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岁月中,我曾有数位深爱我的妈妈,如今她们都离我而去,只剩下沙条爱歌还陪在我的身边。

众所周知,手游位面是一个Beast遍地走的高度内卷世界。

于是我决定暂且放一放自己的本职魔王工作,转而去和女孩子们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我只是想要找回自己的妈妈,顺便和女孩子们贴贴而已。七首十角幼兽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罗德一本正经地说道,随后打了响指:“反创世纪[Nage genesis]。”

※群号在上架感言!

 

卷一:第四次圣杯战争 : 001 我穿越成了黑泥

1991年,初春未至的日本东京。

不被光照亮的地底大空洞中,蠢动着一片以绝望为形体、以欲望为基底的漆黑混沌。

存在本身即是深渊,蠕动在地底的“祂”,是此世黑暗高密度的集合。

“——”

眺望着高耸的下水道天盖,黑色泥浆仿佛无奈般地叹了口气。

伴随叹息,匍匐于大空洞之中的暗黑肉海也跟着沸腾。

那姿态一如启示之书所记载,是为迫近都市、无风而起的黑色海浪。

黑泥的名字叫做罗德。

最初的他还不是一团黑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穿越者。

靠着刺猬猫大区的优秀匹配机制,罗德成功穿越型月日本。

这下罕见了。

随后,罗德发挥临阵磨枪的躬匠精神,获得了第一份工作。

工作地点是在东京下水道。

万万没想到,重生了也只配在下水道里度过一个相对比较失败的人生。

结果这还不是最惨的。

上班第一天,不知东京人民疾苦的罗德就被来路不明的黑泥给吃了。

早死早超生了属于是。

但在被黑泥吞掉肉体后,罗德的灵魂被没有被消亡,依然不屈地反抗着。

或许是罗德本身是来自高次元的灵魂,又或许是他的精神本来与黑泥十分契合。

无论如何。

六天七夜之后,黑泥意志在和罗德的搏斗中牺牲了。

成功夺舍的同时,罗德也知晓了如今的自己究竟是个啥玩意。

在漫长的人理中,祂有着令亿万人畏怖的别名。

【启示录之兽】【兽名数目】【666】【Master Therion】

【七首十角】【敌基督】

【反弥赛亚】【索多玛之兽】

【撒旦】【大红龙】

不过,如果是在型月世界的话,该如此称呼祂才最为合适吧。

大欲与暴食之具现、坐拥冒渎万物权能的世界之王。

——司掌杀人之权的第六兽,【BeastⅥ】。

话虽如此,现在的罗德还只是一枚尚未破壳的蛹而已。

必须要在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中集齐七枚英魂,祂才会生出大罪的七首,戴上渎神的十冠。

“可是我也不想毁灭世界啊……”

罗德再度发出叹息。

好饿。

成了第六兽之后,他每时每刻都会感到连绵不绝的饥饿感。

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一天?三个月?十年?六千五百万年?

五感变得模糊之后就连时间概念也变得难以捕捉了。

然后,就在某一天的某个时刻。

虽然没有人说“要有光”,但漆黑地下依旧突兀地迎来了一缕明亮。

“——咦?我明明有布下防止一般人进入的结界才对啊。”

空灵的声音唤醒了罗德,祂抬起无貌之颜向上眺望。

在漆黑的地底散发出淡淡光辉的少女,娇小身躯穿着翠色的洋装。

淡金色的发映照着浅蓝色的瞳,洋娃娃一般的脸上写满困惑。

伫立在淤泥中的一朵灿烂绽放的鲜花,其名为——沙条爱歌。

前世的知识,再加上埋藏在【魔王的神核】中的记忆,罗德理解了一切。

就是这家伙从圣堂教会里偷走了基督教某遗物,放置在东京地下作为兽之卵来培育。

沙条爱歌,她正是把自己从人类变成怪物的祸首之一。

意外的,罗德并没有对她粱木。

毕竟,比任何鲜花都更美丽的少女面对此世不可能存在的丑恶之物,却投来了温柔的目光。

“好孩子,你有在这里乖乖的吗?”

妖精之歌回荡在地下大空洞里,没有内脏器官的罗德仿佛感觉心脏正激烈脉动。

被夺舍的黑泥意志放出了最后的波纹,超越人类精神所能容纳的欲望自暗黑肉海体内涌现。

兽似乎想要对她说些什么。

想要进食。

想要侵犯。

想要破坏。

想要杀害。

想要侮辱。

想要堕天。

不、不对。

在那之前,明明应该还有超越了一切俗欲的起源欲望才对。

——想要出生。

对了,我想要出生。

接着,祂说出了人类在诞生后最初掌握的那个发音。

超越国界、超越种族、超越肤色的那个共同的发音。

“妈妈。”

无风的大空洞中,黑泥如海啸般翻滚着放出初啼。

“……怎么可能。”

面对提前获得理性和语言的兽,沙条爱歌先是困惑,随后扬起笑容。

“距离冬木圣杯战争还有三年,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生了吗?”

沙条爱歌捋平裙子,在黑泥的断崖边蹲下。

把纤细的指尖抵在下巴,歪起头来。

“真是困扰呢,如果你要破壳而出的话,就必须献上七位英灵的灵魂、又或是准备几千个人类灵魂作为祭品才行。就不能稍微等等吗?”

妈妈。妈妈。妈妈。

黑泥蛄蛹、震颤。

想要出生。想要出生。想要出生。

无首无角无貌的肉海沸腾着发出尖啸,与之相对的,沙条爱歌眼含慈爱地对黑暗伸出了手。

“……呵呵,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然而,在触碰到黑泥的一瞬间,少女纤长白嫩的指尖便被溶解。

“……咦?”

凝视着消散的葱指、喷涌的殷红,沙条爱歌的脸蛋不仅没有因剧痛而扭曲,反倒露出发现新大陆般的喜悦表情。

“对了。”

像是在对孩子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身为母亲的少女喃喃道。

“活祭品的话,这里不是就有一个么?”

“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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