀顶住枪托,至于射击,三点一线的道理还是懂的,将缺口、准星和大树对准一齐,又一扣扳机,枪声响后,树干被我打飞了一块树皮,目标是击中了,纯属蒙上的,不是我要瞄准的位置。   我这里才打了几发,旁边的老鼠嗷嗷叫着一梭子打完了,后坐力凿的他的小身子乱晃荡,我在他身边觉得非常危险,害怕他歪了身子,把我给崩上了,大多数人也都是老鼠这种打法,就是图个爽快,周围枪声密集,就仿佛发生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枪战。我一个弹匣还没打完,已经有人装满第二个弹匣开始射击了。   这是难得的练习机会,我不管他们,自己一点点慢慢找感觉,等我打了三个弹匣再换时,才发现身边没人了。   他们过了枪瘾,又想起了女人,把三个超市里的女人拖到大厅中间,一群人轮流操了起来,太多人等着排队,每个女人一次要两个同时上,六个人上场,其他人围着观看哄闹,有等不及的在旁边自己撸了起来。女人惨呼着,囚犯们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就像邪教在组织狂欢一样。还好,他们没有去搞黎瑾,黎瑾也还知道高低,自己缩在墙角里低着脑袋。   长期缺乏女人的囚牢生涯,以及末世的道德崩溃,把这些人变成了野兽,我看着寒心,但知道阻止不了,他们需要发泄,眼不见心不烦,我继续我的实弹射击,期间还偷偷将我多携带的三个弹匣都装满了揣在腰上。   我射击着,一会儿老鼠提着裤腰跑了过来,我道:「爽完了?」   老鼠道:「爽个屁,我排到最后上的,等我上的时候,那女人早被操成大象逼了,我靠,你想,我是老鼠啊,老鼠的鸡巴操大象的逼,他能爽吗?」   「嘿嘿……」   我转头看去,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找来水,冲在死活不知瘫在地上的三个女人身上,一圈轮完了,朱欢他们三个大哥又开始上场了。   老鼠淫笑道:「还是展哥安逸啊,自己独享一个美女,怪不得你这么沉得住气。」   我开了一枪,道:「操,什么美女,一个丑老娘们,你又不是没看到过。」   老鼠冲我嘿嘿一笑:「哎呀,展哥,你也太小看我老鼠了,咱们这一行,眼睛得亮,展哥的手艺和眼力,我都很佩服,可我老鼠的眼神也不差。」   我微微一惊,平静地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老鼠道:「你跟我还装糊涂,那娘们是个美熟女,我早看出来了。」   我放下枪,盯着老鼠的眼睛道:「我看你眼睛太亮了,小心要挨拳头。」   老鼠道:「展哥,别吓唬我了,咱们谁跟谁,抽空让我玩玩?」   这家伙赖上我了,我软的硬的什么话他都不吃,最后我只好假装答应下来,悄声道,「好,等没人看到时,我喊你来操她,现在别说了。」   老鼠一脸欢喜,忽然一声惨叫,这个惨叫和刚才的惨叫不同,我现在也见多了人死,知道这是人临死时的叫声,我跑到人群中朝里看去,朱欢压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做着活塞运动,他运动几下,就朝女人的胸脯捅上一刀,最后朱欢身子一挺,一刀割断了女人的喉咙,女人的鲜血喷满了朱欢的胸膛。   我怔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朱欢忽然凶性大发,老鼠在我耳边道:「听说女人临死的时候,下面会夹得很紧,嘿嘿。」   杨勇和胡海华也有样学样,做着活塞动作将两个可怜的女人刺死了,此时人群的气氛热闹到了极点,乱的我的脑子嗡嗡的,只觉得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我提了提枪,只觉一股热血上涌,恨不得将一群人都扫死,想了想,又将枪放下,又使劲提起枪,还是放下了。   老鼠道:「糟蹋了,可惜啊。哎?展哥,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我随口道:「可能是让枪震的吧。」   众人将尸体抛在厕所,清除了血迹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军分区有独立供电系统,有人找到了发电机,办公楼亮了起来。   一楼有很多办公室,囚犯们各自找了房间,以中间楼梯隔开,朱欢的一群人在一边,杨勇胡海华一群人在另一边,我在朱欢一边靠近中间楼梯的位置找了个房间。众人还聚在一起开了个会,说的什么,我也听不进耳朵。整个下午我一直都感觉恍惚,集中不起精神,身子也有些发软,风一吹就觉得冷,我大概是发烧了。   等会开完了,我感觉几乎是游回了房间,黎瑾把我伏到床上,摸了摸我的额头,道:「你发高烧了,唉,你怎么还是个病秧子,这怎么行。」   旧伤没有好全,得不到调理,又一直劳碌,而且床事过度……是身体虚弱引起发烧的吧。   我选的这个房间以前应该是个宿舍,有两个都钉在墙上的上下层的床铺,桌子上还有饮水机,黎瑾脱下我的上衣,倒上水湿了,敷在我的额头上。黎瑾此时倒有了一个母亲该有的温柔体贴,虽然唠唠叨叨地说我身体怎么不好,却反复给我敷了很多次,用掉了半桶水,我头脑才开始清醒起来,感觉好了一些,这时我忽然想起我还藏了一支枪在对面一个房间里,糊涂啊,选房间时怎么也该选那个藏枪的房间,现在肯定有人选了那个房间,如果被发现了……   我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去,认出我藏枪的那个房间,推门就进去了,是老鼠在屋里。他兴奋地叫道:「展哥,是来找我搞那娘们吗?」   我真是烧糊涂了,只想着枪的事情着急,没头没脑就撞进房间,我抚着额头想了一下,道:「对对,那娘们爱干净,你先洗洗身子。」   老鼠叫道:「好,我去找点水。」   他跑了出去,我忙趴在地上一看,还好,枪还在,从橱柜底下掏出我藏好的枪,装做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   出来门,听到有人喊:「李展,过来下。」   是朱欢,我不得不应了声,提着枪走了过去。   朱欢的房间在最里面,他斜对面是张志远的房间,我走过去时,张志远恰好也出来,我们对视了一眼,他迎面走过去了。   朱欢把我请进房间,让了坐,道:「张兄弟脸色不好啊,怎么了?」   他的语气颇为和气,一点也没有下午时虐杀女子的凶样了,想起张炬对朱欢的评价是喜怒无常,我这时才觉得张炬颇有识人之明,自己还是嫩了点。   我道:「有点感冒,没事,多谢欢哥关心了。」   朱欢倚着椅子两个手指敲打着桌子,半响,他道:「你觉得杨勇和胡海华怎么样?」   虽然头晕着,也不得强打精神,我想了想,道:「我觉得他们好像不太服你。」   朱欢笑道:「嘿嘿,连你这个新来的都看出来了。我们在监狱时,我是一片的老大,他们是一片的老大,一起逃出来时,我的人多,所以我当了这群人的老大,不过,后来在路过一个派出所时,让几个混蛋害死了我六个兄弟,这么一来,我的优势就不大了……」   「哦,是这样。」   哈,命运真是奇妙的,朱欢说的那几个混蛋,不正是我们几个嘛,我做了一个切东西的手势,道,「欢哥如果觉得他们不妥,干脆干掉他们得了。」   朱欢笑道:「直接干掉是不行的,除非万不得已时。在什么位置想什么事情,我已经在老大的位置上了,需要的是让人心服,如果直接干掉他们,也寒了兄弟们的心。」   朱欢顿了顿,道,「但是,我怕他们对我不利,他们不用像我这样考虑很多,只想着上位……毕竟这里有几百条枪呢……」   我道:「我知道欢哥的意思了,就像鸿门宴,大哥项羽不能杀刘邦,怕寒了诸侯小弟们的心,刘邦却不用想太多就会造反。」   朱欢道:「对了,就是这个意思。我看你脑袋灵透,手脚也行,有心把你当心腹的。你多留点心,盯着他们点。   我道:「放心吧,我会长个眼睛的。」   朱欢道:「要小心,我出了事,你想想,他们会怎么对你?这些事情,我本来应该和志远商量,不过,他刚死了弟弟,人本来也糊涂,有些事情,不能和他说。」   朱欢又和我说了些话,无非是笼络我的好话,把我打发出了门。   我琢磨着朱欢的话,昏昏沉沉地走到我的房间,推开门,吃了一惊,妈的,张志远在屋子里,黎瑾全身脱的光光的被按在床上,浑身只剩下一条丁字裤,张志远正一手捏着黎瑾的乳球,一只手抠弄着黎瑾的下身,我恼羞成怒,提起手里的枪顶在他脑门上,道:「你他妈的给我住手。」   张志远手上的动作没停,歪头看着我,道:「你他妈的的心真黑,藏个美熟女吃独食。」   我道:「你管不着,当着大家的面说好了的,我开锁,女人是我的,别人不能动。」   张志远冷笑道:「你和大家说好了,可惜啊,没和我张志远说好,我就要操她,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把枪管在他脑门就顶了顶,恐吓道:「我也不和你胡扯,你要操她我就枪毙你。」   张志远笑道:「你开枪啊,操,连个弹匣都没有,你开什么枪?有子弹你敢吗?你不想活了?你打死我你也得死,欢哥饶不了你。」   我这才想起我拿的枪还没上弹匣,而且张志远说的很对,即使有子弹我也不敢开枪,我只是吓唬他的,谁知道吓不住他,不知道这家伙是否真是朱欢说的,脑袋因为弟弟死了而糊涂了,还是吃准了我不敢开枪。   我踌躇着,不知如何应对,黎瑾忽然道:「你不要管,我就喜欢他这样的强壮男人。」   黎瑾用手抚摸起张志远的胸膛。   张志远对我笑道:「看到没,这女人都喜欢让我上,你管得着吗?」   这下我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知道为什么黎瑾忽然这么饥渴。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志远把黎瑾推倒在床上,一只手揉弄着她的乳房,一手拨开内裤的裆部,将黎瑾的阴户暴露在空气中。   黎瑾是我见到的身体最性感的女人,却在眼前被别人玩弄,我不禁满腔的醋意。在超市时,我和黎瑾演了一出做爱的假戏,虽然我把她搞得都潮吹了,鸡巴在她温热潮湿的阴户上不知道磨蹭了多少次,却没亲眼看过黎瑾的小穴,这个许诺出生的地方。   此时,虽然我又气又酸,身子却不由自主挪动了,找了个更好的角度去看黎瑾的阴户。   灯光下,我在黎瑾的两腿间看到一只妖冶的蝴蝶,仿佛要振翅而飞……黎瑾的逼,居然是蝴蝶逼……她的阴户的裂缝很长,小阴唇的翼展很大,上宽下窄,两片小阴唇都外翻着,仿佛一只展翅的蝴蝶的翅膀,而她那饱满的阴蒂,就像蝴蝶的头部,阴唇中间的嫩肉芽就是蝴蝶修长的身体。   蝴蝶逼也并不多罕见,不少女人的小阴唇都有外翻,但难免瘫软无力,那就是死蝴蝶的标本了,难得黎瑾的小阴唇非常饱满,是翘起的,看着非常灵动。   「操,蝴蝶逼!」   张志远用三根手指将黎瑾的小阴唇夹着拨弄,一会儿黎瑾就流出了淫水,张志远道,「骚货,这么快就准备好挨操了。」   他将中指伸进黎瑾的阴道「噗噗」的扣弄起来。   黎瑾呻吟道:「喔喔喔喔……你好会抠逼……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快来操死我……」   「骚货,我这就操你。」   张志远拉开拉链掏出来勃起的鸡巴,要插进黎瑾小穴,黎瑾伸手握住张志远的鸡巴,上下套弄着,媚声道:「等等,我喜欢你这样大鸡巴的男人把我绑起来狠狠干。」   张志远惊道:「我靠,你他妈的真骚死了。」   我的衣服刚才被黎瑾脱了,两根警绳被她扔在床上,黎瑾拿起一根绑在床上的架子上,对张志远媚笑道:「我多骚?」   张志远淫笑道:「你比我操过的所有女人加起来都骚,骚死我了,日。」   黎瑾把丁字裤脱了下来,将小穴上泛滥的淫水擦拭干净,她捏着饱蘸淫水的丁字裤按在张志远鼻子上,道:「骚吗?」   张志远道:「骚,好骚腥。」   黎瑾嗲声道:「你舔舔人家的淫水嘛。」   张志远已经神魂颠倒了,他伸出舌头,在丁字裤湿漉漉的裆部一舔,叫道:「我靠,骚死了。」   他这么一张嘴说话,黎瑾的手拿着丁字裤飞快地塞到张志远的嘴巴里,整只手都没入了张志远的嘴巴,丁字裤就那么一点点的布料,黎瑾的手顶着丁字裤捅到了他喉咙眼里,张志远喉咙被堵住了,吃惊得冲着黎瑾呜呜呀呀说不出话来,黎瑾趴在他耳边道:「你说对了,你确实是被骚死的。」   她说着将警绳在张志远的脖子上迅速地绕了三圈,飞快地将绳头绑在床上的铁架上。   我瞬间明白了黎瑾这是要勒死张志远,在超市时黎瑾就曾狠狠地说要杀死张志远替超市夫妻报仇,奶奶的,这娘们不是给我添乱嘛……张志远惊慌的眼神显示出他也明白了黎瑾的意图,虽然脖子被绑住了,他的四肢都还自由,他左右开弓冲黎瑾打了两拳,黎瑾扭着身子轻巧地闪了过去,张志远再一次打出右勾拳时,黎瑾双手将他拳头一带,趁势抱住他的胳膊,揉身而上,膝盖猛地点在张志远的小腹上,张志远脸疼得都扭曲了,幸好他嗓子眼里塞着一条丁字裤,叫不出声来。   黎瑾单手伏地,一根大腿扫在张志远的双脚,张志远身体失去平衡,脖子吊在床上,舌头被勒得一下子伸出长长一截,黎瑾蹿到床上拿起另一根警绳,将张志远的双腿绑死,又将绳头栓在对门床的铁架上,张志远的脖子和双腿分别绑在了两张床上,就像一张吊床悬挂在半空中。   这一切都不过十来秒的事情,我呆呆看着,急得不知所措,我跺脚道:「你这是要给我闯祸啊。」   「祸已经闯了,先弄死他再说其他的。」   黎瑾用纤长的手指高速套弄着张志远已经疲软了的鸡巴,这家伙眼看就要被勒死了,脸色暗红,眼睛突出布满了血丝,大张着嘴巴,舌头长长的伸在外面像蛇一样抖动着,一根鸡巴却在黎瑾的纤纤玉手的玩弄下又怒勃起来,黎瑾把张志远的鸡巴套弄得青筋鼓胀后,她跨过张志远的身体,一手拨开她自己的阴户,一手扶着张志远的鸡巴,对准坐了下去,她「哦」的悠悠呻吟一声,道,「你不是喜欢强奸女人吗,老娘今天奸死你。」   黎瑾骑在张志远的身子上,像匹母马一样颠簸着,她每颠簸一下,被勒着的张志远的胳膊就不由伸高一次,仿佛热烈欢呼一样。   我怔怔地看着黎瑾的乳房随着她的颠簸而颠簸着,虽然心中十分害怕杀死张志远的后果,不过看着曲线完美的黎瑾强奸着一个抽搐着要死的男人,我的鸡巴忍不住硬了。黎瑾看到我的裤裆搭起了帐篷,道:「看什么看,哦哦……你要是哪天对不起我的宝贝女儿许诺,啊啊啊……老娘也这样奸死你。」   黎瑾又呻吟着猛一下坐了下去,张志远的挣扎的幅度已经越来越小,舌头探出嘴巴一大截,黎瑾这猛一坐,将套着张志远脖子的绳子又猛一套紧,张志远喉咙「咕噜」一声,嘴巴猛一合,将他自己的半截舌头给咬了下来。   我盯着张志远掉在地上的半截鲜红的舌头,脑中纷乱,抚了一下额头,觉得烫手,不知如何是好,抬头看着伏在张志远尸体上脸色嫣红的黎瑾,我气呼呼地道:「你说你这么豪放,又不在乎被强奸,你干嘛非要把人弄死了。」   黎瑾一边颠簸着,一边道:「啊啊……谁说我不在乎?」   我指着她和张志远满是淫水的身的结合处,道:「你这算在乎?」   黎瑾喘息着道:「我这是替超市夫妻报仇,啊啊啊……何况,啊……奸人和被奸,是截然相反的事情,哦哦哦……奸杀男人……啊啊啊啊啊……好爽啊……啊啊啊啊……」   黎瑾忽然加快了颠簸的频率,再一次猛坐下时,张志远的手臂高高的举起,然后无力地垂下,看样子他死了黎瑾从他身上跳下来,将一根修长结实的大腿搭在床的二层上,将她的蝴蝶逼对准了张志远充血肥肿的脸,她呻吟道,「啊啊啊啊啊……老娘要颜射你!」   她快速地揉捏着她的阴蒂,片刻,黎瑾一顶屁股,从她的小穴喷出了一股阴精射在了张志远的脸上,接着又是一股……   张志远真是太惨了,被女人骚死了,尸体还被女人潮吹颜射……只怕世界上像他这样死法的男人还不多。   黎瑾可也真够骚够豪放的,日,不知道许诺的老爸被她戴过多少顶绿帽子了,可是,这么豪放的老妈,怎么会生出许诺这样矜持的女儿呢……不过,黎瑾的身体真是太诱人了,既然她这么豪放,哪天或许我也能操她一次呢……或者还能母女双飞呢……   我心猿意马着,看到张志远死不瞑目的死鱼眼,西红柿般血红的脸颊,我的鸡巴软了下来,心说,这可糟糕了,麻烦大了,该如何收拾残局……我长叹一声,点了一根烟,抱着头蹲在地上捶着脑袋。   黎瑾将私处的淫水擦拭干净了,掰开张志远的嘴巴掏弄,一会儿她道:「哎呀,我就这一条内裤了,让他吃进去掏不出来了,怎么办?」   我把烟在地上狠狠掐死,道:「我们两个其中肯定有个脑子不正常的,我在想这个死人该怎么办,你在想你的裤衩,操。」   黎瑾一边戴着文胸一边说道:「你慌什么,呆会把他扔掉,谁知道是我们杀的?」   我又把掐灭的烟头点上,道:「是你这疯娘们,不是我们,是你。」   黎瑾挺起胸脯,剑眉一皱,道:「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谁会怀疑我?你这么胆小,更没有人会怀疑你,我们根本没有嫌疑,你怕什么?」   「我不是胆小,是谨慎。」   「你瞧你那窝囊样,哎呀,我家许诺瞎了眼了。」   「操,你闭嘴,消停消停吧,让我冷静冷静,我需要冷静。」   「你别拿着磨蹭当冷静,想什么,隔壁是厕所,把尸体扔到厕所,没人会怀疑我们,正好让他们互相猜忌。」   也是,走一步算一步,眼前只有先抛尸了,不能留着这颗炸弹在我屋子里,让人发现了,那可真无话说了。我出去四下看了看,走廊上没有人,又溜到厕所也看了,回屋时黎瑾已经穿好了衣服。将绳子解开,我和她一人抬脑袋,一人抬脚,将张志远的尸体拖到了厕所,又回屋把不多的血迹擦拭干净,将沾血的布裹着张志远的半截舌头也扔到了厕所。   居然没被发现,心惊胆战地抛完尸,我已经气喘吁吁了,感觉头重脚轻,躺在床上歇息,黎瑾又沾湿了我的上衣给我敷着额头,道:「这不就完事了。」   我摇摇头:「我感觉不对劲。」   黎瑾道:「你太胆小了,你要害怕,不如我们现在偷偷跑了。」   我又摇摇头,已经成功了一半,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武器库在朱欢房间斜对面,此时已经夜深了,虽然走廊上很安静,虽然囚犯们的防备好像比我们在派出所时还疏松,连守夜的人都没有,可是我总感觉安静之下暗流涌动,不然,我和黎瑾两个人现在偷偷进入武器库,一人偷上三支枪,千来发子弹,也就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还是小命要紧。   我也知道黎瑾说的有道理,我们杀人的嫌疑是很小的,可是我总是心虚,思前想后,想到黎瑾刚才说的「让他们互相猜忌」,我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恶人先告状,朱欢刚才还在和我说他担心杨勇胡海华,我何不趁机去挑拨一下。   我让黎瑾自己老实呆着,出了门,径直穿过安静的走廊,来到朱欢房间的门前,听到里面有轻微的说话声,还好,看来他还没睡觉,我敲了一下门,里面的说话声立刻消失了,我等着开门,回头见一个人端着枪猫在黑暗中,定睛一看,是一个囚犯,我的头皮一下炸了,脑袋嗡嗡的,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个囚犯肯定是朱欢命令放哨的,我们抛尸时,如果这个囚犯就已经猫在那里,他肯定看到我们抛尸了……我真糊涂啊,朱欢说过怀疑杨勇和胡海华,怎么可能没什么防备就呼呼睡大觉,甚至,杨勇和胡海华那边,也有人在角落里放哨,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抛尸,很可能被两个人同时看到……天啊……我该怎么办……   门打开了,我硬着头皮进了门,惊讶地看到一屋子人在里面,包括朱欢在内,一共九个人,算起来,朱欢一方全部人马都在这里了。   我曾和老鼠套过话,他告诉我,囚犯中杨勇胡海华一方连他们在内一共十一个人,朱欢一方连他在内一共八个人,而老鼠呢,他一个小偷,在监狱里也没什么地位,两边都看不上他,他是孤家寡人一个。   张氏兄弟先后都死了,实际上,朱欢只还有五个旧人还在,而杨勇胡海华一方却没有损失,朱欢其实非常劣势了,不过他把三个路上挟持的人和超市里的两个男人都笼络了,此时,这五个原本不是囚犯的普通人也都在屋子里,所有的人身边都搁着枪。   我正在害怕朱欢已经知道了张志远被杀的事情,见到屋子里这么一群都聚着,脑子更是乱了,张嘴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朱欢主动站起来笑道:「我们正开会呢,商量明天该做些什么,本来也想喊你的,不过,你不是病了嘛,让你好好休息,所以没叫你来开会。」   朱欢和颜悦色的,看起来他绝对不知道张志远的事情,如果那个放哨的家伙看到我抛尸了,肯定早报告朱欢了,这说明他没有看到,哎呀,万幸,万幸。   巨大的压力一下消失了,我的思维才重新转动起来,见在座的一群人里,除了葛屁了的张志远,外面一个放哨的,还有一个叫黑驴的朱欢的心腹囚犯也不在。   这个囚犯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我想不记住都难,他长着一张很长的驴脸,两大门牙呲着,总合不拢嘴,人长得又黑,叫黑驴确实很恰当。   我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道:「那个……志远哥和黑驴哥怎么不在?」   朱欢笑道:「志远啊,他来不了了。」   朱欢笑得让我心寒,「来不了了」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知道张志远已经死了?我咽了口吐沫,道:「志远哥怎么来不了了?」   朱欢笑道:「我有事吩咐他去做了,黑驴也是,有事不在。」   哦……看来朱欢确实不知道,是我虚惊了,黎瑾说的没错,有时我确实太胆小了点,想起我来的目的,不过这事情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我走过去,趴在朱欢耳边轻声道:「那个,你让我注意杨勇胡海华,我觉得欢哥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有问题……你得防备着点。」   朱欢笑了笑,道:「没事,你放心吧,弹药都被我控制着呢,他们就是想造反也造不成。」   朱欢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早了,你又生病了,早点回去睡吧。」   朱欢把我送出了门,我晕乎乎的几乎又是游回了房间。   黎瑾问了我刚才的情景,她笑道:「我说吧,没事的。」   我道:「我觉得蹊跷,不对劲,只是我现在我头晕的厉害,想不了事情,总之,我感觉不对劲。」   此时真后悔没把退烧药带来。   这时忽然又敲门声,我开了门,是老鼠这家伙,我想他又是来缠着要搞黎瑾,我胳膊堵着门,道:「操,改天让你操,你急什么。」   老鼠灵巧地从我胳膊下钻进屋子,道:「你不是答应了,说话不算话,这怎么行?还改天,这世道,一天当一年活了,说不定哪会就挂了。」   我道:「等一天也死不了你。」   老鼠道:「说不定今天就死了呢,我看两边不对劲,早晚会开战。」   老鼠的话让我一惊,连他都这么认为……想起刚才看到的情景,有暗藏着的放哨的,人都荷枪实弹,可不是一副准备开战的架势,他妈的,不对头,绝对不对,朱欢为什么要骗我?什么目的?妈的,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总之,我心慌的很,老子不玩了,没了命啥都是空的,我不理老鼠,回头对黎瑾严肃道:「我们走,现在就走!」   黎瑾道:「怎么了?」   我穿起衣服,拉住她的手,道:「你别管太多,跟着我就行,再不走就他妈的没命了。」   老鼠急急地道:「展哥,我还没操呢,你去哪?」   「操操操,回家操你妈去吧。」   我拉着黎瑾的手,拽着她走到门口,拉开门,就听「哒哒哒哒哒哒」一阵急促的枪声,我连忙退回房间,这一串枪声后,很快又是三四支枪开火了,然后枪声乱成一片。   老鼠抱头叫道:「妈呀,真打起来了,不关我的事,我得藏起来。」   老鼠在屋子里乱转,黎瑾快速地拿出藏好的56式推弹上膛,动作很熟练,之前她肯定玩过56式,她把M9也插在腰上,将另一支56式抛给了我,我接住枪,将门叉好,把一支左轮和一支霰弹枪都找了出来带在身上,拉着黎瑾钻到床底下。老鼠拉开墙角处的一个小橱柜,那橱柜小的塞一床被子都困难,这家伙居然缩着身子藏在里面,手一拉,把他自己关在了橱子里面。 第24章 螳螂黄雀   黎瑾俯在我身边,道:「操,怎么说打就打了。」   「妈的,我就知道要出事。」   「你说哪边会赢?」   「难说,两边势均力敌,朱欢赢了我们还好过一些,要是杨勇赢了,操,我们可就惨了。」   「这么说,无论谁打赢了,都是惨胜,这不是好事吗?我们俩足够把剩下的人都清了。」   「希望如此。」   不过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我们趴在床底下,静静地听着,外面枪声密集,两边都是大喊大叫,这么持续了三四分钟,枪声渐渐稀落了,能听到一群人上了楼,楼上和一楼都有枪声,看来是一方把另一方逼上楼。   从声音传来的方位判断,应该是杨勇赢了……我暗叫惨了,心中祈祷杨勇一方最好大伤元气,祈祷杨勇他们别来找我的麻烦,谁知道想不来什么,偏来什么,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呼啦啦都聚到我门前,听声音,怎么也得有七八个人。   一个人叫道:「我看到李展还在屋子里,绝对在。」   接着有人一脚踹在门上,身边的黎瑾毫无征兆地开枪了,我耳朵被枪声震的嗡嗡响,木门被打出了五个洞,一个人惨叫一声摔倒了。   外面的人一阵大骂,接着一串枪声,门锁被打烂了,门开了。   「李展,滚出来,你跑不掉。」   是杨勇在叫。   杨勇这人阴着脸长着就像条毒蛇,他早看我不顺眼,被他拿住,还能有好?   死猪不怕开水烫,我骂道:「操你妈,老子就不出去,有本事你进来。」   杨勇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只想让你开武器库的门,我保证你小命的安全,你乖乖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了,弹药被朱欢控制着,杨勇他们每人只有两个弹匣,显然,朱欢他们只是退守到楼上了,朱欢肯定是打算消耗杨勇一伙的弹药打拉锯战,我只要坚持住,或许朱欢他们就会杀下来的。   想清楚了局势,我大笑一声,道:「我这里可不缺枪也不缺子弹,老子就缩在屋里了。」   我话说未落,看到一个手电筒伸了进来,是一支军用手电,它的爆闪功能瞬间爆发的强光就像闪光雷一样,能把人闪得失明,我叫道:「闭眼!」   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屋子里瞬间闪了一下,睁开眼时,看到一个囚犯闪在外面,端着枪正要冲进来,我一梭子打了过去,开枪太急躁了,也没瞄,子弹都打在了门口旁的墙壁上,打得砖石飞溅,却没有打中人,那人骂骂咧咧地缩了回去。   杨勇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们有二十多把军用手电,闪瞎了你再进去不迟,反正你开锁不用眼。」   我心一凉,对黎瑾道:「大姐,我们完了。」   黎瑾扬起剑眉,道:「早的呢,你闭着眼不停射击封住门,我把楼顶轰开,咱们爬到二楼。」   不等我应声,黎瑾滚出床下,背着门口举起56式对着天花板一阵扫射,姿势彪悍至极,我也跟着滚了出去,看到门口又探进来一个军用手电,我闭上眼睛冲着门就一阵狂扫。   身前强光一下一下闪着,身后的黎瑾在疯狂射击,弹壳落地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个不停,我们两人同时打空了一个弹匣,我飞快地换上弹匣,也不去看,继续扫射,等我换上最后一个弹匣时,背后胡咚一声,黎瑾叫道:「打通了,快来。」   我回头看去,天花板被黎瑾打出了一个大洞,黎瑾已经爬上了床,她轻巧的一跃抓住洞口,身体一纵攀着上去了,我边退边开枪,打空了最后一个弹匣,扔掉56式,拔出霰弹枪,我飞快地爬上了床的二层,想要跳上去时,门口闪出两个人,我连忙扣动扳机,连轰了五枪,二人缩了回去,我扔掉霰弹枪,一跃攀住了洞口,身体一纵,就要上去,下面一人叫道:「你他妈的给我下来吧。」   我的双腿被人拉住,身体扑通摔了下去。   黎瑾伸着手没拽住我,她大叫一声:「李展!」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知道自己完蛋了,翻起身子,我对着洞口叫道:「大姐,你自己逃吧,我他妈歇菜了。」   胡海华一拳打在我肚子上,疼得我弓起了身子,他拽着我的脚,把我拖到门口,杨勇蹲下身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孙子,被老子逮住了吧,妈的,和我斗。」   杨勇转身又呼喝道,「兄弟们,都过来,去武器库!」   两个人架着我,不由分说拖着我朝武器库走去,我一查点杨勇一方的人,妈的,他们居然还有八个人,总共只死了三个人。朱欢他们真他妈的一群废物,枪战了一番,才打死两个人,黎瑾自己就打死了一个。   朱欢这个白痴,武器库的密码明明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救了我,就是救了他自己,这孙子居然放着我不管了。   悔恨啊……悔恨当初不该冲动着来无间道,悔恨当初不该认了朱欢这个白痴当老大。唉,末世虽然危险,我若老老实实找个地方藏着,还能多操苏眉许诺几天享享清福呢……   被囚犯们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地下室密码门前,杨勇道:「打开门。」   我知道这门不开我是死路一条,开了也是死路一条,硬着嘴骂道:「开你妈逼。」   「哈,哈哈,哈哈哈。」   杨勇一脚踹在我肚子上,他笑道,「你知道老子是怎么坐的牢吗?哈哈,条子根本没有我杀人的证据,当然,人确实是老子杀的,老子也知道招供了就完蛋了,可是老子最后还是招供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吐了一口血,笑道:「因为你软蛋。」   杨勇笑道:「对了,我是软蛋,没撑住逼供就招了,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硬蛋,兄弟们,给我打。」   一群人开始对我拳打脚踢,我惨叫着硬撑,最后实在挨不下去了,心想,操,怎么都是死,还是别受这活罪了,反正他们也是狗咬狗……操,书本上的江姐什么的,怎么就能那么牛呢……   我挥手叫道:「别打了,我开,我开。」   杨勇哈哈笑道:「硬蛋,你怎么还不如我啊,这才到哪啊,就服气了?」   我撅起血肿的嘴巴,抱着肚子喘了口气,努力咧开嘴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再撑会?好吧,你们再打,吧,我再试试,撑一会。」   杨勇急道:「你他妈快点开门吧。」   我道:「不是,你嫌我,不撑劲吗?」   杨勇怒道:「打!」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撑了一会,叫道:「住手,住手!」   杨勇道:「服气了?」   我笑道:「你急着让,我开门,我也,不想挨揍了,挨揍,真他妈的难受啊,这么吧,你喊我一声大爷,我就给你开门。」   杨勇被气得咬牙切齿,道:「继续打!往死里打!」   他们又开始打我,我这次真耗上了,死死撑着叫道:「不开,叫大爷!不开,叫大爷!」   过了三四分钟,我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了,就要求饶时,杨勇忽然喊停了,他沉声道:「你开不开?」   我挣扎着坐起来,道:「叫大爷,我就开。」   杨勇脸色变了几变,他朝后面看了看,也许是担心朱欢会在后面袭击他吧,他目不转睛地看了我一会,最后轻声道:「大爷。」   逼着杨勇丢尽了脸面,这一次,我的生命确实到了尽头了,再没有回转的可能,绝望之下,我癫狂起来,哈哈大笑:「你没吃饱?这么小声。」   杨勇黑着脸大声道:「大爷!」   我又笑了一阵,道:「你喊谁呢?」   我指着周围的囚犯道,「他?他?他?还是他?我是你李大爷,再叫!」   「他妈的!打!」   「别打,别打,我保证,你这次,喊了李大爷,我就开。」   杨勇看来真是急着要让我开门,被我耍了几次,在一群囚犯面前丢尽了脸,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高声道:「李大爷!」   「哈哈哈哈!」   我放声狂笑,拖身子倚在密码门上,努力伸着手输入了密码。   武器库的门开了,我知道我的死期也到了。   杨勇嘿嘿笑道:「李展,你真的不该逼我,其实,我确实是想放你一条生路的,你何必呢?唉,我替你可惜啊……」   哎呀,我操,后悔啊,我何必争一时意气让他丢脸呢……我一时满心的悔恨,抬头看着杨勇阴毒的脸挂上了一丝笑意,我忽然明白了,冷笑道:「杨勇,嘿嘿,你这逼货也忒歹毒了,连个要死的人也算计。你是不想看你大爷我洋洋得意的死,故意这么骗你大爷,是想让我在满心悔恨中死掉。其实,别说我不逼你,我就是给你下跪求饶,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孙子,你这么阴毒,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开枪吧,大爷我非洋洋得意地死,哈哈哈哈。」   「可惜了一个聪明人……」   杨勇举起枪,对准了我的脑袋,他对我冷笑着,将食指按慢慢在了扳机上,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枪响了,哒哒哒哒,响个不停。   我睁开眼,看到黑咕隆咚的武器库中不停喷射向外喷射着一条火舌,我瞬间明白,竟然有人埋伏在武器库伏击杨勇一伙!肯定是朱欢的安排,哈,没想到朱欢竟然留了这么一手,太好了。   我本来就躺在地上,怕被子弹误伤,连忙爬到了墙角处躲了起来,杨勇一伙就惨了,这次袭击来的太突然,他首当其冲,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发子弹,被击毙在我身边。地下室的走廊窄小,人都挤在一块,众囚犯根本无处躲藏,只片刻工夫就被全部歼灭了,尸体东倒西歪,就像小孩子打翻了积木。   我缩在墙角处,揉了揉眼睛,看到武器库里走出一个长脸撅着嘴的男人,他是朱欢的手下黑驴!黑驴嘟嘟囔囔着:「一群傻比,我等你们很久了,不愧是欢哥,他早就料到你们会来武器库,妈的,你们这么迟才来,把老子憋死了。」   黑驴踢了我一脚,道:「你小子还真命大,居然没死,那就跟着我见欢哥去吧。」   我本来脑袋就昏昏沉沉的,又挨了一顿饱揍,哪有力气走路,还好,黑驴的力气很大,他一只胳膊就拖着我爬出了地下室。   人品啊,本来我是必死的了,居然活了下来,哈哈……虽然满身疼痛,可拣了一条命,我高兴坏了。   不过,我只高兴了一会儿,就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黑驴是早就埋伏在武器库等着杨勇一伙,所以,我刚才进朱欢的房间时,人人都在,只有黑驴不在。可见,朱欢这老狐狸早就料到,或者,是故意让杨勇他们进去武器库。   武器库的密码只有我和朱欢知道,朱欢不会帮杨勇开门,如果要在武器库埋伏杨勇,自然得是我帮杨勇开门。我幸好是被海扁了一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才躲过了一劫,如果……那不是连我也要一块被打死了?可见,朱欢根本不在乎我的性命。   再联想起朱欢明明算计到杨勇他们会造反,为什么刚才却故意骗我说杨勇他们不会造反。   我想着今天的种种细节,冷汗不禁流了下来,我恍然大悟,朱欢在我打开武器库的那一刻,就要拿我当弃子消灭杨勇了……   天啊!   现在想来,黑驴其实很早就消失了,我整个下午都没有看到他……朱欢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杨勇他们去开武器库。   而我是朱欢阴谋的关键,因为我必须投靠杨勇,杨勇才能打开武器库。   朱欢其实迫不及待地想让我背叛他,好让我引领着杨勇一伙陷入他精心设置的埋伏。   我真是蠢货一只啊,晚上朱欢找我的第一次谈话,我居然误会成他在拉拢我,其实,他对我说的话的核心内容是在含蓄地暗示我,杨勇会造反,而他处于劣势。   甚至,张志远去强奸黎瑾,也是他示意的,所以张志远才那么有恃无恐,朱欢这是想让我对张志远产生仇恨,把我推向杨勇一伙。   只是,他料不到黎瑾杀死张志远的意外。   现在想来,如果张志远顺利强奸黎瑾成功,我真是有极大的可能主动投靠杨勇去报仇。   可是我们杀了张志远,做贼心虚,光想着怎么摆脱嫌疑了,哪里还有心思算计他。   朱欢安排在暗中的放哨的,肯定看到我们抛尸了,朱欢知道我心虚之下不会主动投靠杨勇,他又故意稳住我,然后对杨勇发动战争,只交火了一会,很快退守到楼上,他这是算定了缺少弹药的杨勇一定会主动来捉我去武器库。   我操!朱欢这只毒蛇比杨勇毒一百倍啊……   思前想后,刚才觉得不对劲的种种事情一下子都想明白了,只觉得身子发冷,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我被朱欢算计了……   黑驴拽着我上了五楼,把我拖到了司令员办公室。   我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头发散乱的黎瑾,她上身赤裸着,双手反绑着被两个囚犯按住跪在地上,朱欢正翘着二郎腿沉稳地坐在司令员办公椅上,一只手玩弄只黎瑾的一只乳球。唉,黎瑾也没有逃掉……   我和满脸屈辱的黎瑾对视一眼,落魄相见,彼此相对无言……   朱欢道:「都结果了?」   黑驴道:「都结果了。」   黑驴伸出大拇指道,「老大英明啊!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哦,算无遗策!」   朱欢笑道:「也难为你在黑咕隆咚的武器库里呆那么久没打瞌睡,黑驴,这次你立了大功,等会儿这老娘们就让你先操了。」   黑驴大喜,道:「多谢欢哥!」   朱欢对众人笑道:「我告诉你们不用怕,跟着我混,吃不了亏,玩过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杨勇那傻比,他算个屁。」   一切都非常明了了,果然是朱欢在算计我,我又气又恨,破口大骂:「朱欢,你个狗娘养的,不得好死!」   朱欢站了起来,笑道:「傻比,不得好死的是你,我居然杀了我的志远好兄弟,我真看错你了,你他妈比我想象的狠。志远兄弟是被你勒死的吧,好,我替我志远兄弟报仇,让你尝尝被勒死的滋味。」   他们在天花板上吊了一根绳子,把我双手反绑在背后,在我的大骂声中将绳套套住我的脖子。   我的脖子被勒住吊起,脚尖恰好能撑住地,朱欢捏着我的脸颊,道:「据说这样子吊人,能吊一个小时才能把人吊死。太祖教育我们,要知道梨子的滋味,最好是尝一口,实践出真知,我给你掐着表,看看你能撑多久。」   我刚才已经在鬼门关上转了一遭,现在又是在劫难逃,倒不怎么怕死了,只是气极怒极,我被朱欢这个奸贼卖了还在为他数钱,真是窝囊死了,天下再找不出我这样的白痴了。我气得要骂他,可是脖子被勒住,张开大嘴,却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我脚尖顶着地,使劲一蹬,喉咙一松,我骂道:「操你妈!」   只能骂出这三个字,我的脖子又被绳套套住,重力加速度的效果,我的脖子被自己的惯性狠狠勒了一下,几乎晕厥过去,连忙脚尖用力,撑住了身子,让被勒住的脖子缓了一缓。   朱欢道:「傻比,省点力气看看我们怎么玩这个老娘们吧,你不是为了她杀死了我的志远好兄弟嘛,我就当着你的面,让人奸了她,一直把她奸到死,哈哈,你俩比比看谁死得更快吧。」   朱欢转身对黑驴道,「黑驴,那娘们是你的了,绝对一流的尤物,你可要好好操她啊。」   两个囚犯将黎瑾按在地上,又高又壮的黑驴淫笑着拽住黎瑾的裤腿,一扯将她的裤子扯了下来,黎瑾的内裤被张志远吃掉了,她里面一点东西也没穿着,脱了裤子就一丝不挂了,黑驴直勾勾看着黎瑾的阴户,淫笑道:「这娘们逼毛好旺盛啊,我喜欢。」   众人都在旁边起哄道:「逼毛多,说明性欲强,黑驴你要好好满足她。」   黑驴猴急地脱光了衣服,露出一条足有二十厘米的一根又黑又粗的鸡巴,一手套弄着,黑驴走到黎瑾面前一手抓住了黎瑾一只乳房,道:「哇,好结实。」   黎瑾正被两个人按着跪在地上,根本无法躲避黑驴玩弄她的乳房,她气得脸色苍白,忽然脑袋猛一伸,张嘴去咬黑驴的鸡巴,黑驴吓了一跳,连忙朝后倒退了几步,险些就让黎瑾咬住了他的鸡巴。   「操!」   黑驴一巴掌扇在黎瑾的脸上,「臭婊子,你这么喜欢大爷的鸡巴,大爷就让你享受享受大鸡巴的滋味。」   黑驴一把拽住黎瑾的头发,一手扶着他的鸡巴朝黎瑾的脸上抽去。   黑驴的鸡巴又长又粗,抽在黎瑾的脸上「啪啪」做声。黎瑾大张着嘴,摆动着脑袋几次要咬黑驴的鸡巴,都没有咬到,黑驴道:「操你妈,让你咬。」   他双手掰开黎瑾的嘴巴,将鸡巴狠狠捅入了黎瑾的喉咙里。黎瑾呜呜叫着想咬黑驴的鸡巴,可是嘴巴被黑驴掰住,无法咬下,只能任着黑驴的鸡巴在她嘴巴里捣弄,她不住干咳着,两道泪水滑落下来。   「喉咙又紧又热,不知道你的逼是不是也又紧又热。」   黑驴在黎瑾的嘴巴里插了几十下,将沾满黎瑾唾液的湿淋淋的鸡巴拔了出来,他将黎瑾推倒在地上,压了上去,后面两个按住黎瑾的囚犯哈哈笑着放开了黎瑾,黎瑾张口咬在黑驴的肩膀上,黑驴吃痛抬起了身子,黎瑾趁势一个翻滚,滚在一边站了起来,她厌恶地吐了一吐沫,对黑驴怒目而视。   黑驴抚着肩膀的伤口,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欢辣的!」   他张开手臂去扑黎瑾,黎瑾没有躲,揉身而上,快被黑驴抱住时,她猛然抬起膝盖,膝盖狠狠点在黑驴的睾丸上,只听两下颇为清脆的响声,黑驴一声惨叫,咚的一声仰面直挺挺摔在地上,他的阴囊裂开了,一滩血糊淋拉的东西从裂口处流了出来,红红白白的,仿佛搅拌过的鸡蛋,他那根又粗又长的鸡巴一下子也蔫了,软绵绵耷拉在肚皮上,从马眼淌出了血。   「混蛋东西,再来操我啊!」   黎瑾叫着又一脚狠狠踢在黑驴的阴囊上,这下子黑驴彻底废了。   哈,好!我想为黎瑾叫好,可是只发出喔喔的声音。   一个囚犯抬起枪,冲黎瑾哒哒哒扫了起来,黎瑾扑在地上,几个翻滚躲开了,朱欢叫道:「别开枪,妈的,还是个霸王花,奶奶的,老子最喜欢这种女人了,这么极品的女人,不操就打死,是可耻的浪费!」   他拔出我给他的转轮手枪,将在地上抽搐的黑驴一枪打死,道,「没用的东西,连个被反绑着手的女人都搞不定,你们都放下枪,捉住她。」   朱欢的人,被杨勇打死了两个,黑驴也挂了,现在还有七个人,其中四个是囚犯,两个路上被挟持的男人,还有一个超市里的男人。他们听了朱欢的命令,散开了把黎瑾围在中间。   黎瑾被众人逼着一步步后退……看着黎瑾紧皱着剑眉,眼角簇满了掩饰不住岁月产生的皱纹,神情一丝不甘,一丝决绝,一丝凄凉,就像一只牢中被困的母兽般,猫着赤裸的身体,积聚力量,要做困兽犹斗,我看着肝肠寸断,恨不得能扑过去帮她用牙咬开反绑着她的绳子。   她被逼着退到墙根,忽然身体纵跳了起来,身体猛缩,膝盖高抬,肩膀下压,将反绑的双手在空中穿过两腿,落地时,她被反绑的双手已经搁在了胸前,抬着掩住了傲人的双乳。   厉害……不知道黎瑾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一手精彩极了,不是身体柔韧性极佳的人绝对做不到。虽然用脚尖撑着身子,我已经累坏了,我使劲垫了垫脚尖,叫道:「好!」   然后身体落了下去,又被勒了个半死。   有黑驴的前车之鉴,虽然已经将黎瑾围住了,众人都捂着下身,不敢轻举妄动,一个囚犯仗着身高马大,一脚踹向黎瑾,黎瑾侧身躲过,一个后踹,踹在囚犯的小腹上,这家伙扑腾抱着肚子跪在了地上,又一个囚犯趁机从黎瑾身后扑上,想去抱住黎瑾,黎瑾快速转身,一个鞭腿抽在他的脸上。   「操,这娘们太猛了,兄弟们拿椅子叉住她!」   那个超市里幸存的男人叫着,他提起了一张椅子,屋子里有三张椅子,又有两个人抄起椅子,三个人成三角形将黎瑾围在中间,其余的几个人在四周跃跃欲试。   妈的!这三个拿椅子的,一个是超市里的幸存者,其他两个是朱欢在路上挟持的幸存者,他们本来都是普通人,跟了一群囚犯后,变得比囚犯还凶狠,强奸三个超市幸存的女人时,他们也都上了,糟蹋起女人来,比囚犯们还积极还兴奋。   这种人比囚犯还可恨!   他们三个用椅子推挤着黎瑾,黎瑾几次试图主动出击,都被椅子推开了,她的双手又被绑着,无法去抓椅子,只能四处闪躲,不小心被一人从背后砸了椅子,黎瑾「哎吆」一声被砸得身体前倾,超市男人趁机又是一椅子砸在黎瑾的头部,黎瑾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滚了几下,跪爬着退到墙角根里,她倚着墙壁大口喘息着,额头上鲜血顺着脖子从乳沟一直流到脚下。   三个人终于把黎瑾堵在了死角,超市男人淫笑道:「臭婊子,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朱欢鼓掌笑道:「哈哈,怪不得罗马人有斗兽场,斗母兽果然好看,过瘾啊。」   黎瑾大叫着几次想冲出去,都被三人用椅子推了回了墙角,三个人依次用椅子腿狠狠去叉黎瑾,黎瑾挡得住一张椅子,挡不住第二个,一会儿胴体被叉得满是青紫的印子,看到这里,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人渣!」   在超市男人再一次用椅子叉黎瑾的乳球时,黎瑾嗷的叫了一声,她跳起来用光脚背将椅子踢飞,跟着高高踢起大腿,将脚后跟狠狠劈在超市男人的脸上,超市男人退了两步摔在地上,黎瑾的脚在踢椅子时,大概是骨折了,她单腿撑着身子向前跳了两下,到了超市男人面前,跃起来以跪姿将双膝砸向男人的小腹,男人惨叫一声疼得脖子抬了起来,黎瑾趁势咬住了他的脖子。   后面两个男人一起踹在黎瑾的背上,将黎瑾踢的翻滚出去,黎瑾挣扎着站了起来,嘴上叼着一大块肉,她恶狠狠地嚼着,就像一只狂怒的母豹子,一点一点将人肉咽下了肚子。   躺在地上的超市男人脖子上鲜血喷溅出半米来高,肯定是大动脉断了,他惨叫着捂住伤口在地上打滚,朱欢走过去,随手一枪轰烂了他的脑袋,他骂道:「废物!废物!老子硬得不行了,都他妈赶紧给我捉住她!赶快!」   朱欢抱起56式,对着窗外哒哒哒哒扫空了一弹匣子弹。   此时黎瑾已经是强弩之末,她满脸都是鲜血,长发乱糟糟的沾在脸颊上,累得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息,被众人步步紧逼的众人逼着一瘸一拐的倒退,我看到她一只精致的脚丫上肿起了一个橘子般大小的肿块。   众人又围住了黎瑾,一只脚已经废了,她也不顾疼痛,用另一脚撑着,嗷嗷吼叫着用受伤的一只脚去胡乱攻击,终于寡不敌众,被众人按在地上,这群人渣围着黎瑾拳打脚踢了一阵,一个人拽住了她的胳膊,两个人分别扯住了她的两条大腿。黎瑾一边大骂,一边疯狂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控制,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被三个男人擒住手脚,无论如何也甩不开。   朱欢按着黎瑾的小腹,揪住黎瑾阴阜上的阴毛猛一拽,撕下来了一把阴毛,黎瑾惨叫一声,朱欢淫笑道:「臭婊子,杀了我两个兄弟,看我怎么收拾你!」   黎瑾骂道:「朱欢你个狗日的人渣,我操你祖宗。」   朱欢恶狠狠地笑道:「还是让我先操操你吧,霸王花,嘿嘿,我喜欢,够辣操起来才带劲。」   他对拽着黎瑾大腿的手下道,「把她的大腿给我扯开,我们来看看霸王花的逼长什么样。」   两人一人拽着黎瑾的一条腿,将黎瑾拖着头下脚上倒立起来,把她的双腿劈开成180度,让黎瑾的阴户朝天,灯光下,黎瑾的私处像一只将要翩翩起舞的蝴蝶,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众人面前。黎瑾拼命挣扎着身体,将擒住他手脚的三人甩得东倒西歪,但最终没有摆脱了控制,她残余的力气很快用尽了,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我不忍再看黎瑾此时屈辱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朱欢道:「操,还是蝴蝶逼,极品啊。」   众人纷纷道,「果然是蝴蝶逼啊」「操,还是第一看到这样的逼」「是被操的太多,逼翻出来了吧」。   伴随一阵「噗噗」的抠弄声,众人七嘴八舌地对黎瑾的私密之处评头品足,用淫语羞辱着黎瑾,有的说她的乳房如何如何,有的说她的逼如何如何,一会儿,朱欢淫笑道:「真他妈的骚货,都淌淫水了,哈哈哈。」   欢忽然痛叫了一声,大概是黎瑾反抗中攻击到他了吧。朱欢怒骂道:「贱货,他妈的这么不老实。」   接着我听到黎瑾惨叫一声,我睁眼看去,见朱欢正举着拳头朝黎瑾的私处砸去,拳头落在黎瑾娇嫩的私处,黎瑾疼得浑身颤抖了一下,又是一声惨叫,她挣扎着嘶声骂道:「混蛋!畜生!狗娘养的!」   朱欢收了拳头,笑道:「你踢了黑驴两下,我也给你两下。」   那么娇嫩的地方,挨了狠狠的两拳,黎瑾的阴唇迅速充血红肿了,她的阴唇本来就很丰满,现在就像人的嘴唇一样饱满了。   「好逼啊!我先操操再慢慢玩你。」   朱欢脱下裤子,撸着鸡巴就要插入黎瑾的阴道,黎瑾又疯狂地扭动起身体,拼命去阻止让朱欢的鸡巴插入,这是她最后的抵抗了,力量非常大,四个擒按着她的男人都被她的挣扎甩着朝被吊着的我趔趄过来,黎瑾上下摇晃着屁股,朱欢攥着鸡巴插了好几次都无法对准她的阴道,最后朱欢死死抱住了黎瑾的屁股,他哈哈笑着挺着鸡巴插入了黎瑾的小穴,最后的防线失守了,黎瑾嘶声大骂:「操——你——妈!老娘做了鬼也不放过你们,朱欢你不得好死!」   「操,霸王花,你这老逼被男人操过太多次了吧,有点松啊。」   朱欢挺动着身子抽插着,他大笑道:「骂人要是能骂死人,老子早死了一万次了。」   此时,我脚尖的力气已经几乎用竭了,身体疲惫至极,不时要脖子完全吊在绳套上歇息片刻,才能恢复一点力量再用脚尖撑住身体,被绳套反复勒着,我已经快窒息过去了,我想我肯定撑不过三分钟了。看着暴烈的黎瑾被朱欢肆意凌辱着,已经没有一个汉字词语可以形容我现在的愤怒。在怒火燃烧的力量下,我拼力猛一蹬早就失去感觉的脚尖,用脖子将身体荡了两下,荡第三下时,我的身体已经被绳子吊着摆出了很大的幅度,刚才黎瑾挣扎着把他们往我这边移近了几步,足够我的腿踢到一个拽住黎瑾大腿的囚犯。   我积聚起最后的力量,一脚踢在那个男人的脑袋上,随之我的身子被绳套荡了回去,那男人被我一脚踢翻了,黎瑾一只大腿得到了解放,她立刻朝后猛踢,正好踢在从后面抱着她胳膊的人的脑袋,那人被踢的松开了黎瑾跌坐在地上。   双手摆脱了控制,黎瑾大叫一声双手握拳砸在朱欢的头部,朱欢的鸡巴从黎瑾的阴道里拔了出来,跌倒地上,黎瑾又一脚将拽着她另一条大腿的人踢开,她爬着从那人的腰间拔下一把匕首,连滚带爬挣扎到我身下,一条腿撑着一跳,给我割断了就要勒死我的绳子。我跌在了地上。   美好的氧气……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双手一松,黎瑾把反绑着我的绳子也割断了。   两个人扑了上来,我身体自由了,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一脚一个将他们踹了出去,拿过黎瑾抢来的匕首,帮她也割断了绳子。黎瑾一只脚不能着地,单脚摇摇晃晃地站着,我心疼把她搂在怀里,拖着她疲惫的身体一步步后退着,道:「疼吗?」   黎瑾轻声道:「疼。」   我道:「你忍一下。」   战斗力超强的黎瑾已经废了,他们不怕我们逃了,任由我扶着黎瑾慢慢后退,他们也没有紧逼,朱欢呵呵笑道:「李展,你以为你还能逃了?」   他指挥着手下以扇形散开把我们围住。   已经退到了窗户前,抱起黎瑾把她搁坐在窗台上,我也坐在窗台上歇息了一下,咧嘴笑道:「如果我能逃了呢?」   朱欢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止住了笑声,道:「你不会要从五楼跳下去吧?」   我揽着黎瑾,让她在我怀里歇息,我一边抚摸着黎瑾的头发,一边对朱欢说道:「以西结书,二十五章,十七节,有这么一段话,朱欢,你给我听好了。」   朱欢笑道:「我洗耳恭听,你不会想感悟我吧?哈哈。」   我道:「邪恶的敌人以他们的暴虐和专制让正义的人们感到四面楚歌。然而那些以博爱和善良的名义,引领弱小者穿越黑暗峡谷的勇士,必将得到神的护佑,因为他是他的同胞的真正的守护者和迷失孩童的挽救者。我将满怀仇恨和无比的愤怒,灭掉任何企图毒害和屠杀我的同胞的敌人。当我将复仇之火射向你的那一刻,你会知道我的名字叫做上帝!」   朱欢被我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说的一错愕,他大概以为我被吓得精神分裂了吧,我抱起黎瑾,对她道:「抱紧我,相信我。」   我抱着黎瑾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纵身跳下了五楼。   我当然不是要自杀。   我和老鼠曾在这间司令员办公室吊死了病变的军分区司令员,当时老鼠将一根警绳拴在窗户上,我把丧尸司令员推到了楼下吊死了,那胖司令的尸体恰好被警绳吊着悬挂在四楼,如果我的运气足够好,运气好到我能恰好踩上胖司令的脑袋,运气好到警绳能提供足够的力量,我想我能借着踩在胖司令脑袋上的力量翻进四楼的窗户。   莫名其妙的,我有一股强烈的自信觉得我能成功。   今天虽然劫难重重,有两次都到了必死的关头,可是我现在依然还活着,我相信我会活下去的……   从五楼掉到四楼,不过是瞬间的事情,我觉得脚底一硬,心下大喜,我踩到了胖司令的脑袋。   向外一踢胖司令的脑袋,警绳撑不住三个人的巨大力量,啪一声断了,同时,我的身体也在反作用力下跌向了四楼的窗户。   噼里啪啦一阵破碎玻璃的声音,我抱着黎瑾跌落在四楼的地板上,黎瑾估计已经抱着必死的念头,她爬起来,惊喜地叫道:「哇,好女婿,你怎么做到的?」   我抱起黎瑾迅速朝外面跑去,叫道:「我他妈会轻功,踏雪无痕,燕子三抄水。」 第40-42章(完整H版) 章节有点混乱,作者大人修改了章节编号。其中原第25章 新婚阴影(完整H版)变成了第40-42章,但内容前后顺序是正确的,顺次阅读吧。 第25章 新婚阴影(完整H版) 有如脱笼之鸟,我抱着黎瑾从四楼一溜烟跑到了一楼。   五楼到四楼,只是很短的距离,何况我还抱着一个大活人,如果他们马上追赶,肯定能追得上我,大概是胖司令坠楼的声音让他们误以为我抱着黎瑾自杀了,才给了我这短暂而关键的逃命时间。   跑进了我的房间,我把黎瑾扔在床上,黎瑾急道:「你疯了,不赶紧逃。」   我是来拿对讲机的,是时候联系埋伏在军分区附近的张炬他们了。之前我一直藏着对讲机没让黎瑾看到,我是怕黎瑾如果知道了有对讲机可以联系女儿许诺,她肯定会用对讲机说个没完,难免被人发现了。   没时间解释,我找出藏着的对讲机,抱起黎瑾要跑,墙角的小橱子的门开了,老鼠从里面伸出头,一脸惶恐地道:「打完了?谁打赢了?」   一脚把橱子的门踹上,老鼠哎吆一声,我抱起黎瑾跑了出去,在走廊上,能听到楼上嘈杂的脚步声,他们正在追下来,听脚步的声音,应该已经到了二楼,黎瑾叫道:「他们追来了,你快跑啊!」   黎瑾虽然很瘦,但是肉很结实,抱着着实不轻,我从四楼抱着她跑下来,一股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心里恨爹娘给少生了两条腿,心急如火,却怎么也跑不快,我气喘吁吁地道:「在跑,在跑。」   「我给你加把劲!」   黎瑾叫着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吃痛下浑身一激灵,果然跑得快了一些,几大步到了地下室入口的楼梯下,收不住脚,撞了下墙拐了进去,接着一串「哒哒哒」的子弹声,好险,再晚片刻就完蛋了。   跌跌撞撞下了地下室的楼梯,感应灯亮了,杨勇一伙的鲜血溢满了整个地下室的通道,像在通道上铺了一张猩红的地毯。   这些血液将干而未干,踩上去又粘又滑,我腿上又虚浮无力,一不小心抱着黎瑾跌在了地上,我翻滚了几下,扶着墙站了起来,黎瑾像一只光溜溜的泥鳅一样,在血水中滑到一具尸体旁,她抓起了一杆56式,翻身仰面倚在尸体上,抱着枪瞄准通道外面。   我从后面双手抱住黎瑾的腰朝武器库拖拽,黎瑾则聚精会神地戒备。楼梯上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一个追在最前的人的一根腿露出了楼梯,黎瑾立刻打了个三连发,我抱着黎瑾都感觉到了56式一凿一凿的后坐力。   一颗子弹打断了那人的腿,那人惨叫一声跌落下来,上面的人知道我们有枪,不敢再鲁莽下来,这一缓,我已经拖着黎瑾到了敞开的密码门前。   被击落下来的是在司令员办公室时围攻黎瑾的一个男人,他本来也是被朱欢裹挟的一个普通路人,不想竟变得那么凶残,不过此时他再也凶不起来了,他抱着正哭爹喊娘的号叫,我在地上拾起一杆枪,和黎瑾对视一眼,我们两个同时朝那人喷出愤怒的火舌,都将整个弹匣都打空了。扔掉空枪,我又捡了两杆枪,扶着黎瑾闪进了武器库。   这下安全了。我扶着黎瑾倚在墙壁上,拿出对讲机,按下发射键:「我是李展,呼叫张炬。」   松开发射键,张炬的声音立刻传来:「怎么回事?我们听到打了一晚上枪。完毕。」   我道:「一言难尽,他们内讧了,现在我被朱欢堵在武器库里,需要你们支援,你们赶快来。完毕。」   张炬道:「我们听到枪声,知道有变故发生,早就爬进来了,现在躲在传达室里,你要我们怎么做?武器库在什么方位?完毕。」   我道:「武器库在一楼左手尽头的楼梯下,他们就还有六个人,你们到了附近再联系我,听我的指示,我们前后夹击消灭了他们。完毕。」   张炬道:「知道。完毕。」   放下对讲机,我长舒了一口气,对黎瑾笑道:「大姐,胜利就在眼前。」   黎瑾道:「你在和什么人说话?」   我笑道:「和我埋伏好的奇兵。」   黎瑾道:「我女儿也在里面?」   我点点头道:「是,你一会儿就可以见到女儿了。」   黎瑾怒道:「你这混蛋,有对讲机居然不让我知道。」   此时,黎瑾赤裸的胴体沾满了鲜血,有些部位血色浓一些,有些部位血色淡一些,她浑身都是瘀青的伤痕,青色和红色混合着,仿佛是画家在她身体上画了人体彩绘。她下身的毛发则饱蘸了鲜血被染成了深红,仿佛打了发胶一样,一簇一簇的都粘在一块,黎瑾正蹲坐着,一滴血从毛发的尖端滑落,顺着她的裂缝流了下去。   这一切,都让我感觉黎瑾浑身散发着妖冶的美,蛊惑人心。   暂时没了危险,我的欲望忽然火一般烧了起来,我喃喃道:「大姐……你是我见过的最性感的女人。」   黎瑾撇着肿胀的嘴角笑道:「那我女儿呢?」   「她只是个小丫头而已。」   我说着吻上了黎瑾的红唇,出乎意料的,黎瑾热烈地回应起我,舌头探入我的嘴巴灵巧地扫动,我也不甘示弱,一只手握住了黎瑾的胸脯揉捏起来。黎瑾的手抚摸着我的胸膛,慢慢向下,伸入了我的裤裆中,我亢奋到了极点,忽然一痛,我哎呀一声,日,黎瑾又捏住了我的睾丸,她在我耳边笑道:「花心小混蛋,还想母女通吃,你敢对不起我女儿,老娘就捏爆了你的蛋蛋。」   「不敢,不敢,哎呀,你松手。」   我连忙求饶,忽然听到上面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不知朱欢他们在搞什么,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将密码门推开一点缝隙朝外看去,见他们抬着一面铁门走了下来,原来刚才他们在拆上面的铁门当盾牌。   这时对讲机响了,我把对讲机递给黎瑾,道:「我拖住朱欢,你指挥我们的人从后面袭击他们。」   黎瑾点了点头,我冲外面叫道:「朱欢,还要斗吗?难道你还不明白你斗不过我?」   朱欢哈哈笑道:「笑话,我现在是瓮中捉鳖,你是插翅难逃。」   我也笑道:「刚才我也是插翅难逃,我照样也逃了,你没料到吧?你又怎么知道我现在逃不了呢?」   朱欢道:「你逃哪去?我就是堵在这里,饿也饿死你们。」   我道:「我不但要逃,还要消灭你,你看看地上的尸体,躺在冷冰冰地板上,朱欢,这也将是你的下场。」   朱欢哼了一声道:「你在说梦话吧。」   黎瑾一直在边上和张炬他们通话,这时她对我轻声道:「他们已经下来了。」   我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叫道:「朱欢,在派出所和你交火的人,其中就有我,哈哈,想不到吧,还有一件你更想不到的事情,你设计在这里伏击了杨勇,我也恰好设计在这里伏击你。」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好几杆我非常熟悉的霰弹枪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片惨叫声,是张炬他们从背后发起了袭击,在这样狭窄的通道里,四杆霰弹枪打六个人,是万无一失的,我知道朱欢他们完蛋了,只觉得浑身一轻,倚在墙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砰砰的枪声。   枪声和惨叫声停了,「妈妈!」   是许诺叫了一声,她冲进武器库,看见黎瑾全身赤裸,一身鲜血满是伤痕,许诺哇一下哭了,叫道:「妈,怎么了!你没事吧?」   黎瑾倚着墙站了起来,道:「乖女儿,妈没事,快过来让妈抱抱。」   许诺扑到黎瑾怀里大哭起来,苏眉和曲澈跟在后面也进了武器库,苏眉见黎瑾赤裸着,忙回身拦着张炬,道:「你不要进来。」   张炬道:「怎么了?」   曲澈道:「你等会吧,许诺的妈妈没穿衣服。」   又经历了一番生死挣扎,虽然也才分别不久,这时见到苏眉看着我满脸媚笑,心头涌上一股暖意,我对苏眉招手:「过来。」   抱住苏眉柔软的身躯,我和她亲吻起来。   我们正亲吻着,黎瑾忽然叫道:「李展你个王八蛋,这个女人是谁?」   我尴尬地道:「这是……这是我的女人,她叫苏眉。」   黎瑾叫道:「那我女儿呢?你不是睡过我女儿了?」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许诺红着脸搂住黎瑾道:「妈,你喊什么呀。」   黎瑾道:「回头再和你算账。」   许诺抹着眼泪道:「爸爸姐姐和弟弟呢?」   黎瑾将许诺抱在怀里,哭道:「宝贝儿,你爸和你弟弟都死了。」   许诺瞪大眼睛叫道:「什么?都死了?」   她哇哇痛哭了起来,一会儿,许诺抬起头哭道,「呜呜,姐姐呢?」   黎瑾道:「你姐姐在淮远市,生死不知。」   娘俩抱头哭成了一团。   黎瑾和许诺这么一哭,惹得苏眉想起自己的家人,也抽泣起来,曲澈大概也死了亲人吧,她也在一边掉了眼泪。   我看着难受,走出武器库,张炬正在通道里兴高采烈地在摆弄一杆56式,他看到我冲我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我被黎瑾娘儿俩搞得没有心情,只对张炬点了点头。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嘿嘿……命运啊……朱欢在这里暗算了杨勇,最终却和杨勇一样死在了这里。   几个女人在武器库哭了好半天,最后,黎瑾在苏眉和许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黎瑾已经穿上了苏眉的衣服,苏眉则只穿着一身内衣。   我将密码门锁住,出了地下室,我见一个人影一闪,一直警觉的张炬端着56式冲人影的方向扫了五六发子弹,那人影大叫:「展哥,我,老鼠,别开枪。」 第41章   我笑道:「是你这家伙啊,你不是藏在老鼠洞里吗?怎么跑出来了?」   老鼠战战兢兢从黑暗处闪出来,道:「这些人是谁?欢哥呢?」   我道:「什么混帐欢哥,被我打死了,你以后跟着我吧。」   囚犯里我和老鼠接触最多,这个家伙不是好东西,可也不算坏,若不是他在司令员办公室拴了根绳子吊住胖司令,我和黎瑾现在恐怕早就死了。   「厉害,刚才我听到朱欢领着人追你,还以为你死了。」   老鼠看到只穿着一身黑色内衣的苏眉,眼睛都看直了,等苏眉和许诺搀着黎瑾走过去,他盯着苏眉的屁股道,「这个美女是谁啊,操,好漂亮。」   「再看挖了你的眼,那是我的女人。」   我觉得好像还少了什么,想起是小渴不在,我对曲澈道,「那狗呢?」   曲澈道:「我们来时怕它乱叫,关在屋子里了。」   将黎瑾安顿好,许诺陪着她娘俩在一个屋子休息了,我和诸人说了一会我的经历,也困的不行,张炬见我累了,道:「你是劳苦功高,早点休息吧。」   他对苏眉嘿嘿一笑,道,「你们早点休息,我们守夜。」   我领着苏眉到了朱欢住过的房间,这个房间位置好,正好对着武器库。将屋门锁好,苏眉帮我脱掉脏兮兮的衣服,她嗔道:「你也不和我说一声,就一个人跑这里来,害我担心死了。」   「当时不是情况紧急嘛。」   实在累的不行,一躺在床上就觉得两眼打架。   苏眉却一直说个不停:「那小矮子是谁,贼眉鼠眼的……黎瑾的老妈真漂亮啊,我要到了她那年龄还显得那么年轻就好了,不过,她好像很凶的样子……」   「别说了,我的宝贝儿,睡觉了。」   我伸手拽倒苏眉,翻身伏在她柔软如棉的身体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日头高照了,屋子里没有人,一套作训服整整齐齐叠在床头,我在派出所时的行头都摆在作训服上面,估计是苏眉给我准备好的。我将衣服穿好,伸展了一下拳脚,感觉身体完全康复了,虽然脖子上的勒伤隐隐作痛。   走到大厅,见众人正把尸体抬到院子里。朱欢一群二十来个人死得只剩下老鼠一个,另外还有两个被奸杀的女人,再加上军分区被消灭的七八只丧尸,三十多具尸体堆的小山一般。   除了黎瑾和许诺,大家都在院子里忙着焚烧尸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黎瑾的伤势如何,遥遥和众人打了招呼,进了黎瑾的房间。   小渴在床下趴着,冲我汪汪叫了几声,床上许诺像只大猫一样趴在黎瑾的肚子上和黎瑾说着话,窗帘半掩,一束一米来宽的阳光铺洒在两人的同样修长而结实的大腿上,许诺的大腿白一些,黎瑾的大腿要黑一些。见我进来,许诺坐起来笑道:「李哥,你醒了,早上好。」   「早上好。」   我走到床边对黎瑾道,「大姐,你的脚没事吧?」   「没伤到骨头,再歇几天就没事了。」   黎瑾皱眉道,「我女儿喊你哥,你喊我的大姐,乱七八糟,不成体统。」   我坐到床上笑道:「要不成,我喊你阿姨?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叫老了。」   黎瑾道:「你应该喊我妈。」   我笑道:「不是吧?」   黎瑾抚摸着许诺的脑袋,沉吟片刻,道:「过几天,等我的脚好了,你们俩就结婚吧。」   「结婚?」   我愕然道。   黎瑾点点头,道:「结婚,就后天吧。」   我瞪着眼看了黎瑾一会,她的表情显然是很严肃的,许诺早把脸趴进黎瑾的怀里不敢看我,估计这个事情黎瑾已经和许诺说过了,我支支吾吾地道:「这合适吗?现在这么乱,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怎么样……」   黎瑾怒道:「你看不上我女儿?」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说现在很乱……」   「乱世才一切从简。哪个当妈的不希望把女儿的婚事操办的好好的?我都不介意,你有什么问题?」   结婚……太滑稽了,不知道为什么黎瑾急着让我和许诺结婚,不过,结婚……有意义吗?不过是个词而已,反正许诺都要跟着我的,结不结我都要操她,于是我笑道:「结就结嘛,大姐,不,咳咳,妈,你急什么?」   黎瑾道:「你别嬉皮笑脸的,结婚成家了,要多想着家,以后要照顾好我女儿,好了,你出去吧,我还有话和女儿说。」   如遇大赦,我一头大汗的出去了。   来到院子里,他们已经在尸体上浇上汽油焚烧起来,一股黑烟冲天而起。开始刮的是南风,一会风向有点乱了,众人都被熏得跑回大厅里。   老鼠给大家发了烟,张炬对我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道:「我看军分区大院宽阔空旷,围墙又高又坚固,丧尸不容易攻进来,暂时就在这里呆几天再说吧。」   张炬道:「我也觉得这里可以暂住,我是说,在这里我们要做些什么?不能吃了睡,睡了吃吧?」   老鼠叫道:「啊哈,吃了睡,睡了吃,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我笑道:「这个我还没有去想,大家都什么主意都说说。」   我之前一直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得到突击步枪,其他的事情还真没有想过,我沉思着,老鼠指着大门叫道:「有人要爬进来。」   我站了起来,看到大门上有三个人正攀缘着要爬进来,后面是一群丧尸,我抓起枪道:「是幸存者,快!」   我们跑过去时,一个女人已经被下面的丧尸抓下去撕咬起来,另外一男一女爬到了大门顶端,他们叫道:「救命!救命啊!」   我端着56式朝大门外拥挤的丧尸扫去,他们四人也陆续开枪,自动步枪的连射威力可不是霰弹枪可相比,何况是五杆枪齐射,我们很快就把门口的二十来只丧尸都消灭了。   两个幸存者,看装束应该是附近公司的白领一族,男的穿着西服,女的穿着套裙,不过,两个人的衣服都撕破了满是污渍,用衣衫褴褛来形容也不过分。男人一下来就抱住了最前面的老鼠,男人很高,老鼠很矮,男人把老鼠抱到半空狠狠亲了几下老鼠的头发,叫道:「得救了!哈,得救了!」   老鼠被男人的熊抱憋得喘不过气来,叫着:「松开,哎呀我操,松开。」   女子爬到我脚下,抱住了我的小腿,把脸拼命在我裤腿上磨蹭,边哭边笑:「人!你们是人!呜呜呜呜,我也是人。」   女子头发乱的像鸡窝,她跪着,我站着,鼻子离着老远就能嗅到一股身体的酸臭味道,现在天热了,她估计一直没有机会洗澡,看看边上被男人抱着的老鼠露出无法忍受的表情,我就理解了……   好一会两个幸存者才平静下来,询问下知道他们都附近一个公司的职员,从疫情爆发时一直被困到现在,整个公司的人死的就剩他们三个人,食物也耗尽了,昨夜听到这里有枪声,所以今天冒险冲了出来。   两个幸存者显然都饿坏了,我让苏眉带着两个幸存者去吃饭,看着外面一栋栋大楼,心想不知道这些楼房里面还困着多少人,如果按百分之一的比例算,整条街怎么也还得有个五六十个幸存者吧。   我道:「我们现在有枪,也不缺子弹,我想我们眼前应该把整个街道两旁楼房里的幸存者都救出来,其一,救人是好事,其二,人多力量大,我们也安全。」   张炬道:「救几个人容易,要救整个街道里的人,嘿嘿,太费事了。」   我道:「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练练枪,不是吗?」   众人统一了意见,我打开武器库,抬出了一箱子子弹。   子弹箱子外面是木箱,里面装有两个铁匣子,子弹以20发分装在小纸袋里,每个铁匣装有36包子弹,一个铁匣装720发子弹,一个子弹箱一共装有1440发子弹。   弹壳的底部都印着72的数字,这说明这批子弹是72年制造的。72年正是大汉太祖和北方罗刹国对抗最激烈的年代,战争阴云笼罩,核大战一触即发,太祖提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口号,全国军工厂疯狂制造56式枪弹,这些子弹没能去打罗刹鬼,却正好让我们拿来消灭丧尸。   打开子弹箱子,众人分别取出子弹给弹匣上弹。我对苏眉道:「你也会用56式了,谁教你的?」   苏眉笑道:「早上刚学的,是老鼠教给我的,倒不难学,就是后坐力太大,震得我肩膀都肿了。」   老鼠奸笑道:「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这时两个幸存者也吃饱了,出来给我们道谢,看样子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不再疯疯癫癫的了。末世可不能养闲人,我对老鼠道:「我们装子弹,你再去教教他们两个怎么打枪,呆会领他们一块去。」   56式上手很简单,我估计只要智商正常,学个十来分钟就会使用了,当然,枪法另说了。   等老鼠教会了两人用枪,我们也装好了一堆弹匣。   56式用的是7。62mm子弹,这种大口径子弹一个缺点就是太重,单兵携带量小。据说56式单兵一个基数的弹药携载量只有200发,而小口径步枪的子弹携载量大约是600发。   一个战士要负载很多其他物品,我们不用,所以我让每个女人携带了八个弹匣,我们男人都带上了十五个弹匣,让黎瑾许诺留守,我们七个人端着枪杀了出去。   用突击步枪打行动缓慢的丧尸,简直和玩电脑游戏一样,没有任何危险,还更刺激。我们从军分区大门口向西杀去,七个人列成一队,所向无阻,推进的速度和散步差不多。   永宁街本来就不长,从军分区向西的街道,只占整个永宁街的四分之一长,我们一刻钟就杀到了十字路口,把周围能打着火的汽车都开到了路口堵死,防止外面的丧尸再进入永宁街。   然后就是挨个大楼搜救幸存者,这就比较累了,花了两个小时一共找到了7个幸存者,我们都累得要命,带着感激涕零的幸存者收队回到了军分区。   让7个幸存者吃饱喝足,花了半个小时训练他们使用56式,一人发了一杆枪,让最先来的两个幸存者带领着继续清理东边的街道。   此后,我们什么也不用管了,我只负责发放和管理枪支弹药,自有幸存者救幸存者,幸存者教幸存者,到晚上时就完成了整个街道的搜救,一共找到了36个幸存者,不知道什么原因,幸存者女多男少,女人要比男人多一倍,我想大概是因为女人对病毒的免疫能力比男人更强一些。   每个获救的幸存者都对我们感激涕零,有不少人还给我下跪磕头。这些幸存者里什么人都有,有草根有白领有老板,但不管是谁,无论年龄大小,他们都不约而同喊我李哥。我被众人捧得像救世主一样,这辈子受过的赞美加起来也没有今天的百分之一,精神亢奋至极,走起路来都感觉轻飘飘的。   营救幸存者只是突发的念头,随着幸存者越来越多,不免也有些手忙脚乱了,还好,这些捡了条命的人对生活的要求都降低到基本没有要求的水平了。   晚饭所有人一起聚在大厅吃的,食物和水是从周围的超市里运过来的。末世之时,忽然这么多人聚在一块,热热闹闹的,让我不觉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只是这些幸存者都经历了生死磨难,精神难免有些不正常,时哭时笑,最后不知是谁领头唱起了《明天会更好》一群人都附和着动情地唱起来,这气氛,让我觉得好像在开传销大会。   军分区不缺房间,被服室也有大量的97迷彩服和被褥,给每个人分配了房间发了衣服和被褥,安排了几个人守夜,这乱糟糟的一天结束了。   搂着苏眉到了我的屋子,一屁股躺在床上,我对苏眉道:「累死了,快来睡觉。」   苏眉板着脸严肃地道:「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你作为大家的领导,不多思前想后,还这么懒。」   我笑道:「哈,有什么好想的?」   苏眉坐到我身边,道:「想想以后如何管理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依我看,要实现军事化管理才好,不然,肯定会出乱子。」   我笑道:「这些麻烦事明天再想吧。」   苏眉拉起我使劲晃动着,娇声道:「哥哥,这可是大事,你想想嘛。」   我笑道:「这个你替我想吧,我今天听了太多奉承,哈哈,脑袋晕乎乎的。」   苏眉道:「好吧,这个事情我可以帮你草拟一个章程。哥哥,你以后要严肃一点,威严一点,反正不能像今天这样老是笑咪咪的。人善被人欺,马善……」   苏眉还要说,连忙打住她,道:「好好好,以后我板着脸。」   苏眉笑道:「还有,不能让他们喊你李哥,操,『哥』算什么玩意嘛?依我看……」   苏眉闭着眼睛想了一会,道,「用军队的称呼比较好,叫司令、首长都行,不能叫『哥』。」   我笑道:「靠,这才管了几十个人,就司令首长了,羞不羞啊,我看干脆叫我军座得了,哈哈。」   苏眉瞪着眼道:「叫司令怎么不行?我早上在楼上的司令员办公室找到了军分区司令的制服,我拿起来给你收着呢,衣服很好看呢,就是胖了一点,我今天晚上就给你改改,明天穿上它,你不就是司令了?」   天啊,我这种性格随意的人要穿那种衣服被人叫司令,想想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我连忙引开话题道:「那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异口同声都喊我哥,邪门了。」   苏眉道:「我问过了,是张炬让他们这么叫的,我看张炬没安好心……」   哎呀,又引出一个话题,看来让苏眉闭嘴只有一个办法了,我一把将苏眉推倒,将她的上衣拉起来,熟练地从文胸的一个罩杯里将苏眉的一只乳房拽了出来,双手箍住乳房根部,将她的乳肉都挤到最上面,一口含住了粉红的乳头咂了起来。   苏眉笑道:「你现在又想起我了,自从你搞上了许诺,就不搭理我了。」   我笑道:「怎么会呢。」   苏眉笑道:「怎么不会,你操了许诺两次,都把我晾一边了。」   我笑道:「就是尝个新鲜嘛。」   苏眉道:「去去去,你再去找许诺吧,别来惹我。」   我知道苏眉是故意跟我斗嘴,闭上嘴不答话,伸手探入苏眉的裤子,隔着内裤将手按在她的阴户上,一根手指顶在她的小穴入口处,压着内裤的布料探入了苏眉的阴道中。   苏眉屁股一缩,道:「哎呀,坏蛋,还没湿呢,疼。」   我笑道:「很快就会湿的。」   一只手攥着苏眉的乳根,用心地吸允她的玫瑰色乳头,很快感觉她的乳头充血勃起了,颜色加深,乳晕周围的小肉疙瘩也都变得更大,我停止了吸允,一下下轻咬苏眉的乳头,苏眉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眉头皱了起来,我感觉被我捅进苏眉阴道里的内裤开始潮湿了,苏眉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仿佛没有了骨头,她闭着眼睛把上衣脱掉,解开文胸,把一双乳房都释放了出来,她自己托着双乳的下缘,媚声道:「哥哥,我要。」   我扶着苏眉的一只乳房向上托起,道:「叼住。」   苏眉把媚眼儿眯开一条细缝,道:「坏哥哥,就会欺负我。」   说着低头含住了她自己的乳头轻轻咬了几下,吐出来,伸出小舌灵活地拨弄起乳头。上面有苏眉自己玩弄,我缩身爬到她的两腿间,将裤子和内裤一块褪下,露出了苏眉鼓胀的馒头逼。   苏眉的逼型很好看,颜色也是嫩红的,可惜阴毛有点乱,不如许诺的阴户看着干净。两指分开苏眉的两片肥厚的大阴唇,她的阴蒂已经充血从包皮里露出了三分之一的晶润的小嫩芽儿,我俯身舔了上去,苏眉扭动着身体嗯嗯了几声就控制不住呻吟起来:「啊啊啊啊……哥哥舔得眉眉好舒服哦……啊啊啊啊……不要停……」   又舔了一会,我将苏眉的整个阴蒂都含在嘴里咂起来,感觉着这个小肉芽又变大了几分,苏眉呻吟道:「喔喔喔喔喔……眉眉的小穴里好热……啊啊啊啊……好多水流出来了……好舒服……哥哥去舔我的小穴……」   最近操了许诺两次,都没有操苏眉,我也有心补偿她,听到苏眉的要求,我嘴巴下移,舔上了苏眉的阴道口处,她的阴道口已经满是骚呼呼粘稠的淫水,我舌尖挑开她的阴唇,在她的阴道口和尿道口之间拨弄起来,苏眉失声叫道:「咿呀……骚穴好痒哦……深一些……啊啊啊啊……哥哥深一些……」   苏眉的淫水不断流出,加上我的唾液,把周围的阴毛都打湿了,显得更是乱糟糟的淫靡,我抬起头道:「改天我得把你的阴毛都剃光了,你这种馒头逼还是光秃秃的好看。」   苏眉笑道:「哥哥喜欢白虎?那你现在就给眉眉剃光了毛毛吧。」   「可惜没有刮胡刀。」   「怎么没有,我在司令员办公室找到一个,我收起来留着给你刮胡子用呢。」   苏眉从床上爬起来,拉开屋子中间桌子的抽屉,果然拿出了一把刮胡刀。   让苏眉以大字型仰面躺在床上,在她屁股下垫了枕头,将阴户撅得更加凸出,用苏眉的淫水将阴毛都蘸湿了,从上到下,先将她阴阜上的阴毛刮了,又小心地去把刀片贴着她的大阴唇隆起的曲线缓慢移动,把她被淫水粘成一簇簇的阴毛一片片刮净,不知是害怕我刮伤了她娇嫩的私处,还是兴奋的缘故,苏眉紧闭着眼睛,眉头皱起,身体微微绷紧,她轻轻娇喘着……   刮完收工,我搁下刮胡刀,站在床下仔细欣赏我的作品。苏眉睁开眼睛看我盯着她的私处,她又闭上了眼睛,双手挽住大腿大大地分开,将屁股撅了起来。   此时苏眉光溜溜的阴户像未发育的小女生那样干净无毛,却又有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饱满丰隆,鲜红的大阴唇淫靡的张开着,可以看到肉缝中一丝晶亮淫水正顺着苏眉的雪白的屁股沟往下流淌。   我无法再束手旁观,飞快地脱光了衣服,举着怒勃的鸡巴就操进了苏眉的身体,苏眉道:「哎呀,哦……先拔出来,等等再插。」   苏眉把我推开坐了起来,我纳闷地看着她将被刮掉在床上的阴毛一簇簇一根根捡起,她把长一些的阴毛都缕在一块,用一根阴毛在这一簇阴毛绕了几圈,束在一起打了个结,用匕首将她的内裤割裂下一小块布,珍而重之地将这一束乌黑的阴毛包在小布片里,打了个结。   我道:「这是干什么?」   「哥哥,你收着这些毛毛,我要你一直带在身上。」   苏眉动情地道,「或许,哪天我也会死掉,你看到我的毛毛,就会想起我了。」   「晦气,说这些,我们现在有的是枪,大家都会活下去的。」   「嗯,我就是让你带着。」   我作势要吞下这个小包,笑道:「好好好,可我光溜溜的放哪里?含嘴巴里?」   苏眉笑着一把夺了过去,下床把小包装进我的衣服口袋里,道:「你天天带在身边就行了。」   苏眉上了床,跪在床边上撅起雪白的屁股,道,「快来啊,我要哥哥从后面操我。」   我下了床站在苏眉身后,苏眉摇晃着白花花的屁股笑道:「来啊,来啊。」   我挽住苏眉的纤腰,控制住不让她乱动,一手分开苏眉鲜红的裂缝,找到隐秘的入口,将鸡巴再次插了进去,我还没动,苏眉已经自己挺动起了屁股套我的鸡巴。   一手揪住苏眉的头发,一手握住她的一只乳房,我大力地抽插起来,插了几十下,两人交合之处开始泛起白沫,苏眉放声浪叫:「啊啊啊……干我干我……我要大鸡巴……操死眉眉吧……啊啊啊啊啊……我要我要……」   她边叫边摇摆着脑袋,我揪着她的头发感觉就像拽着一匹母马。   苏眉的热情感染了我,我松开她的乳房,轻轻扇起她的屁股,见苏眉没有反对,渐渐加力,每一掌落下都在苏眉的臀肉上击起一阵肉浪,将她一瓣雪白的屁股扇出了红印,苏眉浪叫道:「啊啊啊啊……打我……使劲打我啊……蹂躏眉眉吧……哥哥啊蹂躏我……蹂躏眉眉……奸死眉眉吧……啊啊啊啊啊啊……」   人人心底都有暴虐的种子,苏眉的浪叫勾起了我的兽性,我大力抽插着,干得苏眉的逼肉都翻开出来,在苏眉叫我「蹂躏」她时,几次高举手臂,想狠狠一拳砸在身下的娇躯上,都在最后关头忍住,知道苏眉是在和我调情,当不得真。   低头看到苏眉粉红的肛蕾在我抽插的带动下,一收一松的,我心中一动,抹了一把她的淫水,挺直中指探进了苏眉的肛蕾中,苏眉一哆嗦,逼肉一下子收紧了,我停止了抽插,任由苏眉用她的逼肉去允吸我的鸡巴,一心一意掏弄着苏眉温热滑腻的肛壁,手指下压,感觉到隔壁我塞在苏眉小穴里坚硬的鸡巴,这下肛蕾中的手指有了目标,使劲按压着苏眉的肛壁去挤压我的龟头。   苏眉扭过头来,脸红红的,娇叫道:「哦啊……哥哥好会玩……一块奸了眉眉两个洞……」   我又将食指也伸进了苏眉的后庭中,两个手指都用力下压,腰部开始高速地动作起来,隔着两道肉壁感觉自己的鸡巴在苏眉的身体中进进出出。苏眉又浪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奸死眉眉了……奸死了……奸死我了……喔喔喔喔喔……」   苏眉的逼肉火热起来,我知道她要高潮了,一边掏着她的肛壁,另一只手按在她的阴蒂上,苏眉「呀」一声停止了呻吟,上身酥软地跌在床上,阴道中涌出了一股热流,我挺住鸡巴不再动作,让苏眉享受着高潮,过了一分钟,我拔出鸡巴,龟头试探了几下顶入了苏眉的菊花,苏眉无力地闷哼了一声:「等会,不要。」   我不理她,腰一挺,整根鸡巴都没入了进去,苏眉浑身一哆嗦,菊门猛一缩勒住了我的鸡巴根,我感觉会阴一紧,叫了声「宝贝儿」精液喷射了出来。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鸡巴一下子软了,被苏眉的肛肉挤了出来,苏眉无力地回头一看,道:「哎呀,脏死了。」   她起身在毛巾上倒了点水,给我擦拭干净鸡巴。   我点了一根烟抽起来,苏眉亲了我脸颊一口,道:「哥哥你先睡吧,我写一下管理条例的大纲。」   「写个鸡巴啊,明天再说,睡吧。」   不由分说,我扔掉了烟头,将苏眉压在了身下,苏眉的身体柔软极了,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抱枕。 第42章   次日我起的比较早,出门迎面就看到笑嘻嘻的老鼠,他老远就对着我竖起三个手指,走近了,他贼兮兮地笑道:「三个啊,展哥,昨晚上我搞了三个妞。」   「什么?你强奸的?」   「什么啊,都是自愿的。」   老鼠笑道,「昨天你睡的早,不知道来的这些女人都开放的很,昨晚啊,这些新来的男女,都胡乱操了起来,现在女多男少,何况我也是她们的拯救者的一员,怎么会找不到妞操?」   我大吃一惊。也难怪,末世了,人们对未来茫然没有信心,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原有的道德观念早就崩溃了,人人都有及时行乐的念头,而且,一个族群面临危难时,个体的性欲必然高涨以利于繁衍后代。   可是这样乱糟糟的可不成,搞出怪物怎么办。   这些幸存者有的已经起来了,有的还在睡,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把所有人聚集起来,想起昨天苏眉说的管理问题,我现在是深有同感了,必须得制定一定条例才行。   我对大家讲了怀孕可能会生出怪物的危险,把一群女人可吓坏了,让苏眉给每个女人发了紧急避孕药,我带着所有的男人到街上清理废弃的汽车。   现在人多了,需要的物资也多,街道上商店很多,但是交通就成了问题,废弃的车辆堵的道路死死的。   能打起火的车就开走,不能打起的火的就用车撞到人行道上,下午时在大街上大体开辟出了大约两辆车宽的一条通道。   路一开辟出来,黎瑾就用上了,她的脚今天好了不少,已经能一瘸一拐下地走路了,她开车一辆军用吉普载在几个女人不时在街道上穿梭,也不知在搬运些什么东西。   晚上收了工,我和一群男人走回军分区大院,苏眉迎面急急地跑了过来,道:「黎瑾要让你和许诺结婚,你知道吗?」   我讶道:「她和我提过……」   苏眉道:「你答应了?」   我支吾地道:「我就当她随口一提……」   苏眉道:「她打算让你和许诺今天结婚!」   「不是吧!」   苏眉哇地哭了出来,我搂住她道:「哭什么啊。」   苏眉哭道:「呜呜,我想我妈了……」   我将苏眉抱在怀里,轻声道:「没事,改天咱俩也结婚。」   苏眉道:「一个人怎么可以结两次婚!」   我还要说些什么,苏眉已经哭着跑了。   我怔怔地走到大厅,忽然听到一阵枪声,在办公楼大厅入口两旁各站在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举着56式朝天射击,黎瑾站在门口,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气质一下子变得雍容华贵,她一瘸一拐地朝我笑着走了过来,她道:「女婿,我今天就给你们操办婚事,这鞭炮放的不错吧,哈哈,来来来,赶紧去换衣服,我给你选了身西服,肯定合身。」   我苦笑道:「不是吧……这么快……」   黎瑾拉着我到了一个房间,七手八脚给我脱了外衣,然后给我穿上了一身西服,又拉着我上了二楼的一个宽阔的会议室。   会议室中间一个长长的桌子上摆着各种熟食和一些易保存的水果,桌子两旁坐满了人,好像军分区里所有的人都在座了,苏眉也在人群中,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冲我挤出一个笑容,许诺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低着头坐在桌子一头,黎瑾把我按在许诺旁边的椅子上,她道:「现在的环境,大家都知道了,凡事不能也不用讲究太多,今天,我女儿许诺和李展……」   突然就结婚了,我真是有点措手不及,脑袋有点乱,也听不清楚黎瑾都说了些什么,就在众人的哄闹声中拜了天地,拜了黎瑾,和一身白色婚纱的许诺对拜了。   吃完饭,黎瑾喊了一声入洞房,我和许诺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中被推进了一间被装饰过的房间。   众人散去,黎瑾把我的手和许诺的手握在一起,道:「你们结婚了……嗯,两口子就要互相扶持,不离不弃……要,要白头偕老。」   说到这里,黎瑾忽然哭了,「现在的世界,白头偕老有点难,你们都要努力。」   许诺低着头「嗯」了一声,我也感慨地点点头。   黎瑾摘下她挂着的玉石,给我戴在脖子上,她道:「我不管你和别的女人怎么样,但是,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女儿。」   我默声点了下头,黎瑾又对许诺道:「李展不错,你跟着他,我就放心了。我的脚好了很多了,明天或者后天,我就动身去淮远市找你姐姐许晴,你们好好过吧。」   黎瑾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许诺低声啜泣起来。   我忽然明白黎瑾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把女儿嫁给我了,她要独自一人寻找许诺的姐姐,一路上肯定是九死一生,这是要把许诺托付给我,了解一件心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看许诺的反应,之前黎瑾应该已经和她说了这个计划,我搂住许诺,道:「我们可以陪你妈妈一块去的。」   许诺摇摇头,啜泣道:「你不知道我妈的脾气……」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道:「你妈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打架那么厉害?」   许诺道:「我外公教的,我外公在对越反击战时当过师长,他会武术。」   我道:「别哭了,新娘子,你妈不是还没走嘛,总会有办法的。」   许诺此时盘起了头发,头发后面扎着白色的头纱,脸上也化了妆,一张圆嘟嘟的娃娃脸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轻轻道:「老公。」   我心中一动,道:「老婆。」   「老公。」   「老婆。」   ……   我们这样互相喊了十几次,每听许诺喊我一声「老公」,我每叫许诺一声「老婆」,都觉得心就软了一分,对她感情深了一分,最后变得一腔浓情蜜意了。   这很奇怪的,许诺算得上漂亮,却也绝对算不上美女,论相貌,她不如曲澈,不如苏眉,更不如颜妍,而且,之前我对许诺自然是有几分感情的,却也不多,肯定不如对苏眉的感情深,现在对许诺的亲密之情,就要远远超过对苏眉的感情了。   大概这就是契约的力量吧,眼前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我要爱我的妻子……   许诺撅着嘴道:「老公,你娶了我,我想,苏眉姐一定会生气的,她很喜欢你。」   「不会的,你苏眉姐多疼你,你知道的。」   我也觉得对不住苏眉对我的一腔情意,我本来以为黎瑾所谓的结婚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其实整个婚礼的过程也确实是一场闹剧,可是,现在我和许诺呆在一起,忽然有了家的感觉,也许,我其实天生是个责任心很重的男人吧……想起昨天苏眉送给我她的一束阴毛还呆在我的口袋里,心里就觉得过意不去。   「这样她才更生气,是我把你抢了,刚才我一直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想再继续这个烦心的话题,我推倒许诺,深深吻上她的小嘴吧,伸手掀起她白色的裙摆,看到许诺里面一件半透明的白色蕾丝丁字裤,许诺下面的毛发很少,即使穿着这么紧窄的裤衩,也没有毛发从裤裆露出,显得很是清爽干净,我笑道:「老婆,你不适合穿这么骚的内裤,这个你苏眉姐穿还合适。」   许诺轻声道:「是我妈妈给我选的,她说……」   「你妈说什么?」   「我妈妈说,说苏眉姐看相貌就是个,是个,狐媚子,她要我……」   许诺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诺诺地道,「我妈妈说,说我也是女人了,不能太腼腆。」   我的鸡巴一下子硬了起来,在裤裆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许诺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她坐了起来,拉开我裤子的拉链,把我的鸡巴掏了出来,看了一下,张嘴要含进去。   真不知道黎瑾和许诺说了些什么,这丫头居然主动来给我口交,我心里一阵暖意,忽然想起这根鸡巴昨天才刚刚插了苏眉的菊花,事后苏眉不过给我用毛巾擦拭了一下,我连忙道:「别,不要舔。」   许诺撅起小嘴一笑,将我的鸡巴含了进去,我屁股一缩,又把鸡巴拔了出来,我抚摸着许诺的头发道:「你要舔就舔老公的蛋蛋吧,老公今天不想让你吃鸡巴。」   「好的。」   许诺一手把我的鸡巴压在小腹上,一手捧起我的阴囊,伸出舌头在上面轻轻上下舔了几下,仿佛在试一道菜的味道,然后张大嘴巴试着要将我的阴囊整个含在了嘴里,但她的嘴巴太小了,根本无法含下整个阴囊,看着许诺还有一丝稚气的清纯娃娃脸在做这么淫荡的尝试,带动着头发上洁白的头纱不住晃动,我心里一阵感动,鸡巴不由又硬了几分,虽然这很刺激,可我不想难为我的妻子,我捧起许诺的脑袋,道:「好了,不要舔了,老公想玩新娘子了。」   「嗯。」   许诺羞涩而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老公,你,你想怎么……怎么玩我?」   我淫笑道:「你先喂老公吃你的奶子。」   「好。」   许诺伸手到后面要解婚纱,我连忙阻住她道:「不要脱婚纱。」   「嗯。」   许诺轻轻应了一声,肩膀一缩,褪下一根婚纱的肩带,伸手将她没穿文胸的右乳从婚纱里捧了出来,我们正面对面相对跪着,许诺跪着用膝盖挪了几步,将右乳靠近我的头部。   伸头含住了许诺的乳头,左手跟上,捏住了这只大小适中的乳房,结实,像馒头一样结实。许诺闭上了眼睛,微微昂着脑袋,任由我肆意把她结实的右乳捏成各种形状。   我轻轻把许诺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许诺的骨架其实很窄小,但是浑身肉嘟嘟的,比苏眉还胖,只是身体结实,没有赘肉,看起来不显得肉多。我将脑袋埋在许诺的右乳上反复吸允,许诺的乳头渐渐耸立了起来,微微张开嘴巴,呼吸也重了,她抬起身体,撅着小嘴找到了我的嘴巴,和我热吻起来。   我品尝着许诺小舌的清香,手伸到婚纱下面,揉捏起许诺圆鼓鼓的屁股,捏了一会,手指探到她的胯下在丁字裤的裆部一探,她下面已经微微湿润了,我吐出她的小舌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新娘子发骚了,亲一下就淌出淫水了。」   我将许诺的丁字裤束成一条细绳,轻轻勒进她的裂缝里,上下拉拽起来,许诺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老公坏。」   我忽然想起黎瑾劈着一字马的情形,心中一动,道:「老婆,你能劈一字马吗?」   许诺点头道:「能啊。」   我笑道:「我不信,你劈给我看看。」   「这有什么难的。」   许诺坐起来在床上劈了个横叉。   我笑道:「我要看竖叉。」   「好。」   许诺站起来,抱着一条笔直的大腿脚丫朝天劈搁在墙上。   「好,不要动。」   我掀起婚纱的裙摆盖住许诺的脑袋,伸头探到许诺的胯间,她内裤的裆部深深陷入了裂缝之中,我拨开内裤的裆部,将许诺粉红色稚嫩的阴户暴露出来。以这样的姿势劈着腿,即使许诺这样紧密的阴户也微微裂开了,露出了里面娇嫩的穴肉,我一口将她的私处含在嘴里。   「嗯嗯嗯嗯……老公好坏……骗诺诺劈腿,原来是……嗯嗯嗯啊……好舒服啊老公……」   我狠狠地咂着许诺私处的嫩肉,不时用我的胡子去磨蹭女孩的嫩肉,把女孩舔得娇喘不停,淫水四溢,我看她的眼睛开始迷离,起身抬着她高举的大腿将她转身压在墙壁上,一手死死按住她高举的大腿,我掏出鸡巴,站着捅进了女孩的花心深处。   「呀……好大。」   许诺的小穴很紧密,里面的嫩肉层峦叠嶂,死死地挤压着我的鸡巴,刚一进入,我几乎就想射了出来,挺着鸡巴把她压在墙壁上停了一会,我才开始继续抽插,随着我的动作,许诺娇声呻吟起来,一张娃娃脸露出一副难以抑制的表情,她极力控制呻吟声的大小,不让自己高叫出来:「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好胀……老公哦……诺诺不行了……」   她一只站立的腿发软,支撑不住身体跪在了床上,我顺势把她推倒,把婚纱掀到她的小腹上,将她的双腿用力劈开,深深地插入进去。   许诺的身体柔韧性好极了,能摆出各种我所能想象出的姿势,半个小时里我们换了十几种体位。天气已经很热,我们激烈地交媾,都出了一身大汗,许诺的小脸上沁满了汗水,把上的妆都弄花了,最后我选择了最经典的男上女下姿势,进行最后的冲刺,这时许诺已经完全融入水乳交融的快乐之中,虽然不会像苏眉那样浪叫,说不出勾人的淫语,也不再压抑呻吟:「啊啊啊啊啊……我好高兴啊老公……啊啊啊啊……老公……老公……」   我极速插着许诺,精神亢奋起来,一把扯烂了她的婚纱,将满身大汗的许诺的胴体彻底解放出来,将我同样汗湿的身体紧贴着她湿淋淋的身体摩擦,许诺也配合地双手搂住我的背,挺着结实的胸脯去挤压我的胸膛,一颗脑袋埋在我的脖子上晃动着,甩着洁白的头纱在我眼前飘扬着,我感觉我快射了,揪住许诺的头纱扯掉下来,又将许诺盘得整齐的发髻扯开,让她的长发乱糟糟地披散开来,她也到了最后关头:「啊啊啊啊啊……诺诺不行了……啊啊啊啊……诺诺要尿了……噢噢噢噢……」   我再拔出鸡巴时,许诺身体里的汁水从我们的结合处挤喷了出来,终于把许诺干潮吹了,「老公,不要动……诺诺飞了……啊啊啊啊啊……」   许诺死死抓住我的后背,咬住我的肩膀,一双有力大腿盘在我的腰上将我的身体锁住,阴道中一股股热流不断涌了出来,烫得我的鸡巴就像泡在了热水中,她紧紧抱了我近一分钟,轻哼一声松开了咬着我的嘴巴,上身瘫回床上,双腿软绵绵松开了,我也坚持不住了,拔出湿漉漉的鸡巴,对准许诺圆鼓鼓的脸蛋喷射上去,射了女孩满满一脸浓稠的精液。   躺在许诺平坦的小腹上喘息了好几分钟,我恢复了气力,笑道:「老婆,舒服吗?」   没有回声,我起身一看,许诺居然已经睡着了,她脸上的妆彻底花了,黑一朵红一朵的,又沾满了白浊的精液,嘴角却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发出轻微的鼻鼾。   「哈。」   我起身找到毛巾将许诺的脸蛋擦拭干净,换了一片毛巾擦了她湿漉漉的身体,仰面躺在女孩的身边,许诺忽然一翻身,将颇重的身躯整个儿压在我身上,咕嘟咽了口唾液,又呼呼睡了起来。一动不动让女孩压着,开始我没觉得怎么,渐渐感觉被压着实在沉重,想起我这么重的身体昨天压了苏眉一夜……   怎么就忽然结婚了呢,呵……   清晨,我和妻子都很早就醒了,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相拥着,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这温馨,我给妻子盖好毯子,开门一看,是张炬,他道:「出事了!」   操,我最怕听这三个字,我连忙穿好衣服走出去,道:「怎么了?」   张炬轻声道:「昨天守夜的一个人失踪了。」   哦,我松了一口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即使人死了又如何,现在就不缺死人,只要我和妻子还有几个朋友都还好好的就行了。   「具体怎么回事?」   「昨天一共四个人守夜,我起得早,那三个人和我报告说另外一个人失踪了,我围着院子查看了一下,发现一道血迹从围墙一直通往外面的一栋楼房,我自己不敢去,所以叫着你一块查看一下。」   「好,我们走。」   「老公,我也去。」   许诺也穿好了衣服。   我道:「你在家老实呆着。」   许诺道:「不嘛。」   没办法,我又叫上了老鼠,我们四个人扛着枪出了大厅。出了办公楼,远远看到黎瑾正在晨练,她穿着一身军分区被服室库存的97式丛林迷彩服,扎着马尾辫子,从行动上看,脚应该已经大好了,她迎过来道:「你们慌慌张张这是干什么去?」   张炬又大体说了一下事情,黎瑾也要去,等她扛着枪出来,我们四个跟着张炬到了事发地点。   血迹从院内四五米处开始出现,从院内一直延伸到高高的院墙。难怪张炬大惊小怪的了,这事情还真有点蹊跷,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要把一个人从这么高的院墙拖到外面,都需要很大的力气的,而丧尸不善攀爬,这绝对不是丧尸干的。   我正要说出疑问,黎瑾皱眉道:「看血滴的大小,伤口应该不小,失踪者肯定已经死了。」   黎瑾顺着血迹边走边指画,「张炬说没有人听到呼喊,再联系到血滴的大小,我估计被害人是被割断或咬断了脖子然后被拖出去的,大家发现问题了吗?」   众人都摇摇头,黎瑾略带失望地道:「不管受害人是怎么死的——当然,我估计是被割断了脖子——他受伤部位的血液的喷射速度都是很快很大量的,你们看,血迹很稀薄,血迹之间的间隔很宽,这说明凶手的移动速度超快,这还是携带着一具沉重的尸体时的速度。」   许诺道:「不会是我们遇见过的巨型怪物吧?」   我道:「不可能,如果是那么大的家伙出现,不会没人看到,更不会没有留下脚印。」   黎瑾道:「别猜了,跟出去看看。」   走出大院,顺着血迹来到一栋楼房前,我回头看看一路的血迹,确实应该如黎瑾说的,凶手的速度超快。   众人都端好枪,高度警戒着进了楼房,蹑手蹑脚地跟踪着血迹上了二楼,血迹延伸进二楼一间敞着门的房间,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黎瑾在最前面,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闪出了身子,哒哒哒哒哒对着里面开了五枪,我连忙跟上,也不看就冲里面扫射起来,黎瑾叫道:「停!没人。」   我松了口气,道:「靠,没人你开什么枪,吓我一跳。」   黎瑾道:「等看到再开枪就晚了。」   进入房间就是一阵腥臭,失踪者的尸体摆在一张茶几上,他胸脯上的肉被整个割掉了,两条大腿的内侧的肉也被割了四四方方的一块。   黎瑾道:「诸位有什么看法?」   老鼠道:「这个东西很爱干净,大家看啊,这东西把尸体放在桌子上吃,还有,新来的幸存者,被困了那么久,身上都很脏——我昨晚搞过的几个女人身上都很脏——但是这个尸体很干净。」   老鼠指着旁边的饮水桶,道,「我估计这东西在吃人之前,给尸体清洗过。」   张炬拾起一面沾血的白布,他把白布比划着围到脖子上,苦笑道:「他妈的,这估计是它吃人时的餐巾。」   我道:「它吃的都是人身体上比较嫩的肉,日,它挑食。」   黎瑾摸了摸尸体大腿上的断肉伤口,道:「这是个人,他用刀又快又稳。」   黎瑾拔出匕首在尸体上划了一刀,道,「看,我划的这一刀不直,因为肉体和树一样,是由一道道肌肉纤维组成的,人很难在上面划出很直的刀口,你们看他割的这一刀,多直!」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黎瑾都这么说,我看也我也不用试了,只是,人怎么会吃人?怪物又怎么会用刀? 第26章祸从天降 听了黎瑾的分析,众人都皱起了眉头,默然无语。 我坐在尸体前想了一会,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在金杯夜总会曾死 斗过的神秘怪物。 那怪物刚出生时的战斗力和智商就都强悍的令人难以置信,当时许诺砍掉了 它的尾巴,不过对于怪物惊人的恢复能力来说,那种伤绝不会致命,或许它早已 经又长出了新的尾巴。 怪物的成长的速度百倍于人类,如今已十来天过去了,怪物还不知道长成什 么样了。若说它像人类一样进食,我真不觉得奇怪。 又或许,这个凶手是它的同类。 「老公。」许诺靠在我身边,拉住我的手犹犹豫豫的道:「你说,会不会是 那只长了尾巴的怪物?」 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很可能是。」 黎瑾讶然道:「什么长尾巴的怪物?」 许诺把我们和怪物交手的过程简略的和黎瑾说了一下,黎瑾听后大吃一惊, 表情有些失魂落魄,这种表情我还是第一次在黎瑾脸上看到。 我忙安慰她道:「其实也没许诺说的那么可怕,当时我们用冷兵器就干翻它 了,何况如今我们全副武装。」 黎瑾道:「如果只是一只的话,那没什么可怕的,如果……」她摇了摇头不 再继续说。 张炬追问道:「如果什么?」 黎瑾道:「如果有一群的话,那人类就彻底完蛋了。」 「你多虑了,这种怪物如果数量很多的话,我们早就碰到了,你没碰到过, 我没碰到过。」张炬看了看老鼠,道:「大家都没碰到过,这说明,即使这种怪 物不只一只,那也没几只。」 黎瑾道:「但愿吧。别「这种怪物」「那个怪物」的,我们给它起个名字, 就叫「异形」,这样好称呼。」 我道:「对,我们应该给各种类型的怪物都起个名字,那天我们碰到的巨怪 我看就叫「黑巨怪」吧。」 我把碰到黑巨怪的情况和黎瑾一说,没想到黎瑾也曾碰到过一只,黎瑾就说 起了她当时遭遇黑巨怪时的情形,她正说着,老鼠插嘴道:「别说话,大家听, 什么声音?」 众人都侧耳倾听。 我不得不佩服老鼠耳灵,我屏住呼吸听了一会,才隐约听出是一个女人在远 处惨叫。 这叫声飘飘忽忽的很是凄厉,我想肯定是一个女人正在被丧尸撕咬。这种事 大家都见得太多,早无动于衷了,而且既然人被咬了,那就一定活不成了,所以 没有人提议去救人,反而都松了口气——没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大家又继续讨论如何解决眼前的事件,我听大家议论着,耳边那女人惨叫的 却如地狱恶鬼的呢喃挥之不去,过了一会,我觉得奇怪,道:「我看我们还是去 看看,那女的叫了半天了,若是被丧尸撕咬,人应该早就死了,还有,没人发现 她叫的就像防空警报一样绵绵不绝吗?这不像正常人被咬时一声一声的惨叫。」 老鼠道:「听你这么一说,再听,还真是。」 张炬指了指桌子上的尸体,道:「说不定就是异形又在吃人呢——像它这样 一刀刀的割人,人一会半会死不了。」 黎瑾道:「对,我们去看看,大家都小心点,有意外的话,先开枪,别犹豫。」 我们五个人顺着声音得来源寻了过去。 我本来以为在人的叫声能传达的距离应该离的不远,没想到走出了永宁街都 还没找到声源。 随着离声源越来越近,能听到的那凄厉的叫声越来越响,听起来也越来越让 人感觉撕心裂肺。众人表情都很是讶异,我知道他们和我想的一样——没有人的 嗓子能发出这种声音。 这声音很难用语言形容,算不上洪亮,也算不上尖锐,但极具穿透力,就如 武侠小说中写的,这叫声像是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又穿过了一条街,在一座大厦的东面,我们停了下来。 很明显,声源就在大厦西侧的胡同里。 离着这么近,愈发能感觉到这嘶叫的惊心动魄。 今天天气很好,空气中没有一丝的风,如果有人起火做饭,那烟筒出来的炊 烟一定是直的。可是,听着这嚎叫,我却觉得仿佛有极其强劲的烈风在身边飕飕 的刮过,我下意识的歪头看许诺的齐肩短发,她黑亮的短发稳稳妥妥贴在头上的 纹丝不动,我这才确定身边的强风只是错觉。 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都在彼此的眼中看了慎之又慎,不必用言语提醒, 都用拇指下拨保险,将56式从保险状态设置到连发状态,五人成弧形散开,端着 枪保持射击姿势慢慢行进。 到了西侧胡同,入眼是黑压压一群的丧尸围成一圈,争抢着去吃圈子中心里 的一具人类尸体,这群丧尸得有一百来只,互相拥挤着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搅拌着其中的血肉。 在丧尸群边上的报刊亭上,站着一个裸体的女人。叫声就是她发出的。 说她是女人,只是因为她有顺直的一头长发,而她一丝不挂的身体,根本无 法让人从中分辨她的性别,因为她肢体上的皮都被剥掉了,浑身都露出着暗红色 的肌肉纤维,只有手和脚上雪白娇嫩的皮肤还完好,这几块雪白的肌肤,证明了 她是人类的身份。 皮被剥了,显然她很痛苦,这大概就是她惨叫的原因了,此时她虽然停止了 叫声,但全身的肌肉纤维都因为疼痛而痉挛抽搐着,很是恶心可怖,比丧尸犹有 过之。 她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但她的脸上也没有皮,只是抖动着 面部的肌肉纤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眼前的情景让我们面面相觑。 这时那群丧尸已经将人类的尸体啃食干净,它们又够不到报刊亭上的女人, 都转身朝着我们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它们可算打错了主意,军分区军火库有的是弹药,不虞匮乏,荷枪实弹的五 个人同时开枪朝丧尸扫射。 丧尸的身体虽然强悍,但是56式的7.62mm子弹连薄一点的墙壁都可以轻易射 穿,何况它们也只是碳基生命的血肉之躯,每一颗子弹打在它们的黑色的肉体上, 都能凿出一个碗口大的伤口。 它们又都拥挤在一块,根本不用瞄准子弹就不会打空,往往是一颗子弹要射 穿两只丧尸。在我们五人交叉火力的不停扫射下,丧尸完全是没有还手之力的活 肉靶子,任由我们将它们的躯体打成筛子。 当我们都将一个弹匣的子弹打空时,一百多只丧尸已经没有还能站立着的, 地上淌满了如原油一样的黑血,残肢断臂散落的遍地都是,只有几只没有被击中 要害的丧尸像蛆虫一样在黑色血肉里挣扎着。 这种一边倒的屠戮,和电脑射击游戏一样简单,但比虚拟游戏刺激。老鼠早 就激动的嗷嗷叫唤了起来。 我卸下空弹匣,从战术背心上取下一个新弹匣,正要准备装弹,忽然听到不 远处隆隆作响,大地也为之震动。 我循声望去,前面路口拐角处正闪出一只庞然大物,是黑巨怪,它那巨大的 足有一层楼高的身躯,就像一座人形的战斗堡垒,朝我们所在的方向势不可阻的 冲撞过来。 我大惊失色,叫道:「是黑巨怪!大家快换弹匣!」 众人手忙脚乱的重装弹匣,我第一个换完弹匣,咔嚓子弹上膛,惊慌之下, 也没时间瞄准,抬枪就朝黑巨怪的大体方位扫射过去。 黑巨怪的身躯太庞大了,子弹想全部落空都难,我隐约看到有几颗子弹在它 身躯上打出了几蓬血花,它在吃痛下骤然跳起,腾空足有十几米,黑色的身躯像 一朵乌云遮住了半空中的太阳,又如陨石般砸了下来。 黑巨怪正好落在我们五人身边,它庞大身躯飞速落下携带了巨大的动量,其 对大地的强劲冲击在周围如同产生了一个小范围的地震,柏油路龟裂出十几道裂 缝成辐射状向外蜿蜒,众人都被震得东倒西歪,瞬间无法瞄准射击。我离着它的 落点最近,直接被冲倒在地摔了出去。 等我站起重新端好枪时,黑巨怪已经又朝我冲了过来,我只来得及开了两枪, 就在许诺「老公小心」的叫声中被它蒲扇大的巴掌一把抓住我的右腿,像人捉小 鸡一样倒提着捉住,我一时不防,连56式步枪也掉在了地上。 头下脚上着,我看到他们四人都已经端好了枪,但投鼠忌器怕误伤了我,没 有人敢开枪。 要被黑巨怪抓走可就歇菜了,我冲着他们喊道:「开枪!开枪啊!」 在一阵密集的枪声中,黑巨人再次腾空跳起,一脚蹬到一栋楼房,借势弹向 另一侧的楼房,接着又是一个折向弹跳,几次这样向上的之字形弹跳之后,我只 感觉如腾云驾雾一般,黑巨怪已经跳上了一栋十多层高的楼房的顶部。 黑巨怪在楼顶咚咚奔跑着,他们四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 头下脚上被它倒提着,它又是甩着大臂奔跑,我感觉比坐云霄车还难受一百 倍,血液都倒灌在我的头部,双眼鼓胀发黑,几欲晕厥。 我于黑巨怪的体型差别,就如一只小鸡之于我。 我知道再不拼命,一会儿黑巨怪得空了就会像我吃小鸡一样吃了我。 生死关头,虽然头晕脑胀的厉害,我还是勉力拔出了56式三棱刺,小腹肌肉 用力,将上半身抬起,高高举起三棱刺,朝着黑巨人虬筋盘绕的手掌背猛然插下。 这一击让黑巨怪猝然不防,它吃痛下松开了抓住我右腿的手掌。 我从半空中跌落在楼顶的水泥板上,又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浑身如散了架般 剧痛难忍,我拼着命挣扎了几下都没能够爬起来。 其实即使现在我爬起来,又能如何?此时我手无寸铁,在这孤立无援的楼顶, 最终也逃不过黑巨人的魔爪。 我放弃了,不打算再挣扎。 我抬起头,看着蓝天,打算最后再看一眼这个生养我的星球的天空。 天空湛蓝。 已经十来天没有了工业的污染,天空真的很蓝,比往日要干净、透彻很多, 这让我想起去年我买电视机时售货员对我推销的话,「高分辨率、全高清」。 后面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不用回头去看,我知道黑巨人正朝我走来。 这怪物大概我知道我已经放弃了,它走的不紧不慢。 我无动于衷,继续贪婪的看着这一片高分辨率、全高清的湛蓝天空。 突然间,湛蓝的天空下一道身影从楼下急速的飞升了上来,身影在半空中短 暂停滞了一下,我看到她的双臂如翼伸展,两腿相向弯曲成心形,就如同《骇客 帝国》开头里崔尼蒂经典的大鹰展翅的慢镜头。 然后身影悄无声音的落地,我才惊讶的看清楚,这身影竟然是刚才报刊亭上 被剥皮的裸体女人。 我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爬到这么高的楼上来的,如果她只 是用自己的身体,那简直就是武侠里的高级轻功了。 更让我吃惊的是,她那本来被剥皮的肢体,现在居然已经恢复了九成,而且 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继续恢复着,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化妆师,正用刷子给她的 皮肤涂抹一种如奶油般滑润雪白的涂料,一层又一层,只是转眼之间,她的身体 就完全复原了。 此时她依然一丝不挂,但绝不再是刚才初见她时的恶心、恐怖,而是相反的, 她美极了,长发飘飘眉目如画,身材玲珑有致,双峰傲然,腿间一簇黑亮的毛发 映着雪白肌肤,看着尤其惊心动魄。 这个裸女手中还拿着一把不长不短匕首,显得很是妖异。 显然,她的身体有超级强悍的恢复能力! 这让我想起同样有超级强悍恢复能力的异形。 但她的外貌却绝对是人类。 裸女面无表情的朝我走来,举手投足间,我能感觉到强大的气场。 她最终在我身前站定,反手将匕首举在胸前,摆出一个待战的姿势。 我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勉强仰起身子坐立,我看到裸女正在和黑巨怪对峙。 娇小的她竟然要用一把匕首挑战有一层楼高大强壮的黑巨怪。 更夸张的是,我看到黑巨怪如灯笼般的大眼中竟露出一丝犹豫和恐慌,恶鬼 般面孔上的肌肉也抽搐起来,显得很是激动的样子。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就这么在晴空下的楼顶一动不动的互相对视着。 一分钟后,黑巨怪的脚步开始后撤,它竟要逃开。 不过,黑巨怪撤了几步后,又站住了,仿佛是恼羞成怒,它忽然举起脸盆大 的拳头像炮弹一样朝裸女轰去。 虽然这裸女很是诡异,但她只要对付黑巨人就是救了我一命,我冲她大喊: 「小心!」 裸女的身体猛然拔地而起,黑巨怪一拳落空打在楼板上,将楼板打的坍陷出 一个大窟窿。 裸女雪白的脚丫一点黑巨怪的拳头,顺势两个空翻,恰好落在了黑巨怪的肩 头,她左手扣住黑巨怪的鼻孔以保持身体平衡,同一时刻,她的右手已经将匕首 插入黑巨怪的脑壳里,匕首的整个刃牙尽末其中。 黑巨怪一声惨叫,如同受伤的洪荒巨兽,吃痛下,它举手做了一个像人类梳 头发般的姿势,手掌向脑后横扫,它想把裸女从头脑要害上打下去。 裸女左脚一蹬黑巨人的肩头,本来踩着黑巨怪两肩身体快速旋转,整个身体 都转到了黑巨怪的脑袋右侧。 一掌落空,黑巨怪嚎叫着又一掌。 裸女踩在它的肩头像杂技演员一样又急速旋转着身体到了它的脑袋左侧。 这样,裸女在黑巨怪脑袋上已经完成了三百六十度的身形转换,做这些动作 时,她的匕首一直插在黑巨怪脑壳上,匕首随着裸女的运动,也在黑巨怪脑壳上 划了一个篮球大小的首尾闭合的椭圆。 裸女扔掉了手中的匕首,两腿紧紧攀住黑巨怪的脖子,双手合力掀开黑巨怪 被匕首割开的天灵盖,一手将它的天灵盖像玩飞盘一样抛飞出去,另一手屈握成 爪,狠狠的插进黑巨人的脑浆里,在里面用力搅拌了几下。 大脑要害被彻底破坏,黑巨怪的反抗动作戛然而止,巨大的身躯摇摇晃晃了 几下,轰然倒塌。 裸女一招就了结了黑巨怪这样强悍的存在,我旁观着,就别提多惊诧了,一 时目瞪口呆。 裸女从黑巨怪身上跳闪开,甩了甩手上的污浊的脑浆,走到我面前,目不转 睛的盯着我看。 她的目光很是怪异,我也说不出什么味道,但绝非善意。但她毕竟救了我, 我定了定心神,对她道:「多谢你救了我。」 裸女咯咯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什么非常搞笑的事情。她大笑了好一会才 停止了笑声,表情换成冰冷,盯着我的眼睛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我摇摇头。 裸女冷冷的道:「因为我想亲手杀掉你啊。」 我大惊失色:「为什么你要杀我?」 裸女森然道:「因为你害得我生不如死。」 我正要说话,只听楼下一阵喧闹,一群人在叫喊着我的名字,是他们寻我来 了。 裸女走到楼边朝下看了看,忽然俯身抱起我,从大楼的另一侧攀跳下去。她 身体娇小,力气却大极了,抱着我一个大男人依然能做各种匪夷所思的高难度动 作,借着大楼上各种凸出的可借力的地方,一点点从十几层的高楼跳落在地面上。 落地后,她把我扛在肩膀上,疾驰着跑开了。 我又体验到一次腾云驾雾的感觉。 几分钟后,她钻进了一个居民小区,把我扛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这个过程中,我早搜肠刮肚的去想,连我幼儿园时的女同学都想到了,但我 实在想不出我曾害过哪个女人,而且把她害得「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谁?我怎么害过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大声问她。 她不答话,找到一张椅子,一把把我按坐在上面,又用绳子把我像粽子一样 死死捆在椅子上。我知道我绝不是她的对手,也不去反抗,任由她施为。 把我捆绑住了,她把脑袋伸到我眼前,道:「你再仔细看看我的脸,再想想。」 我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一会,觉得这个面孔是有些熟悉,似曾相识,却记不 起她是谁,我摇摇头道:「我想不起你是谁。」 她冷笑一声,道:「我提醒你一下,金杯娱乐城。」 「你是小叶!」我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裸女点点头。 她竟然真的是小叶。 在金杯娱乐城时,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万景隆身上,压根没注意在他身边的 小叶。后来我朝万景隆他们扔了山寨汽油弹,没怎么烧到万景隆,却泼了小叶一 身,她被烧得面目全非。 我又猛然想起当时许诺砍断了异形的尾巴,我们循着血迹追寻,最后发现异 形从天花板一处小洞里钻了出去,而小叶当时就在那天花板小洞处的下面,她烧 伤的身体被淋了一身异形的血液。 小叶肯定是因为那些血液发生了变异,所以身体才变得这么强悍。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我苦笑道:「哦,你是怨恨我当时把你烧伤了是不是? 其一,我不是故意的,其二,你现在不是安然无恙了,我猜你是因为异形的 血液发生了变异,你这是因祸得福了,还如此记恨我,是不是也太小心眼子了?」 「因祸得福?」小叶表情有些扭曲。 「不是吗?」 「我变成了一个只能吃人肉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这叫因祸得福?」 「我知道了,原来我们军分区里失踪的人是你杀死的。」我无可奈何的摇摇 头,「习惯了也没什么,我就很乐意变得你那么强悍。」 小叶盯着我,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可是,我的变异却远远没有你想象的 那么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你口中所谓的异形的血液和我的身体融合的并 不完美,因此,每一天,我的身体都会烂掉好几次,然后再复原,周而复始。每 一次的糜烂,我都要重复体验一次被汽油焚烧般的痛苦。」 怪不得刚才初见她时,她仿佛浑身的皮都被人剥去一般,原来是她自身基因 和异形血液冲突造成的暂时糜烂。 小叶又恶狠狠的道:「一个人,每天都要承受几次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那 种痛苦和绝望,你能想象吗?」 我点点头。我刚才听到过她的惨叫,那真是只有一个人在极其痛苦的情况在 会发出嘶嚎。如果一个人每天都经历几次这样的痛苦,想想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小叶又森冷的道:「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于是我选择 自杀,可是,你知道吗,我连想去死都很难实现!我试着自杀了几次,身体都很 快复原了。」她的表情狰狞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分贝:「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 你我才会变成这样!我要让你也体会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痛不欲生!」 她已经被仇恨充斥了头脑,或者异形的血也让她的思维和常人有异,我知道 她在偏执的情绪下不会听进我的解释,只是说道:「当时我确实不是故意的,你 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不过,你迁怒于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是改变不了什么,但可以让我的心情好一些。」小叶拔出我腰上的警用匕 首,毫无征兆的在我脸上割了一刀,我只觉得脸颊上倏然一凉,紧接着才感觉到 火辣辣的疼痛。 「操!你疯了!」我疼得大声叫唤。 「右边也来一下才对称。」小叶对我的惨叫充耳不闻,随手又在我右脸颊割 了一刀,割完她拍手笑道:「哈啊,这下你也成了怪物了,大嘴怪物,我找个镜 子让你瞧瞧。」 我疼得想要大声叫唤,可是叫了几下,我发下我张嘴一叫,会扯得伤口更加 疼痛,于是我不得不闭着嘴巴忍着剧痛,很快,我的脑门就淌下了冷汗,混着我 的眼泪和鲜血一塌糊涂的顺着脖子流淌下去。 我挣扎着想要跳起来,可是我的身体被死死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为了发泄 痛苦,我猛力甩着脑袋,紧握双拳,双脚在地板上胡乱蹬着。 小叶消失了片刻,又拿着一把镜子出现在我面前。她把镜子在我眼前一晃, 道:「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什么鬼模样了。」 我瞥了一眼镜子,惊怒欲狂。 这疯娘们居然在我脸颊两边各割了一个刀口,刀口都是从嘴角一直割到耳垂 之下,刀伤之处,皮肉都向外翻开着,这样,看起来就像我长了一张从左耳一直 到右耳那么大的嘴巴。 「大嘴怪,你说我下一刀割你哪里好呢?」她仿佛在思考一个难题,盯着我 的脸皱起了眉头,忽然表情一下释然了,「我上学时,就爱给课本里的名人像在 额头上画上「王」字,我也给你画一个。」 说完,她抖着手腕,三横一竖,在我头上划了四刀。 我再也忍不住疼痛,嘶声叫了出来。 「闭嘴!你太吵闹了。」小叶叫道:「我叫你闭嘴,你有没有听到?」 我哪里还在乎她喊什么,只见她起手又是一刀,刀光闪过,我觉得耳边一凉, 再看小叶,她手上居然捏着一只耳朵。 她居然割掉了我的一只耳朵! 「耳朵既然听不到我说什么,还留着有什么用。」她捏着我的耳朵随手塞进 她的嘴巴,然后咯吱、咯吱、咯吱的咀嚼起来,然后吞咽了下去。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吃掉我的耳朵,如坠万年冰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还不如让黑巨人把我捉走,那样死得还痛快些,现在却要被这个变异了的疯 女人给虐杀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知道她接下来又会想出什么花样折磨我。 我认命的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她却都没再下手。 我奇怪的睁开血泪模糊的眼睛,在客厅的门口处,我看到小叶正和一群丧尸 厮杀起来。 地上已经倒毙了五只丧尸,小叶拿着匕首,每一刀都插入一只丧尸的脑袋, 很轻易的就能干掉一只丧尸。 尽管她的身手如此凌厉,且身形是那么灵活,丧尸根本无法撕咬到她,但门 外的丧尸大军却前仆后继,源源不断,杀之不绝。 我转念就明白是我流淌出的鲜血的气味飘散出去,将周围游荡着的丧尸大军 吸引了过来。到现在,幸存的人类越来越少,它们也越来越难寻找到食物,它们 大概都饿坏了吧,如潮水一般汹涌着想挤进门来。 只是屋门不大,一次只能挤进三只丧尸,小叶把守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 莫敌。 真的是世事难料,我之前绝不会料到有一天丧尸会救了我,现在这群丧尸却 给我创造了逃命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也是九死一生的,但继续坐以待毙却是十 死无生。 我早就发现,在我身后,是一面敞开着的窗口,我要做的,就是要从窗户跳 下去。 趁着小叶在和丧尸厮杀,我挣扎着将身体连同椅子像前挪动了几十厘米,然 后尽量身体前屈,把屁股撅起,用屁股顶着椅子腿向上撅起。 这动作并不容易,我重复试了四次,才把椅子腿搭在了窗台上,有了借力的 地方,我双腿倾尽全力向后一蹬,连人带椅子都顶上了窗台上。 绑着我的椅子在窗台上摇摇晃晃了几下,却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跌出窗外, 反而最终又朝屋里跌下去。 我急中生智,张嘴咬住了窗户一侧的窗帘,猛力朝下一撕,借着这一点点反 作用力,我和椅子一起摔向了窗外。 小叶也听到了我这里的动静,但已经迟了,她回头朝我张望时,正朝窗户外 跌去的我的目光和她的目光交错了一下,这一瞬间我恶狠狠的冲小叶大叫道:「 后会有期!」 然后我就成自由落体从二楼的高度落了下去。 这个高度,有很多可能会直接摔死我。 这个高度,也有可能恰好是椅子四腿先着地,椅子摔破了,我不但能从捆绑 中逃脱出来,还能毫发无损。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Quote Props Report Reply TOP 太空猴子 外星秘族 文学作者 帖子 570 积分 402 金币 4625 枚 支持 44 度 感谢 1839 度 推广 0 人 注册时间 2010-2-26 Personal SpaceSend P.M.BuddyOffline 29楼AAA Post at 2012-4-15 23:22 Show author 第27章心灰意冷 也许是冥冥之中有神灵眷顾着,我和椅子在空中一个翻滚后,果然是椅子的 四腿先摔落在地面上。这椅子大概是梧桐木的,很不牢靠,落地后咔嚓一声,一 下子被我的体重压得粉碎。 我也被摔得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像错了位似的一阵剧烈的绞痛,一口气险 些就喘不上来。我还远没有逃离魔爪,现在不是喊疼叫痛的时候,我挣扎着摆脱 掉已经松开的绳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连滚带爬一瘸一拐的朝小区外逃去。 跑出几十步,我回头张望,小叶正从那居民楼里飞身跳下,她在半空中叫道 :「你以为你能逃得了?」 苦也!我心中叫了起来。小叶的速度可谓是八步赶蝉,迅捷无比,我就是浑 身完好无损也根本不可能跑得过她,何况以我现在的状况。 但有什么办法呢,我也只有拼了命的催动双腿,希望有什么奇迹发生。 在前面的一栋居民楼,我一个急拐弯,抬头正好看到黎瑾他们领着七八个人 扛着枪朝我的方向匆匆走来。 我大喜过望,真是老天不亡我。不成想黎瑾竟然端起枪冲我大喊:「站住! 你是什么人,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她身后的一群人也纷纷举枪瞄准了我。 我一时错愕,随即就明白过来,我惨遭毁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而且满头满 面都是鲜血淋漓,他们还认得我才怪。 我急忙大叫:「是我,李展!」我冲他们跑着,伸手朝后面指指点点,「开 枪,快开枪,那裸女就是凶手,是变异了的怪物!」 黎瑾看着我一脸的诧异,但她反应很快,马上就朝我身后开了枪,黎瑾率先 一开枪,一群人也都跟着纷纷开枪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 「老公!你还活着!你吓死我了,呜呜……我还以为你已经……呜呜……」 许诺在人群中奔跑出来,她一把抱住我,哭叫着:「老公,老公,你怎么伤 成这样了!你没事吧?」 此时我哪有心思回答许诺,转身看去,不远处,小叶正以S 型路线朝我冲来, 她竟然还没有放弃。 虽然她的速度异常敏捷迅疾,但她面对的是十来支自动步枪的集体扫射交织 出的火力网,她也是力有不逮,很快,我看到她的前胸和小腹上先后溅起了血花, 两颗子弹把她打得一个趔趄,更多打空的子弹击中在她周围的地面上打得尘土飞 扬,仿佛豆大的暴雨突然降临在久旱的土地上。 中弹后小叶一声惨叫,她不敢再继续向前冲,弯下身子,重心降低,像动物 一样四肢着地,手脚并用一蹦一跳着横向向远处逃窜。 她中弹受伤了,此时若不趁机消灭她,以她对我这样的仇视,日后必成大患。 我从身边一个人手中抢过枪,朝小叶逃窜的身影射击,但她猫着身子,几乎 是贴着地面奔窜,留给我们的目标很小,她的速度又比猫还迅疾的多,我根本无 法锁定她,只能扣住扳机不停的扫射,指望着运气好能射中她。 但我们一群人再也没有人能击中小叶,兔起鹘落几个奔纵后,小叶爬上了一 棵靠近居民楼的大树,像猴子一样攀了上去,然后从树上跳进了楼房的一个窗户 里。 失去了目标,众人停止了射击。张炬叫道:「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是人还 是丧尸?」 黎瑾也惊诧的问道:「真是太厉害了!她是不是你说的异形?怎么长得和人 一点区别也没有?」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但她基本就是一个人类外表的异形。」 许诺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老公,你的耳朵呢?耳朵哪去了?哇呜呜呜 呜……」 这时我才基本安全了,劫后余生,紧张的心情稍微一放松,一想自己差点再 也见不到妻子了,真的是心有余悸,脸上的刀口又钻心的疼,我忍不住流下泪来, 搂住许诺,将她拥入我怀中,道:「别哭,别哭,这次老公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了,少了只耳朵又算得什么。」 我这么一安慰许诺,她反而哭得更悲伤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钻在我的 怀里嚎啕不止。 黎瑾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欲言又止,还是摇摇头,道:「说来话长啊,回了军分区再仔细说吧。咱 们都小心点,这个变异人非常厉害,大家也都看到了;她还有和异形一样的超级 恢复能力,那些枪伤,我估计她很快就能复原,大家先撤回去再细说。」 许诺也终于停止了哭泣,她从急救包里取出止血绷带和止血药,用止血绷带 把我被割掉的左耳处的伤口包住,又在我脸上的刀割伤口处涂抹上止血药。 许诺做这些时,黎瑾告诉我,刚才我突然被黑巨人抓走,他们以为我凶多吉 少了,她和张炬以及许诺继续寻找我,老鼠跑回去搬救兵,一群人四处寻找,看 到有大批丧尸朝这个小区聚集过来,觉得有异,于是追踪过来,恰好就碰到我了。 听黎瑾这么说,这群丧尸还真是救了我两次,不但给我制造了逃命的机会, 还给我引来了救兵。 许诺把我的伤简单处理后,我赶紧催促着大家赶路。街面上的地形太复杂了, 到处都有可以藏身伏击的地方,如果小叶还不死心,真的是非常危险。 我们簇拥在一起踏上归途,由于我身上血腥味很重,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丧尸。 疫情刚爆发时,我觉得丧尸很恐怖,但见识了异形、黑巨人、变异人后,再 看丧尸,就觉得这种没有丝毫智商且行动也不敏捷的生物实在不算多可怕了,特 别是当你有一杆突击步枪,而且还有充足的弹药,那剩下的事情就是打活动靶了。 我们十几个人一路打着靶前行。 总结了刚才我们五人扫射丧尸结果同时打完弹匣被黑巨人袭击的教训,现在 我们分批开火,一组人先射击,这组人打空弹匣后,另一组人替换上来,保持火 力的持续性。 这样边杀边走着,过了大约十分钟,我开始感觉到眩晕,浑身无力,脚步虚 浮起来,我想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吧。 黎瑾和许诺过来一左一右搀扶着我,我才勉强能迈动脚步,这么硬挺着又行 进了一段路程,到了军分区所在永宁街的街口时,我的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我示 意黎瑾和许诺停一下让我歇一歇。 在一辆废弃的比亚迪前站定,我深深吸了口气,这一口气还没吐出去,我看 到比亚迪的后视镜里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我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浑身的倦意顿时无影无踪,一边转身一边大叫:「 后边!!小心!!」 许诺因为要搀扶我,她的枪挂在了胸前,我转身的同时顺手就握住了她胸前 的枪,我看到小叶如鬼魅一般潜行到一群人中走在最后的女人身后,她从后面一 手捂住了那女人的嘴巴,另一手将匕首插入了她的心脏。 女人头一歪无声无息的死了。 如果我不是恰好在后视镜里看到小叶的身影,我根本察觉不到后面有人已经 死了。 我的目光和女人身后的小叶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我看到她的神情微微有些惊 讶,她大概是想不到我是如何发现无声无息进行偷袭的她吧。 我立刻扣动扳机,哒哒哒一串火舌喷射出去。 变异的小叶力气很大,她提着女人的尸体当做肉盾,朝马路中间飘飞出去。 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转过身,我听到有几个人惊呼:「你疯了,为什么要朝赵 艳开枪。」我这才知道死去的女人名字叫赵艳。 小叶非常苗条,赵艳则比较胖大,小叶提着赵艳的尸体跑动中一点也露不出 她本人的身形,他们看不到尸体后的小叶,所以误会我在枪杀同伴。 只有黎瑾和张炬在第一时刻跟随我开枪。 黎瑾是信任我。 张炬是信任我不是个笨蛋。 我们三个人朝赵艳的尸体疯狂扫射着,很快的其他人也发现了「赵艳」的异 常,也加入了射击。 小叶一边架着傀儡尸体围着我们疾驰,一边捏着嗓子学电影中女鬼的声音幽 森森的道:「我是赵艳啊,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 要杀害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是小叶在架着赵艳的尸体跑动,可是眼睁睁看到的是 赵艳耷拉着脑袋,手足不动在地面上轻飘飘的滑行,尤其是配上小叶鬼泣般阴森 森的声音,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鬼啊!」身边一个女人忍不住叫了出来。 「什么鬼!是刚才的变异人。」我大叫。 「你们害死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小叶架着尸体嘶声尖叫着跑到 一辆废弃的汽车后,赵艳的尸体忽然腾空而起,朝人群中直挺挺的扑了过来,众 人都抬枪向半空的尸体射击,打得尸体噗噗作响,我也开了两枪,然后觉得不对 劲,停止了射击,端着枪警惕四周。 黎瑾突然叫道:「她在车后,大家小心。」 黎瑾话声刚落,一道身影从车后迅疾的闪出,往我们一群人中一突,被我们 密集的火力阻挡住,然后小叶又是手足并用,像黄鼬一样贴着地面,借着废弃的 车辆的遮掩窜向了远方。 「李展,咱们走着瞧,你逃不掉的!」小叶一边奔窜着一边叫着,片刻就没 了影踪。 我心中惊悸万分,不过总算有惊无险。刚松了口气,就听有人用惊恐的声音 喊道:「救我,大家救救我。」 我转身一看,一个叫郑涛的中年幸存者双手死命的捂着他的脖子,热气腾腾 的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冒着泡沫汹涌的流淌出来。 许诺赶紧从急救包里拿出止血绷带,她说:「伤到哪了?你松开手,我给你 包扎。」 郑涛一松手,他脖子上的血立刻喷射出一米来远。这情景,让我们都愣住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是小叶在临走时割断了他颈部大动脉,这一刀又准又省, 只给郑涛割了一个指甲盖长的口子,但却绝对足够致命。 许诺顾不得脏,连忙给他裹上绷带,但绷带只是阻止了血液的喷射,却丝毫 无法阻挡血液从绷带四周肆无忌惮的溢出。 郑涛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没救了,但他不愿相信这残酷的事实,他惊慌失措的 挨个人问:「我没事吧?是不是?」 张炬在他身后端起枪走向前对准了他的脑门,看样子是准备要送他一程。 许诺则满口的安慰他:「没事,没事,快到军分区了,咱们有个做医生的幸 存者……」 黎瑾冲张炬摆摆手,又推开许诺,她走向前盯着郑涛的眼睛说:「冷静,你 要死了。」 郑涛大叫:「不!我不会死!」 黎瑾道:「你死定了。」 郑涛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的使劲摇头,叫道:「你骗我!」 黎瑾道:「你颈动脉被割断了,最多还能活两分钟。」 郑涛像小孩子一样哭了:「我不想死……」 黎瑾握住他的手,道:「人人都会死的。你有妻子吗?有孩子吗?」 「有,我有妻子,还有一个女儿,但她们都被丧尸吃了。」说起妻子女儿, 郑涛平静了一些,声音也开始虚弱了。 黎瑾轻柔的在他耳边道:「她们在天上等你呢,死吧,死吧,这世间没有什 么可留恋的。」 郑涛紧紧握着黎瑾的手,目光渐渐变淡,黎瑾又轻轻说道:「看到你妻子和 女儿了吗?对,她们在等你,安心的死吧,死了就可以团圆了。」 郑涛闭上了眼睛,一会就停止了心跳。 我很是佩服黎瑾对这个重伤濒死者的处理方法。 我若面对这种情况,我会做的无非和张炬与许诺的方法一样,要么送濒死者 上路,要么用谎言安慰濒死者。其实仔细想想,人生一世,就只能活一次,也只 会死一次,都是机会难得的事情,与其糊里糊涂的就死了,还不如死个明明白白。 反正有一天我的大限来临时,我是不想死得糊里糊涂,我会直面死亡。 终于活着回到了军分区,他们帮我找来了一个曾经是医生的幸存者。 没有麻醉药,伤口只能生生的用针线缝。那疼痛,远比当时小叶折磨我时还 难以忍受。 为了转移注意力,在医生给我缝合时,我把遭遇小叶的来龙去脉和众人说了 一遍,再后来,因为失血太多,加上剧痛,我眼一黑,就人事不省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 苏眉和许诺都守在我身边,两人的眼睛都红红的,神情疲惫,见我醒来,两 人都是很是欣喜。 我感觉很饿,让她们给我找来食物。可我无法咀嚼食物,嘴巴微微一动就会 牵扯到脸颊两侧的两个刀口,非常疼。 苏眉和许诺就把食物先给我咀嚼好了,然后嘴对嘴喂给我吃。 吃了点东西,感觉身体有了些力气,我让二女拿镜子想看一看脸上的伤,二 女不肯,在我执意坚持下,许诺给我拿来的镜子。 我拿着镜子一照,瞬时呆住了,镜子里的人太丑陋了,就像一个怪胎、变态。 嘴角到两耳边,各有一道长长的刀口,被密密麻麻的黑线缝住,这些黑线仿 佛是刻意在强调刀口,使我看起来就像青蛙那种嘴巴又大,面目又丑恶的动物。 额头上的「王」字伤疤,直接让我想到了龙珠里的人造人八号。 人造人八号的额头只有一道横向的拉链状的疤痕,而我呢,有三横一竖四道, 其丑陋可笑可想而知,而且这些疤痕就像古稀之年的老人头上的深深的皱纹,让 我看起来凭空老了二十岁,看起来像一个中年男人。 尤其是我还少了一只耳朵,成了一只耳,配合上醒目的伤疤,让我更显得古 怪、滑稽。 整的来说,我现在的这副尊容,就像是一个不太严肃的导演拍的一个三流科 幻动作电影里的小boss. 我虽然不在乎自己的相貌,而且,在如今的末日相貌也 不名一文,但自己模样变得如此丑陋、凶恶、古怪、滑稽,我的心情还是一下子 灰暗下来。 二女见我很是悲伤,都找好听的话来安慰我,可是,说着说着,她们反而都 抱着我哭泣起来,我在她们的哭泣声中又沉沉睡去了。 随后几天都是这样,一醒来,身边不是有苏眉就是许诺,有时两人都在,说 一会话,吃点东西,我就继续睡。 其实我也没什么很重的伤,只是失血而已,但是我总是睡个不够。 我想大概是从疫情爆发后,我一直挣扎着求生,心力交瘁,积攒到了一块。 …… 第五天,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睁开眼睛,我看到我小小的屋子里拥挤着几十个人,大家都情绪激动着在争 吵着什么。 我隐约听到大家是在说什么绑不绑的事情,知道不是有什么危机的事情发生, 我也就不在意了,合上眼睛,继续睡我的大觉。 七嘴八舌中,我听到了苏眉的声音,前面的话我也没听进去,只听到最后一 句,她道:「你们这纯粹是要逼着李展去死!」这句话让我激灵灵一下睡意全无。 接着我听到曲澈道:「那也没办法,反正不能因为李展一个人,就害死我们 所有人。」 许诺立刻叫道:「军分区是我老公差点丢了性命才抢来的,怕死的话,那你 们离开这里啊。而且,你们中大部分的人也是我老公救回来的,现在你们却要逼 死他,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了!」 我大吃一惊,支起耳朵仔细的听下去,显然争论的焦点都聚集在我身上,所 有的幸存者都想要把我从军分区驱逐出去,好像他们是以曲澈为首。而黎瑾、苏 眉、许诺三个人则坚决反对,张炬呢,则在两边打圆场。 幸存者一直在说,如果我不死,他们就会死。 这逻辑实在让我摸不清头脑。 众人吵了半天,言辞越来越激烈,彼此火气越来越大,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 地步,最后我听到黎瑾喊道:「不用再多费话,我们绝不允许你们害李展!」 接着曲澈道:「那就是没得讲了?那咱们就只能动手了!」 然后是一阵稀里哗啦拉枪栓的动静,看样子竟是要交战了。 我连忙从床上翻身起来,看到黎瑾、苏眉、许诺三人以准备射击的姿态挡在 我的床前,和另外三十来个同样荷枪实弹的幸存者对峙。我叫道:「都住手!发 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个焦点人一发话,众人的眼光齐刷刷都汇集到我的身上,一时鸦雀无声, 还是张炬从人群中走出来打破了沉默,他道:「大家都冷静,李展也醒了,咱们 先把事情和他说一下,说不定他有什么好办法呢。」 三女之中,以黎瑾最为老道,我朝她看去:「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 黎瑾很简要的给我说了一下。 原来小叶对我一直没有死心,这几天,她每天都潜入军分区杀死一个幸存者, 即使大家万分警惕,但神出鬼没的小叶总是有办法杀人,四天,一天一个,已经 连续杀了四个人。昨天小叶杀人后,留下话,说她杀人只是要报复我,除非众人 把我绑起来交给她处理,不然就要把众人杀个鸡犬不留。众人都认为是我和小叶 的恩怨连累了大家,为了保命,决定按照小叶的话把我绑了。 我仔细听着黎瑾的话,同时大脑急速的运转着。 小叶这一招真的是太狠毒了。 我一时哪里想得出什么应对办法,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一群要赶我走的幸存者。 他们几十双眼睛像恶狼一样恶毒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是 他们不共戴天的大敌,恨不得要活生生把我撕裂。 可是,几天前他们还把我当做救世主一样,为我救了他们的命而感激涕零! 看着他们一双双似乎散发的森幽幽寒光的眼睛,我没有生气,没有愤怒,甚 至没有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只是觉得心灰意冷,仿佛浑身被浸泡在深冷的海水 中,一腔热血渐渐的凉了,心凉了。 曲澈道:「事情你现在都知道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摇摇头。 曲澈道:「那对不起了,李展,我们只能把你绑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冷冷的道:「你就这么对待伙伴?」 曲澈道:「两害相权取其轻。李展,一辆火车来到两个岔道前,一条铁轨上 绑着一个人,另一条铁轨上绑着十个人,如果你是火车的司机,你选哪条路?」 我不理会曲澈的诡辩,扭头对张炬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炬苦笑道:「我当然是反对他们绑你,但是,我劝不住他们。」 我心中冷笑,张炬和曲澈这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他让曲澈出头,而他 自己装出这么一副样子,无非是不想担一个逼杀朋友的恶名,假装仁义,好在以 后好领导这一群幸存者。 我鄙夷的一笑,道:「你真够朋友。」 片刻的沉默后,曲澈道:「话说尽了,李展,我们大家也是没有办法。」曲 澈朝身边的人挥手道:「大家上,把李展绑了。」 黎瑾大叫道:「谁敢上,我就开枪!」三女端着枪上前把我挡在身后。 曲澈冷笑道:「你们最好分清形势,你们是三杆枪,我们是三十多杆枪!我 现在数5 下,5 下后,你们放下枪,不然……」 「5 ……4 ……3 ……2 ……」曲澈一顿一顿的数着。 随着曲澈的数数,三十多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三女。 黎瑾面色铁青,额头沁出了冷汗。 苏眉喘着粗气,端着枪的手不自禁的抖动起来。 许诺咬牙切齿,横眉怒目,一张白皙的小圆脸紫得像秋天的茄子。 「1 ——」曲澈吐出最后一个数。 我很欣慰三女在这种生死关头都坚定的站在了我身边,她们的爱让我鼓起无 限的勇气,我一个男儿汉是绝不会让心爱的女人为了送命的。 我迅疾的一把抓起床头上我从朱欢手中缴获的92式手枪,将手枪顶在了我的 太阳穴,大声吼道:「谁敢对我的女人开枪,我就自杀!」 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我冷笑道:「你们没搞明白一件事情,小叶要的 不是让我死,而是要亲自把我折磨致死,要的是让我生不如死。」 「小叶逼你们这么做,目的也只是要让我体会众叛亲离的痛苦。」 我指了指脸上的伤疤,道:「如果她要直接杀我,早就能杀死我了。我对于 小叶,就像被一只被猫抓住的老鼠,猫要先玩够了才把老鼠吃掉。」 「只有这样,她才能发泄她心中的仇恨。」 「你们想想,如果我就这么轻易的自杀了,她的仇恨无处发泄,那她会怎么 做?」 「要知道,她是个疯子!是个变态!!是个杀人狂!!!是个怪物!!!!」 我的声调越来越高。 「她会把无处发泄的仇恨都发泄在你们身上!后果你们自己去想!」 一群人看着我目瞪口呆。 趁着他们一时错愕,我根本不留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我举枪对着自己的太阳 穴,气势汹汹的朝众人走去,冲着他们猛的叫道:「你们都给我放下枪!」 「不然的话——」我一字一字的吼道:「我——他——妈——的——就—— 自——杀!」 我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那气势却如他们一群人只是我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蚱。 我恶狠狠的挨个怒视他们,我知道毁容后的我的面目看起来有多凶恶可怕, 一些胆子小的人,被我目光扫过后,都情不自禁倒退了几步。 「还不放下枪?好,你们是不相信我敢自杀是吧?」 「那我也数5 下,5 下后,你们若有一个人还没有放下枪,我就开枪自杀! 咱们赌一赌!」 「5 ……4 ……3 ……」 还没等我数到3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低下了枪口,环顾周围,生怕有人不放 下枪。 数到2 时,已经没人敢抬着枪口。 我早料到会是这样。 我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什么都不怕。 而他们呢,为了保命连救命恩人可以谋害,他们怕死。 拿命来赌博的时候,贪生怕死的懦夫,永远赌不过无所畏惧的男儿汉。 我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莫名其妙的哗哗流下来,我走到三女 中间,搂住许诺和苏眉,一边笑一边流着泪,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们看啊, 老婆,你看啊,他们多可笑,多滑稽。」 这时张炬突然说道:「李展,你冷静点,你死了,也会连累了她们三个女人, 你要为她们想一想。」 他的话表面是为了我着想,其实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我的要害。 我冲三女道:「你们愿意随我死吗?」 三女异口同声的叫道:「愿意!」 我嗤笑的对张炬道:「你看,她们都愿意,我也没办法啊。」 张炬道:「人总还是能活着就活着好。人不怕死是好事,但不能求死吧?这 事我们还是好好商量个解决的办法。」 我道:「不用商量,我已经想好办法了。我们四个人离开这里,不连累你们!」 人群中一个人道:「可是小叶要的是让我们把你绑住……」 我打断了他的话,扬了扬手中的92手枪,又对准太阳穴,道:「好啊,你来 绑我啊。」见那人不敢答话,我继续说道:「想绑我,没门!老子可不当俘虏! 我们离开,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们离开后,小叶肯定会跟踪我们而去,然后,无非两种可能,一,我们 杀掉小叶。二,我们被小叶杀掉。」 「如果我们杀死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如果我们被她杀死,那她的气也就 消没了,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一个人道:「万一她还不放过我们呢?」 我怒道:「操,有那万一,老子已经死了,关我屁事!」 众人商量了一下,同意了我的决定。 于是我又道:「我们离开,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便宜了你们。所以我还有两 个条件,第一,我们今天不走,必须等明天天亮了走。」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下 来,在夜晚地形复杂的城市中对付如同鬼魅的小叶,我还不如直接自杀得了。 众人乱纷纷的讨论起来,都道:「那岂不是今晚我们之中又要有一个人被小 叶杀死?」 我笑道:「你们有三十多个人,只死一个,任何一个人不过是不到三十分之 一的几率,比起我这样几乎必死的人,你们已经很幸运了。」 看众人都露出恐慌的表情,我道:「我看你们啊,也都是人类中的精英,难 道不知道普世价值吗?我给你们支个招,你们可以民主投票啊。一人一票,选出 一个你们认为该死的人,把他扔在让小叶容易杀死的地方。一人一票就是民主, 民主就是一人一票,这就是放之四海皆准的普世价值,选出的结果绝对没错!被 选的人就该死。」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看样子都不敢保证自己不被选中。 我又笑道:「看来,你们觉悟不行啊,不喜欢民主,那可以独裁啊。」我指 了指人群中的几个男人,「比如,你们男人力气比女人大,比女人有力量,你们 男人可以对女人实行专政啊,选一个女人去死。这样,至少你们几个男人就绝对 不会死。」我又故作沉思了一下,道:「你们女人呢,人数比男人多,你们也可 以团结起来对付男人啊,这样,至少你们女人谁都不会死了。」 我几乎是用赤裸裸的言辞来挑拨他们自相残杀,给他们埋下灭亡的种子。 在这个时时有要面临生死抉择的末世,我知道这颗种子早晚会发芽,他们每 个人迟早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乱纷纷的讨论了一会,一个人道:「那第二个要求呢?」 我道:「第二个要求,就很简单了,不但不会让你们为难,还会有很多人高 兴都来不及呢!」我看了看张炬,又指着曲澈道:「我的第二个要求,就是—— 我要你们所有的男人都强奸了曲澈!」 人群一阵哄然,我看到曲澈露出一副恐惧的表情,慢慢移动着脚步向角落中 靠去。 我扬了扬92手枪,道:「我就是要报复她。你们不强奸她,没得谈!那我就 自杀。我还是数5 下,你们要么立刻强奸她,要么我就开枪自杀。」 我想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我这个威胁是很儿戏的,但我知道他们却一定会按照 我说的做。 因为这其实不是威胁,而是给他们一个释放兽性的理由。 曲澈是极品美女,那身材,那相貌,没有男人会不动心。 在朝不保夕的末世,没有男人会在有机会干她这种极品美女的情况下而不去 干。 果然,我懒洋洋的数了几下后,幸存者中的男人都朝曲澈扑了过去,众人齐 心协力捉住曲澈,七手八脚把她的衣服撕个精光,露出了一具白花花耀眼的躯体。 男人太多,而曲澈只有一个,只好一次三个人轮流上。 我忍不住又想笑了,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却以这么一场滑稽的无遮大会暂 时落幕。 我瞥眼看了张炬一眼,他的目光已不再冷静,充满了恶毒的意味。 嘿嘿,张炬,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本来,应该是张炬推动的,曲澈在这个事件中已经起了带头的作用,成了众 人的头领。 可是,我现在让众人强奸了她,她在这一群幸存者中威信尽失——男人不会 看得起被他强奸过的女人。 张炬想要领导这群人,恐怕也很难了,因为男人也看不起被自己戴过绿帽的 男人,而且,也没有哪个男人敢让被自己戴过绿帽的男人统治自己。 我和三女退到墙根,给他们留出折腾的空间,冷眼看着这一场群戏。 总算出了这一口恶气。 黎瑾和苏眉都看得津津有味,刚才还很惊慌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许诺的心地却太过善良,她不忍去看,紧紧的抱住我,把脑袋钻进了我腋下。 我抚摸着许诺柔顺的短发,心中却忽然又恨恨不平起来:我善良可爱的妻子 明天或许就会曝尸荒野,曲澈却只受到这点惩罚,而且,说不定她还乐在其中呢! 心底一个声音冷冷的告诉我:一群人守在军分区都防不住小叶,你们四个人 必然在劫难逃。 我不愿往坏处联想,可是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幅许诺倒毙在野外的凄惨画面, 我使劲摇晃着脑袋,想抹掉脑海中这个恐怖的画面,可是这画面却挥之不去。 是啊,眼前的危急是解决了,可是明天我该如何应付小叶的追杀? 我该如何保护我的妻子、苏眉和黎瑾呢? 我拿什么保护她们? 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小叶几乎是个不死超人。 「啊啊啊啊啊!」我毫无征兆的嚎叫起来,从许诺手中抢过56式,冲着天花 板哒哒哒扫射起来,天花板上灰石纷纷落下,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搞不 清为什么我突然发狂起来。 我一口气将一个弹匣的子弹倾泻干净,看着枪口的飘散的黑烟,我狞笑着朝 一丝不挂的曲澈走去。 高速射出的子弹摩擦生热,会让枪管产生高温。 在曲澈惊恐的眼神中,我将56式的枪口狠狠的顶在她雪白饱满的胸脯上,随 着「嗤」一声,曲澈胸脯上的嫩肉和枪口接触的部位,立刻冒起一阵青烟,空气 中迅速弥漫着一股蛋白质被烤焦的味道。 曲澈嘶声惨叫。 我收回枪口,见曲澈雪白高耸的胸脯上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小洞,洞口周围 溢着油,人油。 抬眼见曲澈精致的脸孔已经疼痛得扭曲,涕泪交加,我一阵恍惚,默然倒退 回三女中间。 歪头恰好是一面镜子,镜子中是一个独耳的鬼面人。 盯着独耳鬼面人,我知道了,李展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李展。 第28章孤身逃亡 这一群背叛者最后像一群打败的斗鸡偃旗息鼓灰溜溜的离开了屋子。 苏眉这才收起了强装出来的镇定,抚着心口,舒了口气,从身后抱着我的腰, 道:「李哥,这次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没说下去,将脸颊贴在我的 背上轻轻磨蹭。 许诺也道:「是啊,我没想到曲澈竟然这么坏。」 我一手搂着胸前的许诺,一手伸到后面揽着苏眉的屁股,安慰她们:「没事, 他们不过是一群色厉内荏的混蛋,还害不死我。」 黎瑾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赞许的点点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 有些急智,几次难关都让你混过去了,呵呵。」 「还不是咱福大命大造化大。」我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是看 到一向很冷静的黎瑾如释重负的掏出一只手帕擦拭满头的冷汗,下一句俏皮话就 生生咽了下去,我从二女的怀抱脱出身来,郑重的对三女道:「谢谢你们在生死 关头都没有抛弃我。」 过了今晚就要踏上九死一生的逃亡路,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们现在 必须确定逃亡路线,并且准备好路上的所需物质。 把屋门关上,我们四人仔细商议了一番。 经过讨论,我们把地广人稀的蒙古草原确定为最终目的地。因许诺的姐姐许 晴困在淮远市生死不知,我们打算走海路先到淮远市,再从淮远市北上去蒙古。 确定了大体的逃亡路线,然后我们列出了一份所需物资的清单。 大部分的所需我们都从派出所携带过来,都在身边,眼前最缺无非是食品饮 水和枪支弹药。 我们初到军分区时就搜刮了周围超市里的所有食品饮水,储量极丰,至于枪 支弹药,军火库里也堆积着不少。 这些东西不虞匮乏,幸存者们又当我们就像瘟神一样,恨不得我们赶快离开, 所以对这些物资予取予求,没有为难我们。 食品我选择了从超市里搜刮来的煎饼为主。 煎饼是一种在山东盛行的食品,所谓煎饼卷大葱。煎饼取材很广泛,几乎所 有粮食都可以做成煎饼。煎饼是烙制而成,易于携带存储。在众多种类的煎饼中, 我选择了玉米煎饼,因为玉米是粗粮,利于消化,有益于排便。 枪支弹药尽量多拿,56式自动步枪拿了二十支,弹匣装了十几袋子。 我们将这些物资搬运到院子中的路虎神行者旁,这辆路虎是黎瑾在我昏睡的 时候从大街上废弃的车龙中挑出来的。 将最占空间的枪支弹药以及瓶装水捆在车顶,然后将其他所需把车内塞了个 满满当当。 因为怕那些幸存者还会妄图生擒我,我没有亲自动手,只跟在她们身边指挥 搬运,在搬第二趟时,老鼠在拐角处忽然闪了出来,我一直都高度警惕着,他的 人影才一闪出,我就将手枪顶在了他脑门上。 他轻呼道:「是我,老鼠,李哥。」 我道:「什么事?」 老鼠讨好的笑嘻嘻的道:「李哥,我是来和你道个歉的。你救过我一命,本 来我应该报答你的,但他们要绑你,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忙,不过,我可真没有和 他们一起合伙对付你。」 「你能这样已经不错了。」我点点头,当时我确实没在人群中发现老鼠,在 当时的形势下,他能不助纣为孽已经非常难得,很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心思一动, 拍着老鼠的肩膀,道:「你怎么打算的?那群人都不是东西,你也看到了,你跟 着他们最后也落不到好。」 老鼠一脸无奈的道:「我也没主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笑道:「不如你跟着我们一块走算了。」 老鼠连忙摇头,道:「我可不会跟着你送死去。」 我低声道:「我也没说让你跟着我啊,我决定独自一人逃亡,你呢,就跟着 黎瑾她们走吧。」 老鼠惊讶的道:「李哥,你是说,你要自己把那变异者引开,让她们逃走?」 我盯着老鼠的眼睛点点头。 其实,在刚才三女宁死也要维护我时,我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独自逃亡了,我 不能让她们跟着我一起送死。 明天我这一去,恐怕是踏上了不归路,再也帮不上她们什么,算是最后一次 努力,我给她们物色一个帮手,毕竟多一双手就多一份力。 我觉得老鼠这人还蛮合适的,首先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至少不是个落井下 石的小人,另外,他人够机灵,有些用处,而又没有太多力量,不会喧宾夺主, 我相信黎瑾就能轻易的镇压住他。 「李哥,你太傻了……」老鼠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 么重情重义……」 我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的事不用你评论,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随黎瑾 她们一块走?」 老鼠表情犹豫不决的左顾右盼,半晌没有说话。 「愿不愿意随你,我提醒你一下,朱欢他们因为内斗灭亡的前车之辙也就是 前几天的事,这群人早晚也是这个下场,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我没有再搭理老鼠,转身走了。 诸事准备妥当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们心知肚明之后的路途凶多吉少,今晚很可能是大家的最后一次聚餐,抱 着浪费的态度,凡是看得上眼的熟食都来一盘,整了三十多个菜,桌子摆不下这 么多菜,就在屋子中间的地板上铺了一张床单,把菜摆在床单上,大家席地而坐。 我还大发慈悲给小渴也弄了满满一脸盆牛肉罐头,这狗东西狼吞虎咽的很快 就吃了半脸盆,吃得肚子滚圆,再也吃不下后,懒洋洋的趴在许诺身边老老实实 的看我们喝酒。 我和苏眉许诺都喝啤酒,黎瑾自己喝五粮液。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大家没少喝,也不敢多喝,都喝了大约六七成醉。 吃完饭后,我和许诺将垫在几十盘菜下的的床单胡乱一兜,打开窗户,我喊 一二一,和许诺把这一兜东西直接扔到了楼下,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摔 碎的声音。 那群幸存者因为怕小叶夜袭,早都成了惊弓之鸟,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把 他们吓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一阵折腾,惹得我们四人哈哈大笑了一阵。 毕竟周围全是敌对的人,我们不敢分开睡。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睡不下四个人,不过被服室里堆积着很多被褥,我们取 来十二张被褥,三张一叠铺在地上,就在地上睡了下来。 躺下后过了一会,我感觉到睡在我左边的苏眉的小手在我大腿上轻抚,一点 一点的向上挪动,最后握住了我的鸡巴,轻轻套弄起来。 见我坚硬起来,苏眉蹑手蹑脚做贼一样俯在我身上,也不脱内裤,只挑开裆 部露出小穴,扶着我的鸡巴对准她的小穴,屁股一沉,和我结合在一起,轻轻的 上下颠簸。 起初她还谨慎,怕惊动了身旁的母女二人,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渐渐的, 她就肆无忌惮起来,大声浪叫着,旁边就是聋子也要惊醒了。 苏眉的激情来的快,满足的也快,我还没有射,她就瘫软在了一边,轻轻喘 息着,忽然她啜泣起来,在我耳边用细如蚊鸣的声音轻轻道:「哥,如果在公司 时我们就在一块了,那该有多好,那样有四年快乐平静的时间,明天就是死也值 了。」 我点点头,可是我知道,如果没有灾变,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苏眉不会 看上我这个穷人,我也不会知道她其实是个有真心实意的女子。 这时,许诺无声无息的搂住了我,牵引着我压在她身上。 我有点惊讶面皮很薄的许诺此时会这么大胆,特别是此刻她的母亲黎瑾就睡 在她身边呢,大概她也意识到我和她已经时日无多了,才丢弃了所有的矜持。 许诺不像苏眉那样狂欢般的癫狂,当我在她身上抽插时,她的面色沉静如水, 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许诺给我一个甜美的微笑,轻轻的摇摇头。 「以后,我若是无法在身边照顾你了,你要坚强,还有,你要学会狠心……」 看着许诺干净的脸蛋,我无法再说下去,静静的流下了两行泪。 两女都发泄出了精力,一左一右的搂着我,很快都沉沉睡去了。 我之前连续睡了好几天,不知怎么着,今晚却精神亢奋,一点也感觉不到困 意。 怕惊动了她们的睡梦,我不敢翻动身体,静静的躺着思考明天如何对付小叶。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听到黎瑾静悄悄的从被褥上坐了起来。 我本没在意,但接着我听到咔一声轻响,好奇下我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黎瑾正拿着一瓶矿泉水,原来刚才的轻响是开盖的声音。 原来她是起来喝水,在我的好奇心消退时,我却惊讶的看到黎瑾蹑手蹑脚的 脱下了她的内裤,搁在被褥上,她又拿起一条毛巾,用矿泉水轻轻洒湿,然后将 湿毛巾伸到下身擦拭起来。 她背对着我撅着屁股,月光下洒在她白花花圆滚滚的屁股上,泛着一层淡淡 的光华。 我静悄悄的坐了起来,偷偷拿过她刚脱下的内裤,入手觉得一片湿润,低头 一看,内裤的裆部满是滑腻的黏液,勾勒出一个狭长的梭形痕迹,我心思一动, 低头在这诱人的痕迹上轻轻一嗅,是成熟的女人的体液特有的腥香味。 黎瑾大概是听到身后有动静,她猛的一回头,恰好看到我拿着她的内裤在鼻 前嗅着。 我们两个保持着各自的姿势静静的对视了好一会,黎瑾的眼神和姿势都实在 太诱惑,我头脑发热,再也不能保持理智,我急急的爬到了她身边,猛然夺过她 遮掩在下身的毛巾,恶狠狠的一把将她推倒在被褥上。 黎瑾剑眉微蹙,道:「你这样做是可耻的。」 我摇摇头,道:「对我来说,世间最大的可耻是后悔。」 黎瑾星目微张,道:「你这样做是罪恶的。」 我摇摇头,道:「对我来说,世间最大的罪恶是后悔。」 黎瑾没再说话,她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许诺,然后将那条内裤揉成一团,塞进 了她自己的嘴巴里咬住,同时,她劈开了两条结实的大腿,闭上了眼睛。 二话没说,我挺着鸡巴插入了黎瑾早已经泥泞的小穴中。 如果是平时,我绝不会这么大胆,可是想到明天我极可能就会死去,就什么 也不想也不用顾忌了。 对黎瑾的肉体,我在心底渴望已久,终于能上了她,我很亢奋,鸡巴硬得像 生铁一般,也不管什么技巧招数,像野兽一样压着黎瑾飞速的狂插乱操。 黎瑾虽然咬着内裤,紧闭嘴巴,但还是被我操干得在嗓子眼发出小猫般的呻 吟,她拼命忍着,脸都紫了。 我知道黎瑾是怕她的叫床声会惊醒了身边的女儿,可她越是这样,越是激发 了我的兽性。我大力操干着黎瑾,扭头看着许诺干净的脸蛋,一想到我的鸡巴正 肆意鼓捣着的是许诺出生的地方,我就异常的兴奋。 刚才许诺和我做完后,也没穿衣服就睡了,这时她正仰面躺着,劈开的双腿 间露出着一具干净少毛的鲜嫩小穴。我身下的黎瑾则阴毛旺盛,而且她生过三个 孩子,阴唇已经发黑了。 我在心中对比这她们母女二人小穴的异同,忽然龌龊的想,黎瑾看过她女儿 的小穴吗?她知道自己小穴和女儿小穴的不同之处吗? 这种联想让我很激动,我翻动黎瑾的身体,让她跪着,我以老汉推车的姿势 重新插入她的身体,顶着她渐渐的朝许诺两腿间移动。 迷乱中的黎瑾意识到我的企图,她回头冲我怒视,表示反对意见,屁股也用 力想顶着我后退,我不顾她的反抗,挺着鸡巴最终把黎瑾顶到许诺双腿中间跪着, 脑袋正对许诺的小穴。 黎瑾扭头不去看,已经亢奋的我揪住她的头发硬生生的把她的脑袋按下,让 她的鼻子紧贴着许诺的小穴,黎瑾猛力的挣扎着想摆脱,但脖子拧不过胳膊,最 终还是被我死死的按住了。 做这些时,我也没有停止抽插,不知是因为我突然的强横还是因为脑袋紧贴 着女儿的小穴,或者两者都有吧,黎瑾停止挣扎后,我感觉到她的小穴猛然增温, 变得火热,水分也丰沛起来,不但不再反抗,反而扭动着屁股极力迎合我的动作。 她忘情了,即使嘴巴堵塞着也发出了依依呀呀的呻吟声,她连忙伸手顶着内 裤往嘴巴深处挤,我又抽插了几十下,黎瑾开始痉挛,我感觉到她阴道抽搐的高 潮反应,不再忍精,和她一块爆发出来。 满足后的黎瑾趴着歇了一会,吐出湿漉漉的内裤,一把甩在我头上,道:「 今天的事你要让许诺知道了,我就……」 …… 二女睡得真的很沉,一点也没听到身边的动静。 惬意的抽完一根烟,我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浑身汗涔涔的黎瑾起身把脑袋枕在我的小腹上,懒洋洋的道:「嗯,什么事?」 「如果明天我们甩不开小叶,那么我就和你们分开,独自上路。」 黎瑾坐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我,道:「你想一个人把小叶引开?呵呵,你不 要逞英雄。」 「我不是和你商量,是告诉你这个事。我已经决定了。」我把抚摸着黎瑾柔 顺的长发,「你们按原计划向东去海边,我走高速公路北上。」 黎瑾道:「你这样必死无疑!」 我道:「就算死,我一个人死也比大家一起死好,我是个男人,不能让我的 女人们跟我一起送死。」 黎瑾冷笑道:「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难道我们三个女人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不用激我,我意已决。」黎瑾又要说什么,我捂住了她的嘴,盯着她的 眼睛:「这事我只和你说,就是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婆婆妈妈,会冷静的权衡。」 黎瑾低头想了想,道:「假如你死了,许诺怎么办?」 「我哪里还能想那么远……但是,许诺若是跟着我,才是九死一生。」我顿 了顿,又道:「还有,许诺的姐姐许晴还在淮远市等着你们去解救她,万一大家 都跟我一块死了,那许晴怎么办?」 黎瑾闭着眼睛沉默了半天,忽然抱住我的头,将一条小蛇般灵巧的舌头伸进 我的嘴巴挑弄。我们深吻了很久才分开,黎瑾脸色一片嫣红,气喘吁吁的道:「 你是个男子汉。」 我道:「是你们让我可以鼓起勇气能够做个男子汉。」 黎瑾握紧我的手:「争取活下去!」 「我会努力的。」我用力的点点头,「如果我没死,我会到淮远市和你们汇 合。淮远市我以前去过,在人民广场有座太祖的塑像,你们到达淮远市后,把你 们的消息留在太祖像上,这样我就可以找到你们了。」 我们又商量了一下此后的联系方法,黎瑾又反复叮咛我要千万珍重,时间已 是凌晨两点多。 我一点也不困,但为了让黎瑾有充足精力踏上征途,我假意和她说我要睡觉 以养足精神备战,她才吻了我一下躺下睡去。 等黎瑾睡着后,我又坐起身来,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看着三女的面容,将她 们的容颜刻入我的脑海。 在我和许诺结婚时,黎瑾曾给我一块她们家传的宝玉,这玉石和许诺所佩的 一模一样,苏眉也曾珍而重之的将她的一丛秘处的毛发赠我。 此地一为别,生死两茫茫,即使我侥幸保得性命,当此舛乱暴恶的末世,再 相聚恐怕也是遥遥无期了,她们都给我了留作念想之物,我却没有什么物事赠予 她们可以念想…… 我这么想着,低头看到地板上有几十颗黄澄澄的7.62mm子弹的弹壳在月光下 闪着微弱的光芒,我心想有了。 我捡起三枚弹壳,掏出军刀,在三个弹壳上都刻下「莫失莫忘」四个字,又 找到了三根细绳,绑在弹壳的底部。 弹壳很硬,军刀又不好用,虽然我费了很大的工夫和心力,但刻出的字还是 歪歪扭扭的,就像小学生的字迹,很是好笑。 …… 早晨起来,吃了饭,我们都无声的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 每人穿一身97丛林迷彩,头顶钢盔,手戴防割手套,外套战术背心,身背91 式背囊。 丛林迷彩易于野外隐蔽潜伏,且结实耐磨。 钢盔可保护头部,而更重要的是钢盔可以替代铁锅来煮水做饭。 防割手套是用高强度纤维和金属丝混纺材料制造的,在生化末日,随便一点 小伤口都是要命的,而手又是最容易受伤的部位,有了防割手套,做许多事情就 不用畏手畏脚了。 每人的战术背心都插挂着十个弹匣。 91式背囊有寒区背囊和温区背囊两种,我们选择了容积更大的寒区背囊,背 囊中装着300 发子弹,可维持一个人生存五天的食物和饮水,急救包,防雨服和 备用衣物,万能军锹,水壶。 这些物资我们在汽车上都有大量装载,但如今的世界已没有几条可以畅通无 阻的道路,那些物资,在道路不通时早晚都要丢弃掉。那时,才是真正的行程的 开始,而能携带走的背囊中的物品,是赖以生存的最后保障。 和她们不一样的,除了战术背心里插着的10个弹匣,我还携带了超过2000发 的子弹,只这些,就大约有60斤重。 必需的东西有很多,但眼前我最需要的是有足够多的子弹去战斗,所以,其 他东西我只好尽量少带。 我们全副武装的在一群幸存者如同送瘟神的注目礼下列队走出军分区大楼, 来到大院中,我看到老鼠背着背囊站在路虎车前朝我们张望。 老鼠果然如我所料,决定跟随黎瑾她们一起走。 我冲他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骗苏眉和许诺说摩托车灵活机动,我骑着摩托和她们的路虎之间好有个照 应,二女不疑有他。 依次拥抱了一下,四人先后上车,小渴冲我汪汪叫了几声,也跳上了车。 路虎启动了,我掏出那三颗弹壳,珍重的塞在驾驶位上的黎瑾手中,朝后面 又看了许诺和苏眉一眼,我对黎瑾轻声说道:「帮我照顾好苏眉。」 「你放心,我会像对许诺一样对待她。」黎瑾按下车窗,使劲握了握我的手。 一阵轰鸣,路虎冲向了马路,我也发动了摩托跟随其后,跑出不远后,我回 头正好看见小叶从路边的一座大楼上飞身跃下,尾随我们而来。 小叶的速度很快,但再快也快不过汽车,可是路虎却根本无法全速行驶,因 为马路上废弃的汽车实在太多,最多持续行驶几分钟,我们就不得不停下去把堵 住道路的车辆发动起来挪开位置,有些发动不起来的车,就要用路虎生生撞开, 幸好这车还算结实,对得起它的名声。 每次我们全速行驶就能把小叶甩开,可一停下来清除障碍,小叶就又追了上 来,借着废弃车辆的掩护朝我们身边逼近,这时,我们就不得不集中火力扫射将 她逼开。 这样走走停停战战几个钟头,已经到了正午,小叶一直阴魂不散的吊在我们 车后伺机偷袭。 我虽然有决心牺牲自己保全三女,但心中还是隐隐期待可以出现奇迹,能够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和她们在这末世不离不弃相依相伴直到终结,但残酷的 事实证明,在全世界的道路都满是废弃车辆的道路上,我们恐怕是永远也甩不开 小叶的。 猎物可以逃开猎人一时的追捕,却不能逃开一世,这么下去,我们早晚会被 猎杀。 走到一个路口时,我抬眼一看路牌,路牌指示,向东的路通往滨海市,向北 的路通往镇南市,黎瑾开着路虎拐向了计划中的滨海市,我刹住摩托,看着路虎 渐渐远去,咬咬牙,我猛一催动油门,冲向了通往镇南市的道路。 再回头时,我隐隐看到许诺和苏眉疯狂的挥舞手臂拍打着路虎的后车窗,我 又一个急刹车,痴痴的望着她们的身影淹没在无边无际的废弃车龙之中消失不见。 滚热的泪水涌出湿润了我的眼眶,我的女人们,请原谅我不告而别,「爱别 离」,我无法面对。 战士是没有时间去感伤去流泪的,泪眼朦胧中,我看到小叶已经在车龙中一 奔一纵着冲我而来。 我骑着的是一辆踏板摩托,其实我也有跑车可以选择,不过我知道跑车的速 度再快,在末世的道路也无法发挥出来,其实无用,最终还是选择了可以携带物 品的踏板摩托,在踏板上我搁置了十杆装好的弹匣的56式自动步枪。 用衣袖随手一擦眼泪,我收敛凄容,肃然提起一杆56式,用力拉动枪栓,将 枪管抵在摩托车的车把之间稳定枪身,俯身低头瞄准。 小叶也看到了我在瞄准她,她不再肆无忌惮的纵跳,依靠着废弃车辆的车身 向我逼近。 小叶并不是刀枪不入,更绝非不死之身,只是她动作敏捷,不容易被击中, 而且即使被击中,只要不是被打中要害,她就可以凭借超强的身体修复能力来恢 复。 我想她的要害应该也和丧尸一样,是大脑和心脏。如果她没有罩门的话,那 她根本不用躲避,大摇大摆的来捉我就行了。 必须爆头!我冷静的盯着小叶渐渐的逼近,而没有浪射。 摒弃杂念,屏住呼吸,在小叶离我不到三十米距离时,我扣动了扳机,一个 三连发点射,子弹落在了她身边不远处的一辆汽车上,她横移着闪躲,我也移动 枪管跟随着她的身影,每次都是三连发点射,点射了十次,小叶躲在了一辆宝马 的车身后。 扔掉了空枪,我重新拿起一杆56式背挂在胸前,端着另一杆枪跳到身边一辆 车的车顶,估约着她藏身的大体位置,扣着扳机不放,将怒火朝宝马车喷射。 子弹打在宝马的车身就穿出一个乒乓球大的弹孔,只二十秒的时间我就将一 个弹匣射空,抛掉空枪,我端起胸前的备枪,继续扫射,直到把宝马的车身打成 了筛子,有一颗子弹击中了油箱,一声巨响,宝马被火焰喷到了半空中,小叶也 被爆炸的气浪掀在半空中翻着筋斗朝后落去。 好机会,我抬起枪口想点射半空中的小叶,可这杆56式的子弹又已经打空了, 随手扔掉长枪,拔出插在腰间的两把92式手枪,右脚前伸,侧身稳住身体重心, 一手一把手枪,左右开弓射击。 我手指飞快的扣动扳机,竟在小叶翻滚在半空这短暂的时间内射击出了十几 发子弹。 在小叶落地时,我听到她轻呼一声,她的腰侧飘开了一朵血花。 我击中她了! 我把双枪重新插在腰间,跳下汽车,从踏板上又捡起两杆56式,一杆背负着, 端着另一杆寻找小叶的身影。 「我看你有多少子弹可以浪费!」小叶叫着从一辆汽车后闪出,我看到她的 手臂猛然一甩,一个黑点朝了飞来。 我急忙闪躲,铛的一声,黑点砸在了我身边的摩托车上,在车身上砸出了一 个凹凸,我定睛一看,那黑点是一颗弹头,还带着鲜血。 她竟将我击中她的子弹挖出来当暗器……我悚然一惊,再无心恋战,跨上摩 托,拧着油门,在车龙的缝隙间朝前方逃去。 期间又停停战战了几次,十杆枪我打空了八杆,最后前路被东倒西歪的车辆 彻底堵塞,我骂了声娘,背着背囊,提起最后的两杆枪下了高速路,走向路侧一 边的荒野。 步行着走在荒野,倒也有个好处,四野开阔,能掩饰身形的遮蔽物不多,不 怕小叶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某处袭击我,远远的就可看到小叶的身影并射击,用火 力将她限制在我方圆百米之外。 我浑身背负的装备很重,足有百十斤,相当于背着一个比较苗条的女孩行进, 其吃力可想而知,走一段路程我就得停下休息。 小叶很有耐心,仿佛一点也不急着杀我,只远远的吊在我身后,只偶尔试图 逼近我身边。 灾变发生时,除了丧尸之外,对人类最大的威胁是火灾,有太多失去人类管 理的电器可以引发火灾,当其时,又不会有人去救火,一点火星或许就能摧毁一 个城市。 路过的四个村庄都被烧毁了,剩下一些残垣断壁,一路上我没碰到一个活人, 只遇见了几只游荡的丧尸。 此时已是草木繁茂的初夏,本应是生机盎然的时节,可我眼中却只有破败、 萧索、死寂,我情不自禁想起一句古诗——「遍地头颅生鬼火,空村瓦砾绝人烟」, 虽然白天不可能看到鬼火,但这诗确实契合了眼前这鬼蜮人间的情景。 在这鬼蜮负重行进了两个钟头,我发现小叶不见了。 我不相信我这种蜗牛般的速度能甩掉她,视野中不见了她的身影,我反而更 紧张了,行进时我更加小心翼翼,甚至风声鹤唳。 可是她确实消失了。 到了下午五时,我就不敢再前行了,我要为即将降临的夜晚做准备。 我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决定夜宿于此。 在四周搜集了些柴禾和其他一些可以燃烧的垃圾,在不远处,我还找到一棵 枯死的大树,从背囊里取出万能军锹,用万能军锹侧刃的劈砍功能将大树砍倒, 捡着小臂粗的树枝砍下来拖曳回去。 天色暗淡后,我生了五堆火,四堆火成正方形排列,一堆火在正中。 我怕小叶趁着夜色偷袭,点了这五堆火,就可以照亮周围几十米的范围。 做完这些,我早已经饥肠辘辘,取出煎饼,一口气吃了五个。 夜里十点左右,我听到一阵凄惨的叫声远远传来。 是小叶,她果然一直都没有离开。 这惨叫,我想应该是她间隙性浑身糜烂的毛病发作了。 如果是白天,我会趁着这个机会去反击,但在漆黑的夜里,我也只能静静的 坐着任由她在远处鬼叫。 她这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停止了。 现在想来,下午她忽然消失,大概也是她意识到自己快发病了,提前躲开我, 避免我趁她病要她命。 这一夜我当然不敢睡,也不能睡,期间小叶只是试探性的骚扰了我几次。 天微微一亮,我就收拾东西又上路了。 奔逃了一天,又一夜未睡,而且精神一直紧紧的绷着,我的疲惫可想而知了, 但当火烤着屁股时,人总还是能打起精神。 这一天居然相安无事,小叶只是象征性的攻击了我几次。 到了晚上,我依然燃起了五个火堆,捧着枪端坐着警惕四周。 不比昨天我能勉强坚持着一夜不睡,今晚我感觉非常劳累,可小叶正在某处 虎视眈眈,我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只眼睛,又怎么敢瞌睡。为了提神,我把风油精 抹得一头都是,还时不时的直接滴入鼻孔。 漫漫长夜漫漫,黎明仿佛永不来,到了下半夜,我实在有点支撑不住了,心 想真该携带一个闹钟。 哪怕睡一分钟也行,可我知道一旦我合上眼睛,如果没有闹钟提醒,想醒就 难了。我一根接一根的狠狠抽着烟,一时不察,被烟蒂烧了一下手,我手一抖, 心说有了。 我又点燃一根烟,手指夹住香烟中间靠上位置,倚着背囊闭上眼睛,立刻就 睡着了。一分钟后,香烟燃烧到我手指夹着的位置,被灼热的烟头一烧,我浑身 一激灵,猛然醒了。 虽然只睡了一分钟,但我毕竟算睡了一觉,而且被猛然烧醒,我的脑袋一下 子也清醒不少,我忽然明白了,让我如惶惶丧家之犬,连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的片 刻安宁都不可得,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乏我身,恰好就是小叶想 要的,是她折磨我的办法。 我恍然大悟,其实这两天小叶不是没有机会杀死我,她只是像猫玩老鼠一样 在慢慢折磨我! Quote Props Report Reply TOP 太空猴子 外星秘族 文学作者 帖子 570 积分 402 金币 4625 枚 支持 44 度 感谢 1839 度 推广 0 人 注册时间 2010-2-26 Personal SpaceSend P.M.BuddyOffline 32楼AAA Post at 2012-4-15 23:25 Show author 第29章血夜残肢 其后的几天,完全验证了这个想法,几天中,小叶没有怎么逼迫我,但她用 各种方法提醒我警惕她的存在。 我发现,小叶就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逼着我和她玩一个荒唐、滑稽又可怕的 游戏。 对于小叶,我就是一个电脑游戏里的弱小的boss,而她呢,则是一个强大的 玩家。由于通关实在太容易,于是她这个玩家迫不得已要给自己设定一些限制, 来增添游戏的可玩性。 这个限制,就是只要我不睡着,她就不会杀我。 如果我睡着了,那么抱歉了,这游戏实在太无聊无趣,她就不得不结束游戏 了。 这个游戏规则,我们当然不会有什么口头的约定,只是在几天的追逐和逃避 中,猎物和猎人之间形成了一个难以言传的默契。 开始我还是心存乐观的,因为我知道小叶会周期性的全身溃烂,而且发作起 来很有规律,一天三次,每次从发作到恢复大约十分钟。 这是对于我来说近乎无敌的小叶的唯一破绽。 我曾试图抓住小叶发作的时机绝地反击,反过来去猎杀她,可是小叶很警觉, 每次发作前,她都提前逃开,跑到我十分钟的脚程之外躲藏起来。 我追击过她三次,不但一次也没有成功,还白白浪费了很多宝贵的力气。 后来我就放弃了反击,转而利用小叶发作的时间去想办法逃脱。 小叶每次发作大约有十分钟,离开和返回的时间又大约是十分钟,这样我就 有大约二十分钟的无跟踪无监视的自由时间去逃命。 同样的,我试了三次,最终都还是被小叶追了上来。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我就只能死挨了,撑一天算一天。 这样,每当小叶发作时,我就有了难得的睡觉休息时间。 没有闹钟,我只能点上香烟夹在手中,用绳子绑紧夹着烟的手指,等烟烧尽 了烫醒我。 一根烟燃尽大约需要六分钟,小叶发作一次,我能睡三根烟的时间来休息; 她一天发作三次,我一天正好能断断续续的睡上一个小时。 每天只能在战战兢兢中睡一个小时的觉,却要背着近一百斤的负重前行一整 天,可想而知我有多么疲惫。每次抽空子睡着后,香烟的灼烧都几乎难以唤醒我 了,燃尽的香烟要把我的手烙出一个大血泡,我才能被疼醒。 一天消耗九根香烟睡觉,就得在手上烙出九个血泡,几天后,小叶还没动手, 我已经自己把自己的双手烧得全是血泡,模样惨不忍睹。 只是劳累疲惫还罢了,更大的麻烦是,我没有足够的食物。 出发时,我以为我和小叶之间的矛盾肯定是速战速决的,要么她很快杀死我, 要么我逃掉或者侥幸的杀死她,所以我携带了大量的弹药准备战斗,却只带了三 天的食物。 食物很快就告罄,只剩下几块巧克力,我也不敢再吃。 在第四天时,我用56式从树上打了一只运气不好的斑鸠,毛也没拔,饥肠辘 辘的我连忙生了一堆火把它烤了,拿出装在安全套里的盐撒上,虽然斑鸠烤得外 面焦糊里面血生,我狼吞虎咽的几大口就把这只小鸟连肉带骨头都塞进我干瘪的 肚子里,觉得异常美味。 野外有很多鸟类,但我很少再有机会打下一只,不是我枪法不行,而是之后 每当我瞄准一只鸟时,小叶就发出一声尖刺的叫声,把鸟吓飞。 我曾路过一个村庄,想进去找点食物,但当我靠近村庄时,整个村子都起火 了,是小叶放的火。 我再也没敢靠近任何村子,只在荒废的田地中随便找寻些食物充饥。这时正 是成语青黄不接所指的时节,各种作物和水果都还没灌浆,很难找到可以真正让 我吃饱的东西。 以前我很纳闷为什么一些犯了死罪的罪犯会招供,现在我真的明白了,世上 有许多事情是比死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比如不能睡觉。 没有经历过不能睡眠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其对精神意志的摧残。 如果在不能睡觉的基础上,又加上饥饿和疲惫两个佐料,而且又看不到任何 转机的希望,那么,死亡对于一个人来说,就是解脱了。 小叶说要让我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确实做到了。 几天来,我有很多次处于崩溃的边缘,真想就此躺下,任由小叶处置,心想, 随便吧,无所谓。 可每当我要放弃时,许诺和苏眉殷殷的目光就闪现在我脑海中,仿佛在对我 说,她们期盼着与我再相聚。 千古艰难惟一死,因为有许多的牵绊让人不能痛快的一死了之。 头几天,是小叶的追杀让我求生不得,后几天,则是对许诺和苏眉的牵挂让 我求死不得。 在第九天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又背起背囊,拖着沉重的身躯上路了。 我就像一台进入超级节能模式的机器,疲乏得连大脑也停止了思考,只机械 的踏着步子行进,和丧尸那种行尸走肉几乎无异。 丧尸是吃人的本能在驱动着它们。 向北,向北,那里有我的女人在等着我,这一丝念头驱动着我。 梦游一般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忽然从无意识的状态中苏醒,停了下来。 定睛一看,前方是一条小河。 我知道我为什么从" 自动" 状态中醒来了,如果我再机械的前行,就要落入 河中。 即使前面没有小河阻住道路,我也确实不能再走了,否则我随时会跌倒,再 也站不起来。 我放下背囊,捧着水洗了洗脸,等水面平静后,我看到水中倒影着一个形容 枯槁的鬼面人。这些天,我瘦了几乎有二十斤,脸颊上皮包着骨头,衬着刀疤更 加醒目,我都一点也认不出自己了。 看了下时间,已是下午四时。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我感觉我仿佛是一个烈日 下的雪人,火堆旁的蜡像,生机正在流逝。 饿。 必须寻点东西吃了。 我在河边的湿土中挖了十几条蚯蚓,捡着其中几条特别肥胖的,塞进嘴巴里 咽了下去。 拔出匕首。这是一把FK-1型警用制式匕首,从北关派出所我就一直携带着它, 这匕首的附件包中配有鱼钩、钓鱼线、线坠、手术刀、创可贴、缝纫线、别针。 我之前是钓鱼发烧友,颇有点垂钓经验,找了一个貌似鱼窝的位置,将鱼钩 挂上蚯蚓,抛入水中。 恍恍惚惚中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手一沉,下意识的一抬手,一条黑亮亮 尺来长的鱼被勾出了水面,我心中大喜,立刻来了精神,甩手将鱼扔在岸边,按 住一看,是一条斤把沉的鲫鱼。 这个头的鲫鱼我在往日钓具齐全时也很少钓到,真是意想不到。 我连忙收集了一些枯枝生火,摘下头盔从河里舀了水挂着烧上,用匕首胡乱 去了鱼鳞掏静内脏,将鲫鱼割做三段扔在头盔中煮上。 等待的过程中我隐隐听到小叶又在远处发出女鬼般的惨叫,她正发病,我又 一喜,就在河边躺下休息。 我不敢合眼,怕睡死过去,盯着河面发呆。 不远处有一棵倒在河面的枯死的榆树,我躺着,正好看到枯树背面黑黢黢的 有一层东西,我觉得那像是木耳,连忙手脚并用爬了过去。 果然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木耳!! 我狂喜着用匕首割下来一堆,这时头盔里的水已经煮沸,鱼汤散发出诱人的 香味,我将木耳一股脑的也倒了进去,又把安全套里的盐撒进汤水中。 木耳一煮就熟,我用匕首一朵一朵挑着吃,真是鲜脆。 等吃光了木耳,鲫鱼也熟了,顾不得烫,几下就吃得只剩下一堆鱼刺,又把 牛奶般浓郁的鱼汤灌进肚子中。 摸摸肚子,不但饱了,还有点撑得慌。 已经不早了,我不打算再行进,决定在此处过夜。 用万能军锹砍了些树枝,依旧生了五堆火,不过我此时生火,已经不是为了 照明防备小叶,而是为了驱逐可恶的蚊子。 夜真是漫长得让人绝望。 吃饱后虽然力气恢复了很多,但觉得更困乏。抱着两杆56式,我把玩着玉佩 和苏眉赠我的那丛毛发,竟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 我被豆大的雨滴打醒了。 睁开眼睛,我惊恐的看到小叶正蹲在我面前,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 我下意识的将抱着的56式枪口对准小叶,扣动扳机。 扳机扣到了一半就扣不动了,我低头一看,小叶的一根手指不知何时已经顶 在扳机下。 " 还要挣扎吗?" 小叶手一用力,将56式甩了出去,56式砸在旁边的一棵大 树上,摔成了一堆零件。 该来的终于来了,我只在瞬间惊慌了一下,马上冷静下来。脚下飞快的倒退 着和小叶拉开距离,同时抱住了背在胸前的另一杆56式,不瞄准,先开枪,枪口 已经喷射出了火舌,我才甩着枪管试图对准小叶。 枪火在黑夜中划出了一个九十度的圆弧,却没追上小叶飞快的身影,她欺近 我身前,侧身一手抓住了枪管。 我用力夺了一下,发现我的力量根本无法和她对抗,随即放开双手,小叶冷 笑着用双手把枪管硬生生的拧弯了。 趁着这片刻,我右手拔出了腰间的FK-1匕首,对准她的脖子,拧腰甩胯从下 面斜着向上捅去。 整个匕身贯入了小叶雪白的脖颈! 我只是在做困兽犹斗,真没想到能击中她,瞬间我一愣,然后才一喜,立刻 用力旋转刀柄,意图将刀伤最大化。 眼前白光一闪,是小叶雪白的手臂挥过,她握住了我搅动匕首的手臂,我立 时觉得手臂仿佛是被铁钳钳住一般,动弹不得。 小叶嘲讽的盯着我的眼睛,另一只手缓缓的将匕首从脖颈里拔出,随手抛射 进一棵大树的树干,火光映照下,她的脖颈流下了蓝幽幽的血液,顺着雪白的乳 沟流淌到两腿间的黑黝黝的毛发上,然后在那毛发的尖上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蓝血人! 我的脑海冒出这么一个词。 我很奇怪,之前对阵时,我们也曾伤到小叶,那时见她的血也是血红的和普 通人无异。 雨滴越来越密集,眼看是一场好大雨。 豆大的雨滴打在烧得正旺的火堆上,发出刺啦啦的声响,激起一层雾气。 火光闪烁着,我忽然想到,也许小叶的血只是在黑夜中才显出蓝色,这蓝色 的血,大概就是她强悍力量的源泉了。 我在她脖颈上刺出了一个小嘴大的伤口,伤口的上下两缘也正像一张小嘴的 上下唇在咀嚼着什么,很快的,伤口停止了流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看着这诡异的情景,我苦笑出来,随意的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这个暴雨夜, 就是我的忌日了。 想开了,我绷紧的精神也放松了,我甚至胡思乱想起来,难得死在这样一个 雨夜,老天这是也在为我流泪送行? 一道闪电照亮了小叶苍白清丽的面孔,她松开了擒住我的手臂,面无表情的 说:" 你体验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了吗?" 我点点头,无所谓的说:" 妹妹啊,你 看我这才几天就瘦了二十斤,还能体会不到吗?你杀了我吧,行行好,给个痛快。 " " 你根本就还没体会到。" 小叶笑了,摇摇头,说:" 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的。 " 欺人太甚,我眉毛一皱,右手迅速的伸到腰侧,拔出了92式手枪,没有去打她, 而是飞快的对准了我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枪声还没响起,我感觉手一疼,枪被小叶一掌打飞了。 接着我胸口也是一闷,被小叶一脚踹得腾飞起来,跌落时碰在了91式背囊上, 劲力还没有卸去,我顶着背囊又翻滚了好几个跟头才止住了身子,正好趴在了灼 热的火堆里。 这堆火是我砍了那棵枯死的老榆树生起的,榆木结实,非常耐烧,一堆火烧 得极旺,虽然已经下了一会雨,火还熊熊的。 脑袋插在火堆里,炽热的火炭立刻烧焦了我的眉毛和短发,我感觉面部的皮 肤像塑料一样在融化,连忙惨叫着翻起身子,可我被踹得浑身散了架一般,在火 堆中手舞足蹈半天才挣扎出来,滚出来时,已经不成人样。 " 哈哈哈哈,好玩。" 小叶笑着闪到我身边,一手捏着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 " 最近一直生吃人肉,不知道红烧人肉好不好吃。" 她这话让我毛骨悚然,浑身 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的表情让她很满意,她凑近我的脸,说:" 上次生吃了你一只耳朵,现在 呢,我先把你剩下的一只耳朵红烧了,再把你整个烧烤了来吃,你说好不好?" 她表情异常诚恳的询问我,但手上却根本没有询问我的意思,话音刚落,她一手 拽住了我的耳朵,撕了起来。 紧接着我感觉耳朵剧痛。 上次被她用刀割掉一只耳朵,当时也没怎么觉得疼,但现在要被用手生生把 耳朵撕下来,真的剧痛难忍了。 我忍不住像杀猪一般嗷嗷叫了起来,涕泪混着雨水哗哗的淌下。 剧痛中,我听到" 啪" 的一声,我知道那是我耳朵上的脆骨断裂的声音,然 后我听到" 砰" 一声震动天地的巨响。 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乱响,仿佛有一群人一起拿着突击步枪在扫射。 我感觉小叶捏住我脖子的手一松,我跌落在地上。 我被她捏着脖子好半天,血液上不到头部,眼睛早黑了,也看不到身边究竟 发生了什么事情。躺了片刻,等眼睛回了血能看清东西时,我看到小叶正背对着 我,后背像被乱枪扫射过一般,本来娇嫩的肌肤一片狼藉,遍布弹眼,蓝血淋漓。 心中狂喜,我首先想到是有人救援我,可环顾四周,哪里有一个人影。 然后我注意到周围到处散落着快被浇灭的木炭,在那火堆之处,火早没了, 原地多了一个土坑。 我恍然大悟,不禁吃笑起来。 是我的91式背囊爆炸了! 为了和小叶决一生死,我在背囊中携带了超过2000发的7.62mm的56式突击步 枪的子弹。 刚才小叶踹了我一脚,我恰好把背囊碰到了火堆中,在火堆的灼烧下,整整 一背囊的子弹爆炸了。 这些子弹足有六十多斤,一块爆炸,相当于近七十人集体将一弹匣的子弹在 瞬间射光,弹雨之下,小叶首当其冲,而我有她挡在身前,竟一点也没有受伤。 我抬头看小叶,不知是受到重创还是她在奇怪袭击是从哪里来的,她呆呆的 站住,一动不动。 她后背的伤口处的肉都抖动起来,像爬满了虫子一样恶心,这些伤口在迅速 恢复着。 我心叫可惜。 可惜这些子弹没有依托是凭空发射的,威力小了很多,不然,任由小叶再强 悍,中了这么多枪弹,也早死了。 我趴在她脚下,看到她大腿根部都被射穿了,两腿各有一个鹅蛋大的洞口, 骨头几乎全被打断了,这两处大概是她浑身受得最重的伤,而且她的骨头好像不 像肌肉一样好恢复,骨芽相对于肉芽长得很慢。 伸手碰到一把万能军锹,是我生火时插在火堆边的,我一喜,从土里拔出军 锹,心中暗暗祈祷,然后拼尽全力,将军锹的侧刃横着砍在小叶大腿根部的伤处。 军锹的侧刃十分锋利,小叶的骨头又被打断了,所挥之处,我没感觉有太多 阻力,竟将小叶的双腿从根部齐刷刷的砍断。 小叶猝不及防,上体向前倾倒出去,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则摔在原地。 " 我——的——腿——" 小叶嘶叫起来,她双手猛一撑地,借着一撑的力量 弹起还剩下的半个身体,冲着我炮弹一样飞了过来。 半空中,小叶大叫着,整个面目都扭曲得变形,两眼闪着恶狼般绿油油的光 芒,冲劲把她的一头长发都甩在后面,双乳也甩向身体两侧,她像蜘蛛一样挥舞 着双臂。 又是一道割裂天空的闪电,瞬间天地为之一白,照亮了小叶在半空中飞行的 半个身体,以及她那骇人的动作和表情,比电影中的女鬼犹有可怖。 我被吓到了,瞬间呆住,眼睁睁看着她嚎叫着飞到我身前,一拳砸在我的胸 口,我再次飞了出去。 吐了一口血,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幸好我前胸处的战术背心插着一排弹匣,小叶这一拳把一个弹匣砸得弯曲了, 力量被缓了一缓,要是直接击中我的胸口,这一拳恐怕就能把我打死了。 我抬头看去,小叶用双手代步,巴拉着双手爬到两条断腿处,拿着两条断腿 对准断裂处,用力顶上,双手扶住,大腿断裂处飞快的长出了一条条肉丝,仿佛 一个个极细小的触手一样抓住了两条断肢。 太夸张了,断肢也能续接,这样的恢复能力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大惊失色。 好不容易才绝处逢生,若是让小叶断腿重接,那我必死无疑。 我拔出插在左腰的92式手枪,右手握紧手枪,左手托着右手保持平衡,对着 躺在地上的小叶的头部开了一枪。 受到重伤的小叶早已不再像之前那么嚣张那么肆无忌惮,她抱着断腿等待着 续接完成时,一直警惕着我的动向,我这一枪对着她仔细瞄准了半天,打得极准, 但在我开枪的瞬间,小叶猛然一甩头,躲过了本来能正中她额头的子弹。 我又朝她的头部连续开枪,92式手枪的弹匣有15发子弹,竟都被她甩动头部 躲过。 很明显,她和从前我遭遇过的异形一样,看准我扣动扳机的动作,来提前躲 避子弹。 打空了子弹,我心中暗骂自己笨蛋。 我一心想着只有爆头才能杀死小叶,却忘记了重伤后的小叶因为要续接断肢 下身不能移动,现在她的头部恰好是她最灵活的部位。 千钧一发的时刻,哪有时间重装子弹,我跑着捡起刚才被小叶打飞的另一把 92式手枪,不再瞄准头部,转而朝小叶的胸口开枪。 小叶一歪身子,虽然躲避了心口要害,但没躲过子弹,这一枪正中她的右乳, 子弹把小叶一只娇嫩圆润的右乳穿出了一个核桃大的血洞,她闷哼一声。 我知道其实小叶完全可以躲过这颗子弹,但她为了续接两条断腿,不想大幅 度移动上身,以避免已经开始生出肉芽结合的伤处被重新分开。 我当然不能让她轻易得逞,端稳手枪冲着她的胸口连续射击,开始她拼着受 伤也不挪动身体,连中三枪后,小叶再也无法硬抗子弹,双手用力一撑,半个身 体弹飞出去,将两条断腿弃在原地。 " 混蛋!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小叶恼羞成怒,弹起半个身体,冲我扑 了过来。 这一次我已经有了防备,撒丫子就跑,堪堪躲过她迅疾的一扑,藏身在一棵 大树后面。 小叶用双手扒着地面又朝我爬来,她像一只只有两个前肢的巨型蜘蛛一般, 以手代腿爬着,速度竟也比普通人跑得还要快很多,我连忙又躲到另一棵大树后 面,小叶气急败坏的继续追赶我,我又绕了一圈跑回刚才的大树后。如此三番, 我以两颗大树为依托,在两树间来回以∞型路线跑动,小叶的速度虽然迅捷,但 毕竟以手代腿不很灵活,差那么一点就是追不上我。 眼见一时片刻搞不定我,小叶又转身爬到断腿处,再次扶着双腿续接在断处。 我连忙从树身后闪出,端着手枪朝她射击。 身中两枪后,小叶暴怒着又冲我扑来。 此时我已经很清楚凭借威力一般的92式手枪弹很难杀死强悍的小叶,我要做 的是不能让她断腿重续。 小叶最可怕之处在于她鬼魅般的速度,失去了双腿,就像老虎被拔掉了爪牙, 本事就所剩无几了,那我的生机就会大大增加。 被小叶扑了几次,我也有点摸清了她的路数,等她再次从半空中扑来时,我 已经不再那么惊慌失措,将92式手枪迅疾的插回腰间,我不退反进,惊险的侧身 躲过小叶一抓,直冲躺在泥水中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跑去,弯腰一手一只抓着两 个脚丫,拖着两条艳丽的断腿朝着前方一溜烟的跑去。 " 把腿还给我!" 我听到小叶在身后大叫着,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小叶正用双手撑着半个身子倒立着朝我追来。 这个姿势真得非常诡异可怖。 她双腿齐根没了,倒立着时,两片圆滚滚的雪白屁股就顶在了最上边正对着 我,在屁股中间,是一簇黑漆漆的毛发也掩饰不住的一副红艳艳的裂缝,裂缝两 侧,是两腿的断茬前后摆动着。 普通人这么倒立着,脑袋肯定是朝着地面的,但小叶的脑袋紧紧贴着后背, 和地面垂直着,一头黑亮的长发倒铺在泥水中,她这副模样,远远看去,十分吓 人,简直像个电影中的外星怪物。 我拼命跑着到了河边,在闪电的照射下,我看到小河的水面已经涨上来很多, 本来平静的河面现在水流已是十分湍急。 肯定是上游也在下暴雨,才让小河变得如此汹涌了。 我右手使劲一甩,将一根大腿抛入湍急的河水中,瞬间,这跟无比强悍的大 腿就被水流卷得无影无踪,等我再抛另一根腿时,我回头一看,小叶已经追到了 我身后。 " 你竟然……竟然……把我的腿……" 电光下小叶的脸比光还苍白,她望着 断腿消逝的地方,两片单薄的嘴唇颤抖着。 我摸了摸我的断耳处,心中隐隐闪过一丝报仇雪恨的快感,我冷冷的说:" 你的腿珍贵,难道我的耳朵就不值钱?" " 混蛋!!我要一口口的把你撕烂!" 小叶急速的朝我爬了过来。 我站在河边,已经退无可退,此刻我手中没有武器,只拖着一条小叶的大腿, 我顺势两手抱住大腿的脚踝处,倒提着抡圆,朝凶猛扑来的小叶的脑袋砸去。 小叶气急败坏没头没脑的撞来,不防备竟被我砸个正着,一个跟头仰面摔在 地上。 被人用自己的大腿抽了一腿,小叶气极反笑,在泥水中爬起来蹲坐,旁若无 人的借着犹如倾倒的暴雨冲洗着满是泥污的身体,将一头凌乱的乌黑长发束起来 捋向脑后,然后幽幽的对我说:" 你是真的真的惹火我了。" 我看了看表情森冷 的小叶,回头又望了望身后湍急的河水。 我走投无路了。 相对于恐怖的小叶,湍急的河水显得就不那么恐怖了,我对小叶说:" 你慢 慢发火吧。" 我随手将断腿扔入河中,纵身一跳,扎进了河水中。 激荡的水流卷着我的身子身不由己的向下游飘去,一个起伏,我从河底浮到 水面,在电光照耀下,我看到小叶正在河边暴跳如雷,紧接着一个浪花又把我拍 进了水底。 我会水,而且水性很好,不过水流实在湍急,仿佛洪水一般,我被冲得晕头 转向,虽然河面不算宽,我也无法横渡,只能顺着水势起伏,沉下去就憋住呼吸, 浮起来就尽量呼吸,这么随波逐流了不知多久,在我已经倒灌了一肚子的河水就 快要不行时,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劈开天地,借着电光,迷迷糊糊中我瞥 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横亘在河面上。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拼命将双手伸出水面,感觉碰到实物时,猛力一抓, 正好抓住了一根树枝,先拽着树枝仰头呼吸了一口空气,攒了攒气力,我攀着树 枝爬到大树的树干上,沿着树干爬上了岸。 脚一踏上实地,我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仰面冲着电闪雷鸣的天空伸展手 臂,大声嘶吼:" 我活下来了!!" 我连磕了三个头以敬冥冥,泪流满面。 我像小孩子一样尽情的大哭大喊大叫着发泄了一会,然后整肃面容,冒着暴 雨继续前行。 我曾仔细思考过小叶为什么能如影随形的跟踪上我,最后我推测小叶依靠的 是超乎常人的嗅觉。 这样的雨夜恰好能冲掉人体的气味,我得抓住这个机会逃得越远越好。 冒雨走了整整一夜,天亮时,天也晴了。 这一次体力真是透支殆尽,我想我应该甩掉小叶了。 此时,我已经整整十天几乎没睡觉了。 我现在如果躺下,这一觉绝非十几个小时就能醒来的。 我得找个安全的地点安心睡一觉,不然睡梦中被丧尸吃掉,那真是大风大浪 熬过来却在阴沟里翻船了。 最后我寻到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爬上去,在一根横着伸展的粗壮枝桠上躺下 来,为了避免睡梦中从树上翻身摔下,我从怀里掏出警绳,在树枝上打个结,然 后缠绕着把自己松松的捆在这根树枝上。 闭上眼睛立刻进入梦乡,这一觉好睡,整整睡了两天两夜。 …… 从大树上跳下来,只觉精神抖擞,活力完全恢复了,想想前几天疲惫不堪奄 奄一息的情景,恍然如隔世。 我的装备大部分都背在背囊中,背囊爆炸了,那些装备都随之炸毁。检点了 一下随身携带的物品,所剩如下:92式手枪两把,子弹近百发。 防割手套一副。 警用FK-1匕首一把。 手铐一只。 警绳一根。 强光手电一把。 巧克力五块。 铂金苏烟一盒。 打火机一个。 安全套一打。 一安全套的食盐。 清凉油一瓶。 睡了两天,肚中饥饿如火烧,我吃掉了两块巧克力。 整装上路,继续北行。 两个小时候后我看到了一群丧尸成群结队的走在荒野中,经历无数磨难的我, 此时早已不怕普通的丧尸,特别是在这开阔的荒野中。 我没有躲避它们,沿着我的路线继续前行,等走近一些,我才发现,这竟是 一群幸存者。只是他们衣衫褴褛形容枯槁,我远远望着才误以为他们是丧尸了。 这一群人,有四个男人,十个女人,这个男女比例,再次验证我关于病毒更 容易感染男人的推断。 看见幸存者,我没有欢喜也没有厌恶,心情没有任何波动,他们看到我倒是 一阵惊慌骚乱,指指点点的,让我很是纳闷。 我觉得脸上伤疤处一痒,是伤疤快痊愈的征兆。 这一痒提醒了我,我随即明白过来他们为什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了。 我的耳朵被小叶吃掉了一只,脸颊被割了两个从嘴巴到两耳下的刀疤,比《 蝙蝠侠》里小丑的刀疤还长还丑陋,我的额头有四道可笑的" 王" 字刀疤,之前, 我还被异形打掉了四颗牙齿,没有牙齿支撑,脸颊的一侧凹陷下去…… 这一切,形成了一个独耳鬼面人,我,李展。 一群杯弓蛇影的幸存者见到我这样一张丑陋凶恶的面孔,不惊慌才怪了。 我心中了然,但被毁容实是我心中一大恨事,被他们这么看着,我心中不由 火大,冲他们大骂:" 妈了逼的看什么看。" 他们被我一吓,都不敢再盯着看我, 我才舒心了一些。 和幸存者混在一起走了半个小时,我有点累了,坐下休息。 我停下来,一是因为确实累了,也是因为我不想和他们一块前行,经历了太 多的背叛,我只想独来独往。 没想到我一坐下,他们也跟随着我停了下来,一群人竟隐隐有一些以我马首 是瞻的样子。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他们感觉到了我相对于他们的强大。 人类,果然是一群需要强势领导人的群体动物。 …… 几分钟后,远远的有一男一女冲我们走了过来。 我没有兴趣看他们,拿出许诺的玉佩和苏眉的毛发在手中把玩。忽然人群一 阵喧嚣,他们兴奋的大喊:" 哇,甄子弹!他是甄子弹!真的是甄子弹!" 我抬 头看去,那男人可不就是甄子弹。 甄子弹,是继李大龙、房成龙和李家杰之后的超级打星,在大汉国妇孺皆知。 能碰到荧幕上的英雄,我也有些意外,不过倒没有像他们那么兴奋,只是觉 得世事难料。 甄子弹虽然也胡子拉碴的,难得在此末世,衣着还很得体。 他的体型也确实非常彪悍,龙行虎步,气势不凡,精神也还奕奕,不像一群 幸存者脸上的那种枯槁,由此就可见,他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甄子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这女人和其他幸存者一样,衣衫褴褛,蓬头垢 发,落魄得像个女叫花子。 这样的末世,人们最需要英雄。 绝望的幸存者看到了荧幕上的英雄,都亢奋起来,仿佛水被烧沸,一群人围 着甄子弹前呼后叫。 我躲到一边,继续摸索许诺和苏眉赠我之物。 人群渐渐安宁下来,又过了一会,我嗅到一丝肉香,接着听到一阵大声咀嚼 的动静。 我抬头看去,是甄子弹从他行囊中拿出一只真空包装的烧鸡在啃食着。 一群幸存者都艳慕的看着他手中的烧鸡。 甄子弹身边同行的女人直勾勾的看着那只色泽诱人的烧鸡,眼中冒火,不时 舔着嘴唇。 甄子弹不愧是国际巨星,无视众目睽睽,一人吃得怡然自得。 他把啃食不净的骨头丢给身边的女人,那女人连忙欣喜的接住,塞进嘴巴里, 咯吱咯吱嚼碎咽下肚子。 众人被馋得不行,一时间,除了甄子弹啃食烧鸡的动静,就是一片吞咽唾液 的声音。 我也被馋得不行,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腹中空空,旁边却有人在吃烧鸡,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看着别人啃骨头的狗,心中恼火,掏出仅剩一盒的铂金 苏烟撕开,这盒烟虽然浸了水,这两天也已经干了,我点上了一根默默抽着。 " 把你的烟给我。" 一个声音说。 我抬起头。 甄子弹指了指我:" 对,就是你,把你的烟给我。" 我低下头,不理他,默 默抽烟。 甄子弹走到我面前,说:" 一只耳,你聋了?把你的烟给我!!" 一只耳?! 妈的!! 我怒火中烧,腾得站起身来:" 我他妈不给你又如何?" 甄子弹乐了,指着 我的鼻子说:" 傻吊,你不认识我?我是甄子弹!" 我冷冷的说:" 我管你是真 是假。" 甄子弹大怒,迅疾的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冲我小腹捅来:" 我弄死你。 " 我早有防备,向后跳了一步,半空中躲开匕首的同时,右手已经拔出了腰间的 92式手枪对准了他。 甄子弹大惊失色。 我拿着手枪慢慢走到他面前,将枪口顶在他的额头,恶狠狠的说:" 你狂啊, 再给老子狂狂看!" 他额头冒出了冷汗。 我慢慢的后退,和他拉开一段距离,把枪插回腰间,然后拔出我的FK-1匕首, 屈膝弓腰,做出准备搏击的姿势,左手冲他招呼一下,示意要和他比拼匕首。 灾变之前,我只是个普通上班族,那时甄子弹或许一个人能打我十几个。 灾变之后,我对付过恐怖的异形,小山一般强壮的黑巨怪,还有如同鬼魅的 小叶,这些怪物,随便哪一个都能秒杀甄子弹,而我面对这些怪物都坚强的生存 下来,笑到了最后。 见识了那么多可怕的存在,我现在又岂会怕一个会点功夫的普通人。 他不值得浪费我一颗子弹,所以我要用匕首和甄子弹决斗。 甄子弹愣愣的看了我半天,表情从愕然变成惊恐,他倒退着,收起他的匕首, 连连摆手,说:" 我错了,是我错了。" 哈,我心中冷笑,冲他说:" 你一句错 了就完了?" 甄子弹问:" 你想怎么样?" 我说:" 把你的烧鸡给我。" 甄子弹 的脸涨红了,过了好一会,把他吃了一半的烧鸡扔给了我,我接过烧鸡,狠狠咬 了一大口,不理众人,大踏步的走开。 众人都跟随上来,我大吼道:" 谁也别跟着我,谁跟着我杀谁。" 一群人都 被吓退了,不敢跟上。 我走出百十米后,发现和甄子弹一起的那个女人还在跟着我,我回头冲她恶 狠狠的说:" 我说了,别跟着我,不然我杀了你。" 那女人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她连连吐了几口吐沫在手心,然后抹在脸上,用袖子把脏兮兮看不清面目的脸擦 干净一些,对我说:" 我是方冰冰,让我跟着你吧。" 方冰冰?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她,大汉国的影视一姐。 【操在世界末日】(第30章 影视一姐)(37楼回复大家) 版主评語: 【作者区管理员温馨提示】 读文前 点击页面右边的红心支持楼主 读文后 认真写出自己的感受心得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建议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为您喜欢的作者加油吧! 作者:太空猴子 2012/04/26发于SIS   ***********************************************************   为了避免误会,我把前文中两人的名字分别改为贾郝男和范小仙。   ***********************************************************   范小仙穿着一身男式的长裤和卫衣,衣服既脏且破,头发像枯草一样蓬乱, 远远看着和一个要去干农活的村妇无异。她看到我盯着她看,连忙又在脸上抹了 一口唾沫,掀起卫衣使劲擦拭,把脏兮兮的脸蛋擦得干净一些后,可怜兮兮的对 我说:「我真的是范小仙,你去哪?请带上我吧。」   范小仙,大汉国炙手可热的影后,灾变前我也是她的粉丝,那时她对于我, 就像她的名字,是仙女般遥不可及,如今却在毫无尊严的乞求我。   真是落翅的凤凰不如鸡,看着她殷切的目光,我也替她感到悲戚,心中犹豫 是否带着她,心想,能操个国际影星也是普通人难得的际遇,可我转念又一想, 她这样的花瓶,在镁光灯下是光彩熠熠,可于此末世,能有何用,只是个累赘。   我狠下心来,冷冷的对她说:「大影后,现在没电影可拍了,你不会带着你 的。」   范小仙一脸失望。   贾郝男远远的冲她大喊:「范小仙你个贱人,哈哈,想倒贴也没人要,看我 一会怎么教训你。」贾郝男咬牙切齿的,大概是气愤范小仙抛弃他而选择跟随我 吧。   范小仙一脸恐慌,对我急急的说:「求求你了。」   我厌恶的瞥了一眼贾郝男,转头对范小仙说:「别拖累了我。」   范小仙会意,喜形于色。   我转身就走,她在我身后四五步的距离紧紧跟随着我。   我边走边啃从贾郝男那里抢来的半只烧鸡,这烧鸡油水很足,我吃得津津有 味,一会儿就把肉吃个八八九九,觉得有些饱了,把剩下的骨架递给了身后的范 小仙。   范小仙接过后咯嘣咯嘣的啃了起来,这烧鸡的骨头很酥,她把剩下的一点肉 和骨头很快都塞进了肚子,吃相如恶狗抢食,显然是饿坏了。   我随口问:「几天没吃东西了?」   范小仙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巴,说:「从灾变后就没吃饱过。」   「你不是和贾郝男在一块吗?他好像没饿着。」   范小仙恨恨的说:「他?他是大混蛋。」   「你们怎么凑一块了?」之前我没听说过范小仙和贾郝男有过合作。   「当时他正在拍《一代戏霸》,我被邀请出席一个活动,没想到发生了灾变, 突然间会场里的人开始吃人……」范小仙说着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我说:「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你厉害啊,连贾郝男都打不过你,跟着你安全。」她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 容,可惜牙缝里还塞着鸡肉丝,「而且,虽然你样子很凶,但你是好人。」   我猛的站住,恶狠狠的说:「笑话!我是好人?」   范小仙吓了一跳,退后几步,然后笑了,说:「你肯定是好人,当时,你有 枪,完全可以抢了贾郝男包里的烧鸡,可你只要了他半只烧鸡,所以,你是个好 人。」   什么?贾郝男不只有一只烧鸡?我心中大叫后悔,回头看去,我们已经离人 群很远了,不然我真想回去把剩下的烧鸡抢了来。   我不再说话,范小仙也乖巧的默默跟着我行进。   我惦记着三女,心中焦急,刚吃了烧鸡,又有气力,走得很快,范小仙得小 跑着才能跟上我的步子,不知她的腿部是否受过伤,她跑起来有些一瘸一拐的。   我也懒得理她,只自顾大步行进,这么疾行了两个小时后,我听到范小仙在 身后哀求:「歇歇吧,我真得走不动了。」   我回头见范小仙大汗淋漓,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心中暗暗后悔不该一时冲 动把她带上,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我说:「休息一根烟的时间,你跟得上 就跟,跟不上,那别怪我。」   「我会尽力的。」范小仙一瘸一拐的走到草丛里,脱下裤子,开始撒尿。   她虽然钻到草丛里撒尿,可却正对着蹲着抽烟的我,她毛茸茸的秘处,毫不 掩饰的落在我的目光中,正一张一合的洒着水花,只是有点远,看不很清楚。   我知道她是故意让我看的,不然她完全可以背对着我,她是在提醒我她有她 的用处,我撇嘴冷笑,却不免心动,毕竟能看大明星撒尿的机会不多,我直勾勾 看着她那里,嘴上嘟囔着:「懒驴上套,不拉就尿。」   目光上移。她的内裤翻在外面,阳光下,裆部黄橙橙的一片,像是结了一层 硬痂,我笑着说:「你裤衩多少天没换了?不咯得慌?」   范小仙的脸一下子红了,飞快的提上裤子,低着头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脱下了两只运动鞋,露出了两只血糊淋拉的脏脚丫子。   怪不得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她的两只脚都被磨破了,模样惨不忍睹。   难得她这样子竟然跟着我不停的行进了两个小时,看来是真尽力了。   我的心一软,说:「多歇一会吧。」   我们默不作声的坐了一会,范小仙忽然对我伸出手,说:「把你的刀子借给 我。」   「干什么?」   「再穿这双鞋,我的脚就要磨烂了,我割点草,编双草鞋。」她顿了顿又说: 「你不要着急。」   我把匕首递给范小仙,她光着脚丫走到草丛中,捡着一米来高的狗尾巴草割 了一大堆,抱了回来,把毛茸茸的穗掐掉,只留长长杆茎。   她拿起几根杆茎开始编织,左穿右插,动作很灵巧,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 不一会,一个鞋底的形状就出来了,不到半个小时,一个草鞋就完成了,虽然简 陋,但绝对能穿。   我津津有味的看着,很有些惊讶:「你从哪学的?」   范小仙说:「以前无聊时我会做手工来消遣时间,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我点点头:「可见艺多不压身。」心中对她少了几分轻视,多了些好感。   她又花了些时间编完了另一只草鞋,见我很是钦佩的样子,穿上草鞋后她也 很兴奋,来回走了几步:「舒服多了。」她坐下把草鞋伸到我眼前,炫耀的说: 「怎么样,我编的还可以吧?」   我一掩鼻子:「靠,你脚丫子真臭。」   「十几天没洗脚了,又烂了……」范小仙连忙收回双脚:「平时,我的脚很 香的。」   「你怎么知道你的脚是香的?你捧着自己的脚闻过?」   「别人说的……」   「操,看来你没少被潜规则过。」   她低着头不答话。   我说:「烂成这样了,你的脚得洗洗,不然好不了。」   她嗯了一声。   「昨晚刚下了大雨,我看看周围有没有水洼。」我转悠了一遭,没找到水洼, 转念一想,就是找到水洼,水太脏,不烧开也不能用来清洗伤口,随即回到范小 仙身边,脱下裤子,拽出j8。   范小仙一愣,低下头说:「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别……不要。」她倒退着远离我,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惊慌。   「别,别,还雅蠛蝶呢。」我笑了,说:「伸出脚来,我给你洗洗脚。」   她明白了我的用意,犹豫一下,挽起裤腿,将双腿伸直,我端着j8对准她 的脚丫子,尿射在上面。   「疼,疼。」双脚被尿一冲,范小仙皱起了眉头。   「嘿嘿,疼说明在杀菌消炎。你别愣着啊,拿手搓搓,别浪费了我包治百病 的猛男尿。」   范小仙忍着疼,搓洗着双脚。   我尿下去的是黄的,冲下来的都成了黑水,一泡尿尿完了,才把她的双脚冲 洗干净,那些没有被磨烂的皮肤,证明了主人原本有一双雪白娇嫩的脚丫。   提上裤子,取出匕首附件包里的创可贴,我撕了几块包在她脚丫几处易磨损 的伤口上,说:「暂时贴着防磨伤,不能久贴,否则会发炎。」   「疼死我了。」范小仙已经面目扭曲,满头大汗。   「这算屁。」我掀起衣服,指了指肋部的伤疤,又指了指脸上的几处刀疤, 说:「我刀子挨过,枪子也挨过,要像你这样,还不早疼死了?」   我开始长篇大论:「疼痛是什么?可以测量吗?有几米疼?几度疼?几斤疼?   还是几升疼?同样的伤,有人疼得哭爹喊娘,有人则若无其事,为什么对疼 痛的耐受力会因人而异?这说明疼痛有很大的感情因素,你越怕疼,你越感觉疼。」   能给曾经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上堂课,感觉还不错。   「知道啦,我忍着还不行,走,上路。」范小仙把一双运动鞋系住挂在脖子 上,穿上草鞋:「对啦,还没问你呢,你要去哪?」   「淮远市。」   「那还远着呢。」   「走啊走啊就到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李展。」   「哦,是李哥啊。」   「我以前是你粉丝,我知道你是81年的,比我大!」   「是嘛,李哥。」范小仙笑着说,她的话让我想起了苏眉。   ……   有个美女聊天也不错,虽是累赘,也能笑语解乏。一路上范小仙给我说着各 种影视圈的秘事,很是有趣,她口才很好,又是演员,脸上的表情比普通人要丰 富很多,说起段子,眉飞色舞的,绘声绘色。我不自觉的就放慢了脚步,让她能 跟上我。   走了不久,远远的看见了一条铁路。这是京广铁路的一段,直通京城。   我们上了铁路,顺着铁路线,踩着枕木前行。   从艳阳高照,一直走到日头偏西。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杀了几只游荡 的丧尸。   「李哥,咱们只在早上吃了东西,现在都三点了,你不饿吗?」   我早就觉得饿了,正后悔当时没有抢了贾郝男包里的烧鸡呢,我没搭理范小 仙,继续默默的行进,又走了几公里,我远远看见在铁路西侧有一个草堆,上面 有几个黑点,仿佛是几只鸟。   我挥手示意范小仙原地不动,拔出92式手枪,在铁路东侧猫着身子靠近了 草堆,抬起头一看,是十多只斑鸠在草堆里觅食我匍匐着,小心翼翼的靠近草堆 到十多米的距离,双手握枪,仔细瞄准着其中一只斑鸠。   心里嘟囔:连贾郝男我都没舍得浪费一颗子弹,给个面子,中吧,中吧!   瞄了一分钟后,我开了枪。   一只斑鸠的尾巴被我打下几根羽毛,轰一下,都飞跑了。   我气得跺脚大骂。   点了根烟蹲在铁轨旁抽了起来,胳膊觉得一疼,扭头一看,是被身边的草扎 了一下。我扭过头去,又很快的扭回头,仔细看着沙石中的那丛草,心中确定, 这竟是一丛麻黄草。   麻黄草喜干旱,一般生长在西北,我曾在内蒙古见到过,没想到这里也有生 长。   看着这丛麻黄草,我心中对今天的晚餐已经有了谱。等范小仙走了过来,我 问她:「你身上还有没有食物?」   「只有这一点……」范小仙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包,我拿过 来一看,是一小包真空包装的夹心面包,还不够我一口吃的。   「好歹你也是大明星,瞧你那小气的德行。」   我把装包撕开,在周围找了一个塑料袋铺在地上,把面包搁在上面,然后把 那丛麻黄草都拔了,束成一束,用力一拧,一滴滴绿色的汁液被挤了出来,滴落 在面包上。   和着这汁液,我把面包揉成了一团,捏了一点儿,搓成一个小颗粒。   范小仙不解的问:「你干什么?」   「想吃肉的话,把面包都给我搓成这种小颗粒。」我把湿乎乎的面团扔给了 范小仙。   她虽然一脸的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等我抽完一根烟时,她也把面包搓成了 百十个小颗粒,我捧在手中,随手撒在草堆旁。   「为什么扔掉?那……那块面包我留了好久都没舍得吃。」   「稍安勿躁,瞧好吧。」我拉着范小仙趴了下来。   过了十来分钟,又有斑鸠飞到草堆旁觅食,它吃了我撒的面包颗粒,不一会, 这傻鸟摇摇晃晃几下,摔倒了,扑棱了几下都没爬起来,仰着不动了。   范小仙一脸惊奇。   陆续又有四只斑鸠被放倒了。   我扭头得意的看着嘴巴大张的范小仙,说:「如何?」   「太神奇了,你怎么做到的?」   我嘿嘿一声。   原理其实很简单,麻黄草含有麻黄?素,麻黄?素可以使中枢神经产生兴奋, 让人飘飘欲仙,一些毒贩就大量收购麻黄草来制造毒品。斑鸠吃了含有麻黄?素 的面包,就像吃了大剂量的安眠药,不被放倒才怪。   范小仙欢欢喜喜的跑过去将五只斑鸠都提溜了回来,用草拴住它们双腿,塞 在包里。   我们又等了半个小时,再来草堆吃食的鸟就少了,只药倒了两只斑鸠,将这 两只傻鸟也拴了,继续赶路。   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再前行时就不觉得多么饥饿难耐了,走了没多远,我 在路边发现了一处积水的水洼,我们停了下来。   我摘下头盔,舀了一头盔水。   水很浑浊。   我让范小仙脱下她棉质的上衣,折叠两次,将水倒在衣服上,经过简单的过 滤,把水接在一只安全套里。   我提溜着安全套一看,水看起来虽然干净了一些,但依然泛着让人不安黄褐 色。   我摇摇头。想起不知道在什么书上看到过榆树皮有净水的作用,正好不远处 有一棵榆树,我持着匕首割下几块榆树皮,将其捣烂扔在水中,甩着安全套晃荡 了几下,又用衣服将水过滤回头盔中。   指使范小仙去收集枯枝,我把七只鸟都开了膛,将内脏取出,胡乱拔了下毛。   找到一处土质是黄土的平坦地方,用匕首和木棍掘了一个土坑,又寻来一大 把枯草,在坑里铺了一层,将处理好的斑鸠排在坑里,上面再铺了一层枯草,用 土掩埋上。   把枯枝堆在上面,再把盛着水的头盔吊在枯枝上面,就都搞定了,我掏出打 火机准备生火。   打了一下没着,再打没着,反复打,还是没着。   我傻了,一脸期待的范小仙也呆住了,她说:「刚才你不是还用打火机点烟 了吗?」   我说:「打火机不都是这样嘛,在不能打着之前,都能打着。」   「那怎么办?」范小仙犹豫了一下,舔了舔干枯的嘴巴,说:「难道要生吃?」   「你吃得下?」   范小仙使劲摇头,说:「书上不是说古人钻木取火吗?」   我苦笑说:「那我们试试。」   我找了一段大腿粗的干燥木头,在上面挖了一个小槽,又将一根手指粗的枯 枝的下端削尖,把削尖的枯枝对准木头上的小槽,试着旋转了几下,然后快速的 搓动。   我们俩轮流搓动了十多分钟,木头一点也没有能点燃的迹象。最后范小仙把 木棍一扔,擦了擦一头的汗水,说:「书上都是骗人的,这样根本就不行。」   我也有点灰心,不过转念一想,钻木取火这个办法肯定是可以的,如果是谣 传,肯定早有人辟谣了。就像以前就有人用实验验证了「温水煮青蛙」是谎言, 灾变前闲得蛋疼的人那么多,肯定早有许多人试验过。   一定是我们的办法不对头。   我闭目冥思,好一会,我灵光一闪,觉得有了。   我找来一根颇有弹性的树枝,用警绳绑住一端,在刚才削好的枯枝上缠绕了 两圈,拽着警绳将树枝弓起,然后绑住树枝的另一端,做成了一个简陋的弓形。   再次将枯枝顶在小槽里,一手扶住,一手拉动小弓,在警绳的带动下,枯枝 的旋转速度比光用手搓就快了很多。   有戏!我加快速度来回拉扯弓起的树枝,不一会,再摸一下小槽,感觉就很 烫了。捏了一点枯草放在小槽中,继续拉扯,几分钟后,枯草开始冒出很微弱的 青烟,我大喜,又使劲拉扯了几十下,低头轻轻一吹,枯草着了起来。   范小仙雀跃起来,在我身边大喊大叫:「哇,真的着了,你真行。」   我也乐坏了:「那是当然了,哈哈。」   将头盔里的煮沸了十多分钟,端下来凉上,又等了一会儿,把火堆移开,小 心翼翼的挖开土,诱人的肉香就在土缝里冒了出来,取出枯草中包着的斑鸠,油 腻腻的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我拿着一只,在酥软的皮上抹一点盐,啃了一大口,感觉又香又嫩,非常好 吃。   两人都饿坏了,也不怕烫,都拎着大啃起来,我一口气吃了三只,范小仙吃 了两只。吃完后,她舔了舔油腻腻的手指,眼泪汪汪的对我说:「一个月了,终 于吃了顿饱饭,而且,还这么好吃,呜呜。」   吃饱喝足后,天色也已经黯淡了,我们在一棵大树底下就地扎营。   我们倚着大树,在火堆前并排搂膝坐着。   深蓝的天空没有云彩,月亮很亮,星星也很亮。仰望星空,我忍不住又开始 思念三女。   范小仙陪着我傻傻的看了一会天空,又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影视圈里的那 些事,这些事情我已经听她说腻了,也没啥兴趣,她说了一会,也察觉到了,又 变了话题,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情,说她的家乡是一个美丽的海边城市,她小时候 如何在海边玩耍,那时是多么无忧无虑。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很注意细节的描述,比如贝壳上的花纹是什么样的,海 鸥的眼睛是什么样的,螃蟹是如何横行霸道,我不自觉的听着入神,心神仿佛飘 到了吹着海风的海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李哥,你信不信上帝?基督教说人类惹怒了上 帝,上帝会在审判日惩罚人类,也就是世界末日,现在……」   我莫名其妙的勃然大怒,瞪着她:「你再说这些话,我就抽你大嘴巴子。」   范小仙被我吓了一跳,说:「好,好,我再不会说这种胡话。」她也不愧是 个演员,惊慌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媚眼如丝,用酥软的声音说:「李哥,我们说 些别的事情吧。」她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慢慢移动到我的腿间,握住, 隔着衣服轻轻揉弄,身子也靠近了我,在我耳边轻轻喘息。   我感觉我快硬了,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她,冷冷的说:「你浑身那么臭, 我可没兴趣。」   范小仙的脸瞬间红了,差一点哭出来,我不理她,看了看时间,说:「现在 九点,我先睡了,你守夜,凌晨两点你喊醒我,我再守夜,你睡,早上七点上路。」   「好。」   「你可千万别睡着了,不然……」   「你放心睡吧。」   我早已经练成了想睡就能睡的功夫,躺下后一闭眼,不一会就睡着了。   我梦到和三女大被同眠,忽然又钻进一个女人,定睛一看,是范小仙。   ……   睡得正熟,我被叫醒了,我感觉才闭上眼没多久,一看表,已经两点了。睡 眼惺惺的爬起来,我一呆,眼前的范小仙身无寸缕。   她说:「我的衣服都臭了,我刚才都洗了洗。好啦,你守夜,轮到我睡了。」   她语速很快,说完就躺在草垫上,随手将她的包压在小腹上面。   我瞥眼一看,火堆旁正烤着她的一身衣服。   再转过头,范小仙赤条条的娇躯近在眼前。   她应该擦拭过身体,身体上明显的污垢都没了,月光明亮,火光闪烁,她的 身子白腻极了,就像白腻的奶油,尤其是那一双雪峰,仿佛两个随时会融化的雪 堆,上面几条青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我呆呆的看着,感觉有些热。   她忽然翻了个身子,又仰平了,压在小腹上的包就掉在一边,郁郁葱葱之处 没了遮掩。   我直勾勾的看着那里,过了好一会,她嘴里嗯哼梦呓着,劈开了两条修长的 大腿。   我知道她在装睡。   我知道她也知道我在偷看。   曾经的影星,此刻毫无保留的把身体故意展示在我面前,我的热血翻滚起来, 就想扑上去狠狠的干她,可我还是忍住了,自己悄悄把问题解决了。   熬到七点,我叫醒了她,她面无表情的穿上衣服,跟着我上路了。   我的话不多,她的话也不多。   直到中午,她才又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以前在荧幕上看到她时,我绝不会想到她是个话痨,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话。   也许她之前也不是这样吧,也许她只是借着嘴巴不停来发泄她的惊慌。   她倒退着走路,对着我眉飞色舞的说着,前面恰好有一棵折断的大树挡着了 路,我抬起手臂,伸出食指,指了指前方。   她不解的回头看去,额头正好碰在大树上,邦的一声。   「哎呀。」范小仙疼得捂住额头蹲在地上,好一会她才站了起来,冲我气呼 呼的说:「你知道前面有棵树,怎么不拉住我?」   我撇撇嘴:「你自己走路不看路,怪谁?我有义务拉住你吗?」   「你……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范小仙指着我的鼻子,说不下去了。   这次她真的有些生气了,闭上嘴巴不再搭理我,默默走着,不时使着性子用 脚踢飞一些路上的东西。   夏天的天气就是多变,刚才还是一片晴空,很快就阴云密布了,眼看又是一 场暴雨。   眼前的旷野一望无际,只有一条铁路延伸到天边,周围看不到有什么可以遮 风挡雨的地方。   我们跑动起来,希望可以在暴雨来临前找到一个暂时避雨的所在。   可是暴雨却不等人,很快瓢泼的下了起来。   虽是夏天,可被淋这么一场豪雨,人也要被冻出一场病,我们加快脚步,冒 雨奔跑,一来想寻个地方避雨,二来跑着可以让身体生热,抵御冷雨。   炸雷一声接一声的绵延不断,雨也越下越大,地面很快就覆满了雨水,矮草 都被淹没不见,高树仿佛是摇曳在水中的水草。天地之间,一片冥冥苍苍,成了 一个水的世界。   雨珠如帘,这大雨,让我感觉湖里的鱼已经可以顺着浓密的雨珠游到天上去 了。   天威如斯,让人深感自身的渺小。   跑着跑着,范小仙滑了一脚,摔在泥水中。   我伸手拉扯她,她挣扎了一下,又躺在了泥水中,大叫:「我真的累了,再 跑不动了。」   我一手扯着她的手,抬头茫茫然四顾,只觉得苍茫茫的天大地大,竟无一立 锥之地可以容身,心头一阵凄苦,心中憋闷,我仰头冲着天空嗷嗷大吼。   范小仙面色苍白的呈大字型躺在水中,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水流荡漾,也不 管雨水和泥水不停的呛入她的嘴巴里,就像一具艳丽的女尸。   我用脚把她的脑袋抬起来,脱下外套,撑在上面,给她遮住一点雨。   好一会,她搂着我的大腿爬了起来,趴在我的肩膀上嘤嘤哭泣着。   我木然站着,不知何去何从。   前方劈下一道闪电,闪电下,我看到黑乎乎的有一堵东西,定睛看去,我哈 哈笑了出来,前面是一辆火车。   这火车其实离我们不过几十米,只是天色灰暗,暴雨之下,能见度极低,近 在眼前的庞然大物,我竟没有看到。   「前面有一辆火车,走,我们进去避雨。」   我拽着范小仙跑到火车尾,沿着车身望去,视线可及处的车厢的玻璃都碎了。   扒着窗户,我纵身跳进了车厢。落地后,速度拔出双枪,巡视四周。   很显然,火车在行驶中遭遇了病变,车厢的地面上,有不少森森的白骨,我 一跳进了,在白骨上趴着的苍蝇轰一下被惊飞起来。   地板上,除了白骨就是散乱的行李包。   丧尸吃人但是对行李没有兴趣,我想,火车当时不但遭遇了病变,而且还和 迎面的火车相撞,所以才把行李架上的行李都震落在地,车厢的玻璃也都被震碎 的,不过这里是车尾,没有脱轨。   没有发现活人,也没有发现丧尸,活人大概早被丧尸都吃掉了,丧尸没了食 物,也早就离开了车厢。   我向前走去,走到车门处,打开车门,拉着范小仙也上了车厢。   「真臭。」她捂着鼻子说。   「你打扫一下,把骨头都扔出去,我去前边的车厢看看有没有危险。」   我端着枪一个个车厢的巡视,这些车厢的情况都差不多,地上散落着白骨和 行李。走到第四个车厢时,无法前行了,前面的车厢脱轨了。   我又返回车尾,范小仙已经把白骨都扔了出去,将散乱的行李也都摆在椅子 上,清理出了道路,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拖把,正在拖着地板。   车厢里苍蝇很多,很是讨厌,我找到一个打火机,捡了一些散落的衣服点着, 沤出浓浓的黑烟,将苍蝇都熏了出去。   范小仙蘸着雨水一遍一遍的擦着地板,我则在行李中收集遗留的食物。   等她擦了十来遍地板,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时,我也收集了一堆的食物,都 是一些方便面、火腿肠、饼干之类的,还有饮料和酒。   找到一个饭盒,接了雨水,点着衣物把水烧开,煮上方便面和火腿肠,就着 饼干,我们吃了个饱。   吃饱后,范小仙又来了精神,看着我不言语,只是呵呵笑。   我问她笑什么。   她不说话,只抿着嘴笑。   我有点莫名其妙。   她忽然旁若无人的开始脱衣服,很快脱得精光,踩着捡到的拖鞋,赤条条的 走出了车厢,在暴雨中沐浴起来。   我从车厢里看着她在雨中白花花的身体,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美丽,很诱 人。   过了一会,她回到了车厢,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的一瓶香奈儿,在身上 喷了几处,对我招手:「我洗干净了,这下不但不臭了,还很香,来啊,来干我, 我想要。」   我盯着她看了片刻,摇摇头。   她忽然挑衅的说:「是我不够美?还是你觉得自己是个丑鬼,配不上我?」   我没说话。   「我还以为你是性无能。可是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我看到你在睡梦中硬了。」   她气冲冲的说:「我这么美,正常的男人不可能会不想干我,你犹豫什么?   你怕什么?我知道,你怕我连累你!」   是的,她确实说中了我的心思。   她那么美,我没有理由不动心。   但是我怕我动心。   她是大明星,她那么美,在这样没有秩序的末世,必然成为所有男人觊觎的 猎物,人人都会抢着得到她。   我想我没有能力守住她。   而且,我现在也非自由身,我得为许诺活着,为苏眉活着,为黎瑾活着。   「你别怕,我不会牵累你。我只要今天,不要明天。明天无论发生什么,我 都不会埋怨!」她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很害怕,我真的被吓坏了,我感觉很 孤独,我现在需要有人爱我。」   我飞快的脱了衣服,找出安全套,范小仙说:「不用戴,我现在是安全期。」   我随手扔掉安全套,一把将她推着倚在车厢上,站在进入了她的身体。   我像一只野兽一样体会着曾经的影视一姐的绝妙身体,她在隆隆的雷声中放 肆的叫喊着,全身雪白的肌肤都渐渐变得嫣红,像过了油的虾米。   雨在激烈的下,她也汗如雨下。过了一会,我们都觉着站着累了,她将我按 到在地板上,骑在我身上颠簸。   她闭着眼睛,一脸的陶醉和享受,那表情很动人,让我深受感染,忘掉了所 有的烦心之事,一时忘我享受二人世界的彼此满足。   又是一颗炸雷,然后一道闪电,我觉得眼前仿佛有什么一晃,微微抬起头, 歪着头向范小仙身后一看。   我的天!   我看到一只黑熊正从破碎的窗户里爬了进来。   不,那不是一只熊,而是一只和狗熊一样庞大的巨型老鼠!   那巨型老鼠的嘴巴里正叼着一根人类的大腿。   我早就知道动物也会病变,可以肯定,这是一只变异的巨型老鼠!   我第一个念头是要拿枪,可是,刚才情欲忽然勃发,我脱衣服时把枪和衣服 甩在了远处。   妈的!我心中大骂。   范小仙还在我的身体上忘情耸动着,我连忙抱住她,用轻微发颤的声音对她 说:「别动。」   范小仙显然看出了我惊恐的表情,知道有什么异变发生了,她要回头去看, 我连忙对她急促的轻声说:「别回头,无论看到什么,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持冷 静,千万不要出声,更不要动。」   范小仙被我的表情和运气吓坏了,她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由露出了一脸 惊恐的表情,我感觉到她身体内部有力的抽搐了几下。   我轻微而用力的冲她点点头:「嘘,千万要冷静。」   我轻轻扭动脑袋看去,那一只巨型老鼠已经从窗户里爬进了车厢,它把叼着 的人腿扔在地板上,人立而起,浑身猛然一抖,将毛上的雨水甩得到处都是。   它诡异的人立着,更显得身形巨大,恐怕一只大熊也没有它肥大。   这怪物估计也是避雨才钻进了这个车厢,可恨的是,车厢那么多,它竟说巧 不巧的爬进了我们所在的车厢。   还好,眼前它还没有发现我们。   我静静的不敢动作,怕惊动了它,脑袋飞快的运转起来。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